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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得这个气垫,他只是受到了轻微一点震荡,脑袋很快就精神起来,不像是他附近的狼藉。
白马探注意到废墟的碎片变得更小,有一个人被埋在瓦砾下只露出带血的手,看上去异常凄惨。
“白马,没伤到哪里吧?”背后传来有人的问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和腔调,白马探的嘴角一抽,转过身去:“多亏了你的箱子。”
他这话等于变相交代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果然,黑泽银笑得更加开心:“那就好……”
“好?你觉得好?”
“呃……难道不好?”
“根本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德丰,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引爆炸弹啊。”
“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我还真是佩服你!”白马探瞪着黑泽银,眼神少见的不善。
“可我如果不引爆炸弹的话,你不就被杀了嘛?”黑泽银侧过头,表情却是比路人还要无辜。
“这点我很感谢你,可……”
“好了,别计较这么多了,你安全就好。”黑泽银伸出手拍了拍白马探的肩膀,“我们赶紧回到蜘蛛那边看看,他大腿中枪,行动力不佳,但我还是担心他会跑掉。早点回去,比较万无一失。”
“……”这句话对白马探的威力比较大。
白马探深深地看了一眼黑泽银,声音低沉:“处理完蜘蛛后,我有必要好好跟你聊聊。”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白马。”黑泽银一笑,举高了双手,“毕竟这次真是挺麻烦你的。”
“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合作啊……”虽然的确抓到了蜘蛛,但是他根本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啊!
白马探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黑泽银对着白马探的背影笑容灿烂。
他刚准备迈步追上对方,地面上却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将他的脚腕抓住。
黑泽银本能准备抬高另一只脚踩到这手上。
“你敢……”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黑泽银挑了挑眉,腿部依然向下,但即将到达那只手上的时候却是调转方向,该而将手附近的堆积物踢开。
“黑泽……你故意的吧……”平良鲛艰难地从废墟里爬出,露出上半身的时候,咬牙切齿瞪着黑泽银,“为什么我同样是人质,你用气垫来救他,却不来救我?”
“是你说我们已经是纯粹的敌人了。我干嘛要去管敌人。”
“你……!”
“别抱怨了,我看你刚才也没有被炸上天啊,只是被石头埋在下面动不了而已。”
“埋在下面而已?我肋骨断了至少两根啊混蛋!而且、而且……我姐姐的尸体找不到了啊!”
平良鲛死死地瞪着黑泽银,目光真是要杀人。
提起这个黑泽银的视线顿时就又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啊,这样,我会提醒救援人员帮忙注意下的。”
“我亲眼看到姐姐被炸成飞灰!你让救援人员注意下能把我姐姐尸体拼凑回来吗?啊?你说啊!”
“我帮你去北非重新带一个姐姐回来就行了……”
“你——!那我杀了宫野明美给你去北非带一个整容成和宫野明美一样的女人你要不要!”
黑泽银:“……”
“你说啊,你要不——唔!”
黑泽银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而冰冷的枪口直接捅到了平良鲛的口腔里。
黑泽银冷冷看着平良鲛,眼神危险。
“我求你别在这里跟我撒泼。”
“一只宠物蝎子而已,你真正的姐姐还在监狱活得好好的,你跟我谈什么复仇索命?”
“我知道你和亚历山大狼狈为奸,甚至参与了寄件人的案件。”
“我现在不想要杀你,是因为你在蜘蛛的这件案子上还欠某人一样东西,在没有把那样东西交出来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别挑战我的底线,让我提前对你动手。”
“否则,我不介意收买狱警,给你姐姐一点好看。”
“懂了吗?”
