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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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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周楠有种万念俱灰之感,自己在明朝挣扎奋进了一年多时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就此化为乌有?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汗水依旧如浆而出。

    陈洪摇头,语含讽刺:“周大人,沉默是没有用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只要你答应辞去道录司左正一职,一辈子不入官场,咱家权当不认识你这个人儿。”

    说罢,他打开书桌的抽屉,将一叠卷宗扔在案头:“这是咱家从刑部提取的淮安府安东县周秀才杀害梅秀才一案的卷宗,你今日若是肯写下辞呈,尽可将这些东西带走。放心好了,咱家叫人提挡的时候已经销了档,不会有留任何痕迹。周大人,你意下如何?”

    那一叠档案似带着魔法,引诱着周楠下意识一步步走过去。

    陈洪也不阻拦,只用猫戏老鼠的眼神轻蔑地看着他。

    周楠拿起了笔,蘸了点墨,只感觉手中笔重若千斤,又如何写得下去。

    陈洪见他迟迟不写辞职,心中不耐烦,呵斥道:“周大人,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墨墨迹迹做甚,没得叫咱家看不起。”

    突然,周楠转过头来对陈洪一笑:“这份辞呈写是不可能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周某从一介囚徒走到今天,腥风血雨都经历了,殊为不易,如何能够放弃。陈公公,今日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告辞!”

    说罢,将手中笔一扔,昂首朝外走去。

    陈洪吃惊地看着他:“蝼蚁尚且偷生,你疯了。”

    周楠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陈洪一笑,笑得更是诡异:“陈公公,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你当年替景王奔走筹划,已经彻底将裕王府得罪了。现在却突然改庭异帜去投,难道你就不担心被人秋后算帐吗?”

    “我理解你急欲立功讨好王爷的心思,如果能够逼周某离开京城,助高拱夺得首辅一职。看到这份大功的份儿上,储君心头的怨气自然就消了。”

    被他说破心思,陈洪满面铁青,粗鲁地骂道:“你这贼配军懂个屁!”

    周楠:“不过,首辅一职不但要陛下点头,还得朝臣公推。即便你们派人随侍君前,影响了万岁的心思,高拱也未必就做得成首魁。这事实在不靠谱,你要想在这上面拿功绩实在太虚无缥缈了,何不另做他想?功劳嘛,从来都不缺,就看你有没有发现功劳的眼睛。”

    “对了,这次道录司的款子迟迟拨不下来,一来是陈公公你有意要整治我周楠,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福建那边缺钱,你偷偷地从内帑拨了些过去,手头也是窘迫吧?”

    “陈公公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从前福建是严嵩的脸面,现在何尝不是王爷的脸面?二华先生是王爷的人,他那边如果打得好,裕王自然简在帝心,储君位置就算是稳固了。相比之下,区区一个首辅的位置算得了什么。你们两面出击,还不如专攻一路。”

    “我方才倒是想出一个生财的法子,可保证福建那边每年都有二十万两固定入项,且合理合法。若是公公能够帮王爷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老大难问题,王爷心中自然承你的情。”

    听到周楠这么说,陈洪下意识地问:“什么法子?”

    周楠:“至于是什么法子,我可不想告诉公公。今日这瑞庆宫中必然有王府中说得起话的决策人,让他来见本官,另外,带上这些卷宗。告辞!”

    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你”背后是陈洪愤怒的咆哮声,“你这贼厮,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周楠只是不理,据真实历史记载,这个陈洪就是个活脱脱的小人,最是没有操守。这个生财的法子可是他目前想到的保命的最好手段,自然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怕就怕陈洪反手将把他给卖了。

    周楠出了瑞庆宫,也不急着离开。只背着手,以每小时两公里的速度,迈着不丁不八步,慢慢朝前挪着。

    他心中已经笃定瑞倾宫中有王府的重要人物,这人有很大可能是张居正。

    张白龟是个有操守的人,和他打交道却是要放心得多。

    什刹海、中海、南海是皇家园林所在,北京城中心的中心,方圆几里地内没有一户普通百姓人家。此刻已经是半夜,眼前一团黑漆漆,只左手边的紫禁城灯火辉煌,却是看不到一条人影。

    大热天的,凉风从海子水面吹过来,汗水就收了,说不出的舒爽。

    刚走了一路地,背后就有人喊:“子木先生且慢!有事请教。”

    周楠心中大喜:来了,来了,王府最近为了贴补福建前线的谭纶果然是穷得叮当响,经受不住每年二十万两银子的诱惑跑来和我谈条件了。不对怎么是个女子的声音?

