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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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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对于赵顼,沈耘确实是将他当作一个大人物来对待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不论在哪个年代,阶级都是存在的。就算是后世,那些成天骂人有奴性的家伙,骨子里也充斥着等级思想。

    沈耘穿了公服,便被一辆马车匆匆载往西华门。入门后一路连通传都不必,直接来到了升平楼。

    楼名取四海升平之意,不过构造却没有一点升平的意思。檐牙高啄,雕梁画栋,要不是内侍催促,沈耘真想好好看看这皇宫的高楼到底如何的精美。

    进得楼去,赵顼尚未来到,沈耘被安置在一个绣墩上坐着。这个待遇,让沈耘受宠若惊。而内侍早已经告诉沈耘呆会儿赵顼过来主要会问些什么问题,此时的他,在安静的环境中,思绪不停地转动。他不想,给赵顼的第一印象,是结结巴巴。

    这想着想着,便出了神。忽然间外头传来一声陛下驾临,要不是身边的内侍提醒,沈耘还真的还犯下失仪的罪过。随内侍出门,便看到赵顼下了龙辇,沈耘正要拜时,却被赵顼走过来阻拦:“好了好了,快快进殿,朕要听你,好生说说对新政的看法。”

第九十四章 君臣问答论新法() 
踏进楼中,赵顼坐定,见沈耘恭谨地站在前头,不由得笑了笑。

    “赐座。”虽然都是同龄人,不过都说屁股决定脑袋。简简单单两个字,赵顼的声音却透露出一种威仪。

    其实沈耘早就做好了站着回话的准备。哪怕骨子再怎么天性自由,眼前面对的毕竟是这个国家地位最为尊隆的人,只有脑子不是很清楚家伙才敢放肆。

    内侍将绣墩往沈耘身边搬来,能得到这份殊荣,沈耘自然是由衷地感激。冲赵顼一拜,这才谨慎地坐在绣墩上。到了这个时候,君臣二人的问答才刚刚开始。

    “我听闻,沈卿当年经常出入秦州范府。看来卿家与范家关系颇为紧密。”

    能够强压这一群三朝老臣,赵顼的权术自然是过硬的。此时忽然问沈耘这么一句,自然是告诉沈耘,关于他的一切,宫中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沈耘慌忙起身一拜:“当年年少气盛,自绝于宗族。多亏范中允看重,连年提携,才有沈耘今日。各种恩情,沈耘自然是难忘的。到了京城,范中允折节下交,更是让沈耘感激。以是相互间的来往,确如陛下所言,颇为紧密。”

    一句谎言,需要一千句谎言来圆。到最后还有可能露馅。

    既然赵顼这么清楚,沈耘索性也不再隐瞒。反正范家的德行操守都是相当不错的,与之相交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赵顼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方才的试探如果沈耘说了假话,那么他接下来依旧会与沈耘畅谈一番,然而自此也就提不起对沈耘的信任了。

    接下来依旧谈论了不少琐事,还考校了一番学问,这个时候沈耘在赵顼的印象之中已经是一个性格忠厚学识渊博的人了。对于很多文章的解读,都有比较新颖的观点。甚至于那种细微的视角,更是让赵顼感到惊奇。

    原本还有些莫名的担心,这下子全部打消。

    “沈卿,前次你在殿试中的文章,苏学士说你述之未尽。我这几日读来,也确实有许多疑惑。很多事情你都只是提了个更改而后一笔带过,今日你我君臣二人,再无旁人打扰,不妨与我详细说说。”

    赵顼很明白为什么沈耘会如此。毕竟朝堂之上,新旧两党的争端是愈演愈烈,他虽然非常支持新政,但是朝政也少不了那群老臣的辅助。

    沈耘躬身一拜:“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若是有些冒犯言语,还请陛下宽宥。”

    “放心说吧,今日只要你不是说什么大逆的言论,朕不会降罪于你。”不管接下来沈耘到底要说什么,就凭这个态度,赵顼就对沈耘升起了好感。

    让沈耘重新坐回到绣墩上,这才饶有兴致地听沈耘讲述。而在他的身后,随侍的起居舍人手中则不停地记述着两人的交谈。

    “陛下觉得,自秦以来,这么多朝代,亡国之君定然是昏庸无比么?”

