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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你认识么？”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之后，邱老问那孙老头儿，孙老头儿见了我们，明显吃了一惊，撩起那对三角眼看了我们半天，这才叹息一声对他道：“唉。。。。。。没想到，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对，我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邱老说着，摇摇头，随后又苦口婆心地对他解释说：“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我这次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找你出来，并不想要跟你算老账，现在，我的人进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我知道，你们家有不传秘法可以进到山谷之中，可不可以帮我一次，好歹，也让我知道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你们进山了？”对方说着，微微一怔。
“对。”邱老说着，点了点头。
“呵呵，你们。。。。。。怎么进去的？”对方说着，像是很不理解似的，邱老闻言，也不隐瞒，将我们怎么进山的事情用最简短最直白的话语跟他解释了一下，那老头儿听后，将目光转移到我跟丁翎的身上，旋即，眯缝着眼睛问我道：“姓陆的小鬼，你跟这女人走到一起了？”
“恩。一不小心走到一起了。”我说着，苦笑了一下。
“他是毛显芳的人。”对方说着，依然很不解。
“他现在，是我的人。”摇摇头，我说。
“明白了。”那老头儿说着，叹息一声，随后，用一种看透世间哀苦的语气对我们说：“我叫孙国符，祖上，是盗墓行当里头有一号的人物，在先祖的时候，在朝廷里头吃过俸禄，用民间的称呼来说，我们，是‘发丘天官’，也就是史书典籍里头提到过的‘发丘中郎将’；自东汉末年由曹操草创，几经更替，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这个我知道。”点点头，我说。
“你还知道什么？”对方闻言，很古怪地笑了一下。
“我还知道，在清末的时候，你们的老祖宗还在干着老本行，一次盗掘古墓的时候，你们发现了一座秦朝人留下的棺材，在棺椁之中，有一个用木匣盛放着的红色丹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墓道里头太饿了，你们老祖宗一不小心将那红色的丹丸当成糖果吃掉了，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后来发现，吃了这东西以后，百毒不侵，百病不扰，一口气活了三百多年都没死，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你们孙家的老太爷当年吃掉的，是一个秦代的密使带给秦始皇的不老灵药，只是，始皇帝命苦，没有吃到嘴里就挂掉了，而，秦二世根本不相信那套说辞，于是，将那木匣里的东西当做陪葬品给埋在了棺材里，是也不是？”
寻思了一下当时孙教授给我讲的事情，我勾勾嘴角问他道。
“你怎么知道的？”对方闻言，明显是被唬住了。
“算出来的。”阴测测地笑了一下，我掐了个指诀对他说。
“呵呵。。。。。。”对方是老江湖，一下看出来我是在跟他开玩笑，冷笑一声之后，对我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家的老祖宗，确实活了三百多岁都没死，后来，老人家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上吊死了，但是，他早年间的传奇经历让大家对他的吃掉的东西很感兴趣，甚至，是一些有法力有神通的神秘组织也都盯上他了。”
“他跟夏家有什么关系么？”我说着，微微皱眉。
“当然有了，要是按照辈分来说，现今，流传海外的那个神秘家族跟我们家还是有些亲戚的，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女人，就是他们夏家的老祖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虽然有点远，但是，原本，我都还能算是一家人。”
“这么说，夏家的人也是知道你们家老祖宗的传奇故事的？”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说。
“对，早就知道，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苦心孤诣地寻找那么久，有为什么傻了吧唧地一直对那种正常人根本得不到的好处念念不忘呢？长生不老，那是谁都能享有的待遇么？就算真有那样的丹丸存在，也只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灾难，我的父辈没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愿望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我那兄弟不明白这个道理，不仅不放弃这些东西还近乎痴迷地研究着，你们呢？你们是为了什么？”
