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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不断地泯灭重塑自己的身体。
他的下半身毁了又毁，修了又修，时有时无，不断生灭。
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小时。
这期间白歌的下半身就经历了三亿多次的磨灭与再生的轮回。
平均每秒生灭十万次。
而这时间，不再能像之前那样，用粒子跃迁的方式抽搐进行了，毕竟这是直接泯灭身体重建。
所以时间流逝差，将以白歌训练一小时，地球过去八年的比例进行。
若不是身处于楼娘空间里。
在白歌争分夺秒利用视界磨练的时候，黑洞引力场之外的地方，时间会飞逝。
这也是白歌要将这种训练，留到最后的原因，太磨时间了。
若不是先把身体其他素质提升起来，插入视界进进出出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这项训练还会流逝掉地球方面太多时间。
同样，白歌当初转化黑洞监狱也有此考虑。
每一个楼娘空间，都自带对正常时空的时间流速差。
黑狱娘的空间，就是1：40。
白歌利用楼娘空间的特性，变相地弥补缩短了四十倍的时差，让地球方面只过去了两个半月。
“成功了，竟然磨灭了三亿六千万次才成功……”
白歌的下半身每一次进入视界，都会消失，弄得白歌一度怀疑这种方法不行了。
好在，无限进步叠加了三亿多次下，最终还是克服了时空结构崩溃的泯灭，理论上，现在是时空崩塌，大撕裂，也动摇不了白歌硬如奇点的下半身。
虽然奇点的硬度趋于无穷大，但毕竟是有限的，哪怕那个值大到无法用数值表达，还是有个标准的，而非绝对特性。
只要不是绝对特性，无限进步总可以刷到的。叠加两千次就是四亿多倍增幅，叠加三亿六千万次，白歌的身体强度在磨灭重塑下强了多少已没有计算的必要。
都可以用硬度趋于无穷大来表达。
因此，白歌现在可以说，自己胸口以下每一个点，都是堪比奇点的牢固程度。
“接下来再花一个小时，把上半身也生灭三亿多次。”
“便是宇宙灭而我不灭，时空崩而我不崩了。”
“我的人类之躯，便是一米八二的奇点。”
……
第五百零九章 升维步骤
在磨练上半身时，白歌的意识切到下半身思考，这样哪怕脑子在视界中湮灭，他依旧能保持不间断的理智思考，且承载灵魂，控制身体。
白歌在理解死亡后，不喜欢自己有断片儿的时候。
他开始追求于，自己的意识在每一刹那都是清醒的。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改造，比物理飞升者简单多了，也更适合白歌，白歌早在黑洞特训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即把记忆体遍布于全身每一个细胞。上至头发，下至血液，都改造成具有部分白歌脑细胞的作用，能储存记忆和相互电化学反应。
任何皮肤血液、头发、器官、有机组织，都可以具有辅助思考的功能。
相当于，身体到处都是脑子。
当然它们并不会有自主意识，客观来说是白歌主脑计算力和信息储存的延伸。当主脑毁灭时，白歌的思维意识可以切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把那里当做真正的脑子来用。
能对身体其他部位发出指令，控制如意。
实际上就算没有身体，白歌单独剩下灵魂也可以思考。
他的灵魂已经强到可以抛弃身体了，但毕竟他的灵魂相比于身体不是无敌的，如果遭遇直接性的灵魂抹杀，白歌身体不灭的话，至少可以保障思维永存。
在现实，任何克隆人、人造人，都是没有灵魂的，可他们依旧能思考，依旧能有主观意识。
这是白歌的底线，如今奇点之躯大成，结合这份改造……
正可谓肉身不灭，意志不磨。
纵然灵魂被灭，身体只剩一滴血，亦可以不死不灭，滴血重生。
“这里就是黑洞吗？”
当白歌全身都已经适应视界后，白歌全身都进去了。
然而只是浅尝辄止，他就瞬间回到脑洞。
理论上，如果有不被毁掉的收容物，那么它应该在视界里。