    沈耘并没有直接回答赵顼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熟读经史的赵顼想也不想便回答:“自然未必。”

    “陛下英明。事实上历数各朝亡国的原因,或是法令严苛,或是皇室暗弱,或是藩镇乱起,或是异族入侵。然归其根本,却只有一个方面,百姓贫困。”

    赵顼默然,随即点点头,露出苦笑:“可是如今莫要说百姓了,便是朕的国库,也是捉襟见肘。朕自继任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个问题。生怕哪一天忽然就会民乱丛生。沈耘,你且继续往下说。”

    “其实百姓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够吃饱肚子,便不会有什么怨忿。因此当王相公提出新政的时候,沈耘心里是赞同的。”

    “可是,你的文章中却并没有完全赞同。”赵顼抓住了这一点,看向沈耘。

    “是的。陛下,本来我是比较赞同王相公的新政的,而且,就算是朝中诸公说有些新政是与民争利,我也没有半点动摇。只是,万事皆是一体两面,我从陛下的眼中看到了对新政的肯定,却没有看到对新政的隐忧。这就是我没有完全赞同新政的原因。”

    见赵顼没有什么表情,沈耘继续说了下去:“陛下是大宋的核心。虽然如今受困于积贫积弱的境况,但是不能因为新政的利好,便急于求成。要知道新政不亚于更迭朝代,是要将往常的体制彻底打破了重建。想必陛下已经看到了,如今在新政面前,挡着一堵坚实的墙。王相公只是把这份阻力推给了陛下,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打破这堵墙需要付出的代价。”

    赵顼表面上看似神色淡然,其实心中已经翻起了波澜。

    沈耘说的每一句话,都万分契合他的处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顼悠悠地问出这个问题,便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沈耘的说辞,甚至将沈耘当作一个重要的幕僚来对待。

    “陛下觉得,古时管仲之才,比王相公如何?”

    古今之论,想来是比较难以评判的。但是管仲的本事,老实说,王安石还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说白了如今朝堂上的大臣,治理国家的很多方式还是借鉴人家管仲来的。

    赵顼没有回答,但是沈耘却继续说着:“齐国不过一隅之地,管仲辅佐桓公,也用了六年时间,才使得国力强盛。这还是建立在外部压力比较小的情况下。大宋幅员辽阔,足以抵得上十数个齐国,陛下若是还想急于求成,那便如揠苗助长了。”

    “一年来,新政政令频频出于朝堂。地方官员一道政令尚未通行,便迎接来下一道。如此一来,如何教地方不怠政懒政?到最后,也不过政令出于中堂,行于京畿,止于河中。”

    “因此以我看来,王相公之新法,每三年施行一套。以三年为期,全部落实到地方。而这三年间,又可寻一地,试验下一套新法,采纳实施中的各种问题,不断完善。而非如今三月一出新法,凭几个人臆想便要通行各州,平白惹得朝中诸公攻讦。”

    “此外,陛下应当主动培养年轻一代德行优良,谙熟新政切又忠于陛下的官员。如此就算王相公将来致仕,也有中坚之人替代,以免人亡政息。”

    莫要说是赵顼,就连跟在他身边不停记录着的起居舍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敢于批驳王安石着急的不止一个,可是沈耘是第一个直言王安石后继无人的。这番言论要是传出去,只怕肯定要引起新党的弹劾。

    只是,

    赵顼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此时居然从龙床上走下来,在沈耘惶恐的眼神中着内侍搬来绣墩,坐到沈耘身前继续追问:“可还有更加详细的东西?沈耘,你且细细说来。比如这个三年施行一套,以如今的成法,到底先施行哪一套?施行到了什么程度,才算是完满。”

    沈耘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常平新法。”

    “哦?”常平新法就是后世流传甚广的青苗法,在沈耘看来,这一套发令绝对是想当然的典范。要说造福百姓,也是有一些,但相比其弊病,只能说得上利弊各半吧。

    见赵顼一脸惊讶,沈耘仔细解释道:“恕臣冒犯,陛下只听新党说常平新法的好处,却根本不知道施行在地方,到底有多少弊病。首先就说说这个钱粮的来源,常平仓只在州府设置,对于距离州府较远的地方,铺设非常困难。这是其一。”

    “新法一年两次借贷,往往收息和贷款的时间重合,百姓不仅没有尝到其中好处,还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与新法本来的意愿大相径庭。更何况其利钱没有定制,使得地方官员找种种理由增息,说是与民争利,也没有什么冤枉的。此为其二。”

