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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微微一笑,道:“跋锋寒正和沈落雁打得火热,出入不避,把臂同游,难道昨日你没瞧见他?”
他不提寇徐二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风萧萧眼光落在他脸上,狐疑的打着转,道:“倒是没瞧见跋锋寒,或许是他有意避开我……两小子怎会落到你的手里?”
翟让大笑道:“他俩不知为何与小女的一位贴身婢女认了干亲,投奔我府上已有段时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风萧萧笑道:“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大龙头要把他们看好了,这两个臭小子油滑的紧,可别又让他俩嗅出什么味道,左蹿右蹿的给跑了。”
翟让道:“如今府内是小女翟娇主事,她一向精明得力,我已暗嘱于她留意行事,当无大碍。”
风萧萧一抱拳,道:“好,我这便领东溟公主登船离城,此后我再潜回城里,伺机暗杀跋锋寒。”
翟让颌首道:“还记得我们初次交手么?”
风萧萧笑道:“记得,放心吧大龙头,你当时那一掌,我自信能模仿出七八成。”
翟让道:“七八成最好,越是似似而非,越可让李密疑神疑鬼。拿不定主意。待你得手后,我会给你安排个身份。让你能够正大光明的接近沈落雁。”
风萧萧撇了撇嘴,却没做声。
翟让温声道:“我知道依你的身份。为细作之事实在委屈,不过我用性命向你保证,事成之后,定将寇徐二人完完整整的交于你手。”
风萧萧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拱手道:“风某在此预祝大龙头心想事成,旗开得胜。”
翟让哈哈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风萧萧道:“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不过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了。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些许细节。然后风萧萧便带着大龙头府一个姓张的主事,返回沈落雁宅。
再见到单婉晶时,她的脸色一点都不好,不光是她,东溟派所有的人都阴沉着脸,正三两成群的聚在庭院里,小声私语,不渝之意相当明显。
单婉晶一见风萧萧,便迎了上来。将他拽到一边,低声道:“你可知道,我刚才遇见谁了?”
风萧萧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两转,道:“跋锋寒。”
单婉晶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
风萧萧笑了笑。小声道:“翟让和我说了,跋锋寒和沈落雁正打得火热呢!”
单婉晶俏脸涨红,恨恨的道:“你抬脚刚走。沈落雁便从房里出来了,不光是她。还有跋锋寒,他们两个……哼!”
只看她又羞又愤的模样。就知沈落雁和跋锋寒的关系,绝不止火热那么简单,大早上的,两人从同一间房里出来……说不定已经上过床了。
风萧萧转头四望,道:“沈落雁人呢?”
单婉晶道:“我当时便向沈落雁辞行,她劝留几句不成,便急匆匆的走了,我现在只等你回来,马上就走……这地方,我半刻都不想多呆了。”
风萧萧又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跋锋寒人呢?”
这时提跋锋寒的确不妥,不过他为了完成与翟让的约定,不得不多这句嘴。
单婉晶胸脯起伏,气呼呼的道:“他跑来向我解释,说什么他不知道我也来了这儿,我顶了他两句,他像是挂不住面子,也走了。”
风萧萧心道:“如今天下胡化严重,风气本就开放的很,而跋锋寒是个胡人,作风更是随便,根本不将什么三贞九烈当回事,以他的性格,能向单婉晶出言解释,说明他还是很在意单婉晶的,不过单婉晶自然受不了,这是观念的冲撞,两人迟早会谈崩,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风萧萧瞧着单婉晶愈见霜白的玉容,自然不会笨到再追问下去,只道:“船我要来了,已在码头上准备好,公主一去,便可启程。”
一行人早就准备走了,单婉晶一声令下,便一起出院,谁知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青的男子,生的器宇轩昂,穿着一身戎装,更显英挺。
他一瞧见单婉晶,便拱手道:“在下徐世绩,受密公托嘱,负责城内的一众事宜,不知公主何往?是否是落雁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听见“徐世绩”三个字,单婉晶不禁停住了步子,俏脸上的怒意顿时消泯,神情有些古怪的瞧着他,道:“婉晶是有要事着急离开,与沈军师无关。”
徐世绩笑道:“公主何必这么着急?如今密公正在与王世充对峙,不但陆路断绝,水路也难行通,公主不如再多呆几日,好好游玩一番,世绩定会寻条好船,再礼送公主出城。”
单婉晶淡淡道:“不劳徐将军费心……”
她侧目瞧向大龙头府的那名管事。
那管事知机上前,行礼道:“密公的一番好意,大龙头已然知晓,东溟公主不单是密公的客人,也是大龙头府的客人,一应招待,大龙头皆已吩咐下属,不劳烦徐将军费心。”
徐世绩眼神微变,面上依然笑容不减,还礼道:“原来是张管事,待我向大龙头问声好……既然大龙头发了话,世绩自然无不遵从,公主,请!”然后让开了去路。
单婉晶带着众人走出这片民居,稍稍落后几步,扯了扯风萧萧的袖子,低声道:“你知道这位徐世绩是谁么?”
