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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在江边折了一根芦苇投入江中,踩着那芦苇漂过江去了,等下些使者从山坳里头挣脱出来,达摩祖师早就没了踪影。
自此之后,菩提达摩“一苇渡江”的故事也流传得越来越广,据说,少林寺里还有一座记载着此事的黑色的石碑呢,具体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而已。
我记得这个故事是我在上高中的时候跟一个语文老师闲聊的时候听说的,究竟是怎么将话题扯到那上面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可让我对这个达摩祖师的印象加深不少的一件事,还是当年在画报上面看到的一个小故事。
那画报挺高端的,这种妖魔鬼怪一类的事情很少出现,可那次不同,上面出了一个文章,就是研究一个禅宗领袖的,上面的标题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争论的核心就是关于一个和尚的“金身坐像”的。
这个和尚,法号叫慧能,应该是禅宗六祖,也就是菩提达摩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关于此人的传奇故事,其实是非常多的,即便你不是佛教的信徒也应该听过他当年写的一首诗。
传闻中,这六祖慧能,原本是个火工头陀,就是一个打杂做饭的和尚,在寺庙里头,属于那种文化水平比较低,身份地位相当低,曝光几率特别低的一类人。
而他的师傅,禅宗五祖弘忍,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手底下的那徒弟什么的,多了去了,没事儿就做大型讲座,每次都是座无虚席。
说有一次,这五祖弘忍就给徒弟们上课,他叫来这徒弟里头最出色的一个让他写首诗表达一下自己对修行的看法,因为这人的表现一直很优异,大家都认为这人是五祖弘忍的衣钵弟子,那人也不负众望,拿着毛笔就在寺院的墙上写了一首诗,具体来说,二十来个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这首诗并不难理解,就是里头借用的佛教的典故多了一点,大体上来说,就像是一个时刻严格要求自己的好和尚在跟自己的师傅表决心似的。
大家都明白这是啥意思,当时就拍巴掌跺脚齐声颂扬,可众人在这里一通热捧的同时,这六祖慧能正好路过,他级别低,没资格在这里头听课,一边挑水一边歪着脖子瞅了一眼那墙上的字,突然笑了,随后,这货走过来,拿着毛笔在墙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另一首诗。
这首诗,流传极广,很多人都能背诵上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等这几个字写完,六祖慧能恭恭敬敬地将毛笔放下,自己挑着水走了。再看那些和尚,面面相觑全都无话可说,因为,这些禅门弟子都能看出来,这首诗里头表现出来的,是慧能对这禅宗教义的领悟,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体悟要比在座的诸位师兄高很多。。。。。。
第422章 金身
就这样,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做饭的和尚,突然走进了大家的视野里,这人就像是《天龙八部》里头突然窜出来的扫地僧一样,一下子放倒诸多高手,以风云之势席卷和尚圈儿,很快就成了五祖弘忍的得意门生,也是禅门衣钵的头一号种子选手!
事实证明,能发亮的,都是有点本事的人,这禅宗六祖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在五祖圆寂之后,慧能接管了禅宗,四处讲学,弘扬佛法,很快就成了一位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而给这位高僧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的,还是他的尸体。
当然了,出于尊重,我们都叫他金身,因为这和尚的尸骸,跟常人的不太一样。一个和尚坐在那里,身披袈裟,人死了,尸体没有腐烂,流传至今上千年,依然跟个木乃伊似的没有一点**的迹象,这件事,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为什么会这样,也众说纷纭。
佛家的人说,慧能祖师,金身不化,这样的事情在全国各地都有出现过,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大多是禅门领袖或是得道的高人,究其原因,还在内在修为。
说小乘佛教里头,这和尚,修炼的程度不同,分成四种境界,也就是我们说的,初果“须陀洹果”、次果“斯陀含果”、三果“阿那含果”、四果“阿罗汉果”,这四者,代表修行次第的四个阶段(果位),合起来称为“四果罗汉”,可只要能得其一,就算是高僧了,能到阿罗汉果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可一旦到了这种境界,佛家的人认为,这个人,就是有无边法力能铸就金刚之体的。
