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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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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冲神色微动,透过窗帘往外看去。只见那满头华发的卢老郡王,正往马车方向深深躬身,似在大礼参拜。

    嬴冲面色微僵,他已猜知到这位老郡王拦住他去路的用意,有心不见,可见这位老将军那悲凉的祈求,却又心有不忍。

    “不愧是曾经的名将榜中人。”

    郭嘉此时亦是一叹:“应是为固原卢氏而来!以这位的智慧,定知殿下举兵勤王之时,首要便是扫除卢氏。”

    嬴冲默然,今日他去见了叶老郡王,去见了荣国公,也去见了武德王世子,却独独未去过靖北郡王府。

    其实他是心意已定,今日天圣帝若然驾崩,自己必顺势将这腹心之患扫除。甚至如一切顺利,他会将固原卢氏,列入乱党一员,在咸阳局面稳定之后,再行下手,将之彻底覆灭——

    略略思忖,嬴冲想到自己如拒而不见,实在太不近人情,在外人眼中也显狂傲。便还是命一侍卫,将卢文进请入了马车。

    而这位靖北郡王一入车内,就直接目视嬴冲道:“闻说殿下欲举兵勤王,清肃雍秦!我固原卢氏,愿附骥尾!既日遍可起二十万义从,听奉武安王府调令。”

    嬴冲闻言,却默然不答,一阵沉默。卢文进顿时怒目微睁,振衣前行数步,厉声喝问:“武安王殿下,莫非是定要断我卢氏苗裔?就不惧寒了大秦士心?”

    又道:“如今卢氏虽弱,却还有精兵十万,道兵九千,墨甲无数!殿下如一意逼迫,那么卢某不才,必拼死一搏,以敬殿下!我卢氏从此不求存续,只求玉石俱焚!甚至转投大赵,奉上井陉关,亦未为不可!”

    说到最后,卢文进的目中,已满是悲凉之意。

    他虽用的是威胁的语气,可其实还是隐含哀求之意。

    堂堂的固原卢氏,竟需他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乞怜,才能苟且求存——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这副田地?

    嬴冲闻言,不禁暗暗一声嗤笑。此时赵国内争激烈,可没心思攻入秦境。两国发生大战的可能,小而又小。

    更可能是,还未等赵国朝堂商议好是否出兵。他的冀宛大军,就已将卢氏之军扫灭。

    并未受卢文进的言语影响,嬴冲陷入了深思。而后他的神色,越来越是冷肃。

    要要放过卢氏么?可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自己可不能软了心肠。

    也就在他欲开口拒绝时,谢安忽然开口:“其实还是有着两全之策!”

    此句引得诸人都纷纷往来,而谢安则从容自若的问卢文进:“不知郡王可否即日上表,请求朝廷转易封地?”

    卢文进的面色,顿时转为煞白。而嬴冲魏征的目中,都同时眼神一亮。(。)

第601章 到此为止() 
咸阳城北,梨园之内。这里的外围依然火光熊熊,热焰逼人。

    不过自从赢控鹤让部属弃械降服之后,梨园内的人手,就开始在全力扑灭火势。而禁军与绣衣卫之人,亦不为己甚,甚至都抽出了些人力,帮助灭火。

    毕竟这是在咸阳闹市之中,一旦燃起大火,火星随风飘散传播,必将损毁无数民居。且齐王赢控鹤,并未被武安王正式打入乱党之中。那位殿下的军令,只是全力阻其离开咸阳而已。

    只有在不得已时,才需格杀勿论!

    之前梨园的大火。也是因齐王部属尝试往外突破,这才引来了禁军与绣衣卫的反击,以弩箭与术法攻袭。如今那位齐王既已放弃了抵抗,他们也就不为已甚。

    而此时梨园内最高的玉京楼内,赢控鹤与红线女却是相顾而坐,默默等着绣衣卫的人手到来,将他们‘缉拿’。

    前者神情自若的饮酒吃菜,只是偶尔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最终还是红线女沉不住气,不耐的问道:“你还真降了啊?可知从此之后,汝之生死,都在武安王一念之间。”

    “这是不降不行,没听见?裴氏那边的动静已经停了,三位伪开国合围,如之奈何?红线你若担保可将他们一起咔嚓了,本王倒还能有几分信心,继续负隅顽抗。”

    红线女‘嘁’了一声,冷笑着回应:“我就不信,你堂堂齐王,会想不出办法?殿下手中的那些人,要藏到什么时候。”

    这次赢控鹤沉默了一阵,随后摇头道:“非我不愿!裴府那边的消息,是裴府已降,而裴玄机裴元绍,却都已战死。皇兄那混蛋,竟将神甲始龙,也托付给了嬴冲。”

    红线女闻言愣了愣,随后就脸色转白,目现了然之色。

    “如此说来,突围确非良策。可殿下就不惧那位羽翼丰满之后,把你给宰了?”

