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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哦,对,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江户川一。”
“江户川一,真是一个怪异的名字。”平良鲛撇撇嘴。
“……不好意思,我觉得你把你姐姐带出来乱逛更怪异。”
“我正带姐姐出来散步,怎么能说乱逛呢。”平良鲛有点儿愠怒,“请你这个侦探先生注意一点儿礼貌!亏我姐姐还这么喜欢你粘着你不放呢!”
他一点儿也不稀罕这种喜欢!
工藤新一的嘴角抽了抽,表面上却是仍旧看不出什么。
他瞥了一眼平良鲛,低下头,似乎是想要触摸他手上的以色列金蝎。
平良鲛却是一急,一巴掌将工藤的手抽开,然后小心翼翼探出手平放在以色列金蝎不远处,直到以色列金蝎缓缓爬到他的手掌心,他才倏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手抬起,双手并拢去抬着以色列金蝎,一副呵护备至模样。
平良鲛前座的两人本来是为了看“公车上一少年姐姐调戏帅哥”的闹剧,乐呵呵投来视线,没想到最后会目睹这样风景,皆是脸色微变,二话不说就换了座位。
工藤在嘴角不断抽搐的同时也是如此。
但他刚才选择靠窗位置,平良鲛坐在他隔壁,他根本没办法出去。
工藤撇过头去,看窗外风景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他不想要理会平良鲛,不代表平良鲛不想要理会他。
和姐姐耳鬓厮磨了不知道什么之后,平良鲛的心情似乎放松下来,他让以色列金蝎待在他的头发上,看向工藤。
“这个时间段江户川先生不是应该在上学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车上。”
“我是侦探。而且,我已经成年了。我正在工作。”工藤新一面不改色。
“这样么……”平良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你准备去哪里?”
“工作的事情我没有道理要跟你透露。”工藤依然看着窗外。
“这真是遗憾。”平良鲛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之间冷下来。
公交车在缓缓行驶,又开过了两站。
平良鲛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江户川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车上吗?”
“为什么要好奇。”
“你知道我就读的在校生,可现在是上课时间,我却和你一样在坐公交……不觉得奇怪吗?”
“你请假出来办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好奇我为什么请假吗?”
“不好奇。”
“……好吧,江户川,看来我跟你聊不到一块去。”平良鲛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本想安静下来不再去和工藤搭话,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头又扭过来,对工藤伸出了手,“对了,那个东西。”
手都伸到眼前工藤不可能看不到。但他却有些茫然:“干什么?”
“你不是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在我车上发现了怪盗的单片眼镜上的吊坠吗,我说好了中午去拿的。不过中途忘了。没关系,正好现在遇到你了。请把东西还给我。”平良鲛特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工藤花费了不短的功夫总算是理清楚他的意思了,也想起了某些东西。
不过难怪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当时打电话的人是黑泽银,是这家伙用他的语气跟平良鲛说话还下什么约定,结果到现在却不见踪影了……
“东西不在我身上。”工藤的眼神在平良鲛的手上兜了一圈又转回去。
“不在你身上?”平良鲛狐疑,“那在谁身上?”
“我朋友拿走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
“他对怪盗基德很感兴趣。而且一开始是他找到东西的。”
“……那好吧,他现在人在哪里?”
“失踪了。”
“失——等等,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是黑泽银吧?”平良鲛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锐利,锐利到他的视线几乎化为刀子。
工藤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但还是嗯了一句。
平良鲛的目光立马变得很古怪起来。
“喂……”
“干什么。”工藤皱起眉头,“你对黑泽银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我对你们都没意见的。”平良鲛摇头,“而且你也不必觉得我会因为现在黑泽先生成为通缉犯而改变态度。我相信他是不是贩卖器官的连续杀人犯。”
听到这里工藤的脸色稍有放松,看向平良鲛的目光也不由得平和些许。
“不过……”平良鲛的话锋却忽然一转。
“嗯?”
