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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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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楠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道:“文江,此事我大概已经有了些想法,应该很容易解决,你再下去打听一下消息,我先去徐阁老府上走一趟。”

    史文江疑惑地问:“难道大人是想让徐阁老先和黄尚书沟通一下,这个没可能吧?”

    周楠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也不要问了。”

    开玩笑,到了内阁、中央六部部院大臣一级,谁不是人中英杰,哪里有那么好沟通的,你给得起人家想要的利益吗?空明案干系实在太大,别说老徐,只怕黄光升那边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什么也不敢做也不能做。

    终于到了会审那日,周楠乘了轿子到了刑部,各方人等都已经到了,齐齐聚于大堂之中。

    来的人分别是主审官刑部尚书黄光升、东厂厂公陈洪、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大理寺的一个少卿、都察院的一个御史。

    大堂里正中放着一张大案,大案后面摆着一张椅子,不用问自然是黄尚书的工作岗位。

    一左一右各自放了一张小桌,左边是朱希忠的位置,右边则是陈洪的。

    至于周楠、大理寺少卿和御史则惨了点,只一张椅子,还被放在角落里。

    周楠上前见礼:“下官中书舍人周楠得天子令前来旁听记录此案,见过大司寇,见过朱指挥,见过陈公公和各位大人。”

    黄光升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不苟言笑,微微点了点头。陈洪则一脸的厌恶,甚至看都不看周楠一眼。

    倒是那朱希忠一脸的微笑,伸手将周楠扶起,用手轻拍他的手背,笑道:“我早就听侄儿朱论说过你的名字,当年办淮安案的时候,他对你评价极高,说周大人是难得一见的干才。今日一看,果然英姿勃发人中龙凤啊!”

    周楠定睛看去,此人倒是生得相貌堂堂,和朱伦依稀有几分相似。

    和小朱一说话脸就红不同,朱希忠显然是个有城府的人。他和陈洪勾结欲置徐阶于死地可谓是人尽皆知,见到自己这个徐门的得力干将却装着没事人似的如此亲热,这人倒是虚伪得紧。

    周楠虽然心中腻味,还是不得不忍住心中的烦恶,恭敬地说:“朱指挥谬赞了,淮安案全是朱镇抚的功劳,下官不过是从旁助力,尽到本分罢了。”

    朱希忠:“说得好,做人啊,关键是要本分。”

    陈洪:“你们两人还说个没完了,快些审案,早些审完咱家也好早些向万岁爷交差。”

    黄光升坐回椅子上,一拍惊堂木:“可以开始了,带人犯。”

    一看到空明的样子,周楠心中已经笃定这厮和陈洪有勾结。

    他在东厂监狱已经呆了有一阵日子了,东厂是什么地方,落到他们手里会有好日子过。不说遍体鳞伤,也得精神委靡才对。

    可眼前这家伙竟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道袍,衣料也是上等的沔阳青,这样的衣裳在京城怎么也值十两银子吧?

    他胖了些,红光满面,气色不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模样不是囚徒,反像是在什么地方疗养了一阵子。

    显然在监狱里的待遇不错,有酒有肉还有热水澡。

    空明似有依仗,大大咧咧上前一拱手:“见过各位大人,贫道有礼了。”

    确实,有厂卫两大头目替他撑腰,确实没什么好害怕的。

    见他无礼,黄光升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旁边一个刑部书吏先恼了,喝道:“大胆狂徒,大司寇面前也敢无礼,还不跪下回话。”

    “是。”空明迟疑地看了陈洪一眼,缓缓地跪了下去。

    黄光升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气地说道:“空明,你以前本是入了官籍的正七品朝廷命官,按说不用跪的。不过,你现在已经被革除了官爵,已经是普通百姓,现在本官问案,你可要据实回话,不得隐瞒。”

    看他如此和气,周楠眼皮子一跳。这黄光升态度如此和蔼,难道他和陈、朱二人有瓜葛,不至于吧?堂堂部院大臣勾结厂卫,这名声可就臭了。

    空明也以为如此,面色一喜,磕了一个头:“是,小道绝不敢隐瞒大司寇。”

    “放心好了,本部一向秉公执法,绝对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奸佞小人。”黄光升微微颔首,转头对身边的一个书办道:“一切按照规矩办吧,老夫已经许多年没有断案,第一步怎么做?”

    那书办朗声道:“入得我刑部的囚犯,先要打十五杀威棒!”

