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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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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酬定律,一刹间,周楠想起了这个名词。

    所谓血酬,就是拼命所得的报酬。血酬的价值取决于所拼抢的东西。穷人穷无立锥之地,最值钱的就是一条命,九公子母亲名下的二百亩地和一间大宅子确实值得师娘子拿命来拼。

    输了,无所谓,反正她以前也是一无所有。赢了,赢得的就是整个世界。

    “哈哈,哈哈,和师娘子,和你说话,本官倒是收获不小,至少了解了你们这个阶层的心思,算是阶级调查吧!”周楠突然大笑起来:“民妇师氏,你真的一无所有吗?本官想想,对了,你有个孩子,叫什么,义哥儿吧?恩,他是否入了籍?按照我大明律没有户口就算是流民,当流放戍边,本大人说不得要依法办事了。”

    师娘子好整以暇:“回大人的话,我家义哥儿一生下来就报了户口的,虽说是贱籍。还是那句话,民夫别的没有,就是比普通愚蠢的村妇多了些见识,恰好知道有这么一个律条。”

    说着话,她挑衅地看着周楠。

    周楠早就预料到她会这般应对,突然问道:“民妇师氏,听说你识得几个字。”

    “自然。”

    “自己看。”周楠突然将一本册子扔到地上:“这是这一期的邸报,第六页。”

    邸报就是后世的内参,每月一期。上载皇帝的圣旨、大臣的奏折、朝廷新颁布的法令、科举年进士名单林林总总,都关系到国计民生。细心揣摩,大明朝的政治风向尽在我手。

    按照制度,邸报只发到正七品官员手中。不过,并不禁人抄录、传阅。王若虚和周楠私交不错,没期报纸下来,都会给周楠一份。

    周楠道:“这一期陛下有旨,宫中内侍大多年事已高,要裁撤一部。另外,禁中缺员厉害,命北直隶挑一批合适的充实大内。你家孩子是私生子,又生得机灵,却是合适人选。师娘子你不是和武员外通奸吗,罪犯的娃娃,又是私孩子,正合适,本官拟上报有司。”

    “什么,你要让我的义儿去做太监?”师娘子惊天动地的叫起来:“不,不,不要啊!”

    这声音如此凄厉,远远地传出去,在后衙回荡。

    先前被周楠赶出房间的那个衙役正和两个书办在耳房磨牙,听到那边传来惨叫声,大惊,一把抄起雁翎刀就要冲过去护主救驾。

    一个书办拖住衙役,问:“你要做什么?”

    衙役:“大老爷屋中似有不妥,别叫了贱妇伤了行人。”

    书办:“大老爷身高体壮,如何能被一个弱女子伤了?”

    衙役挣扎:“可是,大老爷那边出了事,我若不去,怕是要被发配去营造那边了。”

    书办:“你现在过去,怕是还真要被发配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衙役呆住了。

    “听我的没错。”书办笑道:“大老爷是什么禀性难道你真不知道,听人说,周行人有个癖好,最喜寡妇和已婚妇人,说是只有这种上了年纪的才最得情趣。对于黄花大闺女,却丝毫也不放在心上。你听,你听,那师娘子叫得如此之惨,显然我们的大老爷正在行刑,且下手极狠。你现在过去,不是坏大老爷的好事吗?”

    衙役:“还有这种说法?”

    书办:“废话,侍侯这么个爷,自然要摸清楚他的来历和脾性。我们这个大老爷,以前在淮安做官的时候不知道和多少寡妇、婆子牵扯不清,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啊!”

    另外一个一直在旁边偷笑的书办终于憋不住“扑哧,师娘子还叫得真惨啊,依我看来那是”痛并快乐着。

    周楠并不知道自己在淮安时好色的名声竟传到京城里来,他穿越到明朝时身份卑微,在丛林世界中苦苦求存,做事也不计手段。可并不代表他做人没有底限,师娘子虽然可恶,可送她儿子去做太监这种没天良的事还是干不出来的,也就是口头吓唬吓唬。

    明清两朝的太监的来源多是京城郊甸之地,象北京、河北、山东、陕西等地。

    太监进宫的原因大致三种:一是好懒无事之徒,见别人当太监发迹,还有了钱,自己眼红,一刀下去,再托人进宫,满足了自己好逸恶劳的性格;

    二是有人想躲徭役,家中孩子又多,就挑了一个,完事后叫净身男子,若有机会进入禁内,除了本家免徭役,亲邻甚至都可能免徭役。

    其三,则来自战争。明朝征讨南方的时候,就曾经一次性抓捕了一千多孩童,净了身充实进皇宫服役。

    嘉靖年东南那边的虽然在打仗,可战事都发生在国内,总不可能阉割自己的国民吧?

