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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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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冲眯起了眼,心里已经有些烦了。不过当想到自己孩子就要降生,便又把戾气强压了下去。

    与那薛云凰动手是不得已,必须示之以威,顺便有挑衅剑斋的目的。可眼前这位,真没必要。

    当下嬴冲仍笑呵呵的回应:“嬴放鹤他是咬到你了?那我让他再多咬两口。三皇子在国丧期间出入青楼,又当众辱骂大臣,今日可是有许多人看见了。”

    ——国丧是指那位林太后,年前终于死掉了。这位太后自从咸阳变乱之后,就没什么存在感。那时嬴冲担忧这位太后不知好歹,出面干政,于是顺便将临淮侯全家下狱,虽未血洗除族,可几个出色子弟,都全数斩首。

    再当天圣帝回归之后,这临淮侯一家虽被放了出来,可却从此一蹶不振。而那林太后亦是气病交加,吐血数升。之后整整一年,这位都卧病在床,到天圣三十年春,这位终于撑不住,与世长辞。

    这位太后虽是晚年凄凉,躲在宫中几乎被所有人忘却,可当其薨逝之后,民间却需得为其服丧,百日之内不得宴乐婚嫁。而皇帝与诸皇子这些直系亲属,则更需按规矩,为太后守孝二十七月。

    所以如今嬴冲出入青楼无妨,可嬴去病身为皇子,却需背上国丧期间,出入青楼的罪名。

    而嬴冲仍未有罢休之意:“再有嬴放鹤他可是朝廷重臣,三皇子当庭辱骂,唤为老狗?这是什么罪名来着?总之明天我就让嬴放鹤上个辞章。”

    嬴去病的脸,已由之前的青色转为发绿。

    国丧出入青楼什么的,他倒是不在意。无非是被罚俸,被人指责不守孝道。可他家不缺银钱,也对那皇位没了指望,也就不在乎。只是可能需到太庙罚跪这一条,让他感觉难受。

    可因辱骂重臣,导致重臣辞官这一条,嬴去病却觉肩上的压力有些沉重。心中暗骂,他眼前这个竖子,哪怕是疯癫之后,也仍是这么难缠。

    传说三年前这位被昊天重创元神,所以近年行事或桀逆放恣,或放浪无羁,或荒诞不经,到底是真是假?

    “大秦律第四百二十九,宗室勋贵中有辱骂朝臣,不敬国体者,重则夺爵,轻则削封。”

    上方处传来一声轻笑,引得嬴冲等人仰目上望,只见那薛平贵已经与庄季二人从包厢里走出来,正依在栅栏之旁,笑望楼下。

    “左都御史放鹤公为人刚正不阿,雷厉风行。治宪台三载,就使咸阳士风大变,朝野清明,深得陛下爱重!三皇子此言,如让陛下知晓,只怕是要吃挂落。”

    周衍也‘哗’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掩着唇嘿嘿的笑:“放鹤公要辞官了么?那可真有好戏看了。”

    如今北方宗党,最受世人崇敬的人物,既非是中极殿大学士,参知政事皇甫射,亦非是吏部天官杜北,而是左都御史嬴放鹤。

    此人自被嬴冲提拔,接掌左都察院之后,将一身才华展示到淋漓尽致。公正无私,又通机变,之前薛平贵的赞誉,可半点都不夸张。

    此时的朝堂,陛下他无论缺了谁都不会在乎,却独独对嬴放鹤礼遇非常,倚重有加。

    这位如是辞官,陛下他定不会准的。

    嬴去病一声轻哼,强压下心虚之感,依然眼神凶厉的目注嬴冲:“我那舅父,最多只能算是私德有亏。左都察院却紧抓不放,是什么道理?汝武安王府,是真要与我家不死不休?”

    嬴冲却已完全失去了与这人说话的兴趣,仰首望天。还是周衍明白他心思,代为回答:“你那舅父可是与侄媳有染,这可不仅仅只是私德有亏吧?且如他真的是正大无私,清白无瑕,又何需崇国公至此为他求情?”

    嬴去病口中的舅父,正是那位兵部左侍郎薛寿。近日这位正因家宅不宁,传出与侄媳有染而被左都察院弹劾纠察,引发了天圣帝的震怒。

    可这仅仅只是嬴放鹤的借口而已,朝中有眼之人都能看明白。嬴放鹤是欲以私德不修,忤逆人伦为突破口,查薛寿的贪污不法事。

    薛寿自吏部侍郎位迁任兵部后,数年潜心经营。原本已有机会外放州牧,近而窥伺政事堂宰执之位,这次却遭遇此等变故,对于薛贵妃家而言,无疑是一次难以承受的重击。也是今日,这场骚乱的缘由。

    可当周衍此言道出,嬴去病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臭水沟里的垃圾,也配与本公说话?”

