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月光下,他竟还能对着小银露出无赖的微笑。
他相信小银不可能松手,所以表情轻松,双眸炯炯地注视她,她看起来有些恼,然而抓牢他的手是坚定的。
贺小银俯瞪着他,表情有些懊恼。她颊上那被偷吻的地方莫名起了一阵燥热。“起来。”她冷冷地说。
“怕我摔下去吗?你心疼了?”他笑嘻嘻地双手摊在半空中故意捉弄她。“小银,你喜欢我亲你,对不?”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起不起来?”声音有些火了。
他邪气地冲着她笑。“我起来,但是你要让我亲你的嘴。你的嘴看起来仿佛藏着蜜,我想吻你,我想吃蜜……”
她的脸霎时飞红,这可恶的无赖!“住口”净说这些下流话。她使劲想拉他上来,他却故意运气不想上来。
“怎样?”他邪魅地笑开,露出一口白牙。“我娘等着你赴命哪,答应让我亲一下吧!亲一下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又不会少一块肉!不然你松手啊,让我摔下去啊、你放手啊……啊”
贺小银竟然真的松手了,这可恶的混蛋,真想摔死他!
只听见下方传来狠狠的撞击声,她倾身俯望,看见他呈大字形狼狈地仰躺在地上。
他睁大着眼睛,悲惨地呻吟。“小……银……你好狠啊……”
夏雷锋仰望屋檐上的贺小银,蓦地黑眸一睁,只见月光下,|Qī|shu|ωang|小银唇角微往上翘。
啊……她笑了!夏雷锋的心顿时融成一片海洋。虽然那一朵微笑只是很短很短的瞬间,他叹息一声,躺在地上凝望夜空。夏雷锋合上眼,想藏住那刹那美丽欢颜。
贺小银一阵风般轻灵地自檐上飞下,笑意隐去,又回复一脸冰冷的模样。
“站起来。”她厉声道。
他唉声叹气。“站不起来,我的四肢失去知觉,惨啦……我好像摔断腿了”他煞有其事地吓唬她,怪叫道。“完了,腿断啦啊!”小银竟然掐他大腿,他只好求饶。“别掐别掐,我起来!”
贺小银满意地看他跳起来,夏雷锋气呼呼地指着她的脸。“你呀你,你这个冷血的小东西,竟然放手让我摔下去,你不怕摔死我?”
贺小银仰着脸,冷淡地回道:“我算准了这种高度摔不死你。”
摔不死?她竟敢这样说?一把火直窜上脑门。“是摔不死、但会‘痛’啊”他吼道。
“会痛吗?”她挑眉问。
废话!“痛死了!”
“那你怎么还能那么大声说话?”
“……”他狠狠倒抽口气,瞪着贺小银冷淡的表情,天啊,再说下去,他极可能会气得呕血而死。
贺小银提醒他。“夫人在等。”她重新拉住他的身子飞上屋檐奔去赴命。
两人准时于约定的时间飞进重重朱阁,贺小银放手,平安地将夏雷锋交至老爷夫人跟前,她自己则是恭敬地跪于堂下拱手行礼。
“老爷,夫人,银儿回来赴命。”
层层阶梯上方,并立着雕龙绘凤的桧木大座,龙椅上坐着的男子,身着白袍,青丝上交错白冉,清瘦的脸上有几许病容,他便是洪门帮主夏震。
夏震点点头,轻咳了一声,眼眉间藏不住的疲态。一旁坐在雕凤椅上,柳眉细眼,貌相精明的纤瘦女子,便是同夏震一般曾名震一时的侠女,吕诗诗。她及夏震合并的日月双刀,曾经杀遍中原邪教,故地位和身份备受江湖人士敬重。
吕诗诗凝视爱子那精瘦挺拔的身子好一会儿,然后在寂静中缓缓步下阶梯。“起来吧,小银。”她轻声一句,贺小银这才顺从地站起。
夏雷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立在她身旁,他挥挥手扇风,相较于小银恭敬的态度,他则是一副厌烦浮躁的模样。“娘,这儿好闷好热啊。我和小银赶着回来累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他朝母亲挥挥手,潇洒地拉了小银转身就走。“明早儿啦!”
