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闲臣风流-第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正要呵斥唐管家,可看到他老泪纵横的忠肝义胆的模样,心中却是感动,责备的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王世传偷偷命手下警戒,然后温和地朝众人一拱手,道:“各位大人,方才奉国将军朱聪浸大人状告家中淑人残虐丈夫,请免去她的诰命,我礼部自会给朱将军一个说法。不过,所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关起门过日子的情形,外人也无从知晓,大家都散了吧!”

    旁边围观的各部官员这才明白,这朱聪浸是想要休妻,家务官司都打到礼部来。又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都是暗想:这个奉国将军还真是夫纲不振,简直就是我大明朝的房遗爱。

    到处都是低低的笑声和鄙夷的目光。

    这下,朱聪浸可算是出大名了。

    他满面通红,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钻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宗室子弟中有一人气势汹汹走上前来,朝王世传一拱手:“王大人,我等今日非为朱聪浸家事而来,乃是另有冤情禀上,还请礼部为我天家血脉做主。”

    这人大约六十有余,出自山东鲁王系,有镇国将军的爵位,在宗室中辈分高,有一定威望。

    王世传心中迷糊,这些人不都是来为朱聪浸休妻一事助威陈情的吗?

    “你们有冤情?”一种强烈的不安浮上心头。

    “对。”那人突然伸出手来指着都察院的方向厉声喝道:“我等状告监察御使沈阳、户部郎中张大化欺压宗室皇族,欲夺我等家产。请礼部为我等做主,奏报天子,惩办恶贼,还我等一个公道。昨夜接到朱聪浸倡议书,我等联署,请大人转给陛下。”

    说罢,就从袖子里抽出一份陈情书,递给王世传。

    “对,必须惩办沈张二贼,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沈阳、张大中,贼子。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竟敢欺我皇家血脉,还打着天子的名号。今上圣明无过,对宗室极是优厚,这一点咱们心里都是清楚的,也感念他老人家的天恩。此二贼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谁给他的胆子离间天家骨肉?”

    又有人破口大骂:“沈阳、张大中,你们两个混帐东西,你算个基吧?这江山姓朱,是我们老朱家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

    沈阳接过陈情出一看,竟是请求朝廷即刻停止清丈京城皇产,并逮捕沈阳、张大中二人问罪的折子。落款处排在第一位的霍然是朱聪浸的签字画押和手印,后来还密密麻麻跟着三十来人。

    无数朱砂指印红得像血,触目惊心。

    这可是三十多个宗室中人,分属大明朝二十四个王系,代表着几十万宗室中人。虽然说在场中人爵位都不高,也就是镇国将军以下,可谁知道背后的指使者会不会是亲王、藩王?

    这是藩王宗族权对中央,对皇权的挑战。

    王世传又惊又怒,将折子递给身边的朱聪浸,喝道:“朱大人,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休妻休就是了,我们礼部准了,可你又闹这出,所谓哪里般?你难道不知道聚众滋事是什么罪责吗?”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有一个奉国中尉不乐意了:“王世传你好胆,竟敢威胁人?朱聪浸,咱们怕他一个小小的郎中做甚?”

    朱聪浸是个书呆子,胆子也小,见事情闹大,早已经吓得浑身战栗。接过折子一看,心中顿时模糊了,吃吃道:“这是我写的吗我什么时候写过?”

    却见,那陈情书上确实是自己的笔迹,签字画押也对,这就奇怪了。

    这个时候,唐管家道:“老爷,确实是你写的,昨天你带信叫小的到周行人家取信并联络各宗室的时候,小的亲眼见你写的信。”

    朱聪浸:“啊醉了,醉了,一定是”

    他昨天晚上在周楠酒入愁肠,酩酊大醉,到现在脑袋还有点疼。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清楚了。

    不管这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字迹却是自己的。就算字迹存疑,指印总假不了。

    难道说又被周楠给整了?

    朱聪浸有点模糊的念头,这事和自己那个超级损友有莫大关系。可是,周楠这么干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要倒霉了,还很大。

    今天朱聪浸兴冲冲、杀气腾腾来礼部办理离婚手续。

    到现在,画风突然一变,变成了集体闹访。

    我们的奉国将军一阵无语。

    王世传知道现在发怒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些闹事的人弄走。当下就一脸微笑地对朱聪浸说:“朱大人,你的陈情书下官收了,会交转给春官酌情处置,你们先回去吧!”

