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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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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冬天的几个瞬间() 
周楠先前和张居正在签押房饮酒大笑的时候,史文江早就听到了。

    他也知道关键的时候已经到来,早早地就穿好了衣裳等在那里。

    门刚敲响,史文江就猛地拉开了房门。

    有风雪扑面而来,吹得他身体朝后退了一步,感觉无法呼吸。

    周楠扶了他一把,用身子遮住风雪:“文江,可别摔着了。”

    史文江一身都冷得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牙齿相互磕击:“侍讲。”

    周楠将嘴凑到他耳朵边上:“文江,马上出西苑去徐相府。告诉他,马上来西苑玉熙宫。另外,请他老人家叫上袁相、严相和黄公公。”

    史文江还在发抖。

    周楠狠狠地捏了他的胳膊一把:“文江,把细些。”然后将一口腰牌塞在他的手中。

    史文江点点头,转身朝外面冲去。

    雪还是很大,整个玉熙宫都陷入了混沌,眼前全是迷朦的白色,竟什么也看不清楚。

    耳边全是澎湃的风声,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周楠一个人。

    但他知道有一头猛兽正潜伏在暗处,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将他撕成碎片。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现在就只能等了,等着那莫测的未来。

    *********************************************

    “什么,你说史文将从西苑出来了?”在东缉事厂内,岳飞庙中,陈洪手中拿着三柱刚点燃的香,面目狰狞地看着那个前来禀报的番子:“可看真了?”

    那番子跪在地上:“厂公,小人看得真真儿的。若有差迟,公公大可将小人的眼珠子剜了去。”

    “我要你的眼珠子做什么?”陈洪:“可知道文江去哪里了?”

    番子:“不知道。”

    陈洪怒喝:“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回咱家的,咱家要你又有什么用?”

    番子惧了:“看方位似是去徐阶府。”

    “徐阶府?”陈洪的脸变成了青色:“大事不好,混帐东西,你怎么不拦住那姓名史的?”

    番子心中委屈:“公公只叫小人盯着西苑,又没让我们捉史文江。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拿人。”

    “真是没用的东西。”陈洪气得差点将一口血吐出来:“现在去拿人,你这是想要闯徐阶府吗,谁给你的胆子,就算现在拿了人又有什么用?你马上给去查,史文江去了徐阶府之后又怎么了?”

    “是,厂公。”那番子小声道:“厂公公,又一句话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洪:“讲。”

    番子:“史文江身为内阁值房中书舍人,大夜里突然离开宫禁去徐阶府,小人以为西苑肯定出大事了。”

    陈洪面色大变,手中的香落到地上,火星四下飞溅,又瞬间被冷风吹灭。

    *************************************************

    “文江。”徐阶看到史文江的一刹那,面上突然变得潮红,手在微微颤动:“不要客套,有什么事快说。”

    史文江这一路行来,浑身都是大汗。大约是饿得坏了,也顾不得那许多,抓起几上的桂花糕就凶猛地朝嘴里塞去:“周舍人说,让首辅立即立即咳咳咳咳”

    咳嗽声中,糕点的粉末从他口中喷出来。

    徐阶:“稳妥些,喝水。”

    史文江端起已经凉透的冷茶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周舍人说,请首辅立即请袁次辅、严阁老和黄锦公公去玉熙宫,十万火急。”

    徐阶是个仔细的人:“是不是陛下的旨意?”

    史文江:“没说。”

    徐阶一刹那什么都明白了,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陛下,陛下啊!”

    史文江:“首辅,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国家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你要坚持住。”

    “来人!”徐阶朝书房外大喊一声。

    一个侍从进来:“老爷。”

    徐阶:“备上车马,打出仪仗。”

    侍从:“去哪里?”

    “黄公公府,另外,派两个贴心的人分别去袁相府和严相府,请他们去西苑。”

    ***********************************************

    东缉事厂,岳飞庙。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番子急冲冲跑进来:“厂公,厂公。”

    陈洪:“说。”

    那番子:“禀厂公,小的看明白了,史文江去了徐阶相府。然后”

    “什么然后,都什么时候还等得到你然后。史文江去了徐阶府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来禀告,还等这半天?”陈洪暴怒,一个窝心脚踢到那番子身上。

    那番子闷哼一声瘫软在地,半晌才道:“然后,徐阶就出府了,还打出了二品大员的仪仗。”

    陈洪:“果然是,果然是西苑出事了。张居正,张居正你是干什么吃的?”他咬着牙齿大声下令:“把所有人叫起来,全副武装,跑步去西苑。”

    两个西苑面面相觑,颤声道:“陈公公,带着兵马去西苑,将来陛下追究下来,那可是死罪啊!公公,不可啊!”

