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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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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孙大人叫孙士约,乃是鸿胪寺右少卿,是这次行人司京察小组名义上的“组长。”

    事情是这样,按照明朝的考成制度。每六年一次的京察结果都要写在三本帐薄上。一本由本部院留底,一本送去六科,一本则交到内阁。按理,这三个部门都要派人的。

    不过,内阁相爷门日理万机,自然没空到基层。因此,通常情况下都是本部出一人,六科出一个人。

    行人司虽然属于科道系统,可上头还有个婆婆,那就是鸿胪寺。

    鸿胪寺在明清两朝是掌管朝会、筵席、祭祀赞相礼仪的机构,明朝前期行人司也归他管理。到中后期,行人司成为清流言官养望和升官的捷径之后,鸿胪寺对行人司只是指导、联络,没有管辖权。

    但名义上却还是行人司的上级机关,这次自然要派人过来。

    孙士约是从五品官,邹应龙是正七品,而且,孙大人是嘉靖九年入仕的老资格,自然做了这个工作组的组长。

    “这个孙士约大人当年是坏过事的。”郭书办说:“当年孙大人在礼部做主事,年纪又轻,前程看好。嘉靖十一年进士科考完,传胪大典的时候,诸进士皆集阙门。按制,进士们都要身着进士巾袍。可这日却是蹊跷,竟有百余人未着冠服。朝廷以礼部失于晓谕夺孙大人官俸一月。从此,孙士约前程尽毁,混了一辈子才混到一个少卿的官职。”

    “孙大人年事已高,听说过完年就要乞骸骨回乡养老。属下看了一下,这老头已然昏聩了,这次来咱们司估计也不太想管事。没有他制约,只怕邹应龙要为所欲为了。”

    听郭书办说完,周楠心中一沉。

    官场中人的做派他实在太清楚了,孙士约马上就要退休,这次来行人司京察是他最后一班岗,自然不想生事。自己只不是一个小小的行人,将来中不了进士也没有任何前程可言。而他邹应龙却是六科给事中,又是徐阁老的得意门生。在正常情况下,邹大人在任上历练个十来年,一省巡抚,封疆大吏有望。

    孙老头自然不会为自己这个小人物得罪邹应龙这个未来的权贵。

    没有上司的制约,邹应龙要把他周楠搓圆捏扁不要太容易。

    吃过午饭,孙士约和邹应龙招集行人司三十多个官员说话,本次京察正式开始。

    正如郭书办所说,孙士约果然已经昏聩了。他是浙江宁波府人,官话中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各位大人,此番京察乃是这个这个哦恩”

    “首先”

    “其次”

    “最后”

    “本官的话说完了,不过,最后再补充两点。第一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痰音,说话又细声细气,罗嗦得令人发指。

    好半天才把话说完,一算时间,半个时辰过去,大家都站得腿酸,可惜孙老头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没有人听明白。

    接下是行人们逐一上前见礼。

    周楠学历最低,资历最浅,自然排在最后。

    他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施礼:“下官员周楠见过孙少卿、邹给事中。”

    不等孙士约说话,邹用龙率先将手一扶道:“周大人请起。”

    又转头对陪坐在一边的秦梁笑道:“秦司正,说起来,本官倒是和周大人有缘。上次周大人去延庆州学主祭,本官恰好在那里公干,想不到今日有遇到了。”

    秦梁笑道:“这不是巧了吗?”

    “是啊,真是巧了。”邹应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周楠,道:“周大人,你我虽然有旧,但这次京察却没有人情可讲,本官会秉公办事的,你也不要有任何顾虑。”

    不要有顾虑?我的顾虑大了,周楠心中叫苦,这厮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是彻底和我撕破脸了。

    训话完毕,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秦梁让大家各自去处置手头的事务,自己则和另外个个副司正配合孙、邹二人开始检查。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外是将行人司的卷宗全部搬出来,让二人逐一查验。

    孙、邹二人指挥四个手下将每个行人今年所办公务按照路途远近,事情缓急,最后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是否有拖延懈怠登记造册,然后写下评语,登记造册。

    遇到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们还会将行人传进判事厅问话。

    这事很烦琐,也枯燥,没什么好看的。

    一切都有条不紊。

    周楠来行人司也就三月,统共才干了一件事,且顺利办成,倒不怕察。他关心的只是下一道程序中的访单,鬼知道同僚们会在上面乱写什么。

    行人们为了方便随时接受两位大人的咨询,却没有三取,都聚在大厅堂里喝茶。

    都是意气风发的清流行人,坐在一起自然要议论议论朝廷,臧否臧否人物。

    有人的一句话引起了周楠的注意。

    “诸君,昨夜西苑大火想必你没走看到了。”