    “而且百姓借贷时不论借钱还是借粮,到最后都是以银钱还债。从粮食到银钱,其中变数非常大,有人借机压低粮价对百姓进行盘剥,官府却不闻不问,越发加重百姓负担。此为其三。”

    “而借贷时十户一保,上户不愿借贷,下户无力偿还,地方强行摊派,渐渐变成搜刮的形势。而且常平新法获取的钱粮被三司和转运使移作他用,使得天下人只能看到新法的坏处,却看不到新法的好处。陛下,这些事情,不得不防啊。”

    说到这里沈耘充满了担心,本来新政的意愿是好的。甚至长远来看,增强国力的效果也是明显的。不说其他,单就新政期间对外作战取得的成果,就让沈耘这个骨子里还有点愤青的家伙感到满意。如果就因为这些漏洞将新法废弛,那真的很遗憾。

    对于青苗法赵顼本来是自信满满的,这会儿被沈耘指出了这么多漏洞,霎时间脸色都白了。强忍着内心的震撼。

    “那你说,朕该怎么办?”

    赵顼一瞬间都有了想要废除新法的打算。如沈耘所讲,青苗法简直就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只是心中还残留着一丝不敢,才促使他向沈耘问出这一句话来。

第九十五章 中书省内的震撼() 
沈耘默默地离开。

    离开时沈耘还是没有给赵顼什么确定的答案。因为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件事情,同样是一盘大棋。下的好了,自然圣眷有加名耀千古。可是一旦出错,立马生死名灭。

    沈耘还需要思考,将心中所想勾勒得更加详细一些。因此就算是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借鉴的东西,却依然没有直接告诉赵顼。

    升平楼内一片幽静,随即传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回到客栈,沈耘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本来只是想安安静静做个小官,然后挽救自己家中的困境,谁料到自己不想找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了门来。回来的路上沈耘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那些构思拿出来。

    当马车将自己送到门口的时候,终于有了决断。

    在此之前,他是没有什么远大报复的。如果说有,那无非就是让自己家境好一些。所以就算是做官,也只是想着做个小官,不用被宗族压迫。然后,将沈母侍奉终老。如果条件允许,再让姐姐沈桂一家过得好些。

    至于做多大的官,做什么样的官,这些沈耘都还没有好好考虑过。

    可是今天赵顼的一番问话,让他的心里有了些头绪。他既然来了,就要让这个国家国富民强。不用再让这片热土被辽夏金蒙的铁蹄践踏,不用让汉家儿女泪尽胡尘,不用让那些对这个国家饱含热忱的志士江山北望。

    想要实现这个理想,便要做大官,做能够如王安石一样,权倾朝野的大官。

    神思不属的答应着赵文清几人的询问,沈耘径直回到了房中。前堂里,李之仪看着沈耘那失魂的模样,表情有些严肃:“看来,沈兄这趟出行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乐观啊。往常无论如何,看到咱们都会打声这户,今日却这般失魂落魄。”

    唤沈耘出门的人他们虽然不认识,可是那一身标志性的衣服却识得。况且沈耘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换了公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朝中的哪位想要找沈耘叙话。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要见沈耘的居然是官家。

    “难道,是苏学士叫他?”这个理由似乎非常靠谱。

    自从苏昧来过那一次,这些人就纷纷猜测这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难道是东窗事发,沈耘被苏学士叫过去训斥了一遍。然后,拒绝两家的婚姻?

    这话是周青云说的,不过却引起了赵文清和曾明礼的强烈赞同。见李之仪一脸不解,三人登时七嘴八舌地将苏昧来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的李之仪一阵叹息:“沈兄看来是遭了无妄之灾,连佳人当面都不知道,却平白被拒绝。唉。当真是为难沈兄了。”

    而被四人议论着的沈耘,此时坐在房中,面前摊开了一张纸,手中提笔,却压根不知道要从何写起。青苗法的运作模式,让他想到了后世的银行。作为国家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银行在国家建设和人民生活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沈耘对于银行的运作模式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就已知的这些,事实上已经够用了。现在难办的,无非就是怎样完美移植到这个时代。有时候,先进的制度并不代表能有良好的效果,如果不能适应时代,再先进的制度都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对于这点有着深刻认识的沈耘,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要将脑海中复杂的思绪整理清楚,然后将其汇总成一套完善可行的办法。