    中国古代实行的是有罪推论原则,嫌疑人一但被解押到有司,就是囚犯,也没有人权可讲。先打一顿杀威棍摧毁你的意志,然后再换人审讯。审不出案子,换人再打。

    这是衙门的规矩,也是制度。

    黄光升抽出一根或签扔下去,喝道:“着实打。”

    一语既出,陈洪和朱希忠同时色变,空明也惊得面容煞白。

    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这杖脊人犯分为三种“打”“着实打”和“用心打。”

    所谓打,就是意思意思,谁也别当真,高举轻放,糊弄两下就没事了。

    而着实打,就是真打了,该怎么来怎么来,能不能挺得住,那得看个人体质。

    最厉害的,是用心打,只要是这个口令,基本上都是往死里打,绝对不能手软。

    十五棍看起来不多,如果是“打”估计也就在背上留下几道血痕,一天就消。

    若是着实打,却不是那么容易扛住的。特别是用棍子,以刑部衙役的力气,几棍就能让你五痨七伤。

    空明以前落到锦衣卫手里的时候,也被人家用过大刑。可锦衣卫有心在这贼道身上办大案拿政绩,没有用钝器,只使箍指、烙铁。痛苦是痛苦,却只伤了他的皮毛。

    看到粗大的水火大棍和膀大腰圆的衙役,空明惧了,大叫:“陈公公救命,陈公公救命啊!”

    “哈!”周楠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想:“我还以为这空明是个死士,结果还是个胆怯之人,一顿杀威棍就吓成这样,还把陈洪给牵扯出来,这下精彩了。”

第456章 水落未必石出(二)()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空明这一声喊落到陈洪脸上。

    陈洪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边,不予理睬。

    朱希忠喝道:“好个贼道,死到临头,还敢咆哮公堂,住口!”

    几个衙役扑上去将空明压在地上,提起棍子就抽下去。

    棍子是粗大的白蜡杆子,两头漆着红漆,硬中带韧。衙役打得着实,棍子落下的时候还顺势一拉,顿时,鲜血迸出,染红了道袍。

    空明大约是感觉到自己只一棍就受了不轻的内伤,自然再这么打下去,自己未必就扛得住。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那么多,大叫:“陈公公,你可是答应过让我还俗做官,永享荣华富贵的,怎么一来就打我十五棍,你不守承诺,我不服,我不服!”

    “住口,咱家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好个贼道,竟敢血口喷人!”陈洪面色大变,厉声呵斥。

    又一棍下来,棍子收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殷红鲜血。

    空明的鼻腔里有长长的鼻涕喷出,他凄厉大叫:“是你使我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来问我?你叫了一个手下假扮囚犯和我住在一间囚室,每日就教我口供。那人姓甚名谁我都知道,传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这消息实在太惊人,正在行刑的衙役呆住了。

    陈洪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了那么久,最后却被空明彻底推翻了,那可就下不了台了。

    本以为黄光升做为刑部尚书亲自审案,怎么也得小心仔细地将所有相关人等的口供问完,然后比对证据,细心勘察。却不想,这厮一来就用大刑,竟打得空明招架不住。

    这才是一力降十会,遇到这不讲道理的黄大司寇,你又能怎样?

    他忙道:“空明,你以前招认说幕后主使是徐阁老,今天怎么不说了?”一边说,一边朝空明递眼色。示意他先扛过这十五棍,咬死徐阶。

    空明已经被打得经受不住,他瞪着眼睛盯着陈洪:“是你叫我说的啊,这事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你。”我是答应过依你的话去咬徐阶,可也得有命开口啊!现在贫道就快要被打死了,可管不了那么多。

    “啊!”所有人都低声惊呼。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明朗的地步,当着三法司和黄尚书的面,陈洪又如何下得来台?

    一时间,整个大堂所有人都是满面精彩。

    就在这个时候,黄光升突然厉声训斥空明:“好个贼道,你这个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怎么连审讯官也敢攀咬?”

    他转头对陈洪道:“陈公公你不要再问他了。”然后一挥袖子,下令:“继续用刑,用完再审。”

    “真的是陈公公叫我做的呀,饶命,饶命啊!”空明大声惨叫。

    眼见着棍子就要继续打下去,周楠见火候已到,站了出来,拱手:“大司寇,朱指挥,陈公公,下官得了天子口喻旁听此案,有一句话想问问人犯,还请不要用刑,否则人犯就要被打死了。”

    看到姓周的站出来,陈洪大觉不妙:“不许问,不许问。”

    周楠:“陈公公,此案关系重大,下官等下还要回禀天子,你不许我问这事,在下会据实禀告陛下。难道公公你心虚了?”