    “火起于亥时人定,昨夜又是冬至,都没有睡,冲天烈火如何看不到。听说西苑都戒严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说会不会有”

    “申大人慎言,我大明朝天子圣明河清海晏,怎么会有乱臣贼子做乱,依我看来有就是一场普通的走水。说起来,大内之中住了那么多人,走水也是常事。就拿咱们京城来说,又有哪一年不烧几次房子。”

    “真如申大人所说的那样就好了。”申大人冷笑:“如果是走水,缘何还戒严?听说昨天晚上火头一起,西苑就封了宫禁,任何人都不许入内。内阁的袁炜袁阁老、吕本吕阁老赶过去,也不得其门而入,急得两位宰辅想打人。后来陛下传旨说没事,二老这才回家去了。就连内阁的阁老也进不去西苑,你们不觉得此事的蹊跷吗?难道你们忘记了当年宫女弑君的旧案了吗?”

    听申行人这么一说,众人神色都是凛然。

    半天,一个行人道:“多事之秋,现在又是京察,诸君做事慎重些。”

    周楠心中好笑,据他所知,嘉靖四十年可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政治事件,这也就是一见普通的走水事故,这些家伙未免想多了。古代都是木制建筑,防火问题确实叫人头疼。

第232章 阿九好象有点不妙() 
这天下午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事发生,邹应龙等人不外是核对数字,数据出干部,一切都以数字说话。

    按照他们的工作进度,登记造册的事情还得搞一天,到后天才进入访单环节。

    到申时,周楠回到自己屋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郭书办锃亮的脑袋又凑了过来,低声道:“大人,属下打听到两个消息对你非常不利。”

    周楠:“什么消息,你是耳报神吗?哈哈,老郭你消息如此灵通,要不去锦衣卫当差好了。我恰好认识里面的人,要不我推荐推荐?”

    “那感情好啊?”郭书办一喜,接着又顿足:“都什么时候,大人还在调侃属下。”

    “说吧,什么小道消息。”

    郭书办:“第一桩,行人你的帐薄上只有一件公务。当时邹应龙就恼了,说周行人来行人司当职都三个月了,怎么才做了一件事,这是怠政懒政。还有,听说周行人每天只来点个卯就走,当行人司什么地方?”

    周楠:“第二件呢?”

    郭书办说:“第二件就是,我听说司里有未能办完手头差事,或者拖延了日期的行人有的今天晚上会去邹应龙府上拜访求情,有人则去其他地方活动,看能不能寻个人情。如果结果是人人过关,邹应龙也不好交差,那时候大人岂不麻烦?大人,要不你也找找门路?”

    周楠心中一沉,是啊,自己有很高的几率被抓出来当典型,这事倒是不可不防。

    散衙之后,他拿着书本急冲冲地跑去见王世贞。王家的老仆却说,老爷有事这几日都不在,他吩咐下来叫周大人自己在家温习功课,暂时不用过来了。

    如果换成平时,没有严师约束,周楠估计会高兴得跳起来,可今天他过来是想问问王世贞是否能帮忙到邹应龙那里说说情。

    不肯死心,又问恩师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才能找着。

    老仆回答说老爷去武清拜访一位故人,说是为太老爷的事情。

    他口中的太老爷就是王世贞的父亲前蓟辽总督王抒,王世贞去武清估计是为这件案子活动。

    没有了王世贞帮忙,周楠也没个奈何,闷闷地回到家中,不表。

    第二日,周楠索性破罐子破摔,去司里点了个卯就溜了号,跑去寻王若虚看他也没有法子。

    王若虚是吏部主事,品级虽低,权力却不小,说不定他会有些门路。

    却不想,吏部那边也在京察,老王为了应付这个差事,也有点焦头烂额。听周楠说明来意,苦笑一声表示爱莫名能助。又道,邹应龙是内阁次辅徐阶的门人,吏部和内阁一向不和,这事办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周楠恍然大悟的同时又畅然若失。

