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得继续从太子的身上找破绽,同时我也会想办法接触大理寺里面的人,看看能不能侧面查到一点线索。”李元望着她娇俏的脸道。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妹妹现在的模样走出去恐怕没几个青年公子会不回头望的。
正因为这样,李元又不免有些担心。
“妹妹,先委屈你在宫家了,等我们将案子弄清楚后我们就住回家里去,把步家重新经营起来。”
闻莹愫一听就不由得再次红了眼眶,连连点头道“好。”
李元握着她的手说“太子那次在宫府与我会面时透露了会将我引荐到大理寺去任职的想法,不过由于我现在的资历尚浅,所以可能得明年才有机会去。”
“好。”
李元又想到闻莹愫也是太子引荐给宫泽哲当义女的,心情便不免有些复杂。
不管如何,太子待他们兄妹两是有恩的,即便那件事真的与太子有关他也恐怕很难下得了手来杀太子了。
唉
李元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时的事那时再算吧,眼下最要紧的是继续查那件案子。
闻莹愫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安慰李元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们用心去查肯定是能查出线索来了。哥哥,我会继续关注太子这边,大理寺那边就有劳你了。”
“嗯嗯。”
闻莹愫随即递给他一个小包裹,说“这是我给你做的夏衣。”
李元打开一看,是两套夏衣,一套天蓝色,一套白色。
看着那些细密且平直的针脚,李元不禁一阵感动。
这两套衣服恐怕花了她不少时间吧?
“我这个夏天会常穿它们。”李元摸着那衣服郑重道。
两人随后起身道别。
“我去寺庙里烧支香。”闻莹愫望着哥哥说。
“好,等你烧了之后我再去烧。”李元朝着微笑着说。
“哥哥保重。”
“我会的,你也保重。对了,大概八月份我会以上门拜访为由到宫府去看看你。”
“好。”
闻莹愫在李元的目送之下下了燕子塔,朝一旁的寺庙走去。
见着了哥哥,还说了那么多话,她感觉心情很好。
待她将要下山时,她回头朝燕子塔看去,看到了正目送她离开的哥哥,她忙朝哥哥微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对自己说,带着难得的愉悦心情下了山。
碧空如洗,坐上马车后的闻莹愫忍不住伸手掀开帘子往外看。
那远处连绵的青山,近处一碧千里的田野,还有初夏带着花香的风,全都令人心旷神怡。
闻莹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闭上眼睛想事情。
眼下,她得想办法进一步地了解太子了。
可太子这人警觉性那么高,说话、做事又滴水不漏,她该从哪里找切入点呢?
思来想去,闻莹愫觉得只有一个办法能行得通了利用他对她的爱。
如果真的要利用他的爱,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嫁给他,然后一点一点地征服他。
可一想到“利用”二字她又不禁有些犹豫和不忍。
真的要利用他吗?他还是帮过她的,而且,很显然,他并不容易被利用。
可如果不是这样又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去了解他呢?
闻莹愫揉了揉额头。
不知为何,当她想到要嫁给他时竟然有些莫名的兴奋。
可当她再一细想时又兴奋不起来了。
哥哥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
但她可以慢慢地说服哥哥。
可万一查出来的结果跟太子毫无关系呢?那时她又该如何进退?万一太子觉察出来了她的目的呢?届时她还有活路吗?
这一着棋实在太险了。
闻莹愫反复地思量着,不知不觉间马车便回到了宫府门口。
服侍闻莹愫换洗后腊梅立即去见宫泽哲。
“她今日除了烧香之外并无其它动作。”腊梅小心翼翼地道。
宫泽哲望了望她。
腊梅担心宫泽哲会看出什么破绽来,忙竭力摆出一副心地坦然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宫泽哲朝她摆了摆手。
腊梅立即退了出去。
洗漱完毕的闻莹愫轻挽起宽宽的袖子在案几上练起字来。秋香体贴地在一旁帮忙研墨。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写完之后闻莹愫略有恍惚,手中的笔便下意识地写出了“赵聿梁”三字。
秋香见得这三字,猜测应该是个人名,便问“小姐,这名字是谁的?”