六九零章 关于早泄() 
“你是什么东西?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臭水沟里的垃圾,也配与本公说话?”

    闻得这句,周衍的脸色不禁也是微青。他被逐出天水周氏,虽是出于自愿,且如今看来,这选择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周氏而言,都是上上之策,可终究是他心里的一个心结,不愿触碰。

    至于‘臭水沟里的垃圾’一词,则是他现今的官职‘护渠中郎将’。这点周衍倒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这嬴去病就曾百般设法,为其妻弟谋求过南城的护渠中郎将之职。

    周衍心中已恼恨万分,可眼前这位,终究是皇子之尊。只能一声轻哼,沉默不语。

    而那嬴去病,依然是紧紧注目着嬴冲:“嬴冲你还未答我,究竟是否要与我家不死不休?”

    嬴冲的眼神,也同样浮出了几分阴戾。他自己无妨,被嬴去病骂了也不会少块肉,却见不得自家好友被人羞辱。

    且嬴去病的问题,不是显而易见?就是因双方已然不死不休了,赢放鹤才会对薛寿下手,极力要将对方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嬴去病已无意皇位,这三年来便为朝中各家势力代言,挑头与武安王府为敌,冲锋陷阵。

    因其身份,武安王府暂时拿之无可奈何。可这位毕竟非是孤家寡人,他不能拿这嬴去病怎么样,可从薛氏那边下手,一样能予以回敬。

    如今这位不好好反省,居然还敢上门质问,真是反了天了,

    换成是一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拳打过去,可现在么——

    仔细想了想,嬴冲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当下便也侧过头,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本王不愿与早泄之人说话!”

    此言道出,周衍与薛平贵同在场众人,都是愕然无声。

    而嬴去病亦是一阵懵懂,然后当反应过来之后,他一身血液,都全往脸上集中,头顶之上,更隐隐有热气蒸腾。双拳紧握,神情狰狞:“嬴冲,你胆敢再说一次?”

    “本王不愿与早泄之人说话!”

    嬴冲哼哼的笑,仍不去看嬴去病,语气轻蔑:“说了你待怎地?”

    心想若这嬴去病如敢动手,那就最好不过。自己正可光明正大,将之揍一顿。这可不是自己不爱惜即将出世的宝宝,而是被形势所逼,实在没办法。

    嬴去病气怒攻心,下意识的就把手臂抬起。可随即这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家拳头,再望望嬴冲的手,最终还是明智的把手放了下来。正因双方武力差距太过悬殊,所以那太政殿前画壁涂鸦之事,他一直都没敢寻这位算账。

    深吸了一口气,嬴去病尽力使自己保持着冷静:“你这是血口喷人,恶语中伤!无凭无据,凭什么来污蔑本公?”

    嬴冲则一阵错愕:“污蔑么?可那是齐王殿下说的,还白纸黑字的留下凭证,说你嬴去病定是早泄无疑。要不三皇子你去京兆府告我?本王会拉齐王上堂作证的。”

    听到此处,薛平贵就再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知此事的缘由,三年前齐王嬴控鹤为了安然脱身,除了红线女暂时受制于嬴冲之外,还格外给了嬴冲二千万金的欠条。

    只是待天圣帝回归之后,那位陛下却无情的将梨园收缴。于是嬴控鹤就打算赖账不还,不愿还钱了。这也是太政殿前照壁上,那‘嬴、控、鹤、你、欠、钱、不、还’的来由。

    后来这位齐王被逼到没办法,又因梨园的生意他已没法做了,便卖了几个消息给嬴冲,冲抵欠金。

    恰好那时候嬴去病正在朝中闹得欢畅,领袖群臣大力攻讦北方宗党。于是齐王就将嬴去病早泄之事卖给了嬴冲,以冲抵千万金。随后就有了嬴冲再次涂鸦,写下‘嬴、去、病、是、早、泄’几字。当时可谓震撼朝野,嬴去病的狼狈恨怒,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不过当时,嬴冲可没说到齐王嬴控鹤这个‘证人’。一旦今日之事传开,那必将激起满城风波。

    此时也不止薛平贵在笑,周衍掩在折扇后的嘴,也同样笑歪。只觉解气无比,心想真不愧是他们咸阳四恶之首,如今脑残了以后,还能这么犀利。

    嬴去病则只觉眼前一黑,头脑昏沉,紧咬着牙关,才没使自己昏沉过去。

    “嬴冲你这杂碎——”

    短短六字,就好似从深渊地狱中吐出,满含阴戾。

    可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不能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否则只会越描越黑。当下一声轻哼,再次一个深呼吸:“你命嬴放鹤弹劾本公舅父,分明就是挟私报复!真当我薛家好欺不成?一旦舅父他有什么万一。本公哪怕拼着一死,也要与你玉石俱焚!”

