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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皇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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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坐了起来,慵懒的斜靠床沿,看着手脚麻利的如雪。

一身月白绣海棠的裙装,一双粉色绣花鞋,清新爽利,就像那绣着的海棠,素雅飘飞。

安无名也气爽了几分,掀开了被子,起了床。

如雪不喜欢别人在一旁伺候,原来他也是自食其力的人,所以也是自己动手。

她说的对,好手好脚,让别人这样伺候,总会滋生惰性。

有时想,那时虽然孤独,被遗忘在角落,倒也活得自在,如今却是国事缠身。

好在有她陪伴,不然这个皇帝,他是不愿做的。宁可山高水远,四处流浪。

安无名立在如雪身后,双手摁着她的肩,看着铜镜里的人。俏丽婉约,刚柔并济。

“看够没有啊?再看,要收钱了。”

安无名轻笑着转身,唤了声,片刻太监宫女都进了房。伺候着洗漱,端茶叠被。

冬梅帮如雪扎了个发髻,如雪在上面只插了根簪子。安无名欣喜地道:“今儿处理好国事,去行宫走走如何?”

“行宫?哪里有空?那群小太保还关着呢?”如雪照了照,转了转身,随即出了房。

安无名还以为她如此简朴,不出宫了呢?真是个固执到家的女人,安无名无可奈何。

“昨日的事有眉目吗?派人去京城查探,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那个李秀农的确几分可疑,常年在妓院里包养一个女人,每月花银近千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布衣呢?一年可是近万两的开销,他的银子是从哪来的?这样的人,居然穿着布衣,是为什么?”

如雪好奇地道:“噢,你也挺快速的嘛。他的真实身份查到了吗?或许家里有钱。”

安无名摆手道:“不会,这些银子,每月有人送到柳香院,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真的吗?那从何时开始的呢?”

“一年前,朕就想不明白,他有了钱,为何要住妓院?若是喜欢,大可以将那个女人赎走。”安无名在肚子闷了一夜,一吐为快。

如雪在下额打着圈儿,仰起了头,思忖了片刻道:“看来这两案真的要并案侦察了,或许李秀农是抓住某个人的把柄,一直敲诈那个人,于是被谋杀。以薛灿所言,此人绝非善类,想必是那种尽出馊主意,然后要挟别人的小人。”

安无名颔首道:“是啊,这种花言巧语的人,决非平常之辈。按理,有才的人,应该恃才而傲,他为何要接近这群无多少墨水,又傲又无能的人?”

如雪绕着他的脖子,赞道:“你的分析不错,近朱者赤,快得我的真传了。今天,你就忙你的国事,案子的事,就教给我了。”

安无名拧拧她的鼻尖,戏谑道:“怎么,怕我抢你的功?出去可以,要记得歇息,否则我拿房牧是问。”

如雪但笑不语,可怜的房牧,一定没少受白眼。等案子破了,再好好谢他。

一直以为房牧是个老顽固,没想到这人心细的很,简直是高级男佣。处处提点着,就是唠叨了点,总是让她歇啊歇的。

这要在从前,她早就发火了,工作没做好,歇什么歇。虽然情况特殊,既然接了就要做好,半拉子工程不是她的作风,破不了案,誓不休。

如雪快说吃完早饭,手里捏着一只包子,边吃边起身道:“我先走了,分头行动,晚上回来一起汇总好了!”

“阳……这丫头,像什么样子,吃完了走,就怎么了?”安无名摇头叹气。

陈达将菜收到安无名的面前,笑道:“娘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奴才们跟着皇上与娘娘真是福气。奴才们都说,娘娘是有史以来最最和善的人,急人之所急,这样的好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安无名重重叹气,出门派侍卫继续调查。真是郁闷的紧,这双蓝眸,让他幸与不幸之间打转。若不是蓝眸,他可以亲自去调查,有些事办起来,就顺手多了。

如今,他只能在宫里呆着。听着大臣们的汇报,这几日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上朝怕也没心思,不光他没有心思,就是大臣也没有心思。

每日的奏折也少了许多,幸亏天下太平无事。太监将奏章端了进来,安无名也开始了工作。

如雪到了刑部,房牧与李慎早早地候在那里了。两人还未来得及请安,如雪急切地道:“让你们久等了,进去吧,李大人那就先从令郎开始,请你先回避一下。房相跟本宫一起审问!”