备注出自李商隐无题。
第一百六十章 爱上了你()
闻莹愫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露了陷,忙红着脸将纸张合上道“乱写的。”
秋香也识得些字,不过见闻莹愫一脸害羞的样子,故不忍心拆穿,遂笑道“哦。”
但闻莹愫此刻心里正想着某人,好想在纸上将他的名字写个够,于是对秋香说“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练一会儿字。”
“好,那奴婢就候在外间,小姐有事的话随时可叫奴婢。”
“嗯。”
秋香忙退下并将门掩上。
待秋香一走,闻莹愫立即提起笔来写赵聿梁的名字,写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写满了三张白纸才罢休。
看着白纸上无数的“赵聿梁”字样,闻莹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
她想起她第一次和他相见时的情形,那时他托起她的下巴强行使她望向他,双目相触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了。
那一刻,即便她的心里对他怀着那么多的戒备,可一样敏锐地觉察到他的身上有一种让她感到亲切的东西,那东西使得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不由自主地想要走进他的生命中。
她爱上他了,也许就从彼此见面的第一眼开始。
虽然她一直都很害怕承认,可那确是事实。
她也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阻碍还有很多,可她的心却似乎不怎么听从她的控制似的向他飞奔而去。
他的出现,于她来说就像于黑暗中看到光,于糟粕中看到精华,于庸俗中看到高贵,他是如此的美好,因此显得如此的珍贵。
每天入睡之前,他便浮现在她的脑海,让她久久回想着他的音容笑貌。每天醒来之时,他再次来到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生出要见他、拥抱他、亲吻他以及被他拥抱和亲吻的渴望。这渴望有时弄得她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即便她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她从内心里感恩与他的相遇相识。
谢谢你这么美好,谢谢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谢谢你,仿佛专为我而生般的适合我。
她无数次憧憬着成为他的妻子的情景,此时也是,若不是因为仅存的那点理智在支撑,她说不定早就点头答应嫁给他了。
怎么办?她现在好想夜夜看到他。
可是,在真相未明之前哥哥是不会同意她嫁给太子的,而她仅存的那点理智也告诉她这不行。
她再一次想起他对她说话时那温柔的语气,他看向她时那火热的目光,他亲她时那似要将她吞咽般的唇,他儒雅的面容,他挺拔的身姿。
不得不承认,她是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她知道,余生她的心里都只能爱他了。
闻莹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能这般爱着一个人已是莫大的幸事。既然从理性来看她不能嫁给他,那就将他好好地藏在心底吧。
闻莹愫拿起写满了他的名字的一张纸,朝他的名字吻去。
措不及防般,她的眼泪滴落在了纸张上。
她听到了心痛的声音,那痛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一夜,因为太想念他,闻莹愫一夜辗转难眠。
她的心里很挣扎。
一方面,为了查找真相她必须得想办法再次接近太子,另一方面,她又因为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他的感情而想要远离他。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接近他。
这个选择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
次日下午,宫夫人想到万祥楼去给自己和闻莹愫买几件金银首饰。闻莹愫得知后主动作陪。
万祥楼在百里长街的西端,那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商业区,但那个地方处在小巷里面,所以宫夫人和闻莹愫需要在大街外头下了马车步行进去。
这步行的路段也不短。但两人由于并不赶时间,所以走得倒是从容。
“你的头饰太少了,我得给你多买些,呆会你看到喜欢的就买,尽量多买几款。”宫夫人拍着闻莹愫的玉手关切地说。
“好。”闻莹愫乖顺地点头。
“你的衣装也太素了,回头我让裁缝给你做几套。”宫夫人又说。
闻莹愫依旧乖顺点头。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久便到了万祥楼。