    朱聪浸可不想自己因为离婚闹出政治事件,立在风口浪尖上变成新闻人物。“诶”一声,就道:“各位,我昨夜酒醉,实在有些迷糊,咱们先回去吧,不要让王大人为难。”

    突然,那个德王系的镇国将军不干了。怒骂道:“朱聪浸,联名上书乃是你的首倡,现在大伙儿的人心好不容易拧在一起,你却要当缩头乌龟,那不是戏耍我等吗?”

    朱聪浸一窒:“我”

    “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我等忍沈阳、张大中已久,今日既然到了这里,岂能甘休。我们要见天子,我们要见天子!”

    “对,我们要见天子。王世传,你这个昏官,快去通报。”

    “少他娘说废话,爷爷等可是天家骨血,你算什么东西,再推三阻四,打不死你!”

    “物不平则鸣,诸君,我等都快要饿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杀进礼部去,占了那光拿钱不干事的摆设!”

    宗室们顿时沸腾起来,都挽起袖子朝前扑去。

    可怜王世传和几个手下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被他们推得东到西歪。就连朱聪浸也被推倒在地,跌得七荤八素。

    转眼,三十多人就冲进礼部,里面传来书办和各司官员的惊呼和打砸东西的轰鸣。

    “完了,完了,全完了!”王世传一脸苍白,心中大苦,一句“喂喂,清丈你们宗室田产的是沈阳,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左拐就是都察院,你们冲击礼部做什么?”差点脱口而出。

    “王大人,你不要紧吧?”朱聪浸将他扶起来。

    王世传看到朱聪浸那张浮肿的脸,心头说不出愤怒:“朱大人,看你干的好事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咱们快进去维持局面啊,真闹大了伤了人,你我都完了!”

    “对对对,快!”

    进得礼部,却见到出都是抱头鼠蹿的书办。

    宗室打发了性,见人打人,见物打物,闹访事件已经演变成一场狂欢。

    朱王二人拉了半天,又如何拉得住,最后都目光呆滞地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还好大明朝的决策中枢已经随皇帝转移去了西苑,为了配合嘉靖天子,各部院都在那边设了值房。平日间各衙门的话事人上完早朝都回去赶过去当值,而皇城里只留郎中、主事一即的低阶官员装点门面。

    否则,若叫他们伤了尚书、左右侍郎,王世传和朱聪浸只能去跳金水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轰隆的脚步声传来,又人高喊:“圣旨到,所有人都住手,谁是代王府奉国将军朱聪浸?”

    王朱二人抬头看去,却见一队人马开了过来,有太监也有锦衣卫。

    为首是一个面容趣青一脸色阴鸷的中年太监。

    此人正是司礼监首席秉笔,东厂提督陈洪。

    朱聪浸吓得魂不附体,忙跳起来:“见过陈公公,我就是朱聪浸。”

    陈洪点点头,对手下道:“马上制止作乱的宗室,尽逮捕之。若有反抗者,杀无赦。”然后冷冷地看着朱聪浸:“奉国将军朱聪浸,陛下已经回宫,诏你等去殿中回话。”

    “陛陛陛下诏我”

    “走吧,朱大人。”

第195章 徐阁老赌了() 
此刻,保和殿中。风突然大起来,吹得纱缦聚拢又散开,散开又聚拢。

    已经冬季了,空旷的皇宫里寒风呼啸,风声响亮尖锐。门窗砰砰乱响,入耳惊心。

    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急忙和两个小太监将纱缦挽起来,又要关门窗。

    “不用管,不要乱,不要怕,开着门窗,让朕将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楚些。。”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立在殿中的嘉靖。

    今日的这个大明天子头戴金冠,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鹤畅。

    在大风中,他乌黑的长发和宽衣大袍猎猎飞舞,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飞升,身上竟带着一股超然出尘之气。

    嘉靖修炼了一辈子内丹,平日里也不知道服用了多少铅汞,内火旺盛,已不知寒暑。大冷天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可到三伏日子,却要身着厚实棉袄。宫中人不知道他中毒日深,却以为老爷已经功力精湛到天人境界。

    “是,万岁老爷。”黄锦忙朝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出去。

    殿中只剩三人,另外一个则是个瘦小的小老头。却见他身着二品朝服,正是内阁次辅徐阶。

    嘉靖缓缓开口:“徐阶,虽说你现在已经入了阁。可宗室的事情是你以前做礼部尚书时遗留下来的,追究也追究不到现任头上。否则,人心何服?这保和殿,你做尚书时也不知道来过多少次,回话。”

    保和殿的作用是皇帝在参加国家大典时更衣的,册立皇后、皇太子仪式也会在这里举行,属于礼部的业务范围。

    徐阶:“臣该死,宗亲大闹礼部,臣这就去查。”

    黄锦插嘴:“徐次辅,这还用查吗?今日礼部之乱,乃是代王府奉国将军朱聪明浸对沈阳、张大中缉查宗室隐冒京畿皇产一事心怀不满,这才联络各家宗室闹事发难。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礼部积欠宗室俸禄实在太多,以至他们心怀不满,借机发难。拖欠宗室俸禄一事已经有好几年了,阁老就没有向陛下呈报吗?”