    “不会!”

    赢控鹤笑了笑,语气斩钉截铁:“我与他到底是忘年交,还有着几分情面。只需能交出手中的一应权柄,以嬴冲的性情,定不会动我分毫。”

    红线女却不信,眼神睨视着对面,她绝不信,嬴控鹤会甘心放下野心,交出手中的一切。

    “不甘心又能怎样?如今本王已受制于人。”

    赢控鹤似看透了红线女的心思,又摇了摇头:“所以本王如今,最期冀的就是陛下他,能够一直安然无恙。且红线你如担心自身安危,亦大可不必。别忘了魏无忌的几条退路,可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

    这句话使红线女一阵目瞪口呆,按理而言。嬴守愚继位,她眼前这位其实有着更多的机会才对。毕竟在名份上,那位上面有着八位兄长,且只年仅六岁,由权臣扶持的九皇子,无论如何都比不得天圣帝。

    不过随即她就明白了过来,她眼前这位,多半是怕了嬴冲的不择手段。

    天圣帝事事都讲规矩,那位哪怕是明知齐王野心勃勃,可只要赢控鹤不违国法,不被抓到实质的证据,就不会拿他怎样。

    可那嬴冲的行事作风,却与天圣帝迥然而异。可能只需一个怀疑,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嬴控鹤可在天圣帝的治下,过得很舒心。可换成嬴冲掌权,可能他这边稍稍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就会死在那位的手里。

    而听到最后一句,红线女也的确是放下了心。她担心的就是自己,也落到裴玄机裴元绍那样的下场,被嬴冲一并剪除,

    这分明是要出卖信陵王,来换她的性命。可只需她自己没事就好,那魏无忌的生死,红线并不在意。

    “斩掉了神龙,却放出了一头凶兽,吾等真是可笑,可笑!这笔生意实在不划算,还是算了吧。今日这场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

    赢控鹤自嘲一笑,随后又唏嘘着感叹:“本王昔年可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在梨园混吃等死,胡天胡地的纨绔子,居然能有这样的成就。平定匈奴,扫灭暗城,又将我大秦第一世家,逼入到绝境。而今更有一手遮天之势,主持皇位的更替。”

    “武安王殿下天纵奇才,其能自非我等俗人能够臆想。”

    门外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赢控鹤听闻后,立时就知是王承恩到了。当他转目往外看去,只见那王承恩果然正与另一武将打扮的男子,联袂行至门前,也同时朝他一礼:“奉武安王殿下之令,有请齐王殿下入宫。”

    赢控鹤首先看了那男子一眼,心想这位,估计就是嬴双城了。并未有什么出奇之处,此人唯一的特点就是与他并不熟识。看来他那忘年交,果然是不打算手下留情,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此时请他入宫,多半是为举行大朝,也就是说嬴冲,此时已将九皇子监国之前的所有障碍,都已扫除。也将朝会时的一应事务,都安排妥帖。

    赢控鹤摇了摇头,转而又望王承恩;“武安王殿下有天圣帝血脉,亦有资格继承始龙神甲与和氏璧。一旦这位执掌朝政,本王预料最多三五载内,这江山社稷就要落入安国嬴氏之手。王大使你今日这般尽心尽力的助他,不知可对得起天圣帝?”

    嬴双城闻言,不禁变了颜色。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胸中顿时是波澜起伏,难以自禁。

    心想族主他,竟然是要夺权篡位,取代黑水嬴氏,成为大秦皇统么?

    “据我所知,殿下他暂无此心。”

    王承恩的神色倒是平静如故,毫无变化:“且如真有这么一日,或者也是如今陛下之所愿。”

    嬴控鹤微一扬眉,而后一声嗤笑。心想果然,陛下他或者早有这念头。只是一直以来,不能确定而已。

    当下他便也振衣而起:“前面引路吧,朝会之前,本王欲见武安王一面。”

    就在这刻,他听见了皇宫之内,传出了阵阵钟震之声。而在场几人,也都了然,知晓这定是通知咸阳城内所有京官,今日将举办临时大朝的钟鸣。

    ※※※※

    咸阳宫内的钟鸣,在武威王府内,同样清晰可闻。

    武威王叶元朗,正负手立在王府正殿的门外,遥望咸阳宫。听见那钟鸣一连八声之后,又仅隔一百个呼吸,就又是第二波的钟响,震荡全城,

    “并非是边关告急,而只是临时大朝。”

    听到此处,叶元朗终是转过身,看向了身后两位一身紫袍玉带的少年:“看来是大局已定,兴平郡王与崇国公,可以回了。”