“站住!”严厉且充满威严的声线喊住了他们。
夏雷锋喀了一声,放开小银,转身面对母亲,她精明的眼睛盯着他脸上瞧,仿佛看见了什么,突然她眼一睁,发现他耳际有一道细小擦痕,霎时,她转身扬手便甩了贺小银一耳光。
“娘”夏雷锋来不及制止,他伸手拉住小银被震开的身子,愤怒地看见小银雪白的右颊上留下殷红的掌印。他将小银保护性的挡在身后,一双惯于轻佻的黑眸此刻却燃着冲天怒焰。“为什么打小银?!”
夏夫人轻描淡写地一句。“你耳际有伤,她失职,没有保护好你。”
贺小银站稳了,拱手低道:“夫人教训得是。”
他吼小银。“教训个屁!”他转头瞪着母亲,那擦痕是方才他坠落屋檐时摔的,他以为母亲不会发现,没想到……他咆哮。“这点小伤是我自己摔的,又不疼,你竟然为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伤打小银,真是不可理喻!”
夏夫人只是冷淡地回应。“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伤若不教训,以后恐怕就是大祸的根源,身为你的守护者,一丁点的差错都该死。”她转而询问贺小银。“贺小银,这一掌打得你可是心服口服,你知罪吗?”
“银儿知罪。”贺小银毫无愤怒,毫无抵抗。
见她这样子叫夏雷锋更气了。“你呀你,没有错知啥罪?你真是”
“够了!”堂上夏震怒喝一声,镇住儿子的咆哮。“锋儿,你莫只是一味的意气用事,为了一个婢儿值得去杵逆你亲娘吗?”
“银儿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婢儿。”他叛逆的应道。炯炯的目光和父亲严酷的双眸对峙。
夏夫人怕儿子恼怒了丈夫,声调软了下来。“好了,我已经早早差人将你的晚膳准备妥当,去歇着吧。”她嘱咐小银。“下去伺候少爷用膳。”
小银领命转身退下,一见贺小银下去了,夏雷锋亦知争吵无益,他不悦的拂袖欲去,然夏夫人再次喊住儿子。
“等等”她趋前凝视爱子俊美的容颜,一改先前阴郁的脸色,慈爱地轻声问着。“锋儿,你小时百病缠身,无法习武,如今你早已远离病魔,内力也够深厚,娘不懂,一套日光剑法,为什么你竟会迟迟参不透心诀?”
夏雷锋昂着脸,黑眸里藏着狡黠的光芒。“孩儿悟性不够。”其实是他根本不屑啥鸟剑法。
“锋儿,你尽力了吗?你那么聪明,怎么会”
“诗妹”一直沉默的夏震开口劝起爱妻。“日光剑法极之深奥,习武最忌躁进,顺其自然吧,否则锋儿勉强习之走火入魔岂不更糟?”
夏夫人深知夫君所言甚是,她轻叹一声。“锋儿,娘不逼你,不过,为了你好,明日你带着爹的信帖和小银前往麒麟山拜会你那隐世的师伯庞辙严。庞师伯是世间罕见的武林奇才,也许在他点化之下,你可以参悟剑法,甚而习会武功保身。下去吧。”她温柔道。幸而贺小银武艺高强,暂时足以庇护爱子。
大堂屋檐上方,一名身材玲珑的黑衣蒙面女子于砖瓦间窥见了一切,她眯起眼睛转身踏风而去,清灵的身手没有一点声息泄漏她的踪迹。
堂下,夏雷锋亦不多言,他应允了母亲便转身急急离开大堂。
穿越洒满月光的花园,夏雷锋回到他住的逍遥院,远远就见小银娉婷的身影伫立月下等着他回房,银白的月光落满一身,衬得她容颜益发皎洁白净,一把乌丝在夜里发亮得一如绸缎。她凝视着前方园里盛开的海棠,微蹙的眉心,冷敛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小银,这是他的小银。不知为何,每一次看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他心中总会莫名泛起一阵酸涩。她只是不发一语的站在那儿,然而那隐隐的寂寞却已经足以感染了他。
“小银……”他收起严肃的面容,笑嘻嘻地走向她。
小银转过脸来,他心疼地看见她颊上那一抹红印。他伸手轻触她脸颊,温柔地道:“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她退后,不让他碰她。一双杏眼射出光芒,冷冷地瞪着他。
夏雷锋挫折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颇无奈地道:“你呀你,娘打你时,你不会躲啊?笨死了!”