“我倒是希望他被抓进监狱呢。”
“你在说什——”
工藤本能恼怒,一瞪眼过去,却是倏然撞上平良鲛的双眼。
那是对方平时不引人瞩目的双目,近乎混浊的双目,此时氤氲着一种淡淡的灰色,显得骇人恐怖。
“呐,姐姐,对吧。我相信你也一定很乐意看到监狱里多了他这么一位熟人。”
平良鲛的脸上露出笑容,但那笑的温度却同样可怕到快令人窒息。
工藤的眉头皱紧,他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平良鲛,顿觉陌生——尽管他们两个从来没熟过,但他还是觉得如今的平良鲛陌生,陌生到给予他一种强烈的危险感。
工藤不由自主看向如今正处在平良鲛头发里的以色列金蝎。
“我说的姐姐不是指她。”平良鲛目不斜视,“她在监狱里。”
“……监狱?”工藤诧异,“犯了什么错。”
“他没做错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赚取治病的医药费。”
“那……”
“我想你是黑泽银的朋友,不可能不认识她吧。”平良鲛看了一眼工藤,脸上的笑容更古怪了。
“谁?”工藤条件反射问道。
“Вера…Антоневна…Распутин(薇拉…安东之女…拉斯普京)。”
“……”对于俄语这门外语工藤还真是没辙,“可以说日语吗?”
“说了你听不懂,那是我姐姐的本名。”平良鲛的脸上带上嘲讽,“不过若是说‘史考宾’或者‘浦思青兰’,相信你一定很熟悉吧。”
果然。
下一秒工藤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他愕然看着平良鲛,一副受了极大震撼的模样。
工藤被震撼了,平良鲛却也恢复了正常。
他的眼眸尽管还呈现出天生的浑浊,甚至带点灰色,和常人看上去不同,但他脸上的表情温和无良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又成了那个性格温和的高中生。
如今,他甚至还在手无足措道歉:“啊,抱歉……瞧我,果然是因为通缉令太激动了,好像吓到你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江户川你没事吧……”
工藤没回答,仍然是怔怔看着他,根本没还能从打击里回过神。
平良鲛还想要继续说什么。
但他注意到公交车已经开到了某一个地方。
“糟糕……江户川,下次再和你聊。这次对不起,就这样了,我先下车。”
平良按了下车按钮,公交车放缓速度,直至停下,平良也没时间再和工藤耽搁下去,快步就往前方走去。
但一步迈出就觉得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服。
平良一愣,顺着那只手后看,果然是见到了工藤。
“江户川……”
“下次找个机会聊一聊。”工藤语气很平静,同样的,他的脸色也看不出异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平良转身的短短时间内就把心态彻底调整过来的。
他的模样就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那句话,工藤松开了手,转过头,再度闭上眼睛,没再去看平良一眼。
平良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但他也没什么,看了一眼工藤之后,匆忙下车。
工藤的周围,重新变为了安安静静。
但经过平良鲛的那些话,工藤的心要是再想要安稳下来肯定是不可能了。
车子轻微颠簸,开始启动。
窗外的风景开始倒退。
重新睁开眼睛的工藤看到平良鲛停在刚才下车的地方,他身后是一个巨大广告牌。
黑色的背景下,庞大的金属蜘蛛给予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一个俊秀的、左眼附近有蜘蛛纹身的金发男子站在金属蜘蛛面前,笑容亲切而和蔼。
“梦世界将由世界著名幻术师古纳·冯·高德伯格二世为您开放。”
这行字,清晰地在广告牌上显露。
整个广告牌,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风格。
但工藤皱了皱眉头,把目光移开——他是本能觉得这画面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觉得他没必要看这幅画。
他专注的应该是平良。
不过车子开得很快,平良的身影已经几乎淡化,甚至消失,只有那醒目的广告牌还在他视线里晃悠。
工藤转过头不去看窗外了。
他坐得很端正,伸手抚上左耳上窃听牧野那边消息的机器,那边的脚步声未停。
工藤暂停了接受牧野那边窃听器传来的声音,切换了一下窃听器的频道。
