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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场大雨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吗?”左庶终于找到了“Beelzebul”的钥匙,推开了门。
“昨天半夜就开始下了,你问这干吗?”侦探的问题总让骏秀不得其意。
左庶表示赞同:“我刚才在大厅的玻璃窗前,是为了看看山庄外泥泞的路面。从时间上推算,大雨在万戈被杀之前已经开始下了,如果凶手是能自由出入山庄的人,那么势必会在泥地上留下痕迹。”
“是脚印。”骏秀明白了刚才左庶的举动是在找寻足迹,“你找到了吗?”
“没有。”左庶无奈的摇摇头,显得忧心忡忡,“塞汶山庄的每个角落我们都搜遍了,都没有找到凶手的影子,又没有离开留下的痕迹,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一次又一次得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凶手就在还活着的六个人之中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施磊。”
“实际上,房子里还有一个人。”
左庶仿佛挨了一记电击器,震惊的问骏秀,第七个人是谁?
“在卓凌的房间里睡着她的姐姐,不过她好像生了很重的病,应该不会是凶手的。”骏秀蹲在浴室的地砖上,像猎犬般查找着可能残留线索的缝隙处。
左庶表示希望能见一面山庄另一位女主人。
骏秀把弄着坐便器,答道:“没问题。真不知这个山庄里,还有多少我们没解开的秘密。”
“总会解开的,只是我们还未找到窍门罢了。”
左庶的语气无比坚定,骏秀内心揣摩着侦探的自信是因为狂妄还是掌握了什么,而他眼前的座便器,则用实物验证了左庶的信心并非只依靠嘴皮子。
从坐便器的水箱里,骏秀捞起一只用透明塑料袋包裹,包裹被鞋带捆绑着吊在坐便器的冲水开关上。
“看来,唐一明穿没有鞋带的鞋子并非是玩时尚。”骏秀谨慎的解着包裹上的鞋带,鞋带表明包裹是唐一明放进去的,拨开塑料袋的褶皱,可能是激动的缘故,骏秀湿漉漉的手心没有温度,几乎感觉不到塑料袋的质感。
左庶和骏秀两颗脑袋挤在坐便器前,紧盯着从塑料袋中取出的一只更小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一包白色粉末。
“莫非是毒品?”骏秀把袋子放在坐便器的盖板上,鼻子贴近抽动了两下,不过对鉴定毒品他并不在行,闻了老半天也无法确认。
左庶似乎早有预料,显得不是特别意外,昨天他就推测过唐一明是瘾君子,现在更加肯定他非但吸毒,还是令人憎恶的毒贩。
鲜艳的橙色墙面让人有吸毒后迷乱的感觉,“饕餮”原意指的是贪食者,面对白色魔鬼都义无反顾的吞下,还有什么是饕餮者无法下咽的呢?
