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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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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楠点点头:“已经走通路子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司正有手段,我这就去和其他几个股东商议此事。子木放心,该你的那份绝对少不了。”武员外兴奋地搓着手。

    “都是淮安人,亲不亲故乡人嘛,应该的。”周楠随口应酬,思维突然发散,这姓武的和师娘子有私情,我和师娘子也不可描述,再加上阿九的舅舅,还有段提学。大家都是同情兄,这关系乱得呀!

    “对,这东西你看看。”说着话,周楠就将史文将从卖题人那里赎回的欠条递过去。

    “这个”

    周楠笑道:“武兄做事也太不牢靠了,这可是天大把柄。若那卖主别有心思,又或者有人欲害本官拿到这张欠条,事情就麻烦了。”

    武新化做为一个老商贾,本就是个精明人。仔细一想,就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忙赔罪:“是在下考虑不周,司正放心,等下我就叫人把那一千两银子给你送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如何能让司正破费?”

    周楠很满意他的态度,如果这姓武的不肯出钱,盐引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同他提起。反正他就是自己的白手套,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街都是。

    “好,那本官就笑纳了。现在咱们说说盐引的事,武员外,你那边一共要多少引?”

    武新化忙道:“我那边一共有四个盐商想走门路拿引,合一起有九千。”

    周楠摇头:“九千,实在太少,武员外你也就这么点眼界?”

    武新化心中一动,喜道:“司正若有意提携我等,没齿难忘,那么是一万?”

    周楠微笑摇头。

    “一万五?”

    周楠还是笑而不答。

    武新化抽了一口冷气:“不会是两万引吧?”

    “你胆子还是太小了些,一共十万引。”周楠淡淡地说。

    “什么,十”武新化手中的茶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十万引,都半纲了,这怎么多盐引也不知道将来会制造多少富甲一方的大富豪。

    这周大人的神通竟广大这样,遇到这么一个贵人,合该我武某人发达。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周楠突然一笑:“武员外,你以为这七万引盐引子都是给你们的。咱们老家有一句大俗话是怎么说来着,麻雀吃豌豆,下一句怎么讲?”

    武新化:“司正的话在下不明白,还请明示。”

    麻雀吃豌豆——眼睛大,py小。

    其意是指某人眼高手低,存有非分之想,德不配位。

    这已经是很不客气的话来。

    周楠低声道:“实话同你说吧,能够拿到这么多盐引的人自然有深厚的背景。据我所知,武员外和你的同伴也都是普通小盐商,在场面上也没有人。就算我将这十万引盐都给你,你不觉得自己像是三岁小儿怀揣千金过闹市吗?意外之财,得之非富,我这也是为武兄好。”

    就在下午的时候,李高亲自来周府拜访。

    周楠和这个曾经的仇家开诚布公的共商大事,进行了愉快为和谐的交流,达成一定共识。

    李妃说两淮盐运使是王府系的老人,两淮巡盐御使是李春芳李阁老的门生,到时候让李阁老修书一封带过去就是,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五万引实在少了些,加成十万。

    这其中的股份是这么分配的,周楠拿三万,李家父子拿二万干股做为日常用度,李妃拿五万。

    但如此一来,周楠每年都有几万两的入项,他已经相当的满足了。

    一个盐业的利益集团已经初具雏形。

    李妃,果然好气魄啊!

    听到周楠提醒,武新化心中一凛。是啊,其实两淮盐商集团也有阶级之分,大盐商和小盐商泾渭分明,登记森严。

    一般来说,家里曾经有先祖做过官儿,在衙门里有点门路的,每年也只有两三千的盐引,这样的人只能算是地方缙绅,就好象是武新化这种。

    一万到两万,则是中等盐商,这人通常都是地方豪门,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品级还在四品以上。

    两万以上,就是顶级商贾了,通常这种人都有部堂级背景,说穿了就是人家的白手套。

    可笑自己一个小小的商贾,却做十万引的美梦,将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看来,周楠今天叫我过来并不是想羞辱我武新化,而且别有用意。

    武新化何等精明之人,立即道:“司正和站在司正后面那人若是有在下需要效力的地方尽管说话,敢不实心用命。”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劲,周楠心中赞了一声,这厮倒是痛快:“我会在扬州办个商号,那么多盐都需要分销出去,这事可以交给你来做,到时候少不得分你一成利。”

    武新化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最后得到的利润和以前相比多了五倍的利,怎么不肯。虽说是给人家打工,可有周楠后面那天大背景,官府那边也少了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

    这可是攀上朝堂贵人的天大机缘,如何能够放过?