    陈洪:“公道自在人心,我问心无愧又虚什么?”

    “那陈公公又为什么怕我问?”

    “你”陈洪一阵语塞。

    黄光升:“周楠,这贼道分明是失心疯胡乱攀咬,不用刑不会老实。”

    周楠心中突然有过一丝怀疑,这黄尚书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而且看他的架势,在问案过程中说不好还会行刑在,这是要把空明朝死里整,这就令人玩味了。

    这大人物的思维方式可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周楠:“大司寇,此乃大案,牵扯甚广,不可大意,需做得结实才能对陛下,对天下人有个交代。下官可是得了陛下旨意的,有的话必须要问,还请部堂理解。”

    对于六部堂官而言,就算周楠搬出皇帝也未必好使。

    不过,他这句话是在提醒黄光升,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将空明打死,但这案子的程序都必须走完,免得留下后患。你放心,我是皇帝叫来的,自有分寸。

    黄光升也在头疼这案子如何审结,听周楠这么说,心中一动:难道他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点了点头:“你可以问。”又转头对记录案件口供的书办道:“都记下来,不可漏了一个字。”

    周楠走到空明面前:“空明,本官问你,你以前说刺杀裕王府世子是徐阶指使你的,现在又说是陈公公指使你,那究竟是哪个人啊?”

    空明先前被几棍打得混头脑涨,现在稍微清醒了些,想起陈洪对自己的许诺和他的手段,闭口不言。

    这个时候的他鼻子里已经有血沁出来。

    周楠回头对黄光升拱手:“大司寇,下官有个证据想给老大人过目。”

    黄光升:“呈上来。”

    周楠一鼓掌,外面,史文江就抱着一堆卷轴进来。

    周楠从他怀里拿出一张卷轴展开了,上面是一张人物画,画得纤毫毕现栩栩如生:“空明,这人你可认识?”

    空明摇头:“不认识。”

    周楠笑了笑,将画卷面想众官:“各位老大人可认得此人?”

    黄光升:“自然认识,乃通政司右通政邹云卿邹应龙。”

    陈洪喝道:“周楠,你弄了邹应龙的画像来做什么?”

    周楠:“没什么用处。”又展开一张画像问空明:“可识得此人?”

    空明摇头。

    周楠笑道:“这人是顺天府提学段承恩,你自然是不认识的。对了,这张你再认认是谁?”

    看到周楠展开的第三张画像,空明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一脸的迷糊。他也意识到任由周楠这么问下去,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须小心上了他的当。就迟疑地回答:“这个,这个好象认识”

    “那么,究竟是谁呢?”周楠一脸的微笑。

    “眼熟,记不住了。”

    周楠:“提醒你一下,是顺天府的。”

    空明:“想起来了,是顺天府的一个官儿,以前到我们观中上过香。”

    周楠哈哈大笑:“这人你竟然不认识,果然是条胡乱攀咬的疯狗。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徐阁老的画像。你说徐次辅指使你去刺杀世子,怎么连他是谁都不认识。”说罢,就在不理睬空明,将画像递给黄光升:“大司寇请过目,看画得像不像?”

    黄尚书:“完全一样,看来,徐阁老是被人攀咬的。”

    陈洪急了,直接赤膊上阵,怒吼:“徐阶何等身份,这种事情直接交代下面的人去办就成何须亲自出马?空明不认识徐阁老也情有可原。”

    周楠冷冷一笑,早就防到你这一点。咱别的特长没有,就是细心,细心也是一种禀赋。

    “陈公公,空明的口供上说,他去刺杀世子乃是徐阁老亲口交代,还许了官职和大笔好处。这可都是录在供状上的,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东厂做的卷宗,上面还有公公和朱指挥使的亲笔签押,怎么,你忘记了吗?”