“是,娘娘!来人,带李阮。”

李慎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如此不争气,害得他颜面尽失,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如雪跟房牧一起坐在桌案前,这是一个帘布遮紧的房间,房里放着各式刑具。

如雪想着这些公子哥,吃喝玩乐的人,没几个是硬骨头,吓唬一下也好。

房里点着两盏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房门口,愣了愣,被侍卫推了进来。

“李阮,这是皇后娘娘与丞相,还不见礼!”

李阮有些惊诧地施礼道:“小民见过娘娘,见过房大人!”

如雪威严地道:“坐吧,李阮,本宫来问你,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李阮想都不想直截了当地道:“我忘了,记不起来了。”

如雪怒喝道:“李阮,你撒谎,才半个月都不到,你忘了?你答得也太顺溜了。要不要本宫告诉你?别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吗?你的父亲可是刑部尚书,你有没有想过,会累及他?累及家人,一时刺激与享受,就让你冲昏了头脑了?还是受人指使,说吧,好好想,老实的说,本宫给你考虑清楚的时间。”

“娘娘,相爷,李秀农的确不是我杀的。我再不济也不会去杀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我爹是刑部尚书。至于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过去个把月了,谁不能记得,这种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察!”李阮极平静地道。

如雪倒是几分叹服,这小子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神态平静,还理直气壮的。

如雪靠坐在椅上,双手环抱,直直地凝视着他,质问道:“本宫有说你杀了李秀农吗?李秀农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吗?”

李阮惊惶地抬头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眉头微皱,一脸深思,显得有些慌乱。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巨响,让边上的房牧都吓了一跳。李阮打了个寒噤,惊悚的抬起了头。

“我……我不知道!”李阮有些结巴。

房牧起身道:“娘娘,你坐下,没生气,由臣来审,别累着了。”

如雪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绪,坐了下来。目光凛冽地盯着李阮,她敢百分百的确定,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个知情的人。

房牧端坐一旁,好声劝道:“李阮,娘娘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做错事,谁都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秋天就要科考了,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是你的妹妹啊!兄妹乱伦……”

李阮错愕地抬头,截断房牧的话道:“我没事,乱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王远,不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真是要冤死我了!”

如雪跟房牧皆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道:“王远?”

李阮垂下了头,跪了下来,苦巴着脸道:“我们说好,等事情一过,就娶妹妹过门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人来提,爹娘一定是一口应允。没想李秀农死了,大家不想将事闹大,就让薛灿做了替死鬼,希望早早将案子结了,免得将那事给扯出来。”

房牧急叹道:“那事谁杀的?”

李阮急急地道:“相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李秀农的仇家。薛灿跟李秀农素来不和,他们都说后来加入的,因为李秀农能说会道,虽是布衣一身,大家还是喜欢他多一点。薛灿大概是因此,跟李秀农不合,那日又和李秀农吵了嘴,所以大家也怀疑他所为,就顺口说他了。”

“李秀农倒底是怎么样的人?”

“李秀农一表人才,很有才气,才思过人,出口成章,口如悬河,此人还样样精通,玩什么都能玩出新鲜花样来。一次醉了酒,也听说他家原也是富户,后来家道中落了。问他什么原因,他就缄口了。他一直以百姓人家,不值一提搪塞。只知他住在柳香居。大家闲着无事,聚在一起时,总让他出主意。虽然他的许多主意,都是离经叛道,因为好奇,因为他的劝说,大家都好奇地去试,从吃了饭,不给钱,酒家还无言以对开始,到后来的……换妹……之事。”

李阮的头低得更低,本以为李秀农一死,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事情淡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出来了,既然还怀疑到他们兄妹乱伦,真是天网恢恢啊!




女警也多情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口口背后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竟然玩起了强奸妹妹的好事。还是帮凶,将人带回家,然后帮忙翻墙,放风,难怪这些人这么猖狂,做了事,唯恐人不知。

完事后,狂笑不止,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屈辱。家人是如何的忧心与愤慨。扰乱治安,还自鸣得意。

如雪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真是绝版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混混。

如雪怒声道:“你吃饭长大的吧,长着猪脑子啊!这种事也做,自己的亲人啊,多大的伤害,没看见吗?你以为娶了就没事了?这是强奸,你既是强奸犯,又是帮凶,你还想没事?”