    为了五倍的利益,至于其他几个同伴所托,我武某人管他们去死,自然要一脚踢开。

    他也不废话,一作揖到地,真心实意地感激涕淋:“多谢司正提携。”

    周楠将他扶起,将几封信递到他手头,道:“这里有三封信,一封是内阁阁老李春芳写给两淮巡盐御史的;第二封是司子监祭酒高拱写给两淮盐运使的;第三封则是我的家信。你明日就回淮安,和我妻子还有岳丈一家去扬州,把摊子给我扯起来。”

    武新化心中震撼:周楠背后那人究竟是谁,连内阁辅臣和国子监祭酒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内阁首辅都说得动他不敢再想下去,恭敬地将信接过去,贴身藏了。

第389章 请做首辅吧() 
“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就要进考场了,这天也热得实在不象话,这秋老虎还真是厉害。”周楠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无奈地摆了摆头。

    按照明朝的科举制度,每逢每遇子、午、卯、酉四个年份,朝廷开正科乡试。这四个年份,对读书求仕的秀才们来说,简直就是大红喜年。

    今年八月九日他就要进考场,现在是八月三日,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

    如今的周楠已经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是不中,说不定就会被抓去做驸马,这是他断断不能忍受的。

    办完盐引的事情之后,他就将全副心思投入在备考之中。

    可是,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这一天早晨周楠起床,光着膀子坐在书房里,提起笔,内心中却是一片迷惘,不知道该做什么。

    是啊,做点啥呢?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将四书春秋和朱熹的注解背得滚瓜烂熟。古文写作已经过关,八股文登堂入室,肚子里也记住了无数篇范文。

    一生悬命,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极至。

    但这还不够,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他聪明比他努力的古人。最可怕的时候,比他聪明的人比他更努力。

    上了科场,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并没有任何特异之处,又如何竞争得过其他人。

    那么,还有什么可做的呢?就连前番买的那几张卷子,他也做完背熟。

    周楠呆呆地坐在那里,汗水从背心不住流下来。

    一阵凉风从背后袭来,回头看去,只见荀芳语正提着大蒲扇对着他轻轻摇着。

    “舒服。”周楠叫了一声,道:“芳语怎么过来了,你身子已重,怎么不在院里歇着?”

    荀芳语:“在院子里不也一样热,这京城的天怎么热成这样,妾身的汗水从早到晚都没有干过。还是淮安老家好啊,凉快得多。”

    周楠笑问:“可是想家了?”

    荀芳语:“哪里是家,有你有孩儿的地方才是家。”

    周楠心中温暖,握住她的小手:“是啊,太热了,真是委屈你了。这京城就是一口蒸笼,等到明年,也该在城外凉快的山上建座院子,让你们娘俩避暑。”

    明年商号一弄起来,不出意外应该有几万两银子入项,也够了。

    荀芳语:“心静自然凉。”

    周楠:“这心如何静得下来。”

    “可是为科举的事情,今年中不了,过两年再考就是。反正老爷现在已有官身,并不需要靠功名博前程。再说了,就算老爷你不做这个官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不用在官场上担惊受怕,不好吗?”

