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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是一直按照既定的航线走的啊,就算穿越雷雨区的时候偏离了方向,晚上也对照北斗七星的指向纠正了过来啊”
听到这话的小蛇吐了吐舌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因为它让日冕命令北斗七星稍微改变了那么一点点位置的缘故啊!
尚若恒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环顾四周后,不由出声安抚众人,
“既来之则安之。我看这里离临水应该也不远,临水辖下有一重山县,也临西海,以崇山峻岭而闻名,想来这里便是了算起来的话,从这里回王都的距离倒更近,我们便从这里上岸吧,船让让船工开去临水停靠”
听得公子都如此说了,大家都放了心,赶紧招呼着把行李搬下车。
船又起航离开,春夏秋冬四人已经背好行李,就等着公子发话,尚若恒这时也为了难。
虽说条条道路达王都,只是眼前这连绵的山脉,这路该怎么走,他一时也没有头绪。
这时,只见小蛇立起身子,仰首的溜到最前面,然后回头冲着尚若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尚若恒意会的一笑,指着小蛇对四人说,
“跟着它走吧。”
――――――
入夜,赵玫去水潭洗澡。
今晚夜色很美,已是深夏,夜晚的空气中夹杂着白日残留的热气。
她躺在水上,只穿着吊带和短裤,舒服的漂着。
岸边的小乌却一反常态的躁动,
她游到岸边,看着被自己的“困术”关在一个透明的四方空间里面,仍旧躁动不安四处碰壁的小乌,有些奇怪。
“小乌,你怎么回事,打了鸡血了?”
难道是发情了?可是这都已经夏天了啊
她正撑着下巴疑惑,视线的余光中却闯入了一群人影。
一共五人,他们从水潭下游西边的密林中来,见了水仿佛在沙漠遇到绿洲一般兴奋,有的居然直接跳进了水里。
他们只专注眼前的水,也就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水潭边,身体几乎都没入水中的赵玫。
赵玫眯起眼睛,她刚刚注意到那队人中,打头领路的居然是一条蛇。
一条在月光下黝黑透亮,隐隐闪着红纹的蛇。
而那条蛇也正好注意到了赵玫,它眼睛幽幽的盯向这边,让赵玫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蛇却身体陡然顿住,然后飞速窜到她身边,嗖的一下就钻进困着小乌的封闭空间里,扭着身子就缠上了小乌,最后盘在小龟壳上,兴奋的点着头
而原本躁动的小乌在愣了几秒之后,居然也高兴的在原地不停的转圈
赵玫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一龟一蛇如同旧识般久别重逢激动人心的一幕,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鹊桥相会。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那一龟一蛇,
“小乌,我想要是把你的龟壳撬开,说不定里面就盘着一条长长的蛇身,你其实是蛇伪装的吧哈哈”
她这一笑,不但让那空间里的一龟一蛇停住了,也让其余几人都顿住了。
他们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水潭之中有一个女子。
她回头看向他们,嫣然一笑,
“这是你们的蛇吗?”
盈盈的月光下,她一头乌发盘起,几缕散发顺着玉颈垂下,如玉的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如一朵洁白无瑕,旷世而悠远的花。
赵玫话音刚落,接着响起一个沉沉的声音:
“都转过头去!”
男人们呆愣了几秒,都刷的红着脸齐齐背过身去。
尚若恒自己也背对着赵玫,他不知道自己突然而起的怒气缘何而来,只是那个于月华水光之中蓦然回首的清绝容颜,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滞。
可是当发觉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时,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所以勒令所有人都转头,包括无法移开视线的自己。
赵玫对着那几个僵硬的后背,却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自己又不是没穿衣服,有吊带短裤,跟比基尼比起来,已经算相当保守了。
不过看待月就可以想象,这个异世目前的开化程度仅止于此,所以她还是默默的上岸,回到了草庐。
进屋之前,还不忘扬着嗓子高喊一声,
“我进屋了,诸位请自便。”
015 山外来客()
赵玫离开后,困术空间里,则是另一番争斗:
小蛇要卷着小龟出去,小龟又不敢私自出去,所以一来一去的在里面变成了拉锯战。
尚若恒带着其余四人过来,便见到这个四方的封闭空间,透明的光壁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公子和公子师傅以外的第三个人会使用这种困术。
“公子,这女子不简单啊。”
夏禄凑近公子身边轻声的说道。
尚若恒则不动声色,这样的女子举世无双,自然不会简单。
“那我们要上去吗?”