李阮惊悚地磕头道:“娘娘饶命,我知错了,小民一时糊涂听了李秀农的鬼主意。”

“好好给本宫想明白了,那个李秀农平时还说些什么?他在柳香居的费用,是不是你们出的?”

李阮摇头道:“不是,他好似挺清高的,并不要我们的钱财。他说他身后有个高人指点,不缺钱。他说朝廷要科举,是针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还煽风点火说,应该向朝廷抵制。”

如雪跟房牧皆是皱眉紧蹙,如雪挥手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提过来。”

房牧吃惊地道:“这个李秀农不简单,以此看来,后面还有惊天阴谋啊!”

如雪微微点头,已从刑事案件,升级到了政治高度。查来查去,寻根究底,到了自己头上。

李秀农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掀起风浪,让朝廷难堪。

皇帝若是不处置,那么难堵悠悠之口。若是处置,六部官员跟皇帝之间必有间隙。

根本就是一个仇视社会的不法分子,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拖这么多人下水,真是可恶至极。

房牧看着跪在跟前的几个人,长叹无语。他身为丞相,心情亦是沉重,幸亏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儿子。

“你们几个,好好的想想李秀农平时有没有透露点什么?他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李牧将这些人训斥一顿后,严厉地询问。

这些人知道事情败露,简直是惊慌失措,趴在地上,额头渗满了汗珠,不敢抬头。

如雪轻拍了桌案,厉声道:“谁来告诉本宫啊?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若是不想要,那也罢了。本宫自有办法将真相找出来,不过你们嘛,叛逆罪、强奸罪、诬陷罪、包庇罪,足可以砍头了。来人啊,留着这些混蛋干什么?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听人怂恿,饶命啊!”

“娘娘,我说,那个李秀农,他不是京城人,也是一年前才住进柳香居的。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南边的人。我们聚的最多是茗香居,那里清幽。李秀农像是跟老板相识,一副主人的姿态。小民还曾怀疑,这茗香居就是他开的,他不好意思收我们的钱,编出一个人来。”

众人附和,再也问不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如雪大声道:“来人,去柳香院将服侍过李秀农的人都给本宫提来。”

侍卫们领命出了门,房牧再次探问,所有人都摇头不语。房牧厉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薛灿杀人啊?”

“没有!”异口同声,如雪不由地恼怒道:“林正海的儿子是哪个?”

其中一个施礼轻颤道:“是小民。”

林家可真是有出息,大小儿子一起混。难不成是林鹏杀的?林正海为了护子,屈打出成招?

房牧想到了这一层,脱口而出道:“林鹏,你将事情告诉你爹了?”

林鹏矢口否认道:“没有,小民哪里敢告诉爹。跟我爹,没关系。”

如雪淡淡地道:“那好,李秀农死的当口,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作证。”

林鹏惊慌失措地道:“小民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当时是深夜了,小民又是溜回家的。所以没有人看到,小民怕我爹骂。人不是我杀的。”

如雪抬手道:“将其他人都带下去,林鹏留下!”

林鹏惊愕地望着这些出门的人,抬头瞄了如雪一眼,正好触上如雪冷冷的目光,他的脸慌乱而涨得通红,随即是灰白。

房牧在一旁看着,从未审过案子,他不知其中的道道。见如雪沉着冷静,不由的又敬服了几分。

如雪不急不缓,晾着他,喝了杯水,也没有开看看。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鹏已是一身冷汗,一块巨石压迫而来。

房牧不知如雪的用意,探看了如雪几回。见她面如常态,还以为她累了,想歇歇了。

如雪突然重拍了案子,厉声道:“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我爹没有!”林鹏被突然一声,吓得一跳,急急摇手。

“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有?你爹因为你哥的事,怀恨在心是吗?”如雪故意乱咬一口。

林鹏急忙道:“不是,娘娘明鉴啊,我爹只是怕我出事,累及到他,才接手破案的。这事跟我爹没有关系,请娘娘与相爷明查!”

如雪拧起了眉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薛灿被打得遍体鳞伤,屈打成招。若不是薛宗求情,岂不是人命一条?

想不到一个案子,牵出这么多的事。如雪让人将林鹏带了下去,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斜靠在椅上。

房牧起身道:“娘娘,接下去的,就交给李慎吧,李慎这人臣还是了解的,为人正直。决不会偏袒的。”

如雪摆摆手道:“没事,让我歇一下。对了,让李大人去彻查香茗居,要快,就说李秀农被杀,要找老板问情况!”

