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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结构并无大碍。即便有些破损的地方,也是在可以修复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他对墨甲习练的第一次尝试,已经完美达成。同样也意味着,他已有了大规模招揽天位武修为他效力的本钱。
接下来嬴冲毫不犹豫,就将自身一滴精血。打入到那灵戒之内,在里面那具人元阶神甲的核心处,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印记。
这并非是要将这甲炼化为己有,而只是为这甲留下一个印契,是一种名唤‘源血印’的东西。故名思议,就是这尊墨甲最初最源头的血脉印记。
——日后只需有这印契在,获得这尊墨甲的主人,就只能效力于他嬴冲及他的血脉后人。否则随时随刻,嬴冲都可以通过这‘源血印’将此甲收回,剥夺其主人的使用权利。
当世的世家大阀,正是用这种方法,来控制自家的众多供奉强者。甚至皇家亦如是,九国公于三大郡王家的墨甲,莫不都有着皇室血脉的印记。
对于人元阶及地元阶等级的神甲而言,这种控制非常宽松,只需能请来一位大天位的玄修为之洗练就可。
可到了乾元阶与仙元阶这个层次,‘源血印’的控制就相当牢固。只因这个层级的血脉想要洗练,不但耗时极久,且至少也需玄天位,甚至权天位的玄修才可,更需损耗大量的元气,事后大伤根本。
这也是为何,七国皇室之女不嫁高门世阀之因,就是未免混淆血脉。
不过嬴冲自己可能是例外,武阳嬴氏本就是皇家的一脉旁支。而若嬴月儿没说错的话,他的母亲乃是天圣帝的私生女儿。论及血脉的亲进度,他不会逊色于现在的几位皇子,甚至更超其上。
嬴冲心想这也可能是那位‘元佑帝’,会猜疑自己谋反的缘由之一。
——被大秦朝视为国朝支柱的十余具仙元甲与神元甲,他嬴冲也同样有能力将之掌控。一旦成功的谋朝篡位,就可完整的继承大秦的武力。
这‘源血印’一成,嬴冲就觉自己的意识一阵昏眩,这是他一身气血魂力消耗过剧之兆。
不敢怠慢,嬴冲忙闭上了眼,抱元守一,运转那大自在玄功与意神决恢复着。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嬴冲才缓过了气。
而当睁眼之后,嬴冲却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他腹下部位。
之前他一直没注意,可此时当他一身内元损耗一空,那莫名增长出来的道力也全数耗尽时,嬴冲才发现在他的腹下,无论是那龙丹,还是神秘少女植入他体内的大道金丹,居然都已有了剧变。
大道金丹明显提升了品质,不但气息比往日更强,周围环绕的那些符文,也更显玄奥难测。
至于那龙丹,嬴冲看不到多少变化,却能感觉得到,这枚他从黑龙神君那里夺来的外丹,已经温和了不少,不再似最初时那么暴虐。
甚至嬴冲已能依稀感应,自身的血脉,与那龙丹气机相互呼应脉动着。这个东西,就仿佛是已化成了自己的另一颗心脏。
这是要被自己同化了么?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正是奇哉怪也。
嬴冲的两眼迷茫,完全就想不出所以然。就如他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道力一样,也是一样的突兀,一样的莫名其妙。
嬴冲猜测这应当是与那位神秘少女,在他体内布置的法阵有关——这座‘外丹’法阵,除了为他压制丹毒之外,定还有其他的作用。
只是嬴冲也不能确定,不过无论是何缘由,这都是一件好事。龙丹开始同化之后,也就意味着一个月后的那一战,他能动用更多更久的天位之力!
摇了摇头,嬴冲结束了入定。接下来他自然没忘记问一问嬴月儿,关于自己这外丹的变化。可惜这丫头也同样是茫然不解,不知究竟,说她的精神核心内,虽也记录了不少道法知识,以及至少十万本道藏,可她都是知其然不能知其所以然。
这个没用的小丫头只能帮嬴冲证实,这些变化确是与那座丹阵有关。且设计这丹阵之人,必定是阵符方面的绝顶大才。
又半个时辰之后,嬴冲研究无果,只能无奈的携着嬴月儿,一起离开了炼神壶。而就当他开始准备着手,为九月布阵之时,又有一个好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的义兄义姐嬴宣娘与嬴完我,已经回到了咸阳城。(。)u
一七零章 兄姐再聚()
清晨国公府后院新建成的祠堂之内,青烟袅袅。¤,就在嬴神通与诸多安国嬴氏的灵牌之前,嬴定监督着嬴冲与嬴完我嬴宣娘三人,恭谨的三拜九叩之后,又一起神色肃穆的,从这祠堂之内退出。
此时几人间的气氛略有些尴尬,不过嬴定却是知趣之人,狠狠瞪了身后这三位一眼后,就径自负手离去。
待得嬴定远离,嬴宣娘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日时间赶了一千四百里,真把我给折腾坏了!嗯,这安国府里没了那对夫妻后,感觉这空气都清新多了。不过冲弟,你还真把我们加入到安国嬴氏族谱啊?会不会不合规矩?宗人府那边,就没说什么?”