    陈洪大声咆哮:“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么多?陛下,陛下归真了!”

    “啊!”两个番子跌跌撞撞地不住后退,都是面无人色。

    陈洪:“怕什么,怕什么,有咱家在呢!就算要死,也是咱家先死。去两个人,通知高相、李相和裕王府,骑上快马?有人敢阻,格杀勿论!”

    他大步走到风雪中,突然扯直了嗓子高唱:“冲上去,冲上去。冲得去,杨六郎,冲不上,喝米汤。”

    声音又是雄壮,又是凄厉,惊得天上正纷纷洋洋落下的雪花在空中回旋。

    那歌声中竟然带着一丝南方口音,甚是古怪。

    是的,陈公公是南方人。

    那一年,兵部尚书毛伯温征安南,大胜之。陈洪被俘,净身入宫。

    此刻,他身上南蛮的血脉苏醒了。

    一百多东厂番子飞集结,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头上带着风帽。

    陈洪和十个手执大棍的太监站在最前面,狂风中,他们头上戴的貂帽在微微耸动。

    “等下尔等听咱家之命行事,过得今晚,咱家绝不亏待。如果有胆敢抗命不前者,休怪咱家辣手无情。”陈洪朝后面点了点头。

    两个太监抬了个大筐过来,借着夜色可以看到金属的反光。

    一个太监喝道:“厂公说了,每人十两银子犒赏,排好队,一个个上来领。”

第515章 小朱() 
西苑,新华门城楼上,三楼的一个房间内。

    窗户大打开着,冷风夹着雪花不住地灌进来,吹得两个锦衣卫百户军官面无人色。即便穿了厚实的棉袄,他们还是下意识地朝前面炉火靠了靠。

    屋檐上已经结了冰凝子,亮晶晶在灯光中闪烁。

    “你们很冷吗?”朱伦提着筷子在锅里翻找着什么。

    炉子上座着一口热气腾腾的汤锅,里面有金黄色的肉块和着秫米。

    肉上的油水已经将秫米沁透了,撒上大盐粒子,扑鼻浓香随着热气在屋中回荡。

    和两个手下不同,小朱相公正吃得入巷,鼻尖挂着一层毛毛汗。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斗牛服,现在英俊挺拔。

    一个锦衣百户苦笑:“回镇抚的话,咱们还真是经受不住了。毕竟年纪在那里,怎比得上镇抚龙精虎猛?”

    朱伦哈哈大笑:“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谈何龙精虎猛。咱也不是钢筋铁骨,你们冷,我一样冷。可是,身为军人,死都不怕,还怕冷?想二十年前,我随毛尚书征安南,那天冷得,还真要命,我整夜都颤个不停,不也挺过来了?”

    另外一个锦衣卫军官好奇地问:“镇抚也征讨过安南?怪了,属下听人说,安南长夏无冬,怎么还会冷?”

    朱伦:“你又知道什么,安南那地儿怪。大白天的,热得你恨不得把皮都给扒了。可一入夜却凉了下去,再碰上落雨淋湿了身体,就糟罪了。多少铁骨铮铮的汉子就是因为受冻死在南方,变成累累白骨。哎,真惨啊!”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吟道:“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别人只看到胜利归来的将士的荣耀,可又有谁记得起长眠南国的袍泽兄弟?那一战,我们锦衣亲军去了六十个探子,最后回来的只余十一,伤亡比例在各军中最高。”

    朱伦眼中点点泪光,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又吃了一筷子肉。突然笑道:“这肉滋味不错,老子还真没吃出是什么东西?”一说起打仗,往日那个腼腆的小朱相公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一个锦衣百户笑道:“是旱獭,咱们锦衣卫在岷州卫不是有一个千户所吗?那地方实在太偏僻,简直就是不毛蛮荒。他们呆在那地方也是无聊,前番围猎正好抄了一片草场,捕杀了一百多头旱獭。择了十只活着的,用铁笼子装了送到京师来。这可是稀罕物儿,肥腻得很。”

    朱伦:“这不就是地老鼠吗,老鼠也能吃?”