慧能祖师,人死了,尸身千年不腐,这就说明他的修为和境界到了一定的高度,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怀疑的。
而且,在禅宗的历史上,比他牛逼的还有呢,就比如那个菩提达摩,当年,他进宫去跟梁武帝讲经说法,是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的,可过去的皇宫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都知道,基本上,那一圈围墙里头,能有小**的就皇帝和皇帝的儿子这两种人。
达摩祖师虽然是个和尚,可是,要在那全是女人的地方呆的久了也容易惹出事端,别说是他,当年的佛陀不也是被绯闻纠缠过么?所以,一方面是对规则的尊重,另一方面也为了堵住世人的口舌,为了让自己能够取得足够的信任,达摩祖师是“净身”之后才进宫的。
可后来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事儿出了点岔子,没办成,貌似达摩祖师是赔大发了,然而,根据相关史料的记载,达摩祖师在给自己做了某些小手术之后,奇迹般地复原了,用当时的话,叫“有神通,再生造化”。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人有本事,本来没了的东西还能长出来,所以,几乎所有的关于达摩祖师的画像上面,这个人,都是有胡子的。我们可以想一下,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这确实很牛逼,比什么身体不腐烂,金刚不坏还要牛逼很多。
实打实地说,这件事可是让我惊诧了好些日子,可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达摩的事情,当时的人是承认的,慧能的金身,现在还在广东省的南华禅寺。
我看过那尸体,确实是肉身的,1300年不腐,身体已经变成了那种类似紫檀的奇怪颜色,而且,跟大部分不腐烂的干尸不太一样,慧能大师的金身很安详。
可,啧啧称奇之余,也有人对此提出质疑,因为我看的那个画报,是主流意识形态所把控的,用脚心都能猜出作者所持有的立场。
按照他们的举证来说,大部分的证据都是十年动乱的时候一些红卫兵的回忆,因为,从慧能大师圆寂之后,这金身一直都很受尊重,即便是战火烧到寺庙,也没人敢碰它,可那些立志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的红卫兵不一样,那才叫天不怕地不怕。
为了搞清楚那金身是真是假,有一部分人,拿着菜刀将慧能祖师的金身砍了,据说是从后背的位置豁开的,打开之后一看,里面都是布条啊,稻草啊,铁棍子啊什么的,于是,大家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骂骂咧咧一阵起哄,就说这破玩意就是摆着吓唬人的,根本就是障眼法嘛!
那篇画报上的所谓的证据,几乎都是以不同的口气在转述这段故事,看起来好像有道理,但是,也没有很扎实的证据做支撑。而更让我无语的是,后来我在学校的图书馆也看到过一些关于这件事的论述,里面也转述了与之类似的一些回忆录,可那些自称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的人却是说,砍开慧能的金身之后,大家赫然发现,那尸身里头,五脏俱全,原原本本就是一具没有动过手脚的完整的尸体!
看到这幅情景,当时那个拿菜刀下手的红卫兵就给吓尿了,其余的人也吓得仓皇逃窜不敢上前,就因为这个,那尸体才幸免于难一直被人保存到今天!
看到了吧,其实你仔细研究一下中国近现代的文献,类似的事情非常多,不管是真是假,随便弄出一个人说的话就敢拿出来当证据,不同的人举出来,就可以是自相矛盾的,而且,不管是非对错,这说话的人,一个个都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劲儿来,让你不信都不行。
所以,有些事情,往往你知道的越多,你越觉得糊涂,像这种,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要不是亲身经历或是有足够的把握推测其中的玄机,像这种光怪陆离的轶闻我都是当成一个乐子听一听的,反正就是为了解闷,茶余饭后讲讲都是挺好玩的,即讨好听众,又无伤大雅。
尤其像丁翎和鬼鬼这种傻妞儿,最喜欢听我絮絮叨叨地讲些类似的事情了,本来都快忘了的东西,一见到这里的四幅卷轴立即给我想了起来。
第423章 明辕
“老爷子,这是谁的手笔啊?”看看那副画上面看不出玄机的落款,我问。
老头儿听后,摆摆手笑着说:“这可不是什么文物那,一个朋友送的,平时挂在这里养心神的。你知道这上面的典故么?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履西归,这四幅画写的都是达摩祖师的事情,老夫虽然不是佛门弟子,但是,平日里也看些经文什么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悟,可是,斋心。”
老头儿说着,神情淡然,看她那模样倒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也点点头,问道:“这么说,老爷子对禅宗的观念很有兴趣咯?”