“要不是你,又怎么会惹夫人生气。”她抛给夏雷锋冰冷至极的眼神。
他火大地摊摊手。“喔,我娘打你你倒不气,反而怪到我头上?”
贺小银不理他的叫嚣兀自掉头进房,淡漠地道:“吃饭了,‘少爷’。”
他追着她,气呼呼地叨念:“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亏我刚才还为着你顶撞我爹。你呀你,真不够意思,你”
她递给他一双箸子,然后坐下。
他火大地瞪着她那顽固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坐下,拿起箸子就要夹菜
“等等”她格开他的手。按例,她先夹菜将桌上盘里的每道佳肴先试了一口,确定没毒了,这才搁下箸子。“可以了。”这是夫人定下的规矩,万一菜里被人下毒,也毒不到夏雷锋。
夏雷锋脸色一沉。“不要帮我试菜,万一有毒,难道就让你先死?!”
他又生气了小银眉毛一扬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她淡淡回他一句。“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活,就算因你而死也没什么好惋惜。”
夏雷锋对这一切不满到了极点,他深吸口气,沮丧地坐在那里,浓眉深锁,英俊的面容有一抹浓浓的悲哀和无奈,他感慨一句。“我有时真希望你离开,离开洪门,离开我……”
小银顽固地昂着漂亮的脸蛋,她答得毫不犹豫。“不行。”
他抬起脸,目光炯炯地锁定她美丽的眼睛。“不行?你舍不得我?”
“不行,因为夫人不许。”她冷漠地答道。
他听了,脸上若无其事,眼睛射出的光芒却足以融化北极。他骤然起身踱向她,将她猛地一把由椅子上拉起,他的力道掐痛了她手臂;她也生气了,她挺起肩膀愤怒完全燃烧起来他到底闹够了没?
夫人夫人,贺小银开口闭口全是他娘!夏雷锋怒瞪着她,他突然涌起一股想勒死她又想吻她的矛盾感受。而小银眼中亦燃烧着怒焰,和他凶猛的目光对峙,她眼里有抹叛逆的神采。
有好一会儿他们只是怒瞪着彼此,房里寂静无声,然而他们之间火花迸射,眼对着眼,那里头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她不甘示弱地等着他爆发脾气,她想,如果他开始像熊般咆哮,她也不会感到意外。可是他的眼睛里除了愤怒外,恍似还有一些别的,一些她不懂的、令她害怕的炙热情绪那是她从来没有也不懂的情绪,那种炙热的目光令她感到莫名的惶恐。
“你真可恶,真气人!”他骂道,手一扬,小银直觉身子一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以为他要打她;然而,很意外地,温暖的粗糙的大掌覆上她方才挨打的面颊。因为太震惊,她没有闪躲,诧异地睁开眼注视他。
她仰着脸,发现夏雷锋正朝她微笑,他眼中的光芒令她莫名的心跳加速,他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她脸颊上轻抚似的。“你的脸都肿了,我帮你用冰水敷,好吗?”
“不用了。”她眼神闪烁,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令她心烦意乱。
他坚持地拉她去一旁榻上。“你躺好。”他专制地将她按至榻上。
她想坐起来,他俯身,咄咄逼人地警告道:“你敢起来,我就亲你不过这次我会亲你那柔软的唇瓣。”他无赖邪气地冲着她笑。
她脸颊倏地嫣红,她知道他真的敢她不想冒险,耸耸肩侧身倒下。
他满意地啧啧道:“这才乖嘛!”她瞪他一眼。
贺小银看他出去命人拿一盆冰水进来,然后他坐在榻旁拧起毛巾。合身的衫子隐约可见他强健结实的身形,贺小银暗暗注意着他利落地拧干毛巾,那一双大掌有力的劲道令她奇怪为什么他竟不会武功?!