针对浴室的搜查初见成效,发现一包的毒品不仅是对唐一明的进一步了解,更是对凶手杀人动机的充分掌握。
先说说陈妈的死,她见过所有来山庄的人,并且是第一个,也许凶手无意中露出马脚,被陈妈发现后实施了杀人灭口。失踪的薛庵仁遇害的可能性大过是凶手的可能性,如果他是真凶,那么突然的消失加上随之而至的命案,等于大声叫喊着自己是凶手。只是目前为止还不能确知凶手是否有杀他的动机。毒贩唐一明被杀动机是由于他自身的罪孽,流通毒品就是传播死亡,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死亡来惩戒世人,选择如此贴切主题的场景配合谋杀,连上帝都诧异到忘记插手阻止了。
“接下来该是死者万戈的房间了。”骏秀对照着纸条说道。
灰蒙蒙的“Berial”还弥漫着昨晚万戈和叶晓可激战后的体味,爬满乱褶的床单比起屋外坑洼的水塘更让人不舒服,仿佛能亲眼目睹昨晚那场肮脏的性交易。
“Berial”房间床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奇异的绘画,画中错落有秩地站着七位希腊神话中的肯陶烙斯族人,他们有着人的头和马的身体。画面正中的那位半人半马的首领用它赋有后现代主义的上半身拉着满弓,正绷紧着下半身对着每位驻足停留的看客,浑身散发着理性与感性结合的超凡优雅。樱桃木的家具与其他房间无异,只是玻璃顶上垂下的那盏大吊灯别具一格,大圆盘的造型是“塞汶山庄”中难得没有与“七”沾边的物品。
“叶晓可昨晚住在这里,凶手在这里分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左庶失意地走出“Berial”的浴室,站定在万戈的床边。
骏秀发现每个房间的床头柜上都摆有一本圣经,按照左庶的推理,圣经与山庄里的血案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凶手把它当成了审判死者的诉讼状。
骏秀摸着口袋,没有手帕只得由领带来代替了,用领带包住手,开始检查万戈的私人物品。在靠近玄关的衣橱里,骏秀找到了两件颇为怪异的服装,拨开它的内衬,里面固定着许多尼龙丝,在袖管处犹为密集,凭经验揣测,应该是用于出老千的道具服装。在外套口袋中,还找到一小袋安眠药。
“一个不劳而获的老千,没有比主题是‘懒惰’的房间更适合他了。”骏秀对着左庶晃晃找出来的药丸。
左庶挺了挺胸,两道目光扫射着“Berial”,杂乱的床头柜上突兀的放着一个玻璃杯,定睛一看,半满的水杯底部沉淀着微小颗粒状物体。
“警官,好象有人向杯子里投了安眠药。”
“万戈被下药了?”骏秀突然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推断。要制服壮如蛮牛的万戈安眠药是不错的武器,悄悄投下药物,待安眠药发挥功效,凶手将昏迷的万戈拖到某处杀害后进行分尸。
杯口发现了红色唇膏,真实情况似乎和骏秀的想法背道而驰。
“是叶晓可喝下了这杯水。”左庶自言自语道,“万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和他的被杀究竟有多大的联系?”
与第一次搜查行动相比,这次搜查一个个意外的收获,增强了两位干探破案的决心,期望在而后的几个房间里能有突破性发现。
如西南部沼泽般墨绿色的“贪婪”、纠缠兜转毒藤般紫色的“傲慢”、石鳌血液般诡异蓝色的“嫉妒”、斗牛士手中挑起血腥的红色“暴怒”。变幻莫测的“塞汶山庄”暗藏杀机,当左庶和骏秀埋头穿梭于七间卧室的浴室之时,更大的意外早已在紫色的“Lucifer”中静候探寻者的到来。
第七章
1
倘若将整起事件看作一场巨型的魔术表演,看过了一个个目不暇接令人窒息的演出后,当魔术师从帷幕的阴影中走来,你可希望他亲口为你解释如何做到这些的吗?
你一定耻笑我这样愚蠢的问题,谁会这么傻,轻易泄漏堪比中央情报局高度机密的行业秘密。据我所知,曾有过这样的魔术师。如果你想唾骂他的不忠不义,大可不必。事事都有它的两面性,或者说,你希望事情变成何种情况,换一个词语,事情就全然是另一层涵义。巧舌如簧的人能改变一切,包括世人的观点。
举例来说,肥胖也许是某些人眼中的丰满,骨瘦如柴则是流行的苗条,破烂叫做复古,木讷称为深沉,低俗成为了粗犷。所以,泄漏职业机密的人,同样能称赞他为促进这个行业发展所做的贡献。
2
越渐密集的雨点在空旷的山庄外奏响一曲浑厚的交响乐,大自然在疾风骤雨中化为一件件浑然天成的乐器。
“塞汶山庄”内,没人有如此闲情雅致来细细玩味,三具死状甚惨的尸体散发的恶臭,充盈了罪恶的气味。这段混乱的情势还来不及理清头绪,第四具尸体已经静悄悄的出现了。
卜卦师师徒的“Marnmon”房间安然无恙,可能是昨晚薛庵仁盛大的火气,令凶手也有所忌惮。
站在挂有名画的“Lucifer”门前,左庶不明原因的心跳加剧,额头掠过一片疑虑的阴云。他记起在客厅中,卜卦师王敏薇曾给过他的一句告戒:小心绚彩多姿的花朵!
