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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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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闻言,面色渐渐发沉。

    他早已习惯了报喜不报忧的内阁。放眼天下,敢当面一言直刺难事的臣子,怕是仅有杨博一人,其实还有一个,但早已被遗忘在牢中,发声不得。

    “陛下,容老臣直言,我朝被鞑虏南倭滋扰多年,国力难比洪武、永乐之年,若欲复兴我大明天威,理应内治外交,修生养息,而非以暴制暴。”

    “惟约,这是内阁管的事,而非兵部管的事。”嘉靖面色再次发沉,这样的自作聪明,若非是杨博,他早已结束谈话了。

    “老臣妄言,陛下恕罪。”杨博行礼过后,气势依然不减,“只是老臣久处北疆,眼见外事搁置已久,万不可再做拖延,若向内阁上书,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才能见到,因而今日入京,连夜觐见,只求陛下定夺,臣有缓急二策,皆足以平定天下,只求从其一。”

    嘉靖揉额饮茶,默默点头。

    “急策,速战速决。为今浙江平定倭寇,兵强船坚,俞将军能征善战,老而弥坚,不妨借此气势,一鼓作气收复东番,于东番开海通商,坐收暴利,贼无所依,必亡。”

    嘉靖面色更加阴沉。

    杨博补充道:“东番为外藩,且非太祖所定不争之地,于此开海,无违祖训。”

    “缓策呢?”嘉靖冷冷问道。

    “缓策以贼制贼。如今东海徽王府名为徽王汪滶统辖,实则杨沥海统事,此人生于沥海举人之家,官至浙江司三品参议,因为叛贼胡宗宪排挤,无奈投贼,若朝廷招抚封王,任其治东番,交贡金,主海事,令其剿灭许朝光,讨伐飞龙国,则东海十年无忧,日进斗金。我大明自可扫除内患,一心防虏。”

    “杨贼虽一时老实,朕却还记得杭州之耻。”

    杨博当即说道:“杭州之事自可改写。杨贼虽实际主事,却始终当不上徽王,若朝廷以封杨长帆王,而非汪滶王为诱,必可笼络其心,届时将杭州之事推到汪家身上,由杨沥海代朝廷处决烧杭州者汪家人,为民除恨,为国雪耻,杨长帆必也乐意行事。”

    “那胡汝贞呢?”

    “老臣从未与此人结交,是杀是剐,是死是活,陛下定夺。只要封杨长帆为王,无论汪滶还是胡汝贞都不再重要。”

    “嗯……”嘉靖托腮道,“缓策太缓,急策太急。再者,你二策皆针对东海。东番而已,惟约为何如此重视?”

    “陛下不知,如今东南流民纷纷投东番之地,苔湾府已拥数十万之众,设学堂,办科举,万不得养虎为患。要么打,要么收,无中策可言。”

    嘉靖思索片刻,依然拿不定主意。招抚杨长帆不是不行,只是面子上太说不过去,万一杨长帆不从,那就更丢面子了。

    “若从急计,征东番,多久可取之?”

    “少则一月,多则一年。”

    “先征飞龙国还是先征东番?”

    “飞龙国乌合之众,不征自乱。东番日趋昌盛,一日不可再拖。为今,集浙江、福建二十万大军,由俞将军总兵讨贼,方可速取。失了东番,杨贼也不过一介海寇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杨博叹道:“虽可灭杨贼,却难免两败俱伤,苦了百姓。”

    “有这样急么?先灭飞龙国不可以么?”

    杨博默默摇头:“若灭飞龙国,其余部必投杨贼,若灭杨贼,其余部却不会投飞龙国。且杨贼踞东番养精蓄锐,日产炮铳不计其数,收流民成百上千,一日也不能再拖了。”

    他说着,起身行礼:“是征,是招,只求陛下明示。”(未完待续。)

252 兵贼两家() 
“……”嘉靖感觉脑仁开始疼了,“明日召首辅同来定夺。”

    杨博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陛下……老臣并不反对与徐首辅商议。只是,此事事关江山社稷,扶乩之事,不可尽信。”

    嘉靖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你说的太多了。

    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么?

    “明日再议。”嘉靖凛然起身,基本的再见也没有说,就此拂袖进了卧房。

    太监紧接着上前,冲站在原地的杨博道:“杨尚书,陛下入寝了。”

    杨博小声问道:“现在宫里有几个道士?”

    太监咽了口吐沫:“蓝神仙走了以后,宋时占主法事。”

    杨博淡然道:“看来我要拿好东西,准备走了。”

    太监四望:“杨尚书没带东西来啊?”