风萧萧再不熟历史,也知道这位徐世绩后来被唐太宗赐于皇姓,改名李勣,在史书上留得大名,军功卓著,很了不起。
单婉晶显然没有期待他的回答,继续道:“徐世绩是李密手下的猛将,六年前与李密一起在瓦岗寨起义,自此屡败隋兵,很得李密看重,而且……他还是沈落雁的情郎,不过沉落雁一直不肯嫁他……”
风萧萧终于知道为什么单婉晶刚才的神情那么古怪了,他的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回头遥望,像是望向本已看不见的那一头绿。(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刺客与杀手
风萧萧原本并不是非要杀跋锋寒不可,翟让的意思他很明白,只需让李密疑神疑鬼,怀疑翟让并未受伤便成了,暗杀跋锋寒其实只是手段,并不是最终目的。
不过瞧着单婉晶离去时那落落寡欢的模样,风萧萧有些莫名的心疼,真的动了杀心。
以他的武功,想要不被人察觉的潜回荥阳城,简直太容易不过了,不多久,他便回到了沈落雁在东城的宅院中,伏到了沈落雁的香闺外。
风萧萧打算装成刺杀沈落雁的样子,同在一起的跋锋寒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如此,既能杀了他,又能使整件事看起来顺理成章。
毕竟风萧萧只是与翟让有些利益交换,并非肝胆相照,不可能下死力气帮忙,要知道,若是杀了真的沈落雁,便等于彻底得罪李密,实在不值。
翟让同样心里清楚,所以并未开这种风萧萧绝不会同意的口。
说心里话,风萧萧对这个从未谋面的李密还真有些打怵。
在他看来,翟让武功高强,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并且精明过人,又是瓦岗军名义上的大龙头,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明明应该占尽优势,却偏偏被李密一步步压得喘不过气,几乎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可想而知,李密定是位十分难缠的人物,如非必要,风萧萧也不愿与其结成死仇。
院中忽有脚步声响起,有人回来了。
风萧萧一身黑服,遮头蒙面。整个人伏在屋顶,一动不动。别说呼吸心跳,连点气息都散得若有似无。就算有人站在他的身边,只要不用眼睛去瞧,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沈落雁娇美的声音响起:“密公已回信,同意再拖延一段时间,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风萧萧的手掌张开,回忆着当时翟让的出手。
他听见了两人的脚步声,只等他们再近一些,就破瓦而攻。
一阵响亮的男子声音道:“宋玉致正与杜伏威多番交涉,而后才会赶来荥阳。只等她一到,我们就可动手了。”
风萧萧微微皱眉,这是徐世绩的声音,并不是跋锋寒。
徐世绩轻叹一声,又道:“可惜了,东溟公主是最好的见证人,有她在,不由得世人不信,密公大计。也可安然功成。宋玉致虽是‘天刀’宋缺的女儿,身份贵重,不在东溟公主之下,但毕竟宋阀于时势牵扯太多。难免会让世人觉得他们说话有失偏颇,不够客观公正。”
风萧萧心道:“我想的果然不错,李密的确正打算找个有份量的观众瞧戏呢!”
沈落雁道:“我不这么看。或许东溟公主这回能走,实是一件好事。”
徐世绩讶异道:“何以见得?”
沈落雁道:“你想想。杜伏威如今连宋阀的船都扣下来好几艘,宋玉致多番交涉。杜伏威竟然爱理不理,可谓是胆大包天,不过巨鲲帮的船,你见他扣下了吗?”
徐世绩沉默少许,道:“你是说……风萧萧?”