    周楠疑惑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条雍容华贵的身影:“你是?”

    “子木先生,可算是追到你了。”那女子从路边的杨柳树丛中出来,朝周楠微微一笑。

    借着灯光,周楠看到一张端庄美丽的脸。

    这脸如此的熟悉,竟然是自己去年年前在白云官见过的嘉善公主。

    她怎么是她来了。

    尊卑有别,毕竟是皇家的长公主。周楠忙一作揖:“臣周楠见过公主殿下。”

    “我不是,别乱说。”嘉善连连摆手:“快快起来说话。”

    周楠会意,皇家公主大夜里和一个男子见面,传出去可是有损名节的。况且,他老周还差一点做了她的丈夫:“是,公主殿下说得是,就恕臣无礼了。”径直站直了身体,抬眼打量。

    却不想,公主也看过来。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在一起。

    嘉善毕竟是个女子,虽说是个寡妇,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脸微微一红,将眼神挪开:“周大人,你这个给你。”说着就将手中一个小包袱递给了周楠。

    这嘉善看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可这一羞,竟如青春少女般美得不可方物。而且,她身上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看得周楠心中一颤。

    禁不住想:这妇人险些成了我的娘子,也不知道过她一起搭伙过日子又是何等光景罢,今日之事关系生死,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甚?

    忙打开小包袱一看,里面竟然是以前那个周楠周秀才留在刑部的旧档卷宗。

    有此物在手,周楠悬在半空的那颗心总算是塌实了,就问:“你可知道此物是什么?”

    既然不方便叫她公主殿下,有不知道名字,只能以一个“你”字代替了。

    嘉善摇头:“却是不知道,还请教子木先生。”

第348章 子木先生何以教我() 
这东西关系到周楠的性命,自然不会对第二人说起:“这是我托陈公公找的一些资料,涉及以往的一件案子,也不甚要紧。”

    嘉善公主对这种小事自然不关心:“方才陈公公将此物交给我,说周大人想出了为福建前线筹集军饷的法子。又道,若大人的法子可行,可将此物交给你自行处置。”

    说吧,就用一双精亮的丹凤眼看过来。

    周楠突然一笑:“想不到你对朝廷军国大事如此关心。”

    嘉善:“我和王爷从小在一起玩耍,家中也没有多的兄弟姐妹,毕竟是骨肉亲情啊,却不忍心看到王爷整日为福建前线长嘘短叹。”说着,她叹息一声:“以前严嵩把持朝政的时候,福建前线那边的军饷自有他操心,当时大家觉得这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每年多筹几十万两银子的事儿,换自己坐在他这个位置,东挪西借,轻易就能将这事给办成。”

    “可换成自己,这才知道当家的难处,才知道想要做成一件实事的不易。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己挑水压断腰。”

    说到这里,她神色有些抑郁。可想,自从裕王系开始全面介入朝政之后,才发现要想让嘉靖朝这条到处漏水的大船继续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航行是那么的难。

    看她如此忧虑,周楠心中也为她们兄妹感情而感动。

    他在现代社会是独生子,对手足之情也没有多深刻的认识。穿越到明朝之后,和周杨也说不到一块儿,很多东西都理解不了。

    普通人家尚是如此,更何况是皇族子弟。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帝位,多少亲王掐得头破血流,成为生死仇家?

    这样的感情,在残酷的宫廷中弥足珍贵。

    刚才大约是嘉善公主走得实在太急,额上微微出汗,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

    周楠忙指着路边的两块大石,道:“你我还是坐下说话吧!”

    又从袖子中抽出一条棉布手帕垫在石头上。

    古代可没有餐巾纸一说,吃完饭擦嘴,天热出汗擦脸都用手帕。

    见周楠如此细心,嘉善心中欢喜,谢了一声坐下去。

    周楠也一屁股坐在另外一块石头上,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就算严党这次不被正人君子彻底铲除,严分宜今年已经八十有一,气血已衰,在首辅的位置上也坐不了几年。过得两年,王府也参与政务,担负重任。躲是躲不过去的,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事当如何解决。”

    嘉善喃喃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说得好的。”似在回味这句话。

    “君子当知难而进。”周楠侃侃言道:“小严当初为福建筹集军饷总的来说有三条路子,其一,从国库挪借。他身为内阁首辅,圣眷极隆,户部畏惧他的权势,必然不敢反抗。如此,严嵩子吃卯粮,借新债还旧债,倒也能将帐目抹平。”

    听他说起正事,嘉善提起了精神,摇头:“此法不可行。”严党垮台,中央各部院人事变动剧烈,进了许多新人,他们未必都卖王府的帐。而且,朝廷革新,到处都伸手要钱,给谁不给谁,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户部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周楠一笑:“当然,这个办法肯定是不行的,却并不是因为户部怕被人弹劾。”

    嘉善心中奇怪:“为什么?”