    “不是离开这里,是离开京城。”

    “……”

    次日,果不其然,风向突变,杨博回去继续当他的蓟辽总督,75岁高龄,本已被削职的前任尚书许论被迫官复原职,处理一团糟的内乱。

    老的不能退休,少的资历不够,为数不多的中坚力量在斗争中所剩无几,仅存的硕果皇帝还看不上,中华从不乏英才,但这么个消耗法,再多的人也扛不住了。无论领兵还是治国,人才都要经过长年的培养,投入巨大的资源,总要吃够败仗才会打胜仗,犯过错误才知道什么是对的,吃败仗、犯错误的机会本身就很稀少,在成长的过程中,人才们要经历严党的诱惑,徐党的斗,心学的洗礼,敌人的炮火,皇帝的眼光,同辈的嫉恨,以及道士的扶乩,要站队要喝酒,要贿赂要马屁,要养得起兵要拼得起命……

    难以想象,要怎样的运气和智慧,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坚强地成长起来。

    只有局中人,才知道这究竟有多难。

    浙江宁波,一对年龄相差25岁的将领,临别痛饮。

    虽然俞大猷的年纪够当戚继光的父亲了,但二人合作多年,依然兄弟相称。

    俞大猷抱缸痛饮过后,将酒缸重重砸在地上:“老弟,此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何月了。”

    “哪里的话,哥哥讨贼必是速战速决,不日便可再相见。”

    “那你说,咱们会在哪里再见?”俞大猷大笑道,“浙江,福建,还是蓟辽,东番?”

    “……”

    “那边,又来信了啊。”俞大猷转而又哭叹道,“我儿女,去东番了,过得很好。”

    “嘘……”戚继光警惕地做出了收声的手势,“此事心里知道就好,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

    “这个杨长帆,这个杨长帆!”俞大猷一拳砸在桌上,是又恨又气,“他好好的,造什么反!回来不好么!”

    戚继光跟着一声长叹。

    的确,杨长帆始终是他眼中的奇才,如严世藩眼中的天下三位奇才一样,他心中也同样有三位奇才,只可惜其中一个造反了。

    俞大猷跟着说道:“我现在,打谁都可以,谁都可以打,唯独这个徽王府,我不要打,我只求朝廷招抚,可免一战。”

    戚继光再次警惕道:“哥哥,不谈政事。”

    俞大猷瞪眼骂道:“你老婆是逃回来了!我儿子还在那里!”

    “……”

    “再者!”俞大猷又说道,“杨长帆主事以来,东南愈发平定,我等剿贼的确顺利,但大股的海寇都是被杨长帆引到南洋了也是事实。杨长帆不仅半点没有滋扰边疆祸害百姓,反倒通商开海,富了福建。我跟你讲实话,若没有这苔湾府澎湖岛,福建也能出几万义军你信不信?你说这怎么打么!”

    “说说就好,说说就好……”戚继光尴尬道。

    俞大猷坚决摇头:“我不管,反正如果朝廷下令打东番,我是不去的。”

    “依我看,杨长帆即便战败,也不会对咱们家眷下手。”

    “你老婆是逃回来了!我儿子!”

    “……”

    “罢了,喝酒!”俞大猷再次抬缸与戚继光碰了一下,喝过后顺手将酒缸砸烂在地上,“老弟,今后你若与杨长帆兵刃相见,是打是不打,怎么打?”

    “该怎么打怎么打。”戚继光点头道,“贼终究是贼,兵终究是兵。”

    “还是弟弟你心性好啊!”俞大猷长叹道,“此去福建,若是撞见他们的船,哥哥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

    苔湾府,大兴土木,歌舞升平,几乎与新杭州同时兴建,然而此时其繁华程度早已将新杭州远远甩下,不及苏州,可比绍兴。

    苔湾府没别的特点,就一个字,富。

    大量的真金白银,成船的财富在这里进进出出,在杨长帆眼里,也许威尼斯也就不过如此。徽王府对付土著的策略是恩威并施,联合善意的土著对付有攻击性的土著,逐步征得了更多土地的主导权。

    对农户徽王府也实在大方得过分,凡来投者,分良田三十亩,一文钱税不收,只收工商税,免农税。在此政下,来投农户愈来愈多,田不够分,只好再行扩张,于嘉义县南新设苔南县,大兴土木,开垦土地。

    有件事总是没错的,大明毕竟底子很厚,上下五千年最直观的积累就摆在面前——人口。大明有庞大的人口去牺牲,去剥削,去浪费,然而徽王府再怎么富可敌国,治下人口满打满算依然不及四十万,这对于开疆拓土未免太寒酸了。