    说着话,就朝殿外开了一眼。

    却见保和殿外,长长的汉白玉台阶下,三十多个闹事的宗室跪了一地。雪花一片片落下,落到他们的头上肩膀上。

    听到这责难的话,徐阶心中一颤。这个黄公公的性格他最了解不过,是个小心和蔼之人。做事老练,轻易不肯得罪人。

    和大臣们说话态度温柔,一团和气。今日竟然在天子面前向自己发难,这不符合他的禀性。

    难道说黄公公想要给老夫下眼药?

    不对他,我和他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大家都是位极人臣的人尖子,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绝对不会平白树敌。

    那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徐阶小心地说:“当初臣在礼部的时候,未曾接到仪制清吏司的呈报,也忽略了。朝廷自有难处,别说是宗室,就算是各部院的开销都是不够,仅能勉强维持,都是东挪西借,勉强维持。宗室的俸禄,只不过是拖延,并不是不发,到最后,不也都补齐了?”

    说到这里,他心一狠,道:“仪制清吏司郎中王世传办事不利,懒政惰政,臣即刻让内阁行文,免去他的官职给宗室一个交代。”

    “说得好,说得真好啊!朝堂里出了事,免去两个官员,就河清海晏,太平无事了,朕想不答应你都不成。”嘉靖目光落到徐阶脸上,笑了笑:“徐阁老,今天宗室来闹是要钱的,没钱,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要不,你替朕把款子变出来。宗室的开销都从内阁支应,朕把内阁交给你们,就是叫你们当好这个国家。国家,国家,有家有国。国是朝堂,家是朕的宗室。你们内阁每次都喊没钱,遇到拖欠宗室的俸禄,朕还得从内帑掏一些接济族人。”

    “现在好了,宗人大闹礼部,剑指朕清丈京畿皇产这事,将这个凌虐宗室的罪名扣到朕头上来,朕是不是有点冤啊,徐阁老你以为呢,你究竟想做什么?今天的事情你若说一无所知,朕还真有点不相信。”

    这锅,朕不背。

    虽然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什么叫伴君如虎?

    徐阶背心顿时出了一层冷汗,他突然醒悟:这是有人要借机整自己,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呢?

    黄锦,不可能。这个司礼监掌印已然是内相了,加上一把年纪,早就不肯参与朝堂政争。他方才这段话看似是发难,其实是在提醒老夫留意。

    严嵩还有内阁其他两个阁老有可能,难怪今天礼部出事,他们三人都退说这是老夫执掌礼部事的旧帐,躲了。

    其实这三人早已经看出,这事其实就是针对天子的清丈皇产新政。

    我们这个万岁爷啊,别的都好说,惟独钱袋子是他的逆鳞,谁碰谁完蛋。

    这个时候,徐阶突然想起多日前周楠登门求援,说起他清丈李伟庄园一事,请他帮忙锁厅避祸一事。

    当时,他觉得这是超堂中有人要针对裕王府。这事的水实在太浑,轻易不能涉足,就反悔了,决定镇之以精。

    想不到自己想要冷眼旁观,但事情还是找到他头上。一个应对不妥,老夫的政治生命就要结束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好好查一查这事。如此,怎会弄到如今这般被动。

    徐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摘下进德冠放于地上。

    抬起头,面上已满是滚热的老泪:“老臣如何能够让君父背负如此恶名,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只要能够澄清陛下英明于万一,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嘉靖突然一脸的尖刻:“怎么,阁老要撂挑子?事情闹这么大,想袖手不管?宗室的事尚未了解,你却要请辞?”

    前头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就要辞官,传出去,想得美。

    徐阶摇头,甩下几滴泪水,又拿起先前嘉靖看也不看就扔在地上的那份朱聪浸所写的陈情书,高声道万岁你看这奉国将军的陈情书。”徐阶心中发狠:赌了!

