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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皇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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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晚过她的手,呵呵笑道:“没有瘦,胖了才可怕呢?胖子你又不是没看过。进去吧!”

百里衡一脸诧然地盯着如雪,东方向宇解了他的疑惑:“王爷觉得奇怪吧,内人受了刺激,一时失常,当顾大人是小女了。也是奇怪,自从顾大人来了几次,吃了药后,就见效了,身体也日渐好转,全靠顾大人啊!”

如雪深提了口气,施礼道:“如雪见过父亲、母亲,这些天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没有相认,如今再也不用隐瞒了,请受女儿一拜。”

“你……”东方向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他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且不说容貌,东方如雪哪来的她的本领?不由地质问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雪儿,娘知道你是雪儿,你还相认什么?”

如雪有些气馁,还以为崔新和好全了,可还是神智混沌。

百里衡抿了口茶,淡笑道:“是真的,她的确是你们的女儿东方如雪,夫人真是不简单啊,或许这就叫母女连心。”

“顾大人来了……”东方培欣喜地进门,然觉得气氛很是奇怪,不由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如雪福身请安道:“如雪见过大哥!”

“如……如雪?这……这怎么回事啊?”东方培也是一脸的惊诧。

东方向宇欣喜之余,突然道:“你……这主要是被人识破了,是要斩首示众的,你知不知道?快,快收拾些衣服,快逃吧!”

“逃跑不是我的作风,你们都别担心了,反正如今已没有了连坐制,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来,的确是出了大事,来向父亲讨教一二的……“如雪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只是除去了要被处罚的这一出。

东方向宇越发觉得如雪有几分像东方培,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救了他,救了全家,深受皇宠。

叹道:“这一家的命都是你救的,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是怕你吃亏,老夫跟裴坚斗了十来年,还是败给了他,你还是求个自保吧!”

东方培附和道:“是啊,顾……雪儿,父亲说的对,你还是快走吧!”

如雪却无所谓地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指指宁王,淡笑道:“他还在呢?他可是用项上人头为我作的担保,我能跑吗?你们让我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啊!呵,都坐下,我的事,你们都不要担心了,今儿就给我说说这裴坚倒底有什么能耐?父亲咱们书房说去吧!”

东方向宇不由地点头道:“成,是父亲有眼无珠,既然如此,走吧!培儿你带佑儿与你母亲回房去。”

崔新和一直盯着大家看,似极认真的听着,东方培扶起她,她又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一步三回头的朝如雪看。

一行人到了书房,坐定后,如雪恳请道:“父亲,您是历经两朝的,您仔细想想,从皇贵妃入王府那时说起。”

如雪跟百里衡从东方府出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家人百般挽留,也留不住如雪此刻心急如焚的心。

百里衡不由地道:“相爷不愧是政客,裴坚虽是他的政敌,倒是有事说事,看的出,他对裴坚还有几分佩服。”

“是啊,这么看来,裴坚的确是有点能耐的,不然先皇也不会这样宠他。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实在是一绝。居然会伸手接先皇的痰水,还去尝尝,以断病因,呕,想想都恶心死了!”

如雪直觉得反胃,急忙摇头道:“真是恶心死了,他一定是心里变态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不重权?他如何舍得他辛苦打来的江山。”

“是啊,令人难以想象,难怪他再也不与人看病,或许对他来说,这一段令人厌恶的历史,所以他不再治病,只以左相的身份出现,直至上升到右相。厉害啊,本王也有点佩服他了!”

马车哒哒的响着,如雪思忖道:“是啊,所以他对堕胎药自然是行家里手,皇贵妃与他这么亲近,一定是两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与秘密,那么他的药是怎么下到皇后的食物里的呢?语儿说,这一路没有换过手,厨子也是可以信任的,那是从哪里下手的呢?”

如雪斜靠在车壁上,轻咬着唇瓣,柳眉儿紧蹙,冥思苦想。百里衡却觉得此刻的她,反而有几分小女子的娇态,微微露出了皓齿,调皮可爱。

“回府再仔细查查,反正府里就这么几个人,你又吩咐过了,不要随便的走动,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百里衡安慰着如雪,自己却愁肠寸寸。

汪洋加快了马速,片刻就停在了府门口。百里衡先行下车,伸手来扶,如雪打了个哈欠,正欲下车,一抬头,看见小小的府门口挤了一群人。

如雪皱眉,无耐地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衙役们立刻围到了跟前,个个像被打蔫的茄子,耷拉着个脑袋,嚷嚷道:“大人,您没事吧?大人,刑部可不能没有您啊?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只认大人!”