    而且,内地地方经济还算可以,老百姓还吃得起饭,也没谁没事自己割着玩儿。

    因此,现在进宫的大多是好懒无事之徒,质量不高,数量有限。如此一来,皇宫里缺人缺得厉害,就下令让北直隶选拔。

    北直隶也感到头疼,就下了令,落实到地方官头上,计入考核。

    按照明朝的制度,官府不能抓良家子入宫。那么,只能从重案罪犯家人和私生子着手了,如此也合法合规。

    如果周楠将义哥儿报上去,当地政府自然笑纳。

    “狗官,我要和你拼了!”师娘子悲怆地叫着,张开双臂欲要朝周楠扑去。

    周楠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师娘子大声号哭:“大老爷饶了我吧,大老爷饶了我吧!”

    周楠见刚才还如此猖狂的师娘子精神崩溃,心中大快,道:“好个刁妇,还想对本大老爷不敬,你下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回话,本大人给你一夜时间。你是个聪明人,其中轻重自然分得清楚。”

    说罢,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刁妇带下去。”

    听到周大老爷的话,耳房的衙役忙跑过来,抓住剪了师娘子的手就朝外押。

    这一抓,只感觉满手温润。心中赞道:这师娘子看起来也寻常,却不想入手如此之妙,大老爷好眼光。

    又看到她头发蓬乱,满面泪痕,楚楚可怜,不觉又想:这才几个弹指一挥间就结束了,看来大老爷的身子也不成了,这师氏没受用,心中定然难过。

    周楠自然无从知道手下的心思,只用手摸了摸下巴,暗道:“本官今日是不是有点面目可憎哎,这泥马当小官就是烦,整日和底层人士打交道,简直就是在烂泥地里打滚。要想当谦谦君子,要想温文尔雅,风度偏偏,还得做大官啊!”

    师娘子如果不傻,若想保住她的儿子,就知道该怎么做。

    忤逆罪这道难关,本大人算是过了。周楠身上一阵轻松,又开始思索明日该如何应付顺天府提学段承恩,这老头也不好对付啊!

    他却不知道,一个流言在军器局衙门里传开:“知道吗,我们的周大老爷方才夜里把师娘子叫去房中侍侯了。”

    “咝,竟有此事,我倒大老爷怎么将师娘子一家安置在公房居住,原来图个方便。”

    “什么叫图方便,倒不是这个原因。知道白天来的那个九公子是谁吗?”

    “不就是余二的外甥吗?”

    “你懂个屁,是外甥女。”

    “啊,是女子,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干了一辈子忤作,男女还是分得清楚的。知道那九小姐是谁吗,我们大老爷的娘子。”

    “啊,是大老爷的娘子,大老爷不是在淮安另有夫人吗,怎么又钻出来一个娘子?”

    “是平妻。”说传谣的那个忤作唾了同伴一口:“平妻知道吗,就是和大妻平齐,三媒六聘正式迎进门的。听说,九小姐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大老爷是下了聘礼的,大婚的日子都定了。你想啊,一成亲,余二不就是大老爷的舅舅了。”

    “难怪九小姐一到衙门,周大老爷就把人给放了,还如此照顾,原来是一家人啊。不对不对”那人突然抽了一口冷气:“大老爷和妻家舅母娘这这这”

    “你快住口,小心传到大老爷耳朵里去,发配你去做苦工。”

    “是是是,我可什么也没说,你也别害兄弟我啊!”

    谣言就好象长了翅膀,只一夜就传遍了整个军器局。

    就连老郭也听到了,不住摇头,对侍侯自己的衙役说:“不可能,周行人身为清流言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自坏名节。而且,大老爷执身正,是个道德君子。你们若再乱嚼舌头,须饶不得。”

    他和周楠接触的是已经长了,知道周行人一向不喜欢去青楼楚馆的,对于男女之事也兴趣缺缺。

    老郭大概是衙门里唯一不相信这个谣言的人,周楠若是知道,只怕会感动到流泪:智者啊,知己啊!