不过在稍微进入了一下黑洞后，白歌就放弃了。
里面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也什么都看不见，白歌一切感知也都消失。
身体虽然无碍，可却仿佛无法行动，推进在这里是不存在的，他只能等待自己身体坠入奇点。
可这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而在这里每多待一秒，外面的时间都在飞逝。
白歌进来敷衍似地挥了挥手，就果断利用脑洞离开了这里。
“三维生物在视界内即便活着，也不可能运动，因为那里只有一个方向。”铃铛道。
白歌说道：“我知道，看来若想探索视界内部，光有足够强的身体是不行的，我必须具有高维视野。否则进去除了黑漆漆地等待着，什么也做不了，真等坠到奇点，地球可能都过去几亿年了。”
他仅仅浅尝辄止，全面进入视界不到一纳秒，地球就又过去了一个月。
算上之前的训练，此次黑洞特训先后花了地球六个月的时间。
“也罢，无论如何也得成为高维生物。”
“开始……”
白歌还没下令，绝对危机感就袭来了。
三十天后，死于宇宙重启。
“嗯？”白歌眉头一皱，这个宇宙重启出现过两次了。
他第一次有危机感，是真空衰变，第二次是宇宙重启，现在又是。
也就是说，饶是奇点之躯，也抵不住宇宙重启。
铃铛道：“也许是……终极意义上的重启，一切重新来过。”
“神级文明有这么强？这不是只有我在脑洞中才能做到的事吗？”白歌凝重道。
铃铛道：“不，脑洞中你可以从信息上随心所欲地生灭宇宙……乃至概念，比我说的还要更无解。既然叫宇宙重启，这极有可能是神级文明的一项终极技术。”
“我们曾经模拟过非主流时间线，几乎每一次毁灭，都是神级文明进行宇宙重启试验失败导致的。当时我们不了解高维，所以试验每一次都是失败。”
“可在现实，真正的神级文明应该是成功了，让宇宙能从零开始，永远活在年轻的宇宙中。”
白歌眼睛一眯，不谈脑洞，在现实能做到这种事，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技术。
这真的是科技能做到的事吗？
白歌在脑洞中做到这种事，就是简单地想一个起始点，然后让它按照已知的规律形成宇宙。
重启也很简单，就衍化的一切收归回起始点，然后重演一次就是了。
因为参考了量子测不准的情况，所以每一次宇宙都有些许的不同。
是以，宇宙诞生也许不是巧合，但宇宙形成现在这样，是个巧合。
身处于宇宙中的一份子，到底凭什么伟力，可以将宇宙重启？
饶是现在白歌执掌蓝白界，想只重启三维宇宙都做不到，他只能毁灭。
疑点太多了，现在的他，无法揣摩出这种宇宙重启是怎么回事。
“继续，补完破理之水，我要勘破未知。”
这一回，白歌没有放弃补完。
他强顶着不断警告的危机感，誓要升维。
这是他必须要跨过的一步。
没什么好怕的，如今财大气粗，等了解到高维的情况，针对性地制定特性，见招拆招就是了。
……
一个个早已被蓝白社渗透征服的低次元，开始被白歌一个个的光临。
除了一些世界观特别奇葩的，负隅顽抗，就是要干以外。
大部分低次元强者，都选择了搬家。
于是脑洞中，成批成批地出现大量的迁徙户。
脑洞蓝白界中，再也不是单调的盒子和茶杯了。
一杯一次元，一盒一多元。
茫茫一片的低次元，被记录破理之水后，就送入脑洞。
增加脑洞位格的同时，也多了许多超越者选拔来源。
脑洞里，是不怕宇宙分得多，物质分得多而分摊位格的。
因为白歌本来就没打算给那些脑洞次元多少位格，他完全可以让脑洞蓝白界独占脑洞位格99。999999％，其余的由所有脑洞次元平摊。
如此，脑洞中几乎所有宇宙都是极低的位格，真要某个宇宙位格高，白歌再分点给它就是了。
破理之水仅仅补完了一滴，白歌就开始感受到三维时空之外的东西了。
那是一种仿佛‘空旷恐惧症’似得感觉，但不是。非要比喻，那就是他还是凡人时，突然站在蓝白界俯瞰多元宇宙的感觉。
只不过，白歌现在什么多出来的东西也看不到。
他只是隐隐感觉到有盲区，但却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摸不着，始终隔着一层神秘面纱。
