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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愣了几秒,使劲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很疼,不是做梦,我赶紧追了出去,可是空荡荡的街面上哪里有半个人影?
低头一看她刚才给的钱,我差点丢了出去,竟然全都是冥币!
我就一个念头,陈老你他妈的不是说我再也不会撞邪了吗?可现在这玩意自己找上门来了!
回头看着我这个花圈店,我想到了个可能,好像就是我接手花圈店之后才撞邪的,会不会是这家店邪门啊?没看刚来的这个“东西”就是冲着香烛的味道吗?
只是我命大,不管是之前的小女孩,还是这个姑娘,都没有对我咋样,尤其是后面这个,居然还付钱,挺讲道理的,虽然给的是冥币。
我决定把花圈店卖出去,趁着赚钱,赶紧卖掉,还能捞一笔。
刚把这个消息散出去,很快就有人上门了,都是一条街的同行,见我要卖店,跟闻到腥味的鲨鱼似得,殷勤的说:“小徐,咱是老实人,你说个价,不离谱咱马上交易。”
说这种话的人很多,我这店虽然门面不大,但生意好啊,大家都知道是个摇钱树。其实要想卖个高价钱,我应该吊着他们,待价而沽,可现在我吓破了胆,就想着快点卖出去,谈了个差不多的价钱,马上就要交易,对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见我点头了兴奋的不得了,瞅我的眼神跟看凯子似得,我也不在意,只要能把店卖出去,啥都好说。
我们约定了明天就转手,他脸上红光满面,看我这家店就跟看自己家的一样,咋看咋满意,就是瞅到门槛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小徐啊,你这门槛是咋回事?”
我还当他发现了啥,害怕生意黄了,撒谎说:“没事,瞅着不顺眼就拆了。”
他哦了一声,说道:“回头我还得再把门槛修好。”
我愣了下,觉得奇怪,问他为啥还要修个没用的门槛,他笑了下,说道,你不懂,咱们这一行做的是死人买卖,阴气比较重,门槛修的要比寻常店铺高那么一点,在古代有个说法,叫挡阴,就是挡着阴气的意思,要是没了这门槛,嘿嘿,惦记着里头冥币啊,香烛的主儿可就都闻着味过来了。
说到最后,他故意用半开玩笑半吓唬的语气逗我,可我听着,却是心中火起,靠,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穿白衣的女人找上门来,以前可没这档子事,狗日的陈老,不知不觉坑了我一手啊!
见我怒气冲冲的,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陪笑着说:“开个玩笑,别生气啊。”
我平复着呼吸:“我没冲你生气,不过你刚才的话是真是假?”
他摊开手说:“反正我刚做生意的时候别人是这么跟我说的,虽然有点迷信吧,但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修个门槛又不是多大的工程量。”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了,还真是那老王八蛋坑我。
送走了他,我关上店门,径直就朝着老家伙的店过去了,一路上有好多花圈店,我注意观察了下,果然每一家都有门槛,这让我愈发确定,真的是被坑了,我也是傻,这么容易相信人。
仔细一琢磨,其实很容易就能知道,我这花圈店生意这么好,显然是让同行眼红啊,尤其是陈老头,他可是有好几家店呢,所谓同行是冤家,他怎么可能好心帮我?
我打定了主意,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直接动手了,管你是不是老人,倚老卖老我也得收拾不是?万一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我找谁说理去?
可我到了陈老头店外面的时候,却是傻眼了,里头传来一片哭泣的声音,还停着警车救护车什么的,乱糟糟的状况,分明是出事了。
我凑上去,听见周围的人议论:“哎,好端端的,这么硬朗的身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走了?
我反应了过来,陈老头死了!?
明明早晨我们才见过面,咋说死了就死了,我不敢相信,分开人群来到最前面,有警察拦着我不让过去,我看着里头,发现上次来调查我的老警察也在,指着他说道:“我跟你们队长认识,是自己人。”
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往里面通报了下,老警察还记得我,招招手让我过去:“你来干嘛?”
我巴着脑袋往前看,发现陈老就躺在桌子上,正有人给他盖上白布,明显已经死透了。
还真是死了啊!