沈落雁道:“巨鲲帮有什么了不起?云玉真原来也只是独孤策众多的情妇之一,要不是有风萧萧撑腰,彻底压服了杜伏威,又得了李阀的支持,哪轮得到巨鲲帮走通长江沿线的码头?”
徐世绩道:“此人的确来历神秘,武功非凡,一剑杀了宇文无敌,实在令人咋舌,若非出自你口,又有尸体为证,我到现在都不怎么敢相信。”
沈落雁道:“所以说,东溟公主走了也好,若是此次被风萧萧瞧出了什么端倪,硬要为东溟公主出头,我们岂非为密公竖下了一个近在咫尺的强敌么?值此关键时刻,风险太大,实在不划算。”
徐世绩“嗯”了一声,道:“落雁,你曾多方查证,可曾找到他的出身么?”
沈落雁道:“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找到,所以让我产生了一个念头……”
徐世绩道:“什么念头?”
沈落雁道:“像风萧萧这种横空出世,武功绝高,却又查不到根底的人物,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哪位久不出世的前辈秘传的弟子,要么是出身……魔门!”
两人这时已走到沈落雁卧室前,却并肩而立,谁也没有推开房门。
徐世绩显然陷入震撼,好半晌才道:“难道他真是魔门中人?”
沈落雁道:“我听锋寒说过,东溟派与魔门阴癸派之间极有渊源,风萧萧又一直跟在东溟公主身边,其中之意,耐人寻味。”
这一声“锋寒”叫得实在亲热,徐世绩却没有吭声,重重推开了房门,大步而入。
沈落雁跟着进屋,忽地娇呼一声,然后响起了诱人的亲嘴声音。
这下,风萧萧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走该留。
走吧……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沈落雁对他身份的猜测竟是十分的接近,虽然并不太准确,但无根无据能够考虑至此,这女人的确不简单,要是能多听几句有用的话,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他还想打听到跋锋寒的下落呢!
不走?他可不愿听别人的活春宫!
幸好沈落雁很快推开了徐世绩,大嗔道:“不要这样,人家现在没有心情。“
徐世绩冷哼道:“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呢?我们多久没亲热过了?”
两人相互推搡几下,又争了几句。
风萧萧句句听在心里,想道:“看来跋锋寒这小子对女人还真有一手,这才几天功夫?这美人儿俏军师就被他给弄上床了,还被弄得神魂意乱的……”
徐世绩的态度很快便软了下来,近乎哀求的道:“落雁!你该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啊!”
风萧萧暗叹道:“真是个笨蛋,你越是祈求,岂不越是让她瞧不起么?这种小妞,只喜欢能彻底征服她的男人,而不是完全顺从她的……”
沈落雁语气转寒道:“你徐爷一向风流得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相干?你会对我痴心,怕是说笑吧!”
风萧萧不禁想道:“原来这两个都对男女关系随便的很,还真是凑到一块儿去了,也难怪徐世绩在沈落雁面前硬不起来……只要女人想得开,就轮到男人放不开了”
风萧萧心中忽然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诡异波澜,似有一胜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霍然抬头,瞧向房梁的那头。
一道黑影迅如鬼魅的掠了上来,正巧伏在风萧萧的对面。
这个人可以说是真正的没有发出任何响动,更没有一丁点的气息外露,还能保持如此骇人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若非风萧萧的灵觉忽然莫名示警,就算以他如此灵敏的听力,都不可能发现忽然间窜上来一个人。
两人双目交接,心中都是咯噔一响。
风萧萧心道:“这是个绝顶的刺客!”
他却不知那人也想道:“这是个顶尖的杀手!”(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一脉相承
对一个刺客来说,武功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能够匿行匿踪,接近后暴起一击,并有着能够全身而退的轻功。
无论风萧萧怎么看,对面那人都符合一个绝顶刺客的标准。
而在对面那人看来,以他惊人的听觉,花园内的任何动静均该瞒他不过,偏是直至现在才发现风萧萧的存在,显然也是一个顶尖的高手。
潜在屋顶上的两个人各自戒惧在心,又都猜不出对方的来历目的,于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目光交错间,一股诡异的气氛,随着夜风凝重的飘起。
房中的沈落雁与徐世绩忽然一顿,显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不过两人都是心智过人之辈,相互使了个眼色,继续争辩不停,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只是不知不觉中,都悄悄的靠到了窗边。
“嘭!”
窗框碎散。
这一声,更像是引战之鼓初鸣!
