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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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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文章中写下“银一百两”的字句。

    可惜那个舞弊的考生的家人给周大人送钱的时候不小心送到副主考的手里,还嚷嚷着让人家打收条。结果,这场舞弊案大白于天下,周大人也被判了个斩监侯,也就是死缓。

    周家此衰落,讯哥儿周讯这才跑日本学医,走上了和父辈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鲁迅祖父科场舞弊案那是在院试考场,这可是会试。

    在这种选拔国家高级实职干部的考场上,想要留关节也没有任何用处。

    你就算留了,一个运气不好,说不定在房师那一关就被刷下去了,卷子根本到不了主考手头。

    王师爷想了半天,想得头疼,死活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跟了严讷一辈子,心中的那点算盘严尚书如何看不出来。

    严讷道:“周子木身为王世贞的学士,将来是要接过王元美衣钵的。此人诗词了得,据说他夫人周徐氏的诗词也是他代笔,真是首首精美,被誉为一代词宗,老夫深爱之。最近政务繁忙,老夫想读些闲书消遣,不知道坊间可有他的书儿,去买几本回来。”

    王师爷立即明白主家的用意:“周子木的诗词文章坊间印有不少,在下明日就去购些。”严尚书这是要揣摩周楠的文章脉理了。

    这事说起来玄,其实也简单。每个人写文章都有他自己遣词造句的习惯、行文布局的思维定势,就好象是一个人的掌纹,根本就藏不住。只要有心,轻易就能辨认出来。

    所谓文如其人,说得就是这桩。

    从周楠这人为人做事来看,写的文章也应该有强烈的个人风格。

    以严尚书的学术修养,要从一大堆卷子中找出周楠还不容易。

    第二日,王师爷就跑了几处书坊。

    也是运气,周楠的诗词确实作得极好,已经将同时代的其他作者比了下去。

    他的作品集子很多,连带着参加乡试加试还有乡试时的考卷也被挖了出来,与以前流传出去的八股文一道,刊印成集,足足有五十多篇文章五万多字。

    看到厚厚的一本集子,王师爷哭笑不得:这泥马也太多了点吧,周子木竟然如此高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状元公呢,王元美为了替他这个得意门生扬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原来,这些文章都是周楠当初在王世贞那里一天一篇八股文时的作品。

    王世贞为了栽培这个门生,每当周楠写出好文章便会遍示于众,甚至自掏腰包印成集子到处送人。

    王师爷翻开时文集,读了两篇,精神一振,暗道:不错,成矣!

    原来,周楠毕竟是一个现代人,他做的八股文很多地方带着现代人特有的思维方式和行文习惯,有的人读起来未免磕磕绊绊,但瑕不掩瑜,还是很有意思。这种风格的文字,根本就藏不住。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将来会试的时候卷子要最后交到严尚书的手里才行,别连分房同考官那一关都不过不了。

    王师爷很技巧很隐晦地向严讷提出这一点,严尚书淡淡一笑:“如果周楠连那一关也不过不了,也没资格得到徐首辅的提携,不必担心。”

    到时候,他也可以对徐阶有个交代:不是兄弟不给力,实在是你的人烂泥扶不上墙。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是要办,可周楠走不到我这一关,奈何?但你徐首辅的承诺却不能反悔。

    王师爷笑笑:“大宗伯说得是。”

    严讷这个计划光明正大,就算最后认出周楠的卷子,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这是科场规则,也不违严尚书本心。

    这是阳谋。

第471章 何为不朽() 
时光飞逝,一转眼,春节过去了。

    这是周楠穿越到明朝之后过得最舒服最美气的一个春节。他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杆才跑去西苑,除了去内阁坐坐,和阁老们聊聊天,就是跑去嘉靖那里侍侯。到下午申时,也就是三四点钟的样子就可以回家了,不用像朝廷大老们那样需要跑去上早朝。

    另外,过得两三日,他则会去内书堂给学生们上一节课。过年的时候,学生们送过来的腊肉三五年之内都吃不完,搞得他到处送人。

    朝九晚四,这才是公务员应该过的日子。

    扬州商号那边,每月都有大笔利润入帐,弄周楠对于金钱都失去概念了。

    据素姐执笔,云娘来信说,她们已经在老家买了地起了宅子做祖屋,如果老爷能够回去看看就好了。

    回去看看,作为宦游人,老家是回不去的,除非老了退休的那天才有可能。

    另外,就算退休周楠也不可能去淮安荣养。

    老实说,刚穿越到明朝之后,淮安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堪回首,他下意识地有躲避心理。

    就算将来要归隐田园,也得去江南啊!

