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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们定下基调：第一，它是自然的。第二，该空间只是无意间掠过地球，并非任何‘群体’、‘个体’恶意地投放。第三，它可能还会再度光临地球，但这种事不会频繁，并提出各国会想尽办法避免再次发生。”
……
白歌混在人群里，假装自己也是个失踪者，把自己变成了本地人的样子，故意被前来处理的阿联酋收容局给带走了。
三万多人，包括一些记者，都被带到了一处军事基地内。
官方的说法是：大家必须先进行体检和防疫措施，并配合回答大量的事件调查问题，审核之后才能释放。
这不是拘押，而是涉及两千多人死亡的大事件，所必要的强制配合调查的程序。
三万多人，不可能同时询问，分成了数百波分别安置。
“嘿，我是英格兰泰晤士报的记者威廉，你在那个空间里经历了什么，能和我简单说说嘛？”一个记者缠着白歌问道。
这一路过来，白歌看到他到处采访失踪者，已经问了一百多个人了，基本上把那里面的情况了解清楚了，之所以还问白歌，纯属是希望能多挖一点独家消息。
白歌板着脸，也不回话。
那威廉记者反倒一脸了然的样子说道：“可怜的家伙，看来你在里面过得并不好……那个，你是不是杀了人？”
白歌不理他，转而看向不远处一伙儿人，为首的正是迪拜酋长。
他靠近过去，威廉也跟着走，不停地在耳边聒噪。
“其实你不用避讳的，我采访了一百多个人，就有十二个杀了人，还有九十多个想杀人！在那种鬼地方待了十三天，任谁也受不了。这简直是我采访到最惊人的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三万人的异次元杀阵！”
“嘿，你说是不是外星人的试验？他们将人类作为小白鼠，连人带大厦都关到封闭空间里，然后看看人类的反应。结果人类的反应让外星人失望了吧？直接自相残杀起来了。说实话，我都忍不住写个剧本了！那就是外星人被人类的凶残吓倒，直接逃离了地球。”
威廉在耳边哔哔着，白歌恨不得一拳锤死他。
“这个剧本你会赔死的！外星人如果发现人类的凶残，不会逃跑，反而会灭掉人类。”白歌忍不住说道。
威廉见白歌理他，急忙道：“我知道，但剧情好不好无所谓，问题在于卖点！你知道吗？光是这次事件，就可以养活无数的人！相信我，再垃圾的剧本，都会有无数对这次事件感兴趣的观众买单！绝对卖座！”
白歌摆摆手，凑到了酋长的附近，随后说道：“知道了，你不要跟着我。”
威廉好奇道：“你要干什么？”
“嘭！”白歌快速地在威廉后颈神经集中处按了一下，仅仅是一个指头轻点的程度，就立刻把手收回来了。
就见那威廉一翻白眼，仿佛遭到重击，直接身体软了下来。
单手拖住威廉，白歌心中暗道：“铃铛，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铃铛得令，直接利用灵性物质，附着在威廉体表，操控着昏迷的威廉身体，朝着远处走去。
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威廉迈着有点奇怪的步伐，闭着眼睛走远。
送走这个烦人的家伙，白歌大步地走向酋长。
酋长并不认识白歌，见他走来，立刻就有几名彪形大汉拦住白歌。
白歌笑道：“我觉得你有必要亲自审问我，你难道不好奇，这三万人是怎么回到地球的吗？”
酋长本来准备赶走白歌，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
白歌点头道：“是的……”
“把他带走。”
酋长见他不继续说了，为了保密，竟然主动让人带着白歌上车。
在一辆加长的豪车里，保镖检查了白歌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武器，便放心地让酋长靠近他。
白歌被两人左右夹着，笑看着酋长坐在他对面。
酋长说道：“为了防止被那些记者乱传，你先跟我说。”
白歌正是等着这个时候，一言不发地开始转移记忆。
大约十几分钟后，酋长就恭敬道：“社长，使徒军团百夫长李阳参上。”
一个中东人种，突然张口就是汉语，还有个华夏名字，却是相当违和。
然而不仅如此，旁边的护卫也全都成了蓝白社超越者，张口就是汉语了。