    好在,与葡萄牙相比,南洋根据地并不会消耗徽王府太多的军力,老祖宗以礼服邦终于带来了好处,郑和的名声与杨长帆亲善的宗教策略让马尼拉、安汶两大根据地十分平稳,且华人与本地人联姻已经逐渐密集起来。不得不说,南洋男子多瘦矮黑小刁蛮,女子却白嫩丰挺勤劳,华人男子与南洋女子越来越多的结合,也让当地少数的民族主义者闹不起来。

    南洋平定,东海无战事,相对于炮轰马六甲与葡萄牙鱼死网破,进军北美的处女之地显然更加有收益也更简单。

    此境之下,眼前的问题就很简单了,人口,人口,还是人口。(未完待续。)

253 小麻烦() 
葡萄牙西班牙以及未来的大不列颠关于人口的麻烦同样严重,他们的解决方法很粗暴——抓黑奴。

    并无半点歧视,只是黑人强健的身体素质,简直就是天生奴隶的料子,除去力气大体力足耐热耐寒且不怎么爱动脑子外,黑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容易死”,他们千百年来经受了非洲大陆各种疾病、灾害、野生动物的考验,只有最强大的黑人才能活到葡萄牙的火炮来临之时。

    对于移民开垦而言,苔湾岛实在是一块太温和的土地了,美洲大陆才是对人类真正的考验,除了要对付土著的进攻外,还要扛住数不尽的没有见过的病毒和细菌,一个最简单的数据可以阐明这有多难,最早的一批英国进驻北美的移民,十年后只剩下30人,这里面没有几个是被印第安人干掉的,瘟疫、天花、黄热病才是更可怕的敌人。

    地比人多的时候,人力稀少,因此奴隶制应运而出,要抢夺有限的人力资源。

    人比地多的时候,地很金贵,因此封建制应运而出,要抢夺有限的土地资源。

    因而,一旦发现了广域无疆的美洲,人与地的矛盾重新回到了古典时代地比人多的情况,奴隶制再度兴起,无论是葡萄牙西班牙还是英国以及美利坚都顺应了这个潮流,黑人兄弟们也就开始遭殃,直至第十六任美国总统林肯才还给了黑人兄弟们自由,那已经是快三百年后的事情了。

    于是这样一个人道伦理与现实利益的矛盾摆在杨长帆面前——

    要不要抓奴隶。

    不谈遥远的美洲,即便是眼前苔湾岛,若能有足够的农奴也可以极大加快开发速度。

    抓本岛土著为一法,告知南洋众盗高价收奴亦为一法,杨长帆只需一声令下,肃清苔湾岛族群,洗劫南洋,便可为苔湾岛带来数以万计的廉价劳力,瞬间提速扩张,代价则是土著与南洋人的愤怒,以及永载史册的罪恶。

    毫无疑问,这样的贸易侵略与人口贩卖正是资本主义的第一桶金,正如老马所说,每一个毛孔都是罪恶的,高举自由平等大旗的美利坚,其财富积累正是源于一座座由黑奴撑起的庄园与牧场。

    杨长帆站在抉择的中间点,他才意识到权力的可怕,一边是眼前的利益,一边是人道与良知,未来的东海南洋,只在自己的左摇或右摆间。

    人口劳力之事还未定下,全盛的东海终于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南澳岛许朝光,入福建海域劫船七只,这七只船都是拥有徽王府贸易证,抽过成的,受徽王府保护。杨长帆不止一次放话出去,东海、南洋贼寇若敢劫这样的商船,必将面对徽王府大军的清剿。

    此前琉球王府议事厅内,叶麻犯界,为杨长帆所杀一事后,众寇在徐海王翠翘率下,本已避讳徽王府庇下船只,却不想盘踞南澳的许朝光终于坐不住了。

    他犯界倒也有犯界的道理。

    这一切都要从杨长帆征南洋开始说起。徽王府与葡萄牙翻脸,葡萄牙人很快找到了东海第二号人物,希望他成为新的贸易代理人,许朝光自然乐意合作,就此在南澳岛效仿徽王府,建市场,行坐地抽成的买卖,本也风风火火。

    可他没想到,还有二征南洋。

    杨长帆二征南洋,葡萄牙大败而归,掌控海域被压缩到马六甲以及瓜哇海,军舰兵士折损严重,与徽王府签约划地为界,主力舰队撤回印度洋。

    这样的结果,其实本来也不会影响许朝光,从马六甲到广东与从苔湾到马尼拉、安汶是两条航线,本应互不影响。

    但是,如果有海盗就不一定了。

    大批的东海海盗转战南洋,洗劫徽王府以外一切弱武装的船队,即便是弗朗机船队也不例外,这就形成了大片蝗虫一样的贸易防堵线。

    粤商船队与葡萄牙船队都遭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在这种情况下,徽王府庇下船队几乎可以畅通无阻,而所谓许朝光庇下的船队几乎寸步难移,南澳许朝光无法再庇护任何人,谁还会来他这里抽水认栽?