    可那二人,却都是面现迟疑犹豫之色。

    叶元朗不禁一叹,又再言道:“咸阳城内,如今已尽为武安王掌控。二位皇子如今留于老夫王府,又有何益?反而陡惹猜忌,为自家招灾惹祸,也连累老夫。”

    二人闻言,都身躯微振。那兴平郡王嬴瑾瑜首先反应过来,朝着叶元朗一礼;“老王爷提醒的是,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就果无半分停留之意,匆匆直往殿外行去。

    昨日他二人不约而同的赶来武威王府,本是为争取叶元朗的支持。可结果却是仅隔一刻时间,那位武安王就已在咸阳掀起变乱。之后因宵禁之故,二人不得不继续呆在武威王府内,直到此刻。

    嬴瑾瑜其实早已心急如焚,可却也知自己做不了什么。八十万禁军大势所趋,自己的任何动作,都是螳臂当车。

    且相较于自家的府邸,这武威王府内,反而是咸阳城内最安全的所在。

    不过到了此时,已时移势易。之前他们留在这里,是不得已,也是为求武威王庇护。可如今再停留于此,那位武安王殿下会怎么想?是判定他们心有不甘,意欲谋反么?

    而此时嬴瑾瑜的脑海之内,只有一个念头。为何会是嬴冲?父皇他,为何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嬴冲之手。

    岂不知,这是将他们的生死,全数送入那位武安王掌控之中?

    为何就偏偏是他,那个让他瞧不起的纨绔子,能得父皇如此信任?

    崇国公嬴去病,也同样不甘。他并未立时离去,目光犀利如针的看着叶元朗:“武安王一手遮天,老王爷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不成?如今朝中,正需有人主持公道。”

    “公道?”

    叶元朗微一摇头:“国公将老夫看得太高了,何况以老夫看来,武安王殿下主持朝政,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不好。”

    叶氏僻居蜀东,这朝局无论如何变化,都与他没什么关联。这二位殿下,无非是看上了他在禁军内的那些旧部,或可牵制武安王一二。可这又是何必?

    那皇位落入嬴冲之手,还是依旧在黑水嬴氏的掌控中,有什么区别么?

    嬴去病则深吸了一口气:“嬴冲欲剪除朝中世家大阀,将朝中勋贵视为猪狗,这也是叶老王爷,所愿见么?”

    叶元朗微觉意外,定定的看了嬴去病一眼,而后摇头:“他已遵守承诺,留了裴宏志一命,可见还留有余地。”

    随即又笑道:“所以老夫,才一意要将凌雪她,嫁于武安王殿下。”

第602章 郭谢之问() 
“所以老夫,才一意要将凌雪她,嫁于武安王殿下。”

    叶元朗的言辞间,是说不出的得意。而嬴去病最终还是哑然无言,恭敬的告辞离去。

    他不想得罪武威王府,尤其在此刻,叶元朗的孙女婿执掌咸阳之时。

    此时能抗衡嬴冲之人已经不多,叶元朗乃是荣国公之外,硕果仅存的一位军中巨头,朝中有数的镇国上将,嬴去病不愿也不想将这位推离到离自己更远。

    待得这二位皇子离去,在旁边厢房内等候的武威王妃,连同聚于此间的一众叶氏族人,也都纷纷行至正殿之前。

    “夫君,我听说那位殿下,已经程阳侯,礼德侯,乌程侯这几家灭门,可有此事?无诏而擅杀大臣,这可是大罪,您就出面劝他一劝。”

    叶元朗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再扫望那众多面色煞白的女眷一眼,之后是无言以对。心想这些深闺妇人,见识就是浅薄。

    便是他的妻子,这几十年来主持武威王府井井有条,得上下爱戴,也逃不过这局限。

    倒是他身边的长子叶宏志,朝着王妃一礼后,恭敬的解释:“母妃不知,今日是裴家犯错在先,不守规矩。便是天圣帝回归,多半也只能默认武安王殿下的处置。擅杀大臣,无从谈起。”

    裴氏一党所为,并非全然无辜。而若然那位陛下,真要驳了武安王殿下的定罪,为这些人平反,那真将是举朝震动。料来天圣帝,也不会自断臂膀。

    故而今日之后,要么是嬴冲一举窃取权柄,要么是所有一切,都不了了之。

    而稍稍犹豫之后,叶宏志又凝声道:“说句不当的话,今日如天圣帝能安然回归也就罢了。可若不能,便是朝中三王九公,也要灭去几家。武安王殿下执掌朝政已成定局,少不得一个摄政亲王之位,日后朝中群官,亦需仰起鼻息,母妃实不必为武安王殿下忧心。”

    听完这句,那武威王妃才稍稍放下了担忧。而王妃身后一众亲眷,则是神情各异。

    “摄政亲王,也就是代九皇子掌控朝政?”