我第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和我有关吧,想想还真的有可能,我们才见过面,他就死了,一想到这,我的脸色就古怪起来,他坑了我,我没事,结果自己却挂了,这算不算是报应?
老警察察言观色,拽过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叉农吉血。
我倒是的确知道一些东西,可能跟他说吗?估计说出来反而更让他怀疑吧,他会觉得我在编故事,我摇头说:“哪能啊,我是想卖店来着,知道陈老有钱,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没成想人就死了。”
只要没有证据,哪怕他再怀疑也不能说什么,我们胡扯了几句,有个穿白大褂的过来汇报:“死者生前受到了惊吓,瞳孔都是张开的,但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死因不明,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截乌青的手印。”
老警察顾不得我了,亲自过去检查,我踮脚看着,果然,陈老头的脖子上乌青一片,看这手印很小,像是孩子留下的。
孩子,孩子,小女孩?
一念至此,我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虽然周围有这么多人,但我还是觉得自己置身于非常危险的地方,仿佛某个阴暗的角落正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我再次收到了一条死讯。
451:朝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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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问不见的这个人怎么样了,用屁股想也知道已经凶多吉少了,回到了营地,秦懿和李军钻进帐篷里就没有出来。从烛光中的倒影可以看出,秦懿一直在打坐。而李军,却是缩在角落里,很没有安全感。
至于那些学生们,秦懿干脆把他们全部放在外边,身上洒了驱虫粉,所以也没有虫子去咬他们,我不知道是这个所谓的炼尸之术太过奇异,还是我已经学会了冷漠,明明七条人命就在这里,我却也能做到淡然处之,放在以前,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北阴沟的恐怖,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谁也没说话,大家都皱着眉头。小水晶已经困得睡着了,活跃的小家伙在这危险的深山中不能随处走动,可是憋坏了,大金牙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幽幽叹道:“三个月一次的劫难。就快要到来了。”
没错,小水晶命运多舛,自出生开始到现在,每三个月经历一次劫难,若不是大金牙用这续命之术,根本活不到今天,原以为这辈子都能使用这个法子。却未曾想到在我这里出了差错。
我看着小水晶。有点心疼:“她很懂事。”
人们常说小孩子和大人是两种不同的世界,然而小水晶却不同,她会调皮,会捣乱,甚至有点小腹黑,但关键时候从来不给人添乱,她懂什么时候可以胡闹,什么时候需要收敛,更重要的是,她很坚强,从小家伙身上看不到一丝消极,在我感觉到前路黯淡的时候,还是她充当着开心果,排解了心中的郁闷。
李长生从包里取出一柄桃木剑,用手帕擦着,突然下定了决心:“明天我们就进村,不能再耽搁了!”叉何乐号。
进村?
如果说是在不了解北阴沟之前,说进就进了,可现在我们也知道了一点有关于北阴沟的秘密,知道这是个多么恐怖的地方,想要进去的确需要极大的决断力。可是,我们没有选择,我的命,小水晶的命,都跟村子里的小女孩有关,我们没有退路!
至于秦懿,无人考虑他,本来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其实大家已经有点看明白了,秦懿来这里,似乎有另外的目标,他不像是专门来这里对付小女孩的,准确来说,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之所以冒险进大凉山,图的不是消灭怨鬼,而是想要活下去!
“那就进村!”
我咬紧牙关,做出了选择。
进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李长生还好,身怀道术,我跟大金牙,其实就是普通人,我们俩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大金牙自己有收集的法器,我却是没有,李长生给了我一枚玉佩和一把桃木做的匕首,满脸肉疼之色:“玉佩两万,匕首五万,先记在账上,回头你要还我。”
都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钱钱钱,我简直服了李长生了,没好气的接过这两件所谓的法器,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玉佩不知具体材质,但贴身放着,却有一股很安心的感觉,至于这匕首,带着淡淡的香味,李长生说,若是将这匕首插进恶鬼的心脏,是有一定几率杀死对方的。
第二天,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下,带好了行囊,临行之前给小水晶留了食物和水,嘱咐小家伙不要到处乱走,她很乖巧的答应,对于她,我们还是比较放心的,小家伙身上至少有七八件法器,护身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秦懿,他这次也带着学生们出来了,一夜过去,这帮学生的表情更加呆滞了,就像是机器人一般,我尝试着摸了摸一人的肌肤,却是冰凉的,秦懿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冷冷的笑着:“还没死?”