    嬴冲则是两眼看天,悠悠道:“玉石俱焚?好可怕,本王才不要与早泄的人玉石俱焚。”

    这满楼之中,顿时又是一哄笑。此时便是那老鸨,看嬴去病的眼中,也含着几分探询与轻蔑,心想这位武安王殿下说的,难道是真的?

    嬴去病则是胸中烦闷,口中腥甜,强忍着才没吐出血来。而事到此时,他反倒是放软了语气:“之前两年,是本公的错,如今本公认输,只求殿下能高抬贵手,放过舅父一马!如殿下能大人大量,本公必感恩戴德,从此再不敢与你武安王为敌。”

    这些话,本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可此时他已顾不得。薛寿乃薛氏在朝堂的支柱,这位如倒下,那必是一场雪崩。他那七弟嬴无忌,也将彻底失去朝中奥援,在这争嫡的关键之时,无异是灭顶之灾。

    嬴冲不答话,偷瞄了嬴去病一眼,就又再侧过头偷偷地笑:“早泄,嗤嗤嗤——”

    嬴去病再无言语,怒目定定的看了嬴冲半晌,神色悲凉难堪,唇角更溢出了血痕。随后这位大叫了三声‘好’字,就大步走出了风月阁。

    而当这位离去时,嬴冲则看着嬴去病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周衍见状,便将所有无关之人赶走。而薛平贵也带着庄季,来到了嬴冲身侧。

    “这位三皇子最后几句,颇有深意。”

    说完之后,薛平贵才想自己与这位脑抽之人说这些干嘛?且这家伙,其实心里明白的很,那什么元神受创一说,他是再怎么都不肯信的。

    这三年嬴冲虽是荒诞无稽,任性妄为,可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真正的蠢货。他宁愿相信这位是在装疯卖傻,韬光养晦。

    而以嬴冲之智,岂能看不出嬴去病的打算,名为求情,实则为博取同情,彰显这位武安王的霸道——

    思绪未定,薛平贵就听嬴冲一声轻叹:“我其实蛮羡慕这家伙的!”

    “羡慕?”

    薛平贵不禁错愕:“羡慕?你羡慕他什么?”

    那个家伙,今日之后,都快要没脸见人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早泄啊!”

    嬴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手托着下巴:“要是本王能与他中和一下就好了!”

    薛平贵哑然无语,与周衍庄季面面相觑了一番,这才有些神经质的‘呵呵’笑着:“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人会羡慕早泄的,你这又是何说法?”

    此时此刻,他是真怀疑自己的好友,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这个么——”

    嬴冲不答反问:“周衍你床事一次需得多久?”

    周衍剑眉微挑,不过他在此事上,却极其自信,慨然答道:“六刻钟吧?”

    ——其实是半个时辰,多出的两刻时间是在故意夸耀,不过如借助秘药,那么六刻钟还是能达到的,甚至一个时辰都不是不可。

    “那么庄季呢?”

    庄季歪头想了想,随后憨笑:“没算过,不过有次从二更锣响做到三更。”

    “那就是一个时辰了。”

    嬴冲微微颔首,又问薛平贵:“平贵你呢?”

    “两刻钟时间!”

    薛平贵说的是实话,随后他就见嬴冲又向他投来艳羡的眼神,不禁满头的黑线:“你问这些做什么?要炫耀时间更久啊?”

    “是羡慕才对!我如今每次,至少得一个多时辰。”

    嬴冲以手击拳,满脸的无奈之色:“可本王琢磨啊,男人做这种事情,一是为寻欢作乐,二是为传宗接代,这不是越快越好么?虽说摩擦也有快感,可久了之后也没滋味了啊。一个多时辰一次,只为那短暂的愉悦,不觉得很不划算?”

    薛平贵膛目结舌,首先感觉嬴冲的脑袋,估计真是坏掉了,可随后又不得不承认,这位的话,竟颇有几分道理。

    “这么说来也对!”

    庄季也是一本正经的抱拳于胸,凝神计算着:“这么算的话,我们做完一次,他就可以**十次了,岂不比我们强多了?”

    便连周衍,也是若有所思:“确实,每做一次都要一个时辰,确实很累的,女人也受不了。所以欢喜和合之法,才会在修士中大行其道。不过我听说早泄之人,快感不强。”

    薛平贵的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嬴冲他犯傻,你们难道也要跟着?”