    老王这话涉及到明朝上层权力机构之间的互相制约和监督,明朝中央机构又三大权力结构:内阁、科道和吏部。

    内阁决策,科道监督,吏部掌管人事。吏部尚书被人称之为天官,那是可以和内阁阁老、都察院都御使相抗衡的大姥。

    吏部和内阁互相牵制,通常是吏治任命的官员内阁不批,内阁要提拔的官员程序走到吏部这里却被天官给卡了,双方这么多年下来,积怨不小。这其中,也有皇帝有意放任和引导的缘故。

    见周楠精神不振,王若虚安慰了他几句,看时间已时午时,就请他到外面的酒楼中吃顿便饭。

    从古到今,作为子脚下随便扔出一块石头就能砸中一个有七品官的京城人士,对于政治都非常敏感。无论是贵胄大夫,还是贩夫走卒都热中谈论政治。

    京城人能侃,你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他他能从皇帝喜欢吃什么,今天晚上睡了什么女人扯到下一届内阁成员名单,扯上一个时辰不带喝水的。

    今天也是如此,整个酒楼的客人都在谈论昨天晚上西苑那一场大火,声音也非常响亮,周楠和王若虚想不听到都难。

    明朝没有以言罪人的说法,大家张口乱说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于是,大家一谈起来就越发地邪性了。有人说天晚上有人谋反,带兵直入宫闱,双方一通厮杀。眼见着禁卫就要溃不成军了,就在这个时候,嘉靖皇帝亲自披挂上阵。天子亲军士气大振,强力反杀,终于平定了这场叛乱。

    “那死的人海了去,今儿天不亮就用板儿车一车一车朝外面运尸体,足足运了一百多车。”

    “不不不,我听到的却是另外的故事儿。”又有一个客人摇头:“却不是什么叛乱,知道吗,那是天子在捉拿乱臣贼子,知道昨夜要擒何人吗?”

    “拿谁?”

    “严嵩。”那人见众人一脸的惊愕,神秘地说:“严嵩飞扬跋扈,早有反心。陛下识破了他这个活曹操,有意扑杀此獠。只是,严嵩的门人胡宗宪乃是统军大将,不好动。因此,欲灭严先杀胡。这次胡总宪不是进京要军饷吗,天子就就在西苑设宴款待胡汝贞。酒酣耳热时,皇帝见胡贼大醉,摔杯为号,刀斧手一涌而出。”

    “可是,这胡宗宪是何等凶暴这人,据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力能扛鼎。虽然醉,却依旧格杀了十余禁卫才被乱刀砍翻在地。忙乱之中,宫中亮油壶被撞倒,这才把房子给点了。”

    “丝!”听众同时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齐声喝彩:“杀得好,严嵩贼子也有今日!”

    周楠和王若虚听得满面骇然,接着同时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楠喘着气:“堂堂天子照明使亮油壶儿,这不是皇帝用金扁担吗?”

    王若虚也摇头抹泪:“胡汝贞一芥文弱书生,什么时候成楚霸王了?严嵩虽然不堪,可胡宗宪却是个人物,于国家可可是立下大功劳的。这些混蛋东西如此坏人名声,直是可恼。我大明广开言路,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舆论也是需要管控的。”

    周楠心中好奇:“王主事,昨夜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若虚道:“就是普通的走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烧了仁寿宫,陛下心中不悦。”

    “仁寿宫,这地方听起来耳熟。”周楠皱眉思索。

    王若虚:“当初我有公务去过一次,可是个好地方啊,前年建成,总共花了五十万两白银。陛下也喜欢那个地方,长居于此清修。里面又放了天子这二十多年收集的道臧经文,还炼丹所用的天材地宝。估计是那些材料引发的火灾吧,却也是无奈的事。”

    道人炼丹多用水银、铅、硫磺之类的矿物,特别是硫磺、硝石之类的药品最难保存。丹方房里常年烟火缭绕,一点火星,瞬间就会爆炸燃烧,火势也是异常凶猛。

    王若虚:“别的也就罢了,其中最叫人心疼的是几卷长春真人丘处机弟子所写的长春真人西游记原本和张三封手抄的道德经。这两本书原本藏于秘书监的,后来被天子借去,现在就这么没了。”

    周楠也跟着感叹,随口道:“国库空虚,内帑也没钱,这仁寿宫怕是没办法重建了”

    “霍”,周楠想起一事猛地站起来:“王主事,我有事,先告辞了。”

    “去哪里?”

    “找邹应龙。”

    王若虚苦笑:“子木和邹应龙积怨太深,求他又有何用?”

    “谁说要求他了。”周楠笑起来,郁闷了好几天,可算抓找到破局的那个要点了:“对了,主事,可知道邹应龙住在何处?”