如雪又一次感动,这些人都是她选的,她练的,但是这些人大部分是普通子弟,能得这份工作也不容易。

笑嗔道:“你们听谁说的?本大人好好的,会有什么事啊?散了吧,各就各位,本大人会咸鱼翻身的,走吧,走吧,你们干好自己的活,就是对本大人的支持了!”

百里衡挥手道:“去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就别再来打扰她了。”

“大人,您要保重,若是有事,您尽管开口啊!”

“当然,你们可是我的弟兄,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如雪迅速的进门,烦闷地道:“这都是谁啊?真是八卦!”

“朝里那些幸灾乐祸的人还少吗?”百里衡的话音刚落,裴昕就从厅里奔了出来,欲言又止,直盯着如雪,片刻才道:“你没事吧?对……对不起,真是没脸见你了,都是我爹不好!”

如雪指着裴昕提高了嗓门道:“怎么,是你告诉所有衙役的?告诉他们这些干什么?”

裴昕摇头道:“不是,我出门时,被我爹禁足在家中。我是从母亲与祖母那里听来的,我跑出来找你,府里说你没回来,就跑到刑部,刑部的人已经在议论了,是于德明到刑部说的,他现在几乎天天到我家,寻求再做官的机会。

“这个小人,还真是小人,还亲自登门看本官的笑话。别让我看见他,要是再敢来,本官打得他满地找牙,他妈的,什么人嘛!裴昕,你回去吧,免得受罚。我不想你为难!”

“好,你多保重,若是探到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裴昕后退了数步,转身出门。坚定的面容,让如雪楞在了当场,先是百里衡,再是裴昕,两个一直以来当成小朋友的男孩,今日都让她出乎意料。

百里衡攥过如雪,有一丝不快,岂止是一丝不快,简直是妒意难忍。早上的百里溪,现在的裴昕,为什么她对他们都这样毫无界限,跟对他有什么区别,原本仅有的一点优势如今也没有了。

百里衡恼恼地道:“你还有心思看他,快去吃饭,三天都过去大半天了,你有没有脑子。”

如雪原本心里就急躁,被他的语气一击,甩开他道:“我自己明白的很,王爷你也回去!”

百里衡楞楞地立在院子里,怒气隐隐,却又发不出来。他在气她,也在气自己。为什么面对她,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变得毫无风度。

他百里衡何时为一个女人这样低三下四,为什么她却视而不见,或者就是明见装不懂。

“王爷,进去吧,开饭了!”汪洋轻唤了声,似给了他一个台阶。

百里衡阖了阖眼睛,深吸了口气,还是提步进了厅。见如雪下颚抵着桌面,目光盯着桌面,食指轻敲着,懒懒的深思表情,有些心疼。如雪对他的进门,觉然不察,突然起身,奔出了门。

“雪儿,吃了饭再说!”百里衡边唤着也起了身,紧跟着出门。

“你先吃吧,我吃不下,先去看看后院了……”

语儿端着茶进门,差点本百里衡撞在一块,转了个身,冲着百里衡的后背道:“王爷,你们都不吃了……”

百里衡已经急急转了弯,语儿撅起小嘴,叹道:“这是怎么了嘛?大人变了,王爷也变了,为什么都这么奇怪?”

王爷嘱咐道:“将菜端回去,让厨房做些包子,快去!”

一连过去两天,事情毫无进展,安湘月像根木头,就是金翠的死,她也似无所谓。如雪里里外外地又将金翠有关的房间、衣物全都检查了一次,还是如此,不由得火大的推开了后窗,闭上眼睛,让冷风使自己平静些。

气流一通,门嘣嘣乱响。百里衡摁着她的肩,劝道:“别急,一定要冷静,你一定会成功的。”

如雪气馁地靠在他的胸前,将重力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一直陪着她,也是不分日夜的,他的眼眶也明显的陷了许多。随即又道:“头晕,不行了,我还是先去睡会吧!”

如雪用力地撑开眼睛,突然上前盯着窗台,拾起鸟粪,凑到了百里衡的眼底,闪着晶亮的目光,像是拣到了金子,喜出望外地道:“我总算明白了,她是怎么跟人联系的,就是它!”

“啊?它,鸟粪?”百里衡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手里的鸟粪,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你没事吧?鸟粪到处有!”

