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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孤苦柔弱的神情之中,明显有一种坚毅决然的神色在。而见到武松之后,那坚毅决然的神色里,更又多了一抹亮色、一抹欣慰和希翼,仿佛是溺水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张帆船,又像是黑夜中的人突然望见了一星灯火。
第六十一章 香艳武松()
“爹爹!”
当武松依照丧事礼节,向潘裁缝的灵位行礼,原本竭力忍住悲伤的潘金莲,就像是孤苦中终于遇到了亲人,终于忍不住再次痛哭起来。
原本被她那份坚毅压抑着的悲伤,宛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父亲突然去世,她在这世上已经别无亲人。虽然以她的美色,觊觎她的男人不少,但真正以诚待她的,就只有武松了。况且,武松也几次自称是她的亲戚,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此时真的感到武松确实就是她在这世界上还唯一剩下的亲人了。孤苦之中,突然意外见到亲人,那份激动可想而知。
她泪如雨下,香肩颤抖。这一哭,因为之前长期的自我克制而显得更加情不自禁,悲哀之极,让人一见便不由得要生出无限的怜惜。
但周围那些张府来的奴才们,却一个个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几个女仆装模作样地劝慰着,明显是言不由衷。
行过礼后,武松按照礼节起身,很会来事的刘全早已经自动去为他缴了礼金。武松见潘金莲哭得特别伤心,停了一停,才上前轻声道:“潘家小娘子,请节哀顺变,莫要太伤心!”
“爹!”潘金莲更加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
潘金莲自己也知道,此时武松前来悼念致礼,自己不能只是哀哭。但是,父亲去世之后,她孤苦伶仃,忍受着张家恶奴们的欺凌,忍得很辛苦,此时实在是情难自禁。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止住哭声,向武松和其他捕快们还礼。
武松这才好问她:“之前我们遇到,令尊还在请医延药,何以突然就。。。。。。病情加重了?”
潘金莲哭道:“大官人,我爹爹不是病死的,是被逼死的!”
武松惊道:“被逼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敢逼死人命?”
“差爷们快别听她胡说!潘家老爷子明明是病重不治,谁曾逼他?况且他就要做我们大户老爷的岳父,谁还敢逼他?”这时,一个女奴抢在潘金莲面前答道。
武松闻言一看,正是那天他和潘金莲在无名小巷相遇时,那个出言不逊的王婶。这个女奴名为服侍潘金莲,实际上是张府派来监视潘金莲的。
看到她,武松再次想起前世在书中看到的那个万恶的王婆。正是那个王婆,贪婪阴险,撺掇潘金莲与西门庆勾结,杀害了自己的哥哥武大郎,最后也被武松处决。要说可恨之处,这种两面三刀的老女人丝毫不比前世书中的潘金莲、西门庆少。
因此,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奴王婶,武松更感厌恶,怒道:“滚一边去!”
女奴王婶心中不忿,还待再说,但见武松毕竟是衙门里来的差爷,还大小是个官,带着那么多捕快。虽然,作为张府女奴,她知道张大户家大势大,并不把一般的县衙官员放在眼里,但她毕竟只是个奴才,见官怕三分,还是不敢再回嘴,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盯了潘金莲一眼,显然是在警告潘金莲不要乱说。
武松一见这情形,便知道潘金莲平时只怕没少受这恶奴的气。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奴才,武松向来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况且前次他就警告过这个恶奴,不要欺负潘金莲,但她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就向旁边的刘全使了个眼色。
刘全会意,马上和另外一个捕快一起,拖起女奴王婶就往外走,道:“衙门里有一桩公案,需要你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
女奴王婶大惊,忙挣扎喊叫,但在场的张府奴才们有的平时就看不惯她,有的畏惧捕快们的权势,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啪啪啪的打嘴声,和王婶那凄厉的哭号。
潘金莲平日确实没少受这女奴的脸色。上次武松训斥这恶奴时,善良的她还为其掩饰,此时却有一种怨气得到释放的感觉。
原来,潘裁缝的死,和这个恶女奴脱不了干系!
武松又关切地问潘金莲,潘裁缝究竟是被谁逼死的,潘金莲忍不住又悲哭了一阵,这才抽噎着告诉武松。
“自那日奴和大官人。。。。。。偶遇,王婶她就再三说奴的不是。。。。。。”
武松一听,剑眉一挑,怒道:“她说什么?这有什么好说?”