仿佛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抬头,然后露齿一笑,他有一口漂亮的白牙。
“这么喜欢看我?”他那得意洋洋的口气,赢得她一记卫生眼。
贺小银转移视线,对于他调侃的态度早已习惯。她敢打赌,如果她回嘴或生气,他会更得意她才不中计!
他靠近她,近到足以闻到她的发香,近到那一双炙热的黑眸就在她眼前,他眼底闪烁着笑意,他总是这样,没一刻正经,而且总是找她麻烦。
“小银”他忽然用极之性感的嗓音喊她。
贺小银立即寒毛直竖,警觉性地起了不祥的预感。“干么?”她微微抬起上身,他似乎靠她太近了,她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既粗犷又暧昧。“干么啦!”他干么冲着她直笑,她浑身紧绷防备起来。
他懒洋洋地挑眉道:“方才你害我从屋顶摔下来……”蓦地他将泡过冰水的毛巾往她脸颊狠狠凑上去。
好冰!小银惊得闪躲,他大笑地硬是将毛巾紧贴住她。
她生气地推他又踢他。“好冰啦,别这样,别”
看她狼狈地直闪避,他笑得好不得意,瞎闹一阵才松手。然后正正经经的将她按在枕上,帮她红肿的面颊擦药。
那是他的贴身药膏,又冰又凉,他轻轻地帮她揉着面颊,她安静下来,眼睛慵懒地注视着案上香灯,看见灯芯被透窗风吹得摇摇晃晃,她眨眨眼,头脑有些昏沈,眼前的世界有些蒙胧,她困了。
他温柔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我忘了告诉你,这药膏会让人想睡……”
真可恶,他是故意不说的!“那怎成?银儿还没伺候你沐浴更衣……还没……”她眼皮沉重地合上,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儿
“我宁愿你伺候我睡觉。”夏雷锋轻轻地回了句。
他又开她玩笑了,可是她没力气回嘴,她终于安安分分地睡了。
夏雷锋微笑的注视她沉睡了的面容,他俊美的脸上那一对狡猾的黑眸变得深邃,向来嬉皮笑脸的表情蓦地沉敛下来,剑眉聚拢,隐隐浮现一抹淡愁。
他注视小银的目光是忧虑且担心的,小银是孤儿,娘将她训练得极之厉害,为的就是要保护他。或者是因为这样,夏雷锋对于她惨白的童年始终有一股莫名的歉意和内疚。他不免会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需要她保护,那么,她该迷失到哪儿去?她该何去何从?