    可迎接他的,却是嬴冲周衍的艳羡眼神。随后三人,都是齐齐摇头轻叹。似在说我等的痛苦,你薛平贵根本无法领会。

    PS:今日感觉身体不适,就不三更了。

六九一章 强敌云聚() 
风月阁是青楼妓馆,且无疑是咸阳城内最大的几家青楼之一。可周衍今日把嬴冲请到这里,却只是为吃饭喝酒而已。有岳瑶在盯着,周衍是半点都不敢放肆。且他能将嬴冲请出来,也是在叶凌雪那里保证过的。

    毕竟他这次的目的,是借武安王这尊大神的名号来镇场,可不是真让嬴冲来寻欢作乐的,

    ——为了这一时的痛快而得罪了武安王妃,岂非是得不偿失?

    好在嬴冲亦未在意,他本来也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更觉别扭。自林依语之后,他对青楼女子就已没了兴趣。此时没有女人在场,就只四兄弟喝酒吃肉,倒也正合他意。

    经历了之前的风波,四人多少都有些扫兴。可待得酒过三巡,气氛还是热烈了起来。

    不过此时周衍却又面色凝重的,与嬴冲说起了一个消息:“半日之前,咸阳城北的地下河道有些异常。那边似有玄修在窥伺探查,位置正在武安王府的下方。只是待我接到消息后遣人赶去之时,那些人已不见了踪影。”

    他是北护渠中郎将,武安王府下面的‘暗城’,正在他的管辖之内。而这个时候敢窥伺武安王府地下结构的,也就只有嬴冲的敌人,

    “还有前些时日,也有些不对劲,地下有三次轻微震荡。当时我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却有些诡异。不知是何人的手笔?对了,如今进入咸阳的修士数量,也有些异常。”

    嬴冲不由眯起了眼,后一件事他倒是知晓,玄雀很早就已注意到了;至于前者,嬴鼎天却未禀知过他。

    可既然是半日之前才发生的事情,那也就难怪。

    此时薛平贵,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我听说你来风月阁之时,与静池剑斋的六翅禅刀薛云凰发生了冲突,仅仅八枪,就将之击退?”

    嬴冲闻言则毫不意外,他与薛云凰冲突才时隔不到两刻时间,按说是不该传播得这么快的。可薛平贵的身份不同,这位大约是除王承恩之外,咸阳城内消息最灵通之人。

    时隔三载,当年的咸阳四恶已经各有成就,嬴冲已是当朝武安郡王,神策上将,北方宗党之首。而其余三人,亦成就不俗,周衍除了身任北护渠中郎将之外,更取得了皇商资格,自创‘衍天商号’,行商南北,已经有了近两千万金的资产。而庄季如今,已是四品副镇守使之职,他是嬴冲的刎颈之交,又得庄氏的支持提携,入军虽只三载,官途却是一帆风顺。如非嬴冲担忧拔苗助长,且庄季也确实只能担当冲锋陷阵之将,此时早就是一师镇守使了。

    不过除了嬴冲之外,三人中成就最高的还是薛平贵。这位并未从嬴冲这里借力多少,却已是绣衣卫中的绣衣直御史了。这是绣衣卫中,仅次于绣衣大使与三位绣衣副使的职位。除此之外,本身也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丹药,如今也赫然踏入天位之林。

    “是有此事!不过说八枪击退太夸张了,她只是不敢战下去而已,邪樱枪正克制她的禅刀,要拿下此獠,至少得百招开外吧?”

    薛平贵不禁苦笑,百招开外么?那薛云凰可是仅逊于太学主及夫差一个层次的强者,如今在权天榜中排位第十七,这样的人物,却只能与嬴冲战上百余个回合?哪怕是那位的禅刀被神器邪樱克制,也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真如外人传言,嬴冲的武道已有可能,进入权天榜的前三?

    摇了摇头,薛平贵收起了杂念:“如此说来,嬴冲你这次,是彻底与静池剑斋翻脸了?”

    “就是故意翻脸的。”

    嬴冲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了一个鸡腿,开始胡吃海喝:“我家几位谋士都说,迟早一战,那就宜早不宜迟。其实本王之前,还想先下手为强来着,可郭嘉说他们静池剑斋的人都躲得不见踪影,各处只有小猫二三只,即便全杀了,对她们也不痛不痒。只有将她们引出来,才好动手。且夺人灵兽,武安王道义上确实占不住脚,再要在夺兽之后再下手杀人的话,只恐修界哗然什么的——”

    其实今日,他就想直接翻底牌,宰了那薛云凰的,管他什么道义不道义。可当时察觉到那女人,乃是有备而来,且周围另还有两位不弱于太阳刀李光源的气机,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毕竟一旦战起,他自己倒是无妨,可周围众多的侍卫随从,甚至御道旁的几十户人家,却都要被连累遭殃。

    偏偏那位薛长老时间卡的极准,恰逢皇宫内的‘九脉龙魂阵’换班,那位黑龙道人需得至少一刻多时间,才能赶来援救。

    “看来你倒是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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