    “明明有那么多长皇子在,为何是九皇子监国?”

    “你这蠢货!那位扶持陛下幼子监国,不正是为监国摄政?换成其他的皇子,那位殿下哪能放心?”

    “除灭三王九公?这是开玩笑吧?他如今已有这能为?”

    “如何没有?刚才不是得了消息,裴相已然降服?十几位权天级的供奉,还有那个名震大秦的裴玄机,都已死绝了”

    “如今八十万禁军已在他手,又有北方百万大军,便是我们叶家,也是望尘莫及。”

    “看来我们叶家,倒是真找了一位不得了的女婿。”

    叶凌梦也在其中,只是暗暗心冷。她是直到今日,才知那位妹夫的心狠手辣。

    咸阳之内,五家侯门,十一家伯府,一夜斩绝,血洗咸阳。这样的惨事,也只在三十年前诸皇子争位之时才有发生。

    对于自己的夫君,妹夫他果然是已手下留情

    叶宏志听着这些族人的言语,默默无言。只是有些崇拜的,看着父亲的背影。

    他是知晓当日,嬴冲‘擅闯’叶凌雪香闺,‘偷窥’叶凌雪沐浴的真相之人。

    可笑当日自己,听父王说那嬴冲哪怕武脉被废,爵位被除,亦将官至三公时,竟觉荒唐无稽。

    而此时叶宏志佩服之余,又暗暗腹诽。那时他的四女,同样未曾定亲,就为何一定是叶凌雪不可?换成

    忽然间叶宏志心中微动,想起了关于他那侄女的传言。

    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

    昔年曾有游方道士,断定了叶凌雪,将有一日成为万民之母!

    心中一慌,叶宏志下意识的开口:“父王,当年那”

    话到嘴边,他才觉不妥,此时人多耳杂,非是议论此事之时。事涉皇位传续,岂可轻忽?

    而此时叶元朗,已疑惑的回望:“什么当年?你想说何事?”

    “没事!只是想起了当年故安国公”

    叶宏志正欲支吾着应付,却忽又听那院外,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甚至还压过了宫内的钟鸣。

    这使叶元朗微一扬眉,叶宏志亦觉惊诧,听出这欢呼声的来源,正是护卫在王府之外的一部禁军。

    而此时都无需二人吩咐,就自有下人出去打探,仅仅片刻,就有一位管事回报:“回禀老王爷与世子,外面是武安王殿下有令。今次将尽起犯官之财,重赏所有禁军将士!据说每位兵将,预计都可收获六十金以上!”

    叶宏志闻言,不禁身躯一震,目透精芒。心知从这刻起,那八十万禁军军心,都将尽归武安王府所有。

    随即他又目望叶元朗,神情犹疑:“父王!”

    “你猜的没错!”

    叶元朗背负着手,神色感慨万分:“选在这个时候,就是为了震慑群官!”

    ※※※※

    皇宫之前,嬴冲乘坐的飞车已然落地,而靖北郡王卢文进,也早在半道之时,就孤身离去。

    嬴冲首先下了马车,直往宫内行去。郭嘉却故意延后几步,在车内目光灼热的看着谢安,

    后者亦是猜到了几分,同样放缓了足步。

    “郭先生,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确实心有疑问!”

    郭嘉笑着问:“为何要建议殿下,迁徙卢氏封地?长史当知,卢文进在族中早无权柄,即便今日他应下此事,卢氏也未必会听信其言。”

    所以北方这一战,其实还是要打。那位靖北郡王,说是尽起二十万军效力于嬴冲座前之语,完全可当是开玩笑。

    所以方才谢安之语,反倒是为固原卢氏,谋取了一线生机。

    “今次陛下如若安然无恙,那么殿下必成众矢之的,势必要被朝野合力排斥!在下更知郭先生,是正全力以赴,在陛下回归之前,为王上谋取实利。”

    听出了郭嘉语中所蕴杀机,谢安言语从容的回应:“尽掌北境四州之地,收缩爪牙以待乱局,这可是郭先生如今之谋?”

    郭嘉默然,这谢安确是说中了他的心思。今日之后,嬴冲势必要受诸皇子所忌,亦将被雍秦世家视为死敌!

    既是如此,那么武安王府就也需有一力抗衡大秦之能,才可保日后安然无恙。

    所以那固原卢氏,还有那宁国公魏九征等等,他是必欲将之铲除不可!如此才可稳坐一方,坐观这大秦风云变幻,

    “然而郭先生可知,如今举朝之内,所有皇亲勋贵,官员士子,都在殿下的屠刀之下,瑟瑟发抖,惶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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