没死也差不多了!
我心里嘀咕着,不知道秦懿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先驱使这群学生走进村子,自己则是继续打坐,看到我们三个准备着要进去,秦懿陡然睁开眼:“你们要做什么?”
李长生分发给我十几张符篆,说道:“进村。”
秦懿眉头一跳:“你们疯了?”
我拉了拉背包,冷漠的看着他:“我们没疯,不像你懂这么多,我们三个傻瓜,为了活命,只能选择进村子搏一搏。”
秦懿站了起来:“你们进去死路一条,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要理会他了,路不同,多说无益,之前我们的确抱着要借助秦懿力量的意思,可现在知道了此人的心性,也就都打消了念头,李长生看了看时间说道:“咱们现在就进村,争取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出来,不管别的,此行不图解决问题,只求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跟大金牙点点头,准备好进村了。
而秦懿却是莫名的焦躁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对我们进村的事情如此关心,如此一来,反而激起了我的怀疑:“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懿咬了咬牙说道:“你们想进去也可以,我陪你们一起!”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此事必有蹊跷,一提到进村,居然会这么紧张,我想着那些学生,作为炮灰,他们明显是探路之用的,也就是说在路途探明之前,秦懿不应该有进村的想法,可现在他却变卦了,这说明了村子里一定有他很看重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不过,这倒是正中下怀,秦懿算是一个强援,我们点点头,便走进了浓雾之中,这阴煞果然不同凡响,寒气顺着骨头往全身蔓延,根本不是穿衣服就能抵御的,李长生给我做了个手势,我会意的取出一个瓶子,吞下里面装好的药丸,这是他用至阳至热的药材做成的药丸,我闻到了很浓郁的生姜味道,火辣的热流顺着喉咙进去,让我呛得差点流出了眼泪。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我一边咳嗽着,一边往前走,药丸很有效果,很暖身子,我感觉舒服了许多。
越往前走,雾越大,我们都拿着手电筒,但起到的效果却还是微乎其微,李长生想了个招,用红绳将我们的脚拴在一起,以防走丢,至于秦懿,他从进来之后就没说过话,与其说陪我们进村,倒不如说是在监视我们。
一路吞了三颗药丸,我才勉强坚持住,感觉前面的红绳被扯紧了,我知道有人停了下来,果不其然,就听见李长生的声音:“到了!”
再往前走几步,竟是豁然开朗,前面呈现出一片村落的模样。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村子竟然还保存的如此完整。
抬头望天,浅灰色的雾气如同云层一般,笼罩着村子的上空,但还能透下阳光,只是显得村子比较阴暗。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桩奇景,我注意到秦懿眼中也带着惊奇,显然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之前派出来的那几个学生,就在村子里走着,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偶然间我们还能看见几个背影。
就在看见村子的刹那,耳畔响起的说话声顿时嘈杂了起来,我听到了无数带着乡音的声音片段,跟苍蝇似得往我脑子里涌,就像是有一群人对着耳朵在叫似得,我看了看其他三人,好像就只有我的情况比较严重,李长生冲着我招了招手,我凑过去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我后脑勺,我被打的一懵,李长生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将一张符篆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猝不及防之下,我咽了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我怒道:“你干嘛?”