“Lucifer”中那幅犹为令人印象深刻的《向日葵》临摹品,是否就是王敏薇暗喻的花朵呢?带着不安的情绪,左庶推开“Lucifer”的房门,感觉格外沉重。
如果世界上真有“先知”这回事,那么此刻正在发生着。
左庶跃动的神经预示着坏事正在靠近,“Lucifer”的地板上倒着早以面目全非的施磊,他身子不合常规的扭歪,原本就不大的脸部轮廓,现在看起来像是用计算机软件不规则的缩小过了,看得出地上的人手和脚多处骨头已经断裂,一些断骨甚至穿透皮肉刺破衣裳,浑身满是干涸的黑血,全身的血没有一滴留在了体内,一条长长的血带从尸体处延伸到紫色的墙面上,那堵墙面上消失的《向日葵》和尸体一同出现在“光明之神”的宫殿中。这一次,双重性格的堕落天使“Lucifer”撕去了神内在的容貌,显露在地狱啃食冰冻罪人的凶恶嘴脸,君临黑暗的支配者,舞动着豹子的利爪、晃动着雄狮的鬃毛、咧开贪婪的狼牙。
“没救了。”施磊已经失去了体温,左庶搭了把冰冷僵硬的尸体,推测道,“初步判断,可怜的小伙子从失踪那晚起就已经被害了。”
“谁能做到这一切呢?”骏秀指的是两件事。将巨大的油画搬进搬出这间房间,并隐藏得连全面搜查都无法发现,离奇的不仅仅是如何搬动,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施磊几乎被撕碎碾压成一张薄纸的尸体,又是凶手某种暗语呢?
和万戈被分尸一样,凶手费尽周折的鼓捣尸体,同以往杀人犯尽快处理尸体的行为大相径庭,只是原因为何目前还不得而知,这才是破案的关键钥匙。
左庶移动到尸体的腿部,侧身看了眼骏秀,靠近尸体的那只手从施磊粉碎的肢体上取出了什么东西。他并非刻意用身体挡着这个动作,只是站在身后掩面的骏秀很难察觉。
客厅中的几人,默默地聆听着顶棚玻璃与透明雨点畅快的一问一答,无奈自己心中的问题迟迟无法得到答案,被困在横尸遍地的荒野豪宅中,恐惧卷着焦躁在胸腔内沸腾,走廊那头稍有风吹草动,都足以触动她们脆弱的神经,因为恐惧已经扩散。
走廊最后的“Leviathan”和“Satan”是左庶与骏秀昨晚就寝的地方,也是最不可能有突发状况出现的房间。两人搜查小组回到客厅中,女人们在他们两人脸上察觉到了可怕的景象,看似平静的空旷现代建筑内部,即刻塞满了三个女人如潮涌的问题。
“大个子究竟是在哪里被杀的?”
“凶手找到了吗?”
“刚才你们在一间房间里呆了很久,是找到了什么吗?”
卓凌也对他们的搜查结果倍感惊奇,问道:“有发现吗?”
骏秀两手一摊:“我们失去了一位同伴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位嫌疑人。”
“什么意思?”卓凌杏眼圆睁,表情让骏秀觉得是那样的可爱。
骏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张因为苍白而更加高贵的脸,问道:“和我们一起来的施磊,你还记得吗?”