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

如雪推了他一把,邪笑到:“笨,用鸟送信,你不知道吗?鸽子,鹰,这些有定位系统的鸟,都可以是信使,几千里地也能送到。”

“真的?没听说过。”百里衡还是觉得奇怪。

如雪低头思忖道:“鸽子怎么实行第一次任务呢?是有人带过来认路?你瞧裴坚给的小纸条,它必定是被卷成细细一条,藏在小竹筒之类的东西里,然后被送到这里。我得去问问皇后,金翠出宫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百里衡佩服地点头,突然道:“金翠在宫里应该也是受人监视的,她又是皇后从娘家带来的,难道会投靠皇贵妃?如果是这样,她是极容易就能将皇后肚中的孩子打掉的,为什么还要来求救?”

如雪点头道:“你说的对,所以这个案子让人越想越矛盾,先查查再说吧!”

两人来到东院,黄达乾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目不暇接地盯着房门。如雪觉得侍卫也真不好当,吃力还不讨好,上前道:“你找个房间歇着去吧!”




女警也风流   第五十三章   冲破迷雾


“不,大人,我一定守着,不然我心里更不安!”黄达乾坚决地道。

百里衡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命令道:“你先下去吧,吃饱睡好,晚上才有精神,去吧!”

黄达乾讪讪地转身出了院,如雪提步进门,话儿立刻迎上来道:“大人,娘娘就是不吃药,才喝了几口粥汤,这可怎么办啊?”

安湘月呆滞地看着床顶,憔悴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绝望的表情让人怜恤。

如雪坐在床沿,轻劝道:“娘娘,是我没有照看好娘娘,我向你道歉,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将补药喝了吧,想想好的,想想父母养你多么的不容易,如果你有个闪失,你的亲人会多么心痛,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你都伤心成这样,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更伤心吗?他们对你倾注的感情,更多不是吗?”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划落,但依然没有表情,依然一动不动。

如雪可以想像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更何况孩子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

如雪凑上前,伸手上前去扶她,安湘月本能的推开了她的手。

如雪反而觉着安心,还能关注礼节,显然她还没有完全绝望,还有生的意识。如雪淡笑道:“我也是女的,我扶你起来。”

话儿惊诧地盯着如雪,随即安湘月也缓缓地抬眸,凝视着如雪。

百里衡立在门口,转身补充道:“娘娘不必担心,顾澜的确是女儿身,她的真名叫东方如雪,东方家的三小姐。也请皇后娘娘帮助如雪,娘娘的事已惊动朝野,如雪的身份已被裴坚揭破,她可是领着三天破案,不然掉脑袋的圣旨回来的。如今已过去两天了,你想想她的处境。”

“大人?真的吗?这可怎么办啊!大人可是好人,老天保佑……”

话儿虔诚的十指相扣,垂头祈祷着。话儿一直照看着安湘月,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如雪凝视着安湘月,她除了开始的点点惊讶,现在依然没有表情。如雪不由的郁闷,孩子又不是她给下的药,她都要掉脑袋了,这女人还这副表情,真是好人做不得。

“话儿,扶娘娘起来,必须得喝进去,不喝也得喝。”如雪语气强势地命令着。

安湘月恼怒地瞪向如雪,如雪也假装看不见,话儿伸手去扶,她用力坚持着就是不起。如雪双手环绕着她的肩,用力一攥,将她抱坐起来。

几乎是耳贴耳,然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际,一只斜插着的纯金打造的蝶形钗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趁安湘月挣扎之际,将钗子拔了下来,塞进了袖中。

“大胆,快放开本宫,你……”安湘月低喝出声,她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即便她是女的,也不能这样强迫她做事。

如雪见劝的不行,反而冷硬地道:“皇后娘娘,请你珍惜自己,也珍惜别人。你的命也系着别人的命,如果你不是皇后,我就用不着费尽心机,还吃力不讨好,我希望你明白。你要找我报仇,也先将自己养好了。话儿,给皇后喂吃的,必须吃,否则我找人来灌进去,反正本官要是破不了案,也只能活一天了,你看着办吧!”

话儿自从伺候了皇后,才知道伺侯如雪是多么幸运的事。如雪不想再看安湘月的表情,人有时越是在乎她,反而会抬起她的优越感觉。

如雪转身出房,拿出袖中的钗,仔细地端详,忽然眼前一亮,急奔着回房。

“雪儿,你慢点,不吃不喝,不睡的,你这样会倒下的。你发现什么了?”