含着枪口,平良鲛无声捏紧了拳头,默默点了点头。
黑泽银的脸色这才温和起来:“懂了就好。”他轻轻把枪口抽了出来。
“……那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先帮我从这里拉出来吧?”平良鲛擦着嘴唇,看着黑泽银,表情恳切。
“这个嘛……不行。”黑泽银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起身的那一刻,他却又注意到了什么,脸色很快又变得饶有兴趣起来。
平良鲛见黑泽银仍未走开,不妙的预感附上,拳头捏得更紧:“你……干什么?”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黑泽银转过头看向平良鲛,然后脸上忽得绽放出如花的笑容。
平良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要给予东西的人来了。”
“什——”
“喂,快斗,这边,这边!”黑泽银朝着不远处的黑羽快斗招手。
由于烟尘并未彻底散开,这附近的视线还是有些不清不楚。
黑羽快斗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黑泽银和平良鲛,直到平良鲛出声,他才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转过身来的还有寺井黄之助,他已经恢复了真实的面貌,脸庞上的一切也更加真实,包括脸色的苍白。
他追随黑泽银招呼的声音看过去,见到平良鲛的时候,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黑羽快斗瞥了一眼寺井黄之助,加紧脚步赶了过去。
黑泽银微笑看着黑羽快斗逼近,但因为一直盯着看,很快注意到了他身上多了什么。
“你受伤了?”
“赶过去的时候有几个艺术团的人醒来攻击我和爷爷,跟他们纠缠了一会儿。”
“赢了?”
“你以为我是谁?那些家伙自然是被我打败了!现在全躺在那边不得动弹了呢!”
“那就好。”
“嗯,的确好。不过平良他——”
黑羽快斗的视线掠过平良鲛的脸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寺井假扮的人物是史蒂芬吗?”黑泽银率先开口,同时伸手敲了敲耳朵,表明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理由,“我听到你们的悄悄话了。”
“对,我很好奇。”黑羽快斗点头。
平良鲛看了一眼黑羽快斗,又看了一眼黑泽银,视线落到寺井身上,眼眸闪了闪,低下头去:“刚以内森身份进入的时候我催眠了他。”
“催眠问出来的?”
“不,这位老先生的意志力可能比较强大,伪装的很成功,我没催眠成功,还差点被他瞒了过去。不过最后我提到怪盗基德他掐住脖子没死,我就知道他是假扮的了。”
“为什么?”黑羽快斗皱起眉头,“赫西的笔记上,明明有写到,任何一个人背叛蜘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会自己掐死自己。这是蜘蛛利用催眠对每一个艺术团团员下的指令。”
“怎么可能让一个人自杀就让一个人自杀,你把催眠想的太强大了。”平良鲛一脸看门外汉的表情,“掐自己脖子自杀,带来的窒息感觉是非常难受的,这种难受状态足以让人从呗催眠状态里清醒过来,中断自杀行为。”
“那——”
“蜘蛛给他们下的指令是咬牙,咬破口腔里的毒物,然后毒物使得他们窒息。”平良鲛淡淡说道,“人在窒息时会捂住脖颈,试图缓解难受。所以,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然后自己掐死了自己。”
“毒物怎么下的?”
“那谁知道。他肯定有他特定的方法。”
“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黑羽快斗看向被压住、只露出上半身的平良鲛,舒出一口气,半跪下来,眼神却是瞬间冷了下来,“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后,为什么要踢踩爷爷?”
“他告诉你了啊……”平良鲛的视线掠过寺井黄之助。
“他什么都没说。”黑羽快斗摇头,“我自己看出来的。”
“那还真是厉害……”平良鲛笑了笑。
黑羽快斗盯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就是了。”平良鲛叹了口气,“当时因为这位老先生只是装模作样掐自己脖子,虽然演的很想,但终究没死,所以他肯定不是团里的成员,是一个冒牌货——当时,我还认为这个冒牌货,是你,快斗,假扮的。”
黑羽快斗:“……我跟你有仇吗?”觉得这个冒牌货其实是他假扮的才打人?这什么歪理!
“没仇。”平良鲛淡淡回应,“只是趁机踩几脚总是出风头的你,我心里很爽。”
黑羽快斗:“……”
“但是你最后没踩到他,反而伤害到了寺井先生对吧?”黑泽银坐在压住平良鲛的堆积物上面,斜眼看他。
“嗯……”平良鲛看了一眼寺井,沉默地点头。
“既然这样,就道歉吧。”黑泽银伸出脚踢飞了一块小石子,伸出手准备去揉平良鲛的头发。
平良鲛闪开后,面无表情看他:“你说的,我欠一样东西的人,是寺井黄之助?”