李长生似乎在说话,但声音比较小,我根本听不到,他揪着我的耳朵大声说话:“我封闭了你的听觉,只有大声说话才能听到,不这样做的话,你会被吵死的。”
似乎是这个道理,但我心中还是闷闷不平,你好好说不行啊,干嘛要先打我一巴掌,明摆着是占点便宜,看看秦懿,那才是惬意,只是掐动了几个手决,貌似就能隔绝外界的声音,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终于,我们踏进了这个神秘的村子,在走近村口的时候,我的后心一冷,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充满怨毒的血红双眼看向了我。
我回头,却未曾看见任何东西,这个时候,大金牙却是扯了扯我的袖子,指着前边。
就在村口外边,有一座破旧的木屋,门敞开着,看着有个个子矮小的老太太踩在凳子上,她把绳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手指硬生生的抠掉了自己的双眼,一脚踩空,便吊死在房梁上,她的手指滴着血,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滑落。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都呆了,就是秦懿,也明显的惊了下。
我们一起跑过去,看到地面上写着几行字。
我走了,因为我不想死的更惨。
临死之前,我挖掉了自己的眼睛,因为我不想看见你们的惨象。
求求你们,让我入土为安。
452:泡在瓶子里的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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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懿作为一个很特殊的人,加入了我们这支准备进山的队伍。
为什么说他特殊呢?因为秦懿与我们并不熟悉,尤其是被小水晶整蛊之后,他什么时候都是冷着脸。说起这件事倒也奇怪,明明是被小水晶整的够呛。可秦懿非但不讨厌小水晶,反而很喜欢她,是唯一能够笑脸相对的人,不过我就惨了,作为“怂恿”小水晶的坏人,秦懿恨上我了,如果说跟同为道士的李长生还有话说,那和我这个普通人就是毫无沟通了。
甚至我能够感觉到秦懿对我的轻蔑,老实说,我是不希望跟这样的人合作的,但李长生和大金牙却很兴奋,二人对秦懿态度很好,拿着热脸贴冷屁股,等他们出来之后,我拽住二人:“这秦懿是什么来头?你们两咋跟狗腿子似得跪舔人家?”
李长生冲着我挤了挤眼睛:“跪舔?呵呵。你不懂,我们是在利用他!”
大金牙也是嘿嘿一笑:“没错,本来进山我们毫无胜算,若是加上这个秦懿,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个高冷的哥们竟有如此本事?
我吓了一跳。更加感兴趣了,李长生给我科普了下,除却那些人们耳闻能详的大门派,譬如茅山,武当山,龙虎山之外,还有一些家族。也是非常厉害的。尤其是这北海秦家,家学渊博,自清末流传至今,当初的秦家不过泛泛之辈,反而是他们的后人,也就是秦懿的爷爷秦远,整理了秦家的道法,再加上这么多年来收集的典籍,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一度振兴了秦家,干出了不少大事。
然后是秦懿的父亲,秦方,此人天纵奇才,十几岁就将秦家的本事学的炉火纯青,后来游历世间,也干出了不少大事,江西那边很多地方至今还流传着有关于秦方秦道长的传说,只是在十年前,秦方突然消失,外界传闻可能是遭遇了不测,秦家对此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这秦懿作为秦家这一代的传人,对咱们来说的确是一支强援,只要紧抱住他的大腿,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好多。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两货要去巴结秦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我心里面舒服了许多,不禁有些期待,人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秦懿父辈如此了得,想必也是有点本事的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傲气,至于他为什么要执着进山,我就无从揣测了,问他肯定也不会讲的。
李军的故事,同样告诉了秦懿,此人闭上眼睛思忖少许,淡淡说道:“让那几个普通人离开吧,我知道你是想借用属龙属虎属狗的精壮男子镇压阴邪,但这行不通的,这个十八年前的村子,不是普通人能够掺和的。”
一句话就体现出了道法的高明,李长生点点头,将好不容易召集的人手解散,说白了,相比于秦懿,李长生略显低级,比如驱邪的法子,他让我把庙里的香火钱花掉,这其实很麻烦,对于那些道法真正高明的人来说,也许只是一道符水就能解决的问题。
李军吓得脸色苍白:“普通人不能去,那我呢?”
秦懿睁开眼看着他,说道:“你必须要去,作为唯一离开村子的人,你是破局的关键。”
破局?
我跟李长生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的啊。
然而事到临头李军还是退缩了,我们想劝他,可秦懿却是抢先一步,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蜡丸,掰开李军的嘴塞了进去:“这是毒丸,你若不肯随我们前去,那你必然死路一条。”
李军抠着嗓子眼想吐,满眼都是惊慌:“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帮李军拍着后背,心里面也火大,同样还有一丝荒谬,一言不合你就用毒丸控制人,这就是所谓德高望重的秦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