孙老头儿说着，不住摇头，看他那态度，像是对这传说中的不老灵药一点兴趣都没有似的，说真的，虽然，在得知这世界上真有那么一种东西的时候，我也心动过，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我相信，也会心动过。
之所以现在的我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是因为，我真真切切地赞同一句话：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自从有了丁翎和鬼鬼又学了这些可以糊口的本事，我深刻地意识到，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与其为了那个万人争夺的东西搭上性命，真不如好好生生地珍惜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小幸福。
第642章 骨法
这种心态，有点怂，但是，在心底里，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想到这里，我摇摇头对他说：“我跟您说句实话，就像邱老说的，我这次帮他，是要救人，而不是帮他寻找什么不着边际的灵药。您上次带我们进山，用的是你们发丘天官的秘法吧，我有鬼眼，却必须跟着那些人才能找到进去的路，但是你不一样，一只公鸡就能把我们带进去，现在，我知道的路已经被封死了，就只能请您帮忙了。”
“那些人去了多久了？”孙老头儿说着，上下打量。
我转头，看邱老，邱老闻言，叹息道：“快有一个星期了。”
“你觉得，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还能活下来吗？九头山里，有的是妖魔邪祟，就凭他们，能摆平几个？你还是不要多费心思了，这件事，结束了。”说完这话，孙老头儿冷笑一声，那种很不合作的态度看得众人一阵不满，不过，邱老却并不生气，事实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老家伙生起气来是个什么样子。
“你要什么条件，说吧。”身子往前一倾，邱建国摆出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十万。”孙老头儿说着，恬不知耻地笑了一下。
“行，十万就十万。什么时候出发？”邱建国说完，点了点头。
“时间不是问题，现在就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证那地方还能走，如果九头山里的人将路口封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进不去的。”对方说着，身子一歪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来，一看他那一身市侩气，我被雷得外焦里嫩，本来还以为，他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多，说不准是个高人呢，现在看来，去他二大爷的吧，明明是在讨价还价，直接说了不就行了，在这里扯特么的什么蛋！
“他们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么？”好像很怀疑对方的说法，邱老转头问我，我点点头，道：“据我所知，九头山，是一处用法术开辟出来的空间，坐落在风水要冲之上，建立之初，是为了躲避仇家的攻击而将整个部落隐藏起来的一处堡垒，只是后来经历了一些特殊的事情，这才逐渐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传说中的事情是真的，那他说的话，并无偏颇，当年他们可以将自己藏起来，现在，依然可以，而且，这真的是大罗神仙都找不到入口的地方呢。。。。。。当然了，我们现在，还不能忽视另外一种可能，他们要是真的解开结界跟大家同归于尽了，那，整个空间都会消失掉的。”
说完这话，我耸了耸肩，邱老闻言，却道：“那些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您没见过神力，不相信是正常的。”想想当年，差点放出风神禺强的时候遇上的事情，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当时，那么多的阵石只碎了一块，就可以弄出能将我们吹出山谷的龙卷风，这要是让他们展现出全力，那，不定会干出什么样的大事来呢，再说了，人多的力量大，九头山里的人，虽然不是每一个都有足够的实战经验，但是，灵气的积累却是相当充分，随便拉出一个，都是几千年的道行，这要是想发动阵法干出什么事情来，谁能挡得住啊。。。。。。
想到此处；面露愁容，邱老见我如此，心中也有了打算，轻轻叹息一声，随后说道：“我们现在就走。”
“不行。”孙老头儿说着，摇摇头。
“有什么不行？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么？”邱老说着，微微皱眉。
“我要准备一些东西，还要等到晚上才能动手。”那人说着，抬起头来看看我，邱老闻言，也撩起眼皮看看我，我犹豫了一下，点头对邱老说：“他们那个手法，很特别，我不太懂，但是，凡是不修真的流派想要做成一些事，大多需要外力来帮助，他要准备一些东西也是和正常的。”
“你要准备什么？我给你找。”邱老说着，点了点头。
“不用，我要用的东西，你们找不到的，我家里就有。”那人说着，叹息一声，随后，将自己的两只手从桌子上的手铐里头褪出来，揉揉自己的手腕对他们说：“你们不用疑神疑鬼的了，我要是想走，你们拦不住的，只是，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在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缩骨法。”哑然失笑，我说。