    “不知道。”王若虚非常干脆地回答:“子木,以你现在的情形,就算去找邹应龙,只怕他也不肯见你。”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的。”周楠想起了九公子,她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很快,周楠就到了徐阶的相府,接待他的依旧是上次那个门房。

    门房看到周楠,笑道:“相爷现在还在西苑,要晚间才回。对了,就算大老爷回府,怕是也不肯见周大人。”

    周楠:“却不是找相爷,我来寻九公子,有事请她办。”

    听说是来找阿九,门房就变了脸,喝道:“找什么九公子,咱们府上可没有这号人,你快走,休要在这里罗嗦。”

    “怎么可能?”周楠立即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据他所知这门子和九公子可是一起分赃的战友,现在怎么却翻脸不认人了?

    忙将一枚银子塞到门房手头:“先生,在下听不明白,还请你为我解惑。”

    门房看到钱,冷哼一声:“她现在在相府别院干活儿,我劝你别去,去了也见不着人。”

    周楠一怔,干活,干什么活儿?

    这干活儿和做事可是两码事,好象阿九现在有点不妙。

    他又掏出一枚银子递过去:“先生,还请行个方便,真有要紧事要见九公子。”

    门房见他出手大方,脸色更缓,道:“阿九坏了事,忤了阁老,怕是不能来见你的不过”

    周楠听他话中有话,心中暗骂了一声,一咬牙又递过去一枚银子。

    门房:“不过,我可以带你过去见她。”

    周楠:“内宅,不妥当吧?”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当年在安东被盐道经历司请去吃饭时的情形,想起林冲误入白虎堂的故事。

第233章 混得狗都不如() 
门房刚才一口气得了周楠至少五六钱碎银子,收如不错,心情好,就道:“谁说是内宅了,你又不是相府的亲戚,如何进得去。没听明白吗,是别院。阿九现在就在那里,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罢,就领着周楠围得徐府那长得厉害的红墙饶了大约一里地,就看到一条胡同,旁边都是破烂的小四合院儿。

    门房道:“周大人,这里就是相府的别院,你自己寻人吧!”说罢就扬长而去。

    看到这边的情形,周楠吃了一惊,还真够脏的。

    却见胡同里到处都是半人高的小丘,一群乌鸦两只狗子在里面刨食。翻开盖在上面的积雪,露出下面的生活垃圾,有菜叶子也有煤灰。

    这地方,简直就是贫民区啊!

    周楠心中有点明白,这道街区应该都是徐阶的产业。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徐家的用人、奴仆。说好听点是别院,说难听就是徐家的棚户,原来九公子就住在这里。

    这地方就是个开放的社区,来去自如。早知道我直接来这里找人就是了,平白叫那门房诈去了几钱银子。

    正气恼着,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啊哈,周兄今日怎么到这里来了,可巧。”

    回头一看,却是九公子。

    今日的阿九依旧做男人打扮,她一身短衫,头戴棉帽,肩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羊肚毛巾,手中提着一把锄头,看起来就好象是一个正在地里劳作的农夫。

    只是同周围那些满面困苦的徐家用人不同,九公子一脸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很好看。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周楠没想到往日打扮得英俊潇洒的九公子今日如此潦倒,吃了一惊,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帮忙,好啊!”九公子眼睛一亮,知道赚钱的机会到了。她看了看四周:“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进我屋说去。”

    于是,二人就进了胡同旁边一座小院中。

    这院子应该住好几户人,各家都在屋檐下垒了灶台,几个小屁孩在院中追逐,有点吵。阿九将锄头放在屋檐下,和周楠进了屋中。

    和外面的杂乱不同,屋中却很干净。共分里外两间,外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端着簸箕在剥豆子。这人穿得破旧,面上都是皱纹,瘦瘦小小。

    阿九介绍说,这妇人是她的娘。

    周楠忙上前施礼:“后辈周楠见过夫人。”

    阿九的娘伸出手在前面摸索:“周楠,这名字以前没听说过,是不是刚进府的。”

    周楠这才发现那妇人眼神空洞,却是个瞎子。忙将脸朝前凑了凑,感觉到她的手很温暖,却异常粗砺。

    阿九不乐意了:“娘,周大人可不是咱们府里的人,他可是有官位在身的,今日来寻女儿是有事相商量。”

    妇人吃了一惊,周楠忙说:“什么官不官,我就是个不入流的,在衙门里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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