春福指着水潭旁边小土坡上的草庐小声的问道,众人又纷纷看向公子。
“怎么不去?”
尚若恒微微仰起头,深山独草庐,迷途遇仙子,这或许是命数!
他无声的一笑,率先走在前面,四人紧紧跟上,
“公子,你不解开困术放小蛇出来吗?”
尚若恒对着一脸疑惑的夏禄摇了摇头,
“小蛇是自己闯进去的,它能进去,就能出来。何况,那个级别的困术,我还解不了”
众人相视一眼,无不诧异。
这时,赵玫已经按照山海大陆的标准穿戴整齐,一套杏色的上襦下裙,式样简单,布料却名贵舒服。
对于十八年来的第一批主动上门的客人,她决定好好招待,以尽地主之谊。
当然了,家里没别的,她便烧了水,拿出自制的茶叶,又去选了六个成色不错的玻璃杯,用木盘装着端进了小厅。
草庐外,那主仆模样的5人已经在草庐外候着了。
“在下尚若恒,和几位好友游览重山,不幸迷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叨扰姑娘了”
为首的男子对着赵玫作了一时揖,只见他一身黛色长衣,头发高高束起,系一青色发带,面目俊而英挺,气质卓尔不群,这等风姿气度竟不输于待月。
“寒舍难得有客,诸位请进。”
赵玫照着书上看过的礼仪有模有样的施了一礼,就将他们请进了小厅。
小厅很小,一共就主位两座,客位两座,几番谦让之下,只有尚若恒入了上座,夏禄和秋寿在尚若恒的眼色之下,也入了客座,其余两人便分立两侧。
“刚刚冲撞了姑娘,十分抱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尚若恒微笑着,率先开了口。
赵玫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分明是其余四人之主,刚刚却说这其余几位是他的好友,她可以理解对方出门在外,心生警惕,所以对她多有隐瞒,只是对方先戴上了面具,倒让她有些意兴阑珊了,
“我叫赵玫。”
她只这淡淡一答,叫尚若恒有点接不下话,这时,一旁垂首站着的春福突然仰起头,看着赵玫,红着脸踌躇的开口,
“姑娘,能不能放了我们的蛇”
赵玫这才想起来,那一对缠绵的货还没出来呢。
不过照着刚刚那蛇冲进空间的势头,要带小乌出来也非难事,她暗自一笑,小乌不错,没有见色忘义。
她这才起身走到院子口,冲下面不远处的水潭打了个口哨,小乌立即放弃了挣扎,被小蛇拖了出来。
回到小厅,她从一旁的茶几上端过泡好的茶,
“寒舍简陋,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各位贵客,喝点茶,提神解渴吧,也免得时刻提防,太过伤神”
她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尚若恒汗颜了。
出门在外的确习惯了掩藏身份,跟陌生人说话也习惯半真半假,可是对着这位独居深山的美丽女子也这般防备,的确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他也不矫饰尴尬,反而爽朗一笑,
“赵姑娘说的是,是尚某小人之心了。尚某和几位家仆从西海下船上岸,因家中有事,急着赶回王都,不知赵姑娘是否知道下山的路?”
赵玫却并不回答,只专注的把四个茶杯放到下面的小桌,又端了余下的两杯放到上座两位之间的桌几上。
“水凉过一会了,温度刚好,各位请用。”
她伸手一请,众人却在看到茶杯时,惊住了。
这偏僻的深山草庐之中,喝水的器皿居然是水晶制成的,反而是他们这些自诩来自天子脚下的王都之人,都是没见识的了。
尚若恒拿过杯子细细的看过,惊异的看向赵玫,
“赵姑娘,这杯子是哪里来的?这种材质似玉非玉,似晶非晶,实在是特别!”
赵玫耸耸肩,
“我做的啊。”
“那你所谓的‘茶’,便是这水中绿叶一般的东西?”