实际上,王婶说的是潘金莲作为张大户未过门的妾,不应该再随便抛头露面,特别是不应该和武松这种年轻男子“勾搭”,还两人一起避雨,实在是水性杨花,话说得非常之难听。
潘金莲没有重复这女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只是接着道:“前日,奴侍奉爹爹吃了药,独自在院子里小楼上向外边望了望。。。。。。”
说到这里,她那原本憔悴苍白的美丽的脸上,突然浮上一抹红晕,就像雪地里突然洒上了霞光。只因为她自己知道,她当日在楼上向外张望,想要看到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武松。
但此时她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的这一想法,而武松也不觉得潘金莲偶尔到楼上望望外边的风景有何不妥,只听潘金莲接着道:“也是凑巧,奴才向外望,就恰好望见一个人从小巷里走过,突然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想是突然得了什么重病。奴心里担忧,就下楼告诉王婶,请她出去看看,她却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奴担忧那倒地不起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自己出去看看,王婶又不许,还责骂奴不该。。。。。。不该!”
其实王婶当时污指潘金莲不该不守妇道,总想着勾搭外边的男子,但这些难听的话,潘金莲如何重复得出口,只好略过,接着道:“奴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爹爹久病在床,明明见到有人病倒在路上,奴又怎能忍心见死不救?所以,奴便顾不得这王婶的阻挠,强行出门,看到那个突然倒地的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确实是昏死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 杀意腾腾()
潘金莲道:“奴见那人昏倒在地,人事不知,感到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奴想起了那日我爹爹。。。。。。”她的喉头又是一阵哽咽,道,“我爹爹昏迷时,大官人伸手掐住他的人中部位,慌乱中,也只得学大官人的做法。”
武松想起来了:当日他跟随潘金莲到她家茅棚里,潘裁缝气急攻心,一度要昏厥过去,自己曾经尝试掐他的人中。
人中位于人体鼻唇沟的中点,是一个重要的急救穴位,位于上嘴唇沟的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界处。历代医家认为,人中是一个重要的急救穴位,手指掐或针刺该穴位是一种简单有效的急救方法,可以用于治疗中暑、昏迷、晕厥、全身麻醉过程中出现的呼吸停止、低血压、休克、一氧化碳中毒等。
当然,掐人中是不是真的有效,武松也不确定。不过,在穿越前,他在影视剧中看别人这么做过,所以有样学样,当日确实把潘裁缝从昏厥中救醒了。
这一次,潘金莲有样学样,果然也让那昏迷的人醒了过来。潘金莲道:“那人原本用一块布巾蒙着头面,醒过来后,就问奴要水喝,奴听她的声音,才知道她也是个女子。奴急忙回屋里,想拿水给她喝,可是,打得水出来,她却突然不见了踪影,再也没有出现过!奴心里又担忧又奇怪,可王婶、王婶硬是说奴救的是个男子,和那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干系!奴又急又气,和她理论,她便回了张府,向大户说奴的不是!大户听她说奴。。。。。。奴不安分,很是生气,就派人来传话,说就要娶奴过门!”
说到这里,潘金莲再次泫然欲滴,道:“奴的爹爹,始终不同意奴嫁给大户,听说大户要强娶奴,这才。。。。。。这才又急又气,病情突然加重,丢下奴一个人走了,呜!”
潘金莲忍不住再次哀哭起来。
武松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出,这么样一个孝顺善良、美丽青春而又凄苦孤独的女孩,后来会成为前世书中所写那个淫、荡成性、勾搭西门庆、毒杀亲夫的毒妇!
看来,一切真的都是被逼的啊。
为了改变哥哥和自己的命运,为了不让这么孝顺善良美丽的女孩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他必须尽快救出潘金莲,不让她落入张大户手中!
好在,如今,知县徐恩也要对付张大户。。。。。。
“嘿,这不是武代理都头吗?怎么,你查案还查到这里来了?这潘家小娘子父女俩怪可怜的,难道还会是什么蒙面飞贼?好端端的,你让捕快们欺负一个老女奴,这又是咋回事儿啊?”
