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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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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务必看好杨长帆的家眷。”

    “这是一定。”

    “我听说杨长贵在通政司?”

    “是了。”

    “也要看好他。”

    “他早与杨长帆没了瓜葛。”

    “那也要看好。”

    “……”

    三天之内,各地将领紧急领命进京护驾,官位最高者为总兵戚继光,由其统领北京防务,经兵部、内阁重议,全军退守顺天府。

    其间,难免有劝说南巡者。所谓南巡,其实就是让皇帝先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此前俺答兵临城下都没有跑过,此时岂能跑了?纵观历朝历代,帝王弃城历来是亡国的前奏。经合议,徽王府擅水战,不擅攻城,俺答势颓,北方全境兵力都在紧急赶往北京救驾,只需拖10日,便可令杨长帆死无葬身之地。

    通州左右二卫弃卫所而逃,徽王府四万精兵火速挺进。

    汪显率前军,赵光头领左军,胡光右军,杨长帆徐文长坐中军,既已深入京师,便是背水一战,天津港舰队亦已从令撤去,再没留任何失败的退路。

    徽王与自家亲眷逃亡的安排杨长帆嘱特七秘密安排,务必选用最亲信的侍卫,选用一心安家置业在苔湾府成长起来的侍卫,确保万无一失。不料胡宗宪老奸巨猾,连这一重都识破。

    现在想来,的确是自己棋输一着。

    苔湾府人,想来以苔湾人而骄傲,这样的人怎么能接受弃岛而逃去九州生活,沦为倭寇?想是胡宗宪料到此点,以归顺朝廷招抚封官进爵为诱策反。另一方面,这批人见苔湾府如此轻易投降,徽王大势已去,就此“弃暗投明”。

    杨长帆只恨自己太过“君子”,出征之时若带上胡宗宪家眷,一切就要另说了,只是自己与胡宗宪约法三章在前,不得限制其亲眷自由。想来多年前胡宗宪提出这一条,也是蓄谋已久了。

    君子之风果然是牵绊。

    “时间不多了。”徐文长抬头眯眼看着正午艳阳叹道,“南北大军五天之内调来的数量必超我军。”

    杨长帆冷然道:“放心,三天之内若拿不下,我就下令撤退。”

    “长帆,这里毕竟是京师。”

    “就因为是京师,此前庚戌之变还没证明京师防务有多么不堪么?”

    “大不相同。”徐文长皱眉道,“庚戌之变时,首辅是严嵩,现在可是徐阶。再者,戚继光已任守城大将。论统兵,无论你我光头还是汪显,都不如他。”

    杨长帆沉哼一口气,冲身后密密麻麻的重炮队努了努嘴。

    “京师不比杭州,戚继光深知我军火炮的厉害,必然死守。我们轰出一个破口,千千万万军士就会拼命补上。”徐文长顿了顿说道,“再者,你我家眷,徽王都在他们手中,若是以此为挟……”

    “那大家就都死个痛快。史书上记我杨长帆一个大反贼,提前砍上朱家一刀,早亡早了!”

    “哎……”徐文长叹了口气,“我始终以为你,该是个冷血的人。只有冷血的人才能成大事。”

    杨长帆轻哼道:“文长若觉不妥,可就此离去。不要去九州,去新杭州,新上海,新苏州均可。”

    徐文长仰天长笑:“那该是,多么无趣的后半生啊……”

    “那就让我们做更多有趣的事情吧。”杨长帆露出一丝邪笑,“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强,他们有多弱。”

    徐文长镇定点头:“三天,破一国,古往今来,唯有成吉思汗。”

    申时,四万徽王府精兵兵临顺天府城下,安营扎寨,准备炮击。

    杨长帆独自骑白马至城下,请戚继光一叙。(未完待续。)

284 劝降() 
戚继光站在城头,百感交集。

    于徽王府,无论是他还是俞大猷,都是主和的立场,但又不敢太过明显。不料胡宗宪出此一举,造成了这般局面。

    与杨长帆兵刃相向,他早已想过,但那是在海上,绝非这里。

    世代军爵,戚继光理应与北京同生共死。

    思索良久之后,戚继光终是单骑出城,身披重铠,于距杨长帆两丈之处勒缰停马。

    两军主帅相峙,军士们皆屏气凝神,想尽力听清二人说些什么。

    对视良久之后,杨长帆率先发话:“夫人还好么?”

    “很好。你的夫人也很好。”戚继光不愿在此事上多做交谈,当即劝道,“你若下马投降,我力保你全家性命,今后为国效力,平倭驱虏,戴罪立功。”

    “你若开城投降,我保全北京安然无恙。”

    戚继光苦笑道:“就是要说这些么?”