第277章 六指琴魔段提学() 
周楠已经笃定师娘子为了义哥儿,必然会乖乖就范,下去之后必然会和谈婆商量撤回对余二的控告。

    这刁妇现在估计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本官也不急。

    至于武员外,再关押这也没什么意思。毕竟是同乡人,传出去不好。

    可就这么放了,面子上也挂不住,到显得他周大人葫芦官乱判葫芦案。

    让顺天学政出面拨乱反正也好,自己正好借驴下坡。

    到时候,自己大可装做委屈的样子:武新化和师娘子通奸证据确凿,不是本官不秉公执法,无奈上司压力大,扛不住。朝廷出奸佞了,奈何。

    最好还能让段提学骂上几句,直接被赶出衙门才好。

    被赶回来之后,他周行人只得放人,清官的名声就这么竖起来了。

    这是其一。

    最要紧的时候,如果触怒了段提学,对自己的这场考试却大大有好处,说不好还真过了这一关。

    哈哈,一石两鸟,果然妙计。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心中奇怪,人家段提学身为主考官,直接掌握着生员科举的生杀大权。你周楠不但不去讨好,反刻意得罪,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吗?

    事情恰恰就微妙在这里。

    周楠和段提学发生冲突,那是因为公事。大家政见不合,为政方法不同,自然会有矛盾。

    上下级之间,同僚之间发生矛盾,朝廷是要鼓励的。所谓: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如果官员们万众一心,亲如一家,皇帝就该不开心了。

    因此,有的时候,上层建筑甚至会主动挑动下面的人内斗,而他们则居中调停平衡。

    如果今天周楠和段提学因为这件案子闹起来,甚至闹到面红耳赤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未来的加试如果段大人敢将他周楠刷下去,就有因私废公徇私报复的嫌疑。

    现在是年初,在大明朝该死的考成法的制度底下,都察院已经分派到弹劾大臣的任务,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在京城四品以上的高官,摩拳擦掌准备来个新年新气象。

    可想,等到周楠落榜之后闹起来,御史们必然会像嗅到血腥喂的苍蝇蜂拥而至。

    这个政治后果段提学承受不起,只要他不傻,必然会捏着鼻子放周楠过关。

    “今天必须彻底激怒段提学,把事情闹大,闹响。”周楠得计,一大早兴冲冲地抱着卷宗进了城,自去顺天府贡院拜见段承恩。

    这个段提学也是莫名其妙,本官上次好生过来拜见,本打算大家若谈得拢,你就算要我一些心意,也没什么,却挡了。现在却主动召见,还要被本大人逼着录取,何必呢?

    周楠腹诽,拱手唱了个肥诺:“行人司行人暂属工部虞衡清吏司军器大使顺天府密云县潮河所生员周楠拜见提学大老爷。”这么长一串话,有职有司又有功名、身份,长长一串差点让他一口气没接上来。

    心中道,这职务不能再兼了。再兼得两个,本官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非累死不可。

    施完礼,周楠将手头卷宗递到段提学案头,道:“提学,这是武秀才通奸案的卷宗,还请过目。”

    说着话,就定睛看过去。

    却见段承恩大约五十来岁,瘦瘦小小,颧骨高高坟起,眼眶深陷,如同一具骷髅。他下颌有一丛雪白的山羊胡子,眼睛精光闪闪,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段提学戴着表示身份的进德冠,一身大红袍,胸口绣着一只锦鸡,看得人好生羡慕。

    最奇特的是,段大人右手小指外侧还多了一根手指,竟是少见的六指。

    段承恩点点头,打开卷宗,一边看,一边说:“本官乃顺天府学政官段承恩,按照朝廷制度,游学士子都必须要学政衙门报备。衙门也有教导生员,督促起读书的职责。听说周大人将淮安生员武新化捉拿入狱,并欲用大刑法,此事可真?”

    说着话,他右手第六跟手指微动,如同正在手挥五弦,弹一阕笑傲江湖之曲。

    明朝实行严格的户口制度,百姓出门必须有路引,无故不得离乡。但有功名的书生不在此例,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游学天下。

    不过,问题又出来了。书生们到处乱蹿,也不好管理。

    于是,朝廷又颁布了一道法令,书生在一地居住半年以上,就得到学政衙门登记,地方上的文教活动也必须出席参加。

    周楠道:“倒是没有用刑,毕竟是名教中人,体面还是要的。不过,武秀才毕竟涉及到通奸案被拿了现场,下官只是将他暂时收押到班房里,择日审讯,平日里也是两餐无忧以礼相待的。这些都当事人的口供,还请提学过目。”

    “住口!”段提学好歹是从二品的大员,可没有将周楠这个小行人放在眼里,训斥道:“周大人,你也别说什么口供。你看看你做的这卷宗上面,证人都是你衙门里的官吏,做得了准吗?分明就是你栽赃陷害,好大胆子!”