武松真不知该如何安慰潘金莲,这时,一个奇腔怪调的声音响起。
一听这让人反胃的声音,武松就知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河县第三把手、主薄黄历。
上次,武松之所以会走进这条无名小巷,与潘金莲相逢,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家伙当时匆匆从这里出去。现在,他阴魂不散又出现,看来,他是经常来这里。
不问可知,是垂涎潘金莲的美色。
这真是个没廉耻的家伙!不管怎么说,潘金莲可是他姐夫张大户看中要过门作妾的人,他却三番五次上门骚扰,心怀鬼胎!
之前,知县徐恩在衙门里大批处置贪官污吏,重重打击了清河县本土势力。黄历作为本土势力安插在衙门里的代表,本应该努力想办法扳回局势。可是,他却仍然三头两天往潘金莲这儿来,可见这是个色重于行的人。
武松回头一看,来的果然是这家伙。这家伙口里在喋喋不休,冲着武松而来,那双贼亮的眼睛,却滴溜溜地直往一身孝服的潘金莲身上钻。
要想俏,一身孝。身着孝服的潘金莲,更有一种婉约清丽之美,确实让黄历魂不守舍,也根本顾不上出不出丑了。
看到他那猥琐的样子,武松一阵发怒。同时,脑中电光一闪,暗道:我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方金芝说,第二个蒙面人、也就是那个暗中放射飞刀杀死胡勤的凶嫌,就潜伏在清河县衙门之中。武松一开始就想到的,是机密马奎,和县丞姜后。特别是现在,他认为姜后有最大的嫌疑。
可是,他却居然没有想到,这个凶嫌也有可能是黄历!
只因为姜后平时寡言少语,给人以深沉阴郁、莫测高深之感,所以更容易引起武松的怀疑。而这个主薄黄历,作为本土势力安插在衙门里的代表,个性轻浮,实在不像是个武林高手,也为武松所瞧不起,所以才一时把他给忽略了。
其实,如果那个凶嫌真的就潜伏在清河县衙门之中,这家伙的嫌疑也是非常大的!
首先,和姜后一样,他如果本是凶嫌而潜伏在清河县衙门当中,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其次,他也是官场中人,因此也可能去巴结童贯,甘愿作童贯的犬牙;再次,最近知县徐恩大批清洗衙门里的本土派势力,即将推行不利于张大户的改革,黄历更有对徐恩不利的理由,指派人潜入徐恩府中图谋不轨的动机是完全存在的;而且,胡勤本身就是黄历的人,这并非什么秘密,因此黄历确实有可能指挥得动胡勤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而在事情败露后又会杀人灭口。
这么一想,黄历的嫌疑甚至比姜后更大!
黄历的眼睛,此时仍然在潘金莲的身上打钻。潘金莲岂能不知道他心中的肮脏念头,又羞又怒,此时却不便发作。因此,这家伙就更加肆无忌惮,一边贼眼不离潘金莲,一边继续端着主薄大人的架子,训斥武松:“武松,你虽然得到了徐恩的赏识,可这清河县并不就是徐恩的天下,你也不是有了他的庇护就可以在清河县到处横着走,有些地方你还是得先看清楚了再撒野!这里,就不是你可以随便想来就来、胡作非为的地方!潘家小娘子,更不是你可以痴心妄想的!”
“聒噪!”武松突然一声断喝,猛地一拳,就向这家伙鼻梁上砸去。
第六十三章 好好说话()
这臭娘们,真是恶毒啊!根本就是比潘金莲,啊不,准确些说是前世的潘金莲,还要恶毒!
武松真是没有料到,自己刚才这样规规矩矩,足以证明没有冒犯她的诚意,清公子还会如此施加辣手。
仓促之下,他只好再次连连后退,避开清公子刺来的一剑。刷地一声,清公子第二剑又来了,却是直指他的咽喉,仍然是打算要他的命!