“呵呵,不单是禅宗,密宗也一样的,你忘了老夫是做什么的了,这年头,搞文物保护的那个没有一点宗教知识啊。我跟你说,不单是这些,连你们茅山道士的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有件东西给你看!”
老头儿说完,走进办公室里,在柜子底下抽出一个密封着的纸箱,撕开胶带,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随后在一大圈的泡棉里头抠出一个有棱有角的尺子。
这尺子,能有三尺多,四四方方的略微带点弧度,上面有一些处理过的铜绣,除了颜色有点奇怪之外保存的算是很不错的了,我将那东西接在手里,仔细看了以下上面的符文,随后,抚摸着上面的长篇大套写着不少咒语的尺身问他道:“这是茅山的东西啊!”
“没错,这就是你们茅山的东西,原来以为是文物来着,后来说,这东西是法器,我们驾驭不了,实话跟你说,这玩意放在我们这里放了能有十几年了,一到晚上,就总有怪事发生,大家都受不了它决定要把它处理了,正好你在,就送你了吧!”老头儿说着,连那箱子一起推到了我这边,我看看这东西,随后说道:“老爷子,这太贵重了吧!不和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上次在古玩市场买来的,我以为这玩意跟一个要研究的东西有关系,所以花了不少钱,现在,早特么后悔了,我提醒你啊,这东西挺邪门的!以到晚上自己会动!”对方说着,心有余悸地瞅瞅这块铁尺,随后摇摇头像是在感慨什么似的。
一听这话,我乐的不行,虽然我手里有冥尺护身,可多一件好东西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这老头儿说的话以点没错,此物确实很邪门,然而,有灵性的东西大多很邪门,我看了一下这尺子上面的符咒,应该是用来降妖除魔的,也就是说,这其实是用来打鬼的利器。
和冥尺不一样,冥尺太锋锐,而且异常残暴,被它斩到的邪秽都是很凄惨的,所以,熟知此物的人都以杀伐之器称之。而现在出现的这一把尺子,名为“明辕尺”,是最典型的用来打鬼的东西,其作用,跟柳鞭类似,不过,相比那用了一次就不能用了的东西,眼前这把沉甸甸像个铁棍一样的东西明显要比柳鞭高端多了,就算自己用不上,拿来送人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东西。
想到这里,蓦的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很对,刚才他说的,一到晚上这东西就会动,是个怎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我问,哪知道,这话一出正中下怀,那老头儿一脸愁容,对我道:“具体是个啥问题,我也不清楚,不过,到了晚上这玩意确实会动,我觉得,是不是这屋子里头有什么脏东西啊,感应到了什么以样?”
“脏东西?”一脸黑线地瞅着他,我是相当无语,冥冥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弄了这份儿大礼,原来是有事相求啊,话说,我在这里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这屋子里头有什么异常啊?要说闹鬼,这屋子里头都是阴森森的那种,可这屋子里头,阳光明媚也不算冷,感觉不是很对,于是,我转头看看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玄机,于是,我一脸茫然地问那老头儿:“你屋子里头,真的闹鬼?”
“这屋子里头,肯定不闹。”老头儿说着,哈哈一笑,随后坐在沙发上拍拍边儿上的扶手一脸自信地指着对面的墙壁对我说:“你看那边,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我一转头,一看,那边儿的墙壁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在看四周,都是那种像是橱柜一样的东西,唯独这面墙壁空着,很是奇怪。
疑惑半天,我猛地一惊,两个剑指点着太阳穴开眼观瞧,一道巨大的符咒正贴在墙壁之上,红光闪现,很是吓人。
“这。。。。。。是隔空画咒的本事!?”指着那道符令,我瞠目结舌地看向那老头儿,老头儿见了,哈哈一笑解释道:“你小子,一定认出来了吧,这就是你师傅金九龄的手笔啊!实话跟你说,一下子,我就认出你小子就是那个金九爷常常提起的小伙计了,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我不好跟人说起。现在就咱们两个,我想,也没什么事情好隐瞒的了,实话跟你讲,这把尺子,就是金九龄发现的,我们两个,也算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要不是他一眼看出这东西的旋即,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玩意,可惜,一眨眼的工夫,故人已经去了,我存着它放在这里生锈,也没什么意义,看你随身带的东西不多,就把它一并赠与你了,不过,话应该说在前头,老夫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拿走它之前,你得帮我把这地方收拾干净!”