赵玫点头。
尚若恒端着杯子,低头凑近杯沿,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正欲喝,其余几人都纷纷阻止,连坐着的夏禄和秋寿都急忙起身,
“公子”
赵玫见状,轻笑一声,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轻嘬一口,然后笑吟吟的看向尚若恒。
对着赵玫明显的挑衅,尚若恒皱着眉,冷眼扫了紧张的四人一眼,才轻抿了一口茶,
“果然是清冽爽口。”
其余四人见公子都喝了,就算有什么事,也都要一起,索性举起杯子,一阵牛饮,倒没品出什么味来,只是比一般的清水,多些清香的味道罢了。
尚若恒则是慢慢的喝完一杯,他转向撑着下巴懒懒看着众人的赵玫,轻声一笑,
“让赵姑娘取笑了,这‘茶’,这杯,真是极品,赵姑娘真是世外奇人!尚某见识了。”
赵玫这才得意的一笑,拎着自己的杯子凑近尚若恒的杯沿一碰,一声清脆,
“好喝吧记得,这叫茶!”
尚若恒被她豪爽的举动搞得措手不及,他看着眼前这位倚着桌子撑着下巴懒懒品着茶的女子,好像刚刚在门口那个端庄有礼的样子是他的错觉。
“姑娘,这茶可有名字?”
赵玫想了想,这些是自己在山间无意中发现的绿茶,才移到院子里种植的,至今已经繁殖了数十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是绿茶的话,她就只知道龙井了。
“就叫龙井吧。”
“龙井?有何典故?”
“这茶因泡出的茶水带有淡淡绿色,故称绿茶。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叫‘龙井’地方因盛产上佳的绿茶而闻名,那个地方出产的绿茶就名为‘龙井’。”
赵玫随口说来,反正对方也无证可考,只是日后随着尚若恒的推广,茶叶文化席卷了整个山海大陆,文人墨客更是以“饮酒豪放”为鄙,“品茶清醒”为尚。赵玫也为此狠狠的赚了一笔,更是成为后世人称的“茶仙”,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现在,尚若恒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016 入世(一)*()
尚若恒心里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个隐居深山的世外女子,仅一面之缘,却好像已经相识了很久。那莫名的亲切感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
他握紧茶杯,跟她实在无法仅止于这一面之缘。
恰在这时,一龟一蛇你追我赶的进了小厅,小乌蹭蹭的爬到赵玫脚边依偎着趴好,小蛇也嗖嗖的溜到赵玫脚边,爬到龟壳上,盘好。
赵玫和尚若恒见到这一幕却蓦地一顿,这场景莫名的眼熟。
回神过来,尚若恒却是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这两个家伙倒是投缘。”
赵玫无奈的看着那一龟一蛇,缩了缩脚,自己虽然不算太害怕,但总觉得蛇不是讨喜的动物,滑滑的,软软的,冷冷的,那手感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站起身,
“寒舍地方太小,也没有多余的床被”
说到一半,便被尚若恒打断,
“赵姑娘客气了,请自行休息去吧。如果对我们还算放心的话,就让我们在这厅中休息一晚便可。”
赵玫点点头,打了个呵欠就回卧室去睡了,小乌想要跟去,却被赵玫的眼神生生止住
――不准进来,管好你那相好的!
小乌看看主人紧闭的房门,和缠着自己不肯离开的小蛇,一生气,头一缩,不管了!
已是夜半,尚若恒立于院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回首这十八年来,他从儿时的“神童”到如今的“骄子”,多少的光环加身,他向来都是淡然沉着,波澜不惊的。
可是今天,心湖却被她搅乱。
看到她时,突然有种感觉,他是为她而来,过去的所有岁月,他做的所有事情,所有的选择,都不过是为了今天能遇到她而做的漫长铺垫。
尚若恒回头看了一眼用身体把那龟壳圈住的小蛇。
仿佛心意相通,小蛇也看向了尚若恒,它放开小龟,便跟着尚若恒一起走到竹林里。
“你喜欢小龟,是吧?”
小蛇点头。
“那么,你留在这里?”