闻莹愫先陪着宫夫人挑选宫夫人想要买的首饰。
宫夫人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自己要买的东西,所以到了柜台之后直接点名要买哪些。很快,掌柜便按照她的要求端出她要买的东西来。
宫夫人在那些款式中细心地挑了一番,最终买下了一对双龙戏珠福寿鬓花、一对金凤钗和一对白玉发簪。
闻莹愫一向喜欢素淡的装束,因此选了一对梅花竹节纹碧玉簪、一对梅花簪盒一对红宝石梅花发钗。
宫夫人看得出来闻莹愫对梅花似乎情有独钟,她记得闻莹愫的服饰上也时常用梅花点缀,但她觉得闻莹愫今天选的首饰太少了,便说“再多选几款吧。”
闻莹愫又再选了一只白玉二龙戏珠手镯和一只翡翠雕花手镯,之后就怎么也不肯再选了。
宫夫人只好随她的意,命掌柜将东西包好。
闻莹愫已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一袋子银两拿出来,对宫夫人道“义母,这是我的积蓄,如果不够您再添吧。”
宫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朝闻莹愫温和道“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有人争着付账的呢,你的钱你拿回去,我堂堂一个尚书家的家眷可不缺这点钱。”说罢不由分说地便将闻莹愫的那袋子银两塞回了闻莹愫的口袋。
闻莹愫只好郑重地道了谢。
宫夫人又不高兴了,拉过她的纤纤小手说“你现在是我的女儿了,就不必在这种事情上客气啦。”
闻莹愫紧紧地反握住宫夫人的手,好一会儿才强忍住快要流出的泪。
在宫府的这几个月里她确实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性子也变温和了不少呢。
两人手挽着手离开了万祥楼。
出得巷子,宫夫人对闻莹愫说“前面不远有一家素食馆,那里做的豆腐非常好吃,走,我们今日就在那里用午膳。”
“好。”
闻香缘素食馆就在距离万祥楼不到一里远的地方,这条路则比她们先前走的那条小巷要宽得多,但由于路不算远,所以她们还是选择了步行去。
忽然,有三人骑着三马朝她们迎面而来。
闻莹愫立即本能地拉宫夫人闪到路边。
与此同时,闻莹愫抬眼看了一下那马上的三人。
不看还罢,这一看之下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在剧情写到三分之一时要让那关键人物出来亮亮相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策马急追()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不正是当年提剑杀害她父母的那个人吗?
他额头上那颗拇指大的黑痣以及他双眼间的戾气闻莹愫着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们三人穿着统一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腰挎长剑,看起来非常的英明神武。
由于是骑着马,他们像一阵风般从闻莹愫和宫夫人的身前经过了。
闻莹愫已来不及多想,立即对宫夫人说“义母,孩儿有点事要办,可否将这辆马车的马借与我一用?”
她们此次出行只坐了一辆马车出来,如果她要了这匹马那这辆马车暂时也不能用了。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宫夫人担心闻莹愫一个人骑马外出会出事,况且宫夫人已经猜到她是想要去追前面那三个人了。
“愫儿要马干嘛?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我实在不放心。”宫夫人紧拉着闻莹愫的手说。
闻莹愫已来不及多解释了,立即夺过马车夫手中的马鞭,使出吃奶之力爬上了马背,“驾”的一声便策马朝前方那三人的背影急赶而去。
宫夫人虽然心里有些恐慌,但她毕竟也是经历过风雨、见过大世面之人,她立即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对马车夫说“赶紧到前方去拦一辆马车,我们要争取追上他们去。”
天啊,夫人要追着他们去?马车夫和丫鬟们都吓坏了,忙苦苦哀求宫夫人别去。
宫夫人想了想,对马车夫说“你先拦个马车过来吧,我们立即回家。”
到家之后她就可以让宫泽哲和两个儿子出来找闻莹愫了。
她认得出方才那三人身上穿的衣服,那是神机营骑兵权勇队所穿的服饰。
这些知识都是宫泽哲平日里一点一滴地讲给她听的。
眼下,既然她认出了那是神机营里的人,所以只需让宫泽哲或者自己的两个儿子到神机营外头去找闻莹愫就行。
当然,她还是不免担心,担心闻莹愫在路上就被他们三个给杀了。
想到闻莹愫当时还是一身女子的打扮,而且又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年轻女夫人就十分的忐忑不安,于是一路上都催促马车夫快点快点。
当到得宫府,宫夫人立即问管家“老爷、大爷和二爷回来了吗?”