    “你站错了立场。”杨长帆右手缓缓提枪,“这样的朝廷,你鞠躬尽瘁不过是让其苟延残喘。未来在我这里,即便我死,依然在我这里。”

    戚继光同样勒缰蓄势待发:“要试试你的铳快,还是我的枪快?”

    “擒了我,只会让北京败得更惨,一切的战略后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

    “我看未必!”戚继光忽一俯身,突然驾马前冲。他想得清楚,自己武艺远在杨长帆之上,若擒住他劝降,自可免血光之灾,至于杨长帆的手铳,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最多只能开一次,没这个准头,自己身披重铠,最多受伤而已。

    杨长帆不慌不忙,直接瞄准马头,就此扣动扳机,燧发铳一声闷响,戚继光胯下骏马一声长嘶,立时血肉模糊,翻到在地。戚继光落地一个侧身翻滚,想也不想立即徒步提枪朝杨长帆奔去,再填弹,他来不及。

    却见杨长帆丢掉手里之铳,反手又掏出一支新铳,立刻瞄准戚继光头部,口中怒喝:“元敬,别逼我!”

    戚继光哪里想到杨长帆还有这招,当即僵在原地。

    “你说服不了我。叫杨长贵来,我问问他家人是否平安无恙。”

    戚继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口和地上抽搐的战马,终是收枪点头,就此回城。

    杨长帆也不走,就此站在原地等候。

    两军军士皆呆滞当场,二帅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完成了交锋。

    若戚继光执意拼命,他那个距离冲上去刺到杨长帆绝非难事。

    若杨长帆执意拼命,死射戚继光也有杀掉他的机会。

    但二人显然都不是冲着拼命去的。

    两军阵容,各种窃窃私语就此展开。

    “为什么不杀了他?”赵光头第一个不满,“朝廷就他一个能打的!”

    “赵将军说的是,开战之前斩敌主帅,借势攻城,敌必方寸大乱。”

    徐文长在旁摇头道:“若是杀了戚继光,恐怕徽王也难逃一死了。”

    另一边,徐阶站在城头同样微微皱眉。

    戚继光若是一命抵一命杀掉杨长帆,此战已经可以宣布提前结束了,但是他回来了。

    身旁兵部尚书许论叹道:“戚将军,俞将军的确都与杨长帆有交情,内心是主和的。”

    另一将领借势说道:“没记错的话,杨长帆当年破杭州之时就放过了戚夫人。之前俞将军破苔湾,杨长帆也释放了俞将军的家眷。”

    许论摇头道:“这样的话不要说,戚继光决计不会通敌。”

    “这是一定的,只是……”将领叹了口气,“这样的心态,怎么统帅大军?”

    私语之间,戚继光狼狈登上城头:“杨长帆要见他弟弟。”

    “杨长贵?”徐阶惊道,“见夫人,见儿子不好么?一定要见弟弟?”

    话罢他又问道:“戚将军认为他有什么用意?”

    “该是问问家人是否安好。他也料定,咱们决计不会放他妻儿出城。”

    “嗯……”徐阶低头望向城下的杨长帆,“家人是否安然无恙,不需要他弟弟告诉他,我们会告诉他。”

    话罢,徐阶冲许论点了点头。

    “徐首辅!”戚继光惊道,“此为下下策啊!!!”

    “贼已兵临城下,还有什么上策?”

    “杨贼既然敢来,就不怕死!”

    “我不信有人不怕死。”

    “首辅!请允我再出城劝说!若是不成再出此策!”

    徐阶暗哼一声:“你这样,守不了城的。”

    “首辅!”

    徐阶随即冲许论点了点头。

    不多时,徽王汪滶、汪直遗孀胡氏、徽王妃、林翘儿、沈悯芮等被一一押上城头,顶在前面。

    守军就此冲城下杨长帆喊话:“杨贼!你若执意攻城!便先要炮轰你的主子!你的妻子!你的儿子!”

    杨长帆微微眯眼,提抢指向城头徐阶吼道:“我只说一件事——他们不死,你们不死。这些人死一个,你们就要死十个。”

    话罢,他毫不犹豫调转马头回到己方阵营。

    “小人!你们都是小人!”杨必归被押在城头,怒斥左右,“打不过我爹!就抓我和我娘!”

    戚继光看着杨长帆的长子,默默扼腕。

    “别这么说。”沈悯芮云淡风轻笑道,“守城的戚将军,可是天下最顶天立地的真男儿!”