说到后面几句,嬴宣娘的眼中,还是透出了几分忧意。
毕竟他们间说是姐弟,可其实彼此并无血缘,而世家大族最重视的就是血脉。似嬴冲这样的做法,必定会被那些传承悠久的世阀嘲弄鄙薄。
“什么不合规矩?安国嬴氏是我嬴冲建的,族里的规矩,自然是由我来定。至于外人的议论,又何需在乎?”
嬴冲微微一哂,满眼的嘲意:“他们如有意见,大可去找宗人府,看看能否把我的安国嬴从世家录里除名。”
相较于嬴世继赢非那些所谓的血脉至亲,从小就庇护关心着他的兄长及二姐,才更像是他血亲。
且‘血脉’这东西,他从来不都在乎。也只认同嬴完我与嬴宣娘是他的兄姐,甚至比他的祖父嬴定,还要更亲近。
至于嬴非嬴宫,那是什么东西?
“啧啧,这个气势。真是霸道——”
嬴完我不禁伸出手,想要去摸嬴冲的头,可随后他就觉不妥,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转而微微笑道:“冲弟你还真是长大了呢!真像父亲。”
“啊,大哥你觉得冲弟像阿爹?可我感觉他像娘亲多些。”
嬴宣娘又仔细上下打量着嬴冲。然后扁了扁嘴:“切,才几年就长大了这么多,感觉有些不可爱了。”
闻得此言,嬴冲不由满头的黑线。他这二姐喜欢戏弄他的恶趣味,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改。
嬴完我也一阵大笑:“确实!我还记得冲弟九岁的时候,被母亲她强逼着穿了一回女装,那可真是一位绝世倾城的小美人,把那几个小屁孩都给看傻了。可惜这家伙长大之后,越长越残。真使人扼腕。”
在不远处偷听的嬴月儿,顿时长大了眼睛,满目都是不可思议之色。心想父王他小时候,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好有趣——
嬴冲已经用手抚着头,掩饰着面上的潮红:“你们再说这些,我可要翻脸了!”
嬴宣娘见状先是莞尔,然后她眼圈就渐渐的发红,忽然又一把将嬴冲抱住。
嬴冲面色更红。倒不是被憋的,他好歹也是伪天位。闭气一两个时辰都没问题。这是被羞燥成了这样,头被嬴宣娘压入胸前那规模的两团软肉里,完全动弹不能。怎么挣扎都没用,对方是真正的大天位,哪怕他全力以赴,也不能挣开哪怕一线空间。
正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唤出摘星神甲来解困,却听嬴宣娘那略带哽咽的声音,长长叹息着:“冲弟你能平安长大,真是太好了——”
嬴冲的神情微楞,而后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任由嬴宣娘抱住一动不动。
嬴完我则是负着手,笑望着眼前的这对姐弟。可随着时间推移,嬴完我的脸色又微有些发僵:“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嘁!我与冲弟亲近,关你什么事?”
嬴宣娘颇为不爽,不过到底还是把放开了嬴冲,接着又抹着眼泪道:“还是觉得伤心,如今冲弟的性命怎办?难道就真的只能活三年?其实我倒宁愿他得不到摘星甲,虽说过得憋屈了些,可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才是福分。”
嬴冲叹息,他这姐姐真不是一般的粗心大意,刚才他挣扎之时动用的天位之力,这位就一点都没察觉?
不得不惊叹于张承业的那门《太息术》,在遮掩内息上的能力确实了得,使这两位大天位在侧,却半点都未察觉他的异样。
嬴完我这次却是不屑的一声冷哼:“所以妇人就是妇人!吾等大丈夫,宁可玉碎,也不能瓦全!不能为父母雪恨,快意恩仇,冲弟他即便苟活于世,只怕也不觉有什么意思。三年死去,总比几十年行尸走肉的好。”
他却是对嬴冲近来与武阳嬴氏决裂之举,颇为赞赏。换成他嬴完我,做法只会更激进许多。
嬴宣娘却是脸色铁青,对嬴完我怒目以视。正欲说话,就听赢冲在旁边悠悠道:“这正是小弟近日,欲与兄长二姐商议之事。大约一个月后,陛下为我寻来的‘元机丹’,就将被送入京城。”
“元机丹?”