    云娘在信上说,武员外已经着人去苏州选地,准备再在那里起个院子。

    周家到处建房买地,每月所赚的钱基本都丢在修房建屋上面,在后人看来太败家子了。其实,固定资产也是一种投资,也算是给子孙留一份产业。

    云娘又说,孩子们都好。就是阿大看起来笨笨的,现在说话还不囫囵。倒是老二很精灵,将来必然是个人物。

    儿孙自有儿孙福,阿大笨点就笨点吧,反正以周家的财势,当可保他一辈富贵荣华,最好以后能够恩荫他一个官爵。老二如果将来能读书,想走仕途,且由他去。

    想到这里,周楠心中暗道:“老周,加油啊,一定要中个进士,你可有一大家人要养活啊!”

    在京城过年的这段时间,周楠过得也舒服。

    每日回家,要不是抱着老三玩,要不就是跑阿九那边去陪他说话,出京游玩。

    这才是向往的生活,除了

    除了嘉善公主那边有点麻烦。

    说句实在话,公主殿下减肥之后,倒是长得前突后翘,欧版身材,符合任何一个男人的幻想。

    就是这位千岁的要求太强烈了,经常派人过来请周楠过去谈诗论道,搞得周大人不堪其苦。

    周大人马上就是要中进士的人,又娶了徐首辅的孙女,嘉善也绝了招他为驸马的心思。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周楠考虑到和她不清不楚下去名声不好,求放过。

    嘉善却想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家头嫁从父,二嫁已经是外姓人,自然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我不嫁,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咱们这么下去,也不错啊!

    周楠没有办法,只得乞求上苍天让公主殿下早点对自己审美疲劳。

    又过得几日,天上的雪花化为淅沥的细雨落下。

    抬头一看,树木都发出新芽,春天到了。

    时间已经到了一月十日,距离二月九日的春闱还有一个月,周楠这日在玉熙宫随驾的时候就向嘉靖提出自己想请一段时间假,等考完进士科再回来。

    嘉靖正在泡脚,用的依然是新做的松木桶。

    木桶被热水一烫,松香氤氲而起。

    嘉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松木的味道吸如鼻中,然后使用周天搬运之法在经脉中运动。

    这样的场景周楠不以为然,什么周天搬运,搬运个甚?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嘛!

    你老人家天天吸,吸就去的也就是松香分子,和吸烟又有什么区别?

    还在脉络中运动,运动的究竟是什么?

    良久,嘉靖收了功,睁开眼睛:“去参加春闱,如果中了,还能回来吗?”

    一刹间,他眼神中竟然有些淡淡的惆怅和不舍。

    是的,周楠如果中了进士,肯定是要外放做官的。就算在六部观政三年,也不可能进西苑,国家自有制度,即便是皇帝也乱来不得。

    当然,如果中了翰林,可以进宫侍读侍讲。

    可是,做翰林你怎么也得考个庶吉士,周楠才气是高,可好象不太擅长八股文章,必然是点不了翰林的。

    一旦周楠中的是同进士或者赐进士,按照明朝职官制度,他这个舍人也要卸任履行新职。

    嘉靖这人性格刚强,有的时候也很偏激,不太喜欢与人亲近。

    一旦觉得你不行,看你不顺眼,你就是一坨狗屎。可一旦觉得你好,你就好到天上去,譬如当初的严嵩。

    古来帝王都寂寞,身边也没几个人。

    前几月,也只有黄锦和周楠陪在他这个孤独老者身边。

    黄锦毕竟是皇帝的奴婢,说话非常小心。周楠作为一个现代人,也极能揣摩别人心思。在皇帝驾前说话非常随意,这给了嘉靖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大家一起相处得久了,想到周楠就要离开,他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舍:是啊,也只有周楠能够在朕面前敢说真话,而那些话又是那么的有趣。

    正在替嘉靖搓脚的黄锦闻言笑道:“老爷,君父君父,即便是普通人家的父母谁不盼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能够在外间的广阔天地有所作为?父母再不远游没错,但下面不还有一句游必有方吗?”