“这么说,您这里还真闹鬼啊?”我说着,倒是疑惑得狠,老头儿闻言,却道:“闹,而且很凶,要不是有这道符咒挂在墙壁上,我这一个老头子哪敢在这里多做停留啊,你没看么,这才几点?院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了,连看更的人都不敢呆到五点以后,邪门着呢!”
第424章 阴状
“哦?那您知道,这里闹得,具体是什么东西么?”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好像这事情挺棘手的,可我弄不明白的是,这事儿连金九爷都摆不平么,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呢?
可听他一说,我才明白,原来,这事情里头另有玄机,在眼前这个小院儿动工之前,这地方,其实正处在一座“万人坑”上。
在当时,日本人还没从东北撤出去,正是最猖獗的时候,当时,小鬼子抓民工干活儿,跟本不把活人让人看,大部分人忍气吞声,却有一部分劳工聚集起来公然闹事,可他们的力量太薄弱,诉求不被采纳还被强行镇压了,很多人尸首两分,被人推到一座废弃很久的枯井里头直接埋了,事后,此地阴气不散,成了乱坟岗。
后来,建国初期,用地紧张,随着城市扩建这种不太光彩的地方都被利用上了,仔细打听一下可以知道,很多公共用地,就比如什么学校啊,公园啊,广场啊什么的,都是在这么个地方兴建起来的,尤其是新中国的各种院校,十个有九个都建在以前的坟场上面。
好在年轻人阳气盛,加上人多力量大,往往地底下的东西能被阳气镇压住,因此大部分时间闹不出什么大事情。可一旦到了放假期间,那就不同了,这学校里头的人一少,阳气就减弱,原本被压住的东西冒出头儿来,极是吓人,走在里头,很多时候都会让人觉得这学校里头鬼气森森的。
这些事情,跟此类情况不无关系,可大多不算严重,因为,所谓的鬼魂,或说是留在人间的“灵”,都是一种人死后久而不散的能量。在死去的初期,这东西跟正常人的感觉和性格是没什么区别的,有相当一部分,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东西的意识开始逐渐从体内剥离出去,有家有主有牌位的,还要好些,那些无主孤魂最惨,不出三年,语言能力完全退化,就算是托梦,也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来。
还有那形态虚弱的,就跟老年痴呆一样在人间不住徘徊,飘来飘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这种“灵”其实很常见,大部分的孤魂野鬼都是这样的,无毒无害根本不用害怕。
但是,人分三六九等,鬼有五花八门,有一部分的“灵”是相当猛恶的,个别人是因为怨气深重要“报复社会”,也有一些本性就是如此的,一旦这些东西从所谓的鬼差的手里逃脱出来,势必是个祸患。我平时遇到的要处理的,大多是这种,可眼下碰见的,却不是。
那个文物部门工作的老教授对我说,这二层小楼底下,确实有一口被填的井,在动工打地基的时候,在那里头抠出不少死人骨头来,可当时的政策,大家是有所了解的,虽然都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妥,可是,于实际来说包括工头儿在内的人还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做了,施工队的人,把里头的尸骨当成石头推平在地基里头,然后在这里盖房子,一切照旧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问题出来了,一到了晚上,这地方就鬼哭狼嚎不绝于耳,本来晚上也要开工的工人们都吓得不敢上前,光包工队就换了十几个个,后来承包商实在没办法了,从外地找个工人,又找了和尚道士在这里做法,据说一大群和尚道士连念经带超度再撒狗血地在当地做了三天法事,这事情算是平息下来了。本来,盖起来就塌的小楼也如期竣工,上面的领导也颇为满意。
可是,还是那句话,有些法子,治标不治本,当时这小楼是盖给政府的,某个部门的人刚一住进来,就给里面发生的怪事吓得换了地方。此后,这地方就一直闲置着,直到大约十几年前,文化部门扩建,用地紧张,实在腾不出地方就把这废楼想了起来,跟我聊天的这个老教授,就是那时候搬进来的,进来之后,也不消停,好几个小年轻的都吓得调了部门,没门路的甚至为此辞了职。
到最后,这小院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