嬴宣娘先是一楞,而后一喜:“陛下竟为你寻来了此物?”
四年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那些能恢复嬴冲武脉的宝物。所以知晓,这‘元机丹’正是其中之一。此物乃上古道尊道德天尊所炼之丹,传说可使人短暂恢复到先天元胎,也就是婴儿在母亲腹内时的状态,不但能改善人的资质天赋,也可恢复一切人体的暗伤旧疾。
有了这‘元机丹’,不但可恢复嬴冲的武脉,更能大幅增长他的修为。
赢完我却心神微动,神情转为凝肃:“只怕这丹,不会如此轻易到你手中?”
听得这句,嬴宣娘的目中,也骤然闪过了一丝寒意。她是关心则乱,能够以女性之身,不到三十的年纪,却能掌握一师之军,嬴宣娘智慧绝非寻常人能比。
“兄长明见千里!据我所知,这消息其实已经传开。京城里许多世家都已知晓,自然也包括了一些势力。”
嬴冲倒是依旧笑意盈盈,神色淡然:“此时几日前,嬴唯我他已从武阳动身入京,随行之人,还包括了武阳嬴氏的五位中天位。”
“嬴唯我?”
二人顿时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目中看到一抹惊澜。赢宣娘更双手紧握,咬牙切齿:“那个混蛋敢来咸阳?我迟早杀了他!”
嬴完我亦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亦想问他,当年母亲她自缢之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为冲弟保住元机丹。”
嬴完我言语虽是淡淡,可那脖颈处却是青筋起伏,显见其心情并不平静。
嬴唯我亦是当年嬴神通收留三个养子之一,在他们四人中排行第二,与他同龄。因不擅于治军。故而专精武道。
昔年嬴神通败后,他们的母亲随祖父嬴定在武阳封地。只有嬴唯我护卫在侧。结果向葵儿自缢身死,在场的嬴定一夜白头。嬴唯我却在事后投效了嬴元度,成为嬴元度的义子。并在一年之前,踏入了玄天境。
怀疑此事的不止是嬴冲,他嬴完我同样不信,他那位养母会选择殉情。也不止一次的猜测,向葵儿之死。必与嬴唯我有关。
那日之事,他也一直都在想办法探查究竟。可却都无结果。
赢宣娘怒恨之后,又蹙起了眉头:“若是嬴唯我,那么这次可就麻烦了。且那时欲抢夺这元机丹之人,只怕不止是武阳嬴氏一家——”
“所以正要兄长与二姐助我!”
嬴冲依然是淡定的笑,目中则隐含着风暴:“只需有你二人出手,我这次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重创武阳赢!”
——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在猎物的名单上,再加上武阳赢身后的所谓天庭!
可听得这话,便是嬴完我也觉荒唐:“重创武阳赢?武阳赢的实力,三弟应该比我与宣娘更清楚才对。且当年对父亲下手之人。势力庞大,并非只是几家世阀联手,就能办到。”
“正因知己知彼,才有把握呢!”
嬴冲微微摇头,浑身气势骤然提升,不再使用太息决后,一丝丝的天位气息,就开始泄于体外。
“正常的情形,自然没办法战而胜之,可我若说我武脉已复,根本就无需元机丹,那又当如何?且兄长这次可猜错了,我这次的目标,可从来都不是那枚灵丹。”
天位?
嬴完我面色微变,第一时间就抓向了嬴冲的手。不过嬴宣娘,却比他更快了一步。她先是吃惊,倒抽了一口寒气,接着是眼现狂喜,最后又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她是想起了方才,嬴冲挣扎时的力量,确实非是常人所有。那时就该察觉到,嬴冲他的情形不对——
“伪天位?你的体内,这是假丹?你的巽脉虽未恢复,可确已生机勃勃,最多半年就可接续!”
嬴完我闭目仔细感应了片刻,就神情平静的收回了手:“既然不是为元机丹,那么就是为嬴唯我了?”
语中却又略含颤音,既是为嬴冲的恢复而开怀,也更因他也同样看到了,这次能重创武阳嬴的希望。
只要不用在意那元机丹的归宿下落,那么他自己就有上百种方法,借此机会使嬴元度元气大伤。
实力方面也不成问题,昨日他就已知嬴冲的部属,实力超绝。且他与嬴宣娘为将十数年,手底也同样有些人手可用。
“他只是开始!”
嬴冲回过了身,看向了身后祠堂内他父母的牌位,声音是说不出的冷厉阴森:“接下来的几年,我需兄长与二姐毫无保留的助我!无论是那嬴唯我,还是嬴元度。当年参与神鹿原一战之人,我都需他们一一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嬴完我暂不答言,只定定的看着嬴冲。嬴冲所言之事,亦是他梦寐以求。他嬴完我平生之憾,就是无能力,为养父养母昭雪此恨!