    三天之后。

    赵顼对于沈耘的期待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虽然他也承认沈耘说的对,可是空口说这些话,到底还是无用的。

    而此时的中书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升之与参知政事曾公亮,以及王安石两位,正不停翻阅着一份又一份札子。

    “砰”一声。陈升之与曾公亮两位老人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一年多来,在中书省里每天都要响起好几次这样拍桌子的声音。没有作声,只是抬起头,用还围成浑浊的双眼看着这位士林名儒,听他操着一口临川口音,怒不可遏地骂着。

    挨骂的对象自然是他拍在桌上的那份奏章。

    其实与其说奏章,还不说是弹章。里头虽然没有明确指向他,可是却在弹劾他视为心腹的吕惠卿。奏章中直言吕惠卿太过骄纵,仗着自己的权势,肆意指摘朝中大臣。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吕吉甫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也都是为了新政好。做这件事情难免要得罪人,他这是在为我受过。这些人居心不良,我看,今日我定要在陛下面前好好参他等几本。”

    陈升之依旧沉默不语,作为副相的曾公亮也是如此。王安石的心中,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先前这两人还是极其赞同自己变法的,可是自从颁布青苗法以来,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位替自己阻挡朝中的流言蜚语。

    此时的王安石,对于这两位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满。

    骂骂咧咧一阵,王安石冷静了下来。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新政都是非常自信的。这等弹章,也不过癣疥之疾。先前他生气的,也无非就是有人想要攻讦自己的得力臂膀,借此拉新政的后腿。不过圣眷在身,他到底还是自信满满的。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王安石继续批阅起后边的奏章。

    只是不过片刻时间,忽然陈升之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参汤,很是小心地将手中那个厚厚的札子放在桌上,随即长叹一口气:“介甫,这份札子,我想你应当看看。”

    陈升之为人极其稳重,而且在中书省内,向来不说无用的话。这回忽然叫王安石,让坐在一旁的曾公亮有些诧异。不过札子只有一份,陈升之也让王安石先看,老人家便按下自己心中的好奇,静静看着这位五十出头的副相走到陈升之跟前。

    只是看了个开头,王安石便皱起了眉头。

    “沈耘,这个不是今科的进士么,他有什么资格直接上疏到中书省的?”对于沈耘,王安石压根没有一丝好感。吕惠卿曾在自己面前也说过沈耘的一些传闻,而且殿试的文章给他一种感觉,沈耘就是个毫无底限的士林败类。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是在明知故问。虽然他休沐在家,但是赵顼接见沈耘的事情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作为臣子他自然不敢对皇帝有什么情绪,可是私底下这样的抱怨在所难免。

    陈升之不接话头,只是催促着:“你且看下去。”

    只是深入的阅读带给王安石的,是内心无比的愤怒。接连数百字,写的都是他向来得意的青苗法的弊病。这文章简直就像是尖刀,字字句句刺在王安石心上:“不,这怎么可能。对了,一定是地方执行不利,他就是想用这些小事情来反对新政。”

    王安石不断地告诉自己,沈耘也是旧党,这就是想要刨他新政的根。

    虽然不想看,但是陈升之在一旁看着,他的涵养告诉他,就算是他对沈耘再怎么不满,也要将这篇文章看下去。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安石原本愤怒的面孔,忽然就变得诧异,然后这种诧异很快便转做震惊。到了最后,王安石的脸已经激动得通红,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口里不停地念着:“居然能这样,居然可以这样……”

    洋洋数万字,比他当年上疏给仁宗的札子还要长。可是先前还恨不得弃之如敝履一般的王安石,此时恨不能将里头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王安石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份札子。到最后陈升之终于忍不住,对王安石说道:“介甫,这份札子,我要亲自呈交给陛下,你意下如何?”

    王安石的心里其实是想拒绝的。

    虽然他也被里头的办法所征服,可是一旦上呈,那就说明他的青苗法考虑的不周详。这样一来,那些旧党就会借此机会攻讦先前颁布的所有新法,而他们却因为这个,无法发出任何有力的反驳。

    收场很难,但是因此失去赵顼的信任,是王安石更加恐惧的事情。

    “陈相,这札子……”向来被称为拗相公的他,此时此刻却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面对陈升之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还太年轻。

    甚至这个时候他有种猜测,其实赵顼早就已经读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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