    “是啊,朕也不能阻了周楠的前程啊!”嘉靖叹息一声:“周楠。”

    周楠:“臣在。”

    嘉靖有点伤感,不再多说,只对黄锦道:“黄锦,朕的腿有点痒,帮朕挠挠。”

    “是,老爷。”黄锦轻轻地在嘉靖那瘦骨嶙峋的小腿上抓了抓,突然,有五道血痕显现出来。

    他忍不住低呼一声:“老爷!”眼泪就落了下来。

    “哭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丹毒发作的情形,嘉靖这一年来越发严重了,心中不觉有些抑郁。

    他突然转头问周楠:“周楠,何为不朽?”

    不朽者有三,立功、立德、立言,这是儒家学说中的常识。不过,周楠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回答。

    嘉靖这是在问他对于生死的看法,如果照本宣科地回答这个问题,固然是政治正确,却怕要触怒皇帝。

    嘉靖中毒已深,就是一个病人。

    而且病人的性格多半暴躁,尤其是嘉靖服用的仙丹中还含有大量的躁热之物。

    还是不要去惹他为好。

    嘉靖皇帝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他也意识到自己没几年好活了。

    周楠心中不觉一凛。

    他小心地回答:“陛下,按照佛家的说法,不朽就是解脱,道家者是肉身不坏举霞飞升。”

    嘉靖:“佛家且不论了,就拿我道家来说,举霞飞升者又有几人。”

    周楠:“肉身成仙谈何容易,陛下也不用强求。”

    “不用强求吗?”嘉靖目光凌厉地看过去,他以为周楠要像朝臣那样劝戒自己,心中大为不满。

    黄锦也担心地看着周楠。

    周楠:“寻常人一生中要死三次。”

    黄锦适时插嘴,笑道:“我只听说过猫有九条命,还真不知道人有三条命。”

    嘉靖也微微一笑,神色缓和了些:“说下去。”

第472章 新奇的理论() 
周楠并不直接说下去,反问:“臣敢问陛下,一个人之所以为人,最重要的标志是什么?陛下怎么知道谁是谁,譬如黄锦黄公公,别人提到他的时候陛下怎么知道是在说他?”

    嘉靖指着黄锦:“这还不简单,别人说到黄锦的时候,会提他的名字。一说黄锦,朕就知道是说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了。”

    黄锦笑着欠了欠身子。

    周楠点头:“万岁说得是,黄锦这个名字代表着眼前这个令人尊敬的老者,是黄公公在世上行走的代号,姓名之是一种代号,代表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所处的位置。对了黄公公,你平日在家的时候,儿子们如何称呼你?”

    黄锦作为内廷第一人,按照宫里的规矩,他会收许多义子。不过,此事也只能在下面说说。当着皇帝面前提起,未免有结党的嫌疑。

    黄公公一愣。

    周楠:“黄公公休要误会,在下就此一问。”

    黄锦见皇帝好象不以为然的样子,斟酌着语气道:“宫中有不懂事的内侍喊我干爹。”

    “黄公公,周楠在得罪地问你一句。”

    黄锦:“周舍人请问。”

    周楠:“以黄公公的身份,将来若是去世恐怕是要载入史册的,到手,不知道书上写到你的时候会怎么称呼?”

    黄锦心中略微不快:“老奴只知道尽心服侍天子,也就是皇家的奴婢,又有什么资格载入史册?”

    嘉靖知道周楠话中有话,微微一笑:“黄锦你将来死了肯定会记入史料的,只不过不知道是载入佞者传还是宦者传哈哈,朕倒是有些好奇了。”

    黄锦:“千秋功罪后人评说,奴婢可不放在心上。”

    周楠:“黄公公误会了,在下说的是黄公公进史记的时候以的是什么名字,想来必是司礼监掌印黄锦,不会是其他。”

    黄锦:“咱们内侍的名字要么是爹娘起的,要么是皇帝赐的,怎么可能还有其他。”

    周楠这些话表面上看来毫无意义,可黄公公知道他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不觉好奇了。

    就连嘉靖也疑惑地看着他。

    周楠道:“黄公公在世上行走的这个名字代表着你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这是你的社会生命;黄公公被干儿子们那里被称之为干爹,那是你的自然生命;能够记如史册,被后人所纪念,则是你的精神生命。”

    “方才周楠说过,人有三次生命。这三次生命就是社会生命、自然生命和精神生命。”

    “人生百年,草木一秋,总有衰老不能视事的一天。内廷也就罢了,外朝众官到了一定年纪气血衰败不能视事,就得回乡养老。渐渐地,这社会上的事情和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过得一二十年,也没有人再记住他了,这标志着他的社会舍命已经结束。”

