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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险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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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看起来很普通,除了五个大字,连生卒年都没有。

    严嘉皱了皱眉,准备离开时,却忽然看到了让她惊奇的地方。原来是在墓碑的左下角,有一竖排小小的字迹,与其说是字迹,不如说是符号,跟齐氏博物馆和那块玉玦断面相似的符号。

    这个巨大的发现,让她心里的惊喜和震惊的呼之欲出。她不敢多耽搁,转身正要拉起跪在地上幺妹离开,却忽然发觉原本跪在地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

    “幺妹……”她心里一惊,推了推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当严嘉意识到不对劲时,头脑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发晕。

    她明白是树林里的瘴气在作祟,赶紧屏住呼吸,将地上的幺妹拖起来。

    坚持……坚持……

    严嘉默默为自己鼓起,长久才敢换一口气。只是这缺氧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头顶最后一丝光线陨灭,小树林变成彻底黑漆漆的一片。

    没有风,没有虫鸣,只有她沉重的脚步。

    身体越来越虚,越来越虚……

59边城幽村() 
  “严嘉——”

    齐临在屋子里和傅平石璎璎看了一会无聊的新闻联播;实在觉得无趣;又忍不住出来找严嘉。

    只是他踏出门槛,却看到院子里刚刚严嘉的椅子上;此时空无一人。

    “严嘉——”他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摸了摸脑袋,“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便蹲在门口等她。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见着严嘉出现,心里不由得开始犯嘀咕,跑到院子里大叫了几声严嘉的名字。

    “怎么了?齐临!”听到他的叫声;傅平走出来问。

    齐临在院子里打了几个转,四处张望;急声道:“严嘉不见了!”

    傅平皱眉看了看他;走上前:“你别急;刚刚不是坐在这里么?应该就在附近随便走走。”

    齐临急得跺了跺脚:“天都黑了,她不会一个人走出院子的。”

    石璎璎听到动静,也跑出来道:“严嘉那么大人,一个人不会走远的。我们找找看。”

    齐临慌张兮兮点头,跑进屋子里拿手电,又跟村长交代。

    村长一听自家客人有人不见,吓得赶紧叫上家里的小孩子,一起去寻人。

    村长先是带着人在四周人家问了问,都表示没见着严嘉。

    齐临向来粗暴直接,一路扯着嗓子高呼严嘉的名字,夜色的村寨,他的狼嚎响彻周遭。他的想法很简单,严嘉不可能走远,如果听到他的叫唤,一定会回应。

    无奈他嗓子都快叫破音,也没听到任何回应。

    这时,一个苗家妇女打着电筒慌慌张张跑过来,对村长说了一串苗语。

    村长听完,对众人焦虑地解释:“禾婶家的幺妹也不见了。”

    傅平蹙眉看了看四周:“严嘉可能和幺妹在一起。村长齐临,我们分头找。”

    “哎!”村长连连点头,同禾婶叽叽咕咕几句。

    傅平神色严肃地左右看了看,又道:“村长,你们去东边人家多的地方问问,璎璎你跟着村长。我和齐临去西边找找。”

    村长点头应承:“天色黑,西边没人人家,你们两人小心点。”说着,又道,“那边的树林,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进去。”

    傅平点点头,推了推有点怔忡的齐临:“我们走吧。”

    齐临反应过来,蹭蹭跟上去。又担忧又气愤地开口:“天都黑了,严嘉怎么会一个人走开呢?她也太不懂事了,等会儿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

    傅平不置可否地轻笑。

    齐临继续喋喋不休:“她会不会真的不见了?我们会不会找不到她?”

    傅平叹了口气,转头道:“齐临,你放心,寨子不大,严嘉不会走丢的。”

    “那她会不会遇到坏人?你可别说苗寨民风淳朴,不会有坏人。我之前在非洲的部落还有坏人呢。”

    傅平:“你别自己吓自己,就算有坏人,我相信严嘉也是有自保能力的。”

    齐临鄙夷地嗤一声:“她能有什么自保能力,上次一个小偷把她轻轻一推,她就倒了。”说完,又哼哼唧唧道,“要是真的有坏人,我要把他杀死。”

    “虽然这里是边远山区,但是杀人也是犯法的。”

    “我不管。”

    傅平摇摇头:“总之你别想太多,严嘉会找到的。”

    一路没有人家灯光,直到不远处的那片树林立在两人面前,也不见任何人影。

    齐临往那黑漆漆的树林看了看:“这就是村长说的瘴气森林,严嘉会不会在里面?”