“那个腿脚不怎么灵活的……”卓凌指指自己的脚踝。
“对,正是他。我们发现死神亲吻了他。”骏秀含蓄地传达了死讯,为的是让死亡听起来不那么毛骨悚然,也让身为警察的自己,不为一名又一名倒在眼面的死者过于内疚。
“或许他的腿脚并不如你们所见的那样不好使。”左庶从他黑色外套里拿出一块手帕包着的实体,“哐啷”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手帕上有如梅花般星点的血迹,圆圆的物体从空隙处露出洁白无瑕的表面。
左庶白色T恤的下摆沾染了一些血迹,他很在意那些污秽之物,却对鞋子上的泥点视若罔然。这与自责和愧疚有关,一个以找寻真相惩恶除奸为己任的人,无法忍受穿着带有死者鲜血的衣服,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刽子手。
“我亲爱的左蔗侦探,可否先别去管你那件过时的衣服,给我们讲讲那个瘸子的故事。”薛庵仁看不见了尸体,又是一副趾高气傲的腔调。
左庶扬起一条眉毛,回道:“辟奄仁,那么就请你坐好了,小心别从座位跌落下来。”
这个创新的名字刚从左庶嘴中而出,就惹得众人忍俊不禁。谁都知道左庶故意将他的名字读成音同“屁阉人”,以还击他对自己名字的蔑视。
“看来我从没读正确过这个名字。”王敏薇用指腹小心的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强忍住笑意对左庶说,“请你还是告诉我们一些详细情况吧!或许在无意中我们可以找到你还未发现的线索,毕竟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我先排除几种可能,以减轻你们漫无止境的妄想症。”左庶双手交叉身前,反复搓揉着,如学者般站在众人面前教授着晦涩难懂的世界观,“首先,绝不要再去想那位躲在山庄里的‘死神的右手’,不管是不是‘死神的右手’犯下这一系列的罪行,凶手没有躲藏在山庄的某个角落,而是躲在更为安全的地方——我们之中,人是比建筑更好的隐藏。大家也不要拿我们所处的环境去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作比较,所有的死者都能确定了身份,而且他们的死状,只需用眼睛就能够确认死亡,所以凶手不可能依靠书中那样的伎俩来骗过我的眼睛。从死亡时间来推算,万戈是最后一个被害者,而他又是被分尸,所以也能排除凶手是自杀了的可能。”
“如此说来,凶手就在我们这三男三女之中喽。”叶晓可吹了个口哨,刚才那通说笑,也让她恢复了气色。
“或许吧!这就是我们头疼的问题。使用排除法,所有人都没有作案的嫌疑。陈妈尸体的情况来看,在我们六人之中,三个男人勉强可以算作嫌疑犯,三位女士除非合力才能把尸体放到那个地方,可惜你们之中有一人行动不便。从施磊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他应该是第一个死者,早在他失踪那时就已经遇害了。假设凶手先囚禁了他,趁大家熟睡之际再下毒手,那么当晚师徒同房的王敏薇和薛庵仁可以互为不在场证明。至于骏秀警官,他会来‘塞汶山庄’纯属意外,而从大家收到的信,安排的房间来看,这个计划早在几周前就开始策划实施了,要是没有遇上卓小姐的受袭案,他不会出现在此。凶手准备万全,不会使用偶然性太大的方式来到山庄。最后就只剩下本人了。”左庶搔搔头顶的痒处,“大家同意所有的死者都被一人所杀的话,那么我的嫌疑就能够排除了,在我抵达之前,陈妈已经躺在水池之上了。”左庶的声音轻柔和缓,平复每个人心中撩动的浪头,感觉象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谁都不是凶手,难不成是这所大房子杀的人?”薛庵仁对着山庄的天花板咒骂了一句。
“算我倒霉,遇上这种可怕的怪事。”叶晓可泄气地蔫了。
“还有一个人,我们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左庶看了骏秀一眼,发觉骏秀也看了卓凌一眼。