白歌一笑道：“你的收容物是什么？”
李阳将手伸进耳朵中，拿出了一根针。
白歌一愣道：“定海神珍铁？”
李阳摇头道：“不是，这是个共享之眼。作用很简单，能共享到任何生物的视野。共享的前提条件是，知道目标的真名与常规形象。”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被它共享视野不可以超过三次，否则就会失明。理论上，迪拜酋长能用该收容物，将所有国家领导人致盲。这也算是个威慑武器，不过迪拜酋长并没有这么做，他很克制地用它获取一些情报，但并不对同一个人共享超过三次，不，他甚至连两次都不超过。”
白歌笑道：“这酋长还挺不错的。”
李阳摇头道：“不不不，是因为一旦致盲某个对象，使用者自己也会失明。当然，失明并不影响对这件收容物的使用。哪怕是个瞎子，也能借助这根针，在别人的视野中看到光明。”
白歌接过那根针，将其送入了脑洞。
铃铛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它最厉害的地方，不是致盲和视野，而是它能让人适应一切诡异的视觉感官体验。”
“感官体验？”白歌一愣。
铃铛道：“这根针的特性中，使用者一定会适应被共享者的视野，哪怕共享的是蚂蚁的视野，那种诡异的二维信息素世界，一样能用人类可以理解的方式，在共享状态下，强行理解。”
“也就是说，不存在共享视野后，看不懂的情况。如果你共享了一个高维生物的视野，那就会强行以一个三维人类的大脑，适应掉无法描述的高维视野。”
“视感差异会被强行抹掉。”
……
第一百九十四章 降格讨伐
白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根针插进大脑，会让人适应一切视觉感官。
实际上，人类的视网膜，所能看到的世界，是独特的，是专属于人类的。
别说蚂蚁了，猫狗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都和人类不同。
共享了对方的视野，如果看不懂，那共享也就没意义了。
这根针，弥补了这种情况，让使用者能借助任何生物的‘观察器官’看待世界。
如果有一种生物，能看到原子层面，那么白歌借助它的视野，就也能看到原子层面。并且那无数粒子矢量运动的超复杂极致清晰度画面，会被大脑强行处理，接纳清楚其中超庞大的信息量。
“那种视觉，我可以保留吗？”白歌问道。
铃铛道：“独特的视觉，你当然不能保留。但是那种感觉你可以记住，一旦体验过，比如说高维感，你的大脑就会适应那种高维感，这对信息处理能力是一个跃迁。”
白歌有点失望道：“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预热一下而已。”
“相比于那个代价，这东西对于人类的好处更大。如果不对同一个目标使用超过三次，它几乎是没代价。”铃铛道。
白歌心想也是，默默收好这件收容物。
他坐在豪车里，由迪拜酋长，也就是李阳亲自开车离开基地。
“社长，阿联酋的收容局基本上是我管，因为阿布扎比酋长的收容物，根本没什么用，所以收容在一个地下基地中，我作为仅次于他的酋长，有权去查看那件收容物。”李阳说道。
白歌道：“哦？没什么用？”
李阳道：“那是个大型垃圾桶，总之所有放进去的东西，在下一次打开盖子时，都会不见了。与其说没法利用，倒不如说它根本没有战略或战术上的作用。唯一算是好处的地方，估计就是当成垃圾桶吧。也即是说，它的外形与作用，是一样的。”
“最近两个月，阿联酋收容局干脆决定，将大量的垃圾倾倒进去，以作为一个无底洞般的超级垃圾捅。”
“至今为止，已经先后倾倒了四千万吨垃圾，总之什么垃圾都有，但大部分是高污染的化学垃圾。”
白歌想了想说道：“不行，你们不能仅凭着管中窥豹就揣摩一件收容物。虽然它各方面试探起来，都像是一个无限刷新的垃圾桶，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想起了一个环保类型的课文，也是在某处发现了无底洞，于是人们大量地倾倒垃圾。
结果报应来了，无数的垃圾从天而降，堆满了城市。
听到阿联酋给一个收容物倾倒了四千万吨垃圾后，白歌就觉得心中不妙，天知道这个收容物到底是什么作用？阿联酋的决定还是太冲动了。