    傅平蹙眉沉默片刻:“应该不会,严嘉不可能一个人好奇跑来这里,如果她是和别人一起的话,就更加不可能。寨子里的人对这片树林很畏惧,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进去。就算是你说的坏人,也不会犯傻往里面跑。”

    齐临觉得他说地有道理,点头往后退了两小步,忽然脚下踩到一个凸起的硬物,微微一个趔趄,他下意识将手电筒往脚下一照,看到那硬物时,先是一怔,旋即大惊失色地从地上捡起来,叫道:“这是你送给严嘉的木人。”

    傅平往他手中看去,不由得也有些愕然,不可思议道:“难道严嘉真的跑去林子里去了?”

    齐临心急如焚地哼了一声:“我要去找她。”

    说完,他拔腿就要往里面跑。傅平眼明手快拉住他:“等等……”

    “你放开!”齐临甩开他的手,“你要是怕就别进去,我自己进去就行。”

    傅平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走在他前面,鼻子轻嗅了两下:“这个时节天气干燥凉爽,瘴气应该不是很重。不过进去后,你要小心点,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马上告诉我,我们立刻离开 。”

    齐临敷衍地嗯了一声,心急火燎将他推开:“知道知道,快点。”

    傅平见他完全未听进自己的话,好在知道他野外经验丰富,大约对这些都是有恃无恐,只得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

    “严嘉——”齐临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捧着嘴呼喊。

    这片树林显然是与别地不同,虽然散发着真真松木香味,却几乎没有任何鸟叫虫鸣,死寂一般的宁静。

    齐临这一叫,便像是有阵阵回音一般,散播在四面八方。

    往内走了一小段,齐临手电灯光下的地面,忽然出现两个身影。

    “严嘉!”他大叫一声,兔子一般窜上去,几米的的距离,好似只用了半秒时间。

    他蹲下来摇了摇严嘉的身体,见她没有反应,又心急如焚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鼻息,这才稍稍放心。

    傅平跟上来,看了看地上的两人,眉心微蹙:“他们两人应该是中了瘴气的毒,我们快点将她们带走。”

    齐临点头,将严嘉负在背上,傅平则背上晕倒的苗家女孩。两人疾步返回往外走。

    傅平见他疾步如飞,跟上时,似是有点好奇问:“齐临,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齐临摇头:“没有啊!”

    “这树林里的瘴气很凶险,虽然现在气候凉爽干燥,但也不会完全散尽,你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

    齐临依旧莫名其妙的语气:“我没感觉瘴气有多厉害,倒是觉得松木味挺清香的。再说,你不是也挺好的么?”

    “我经常在野外活动,算是习惯了,所以一点瘴气对我来说没问题。”

    齐临哦了一声:“我以前经常在地下工作,许多陵墓浊气毒性很大,我也算是习惯了。”

    “原来如此。”傅平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话音刚落,齐临又唉声叹气道:“也不知道严嘉怎么样?要是她有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平淡笑安抚他:“你放心,这个季节的瘴气并不严重,她应该只是一时不备,昏了过去。出去呼吸了新鲜空气,缓过劲儿来应该就没事了。”

    “嗯,我相信你。”

    好在进入树林的距离并不深,两个男人,一人背着一个昏迷的姑娘,也没用几分钟便走了出来。

    出了树林,齐临赶紧坐在地上,将严嘉放在自己腿上躺着,拍了拍她的脸,正要捏着她的鼻子,为她做人工呼吸。被傅平笑着用手隔开:“没这么严重,她现在最重要是呼吸新鲜空气,你将她衣领松开一些,再掐她人中应该就可以了。”

    他边说自己手上已经动作,解开了幺妹衣领的盘扣,松了松她的衣领,又去掐她的人中。

    “我觉得人工呼吸应该管用。”齐临嘀咕一声,但还是照着傅平的动作依葫芦画瓢。

    “疼……”唇上的痛意,将陷入昏睡的严嘉唤醒。

    齐临向来粗鲁,下手当然是没轻没重,严嘉脑子依旧迷迷糊糊,但被掐人中的疼痛,还是很清晰。

    齐临见她醒来,赶紧收回手上的动作,惊喜道:“严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严嘉头昏脑涨,含含糊糊开口:“齐临,你刚刚掐我了?”

    “你晕倒了,我掐你人中叫醒你。”

    嘴唇上方还是火辣辣地疼,严嘉动了动嘴巴,有点郁闷道:“但是你下手太狠了!”