“你欠他一个道歉。”
“……”平良鲛不说话,只是捏紧了拳头。
“准备赖账吗?那我和快斗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打算赖账。”平良鲛侧头狠狠瞪了黑泽银,转过头,对准寺井黄之助,双手放在脑袋前面的两侧,低下头去,“抱歉,老先生,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我会帮你付你的医药费。”
寺井黄之助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嗯,没事,当时谁都不知道谁,而且现在是你伤得比较重……”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平良鲛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黑泽银,“道歉完了,你现在可以把我从这里拉出——”
脖颈处剧烈的疼痛蔓延。
平良鲛愕然地睁眼看着黑泽银,他张口准备说什么,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他头一歪,极不甘心地昏死过去。
第两百七十五章 对两方人物都告知一些不算秘密的秘密()
黑泽银面带微笑目视平良鲛的动作。
直到确定对方彻底昏迷之后,他才抬高腿,脚踩住压在平良鲛身上的一块重石板,开始清剿平良鲛上空的堆积物。
黑羽快斗和寺井黄之助互看一眼,默默上前帮忙。
黑泽银对寺井做出一个感激的眼神。
三人将堆积物推开,到了平良鲛上空的障碍物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黑泽银拉住平良鲛的手臂,将其小心带出。
由于腹部的伤口实在不浅,平良鲛又多次遭到冲撞,将他拖出来时,鲜血几乎已经染红他的全身,甚至不少血液已经发黑凝固。
和黑泽银、黑羽快斗、寺井黄之助他们三人不同,平良鲛身上的血大多都属于他自己。
不过,因为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差异,所以黑泽银扫了一眼他的全身后,面色依然若常。
他蹲下身,顺便撕开自己衣摆的布料,帮平良鲛做简单止血。
“我说你……”快斗不由得在黑泽银背后撇撇嘴,“明明做的好事,干嘛要偷偷摸摸?”
“我可没有偷偷摸摸。”
“没有偷偷摸摸你打晕平良干什么?你是在帮他救他,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只是觉得他这样稍微听话点。”黑泽银不紧不慢应了一声。
“……你还真是冷酷。”黑羽快斗翻了一个白眼,“我倒是觉得平良不是什么坏人,你根本不用这么防着他。”
“不是坏人?”黑泽银手上的动作一顿,瞥了他一眼,“喂,你不会不知道他是杀手吧?”
“我当然知道,他亲口跟我说的。”黑羽快斗双手抱胸,“我还知道他是蜘蛛的学生。”
“那你现在是——”黑泽银侧目诧异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做过坏事。但他悔改了。你看他不是都背叛蜘蛛的组织,来到我们学校乖乖上课了么?”黑羽快斗认真地点头回答,“这次来蜘蛛这里,也只是想和过去做一个了结,并没有其他的恶意。”
黑泽银盯着黑羽快斗沉默不语看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忘了他先前曾经为了自己把你推出去差点害死你吗?”
“我承认当时我也气得不行,但是冷静下来,我觉得人在危难时刻做出这种选择很正常。”
“那么你清楚他真正背叛蜘蛛所处的组织是为什么吗?”
“什么?”黑羽快斗不明所以。
“他姐姐进了监狱,蜘蛛他们见死不救,还想要顺便解决他。”
“这不是很正常吗?”黑羽快斗更加茫然。
“正常?”黑泽银撇撇嘴,“他姐姐是史考宾。”
“不就是史考——什么?史考宾!”黑羽快斗听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
“少爷,那不是在大阪差点射杀你的那个杀手吗?”寺井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搞什么……”黑羽快斗用手背挡住脸,“平良是史考宾的弟弟?难怪我觉得他刚转学来给我一种很熟悉感觉,原来源头是这里……真是太差劲了,我竟然没发现……”
“你现在觉得他还可以信任么?”黑泽银好笑地看着态度变化的黑羽快斗,忍不住调侃。
“这个……”快斗噎了一口。
“既然犹豫了就是不信任了。”黑泽银站起身,拍了拍手,“那寺井先生,你怎么看?”
“我……平良可能会威胁到少爷的生命健康,我建议还是不要与他过多接触。”比起黑羽快斗,寺井黄之助可谓是果断多了,很快就权衡了利弊,快速回答。
黑羽快斗:“……”
“既然说好了,快斗,帮我个忙,麻烦你先把他背回去。”
“……”黑羽快斗一脸黑人问号,“哈?”