    周楠:“那是因为户部已经没钱了,实际上这几年严党从户部那里借到的钱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经无钱可挪。”实际上,到嘉靖末年,国家财政已经迎来了空前的经济危急。

    国库太仓银长期都维持在几千两的规模,简直是骇人听闻。

    嘉善:“是这个道理。那么,严嵩的第二条财源是什么?”

    周楠:“勾结地方缙绅,利益输送、权钱交易,这才严党最大的财源。”比如卖官粥爵、卖盐引

    “利益输送、权钱交易。”听到这新鲜的现代名词,嘉善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微笑道:“子木先生说话真有趣。”这种事情,王府的清流自然是不会做的。

    虽说清水池塘不养鱼,可至少现在下面的人不敢。

    周楠:“第三条,就是小严和福建浙江的倭寇勾结,养贼自重。”这事,王府更不可能干,那是卖国啊!是要掉脑袋的。

    “原来严嵩是靠这三种手段筹款,子木先生一席话叫人茅塞顿开。”嘉善更是忧愁:“如今天气已经热了,再过得三个月,秋高气爽,正是用兵的时候。可惜二华先生那边连部队开拨的银子都发不出来,如何是好?”

    二华先生就是福建巡抚谭纶,谭抚台号二华,世人又以二华先生称之。

    打仗打的是后勤,打的是钱粮,在古代,耗费尤其巨大。一斤米送到前线,沿途运输时的损耗,各项开支,民夫自己还得吃上一部分,最后落到士兵手里,能够剩三两就算不错的了。

    好不容易将各项物资凑齐,要开打了。部队移防开拨,得发开拔银子。战时,要发钱激励士气,战后有功士卒要犒赏,受伤的士兵要治疗,阵亡者需要抚恤,损坏的军械、战船需要修补

    林林总总,一场大规模会战下来,几十万两银子填进去刚够听个响。

    谭纶刚拿到浙江、福建前线的军事指挥权,如果因为没钱拿不到半点战绩,只怕皇帝对王府也会有看法,进而怀疑裕王的执政能力。

    这个后果,王府承受不起。

    裕王府上上下下太需要一场边功,太需要钱了。

    嘉善突然站起身来,深深一福,诚挚地问:“此事关系重大,子木先生何以教我?”

    堂堂长公主如此大礼,周楠忙站起来回礼:“还请不要如此多礼,我承不了,请坐,快请坐。对了,你想必是读过书的,不知道可读过宋史岳飞北伐中原那一节?”

    办法周楠自然是有的,可不卖给关子如何能装个叉。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不会珍惜,也不拿你当回事。

    今日正好是一个在裕王那里刷名声的好机会。

第349章 度牒() 
嘉善:“却是读过书,也恰好读过宋史,不知子木先生因何有此一问?”

    周楠一想,也对,自己这个问题纯粹是白问,身为皇家子女,宫中自有女官教授学业,怎么可能不识字?毕竟是天家的女子,将来即便招了驸马,身为人妇,也是一家之主。

    管理诺大一个家业,没接受过一套完整的文化教育,象话吗?

    别说是皇族,即便是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是要从小读书的。古人男主外,女主内。豪门望族,身为大妇,那是要管家的。你如果不识字,看不懂帐本,就算有再大的家业,也要被下面的人给侵吞了。

    所以,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明朝,至少在明朝的中上层阶级中纯粹就是放屁。

    这一套散发着裹尸布恶臭的理论也只是在我大清才被发扬光大的,在曹雪芹的红楼梦一书中,王熙凤身为国公府的当家大姐头,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这还是一等一的贵胄豪门,可想我大清文盲多到何等骇人听闻的程度。

    周楠道:“宋时,金人南侵,神州陆沉,宋高宗赵构偏安江南。当时的江南可不同于我大明朝,天下财富尽出东南,穷得紧。当年,天下财富都出自淮右,但那地方已然沦陷多年。”

    “至于江南,先后有钟相、杨幺等一众摩尼妖人作乱,已然一片糜烂,不休养个二十年恢复不了元气。可是,战机稍纵即流,若不北伐,恢复中原将遥遥无期。”

    “打仗需要钱,可这钱从何而来?”