管家忙说“大爷回来了。老爷和二爷尚未回来。”
“立即让大爷到客厅来。”宫夫人边说边往客厅快步走去。
宫夫人的大儿应廷得知母亲有找后立即放下书本从书房走了出来。
“你义妹在街上看到三个神机营骑兵权勇队的人之后便骑马紧跟而去了,我都来不及问她究竟是何原因。但她走后我越想越担心,所以赶紧赶回来跟你说,你快带上几个人沿路去看看吧。”
宫应廷一听也感到惊讶,忙说“好,我马上去。”他当即带上五个会武功的人骑马朝闻莹愫方才紧追那三人的那个方向去。
却说闻莹愫不顾一切地朝那三人追去时那三人很快便觉察到了,他们立即加快了速度。
但闻莹愫依然不依不饶地紧跟着。
为了能快速地跟上他们,闻莹愫不断地让马儿加速。
“队长,那人又快要追上来了。”其中一人对额头上长有黑痣的那人说。
额头上有痣的那人随即扭头看了闻莹愫一眼。
当年闻莹愫与家人出行时是穿着男装的,所以此刻穿了女装的闻莹愫他没有认出来,但他又特别烦有人跟着,便对两名手下说“给她点颜色看。”
那两名手下立即扭转马头拦住了闻莹愫。
闻莹愫的马大惊,仰天长啸一声后被逼停下。
“小姑娘,你跟着我们跑做什么?”其中一人冷声问道。
闻莹愫不答,勒紧马头便欲紧追那额头上有黑痣的人。
谁知方才问话的那人刷地抽出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剑抵在了闻莹愫的颈部。
那么锋利的剑刃,只要闻莹愫再动一下就必定会血花四溅,闻莹愫只好一动不动地呆着,但她的双眼却怒视着那人。
“说啊,你究竟为什么跟着我们?”
好汉不吃眼前亏,闻莹愫只好装作胆怯地答“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那人冷笑了一声,问“认错人了?那你以为我们是谁?”
“我不知道,我初来京城,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那人瞅了瞅闻莹愫如花似玉的模样,不禁有几分心动。他朝闻莹愫走近了几分,问“你是哪家的千金?”
“我从湖广来,家在衡州府,父亲姓相名青云。”闻莹愫轻声答道。
这是她胡乱编造的。
那两人互换了一个眼色,方才问她话的那人便缓缓地收回了剑。
闻莹愫深怕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忙说“多有打扰,请见谅。”说罢策马逃也似地跑了。
她之前从未见过他们穿的这种服饰,所以一时间也无法分辨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她记下了他们的服饰的特征,她准备回到宫府后就向宫泽哲请教。
当闻莹愫才回到半路时便碰上了前来找她的宫应廷,忙说“哥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宫应廷立即跳下马走到她的马儿跟前,抬头望着她问“他们没有对你怎样吧?”
“没有,我用了点手段逃了回来。”闻莹愫朝他微笑道。
“那就好,娘亲很担心你,我们赶紧回去给她报平安吧。”
“嗯。”
宫应廷与闻莹愫并肩策马快速地往宫府赶。
在路上时闻莹愫便将那三人的衣着特征跟宫应廷讲了,问宫应廷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乃神机营骑兵权勇队里的人。”宫应廷很快回答道。
闻莹愫听说过神机营,知道那是京城禁卫军中专门掌管火器的一个营,里面的人数加起来有5000到6000人,其中还分步兵全部配火器、骑兵、炮兵。他们没事时保卫京师,有事时出兵征战。
神机营的人直接听命于皇上。
他竟然是神机营里的人,这一点闻莹愫万万没有想到。与此同时,闻莹愫也不禁在心里问那件事真的是那最高权力者所为吗?
备注神机营乃明代京城禁卫军中三大营之一,是明朝军队中专门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队。。
第一百六十二章 火速应对()
经历过了那么多事后闻莹愫已经学会了理性分析,不会只凭表面现象来轻易做定论了。
然而,既然有这么一种可能,她自然也是会好好地分析一下的。
假如真的乃他所为,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如果此事真乃他所为,那么,那个东宫令牌便是假的,也可以因此而推断他有陷害太子之嫌疑,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闻莹愫听说过皇上和太子关系偶尔很紧张的传言,但这一年多来经过她的了解和观察发现他们的关系也还没到你死我活之地步,所以关于他是否陷害太子的这个推断自然也不太敢确定。
她亲身经历过父亲被人冤枉和陷害的事,知道被人冤枉有多痛苦,所以她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对这件事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