    一时之间,粤商或自行置办炮铳,征兵士做成武装船队,或转投徽王府一边,以苔湾为中心贩货,再转回广东。

    就这样,许朝光的买卖做不下去了。

    另一方面,南澳岛西南不远的红海湾汕尾,飞龙国建国,拥十万之众,多善水事,许朝光独霸广东的局面也难以维持。

    此境之下,狗急跳墙,竟动了徽王府庇下船队的刀子。

    苔湾府议事厅中,意见不用讨论就已经统一。

    “本来还想再等一等,莫想到他们自己撞上来了。”徐文长当即进言,“请船主出舰三十艘,军士五千名,一鼓作气平定南澳,切莫持久攻坚小打小闹。”

    听过此言,只见一浓须壮年愤而起身:“末将胡光愿往!!”

    徐文长见势笑道:“胡提督才刚刚任职,与弗朗机那一仗打的是漂亮,但那毕竟还是海寇劫船的买卖。依我看这样大型夺岛战事,还是要汪都督,赵提督这样沉稳的将领出战。”

    汪显、赵光头也同时起身请命平南澳。

    胡光见状甚是激动:“许朝光狼子野心,猪狗不如,弑父杀母,杀我主公,杀我义兄许栋,此仇不报,我胡光誓不为人!”

    在场将领中,汪显资格最老,名望最高,他看了看微笑的徐文长,又看了看激动的胡光,当即说道:“南倭许朝光与我徽王府结仇多年,老将在此立状,此去若不平南澳诛许朝光,老将愿卸下都督之职,解甲归田,能者居之。”

    未等杨长帆徐文长答话,胡光满面通红,当即拍腿呵道:“若不杀许朝光!我胡光当场自裁,把我人头送与船主当夜壶!”

    赵光头挠了挠光头:“你们来吧,我刚娶了媳妇,就不跟你们拼了。”

    “这……”徐文长望向杨长帆,“请船主定夺。”(未完待续。)

254 他不敢() 
“汪叔父杀敌心切,我这我理解。只是澎湖唯叔父坐镇,我东番才得安稳。”

    汪显一副可惜的神色。

    “另外,赵光头你跑不了的,你一定要去。娶了媳妇就不干事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赵光头满面通红:“等肚子大了,给俺留个后再干事么……”

    全场哄堂大笑。

    “至于胡光,你确实不好当此役总提督,我封你先锋登岸除贼。”

    “谢船主!”胡光当即领命,“赵提督统领舰队,我服。”

    “不不不,我亲征。”杨长帆诚然笑道,“好久不活动,身上都有赘肉了。”

    “船主。”汪显见状劝道,“一个南澳许朝光而已。”

    “你们脑子里想的,是杀了许朝光一把火烧了南澳对吧?”

    众人点头。

    “我想试试收南澳。”杨长帆四望道,“许朝光弑父杀母,麾下人心必然散乱,如今旧主义兄弟胡光出马,本船主亲征,实为招抚劝降。南澳众人情知不敌,其内必乱,愿降的收,不降的杀,仅此而已。”

    厅内沉默片刻,徐文长率先说道:“我军可派探子离间招抚,若能内乱之中诛杀许朝光,兵不血刃,大事可成。”

    “若是许朝光也降了呢?”胡光当即问道。

    杨长帆点头道:“不受降。只不受他的降,这样够了么?”

    胡光握拳点头,心下只盼着许朝光的人头不要落入别人手中。

    三日后,杨长帆亲率徽王府舰队出航西征,剿海匪许朝光。

    南澳与苔湾之间,最多两三天的航程,风顺不过一天。

    至于许朝光的实力,无非就是聚集两千本地悍匪,拥船七八艘,至于炮铳,怕是还没有沥海所多,他能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广东驻兵、海防太弱,外加内陆起义不断,官府根本没能力应付,若是俞大猷戚继光得其一,南澳早已是舟山的下场。

    谁都认为,徽王府舰队一日之内便可大胜。

    舰队眼见南澳小岛越来越近,正准备排列阵型先来几轮炮轰之时,忽一小舟自岛内前来,原来是徽王府此前安插的探子,情急之下架舟前来。

    放梯上人,探子登船,气喘吁吁道:“船主,许朝光已降了官府,此地设为南澳所,已是朝廷卫所。”

    众人闻言大惊。

    杨长帆轻哼一声:“不听,不管,不知道。”

    探子焦急道:“只是……那澄海县衙也被许朝光拉来督促防务,此时该是在岸上看着咱们家的舰队。”

    杨长帆眉色微皱,这就有些麻烦了。

    好个许朝光,脏的可以。

    舰队暂行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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