“没错,我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是我的姐姐。”山庄女主人抢在骏秀之前说话。
3
绕过万戈那些分离的肢体和另一尊威立的盔甲,走下三十七度的斜坡,就是位于地下室的主人卧室了。
骏秀推着卓凌的轮椅走在最前面,塞满书籍的书架和彩虹色的沙发在灯光映射下格外显眼,在这个全人工的地下房间,全然不觉外面的倾盆大雨。
内套间以白色为主基调,柔和明亮的卧室比起阴冷的客厅温馨不少,大家脸上少了一分惊慌。
门旁的床幔内一片祥宁,光线穿过薄薄的纱映出浅浅的脸,不用细看,就知道是一张不亚于卓凌美貌的脸。包括左庶在内的所有人,哪怕是来过这个房间的王敏薇,也不知晓躺在这个小角落里的女人,况且还是惊艳全场的美人。
礼节性征得了卓凌的首肯后,左庶撩起床幔,一幅童话中睡美人的画面生动地跃入人们的眼帘。
粉色的床单与床褥间,露出的是一张粉嘟嘟的青春脸庞,她的皮肤比婴儿还要光洁细腻,两片如芭蕉叶般浓密的睫毛装点得恰到好处,塔希提黑珍珠般亮丽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包裹着她那颗连造物主都叹为观止的精致面容,额头平坦到不见一丝皱纹,偷溜出棉被透气的芊芊玉手,半握成优美的造型。只是从被中延展出来的两条黄色输导管煞了风景,打碎人们对于睡美人的憧憬,除了呼吸,她和雕像唯一的差别就是不那么的冰冷,她看来甚至比妹妹更加年轻而富有朝气。
卓凌眼中带着无限的温柔,将姐姐的手塞回被褥中,说道:“我的姐姐这等模样也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吗?”
“她这样多久了?”左庶观赏着屋内欧式的家具,问道。
“十几个月了。这个山庄为她安装了全套的电子护理设备,为的是有朝一日等她醒来。”已经能看见卓凌眼眶中打转的眼泪了。
左庶顿了顿,咬着薄薄的下嘴唇,狠心再次问起:“对你姐姐的处境我深感歉意,不过我希望能知道是怎样可怕的事件对她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害。”
“是一场灾难,一场从天而降的车祸。”卓凌的回答相当简洁,眼睛中饱含万般温柔,看着床上的女人,不愿再面对过去那段不堪的经历。
“你的伤也是那次弄的?”左庶点点自己的额头,他问出了骏秀此刻非常想问的问题。
卓凌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捋过几缕刘海遮挡住那块小小的伤疤,非常的不情愿让人看见她的额头,漂亮的女人总会为自己的一点瑕疵惦记一辈子。
左庶叹了口气:“诸位,看来我们又得重新来过,因为线索把我们带进了一条死弄堂里。”
“我们还有从施磊尸体上找到的那块白玉,可以研究研究它的来历。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骏秀适时地鼓励着懊丧的同伴们,可是在他心中何尝没有失望之情。
卓凌突然记起了什么,打破了这沉寂:“骏秀,还记得你送我回家时,车上听到的那段广播新闻吗?”
“哪段?”经过了这么多宗命案的折磨,骏秀连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的颜色都忘记了,更别提二天前的一小段广播内容了。
“新闻报导城隍庙珠宝行的展示厅在深夜遭遇盗窃,白玉工艺品‘花好月圆’不翼而飞,那……”卓凌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对施磊的怀疑。
“你的意思是左先生找到的正是这块无价之宝?”骏秀暗暗吃了一惊。
“没错。那玉石上的确刻着‘花好月圆’几个字。”左庶搔搔蓬松的头发,随后又将乱作一团的发丝抚平。
“换种说法,施磊是个大盗?”
“综合目前的证据来判断,无疑实际情况正如你所说,那么他跑来‘塞汶山庄’的动机也有了。”左庶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