“继续补完，开放这么点完全不够。”
一滴两滴的破理之水，不断在夺理之手中增长，破理之水的数量很快突破两百大关。
而白歌却没有停下，不断降临到各个低次元。
直至第两百八十五滴补完后，白歌回到本次元，突然感觉自己眼前多了一大堆东西。
世界完全不一样了，时空面目全非。
“主宰，你随时可以升维了。”铃铛突然提醒道。
白歌要说升维，其实早就可以了。
他此刻对各种道的理解，思维、智力、观察力等等，各种升维条件的符合，全都超出原有的标准太多太多。
若不是‘未知’迟迟被他锁着没开放，世界在他眼中早就不一样了。
白歌暂时停下了破理之水的补完，因为当他开始注意视野内骤然增多的信息量后，便忍不住沉浸其中了。
曾经一直不对他开放的神秘数据，终于被他修到顶点的大脑、灵魂、道果所接收了。
升维并非是变个地方，乃是从一个低维生物变为一个高维生物，能以高维感知看待‘完整’的世界。
三维眼中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只是个残影、片面。
只有当三维生物的数据处理能力升华到一种标准以上时，更高维的数据才会被其大脑或者别的什么传感器官所接收到。
仿佛生物是一种无线电台，只有接收频道的范围波段越广，所能接收到的数据才会越多。
白歌的感知阔度早已不知多大了，此刻最先也最直观感受到的东西，也正是电磁波。
光，蕴含的信息量，实际上完全超出了三维物理体系的理解，纵然是五阶文明，所理解的光也不过是片面。
此刻仅仅靠‘感觉’，白歌就脑补出了光运动的每一个细节。
如果只用三维视角，光的传播实际上是不连续的跳跃。
从一个普朗克尺度跳到另一个普朗克尺度。
此刻从光中白歌接收到来自高维的电磁波后，却意识到，光其实从高维绕了一圈。
如果将两条运动轨迹叠加，就仿佛两条不连续的虚线重叠成一条近乎于实线的轨迹。
光更像是一列火车，不断前进的同时，三维时空所见的它，不过是它的‘单数车厢’，甚至更少。
高维感官可以体会到完整的过程。
白歌发现光的传播是‘弧线’的，此弧线非彼弧线，更贴切地说法，应该是‘非直线’。
三维一切几何体系，都不能描述白歌所感受到的高维整体。
铃铛说道：“你尚没有成为高维生物，所以只是具备高维感知的低维生物。”
“但从您所感受到的数据来看，高维囊括无穷的‘三维球面’，我们的三维时空正处于某个刻度上。而光是在高维整体传播，同时经过许多‘三维球面’。仿佛一根锥子穿透一整本书，每一页都只留下光传播路径的片面……是光运动轨迹所摘出来的部分虚线。”
“已知，光是唯一能跨维度传播的东西。”
“我们必须用光带给我们的资讯，构建出新的泛维度的宇宙模型，当你的思维模式深刻理解这个模型后，你就不仅仅感知了，而是正式升华出高维视野。”
白歌也说道：“升华出高维视野后，我再化为光，便是身体同时存在于多个三维球面的……高维生物了。”
……
第五百一十章 高维视野
未知一开放，铃铛轻松就从繁杂的、玄而又玄的种种感知数据中，整理出一条清晰明白的升维步骤。
实在是他的底蕴太雄厚了。
这种种步骤，正常来说不知道要花一个三维顶点的生物多久。
祖龙从快升维到升维，足足用了一亿年就可见一斑。
各个体系不同的方式，都可以升维。走的路子不同，本质却是一样的。
此刻白歌已经能高屋建瓴，想通各种体系的路子。
归根结底，统一成一条路。
那就是先感知到其他维度面，‘无线电波段接收阔度’能范围更广，广到连其他维度的光都可以接收到。
仅仅这一步，就拦截了几乎所有三维生物，对于大部分生灵而言，其他维度根本感觉不到，等于没有。
而第二步，就是给‘无线电台’一个‘处理系统’。否则光接收到了，读不出来也没用。
至于第三步，则是直接让‘无线电台’的三维基础变成四维基础。让它自己就是无线电，既可纵横高维所有的面。
第一个是起步，第二个是活得高维视野，第三个则是直接成为高维生物。
现在白歌需要进行第二步，构建高维模型。
构建高维模型是白歌和铃铛习惯性的说法，它其实就是对高维整体的理解，用一种全新的几何体系定位所有三维面。
神秘侧体系的说法，便是心中有天下，眼里才有天下。
没有一个整体的概念，白歌的目光穿透各个维度，他也看不懂，数据会笼统地以一种高压缩的方式待在脑子里。