“带我去找那个垃圾桶，我必须确认一下。”
李阳开着车带白歌来到了阿联酋收容局的总部。
作为迪拜酋长，阿联酋总理，收容局二号人物，没人会拦住李阳。
轻轻松松，李阳就带着白歌进入了收容局腹地。
“垃圾桶在地下一层，有四十个通道连接地表，每天定时会送来大量的垃圾倾倒进去。再由看管垃圾桶的人员往里填，通过对盖子的开合，不断刷新里面的空间。”李阳说道。
不久后，两人走到一个大型垃圾桶前。
垃圾桶高一米，宽一米，长一米半，上面还有环保局的标志，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绿色垃圾桶。
白歌直接将其收入脑洞，由铃铛检测特性。
很快铃铛就说道：“这根本不是个垃圾桶。”
“哦？”白歌一笑，他的谨慎果然没错。
铃铛道：“所有被放置在桶内的东西，在盖子合上的瞬间，处于一种时间加速状态，约为地球百倍的时间加速。”
“也就是说，盖子合上一秒钟再打开，之前放进去的东西，就经过了一百秒的时间流逝。如果盖子合上一年，它们就经过了一百年的时间。”
白歌说道：“单向的时间包袱皮？我放进去一个烤面包机，盖子合上两秒钟，再打开它就已经烤完了对吧？”
“不……是传送了。”铃铛道。
白歌苦笑道：“东西都被送哪去了？”
铃铛说道：“宇宙的任意一个点，而且无论垃圾桶在哪里，它都往这个宇宙随机抛洒……”
“啧！还真是没用啊！”白歌立刻知道，这东西是真的没用。
本来前一个特性很不错，东西放进去一秒，再打开已经是一百秒后的那个东西了。
可偏偏后面多了一个特性，东西不是出现在垃圾桶里，而是随机放逐到宇宙任何一个点。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还是个垃圾桶！只不过它自动把垃圾扔进广袤的宇宙中漂流去了！
“如果我钻进去，是不是也会送到宇宙的其他地方……我知道，这样我可能回不来，也可能被扔进黑洞或中子星等地方……但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入探测器？比如……你的分身。”白歌问道。
铃铛的分身是超矩通讯的，利用这个垃圾桶，岂不是能把铃铛的身体送往宇宙的各个地方，虽然是随机的，但说不定能撞大运地碰到地外生命。
“可以，但概率很低。”铃铛说道：“宇宙太大了，单单光锥之内，就有一百三十多亿光年的直径，宇宙本身至少有直径九百亿光年。别看星辰如大海般密集，实际上绝大多数的空间，都是近乎空无一物的星际间隔。”
“根据概率来算，刚好被扔到某个恒星系里的概率，为亿分之一。而刚好被扔到某个行星上的概率，为万亿分之一。刚好遇到地外生命的概率……低到无法计算。”
“每秒钟扔一次，连续扔三千年，也才一千亿次不到。”
白歌无语，单算概率的话，确实意义不大。
不过铃铛又道：“不过还是可以这么做，因为概率是概率……运气是运气……概率再低或许第一次就撞上了，概率再高也可能永远触发不到……”
白歌回想到自己的运气，顿时不抱什么希望了，他说道：“行吧，你就不断地投放自己的灵性物质，哪天运气好发现了地外生命，再说吧。”
离开了这个基地，白歌又去转换了阿布扎比酋长。
因为已经是老人，所以他和迪拜酋长一样，将在脑洞世界里养老。
顶替其身体的，是来自脑洞蓝白社的精锐成员。
至此，阿联酋两大首脑都是蓝白社的人，其余人等就不必要转化了，反正两件收容物他都取走了，这个收容局成了空壳子，主要作用，也是为白歌提供全球理事会的高层情报而已。
迪拜王宫内，李阳说道：“主宰，这具身体也太老了……而且我一上来就妻妾成群，又有儿子女儿一大堆。”
白歌笑道：“不急，现在主要是需要你这个迪拜酋长的身份，等过段时间，不需要你了，就把王位随便传给一个儿子，然后换一具身体就是。”
“好了，立刻从你们的电厂里调拨一部分余电，导入这块肾电宝里，最好能有一百五十亿度。”
李阳接过一块肾，立刻去给白歌筹电去了。
澳洲五十个核电站昨天已经建立完毕，每小时为白歌贡献五亿度电。
一天下来贡献了一百二十亿度电，再加上华夏送给他的两百亿，距离实现降临低次元的能值还差一百多亿。
白歌也干脆不等了，直接让迪拜与阿布扎比这两个超级土豪的王室提供。
当天晚上，白歌的能量总值达到四百七十亿度电，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铃铛，设定完了吗？”白歌问道。