小蛇点头之后又摇头,最后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就得想想办法,带她们走”
于是,一人一蛇,在寂静无声的竹林中,达成了共识。
次日,赵玫是被一阵纷乱的人声兽吼被吵醒的。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来到院子里,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睡意全无。
昨天刚送走的那群野兽,今天又把草庐团团围住,不同的是,它们个个呲牙咧嘴,怒气冲天的样子。
而顺着它们凶恶仇视的目光看去,首当其冲的就是尚若恒以及他手中的小蛇。
然后是夏禄双手捧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走到为首的老虎面前,隔了一段距离轻轻的放到地上。接着是尚若恒满怀歉意的声音:
“各位,十分抱歉。我的小蛇并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它捉了你们的朋友来,还好我们及时发现,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或许还有救”
看到这里,赵玫明白了。
这山中的野兽,凶猛者如豺狼虎豹,弱小者如麋鹿野兔,一旦吸收了天地灵气,便比一般的动物有了质的飞跃提升。他们视同样具有灵气的动物为友,所以小蛇伤害了它们之中的一员,虎王便领着一众兄弟来报仇了。
如果尚若恒他们不是住在草庐中,只怕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这时小乌也来到赵玫脚边,它蹭蹭赵玫的脚,讨好的看着她,求她去救救小兔,赵玫白了它一眼,还用你说!
她快步走过去,蹲下仔细的看了看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兔子,脖子中一个发青的牙印清晰可见,她冷扫了小蛇一眼,小家伙,牙还挺毒。
运起灵力,手中凝出一团月白的莹光,将兔子整个罩住,为它补气续命。
接着另一只手运起净化术,青色莹光渗透到兔子体内,清除掉蛇毒。
约莫一刻,兔子便又活蹦乱跳了,它蹭了蹭赵玫的手,便欢喜的回到兽群之中,丝毫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赵玫站起身,对着为首的虎王无不歉意的说,
“小虎,他们初来乍到,不知者不罪,这次就算了吧。”
虎王点了点头,既然小兔没事了,赵玫也求了情,便就此作罢,于是高啸一声就带着众兽走了。
赵玫身后,尚若恒和小蛇相视一看,然后继续默契的保持着原样,虽然没完全按照他们的剧本来,但是这戏还得演下去。
而其他的四个呆若木鸡的人就没有那一人一蛇淡定了,尤其是夏禄,他亲手把几乎咽气的小兔送出去,又亲眼看见赵玫把小兔救活,震撼之余,便只剩钦佩。
这时赵玫才转过身,也不理这几根杵在院子里的木头,径直往草庐走,天色还早,还能再睡个回笼觉呢。
走到门口,木头们还没出声,倒是小乌呜呜叫着拖住了赵玫的衣角。
她疑惑的看着小乌,它呜呜叫了两声,难得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小蛇又怎么了?这山里的动物能随便咬吗?你怎么没告诉你相好?”
听到那“相好的”一说,小乌身子一僵,它也放弃争辩,继续不死心的咬着她衣角。
“小蛇也受伤了。”
尚若恒眼见时机成熟,便开口解释,语气中不乏焦虑。
赵玫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小蛇,也一副恹恹的样子,顿时明了。
“你以为这山里的小兔子是好惹的?你咬了它,它的灵气外泄,自然会伤了你!啧啧,真是得不偿失啊”
她站在原地说得倒是风凉,却丝毫没有要动手救小蛇的意思,小蛇有气无力的吐了吐舌头,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小乌。
苦肉计立即见效,小乌眼见着小蛇痛苦的样子,更是死命的咬着赵玫的衣角往后拽。
“好了好了!真是女生外向!”
小乌满头冷汗的暗自反驳:我明明是公的!
细细的查看了小蛇,赵玫皱起了眉,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啊?
“你哪里不舒服?”
小蛇张了张嘴,其他五个人都瞬间石化了,小蛇又不会说话
“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赵玫继续问。
石化的五个人又疑惑了,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你说,我听得到。”
小蛇也才想起,赵玫天生的能力应该还在,它吐了吐舌头,仍旧一副气虚的样子,暗自却打起了十分精神。
赵玫和小蛇,两两对视中,实际的对话是这样的:
――怎么不舒服?
――浑身没有力气,感觉要死了。
――哪里痛?
――哪里都痛。
对话的结果就是,赵玫对小蛇的病情一无所获
“我先给你补气调理一下,再观察看看吧”
莫名其妙的病状,她能想到的也只能这样了,只是一旁的尚若恒却面露难色,
“赵姑娘,小蛇痊愈需要多少时间?”
“没准。或许一个小时后自己便好了,或许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她的话让尚若恒更添凝重,
“赵姑娘,尚某家中传信,有急事要我们尽快赶回所以尚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能否跟尚某一同下山,一则需麻烦姑娘医治小蛇,二则我看小蛇和姑娘的小乌情谊匪浅,焦不离孟,也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