    说到这里,周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洪顿时一张脸变得苍白。

第457章 水落未必石出(三)() 
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谁不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人才。过目不忘,思维慎密乃是基本的素养。大家能够到今天这个地位,都是在无数竞争者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空明案的卷宗大家都看得烂熟到倒背如流的地步,周楠这么一说,都想起东厂做的空明的供状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朱希忠心叫一声糟糕,这事弄糊了。

    当初他和陈洪商议做证据链的时候,也考虑过这事。如果空明说刺杀世子乃是徐阶手下下的令,到时候老徐完全可以不承认,你也拿他没有奈何。丢车保帅的事情,朝堂的大人物眉头都不回皱一下,做得也多了。况且,这种事情还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要想把案子做实,只能让空明咬死是徐阶亲口交代,接下来就好操作了。

    却没相当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大一个漏洞,还被周楠抓住了,当庭揭穿。

    事态眼见就要失去控制,朱希忠忙出来打圆场,对周楠道:“空明贼道已经失心疯了,什么人都敢攀咬,周大人你不要理睬他,这案也不用再问了。”

    还能说什么呢,现在陈洪已经被扯下了水。再审下去,只怕自己也要湿脚。

    周楠点点头,对黄光升道:“大司寇,下官的话已经问完了。”

    黄光升:“好。”就对空明喝道:“贼道,竟然诬陷徐首辅,真是好大胆子,带下去,好生关押!“

    他也不想再打空明杀威棍了。

    等到道人被衙役拖下去,黄光升依旧是先前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道:“诸君,事情已然明了,此案与徐阁老无涉,次辅是被歹人胡乱攀咬的,朝廷也该还徐相一个清白。内阁现在只剩袁、李两相苦苦支撑,若再在这事上无端纠缠,岂不是要误了军国大事?国家不容易,朝廷不容易,君父不容易,徐相也不容易。老夫的意思是,是不是要给徐相交代一二,我等不如联名上折奏报天子,何如?”

    他一边说话,一边飞快行笔。待到这一席话说完,表章已经写就。他将笔一扬,笑问:“谁先来?”

    大理寺的那个少卿走上前去,接过笔签上自己的名字,道:“证据确凿,岂能让徐阁老蒙受不白之冤,如此,公道何在?”

    “好。”黄光升看了看陈、朱二人。

    朱希忠知道大势已去,摇了摇头走过来,也签了字。

    接着,就轮到了都察院的那个御史,他签完字之后,目视陈洪,喝道:“陈公公是不是很失望,很沮丧?须知,天地之间自有正气,容不得小人残害忠良。今日之事将来必然是要记载进史册的,也不知道董狐笔会为陈公公写上何等浓墨重彩的一笔。”

    科道最近弹劾厂卫正得劲,这位御史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声。

    朱希忠一脸的丧气,是啊,这案子实在太大,可说是国朝从未有之,肯定是要记入史书的。自己估计在史书上没有什么好话,真是晦气啊!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陈洪大笑起来:“好好好,好得很。咱家倒是忘记了,你们三法司还有你黄尚书都是文官,徐阁老也是文官。你们都是进士出身,谁又是谁的同窗同年,谁的门生和谁的门生又是儿女亲家拜把子兄弟,你们都是一家人。咱们厂卫说穿了,就是个外人。对待外人,你们自然要联合起来一至对外。好好好,好得很。”

    “我被写进史书又如何,最多留个千古骂名,被人说一声竖阉,可那又怎么样?”

    “你们的心思别以为咱家不知道,这个折子一上,徐阶脱了罪,你们是不要借这股邪风弹劾我陈洪陷害忠良?嘿嘿,搬倒一个司礼监首席秉笔,东缉事厂的厂公可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啊!”

    “做你们的清秋大梦吧!没用,没有任何用处?”

    陈洪笑得直喘气:“你们除了整日子曰诗云,装出一副以天下为自己任的道德君子模样,还能成什么事?安邦,看看现在国库空虚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又是安的什么邦?定国,福建前线的仗都是戚继光、俞大猷那些武官打的,你们定的又是什么国?问你们要点军费,尔等文官都是推三阻四,一张嘴就是叫陛下发内帑。你说,陛下要你们做甚,都是一群吃干饭百无一用的书生。”

    “陛下要想办成事,还得靠我们这些内侍。没错,咱家今天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可你们呢?你们三法司联手,把我们厂卫压得死死的,你们猜陛下会怎么想?这字,咱家是不会签的,你们爱谁谁,走了!”

    说罢,拂袖而去。

    这已经是肆无忌惮,泼妇骂街了。其嚣张处,甚至还超过以前的小阁老严世蕃。

    众文官都气得满面铁青,纷纷出口唾骂。

    倒是黄尚书微微一笑:“陈洪不签字不要紧,事实胜于雄辩,今日就到这里,老夫这就进西苑将此奏折面呈君父。待请了旨意之后,明日此时二审。”

    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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