铃铛说道：“设定完毕，降临条件为：需要抚摸其在高次元的媒介之一。降临口令是：蓝白出征……回归口令为：弃伪存真。每一次降临的代价为一万度电，乃是恒定价格。”
关于所有细节上的设定，白歌就不一一过问了。
大体上，白歌只需要触碰到动漫、小说、电影等现实媒介，加上口令，就可以进入到其所代表的低次元世界。
“成功了！”感受到能量消耗一空，仅剩下几万度电，白歌就知道，这个特性被承认了。
次元本就客观存在，只是高次元生物不知道怎么下去而已。现在白歌设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下法，而这个下法是有局限性的，那就是只有白歌一个人可以，毕竟它是单人特性，而非通用特性，乃是‘特例’。
换句话说，他可能是全宇宙唯一可以降临到低次元的生物。
当然，介于脑洞的存在，白歌可以带人降临。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低次元到底是怎样的……从什么开始呢？”白歌脑中闪过无数作品。
然而铃铛道：“我们是为了次元之理而降临的，所以要选择世界观宏大的作品。同时还要弃伪存真，将所有知道此世真理的人物都清理掉，让真理客观存在，同时又是未知。因此，我们最好降临未完结的作品。”
未完结的作品，未知才多，毕竟细节上是次元自己衍化的。
白歌拿出电脑，随意翻看道：“要不进入自己的作品里算了。”
铃铛道：“没有意义。我们的作品都是我衍化的，其资讯在脑洞里存在，有相对应的脑洞世界。之前夺理之手进入脑洞，就已经记录过了，它不会重复记录。甚至包括我们所有的灵感都不能再用了，因为脑洞里的全部宇宙，凝聚了我全部的灵感。所以你我的作品无效，必须是别人的……”
说着，铃铛突然在电脑上调出一个列表道：“我搜索网络，找到了三百多部性价比高的作品，都是绝对具备大量次元之理的。”
白歌一看，顿时无语道：“幻想世界大穿越，万界穿越大起点，穿越诸天当邪神？这都什么鬼……为什么都是多元宇宙世界观的？”
铃铛道：“这样次元之理才多，如果是单一世界，很可能连万分之一滴破理之水都凑不齐。”
“可是，宇宙太多的话，清理起来不是更麻烦？尤其是这几本，直接是无限宇宙世界观的，我们根本清理不完啊。”白歌道。
铃铛说道：“无妨，第一追求次元之理，第二再考虑清理难度。因为作者……是在我们这个次元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低次元是什么情况，如果清理难度太高，大不了先回来……找和谐部把作者抓起来，以和谐之名逼他改动一点就好了。”
“也不能改多，否则会导致次元之理大降……具体怎么操作，情报不足，暂时不分析，毕竟我还不知道高次元降临低次元，到底会怎样呢……”
白歌笑道：“说半天，还不如直接下去看看……咦，万界穿越大起点……这本书里竟然有蓝白社。”
“很正常，赵华将他那个世界的作品发表到我们的地球，他出名后一些不出名的作品也渐渐被人关注。关于那本有正好同名组织的书，也被一些作者拿来放到书里跑龙套。这部作品的主角，其主要敌人就有蓝白社。总之，蓝白社是大反派……估计是要被主角讨伐的。”铃铛说道。
白歌眉头一挑道：“什么？讨伐蓝白社？那就先搞它了！虽然只是同名，但既然叫蓝白社，就不能给我丢脸。”
“通知和谐部，让他们先找作者喝茶，断更两天。”
“至于主角……我们从高次元下去清理他！”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可名状的降临
推想那么多，还不如下去试试水。
第一次主动降临到不是脑洞的世界，白歌当然要谨慎一番。
“小美和小拜都得带上，另外有多少超越者在附近，三个小时内能赶到的，都派来。”
白歌的行动和蓝白社大部分时间是脱离开的。
这些天，蓝白社也在努力发展，利用越来越多的资金，在各地圈地置办产业，开设分基地。
超越者们个个独当一面，根本不用它操心。
蓝白社可不是有事跟领袖，没事就挂机的存在，他们是一个有着几千年优秀传统的组织，其每时每刻都在暗地里发展壮大。
“欧文在波斯，灰瞳、赤发、金啤酒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