    “等到死的时候,他的自然生命就结束了,也只有儿孙们能够记住他的名字。”

    “人死百年,被后代都忘记之后,没有了香火供奉,他的精神生命也结束了。”

    周楠这一席话用了不少现代社会的词句,听起来不太好懂,但嘉靖和黄锦是何等人物,只微一琢磨,觉得甚是在理,都同时点头。

    嘉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楠道:“五音集韵说:人死作鬼,人见惧之;鬼死作聻,鬼见怕之。若篆书此字贴于门上,一切鬼崇,远离千里。幽冥录上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这里的希夷两字曾多次出现在道教典籍中,如道德经就曾说: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可见,人死为鬼,鬼也会死。在经历过几次死亡之后,整个魂魄就会消散为虚无,那才是彻底消失了,世界上最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听到他说到这里,嘉靖神色大变。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他之所以修仙不就是想求得一个长生吗?

    周楠道:“古人为何如此坚持祭祀祖先,鬼没有得到香火祭祀后会先变成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会四处寻找香火,也只有香火才能维持他的魂魄和形体。因此,世人才重宗嗣香火,只要香火不绝,人的精神生命就会永存。”

    他见成功地让嘉靖和黄锦心生畏惧,不觉得得意,道:“其实,就算没有后裔人也能够维持神形不灭,只要要香火供奉。比如古代的比干、三皇五帝、忠臣孝子,他们能够将名字留在世上,能够进庙被后人所祭祀,他们就是永生的,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成神成圣。陛下的丰公伟业,黄公公为国家所建的功劳,千秋百年之后必然被世人所铭记。”

    听他这么一说,嘉靖面上露出了笑容。他身为大明朝的皇帝,将来自然是要进太庙的,还能缺了香火。自己和黄锦的名字肯定是要记入史记的,精神生命将永存万代。

    他唾了一口气:“都什么歪歪理,也就骗得了黄锦这个憨厚老头。不过,周楠,你在道录司做了一阵子右正,倒是读了不少道家典籍,许多地方说得有些意思,倒是能够糊弄外行人,朕是不信你的。”

    嘉靖一向严肃,今日一外常态地对周楠又笑又骂,倒是难得。

    周楠说:“臣随口胡说,也就是给君父凑个趣儿。”

    看得出来,经过周楠这一安慰,嘉靖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将脚从木盆里抽了出来,让黄锦擦干。叹息一声对他说:“都老了,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你也不要哭。放心好了,朕一旦得长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你毕竟是朕使老了的人,怎忍不管不顾?黄锦,你陪朕多少年了?”

    皇帝年事已高,记性也不太好了,黄锦:“二十多年了。”

    嘉靖:“我倒是忘记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多少随时在驾前的人来又走了,走了又来了,唯有你陪在朕的身边,不容易啊!你我也算是君臣相得,可惜啊,你是内侍,否则也是一场佳话。”

    黄锦心中伤感:“佳话不佳话,奴婢并不在意思,只愿意侍侯在万岁身边。”

    嘉靖转头看着周楠:“许久没有打醮了,你等下去诏道录司的人进来,再做一首青词。登打完这场醮,朕准你的假去参加春闱吧!”

    “是,陛下。”周楠听皇帝准了自己的假,心中欢喜,忙不迭地应了。

    嘉靖:“对了,将神乐观的人也传来叫他们演曲,今日朕要同黄锦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

    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是孟子中的名篇,当初周楠读高中的时候学过。大概意思是说君王与民同乐,乐民之乐,忧民之忧的道理。

    嘉靖因为周楠前一阵子通周楠卖度牒,又逼徐阶弄了些钱,手头宽裕,这场水陆道场足足弄了三天才搞完,糜费白银一万两。

    周楠作为主持人,没个奈何,只得跑前跑后时候。

    此刻正值初春,下雪不冷化雪冷,冻得够戗。他自从上次生了一场重病之后,又刻苦读书,身体素质下降得厉害,竟是不堪其苦,心中暗自抱怨我好好儿的怎么又摊上这么个差事?

    同样心中苦涩的还有道录司的右正吴淼:“好不容易盼着周大人你离开道录司去做中书舍人,怎么这道场还由你主持。如此,我这个司正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最操蛋的是,听人说,吏部那边很快就会派一个左正过来命苦真是命苦啊!”

    打醮完毕,周楠交卸了所有差事,一身轻松地回到家中开始温习功课。

    三年一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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