夏雷锋轻轻叹息,安慰地想也许是他顾虑得太多了。
他微笑的凝视她白如雪的面容,那黑色镶金的枕面,衬得她益发肤白唇红,她长而微卷的睫毛细如蝶翅,浓密光泽的黑发纠缠在她脸畔颈上,那贴着纤颈娇软无力的几撮发丝显得诡异而暧昧……
他一直觉得,贺小银异常美丽,美到有一股妖气。他忍不住要胡思乱想,想她藏在薄衫底下玲珑的身躯,想她柔软如蛇的身段,想她轻轻喘气妖艳的娇嫩的唇瓣……
该死!他真是个好色的男人,夏雷锋收敛心神坐上榻,俯身将小银上身提起搁在他盘起的大腿上,任她温热的面颊枕着他的腿而眠。她睡得不省人事,可爱的微微张着红润的唇瓣,呀!睡着的她太可爱了,和清醒时那讨人厌的臭脾气差太多。他拉过一旁薄毯覆盖她单薄的身子,然后他凝视着窗外
夜深露重,园里茂密的竹林泛起一缕缕暮烟,月儿在流动的暗云里隐没,藏起它那独特的光彩,夜于是显得有一些黯淡……
第二章
柳絮在日光中翻飞,京城里柳家庄的赏荷池上,水波粼粼,泛着银珀色水光。一名相貌秀气的年轻女子正小心地接过一盅人参鸡汤。
当今武林盟主之妻,柳夫人表情严肃地叮咛着。“喏,将这鸡汤端去给你弟弟喝,顺便……”柳夫人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叮咛。“叫他别老贪着和那霍家小子混,他爹待会儿要和他练武呢,你机灵点,将那姓霍的打发走,那小子一脸刁样,怕要带坏你弟弟了。”
“喔。”柳梦蝉小心地捧着鸡汤,她那张秀丽的脸庞被热汤的蒸气熏红了。“娘,我这就去。”
柳梦蝉小心翼翼地一路将汤端进了弟弟住的浴树苑,穿过蜿蜒小径,柳梦蝉缓缓步入大堂,直接踱往内房。
她停在关上的门扉前,轻轻敲了几声,等了好一会儿,得不到回音,遂兀自推开门扉……
“梦寒?梦寒!?”猝然间,柳梦蝉双眸一睁,眶!滚烫的鸡汤从她颤抖的双手摔落,瓷碗在地上破成碎片,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她震惊地捣住自己的嘴好堵住自己惊骇的叫嚷,直直瞪着床上的景象。
两个赤身露体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一听见声响,惊慌地分开交缠的肢体。
柳梦寒飞快的跳下床穿起衣服,他一边扎腰带一边慌张地道:“姐,你现在在做梦,你看见的都不是真的!”他在柳梦蝉面前飞舞着双手,试图抹杀她撞破的事实。
柳梦蝉惊愕地探头试着看清楚弟弟背后床上躺着的人,年方十六的霍初趣满不在乎的赤裸着上身背靠着墙,懒懒地倚着,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放肆的笑意。
“梦寒,反正被你老姐发现了,不如就承认吧!”
柳梦寒丢给霍初趣一记青眼。“你别胡闹了,行不行!”他可不希望初趣被他老爹宰了。
“姐,我们只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他慌乱的寻找合理的解释。“所以……所以……”
“所以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柳梦蝉深深吸口气替弟弟接话。“……你们是在……在……乘凉?”
“是的,就是乘凉!”柳梦寒狂点头,狼狈的将提了一半的裤裆拉好。
柳梦蝉不是傻瓜,她当然知道真相比乘凉这二字复杂太多,她一直就觉得弟弟个性太阴柔,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她弟弟爱的是男人。天,这要传出去爹准要发狂的,她半掩着脸,别过脸去,不敢看他身后裸体的男人。
“你们快把衣服穿好。梦寒,娘要你去练功了,她说”
“梦寒、梦寒”门外传来柳夫人的叫喊。
门内三人的脸色立时一阵惨白。
“是娘!”梦寒慌张的跳起来,恐惧得想将门把拴上,偏偏越急越使不上力,门栓一再滑落。
“完蛋了!”梦蝉抢过地上的衣服扔给床上的霍初趣,她慌张地帮他套衣服递鞋子。“快、快穿上、快呀!”
“怕啥?早晚她都要接受这个事实,你们就勇敢点吧!”这霍初趣不过几岁,说起话来倒是顶豁达的。
瞧这霍初趣是“豁出去”了,但旁人可没胆豁出去,至少柳梦蝉的手就惊怕得握不牢他的衣服。“唉!行行好,霍弟,你快点儿套好衣裳,我娘好凶的,她”
“来不及了!”梦寒突然绝望地大吼,门外,柳夫人已经失去耐性地撞开门,同时柳梦寒灵光一闪,转身朝毫无功夫底子的姐姐击出一道掌风,刹那间只见柳梦蝉纤弱的身子受了这一掌,直直地扑进床上霍初趣赤裸的怀抱中!
柳夫人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情景那可真是青天霹雳,向来乖巧的女儿竟然气喘吁吁地倒在赤身露体的霍初趣怀里,女儿的头发散乱,双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