“对，缩骨法。”那人说着，略带得意地笑了一下。
“拽什么啊，我小弟都会。”我说着，一指正在门外调戏小女警的小胖，小胖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见众人看他，一下子装模作样地板起脸来。
其实，缩骨法，是一种非常难练的功夫，过去，只有四种人习惯练他。
第一种，武行，练家子。
在武术里头，基本功分两种，一种叫软功，另一种叫硬功，硬功到了一定程度，要学金钟罩，也就是传说中，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不过，这是童子功，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我三爷爷就因为练了这个，一辈子都不碰女人。
另外一种是软功，练的身体的柔韧性，这种软功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之后，学的，就是这种缩骨法，有这种本事的，身法要比常人好很多。在实战应用中，动作幅度很重要，有时候，快一步慢一步都是要命的，所以，旧时候专门练这个的有很多。
至于第二种人，主要是玩杂耍的，钻个圈啊，变个魔术什么的，对他们来说，这个就更重要了。
第三种人和第四种人，比较像，一个是走街串户的飞贼，另外一个，是挖坟掘墓的盗墓贼，这两种行业，比较特殊，练缩骨法的比不练缩骨法的，档次上要高很多。
有这本事的贼，可以钻气窗，可以钻狗洞，来去如风抓都抓不住，而练习缩骨法的人，更是牛逼，他们在打盗洞的时候，往往将盗洞的入口打得非常小，通常，就脑袋能过去的那么大。
第643章 怪味
为什么要弄这么大，其实是有讲究的，在打盗洞的时候，洞口开得特别小，比较隐秘，不容易被发现，另外，这样一来，就算是干警们接到报案来抓他，都不可能从他挖的盗洞钻进去，就算挖开盗洞进去了，他们打洞的这会儿工夫，盗墓贼早就打了另外一条通道跑没影儿了。
这里说句题外话，其实，过去来说，几乎所有的绝技都是为了生存才逐渐摸索出来的，这些东西，看起来神奇，但是，想要练出来却特别难。
我记得，小的时候，有一个从外地来的大哥要跟我三爷爷学轻功，腿上带着沙袋，天天药浴，一个马步扎下来，一坚持就是几个小时。这人是出了名儿的能吃苦，可还是不行，没到一个月呢，那小腿就肿得跟大腿一样粗。
我三爷爷跟他说，这种功夫，要练，就得练到底，要不就不如不练，现在还早，以后的苦头多得是，要是半途而废了这两条腿怕是保不住了，你可得想好。那人思量再三，最后放弃了，跪在地上给我三爷爷磕了一个头，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种事情，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有很多，所以，看到他轻飘飘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手铐里头拿出来，我一点都不惊讶，说真的，他要是现在，一跺脚就没了，我也不会惊讶的，飞天的我没见过，遁地的我却早就见过了。
“您这手绝活儿，有漏洞。”见他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笑着说。
“什么漏洞？”对方说着，呵呵一笑。
“缩骨法，最大的困难在脑袋，说白了，骨头是不能缩小的，你们这种人，在小的时候将周身骨骼一根根地拆开，再装上，再拆开，再装上，直到靠自己的肌腱就可以将骨骼弄散，才算小成，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你们的骨头是可以随意脱臼的，但是，头骨不行，过不去，而你们最拿手的胳膊，其实也有问题，有手铐铐不住你的手腕，这是真的，但是，您老人家知不知道，现在有一种东西叫拇指靠，一个小圈圈，套在你的大拇指上，就算你会缩骨法，也一样没用的。”
我说着，勾勾嘴角摆出一个笑脸，对方闻言，也跟着笑了出来，他凑到我的跟前，对我说：“小伙子，你太小看老夫了，你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壮士断腕么？要真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用牙齿也能将大拇指咬下来。”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子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让人心寒的阴冷，一时语塞，我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反驳他。
“孙老头儿，你现在还在做着老本行么？”憨笑一声，邱老问。
“早就不做了，这年头，谁敢。。。。。。”对方说着，冷笑了一下，随后，站起身对邱老说：“你找几个人，跟我一起走吧，要是那么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就只能今天晚上动手了。”
“介意我也跟你一起去么？”邱老说着，像是在开玩笑似的。
“你要是不怕死，就跟来吧。”对方说着，歪着嘴也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来。。。。。。