    傅平见状,笑了笑:“看样子你是没什么大碍了。幺妹也醒了。”

    “幺妹?”严嘉脑子这才转过来,艰难地从齐临腿上坐起来,借着被丢在旁边地上手电的光,看到靠在傅平手臂出,迷茫着睁开眼,吃吃笑着。她揉了揉迷糊的额头,喃喃道,“之前我看到幺妹往林子里跑,就追上去想把她拉回来,后来意识到中了瘴气的毒,便拉着她往回跑。可还是失去了知觉。”

    “原来是这样。”傅平了然地点头,“我们走吧,村长他们都还在找你和幺妹呢。”

    他说完牵起痴傻的女孩,说来也奇怪,被他拉着,幺妹竟然出乎意外地乖顺。

    严嘉默默叹了口气,果然异性相吸是个真理,刚刚她追了一路,也没拉住这小姑娘,可现下竟然这么老老实实跟着傅平。

    感叹完毕,她借着齐临的力量,准备站起来,却不料手脚虚软,还未起身,又差点跌倒。好在有齐临扶着,才不至于太狼狈。

    齐临哎呀了一声,小心翼翼帮助她站稳后,自己半蹲□子:“你太差劲了,还是得要我背你。”

    他语气虽然很欠揍,但行为却是善意体贴的,严嘉腹诽他两句,也不想跟他客气,趴上了他的背。

    此前因为是昏迷,严嘉没有感受到被齐临背着是什么感觉。如今脑子差不多清明,被他轻轻松松背起后,一颠一颠的,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又因为两手交叉揽着他的脖子,身体靠得紧密,连他头发和耳后的气息都闻得到清清楚楚。

    他的味道很淡,仿佛还带着刚刚树林的松木香。严嘉见齐临认真看路,走得小心谨慎,不知如何就起了点捉弄他的念头,故意吸了吸鼻子:“齐临,你看你都不爱洗澡,好臭啊。”

    齐临立刻不干了,大声反诘:“怎么可能!我昨天在温泉洗过的,洗得特别干净,不信你问傅平!”

    傅平轻笑:“是啊,严嘉你别冤枉齐临,昨天他在温泉洗得很认真呢。”

    “那为什么还是臭臭的?”严嘉故意凑在他脖子又吸了吸,嫌弃道。

    齐临这回不出声了,身子还绷得紧紧地,片刻之后,才瓮声瓮气道:“可能是我刚刚跑出了汗,你忍忍,我背你回到村长家,就马上去洗澡。”

    严嘉见他蠢蠢得有些太好欺负,实在不忍心再打趣他,只忍着笑不再说话。片刻之后,只听齐临又闷声道:“严嘉——你以后不要一个人走开了,我找不到你很害怕。”

    严嘉之前的那点玩笑之心,此时是彻底没了踪影,听他可怜兮兮的语气,于心不忍的同时,鼻子竟然酸酸的有些感动。

    她笑了笑,收回一只手,揪了把他的头发:“嗯,以后不会一个人走开的。”

    齐临哎呀了一声,赶紧将头发从她手里挣脱开,一本正经叫道:“我头发很臭的,别摸。”

    严嘉刚刚善感的情绪立刻滚到了太平洋外,恶声恶气道:“是啊!臭死了!”

    走在前面的傅平,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摇头轻笑了笑。

    回到寨子中心时,正好遇到村长一行人,见到要抓的两人,村长和村民都松了口气。知道原委后,村民连连向严嘉道谢,又手忙脚乱将幺妹领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严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不顾齐临的要求,跳下来自己走。

    石璎璎拍着胸口道:“听你们这么说,严嘉你真是很危险,要是在那林子里再待久点,怕不是会出事。”

    严嘉认同地点头:“多亏傅平和齐临找到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石璎璎嗯了一声:“没事就好了,以后你可千万别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刀架脖子上也不敢一个人去了。”严嘉说着,往走在前面的齐临凑了凑,“以后去哪里,还是跟着齐临好了。”

    她身体还未挨着他,齐临却像是如避蛇蝎一样,弹开半米远。

    “你干什么?齐临。”严嘉用手电照了一下他,见他神色紧绷,觉得莫名其妙。

    齐临支支吾吾片刻:“你们慢慢走,我先回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严嘉,你跟傅平和璎璎一块,千万别一个人走开了。”

    说完,跟个兔子一样跑回了住处。

    严嘉一头雾水,转头看了看石璎璎,见她也是一脸向自己询问的表情,无语地摊摊手。

    回到了村长屋子,齐临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严嘉狐疑地唤了几声,很快从屋子后面的水井处,发出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我在洗澡。”

    严嘉如被雷劈一样,犹疑地问:“齐临,你不会因为我刚刚说你臭,你就跑去用冷水洗澡了吧?现在天气这么冷,要洗澡也烧了水再洗。”

    齐临哆哆嗦嗦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没关系,烧水没有淋雨也不方便,我在水井边会用力洗得干干净净的,保证一点都不臭。”

    严嘉满头黑线地想,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她之前是开完笑的?