武松已经退无可退,只好侧身往旁边躲开,顺手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刷!清公子第三剑又已经攻到,还是不离他的胸腹。
武松挥舞佩刀,把清公子的短剑拨开,那剑尖几乎是贴着他的肚皮划过!武松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集中精力,与清公子做对厮杀起来。
以武松此时的武功,与清公子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然而,清公子却大感惊讶。因为,她连出狠招,居然都被武松毫发无损地躲了过去。一个小小衙门里的捕快都头,居然有这样的敏捷身手,让她很感意外。
连刺几次武松不中,清公子更加又怒又急。她知道,自己刚刚运功疗伤,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伤势,内伤并没有完全好,不适合久战。可是,一时半刻,她却奈何不了武松。
清公子对武松的身手感到意外,然而在武松这边,却更加心中叫苦连连,只觉得清公子的剑实在够快,好几次就差点刺中他,可谓十分惊险。
穿越过来之后,武松已经接二连三地打过很多架,以这次独战清公子感到最为惊险。一来,之前在醉仙楼清公子一掌就把他击退,已经让他有了“清公子武功很高”的先入为主的印象;二来,清公子此时使出的,确实招招都是杀手。
武松竭力舞动着佩刀,抵挡着清公子的快剑连击,似乎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却不知,清公子也是越来越惊怒,因为,在她这样快速果决地进攻之下,武松居然还显得气定神闲,连气都不喘!
武松和清公子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因为武松已经修炼《达摩心经》吐纳之术成功的缘故。
有了这种吐纳之术的支持,武松在战斗中也可以加速与外界的气机精华交换,使得他耐力更为持久。
而清公子,此时身有内伤,本不适宜动武。一番强攻之后,便觉得身子发虚,难以继续支撑。
结果,渐渐的,她手中的剑越来越凝滞,居然开始被武松所反制!
“当啷”一声,武松的刀再次碰上越女剑。清公子只觉得内心刺痛,四肢发酸,再也掌控不住,那剑居然被磕飞脱手!
寒光一闪,武松的刀锋顺势送到了她的咽喉前。
清公子的面色更加煞白。武松又惊又喜。他很清楚,真要论武功,清公子比现在的自己高出很多。没有料到,自己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能够扭转局势,反败为胜。看来,今后也不需要太妄自菲薄。
见清公子已经停止反抗,武松依然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冷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清公子闭上眼睛,不理睬他,一幅任你宰割的样子。
武松命令道:“先坐下!”
清公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武松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自己坐下。她本待不从,无奈此时内伤又有隐隐发作之势,实在也站立不住了,便只好坐下。
武松把刀仍然指着她的脖子,防止这娘们休息好了又爆冲,然后把她落在一旁的那柄越女剑也拣在手中,这才问道:“说吧,你究竟是谁?来清河县究竟想干什么?”
清公子闭着眼,根本就当没听见,那模样儿既倔强,又倍加娇美,或许不像潘金莲那样叫人一见动心,却也让人由衷地欣赏。
武松知道,这雌儿性子骄横刚硬,如果要硬逼,她只怕真的是宁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看来,还是得硬中带软,软硬兼施。
就直言不讳地说:“我现在已经明白,你和那个放飞刀的家伙显然不是同路人。那家伙暗中埋伏射死了偷偷潜入知县府的胡勤,既然你和他不是一伙,说明你和胡勤一案可能确实没有关联。我现在所在意的,是保护知县安全,查处胡勤潜入知县府的真实目的,以及抓住这个暗中放飞刀射死胡勤、同时也想射死我的恶贼。所以,只要你和他不是一伙,而且让我相信,你们来清河县确实不是要危害知县安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那么,我可以放了那四个嫌犯!”
清公子开始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但是,当听他说愿意放了那四个嫌犯,终于还是眼皮一动,飞快地冷冷地看了一眼武松。
武松知道,她的心有点被打动了,就继续说:“实际上,我不但可以释放你的那四个同伙,而且还不忌讳与你们合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你懂不懂?”
清公子依然不开口。
武松接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即使我完全看你不顺眼,也可以和你暂时合作!”听到武松说完全看她不顺眼,清公子呼吸又略微急促了一点,显然又被激怒,但武松紧接着说:“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放飞刀的蒙面恶贼。他刚才抢走了你的东西。。。。。。”
清公子身子一震,猛地睁眼,看着武松,满脸怒容。显然,她对那个被抢走的牛皮纸卷,很是关心。
武松知道,清公子已经被说动了,道:“而我,也必须把他捉拿归案,以调查清楚他为什么要暗杀胡勤和我,究竟有何图谋。所以,这个恶贼是我们共同要对付的人。只要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来清河县究竟是要做什么,我就可以和你合作,帮助你夺回那个牛皮纸卷!”
面对武松的开诚布公,清公子略略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答话了:“狗官!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把来清河县的真实目的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与你说的那个什么案子确实毫无关系,而且我们来清河县,既不会危害你那个狗官知县,也不会另生事端,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就会马上离开!”
第六十四章 金芝公主()
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