    戚继光忍无可忍,就此怒叹一声自下城楼。

    徐阶等人也并未留他。

    “有劳许尚书暂替戚继光之位。”

    “领命。”

    徐阶转望徽王府营地,并未有太多动静,就此说道:“你们看,他们究竟还是不敢攻的。”

    徐阶所料不错,至日落,徽王府军队亦未攻城。

    不料子时,炮声忽然响起,此起彼伏极度密集,整个顺天府像是地震了一般,全城百姓都吓得心惊肉跳。

    徐阶等人立刻来到前沿城头,却不见一点炮火。

    此时军士赶来:“报!杨贼正在攻南侧永定门!”

    “速速押汪滶等人!”

    “首辅!黑着天,谁看得清!”

    “那也押去!先押去!”

    “是……”

    再奔向永定门,城墙已是一片破壁残骸,徽王府的炮厉害这大家都知道,可没想到已经这么厉害了。

    另一边,徽王府轰开城墙,已经架起了栈桥开始渡河冲城。(未完待续。)

285 破城() 
再看永定门,唯有刚刚卸任的戚继光见机最为迅速,正火速组织防务堵城。

    如此混乱的局面,也的确牵不出人质了。

    正当徐阶惊异之时,又有报传来,东直门同样正在遭遇炮轰。

    未及反应,西直门告急。

    众将大惊,徽王府重炮怎能如此之多,越重的炮也就越难调动,从入夜至此时,他是怎么瞒过守军进行这样的围城调动的?

    他们的确无从得知,自安汶一战卸舰船火炮上岸部署,大破东印度舰队后,徽王府的舰船就都将火炮做成易拆装的构造,一旦要打陆战,几千门船上的重炮一夜之间亦可成为攻城利器。

    将炮架上轮车,数人推动,一两个时辰之间快速移动亦非难事。

    徽王府炮多,主速战,先行强轰永定门诱敌,等几刻真正的重兵才向东西直门发起进攻,几乎同时轰塌了两段城墙,后续栈桥砸下,已开始正式攻城。

    全北京号称守军三万人,实际多为老幼病残,真正能打的不过五千,所谓精兵不过两千。南侧永定门有戚继光镇守暂时强行顶住,至于东直门西直门已瞬间告破,大量徽王府军队奋力涌入顺天府城内。

    徐阶闻讯,脸色煞白。

    在他的认知中,即便是成吉思汗的大炮,要破顺天府的城墙,那也是要轰上几天的,未曾想到徽王府破城几乎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

    情急之下,徐阶不假思索紧急下令:“弃外城!南城!死守北城!皇城!”

    这的确是正确的命令,南城、外城皆是普通百姓,达官显赫都在内城,北城,至于最重要的当然是皇城。

    守永定门官兵就此被迫撤去,援助北城戚继光同样心中大急。

    妻子儿女,可都是住在北城的。

    就此永定门亦然告破,大量徽王府军士涌入,并不急着追击,只护重炮入城。

    东西直门内,城内恶战就此展开。

    杨长帆亲率三百狼兵在城内流窜,这批人不杀敌,只占宅,毫无疑问,占的都是大宅,越大的宅子就越要占。

    徐府首当其冲,据细作给出的情报,杨长帆第一时间就按住了徐阶的家人,留50狼兵驻守,随即去搞别人。

    至南城守军赶到之时,豪宅已被占了大半,徽王府已然布好了防线,杨长帆如法炮制拉出了百余高官显赫的家人押在阵前,一时之间守军将领竟不敢进攻。至徐阶赶到时,首先在阵前发现了自己年幼的孙子,更是恨得牙齿发颤。

    他手上是有几十个人质,但对方手上有几百个人质。

    对峙之间,南侧内城正阳门告破,南侧徽王府军队直抵皇城**。

    兵贵神速,一夜之间,已然如此!

    徐阶满面狼狈,令军士押着人质来到东直门胡王府防阵前。在徽王府的轻炮前面,站着不知道多少个内阁家属,杨长帆正持枪站在这里,见徐阶前来,微微一笑。

    徐阶面色凝重,看着杨长帆,这一刻他竟然词穷了。

    该骂对方卑鄙么?但好像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该骂杨贼么?可贼已破城了?

    威胁杀了人质玉石俱焚么?

    此时,徐阶左右官吏将领亦然有些发虚,他们的家人也都被俘虏了,穿着睡觉的衬衣,啼哭不止。

    杨长帆借着火光,看清这些神色后,就此举枪放出豪言:“北京已破!降者免死!”

    其实不用他说,守军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外城全破,连正阳门都没了,还守什么守,凭什么守?

    交战之中,无论刀枪肉搏还是徽王军那几乎人手一把的燧发铳都令人心惊胆寒,守城兵士应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此前强守永定门,也是戚继光用尸体堵住的城门。

    惊疑之间,南边的炮声再度传来。

    杨长帆随即吼道:“听到了么?**也要破了!不降也可以!等我擒了姓朱的再降!”