    说着话,风小了下来。

    远处有隐约的灯火闪烁,看情形竟是一条长龙,有脚步声响起,在暗夜中闻之心惊。

    两个锦衣卫军官同时色变:“镇抚,有一支人马开过来了,好象是冲着西苑!”

    朱伦伸手抹了一把沾在短须上的獭油,又喝了一口酒:“慌什么,戒备就是了。”

    两个军官忙站在窗户后面,对着下面喊道:“都进来,关上大门!”

    朱伦;“不用,怕什么,难道还会有人造反?”

    两个军官面面相觑:“镇抚”

    “不要怕,不要乱,照旧。”

    两个军官再呆不住了,一溜烟朝楼下跑去。

    朱伦依旧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喝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两个军官还是不敢大意。下楼之后立即召集齐人马,冲出新华们,列队严阵以待。

    不片刻,那支打着火把的队伍就过来。

    一看眼前的情形,两个军官背心就出了一层汗。却见,来者都是全副武装,里面有锦衣卫也有太监。

    一个百户走上前去,喝道:“站住,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半夜过来,想造反吗?今天是谁人带队,出来说话。”

    有青呢大轿上前,停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

    陈洪从上面走下来,冷着脸:“是我。”

    百户军关一惊,拱手施礼:“原来是陈公公,不知有何吩咐?”

    陈洪:“把你的人马都撤了,打开大门放咱家进去。”

    百户:“公公要进去可以,不过,你带这么多人进去,不合规矩。”

    陈洪心道,就我一个人进去,咱家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真进去了,那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就冷笑道:“少说废话,开门,否则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百户军官:“陈公公,你是司礼监老人了,宫里的规矩想必都懂。按说,现在西苑已经宵禁,就连你没有皇帝陛下的诏令也不能进去。不过,考虑到你是陛下的肱股,进去也是可以的。但其他人却不行,下官倒下问问公公,你带这么多拿着兵器的手下进去,意欲何为啊?”

    陈洪:“咱家要进去,自然有咱家的道理,你就说让不让开?”说罢,就一记耳光抽过去。

    “啪”一声,在暗夜里炸响。

    那百户可是见识过陈洪厉害的,心中却是惧了,禁不住后退了两步,捂着脸不着声。

    陈洪对手下喝道:“走,进去,咱家走在最前头,看谁敢阻。”

    队伍一步步朝前移去。

    锦衣卫们步步后退。

    眼见这场面就要被陈洪控制,突然,一声长笑:“陈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发出笑声的正是朱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如青松一般挺拔。

    看到朱伦,陈洪松了一口气,这可是自己人:“小朱相公,我有急事面圣,等下你也同咱家一起去玉熙宫。”

    朱伦:“好啊!”

    陈洪大喜,朝身后的手下一招手:“走!”

    突然,朱伦将手朝他一伸:“拿来。”

    陈洪:“拿什么来?”

    朱论淡淡道:“陈公公是司礼监秉笔,若有紧急军国大事要面圣,可以。但你手下这么多人马要进宫,得有兵部令函。”

    “兵部令函,小朱,你什么意思?”陈洪的瞳孔收缩了。

    朱伦笑道:“陈公公不会不知道吧,私自调动百人以上的队伍,若没有兵部之令,视同谋反,各地驻军可就地剿杀,更何况公公这是要带兵进宫。”

    陈洪;“你”

    朱伦还在微笑:“陈公公,你是让我陪你一个人进去,还是回去?”

第516章 奉天承运() 
陈洪突然明白,这个朱伦是反水了。急火攻心,怒喝道:“朱伦,你这个白眼狼,你什么意思?”

    朱伦淡淡道:“陈公公深夜带兵直闯禁中,本官倒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犀利地看了看陈洪所率领的东厂番子:“你们又是什么意思,造反?嘿嘿,就不怕诛三族吗?都给老子退下去,否则通通砍杀了。”

    众人东厂的番子心中都是一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有人偷偷地朝后面挪去。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陈洪心中大急,喝道:“朱伦做反,来人,打将进去!”