他本能看向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平良鲛,才发现对方除了被处理伤口,竟然还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绳子捆扎得严严实实,简直就像是粽子。
黑羽快斗的黑线当头就下来了:“你到底准备搞什么?”
“搞什么?”黑泽银一声啧笑,“你想要在这里待到警察来?然后把你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的身份公布?”
黑羽快斗当机立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不就得了,赶紧回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黑泽银摆摆手,“你们留下来,只会被人攻击,给我添乱。”
“可是平良……”
“带上平良鲛是因为他可能知道点蜘蛛所处的黑暗组织的事情,你不想要知道吗?”黑泽银斜眼看着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二话不说把头点得好像是小鸡啄米。
但是点完之后他还是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问蜘蛛不是能够得到更多吗?”人总是这样,渴望得到更好的东西。
对此,黑泽银毫不犹豫甩了黑羽快斗一个鄙视眼神:“你觉得他的嘴以我们的手段能撬开?就算可以撬开,也只会弄得他的嘴鲜血淋漓,他依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黑羽快斗:“……”
被黑泽银三番四次鄙视的他感到很委屈,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叹了口气,认命蹲下身把平良鲛背起来。
“少爷,需要我帮忙吗?”
“爷爷,你帮忙找个交通工具就行了……”
“我在这里混久了和一个团员相处不错,我偷来了他的车钥匙,他的车还停在附近。”
“干得不错嘛爷爷……”
两人,不,准确来说是三人,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走渐远。
黑泽银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
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等手机亮起,点进了一个软件,上面浮现着三个光点,这三个光点分别代表刚才被他偷偷黏上跟踪器的平良鲛、黑羽快斗和寺井黄之助三人。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黑泽银喃喃自语了一句,环视一周,再度确认了状况之后,转身朝着蜘蛛那边返回。
没走几步,他就看到蜘蛛那边的动静。
白马半蹲在蜘蛛的面前,低声跟他说着什么,但后者一脸面瘫,连嘴巴都不张开一下。
黑泽银看这场面就觉得忍俊不禁。
“嘿,白马。”黑泽银快步逼近。
“你才过来啊……”白马听到身后的动静,瞥了一眼黑泽银,站起身来。
“抱歉抱歉,和快斗商谈了点事,耽搁了。”黑泽银一脸陈恳的表情。
看他这态度白马也不好说什么。
黑泽银则是继续发问:“你刚才在干什么,审讯他吗?”
“一句话问不出来。”白马苦笑着摇头。
“你审讯他什么?我挺好奇的,不如说来听听?”
“……”白马一下子沉默下去。
“他在问我组织的事情。”蜘蛛抬头看了一眼白马,又看了一眼黑泽银,诚实回答。
白马探:“……”刚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组织?你也知道蜘蛛是被神秘组织的头脑雇佣的?”倒是黑泽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诧异的眼神在白马探身上流转。
“你也知道……”白马探也是一愣。
“看来都是同道中人嘛。”黑泽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白马,本来我还以为你一直追着蜘蛛不放,只是为了逮捕他这个世界顶级杀手,没想到啊,你的最终目标也是冲着蜘蛛所处的组织来的。”
“嗯……在英国的时候,我追查到很多珠宝商都被职业杀手杀害。后来我逮捕到一名职业杀手,从他的口中得知有一个黑暗组织存在,组织首脑雇佣顶尖杀手作为组织成员,收集世界各地的宝石,似乎是为了找什么潘多拉。”
“不愧是名侦探呀,通过案件查出这些东西,做的不错嘛。”黑泽银由衷夸赞。
“……你这语气,看来也知道我知道的情报消息。你,同样在调查那个组织?”
“我?算是吧,不过快斗才是真正认真追查那个组织呢。”黑泽银摊开手,“他一直偷窃宝石,其实就是为了先这个黑暗组织一步找到潘多拉,瓦解他们的某些阴谋计划。”
白马探一怔:“是……快斗?”
“不然你以为这次蜘蛛为什么要抓快斗?无非就是看这个一直跟他们组织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