    周楠苦笑:“有的事情并不是不做官就能解决的,我现在如何停得下来。”他现在就好象坐在一辆失去控制的车上,直到耗尽油料平安停车,或者彻底倾覆。

    未来的事情固然说不清楚,可现在跳车却只能摔得粉身碎骨。

    那么,只能咬着牙坚持。

    荀芳语:“既然老爷一心科举,妾身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一切随缘吧,老天自有安排。”

    周楠:“你啊,真是读佛经读傻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然要锐意进取,等是等不来的。”

    荀芳语:“老爷之言有理,不过凡事张弛有度,反正还有五天就进考场,这个时候在临阵磨枪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不如索性不看书了。”

    听到她这么说,周楠心中大以为然。也对,当年读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让大家在考前放松。所谓,小考小耍,大考大耍。反正我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温习的功课也温习了,还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京城这么热,何不带着妻子去西山凉快几日?只是,荀芳语的身子挺得住吗,真有事那就是追悔莫及了。

    正矛盾中,窝头进来禀告:“老爷,外面有个姓陈的客人求见。”

    周楠:“可递了名刺?”

    “没有名刺,问他又不肯说,只道有紧急要事求见。”

    周楠有点迷糊,什么紧急要事,老爷我现在就没什么紧急的事情。这人鬼鬼祟祟的,又不肯通报姓名,会是谁呢?

    他想了想,自己好象还真不认识什么姓陈的,就问:“那人多大年纪,什么相貌?”

    窝头是个老实孩子,摇头:“看不出来,反正是个成年人,长得也就那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荀芳语忍不住一笑:“老爷,来的都是客,你请他进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也对,见见就知道了。”周楠:“窝头,扶你家主母回院子去。对了,去买些冰放在她房里,这贼老天实在太让人难熬了。”

    “是,老爷。”

    等见到客人,周楠才明白窝头口中所说的“鬼鬼祟祟”是什么意思。

    只见大热天的这人竟然还披着一件大氅,头上还戴着风帽,将脸遮着。

    周楠都替他热得慌:“敢问”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脱掉大氅,露出满面热汗的脸,一作揖到地:“学生陈矩拜见恩师。”

    “原来是陈矩啊,你穿着厚做什么,倒吓了为师一跳,快快起来,坐下说话。”周楠哈哈一笑,这不是二逼吗?

    这陈矩自从那日在内书堂说了那番话之后就没再去读书,周楠也不在意。

    主义之分,观念不同和私谊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就伸手去扶。

    却没有扶动,陈矩道:“学生那日言语冲撞恩师,回去之后,想了几日,只感觉五内俱焚,心中非常难怪。今日,学生实在忍不住了,前来赔罪,还请老师责罚。”

    说着就扑通一声跪下去,额头对着地板蓬蓬地磕起来。

    周楠吃了一惊,一把拉起他:“万化这是在做什么,你我师生用的着这样吗?”万化是陈矩的表字。

    陈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学生顶撞恩师,现在想起来直如万箭穿心,恨不得立即死去。那日先生说得对,学生所凭的只是一腔热血。却不知道为政之艰难,并不是靠冲动就能办成事的。”

    “改制革新那可是要移风易俗的大事业,不知道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岂能一蹰而就。做大事,当徐为之图。”

    “先生骂陈矩幼稚,学生确实幼稚。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内侍,而先生只不过是个正六品司正,人微言轻,又如何能施展胸中抱负?”

    他抬起头大着胆子看着周楠,面上全是亮光:“改革,无论是商鞅还是吴起、王荆公都是一个从上到下,高屋建瓴的过程。人主的信任、宰执天下的权柄缺一不可。”

    “先生胸怀奇志,肯定有改天换地之志向,只不过时机不成熟隐忍罢了。学生也是想了几天才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先生需要的是权力。可叹学生当时竟然不理解恩师的用心,横加指责,真是百死莫赎也!”

    说到这里,他眼泪长流。猛地站起来,语气铿锵地喊道:“恩师,为天下苍生计,为了大明朝,请做首辅吧!”

    周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陈矩,你是疯了吗?为师一个六品杂流,何德何能入值内阁,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开玩笑吗,还是我今天起早了?