    在场官员和守城将士闻言惊惧丧胆,南边的每一声炮响仿佛都在失败的事实上多钉上一颗耻辱的钉子。

    七十高龄的兵部尚书许论早已没了气力,痛苦地闭目坐在地上,捂着胸口。

    所有守将的目光都投向了徐阶,等待他最后的指示。

    徐阶一步步向后退去:“死守……紫禁城。”

    众将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要死战到底了。

    徐阶命令虽然下达,军士们却迟迟未动。

    杨长帆就此吼道:“你们听好了,我杨长帆与诸位无冤无仇,率大军来此也从不是要杀谁,不过是要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脑子清楚的不妨想想,首辅执意扣押我家人死守相抗,人死国亡,是我残暴不仁,还是他顽固不化?!!”

    此言深深戳入每个人心中。众人皆知杨长帆所言非虚,他来此不过是要救回被虏走的亲人。昔日烧杭州,也几乎不曾杀一人,至于擒获的浙江官吏家眷,最终苔湾之战也统统释放,分毫无损。

    “杨贼无需多言!众贼犯京师!除了皇位你还想要什么?”徐阶恼羞成怒,拼尽老嗓子吼道,“太祖建国历经两百春秋,我等世服明禄,忠心为国,如此大是大非之时,誓与江山社稷共存亡!!”

    杨长帆微微皱眉,提抢指向不远处的徐阶:“徐子升!你为一己名利气节,决议葬送全军将士皇室一族么?!”

    “乱贼鼠辈!我大明两百年基业!岂是你……”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一人已将手中大刀坚决地掷到地上。

    循声望去,正是此战中唯一反应迅捷,后被撤掉的主帅戚继光。

    众将大惊,徐阶怒指戚继光骂道:“好你个通倭……”

    “末将不辩解。”戚继光面色坚决,朗然四望,“为保大明基业,戚不战!戚也不降!戚只放下刀,放下人!”

    他说着,一人上前,走到被押着的人质面前,率先一把拉过汪滶。

    汪滶惊疑未定,押解汪滶的军士则根本不敢反抗。

    戚继光亲领汪滶走向敌阵。

    徽王府将士举铳瞄准。此前城下之约,戚继光已有过偷袭的行径,军士不得不防。(未完待续。)

286 不战不降() 
戚继光顶着枪口一步一步走到阵前,竟直接将汪滶推了过去。

    汪滶急跑两步,杨长帆上前扶住:“长帆救驾来迟!”

    汪滶喘着粗气,几乎要哭出来,口不能言。

    杨长帆立刻将汪滶推入阵中,回头令道:“将戚夫人交予戚将军!”

    戚夫人几乎是被五花大绑押着的,她毕竟是殉节的高危分子。

    戚夫人被押至阵前,交予戚继光,戚继光立刻摘掉夫人口中的抹布。

    戚夫人怒目而视,刚一张嘴,一口吐沫便喷到了戚继光脸上:“懦夫!!!!”

    戚继光没有做任何辩解,拉着夫人回归本阵。

    此一交换,全军将领立刻动摇,纷纷撤下了押解兵士,徽王府人质就此冲向本方军队。

    杨长帆家眷,林翘儿母子在簇拥之下,不忘来到戚继光身旁。

    林翘儿微微躬身:“谢戚将军,戚将军深明大义。”

    杨必归则干脆拉住了戚继光:“将军!事已至此!随我爹吧!”

    戚继光满脸苦笑与决然,轻轻拍了拍杨必归的脑袋:“真虎子也。”

    他就此推开了杨必归,不作多言。

    随后,沈悯芮也来到戚继光身旁,轻蔑笑道:“终究,还是天下第一大懦夫。”

    戚继光心中微微一颤。

    其它都还好,只是他自知亏欠沈悯芮的太多了。曾经是否相爱已经不再重要,在国家大义面前,自己就是把儿女私情摆在后面,沈悯芮能跟着杨长帆,远比跟着绝大多数人,包括自己都要更好。

    戚继光一直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有此时,内心才微微变得柔软,他发现自己竟没一个人可以倾诉。

    他最终还是倾诉了:“懦夫,远比猛士要承受得更多。”

    沈悯芮闻言一叹,收起了之前的轻蔑语气:“这我知道。但我就是瞧不起你,这一辈子都瞧不起你,死也瞧不起你。”

    人质通通归来,杨长帆也未耍诈,一声令下放还了扣押的家属。

    明军纷纷丢盔弃甲,与家人团聚,左右四散。

    正如戚继光所说,不战,也不降。

    虽然事实意义上与投降无二,但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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