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一墓,他却只觉心伤。又心想宣娘说的没错,冲弟确实更像他母亲多些。
嬴宣娘亦眉头大皱,正欲说话,却又见嬴冲笑嘻嘻的往旁边一招手。
嬴宣娘随着他视线望去,才发现那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少女。明明蒙着一层纱,她却偏能感觉得到,那女孩的孺幕与亲近。
那边嬴月儿却觉不安,毕竟是隔了三十年,她虽熟知眼前二人,可此时嬴完我与嬴宣娘对她却一无所知。
不过眼见嬴冲不耐的连续几个招手后,嬴月儿还是犹豫迟疑的,走到了三人面前,接着就只听嬴冲笑道:“那元机丹的事,不妨等到年后再说不迟。先见见这丫头,她叫嬴月儿,是我的女儿。嗯哼,月儿你怎还不叫人?这是你大伯与姑姑。”
嬴月儿一阵失神,先是定定的看了嬴冲一眼,接着就甜甜的一笑,朝着嬴完我与嬴宣娘敛衽一礼:“月儿见过大伯姑姑。”
嬴完我闻言颇为惊喜:“冲弟你居然有女儿了?是和谁生的——”
只是他话音未落,嬴宣娘就一个爆锤敲在他的头上:“嬴冲他过了年才十五!”
然后这位也疑惑的看嬴冲:“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是何来历?嬴冲你别说你三岁就与人上了床?”
“你管她是何来历?反正以后把她当成亲侄女看待就得了,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
嬴冲摸了摸月儿的头,发现这小丫头今天意外的温驯,不禁又哈哈大笑着提醒:“我说二位,如今已近辰时,你们若再不去宫中,怕是要迟到了。”
嬴完我顿时惊醒,面色白了白,立时就脚步匆匆的往前院行去。嬴宣娘则是恨恨瞪了嬴冲一眼,又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你是我们的弟弟,老娘不帮你帮谁?还有这个侄女儿,我也认下啦。”
说完这句,这位也是飞一般的往前院狂奔,好似火烧后臀。
他们是回京述职来的,按礼法本是要住在驿站里,等待陛下召见之后才能自由行动。
可因天圣帝特旨让他们先回家省亲,才得以提前一日回至安国府。可若今日面圣迟到,少不得要吃陛下的一顿挂落不可。
而想及雷霆大怒的天圣帝,便是嬴宣娘也不禁一阵寒战。(。)u
一七一章 收揽臂助()
远望着嬴完我与宣娘二人离去,嬴冲又目光斜扫,就见一旁角落里,嬴定正偷偷看着他。~,
被嬴冲发觉之后,这位也不觉羞,反而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扬长离去。
嬴冲懒得理会,径自行到了自己的书房内。房里面郭嘉,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我观国公大人近日,似又准备有大动作了?”
嬴冲不由诧异的望了过去,然后笑问:“不知郭先生猜到了多少?”
郭嘉心知这又是嬴冲的考较了,他倒也不在意:“怕是有一场大战,且这次有关朝堂。”
又试探道:“若是国公大人,想将完我将军推上左金吾卫大将军的位置,只怕不易。”
此番京城大乱,金吾卫虽也要负些责任。可毕竟隔着一层,且左金吾卫负责管理的,乃是咸阳城的十二城城门,这火虽也能烧到嬴世继身上,可作用不大。
“此事年后再说不迟,那时还需你帮我谋算一番。”
嬴冲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就又拿起了桌案的一封书信看了起来。郭嘉入府,还未开始为他出谋划策,却已但起了草拟书信奏章的任务。
此时这桌案上两封书信,一封奏折,皆为郭嘉所拟。
嬴冲一点自己修改的意思都没有,他自问在才学方面,还不如郭嘉的一根手指头。
不过他还是努力的挑了些毛病出来:“给马邑郡丞的信,还是要直白些,以坦诚为上。至于这密折——”
看着那份奏章,嬴冲神情微显犹豫。这是他提醒天圣帝,阳江上游之冰积蓄过多,且沿岸河堤失修。可能发生大规模水患的密折。
为此嬴冲甚至做足了戏,这几天里,先是封地那边来信提醒,接着他又派出了人手,去阳江上游查看究竟。虽还没有结果出来,可上一份奏折提醒。却可理所应当了。身为国公,本就有风闻直奏之权,提升秦皇施政。
可临到此刻,嬴冲却又心生迟疑。这消息他如秘而不宣,自信这一次就可为自己,赚来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