    俺现在连个举人功名都头疼,做梦都想当地方正印官,你一来就建议我去竞争首辅这个职位,步子也未免太大了,也不怕扯着蛋。

    打个比方,就好象后世一个正处异想天开要去竞选正国,不被人送去疯人院才怪。

    陈矩:“恩师误会了,学生说的不是现在。学生的意思是,老师你当以入阁执政,造福天下苍生为己任。”

    “我辈读书人,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为国家为百姓做些实事,平之愿足矣!至于个人命运,却不用多想。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国为民。”

    周楠随口为这个学生念一段名言警句,心中却不以为然:仕途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别说内阁首辅,我这辈子能够混到一省督抚就阿弥陀佛了,前提条件还得考上进士。

    混官场,个人奋斗固然是重要因素,也得考虑历史进程。

    “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国为民。说得好,说得好!”陈矩眼圈红了:“学生果然没有看错恩师。”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学生也该努力了。”

    天气实在太热,周楠被这个感情丰富的学生弄得有点无奈:“万化,下去好好读书吧!”

    陈矩:“是,学生要努力读书,努力做事,争取将来进司礼监成就理想。先生,外朝不同于内廷,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入阁。恩师的学问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可是,正如先生以前说过,科举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意外实在太多了。有一句话说得对:金举人、银进士,过了这一关,后面的进士功名、点翰林就简单了。今科顺天府乡试,学生愿助老师一臂之力。”

第390章 都快被弄疯了() 
周楠不明白他这句话含义,也会错了意,笑道:“你能帮上我什么,真想帮为师的话,回去好好读书,不要让我失望。”就差说一句,你实在太闹,还是安静地离开吧,为师只想静静。

    陈矩突然从袖子里抽住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以双手奉上,咬牙一句话也不说。

    周楠:“这是什么?”

    陈矩还是不说话。

    周楠突然明白了,这应该是陈矩卖的这科顺天府乡试的考题。

    顿时哭笑不得。

    今年顺天府的生员都疯了,满大街头是卖题的骗子,想的就是万一打中题目呢,那可是几百两银子的入帐,无本生意,干嘛不做?

    事实证明,这些题目都是假的。

    周楠笑起来:“花了多少钱?”

    陈矩低声道:“一千两,学生从小进宫,又没有别的花消,这是这二十年积攒下来的,为了恩师,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再多钱也值得。”

    看到陈矩洗得发白的衣裳和领口袖口处的补丁,周楠大为感动。心中又大觉气愤,按照市面上的规矩,卖方会让买家打张欠条。如果买家中了举,自然要全额付清。如果落第,则会将欠条退还。

    这事自己事先并不知道,也不知道陈矩是怎么打的条子。估计和武新化、史文江一样落的是他楠的名字,二人则做担保人。

    买了假题目不说,还平白背上舞弊的罪名。虽然这个证据还不够充分,但将来若有事,自己也免不了麻烦。

    周楠又气又恼,厉声喝道:“这钱你还是留着孝敬父母,供兄弟念书吧,我不需要。”

    陈矩:“和我大明朝,和国家比起来,区区一千两又算得了什么。恩师,钱学生已经出了,还请你收下吧,求求你了!”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就看一眼吧!”

    “什么”你是不是傻啊这句话周楠差点脱口而出。

    既然钱已经给别人了,看来应该没有打条子,没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他也放了心。

    不过,这可是一千两啊,都好几十万人民币了,这个败家子。

    周楠更怒,高声骂道:“君子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其中,立德在先。又云:我辈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乃是第一位,一个人若是德行有亏,还谈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

    “某就算一辈子不得功名,也不肯去昧心走捷径。君子宁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

    周楠说到这里,拿起那份题目“唰唰唰”就扯得粉碎。

    “不要恩师不要”陈矩哀叫出声。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却只抓住了几片碎屑。

    周楠将手一拍:“好了,为师什么也没看到,你可以回去了。”

    陈矩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又一脸崇敬地拜下去:“恩师品行高洁,学生高山仰止。和老师的品德比起来,陈矩羞愧无地。”

    周楠心中得意,暗想:我早知道你的题目是假了,自然要做个姿态,若是真的,有捷径可走,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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