徐世绩撞开窗户,一刻不停的跃进花园,持剑环顾。
面前是座嶙峋的假山,旁边是塘起皱的池水,再远尽是层檐的房舍,敌人在哪里?
徐世绩终于抬起头瞧向屋顶,一望之下,再也挪不开眼。
屋檐上,月光下。
照不亮的两个黑衣人,正剑来掌去,转瞬数招晃过,在方寸间腾挪,于无声中激斗,既没有声光,更没有疾响,进招无不险之又险,异常的惊心动魄。
沉落雁的娇叱在另一边的高处响起道:“谁敢来生事?”
风萧萧听得四周全是衣袂破空之声,闷闷的哼了一声,一掌将对面那人迫退。
他自知难以在数招间杀死对面这个轻功诡异至惊人的刺客,只能展开身法。冲天而起。
那名刺客虽是起步较晚,却闪得比风萧萧更快,身形挪移中,幽幽的幻影似重重叠叠,霎时不见。
侍卫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几乎围满了花园。却抓不到两人哪怕一片衣袍。
沈落雁跃到花园中,喝道:“不必追了。”
徐世绩挥手道:“都退下,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花园中很快又变得空荡荡的,沉落雁盈盈俏立水池边,玉容寒若冰雪,死死盯着池水上的一片浮叶。
徐世绩凑到她的身边,迟疑着道:“看掌法,那人……像是……大龙头……持剑那人,该是与跋锋寒齐名。现在正如日中天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沈落雁目光凝视不转,秀眉紧蹙,道:“之前密公传来消息,翟让重伤,让咱们查探虚实,我已多方试探过了,无论遇上何种状况,翟让就是闭门不出。以他受不得气的脾气,的确像是受了重伤。怎么忽然……”
徐世绩道:“会不会是翟让故弄玄虚,其实根本没有受伤,或是伤得并不算重,早就痊愈了?”
沈落雁轻叹道:“巴陵帮的大当家陆抗手是何等武功?却依然被影子刺客暗杀丧命,就连杜伏威都吃了此人大亏,差点性命不保。翟让若是真的受伤。绝不可能逼退杨虚彦!”
徐世绩惊道:“这可怎么办?眼看举事在即,翟让他……”
沈落雁秀目中闪过厉色,打断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剑不离手,甲不离身。一刻都不可放松警惕。”
徐世绩道:“这是何意?”
沈落雁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不论是杨虚彦还是那个人,今夜都是来行刺你我的,只是他们恰巧撞到了一起,否则你我毫无防备下,只怕……”
徐世绩想到刚才二人诡异迅捷又狠辣的交锋,背脊有些发凉,道:“杨虚彦此来行刺,定是为了搅乱洛口的战事。”
沈落雁冷冷道:“不论我俩谁死了,密公为了稳住荥阳城的局势,便只能退兵,到时王世充趁机率军乘胜掩杀而来,说不定真能被他攻破这荥阳城!”
徐世绩恍然道:“翟让的目的也在于此,如今密公领兵在外,他若能杀了我们,荥阳城就彻底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他只需断了前线的兵粮,密公便不战自败。”
沈落雁转目瞧着他的脸,道:“如今形势大变,前有王世充,后有翟让,暗里还有杨虚彦,可谓是内忧外患,举步维艰,我们需要为密公好好筹谋一番,以策万全。”
徐世绩肃容道:“好,我立即派人禀告密公今夜之事,并让他小心提防刺客行刺。”
……
风萧萧出沈落雁宅后,径直到了城东另一座老宅中。
这是翟让和他事先相约的地点。
此趟虽然没有碰见跋锋寒,但风萧萧自认已达到目的,足能让李密疑神疑鬼,推迟发难的时间。
他让宅中一个管事的去向翟让传递消息,然后便有些心神不宁的思索起来。
今日这个刺客的确厉害不假,但这人的武功其实并不被风萧萧放在眼里,真交起手来,追未必追得上,打却一定能轻易打跑。
只是此人的轻功看起来这么眼熟,如此诡异绝伦又快到不可思议的身法,风萧萧曾经见过一次……“邪王”石之轩!
关键是此人的剑法,风萧萧也眼熟的很,而且并不是从石之轩那里看到的,来自前几世天龙中的神秘门派……“天缺”!
这是一种相当独特的剑法,奇险且幻目,争锋在尺寸里,决胜在刹那间,任何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
难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