房牧点头道:“娘娘说的是,臣以为这案子并非林鹏干的,林正海所以屈打成招,也是为了儿子。因为林家长子,是个庸人,林正海将希望寄托在二子身上。”

如雪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林正海因为有上一次的事,怕丢了官,所以铤而走险,走了一步险棋,只是没想到本宫会接这个案子。走,一起去停尸房,本宫要画个李秀农的画像,然后让人分发下去,查找。”

“娘娘,皇上有旨,不能再让娘娘看死人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最后一次,画一张就好。”如雪边说边迈出了门。

房牧将事情叮嘱了李慎,李慎听闻了事情的真相,已是气得牙齿打颤,下额都硬了。身为刑部尚书,养出怎么一个儿子,真是无颜见人。

房牧安慰了声,立刻跟上了如雪。想拦也拦不住,如雪让人抬起李秀农,用笔描摹在纸上。片刻一张逼真的画像呈现出来,身旁一阵赞叹声。

房牧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在她的面前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是多余的,跟不上她的思想。

如雪回到房里,坐在桌前,临摹了许多张,又累又饿,就交给了别人,让他们分发到下面的州府。

回到宫里,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安无名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她狼吞虎咽地,责备道:“你瞧瞧你,饿成这样,也不当回事,多大的人了。这案子也差不多了,朕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在房里歇着,听到没有。”

如雪喝着汤,点着头,汤水都滴落下来。捂了捂胸口,长吁了口气道:“总算吃饱了,饿得好难受啊,脑袋都快晕了。真是的,怀孕的人不是吃不下饭的吗?我的胃口真是好的离谱。”

安无名扶起她,伸手轻拂了她依然扁扁的腹部,疑问道:“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怕是被你饿坏了。陈达,宣太医!”

如雪拍手道:“不用了,饿什么啊?饿的是我,二月都不到,能看得出什么?不用叫了,我要去睡觉了。”

送她进了房,盖好被子,安无名才转身出房。急令道:“传房牧进宫!”

安无名负手在御案前来回的走动,他得了解情况,将这件给了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趴下了。

房牧急匆匆地进殿,请了安后,急忙道:“皇上,臣照顾不周,娘娘没事吧!”

房牧听说皇上传他,惊得一身细汗,还以为皇后出现了差池,皇上找他来算账了。若真有事,就是皇上不找他,他也罪过不小。

安无名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现在没事,若是有事,朕有空宣你吗?对了,将事情说给朕听听,早点将这案子给了结了吧,皇后的脾气,再不结,真的要有事了!”

房牧叹道:“是啊,臣也急呢?皇后娘娘真是一做起事来,比谁都用力,臣真是汗颜啊!臣现在明白,为什么皇上只娶皇后一人了。三宫六院岂能抵得上皇后一人啊!”

安无名打量了房牧一眼,轻叹道:“那是当然,别说三宫六院,就是天下的女人,谁能有皇后的聪明才智,皇后会的东西多着呢?”

安无名无比自傲与欣慰,面容也缓和了,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房牧连连点头,随即道:“恭喜皇上,有如此贤惠的皇后,加上皇上的才智,那小皇子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房相也学会拍马屁了!说正经的吧!”安无名淡笑着,听着这话真舒服,他期待着,他的儿子自然是无人可比的。

房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安无名思忖道:“这么说几起强奸的案子都已了,哎,这些人真是闲出来的乱子。一定要给他们点压力才行啊,不然这样的乱子,怕还是会有的。早该进行科举了,人人都有点希望,也会为此而努力。”

房牧道:“是啊,科举取士对他人来说,都公平。臣举双手赞成,不过,皇上可要妥善的处理这件事,看似小事,却关乎社稷。”

安无名拧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哎,真是让朕无语。这样,既是这样,就让他们相互联姻,即立刻成婚,但是若是有人不想嫁这样的人,也不能强求。林正海撤职罢官,杖责二十,成好亲后,将这几人送到边关从军三年,不许带什么银两,谁要是以银子贿赂,想过安逸日子,那就一辈子呆在那儿,别想回来了。让黄达好好的管教,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苦。将皇后画的画像,发到各处,按户查找,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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