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趁着天色不算晚，不习惯跟他们一起搅合的我带着丁翎、小艾、鬼鬼、小胖、大牛一起找了一家很有特色的农家乐小饭馆好好搓了一顿，大牛和小胖，这两个货向来心宽体胖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两个人喝了一点白酒，弄得脸红脖子粗的，我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会吓着他们，所以，也没阻拦。
倒是丁翎她们，忧心忡忡像是很但心会遇上什么麻烦似的，我一脸疑惑地问她到底怎么了，丁翎突然对我说：“我觉得，那老头儿有点邪门。。。。。。”
“那你觉得，我邪门么？”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说。
“去去去，没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地跟你说呢！”丁翎说着，转头看鬼鬼，随后问道：“鬼鬼，你觉得呢，有没有发现那个老头儿有点怪怪的。。。。。。”
“恩。”鬼鬼闻言，点点头，见她一副很配合的小模样，我狠狠地一撇嘴，随后伸出手来在鬼鬼的脑袋上面点了一下埋怨道：“你个小丫头，不要乱闹好不好，我发现了，这傻妞儿说什么你都跟着说什么，虽然你喜欢丁翎姐姐多一点，可不能没有自己的立场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鬼鬼说着，皱起小脸显得很幽怨。
“你也觉得那老头儿不太对？”看她不像是在狡辩，我也跟着皱起眉头，这时候，鬼鬼才点点头对我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那老头儿的身上有点怪怪的味道。。。。。”
“汗味儿？”坏笑一下，我问。
“男人味儿。。。。。。”一不留神，大牛小胖齐声道。
“不是啦。。。。。。”鬼鬼说着，眉头紧锁，看那模样，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我伸出手在这小妮子的头上按了一下，轻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了，你闻到什么味道了？”
“死人味儿。”迟疑了一下，鬼鬼说。
“死人味儿？”闻听此言，众人齐呼，短暂的停顿之后，大牛咧着嘴问我道：“老板，死人什么味儿？”
“臭味儿。”我说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这时候，皱着眉头的鬼鬼却歪着脑袋投来一种很嫌弃的目光，我有点尴尬，摸摸鼻子纠正道：“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不知道死人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毕竟。。。。。。没吃过嘛。。。。。。”
“额。。。。。。”此话一出，夹着一块红烧肉正准备往嘴里塞的小艾一下噎住了，一脸痛苦地看着筷子上的东西，随后，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看这三个妞儿有点同仇敌忾的倾向，我很识趣地闭嘴了。。。。。。
闲聊了一会儿，结账走人，在派出所的一个同志的带领下，我们到了那个孙国符孙老头儿的家，到地方见到人，可是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第644章 人肉
孙老头儿的家，是一处典型的北方民居，院子不大，靠着北边有一间低矮的瓦房，老式的木质的窗子，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有擦过的老式的玻璃，用青砖铺就的小道还有，用篱笆扎起来的坐落在西边的巨大鸡笼。
说的鸡笼，其实并不算是，那是用一种类似竹竿的东西编制而成的一个方形的篱笆，里头养着能有二三十的鸡，红冠彩羽，清一色全是公的。
看到那些公鸡的时候，一下子想起跟九爷进山那会儿，老头儿用黑色的袜子套着鸡头的情景了，走过去看看，却发现，孙老头儿正拿着一个花盆那么大的铁桶往外走。
他走到鸡舍的旁边，开门进去，随后，蹲下身子将一坨子一坨子的灰白色的东西添进喂鸡的槽子里头，我很纳闷那是些什么东西，走过去看了一下，像是。。。。。。一团灰白色的泥，绝对不是玉米面啊，稻糠啊什么东西和出来的那种饲料。。。。。。
“这什么东西啊？”扒着篱笆看了一会儿，我问。
“肉。”老头儿说着，头也不抬。
“你用肉来喂鸡啊。。。。。。太奢侈了吧！”我说着，苦笑了一下，这时候，那老头儿却用铲子铲了一点那里面的东西递给我，我拿起来闻了一下，味道有点怪，在指间捻了捻，略显粘稠，正奇怪呢，鬼鬼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种很厌恶的表情来，随后，小艾，丁翎，都跟看到了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样往后退去，我看看她们，又看看指尖的东西，再一次将那东西放在鼻子的位置闻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一回，当时就呕了出来，哇哇哇地吐了老半天，胃都要出来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这脑袋真的短路了，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反应这么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铁桶里头盛放着的东西，确实是肉，但是，它不是猪肉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