    段大人这一声“住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愤怒。

    堂堂朝廷大员,武新化还攀不上他这根高枝,至于这姓武的是谁,老段也没兴趣过问。

    其实,下面的衙门要整人,做假供词也是常事。但周楠明知道武新化是个秀才,就悍然抓人。如此大案要案,审讯的时候,又不派人来请学官旁听监督,那就是坏了制度坏了规矩。

    那就是不给他段大人的面子。

    试想此事若不管,以后谁人还将学政衙门放在眼里?

    这已经涉及到地方民政和学政系统,实务官和掌管意识形态的官员谁说了算的原则,原则不能退让。

    周楠却是不惧:“铁证如山,容不得抵赖,凡事都要讲程序,既然提学过问此案,还请示下。”

    段承恩不知道周楠给自己设了个套,不屑地说:“什么铁证如山,当得了真吗?证据不足,得发还重审。另外,堂堂士子,怎能辱于狱卒之手,马上把人给我放了。有可信的新证,再报到学道来。”

    “好的,下官马上回去放人。”

    周楠如此干脆,倒出乎段承恩意料。

    接着,周行人又低声道:“学生马上就要参加顺天府秋闱加试,一定不辜负提学期许。”一定戒骄戒躁,考出佳绩。

    说完,就递给六指琴魔段承恩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周楠如此俯首帖耳,倒出乎段提学的意料。

    段承恩何等人物,立即听出周楠话中的意思:段大人你要让我放武新化,好说。那么,顺天府秋闱加试你老人家是不是也放我一马?咱们做个交易。

    好个不识数的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学政谈条件?

    “无耻之尤!”段提学勃然大怒,抓起案上的卷宗“哗”一声就摔到周楠面前。

    周楠心中一阵狂喜:开火了,开火了!

第278章 恕报不周() 
在电光火石间,周楠在心中将海瑞海青天的事迹过了一遍。

    我辈可借鉴之。

    不畏强权,铁骨铮铮,大明朝有海刚峰,有周子木,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瞬间酝酿了情绪,周楠精神饱满,右手食指中指合并如戟,直指段承恩。

    “呔”字尚未喊出口,突然,有悲怆的叫声传来:“大老爷,大老爷,出事了!”

    却见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跌跌撞撞地冲进精舍,就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段承学大怒:“段十三,你在做什么,这里可是本官的官衙,岂是你能乱闯的。若叫人知道了,倒显得本大人治家无方。”

    原来这人叫段十三,是段提学的家人。

    段十三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大老爷,你还是回家去吧,少爷他、少爷他他他他”

    段提学:“那孽障怎么了?”

    段十三哭得满面是泪:“少爷他,走了。”

    段提学一时没反应过来:“走了,走哪里去了?”

    “少爷他,死了!”

    “什么!”段提学身体一晃,朝地上倒去。

    “老爷,老爷!”段十三急忙伸手扶着,哭道:“就是刚才的事,少爷他落气了。老爷,你还是快回家去看看吧!”

    “我儿,我儿没了。”段承恩放声大哭,口中竟沁出血来。

    屋中一片大乱。

    很快,段提学就被老家人和衙役的搀扶下抢天呼地朝外走去。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周楠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混沌。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自己这个计策不可谓不妙,一切也按照自己设计的套路向前推进。眼见着就到了高潮的时候,段提学家却出事了。这情形就好象一出话剧演到精彩处,剧院老板拉闸断电。

    老天,你这是在玩儿我吧?

    身边有人低声道:“子木,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你,可是为顺天府秋闱加试之事?如今段府新丧,咱们得过去尽一份心意啊!”

    周楠这才醒过神来,发现已置身于前衙的院子里。身边都是衙役、书办和官员们匆忙跑动,显得极是混乱。原来,他刚才已经彻底懵了,不觉尾随段承恩走到外间来。

    听到这人说话,他转头一看,却原来是鸿胪寺寺丞刘大人。

    周楠拱手施礼:“原来是刘寺丞,许久不见,真是想煞本官了,我今日到这里来正是为这事,却不巧碰到段家出事,看样子是白跑了。”

    “走,咱们去段提学家吊唁,反正也就几步路的,边走边说。”刘寺丞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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