这两天她像是成仙了一样,精神亢奋,根本吃不下,睡不着,就是躺在床上,也是清醒的很。

如雪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木钗,将两只钗子一对比,惊声道:“你看看,很像是不是?”

百里衡还是不解地道:“那说明什么?”

“你仔细看,什么叫蛛丝马迹?无论有没有用,都不能放过。蝶儿肚子是空的,还有珠子,像我做的哨子,异曲同工,看,能拉开。”如雪将有些裂痕的木钗一拔,分成了两截。

百里衡拿过木钗,诧异地抬眸,然后道:“是啊,这像是安泰国的一种乐器,叫蝶哨。安泰国三月还有一个蝴蝶会,宫里还以蝴蝶选妃。”

如雪没有回答,但很兴奋,随后将金钗一拔,钗柄是空心的,里面掉出些暗些色的粉末。

如雪急忙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拂到了纸上,包好交给百里衡道:“找个可靠的,有实力的医生看看,这些粉末到底是什么?”

“厉害,你是何时发现的?”百里衡真想亲她一口,佩服地五体投地。脸上的担忧被希望代替。他坚信,她一定能行的。

“狗屎运,只是觉着她们头上只带一样饰物,又是相似的,觉着奇怪,发现上面有些粉末,所以就拿过来对比看看。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皇后的又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她跟金翠早就联系上了,难道她们联系的是安泰国的人?”

如雪侧头沉思。见百里衡拿起钗头往嘴边凑,急忙夺过来道:“别,皇后还在隔壁呢?她现在也可以列入嫌疑人的行列了。”

“什么?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着去吧,回头我叫你,快去,再这样熬下去,你小命也没了。听话,必须得听我的,快!”百里衡边说边强制性的将如雪摁在床上,脱去她的鞋子,盖好被子。

如雪的眼睑沉重的难以支起,叮嘱道:“就一个时辰,你记得叫我,一定要叫我!”

“行,我一定叫你!”百里衡一出门,如雪的脑子模糊起来,感觉自己马上要接触到案件的中心了,心里稍稍轻松了些,沉沉的进入梦乡。

打了个哈哈,伸伸了懒腰,突然尖叫道:“啊……百里衡,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吗?天都黑了,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黑暗中听到桌前百里衡的声音。随即也惊呼道:“天,坏事了,怎么天黑了?雪儿……”

如雪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摸出火折子,点上了灯,怒气冲冲地叫嚷道:“你怎么回事?玩忽职守,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百里衡拧紧了眉头,他跟她一样累得快趴下,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见她睡得香,不忍叫她,想不到自己趴在桌上也睡着了。但她也不能这样朝自己嚷,她到底当自己什么?是奴仆吗?

如雪立刻察觉到百里衡慢怒的面容,拍了拍前额,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百里衡回到桌前,侧开了头,嘴角的弧线往下倾斜。如雪上前,用手支撑着桌面,皱眉道:“说啊?现在没时间闹情绪,嗯?宁王爷,你不是裴昕也不是达王,你是成熟的男人,晕,你倒底说不说啊?”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依然眉头不解,语气生硬地道:“红花、木通、草乌……”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如雪惊诧地回头,探问道:“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走,还有事让你去办呢!”

百里衡忍无可忍地回头怒喝道:“东方如雪,本王不是你的奴仆,少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既然你神通广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什么人啊?要死人的是我,不帮就不帮……气死我了,跑的一个都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什么弟兄吗?全都狗屁……”如雪低喝着,重重拍着台子。

如雪去找皇后,她依然只字不吭,气得她摔门回房,脑子里一片乱乱的,趴在桌上,越急躁越是想不明白。

汪洋送吃的进来,如雪才觉着饿得慌,可是一想起明日,什么食欲都没有了。将筷子一放,低哼道:“我什么命啊?好人没好报,怎么到哪里都短命?啊……要疯了……”

如雪双手紧握,仰着头,对着房顶,尽情的发泄,直到将胸中的一股气都泄了出去,跌坐在椅子上。

随即拿起纸笔,移过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全都龙飞凤舞地写了下来,重点的再划出圈来。

夜深人静,孤灯独照,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但是她的思维却渐渐清晰……

灯渐渐的暗了下去,鸡报晨晓,趴在桌上的人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喷涕,抬头看了看露着一丝光亮的窗子,伸了伸懒腰,全身也通泰了一些。捂了捂鼻子,重重地拍了拍台子上,写得乱乱的纸张,抿了抿唇,起身出房。

这一连窜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的镇定。虽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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