    “是!”他的十几个心腹太监同时发出一声喊,提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我看谁敢?”朱伦霹雳一声吼,“唰”一声扯开自己的衣襟:“要动手吗,何不用刀,朝这里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却见朱伦那胸膛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疤。有刀伤、箭伤,也有火器伤。,很多地方又红又黑,皮肉扭结成一团,显得分外的猛恶。

    众人都没有想到朱伦这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都吓得心中一颤。

    那几个太监以为朱伦之所以做锦衣卫北衙镇抚使,乃是沾了朱希忠的光,却不想人家的富贵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顿时,一股杀气从小朱身上弥漫开来。

    和这种杀神生死较量,那就是送死,谁敢呀?

    朱伦对陈洪道:“陈公公,嘉靖十九年,我随大司马毛伯温南征。如果没记错,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入的宫吧?当时你我都是少年,说不定在战场上还照过面,只是彼此都没印象了。怎么,今日要再来一回?”

    这可是一件大丑事,陈洪气得牙关紧咬,太阳穴上的大血管突突跳动。

    雪花不住扑打在朱伦的胸膛上,转瞬就化成雪水流下去。见成功地震住陈洪。小朱相公冷冷地看着东厂的番子:“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们都是锦衣卫吧?不要忘记了,你们吃的是哪家的饭,都将兵器给老子丢了。否则,休怪我不念袍泽之情。”

    厂卫厂卫,表面上看起来东厂是排在锦衣卫之前。可厂卫的权力来自皇帝,并不是说谁就比谁的权力大。遇到厉害的太监,锦衣卫指挥使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可如果碰上陆炳这样的指挥使,谁认识你东厂是什么东西。

    嘉靖朝正是锦衣卫权势最大的时候。

    陈洪:“都不要怕,有事咱家担着,杀进去!”

    可是,却没有人动。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黄公公来了,首辅来了,不可造次!”

    众人同时转同看去,却见远处有一溜四抬大轿跑来,到处都是阁老们的仪仗。

    轿子有四顶,停下来,从里面走出四人,分别是司礼监掌印黄锦、内阁首辅徐阶,内阁次辅袁炜与内阁阁臣严讷。

    “怎么回事,陈家,你大动干戈想要干什么?”黄锦高烧未退,一脸蜡黄,由两个小太监扶着。

    至于袁阁老,也同样病得好象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陈洪:“我”

    徐阶:“高阁老和李阁老到没有?”

    一个随从:“禀首辅,还没老,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徐阶:“事急从权,不等了,朱伦,让开路。”

    朱伦:“是,首辅。”就退到一边去。

    徐阶看了陈洪一眼:“陈公公,既然你已经到了,那就一切进去吧!至于东厂的人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陈洪咬着牙不说话。

    徐阶看着众人:“把兵器都放下,无论是谁,都得守规矩,听清楚了吗?”

    “当”一把刀扔在地上,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不片刻,东厂的人都扔掉了手中的器械。

    朱论忙对手下下令:“把他们的兵器都收了,守好大门,除了李阁老个高阁老,没有万岁的旨意,任何人不许进去。”

    众相进得西苑,不片刻,就看到得了通知过来汇合的张居正。张居正今日在内阁值房值守,玉熙宫若是有事,他也有责任。

    所有人心理都是明了,皇帝陛下今晚说不定已经大行了。

    和黄锦、袁炜一样,张居正也由两个随从扶着,浑身酒气,一脸的迷糊。

    陈洪大怒:“张居正,你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严讷负责礼部,主官纪录和意识形态,也是怒不可遏:“体面呢,体面呢?”

    徐阶却笑了笑,看着黄、袁二人:“得,又有一人不良于行了。”

    说话间就到了玉熙宫,却看到里面已是严阵以待。

    一条铁塔般的汉子手执骨朵,腰挎大刀守在那里,身后是几个拿着棍棒的太监,不是金四哥又是谁。

    徐阶:“金四哥,陛下何在?”

    金四哥:“陛下吃了药,正在精舍炼气。”

    “快让开,让我们去见陛下。”

    金四哥:“不行,一个人都不能进去。”

    严讷怒喝:“让开,不认识我们了吗?”

    “认识,你是严相。但是,一个人都不许进去。”金四哥挥了挥手头的骨头,带起凄厉的风声,听得众人头皮一麻。

    黄锦喝道:“干什么,收起兵器,让开,你连咱家也拦吗?”

    金四哥:“黄公公自然可以进去。”

    这个时候,精舍中传来周楠的声音:“金四哥,陛下有旨意请内阁、司礼监各位相爷进来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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