就好像对一个没有‘圆周率’概念的人，说出‘π’。
那人得到的，也就仅有这个符号而已。
可如果那人理解它就是圆周率，那么就能以求圆周率的方式，去知道π的值。
求值越精确，则脑中视野越清晰。
这只是个比喻。它揭示了高维视野，实际上就是一种意会，一种超时空脑补，高维数据模拟能力。
是泛维度数据解读的系统。
否则纵然感受到电磁波在其他维度所经历的种种数据量，可除了知道它来自其他维度以外，这些数据都是混沌不清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那么就开始吧……铃铛，首先光是跨维度传播的物质，那么意味着基本力也能跨维度影响，只不过这种影响微弱到……至今只发现光子被干涉了。”白歌说着。
突然铃铛道：“主宰，我已经初步构建完毕泛维度模型。”
“……”白歌撇撇嘴。
白歌已经感受到大量的异维度数据，而已经走到这一步的他，构建高维模型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是时间问题，铃铛瞬间就完成了。
不过高维观感不是他被共享就会的，它是一种自己独立处理资讯的能力。
没有塑造起这个观感，看过也会忘掉。
铃铛道：“主宰，要想具备高维视野，做到接收的异维度数据，自动处理成高维观感……你必须要能脑补出以下几何。”
“第一，时空中任意两点，不可能以直线相连。”
白歌眼睛‘茫然’地看着太空，星海茫茫，整个三维时空在他心里轰然‘崩塌’。
一种全新的辨析方式，开始压下原有的三维观感。
刹那间，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曲面。
感知到的异维度光轨迹虚线，开始与三维时空模型中的光叠加。
异维度信息就像是个数据包，其中一部分开始根据白歌的设想，落入思想的海洋，令一切都骤然丰富起来。
当所有的光，都越来越饱满时。
三维物质也开始变得越发充满细节。
在他脑中，地球成了一种臃肿的形象，从一点到任意一点，都是曲线，所有物质都变了样。
“真难看啊……”白歌忍不住吐槽道。
铃铛道：“这才刚刚开始，您构建的依旧是三维的视野，只是有点四维感而已。相当于人类用一张平面的纸画出有三维感的立体图……你还要给脑中的模型继续加入公理，概括更多的细节，直至形成高维观感。”
“嗯，继续……”白歌的思维模式调整能力已然不可思议。
在构建高维观感上，科学、念力、仙道、武道各种体系都有自己的方法，且都是可行的。
以蓝白境融汇贯通所有方法，此时的白歌比任何一个单一体系下的升维者都要方便的多。
然而。
铃铛说道：“第二，高维中，我们的时空整体，是一个超维球体，其内每一个点都是‘球心’……”
“……”白歌怔住，直接卡壳了。
每一个点都是球心？这是个什么形体？
“你这个球心的定义是什么？”白歌说道。
铃铛道：“和三维物质一样，球心到球面任意一点的距离相等。”
“哈？那它只有唯一一个啊。”白歌发现自己的脑补能力受到了严重挑战。
铃铛道：“忘掉三维时空结构给您带来的所有误导，如果实在困难，您可以随时共享我构建的超模型。但如果不是您自己能处理这种高维数据的话，以后的高维视野，也都只能我来先处理再共享给您了。”
“不，我要自己处理，你能想到的，我也一定可以想到的。”白歌思索着。
他开始不断祛除三维时空结构给他带来的影响，乃至干脆在思维之海中，一无所有地重新构建一个时空。
很快，他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在一种想象力世界。
头脑刮起了恐怖的风暴，无数种可能的架构被一一树立，又一一崩塌。
内部任何一个点，到表面任何一个点的距离相等。
白歌一时之间，根本想象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形状。
“别忘了，第一条公理，时空中的任意两点之间，不存在直线！”铃铛再次强调道。
“我知道……可就算全都是曲线，这个模型……这个模型……”白歌疯魔般地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