    “所以说,当年宋朝和岳飞面临的情况和如今极为相似,甚至更加恶劣。”

    听到周楠这么说,嘉善呼吸急促了。她自然知道后来宋朝还是顺利北伐,岳飞也在朱仙镇获取了一场空前大捷。

    那么,赵构和岳飞是从什么地方凑到的军饷?

    “子木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

    周楠:“岳飞北伐的时候问皇帝要军饷,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皇帝不能差饿兵,帮我解决二十万两银子,臣就敢打包票收复中原。皇帝一听,哟,要钱啊,朕现在一个月才吃一回肉,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样,朕给你两百个和尚抵数好了。”

    他说的这句话字正腔圆,一口麻溜的天津话,跟说相声一样。

    嘉善:“不对啊,宋时可没有银子一说,用的是铜钱,怎么钻出来二十万两银子。宋朝也没有内阁,打什么包票?和尚,叫和尚去军中效力有用吗?”

    话刚说出口,她才发觉周楠这是在学说书先生,想笑,却自重身份,憋得辛苦。

    周楠一清嗓子,道:“也不对,我刚才说错了,宋高宗是赏赐给了岳飞岳爷爷两百道度牒。这不禁就叫人疑惑了,难道岳家军里有那么多人看破红尘要出家为僧?或者说,打仗的时候,两百个和尚同时开始念经,让女真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此化干戈为玉帛?本官觉得,谭纶也可以这么样干,搞不好还真说得倭寇来降。”

    嘉善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真这样,只怕谭二华也没脸见人了。”

    周楠面色一整:“你也别笑,这两百道度牒就是钱,价值白银二十万两。岳飞自然可以拿去卖钱,至于卖的钱军饷和北伐的开支。”

    嘉善好象意识到什么,不笑了:“子木先生你继续说。”

    周楠:“度牒是国家发给和尚的剃度文书,是可以免除一切赋税徭役的,那可是真金白银。”

    正因为有此特权,宋朝市面上炒卖度牒成风,于是朝廷就干脆自己做这笔生意,作为国家朝政的新来源。

    宋朝元丰七年,一张度牒的法定价格是钱百三十千,就是一万三千文。

    元佑年涨到三百千,翻了一倍。

    到南宋绍熙年的时候,更是暴涨到八百千,就是八万文。

    从元丰到绍熙,价格涨了六倍。

    另外再补充一句,宋朝的铜钱购买力很强。

    换算成后世的人民币,你想要当和尚,得掏十万块。不然,你就算有心皈依,也是有理无钱莫进来。

    所以,宋朝的度牒是直接可以当钱使的。

    你若有一张度牒在手,换成钱,立即就能买房买车,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颠峰。

    说完这番话,周楠继续道:“正因为度牒如此值钱,寻常人要想做和尚何其之难。没办法,只能做野和尚骗点村夫愚妇的香油钱,免除一切赋税徭役那是不可能的。水浒传这书你读过吧?”

    堂堂天家人,如何能够读这种闲书,嘉善只微微点头,却不说话。

    周楠:“那书中,花和尚之所以能够顺利在五台山出家,那是因为那个什么员外帮他出了银子。行者武松为什么只是个头陀而不是和尚,还不是因为没钱。后来受了招安,做了官儿,武松有钱了,这才和花和尚一起出了家,估计鲁智深也帮他出了些。”

    说完,他用手在自己大腿上轻轻一拍,当做惊堂木使。唱道:“行走江湖什么最重要?行走江湖,关键是一个钱字。”

    听他又换成说书先生的口吻。

    嘉定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此刻,清风徐来,吹开天上的云朵。

    月亮出来了,照在她白皙端庄的脸上。

    恰如一朵白色的荷花猛地开放,美得不可方物,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看她笑成这样,周楠也觉得很开心。

    等了片刻,他又道:“我朝太祖皇帝于洪武十四年诏告天下,编赋役黄册,规定‘僧尼道士给度牒,有田者编册如民科,无田者亦为畦零。’仍究免除一切赋税徭役。试想,如果王爷每年也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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