“姐姐……我们出发吧……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吵杂的街道声音中,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传来。
平良似乎根本没发现工藤在拉他衣角的那一刹那给他安上了贴纸式窃听器,小心翼翼将以色列金蝎护在怀里,步履很快却很稳地朝着他早就相中的目的地走去。
第两百四十七章 毒液外加催眠术等于控制人心()
不久之后。
平良鲛从热闹的商业区出发,轻车熟路在纵横交错的街道小巷穿梭,最后到达一个路口。
从这个路口向东南方向望去,因为东南方向所在的路两边是草坪和栽种的高大树木,导致视线越发窄小。
在视线可及的尽头,有一用石子铺成的支路,延伸向左侧,有一桧树挺立在支路前方,它郁郁葱葱的树枝树叶,遮挡了后方大部分的景物。
“看地址的话……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平良鲛空出一只手,对照手机上显示的地图,点了点头,把手机送回口袋,继续抱着自己的以色列金蝎,直走入东南方向道路,直至石子小路,他这时候再沿着石子小路望去,看得更清楚。
石子小路的尽头,一扇金属栅栏门大方开放,后有一住宅坐落,设计精妙,住宅前有一大草坪,大到可以当做踢足球的绿茵场的程度,但空无一人。
整个场景透露出一种诡异。
“嗨,先生,这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从他背后发出非常流利的日语。
好在平良鲛听到早早逼近的脚步声,并没有多少惊讶,他回头看向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对方具有很明显的西方特征,穿着简洁的T恤衫和牛仔裤,梳着莫西干发型,皮肤偏白,有点胡须,整体的气质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正冲平良鲛发出善意微笑。
“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地方吗?”平良鲛侧头,眯起眼睛,“这里是古纳·冯·高德伯格二世的暂住地没错吧?”
男人一惊,眼睛里顿时多了几分警惕:“如果你是媒体记者,想得知古纳大人的更多情报,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你因崇拜古纳大人而慕名而来,那么请体谅古纳大人在日常生活中不喜欢和外人接触。”
“我都不是。”平良鲛皱起眉头,有些听不惯蜘蛛文雅的艺名,更听不舒服有人称呼后者为大人,但他的脸色依然如常,甚至带上淡淡笑意,声音柔顺。
“那你——”男人警惕依旧。
“在下想跟古纳学习魔术。”
“魔术?”男人一愣,然后不由得发出笑声,“先生,幻术是一种精神意念的表现,可以通过任何物体使对方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而在意识中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这和魔术可是完全不同的呢……”
“那么幻术是催眠术吗?”
“催眠术?呵呵,这倒是可以这么说……”
“那么可以给我详细讲解么?”
“网络上有很多相关关于幻术的介绍,先生可以去网络上任意查找。当然,亲眼见证到幻术你受到的冲击会更明显。要做到这点的话你最好去购买古纳大人演出的门票。”
“我没钱去购买门票。”
“先生,那么我就没办法了……”
“不,你有办法的,只要让我亲眼见到古纳,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先生,这不符合规矩……”男人看着平良鲛,内心颇有些不悦,他对于平良鲛的无理要求,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看上去若无其事,依然客套地回应着平良。
“真的不可以?”平良鲛侧头。
“是的,先生。”
“那么……”平良鲛的双目对上男人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扬,“请听好我的话。听完,我就离开。”
男人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然,但出于教养,或许也是为了尽快让平良鲛离开,仍旧点了点头:“你说。”
“你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平凡无奇。”
男人微愣,搞不懂平良鲛这句没头没尾话的含义,本想等后者继续说下去,但后者说完却只是含笑站在原地不动看他,他有些茫然:“然后呢?”