    他一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读起来:“臣等身系封城,动作有禁,无产可鬻,无人可依,数日之中曾不得一食老幼嗷嗷,艰难万状。”

    “有年逾三十而不能婚配,有暴露十年而不得殡埋,有行乞于是市,有佣做民间,有流移他乡,有饿死道理。虽为宗室,苦甚穷民。俯地仰天,无门控述”

    “臣朱聪浸家有余财,有朝廷俸禄,尚有衣食。然天下百万宗室,如臣者几稀?试想三代之后,臣之子孙也当如此困窘,哪又是何等之惨剧?每每念及此情此景,臣锥心刻顾,夜不能寐”

    “宗室生计已然如此凄惨,天家颜面荡然无存,沈、李二贼侵夺臣等产业,残害宗室,倒行逆施,我等迟早成为路边饿殍。所谓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已只能冒死上书,请陛下还臣等一个公道。”

    听到徐阶所念的这段文字,嘉靖大惊,猛地走上去,一把抓过陈情书,细细地读起来。

    读完,他厉声喝道:“此情可真?”

    徐阶:“自然是真”

    “我不是问你。”嘉靖目光落到黄锦面上。

    黄锦黯然无语。

    嘉靖惊天动地地叫起来:“怎么可能这样,朝廷每年不都有俸禄发给宗人吗?这么多银子,难道都被人贪墨了?徐阶,你曾经掌管礼部,你来给朕说清楚了。”

    他瞬间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堂堂皇族宗亲都穷得给人当雇农,上街讨口,这不是笑话吗?

    别人看了,又会怎么想?

    即便是普通一族的族长,看到族人生活困苦,都有照顾的责任,况且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叫百姓看了,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天子?

    看着皇帝恶狠狠的眼神,徐阶小声道:“就拿山西代王府来说。洪武年只一人,年俸一万石。到去年,已到一千八百五十人之巨,年俸八十七万石。这还只是代王一个藩,如今天下宗室人口已达百万之巨。去年地方解送到京城的粮食有四百万石,而应该发放的宗室俸禄就需八百五十三万石之巨,国家财政已难以支撑,只能不断拖欠,子吃卯粮维持。”

    徐阶这人虽然没有担待,但能够做到内阁次辅这个位置,也是一等一的干才。特别是在理财上很有一手,他和严嵩乃是明朝少有的技术官僚。

    这些数字都是装在他心中的,随口就能说出来。

    “万岁,你想,百万宗室人口,八百万石俸禄。平摊下来,每人每年才八石粮食。以每人每日吃两斤米来算,八石也只够食用半年。况且,这八石俸禄并不是均摊到人头。比如朱聪浸每年就有六百石,上头的藩王拿得更多。扣下来没有爵位的宗室子弟,一年头到估计也没有几个。陛下要说下面的大臣贪墨,却是冤枉。”

    徐阁老板着手指给嘉靖皇帝做起了小学生应用题。

第196章 落定() 
徐阶这么一算,嘉靖皇帝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原本以为朝廷每年给宗室发俸禄,叫他们吃铁秆庄稼,当可让朱家人一辈子荣华富贵。可现在的情况是,宗人们荣华富贵谈不上,甚至穷到上街乞讨,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嘉靖作为朱家的大家长,也跟着丢了个大人。

    他本是个心胸狭窄,又好脸面的人。不然,当初不会为给自己父亲上封号和为大礼仪一事和大趁子们闹得头破血流,开了明朝残酷政争,肉体消灭的的恶例。

    说句实在话,他是彻底震惊了。也想过要让户部凑凑,自己再掏点,给族人涨涨俸禄,做宽仁明君。

    现在听徐阶这么一说,就好象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凉透了心。

    那可是百万人口啊,都养起来,又要让他们过得体面,每人每年至少一百石俸禄。

    国家一年才多少赋税,全扔进去都不够。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干不得。

    可是,外面三十多个宗室在闹,如果不给个说法,如何下得来台。

    嘉靖一时气短,立在那里,满面铁青,只感觉今天这风吹在身上刻骨冰寒,竟是支撑不住。

    徐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直起腰:“陛下当初清丈京畿宗室皇产,只不过是体恤宗人疾苦,乃是一片仁心。厘清了,若有生活艰难的宗室,朝廷自有恩旨。可恼那沈阳和张大中却误解陛下一片仁爱之心,肆意掠夺宗室田产,以至大量宗室衣食无着,天家颜面不存。”

    “沈阳、张大中二人办差不利,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