    正犹豫着,傅平走过来,对她笑了笑,小声戏谑道:“看来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开他的玩笑,他对你的话都会当真的。”

60边城幽村() 
  严嘉身体还有点发虚;在院子里之前那椅子上坐下;无奈地摇摇头,抬头朝傅平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家伙白痴得有点奇葩?”

    傅平双手交叉闲散地抱臂而立;轻笑了笑:“齐临可是高智商;你说人家白痴是诽谤。”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他这种性格挺好的,我想他应该是没经历过复杂的社会,所以心思单纯;尤其是对自己信任的人,绝对不会七拐八弯地揣度。比起大部分被这个社会浸染的人;我倒觉得要好很多。”

    严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说实话我开始还真的不太能受得了他这种性格;觉得又烦又丢人,不过熟悉了,就跟你说的一样,觉得这白痴的性格,也还蛮可爱的。”说完撇撇嘴,“当然,前提是不要有太奇葩的行为。”

    两人正聊着,被谈及的人,一身水汽从后面蹿出来,大喇喇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山中的秋日,昼夜温差颇大,此时真是有些寒意。

    齐临身上穿着严嘉之前给他买的T恤,虽是长袖,但薄薄一层,显然抵不过这秋夜的露重。

    加之,山里的水井,都是泉水,别说洗澡,就是喝下去,也会觉得冰冷。

    严嘉不知他是如何能忍受那井水的,但此时也确实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仰头问:“你不冷么?”

    齐临只嘻嘻笑了笑,忽然凑上前,将自己的脑袋,送到她鼻尖:“你现在闻闻?是不是一点都不臭了?我刚刚可是用肥皂洗了好几遍。”

    他动作极为粗鲁,严嘉猝不及防,差点给撞到鼻尖。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嫌弃地用手推开他湿漉漉的头:“你烦不烦?”

    齐临却是不依,被推开又往前蹭:“你闻闻嘛!真的不臭了。”

    水汽溅在严嘉身上,让她语气愈加嫌弃:“你头上都是水,弄了我脸上都是。”

    “哦。”齐临这才反应过来,挪开了自己的头,却是直起身一把将她的脑袋抱住。因着是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的姿势,严嘉的脑袋恰好贴在他硬邦邦的腹部。他不依不挠地问,“那你闻我身上,是不是真的不臭?”

    严嘉算是被他彻底打败,连忙求饶的语气道:“行行行,你一点都不臭,香得不得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齐临满意地笑了笑,抱着严嘉脑袋的手,却没有松开。

    严嘉一头黑线,阴测测道:“齐临,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齐临无动于衷,只继续抱着她的头,语气异常认真道:“严嘉,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严嘉耐心终于被弄地有些耗尽,敷衍地点点头:“嗯,最好的朋友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松开我的脑袋。”

    齐临默不作声,手中动作没有半点改变。

    片刻之后,挣扎未果的严嘉,终于忍不住吼道:“齐临,松手!”

    齐临却不以为然,笑嘻嘻道:“好暖和,让我再抱一会儿。”

    敢情是把她当暖炉了?

    严嘉咬牙切齿一番,举起自己的拳头,狠狠送上了他坚硬的腹部。

    她用力虽然不重,但也不算太轻。齐临不得不松开手去抚慰自己可怜的肚子,踉跄后腿一步,不满道:“我刚刚洗了冷水澡有些冷,想借你暖和一下都不愿意,小气!”

    在一旁看戏的傅平,终于是摇摇头,笑着走开。

    虽然对齐临的奇葩行为,早就有所体会,但严嘉还是觉得有点丢人。见他又准备死皮赖脸地贴上来,赶紧抬脚,为自己隔出一个安全距离。

    齐临没办法突破,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弃。

    确定他没有卷土重来的打算,严嘉才小心翼翼放下脚。此时,她忽然想起在树林的事,小声认真开口:“齐临,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

    严嘉压低声音:“那片瘴气树林,有一座莫家人的墓碑,上面有玉玦断面那疑似辰氐人文字的标记。”

    “真的?”

    “嗯,我看的很清楚。不会看错。”

    齐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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