“现在这个男人正在和你谈话。”
“嗯……”
在男人发出模糊不清的单音节词之后平良鲛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他很傻地问你一些你认为很蠢的问题。”
男人本能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平良鲛的意思,又似乎有些不明白:“是的……”
“你耐心地回答了他。”
“嗯……”
“他露出一个微笑,还在跟你搭话,你非常想让他离开。”
“嗯……呃……不我……唔……”男人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不对,想要改正,但他所对的眼睛却宛如旋涡将他的一切吸入,让他的精神有些溃散,似乎连言语都无法阻止。
“他看出了你的意图。”
“……是。”
“他离开了,背影沿着石子路消失在那棵桧树后面。”
“……是。”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你正看着他,惊讶发现他似乎对你很熟悉。”
“唔……”
“他说他是投资商的朋友,那位投资商……是你们来日本一直交好的朋友。这个人拿出了投资商的文件和照片……”
“…对!看到了!是白水小姐!她是XX公司的社长,一直很崇拜古纳大人……”
“是的,白水小姐,那个男人是白水小姐带来和你们商议事情的。”
“是的,没错。”
“那个男人拥有非常非常明亮的眼睛,他告诉你,他叫山田山。”
“对,山田。”
“我是山田。”
“你是山田……对,你是山田。”
“我需要你的服务。”
“当然可以,山田先生,我应该服务。”
在和男人对话的过程中,平良鲛不着痕迹松开衣服纽扣外拉,弄乱黑发,再将左眼闭上,将右眼睁开,将特殊制作的单片眼镜被戴上,挡在右眼前,让人看上去,他的右眼,如同黑曜石一般明亮。
总而言之,他整个人的气质正在完全蜕变……
对话结束后,他恰好完成改装,收回对准男人眼睛的双眼,装出把什么东西放到随身携带公文包的模样。
而男人惊醒过来,看到这副画面,笑了。
“山田先生,你想要什么服务。”
平良鲛淡淡一笑,为自己的催眠再度成功感到高兴。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半吊子的水准,能这么快达到目的,还得多亏了自己的姐姐帮助。
不着痕迹瞥了一眼早已落在男人脖颈、甚至螯针都已经扎过对方肌肤、输入某种液体的以色列金蝎,平良鲛很自然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把自己的姐姐顺势带走。
“请介绍一下你自己。”
但他没想到的是,男人眉头瞬间皱起。
“啊,抱歉,我忘了日本和外国的见面礼有所差异,你看起来是美国人……在美国,刚刚认识的人就拍肩膀好像是不礼貌的行为,哦,真是抱歉。”
平良鲛拍完也觉得尴尬,立马抱歉对男人笑笑。
听到是文化差异带来的影响,男人的脸色不由得放松,他跟平良鲛握了握手。
“希望下次注意。我也得注意应该早点告诉你我的名字。既然都有错,就算扯平了吧。”男人表面上扬起一贯的微笑,同时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我是古纳大人的助手,叫内森·奥布来恩,你可以叫我内森。”
“很高兴认识你,内森。”平良鲛微笑,“请你带路。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商讨某些关于演出的事宜,但我想,在这里不方便讲说,不知道能不能进去详细再谈更合适……”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不,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内森允诺一声,转身走向栅栏门。
有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白人大汉不知道从何处出现,两人低声谈了什么,然后白人大汉消失。
内森站在栅栏门那边伸手示意平良鲛可以过来。
平良鲛从容走去,跟着内森进入绿茵场地,再拐入住宅。
第两百四十八章 艺术团、纹身和神的信徒()
住宅内部的一楼,看上去宽敞有余。
白色的瓷砖铺平了近百平方米的公共大厅,位于中央的某些瓷砖在边缘有淡淡黑线,这些黑线在公共大厅交织出了一个正方形的黑色方框,方框的四角,坐落着占据五分之四的白色和五分之一黑色的四根圆柱体。
四根圆柱体的内部,也就是黑色方框的内部,一个木桌和四把椅子作为一个整体分布,总共分布了五个整体,刚好有二十个人坐在上面,低声谈论着什么。
他们之中,有日本人,但更多的是外国人,有男性,也有女性,有老人,也有才十多岁的中学生。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他们不约而同看来,注意到出现平良鲛这个陌生人的时候,眼里毫无疑问有所警惕,但目光又触及到内森,又平静下来,继续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自己的事情。
他们看平良鲛,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但平良鲛仍旧注意到刚才转过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