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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依叹息了一声道:“你虽然是个后生晚辈,但是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林不依更是不想你变成了程破天,那个女娃我也是曾经为她算过命理,对她我也很是中意,更是不想你们阴阳两隔,老夫也想你们能够走到一起。”
林不依的话不禁让我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林不依,你认为我会信你么,少在那里惺惺作态。”
“唉。”林不依叹息了一声道:“罢了,你若是不信,老夫也是没有办法。”
“你可以走了。”
林不依却是纹丝不动,缓缓道:“既然你已经能够行走,我便带你去见那个女娃吧,我也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那个女娃。”
听到林不依说的话我浑身一震,双眼不知觉的开始湿润了,还不待我开口说话,林不依就已经率先走了,我赶忙拄着拐棍跟了上去。
在后山走了没多远,林不依就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叹息道:“那个女娃就是里面,万年金丝楠木可保尸身不腐,那个女娃的三魂七魄我也已经帮你留住了,你进去看看那个女娃吧,老夫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拄着拐棍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进入山洞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棺材,一想到师姐在里面,我的心里忍不住巨疼不已。
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脚下如同万斤一般,此时我竟然不敢去看师姐,我害怕看见师姐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棺盖,看着师姐苍白如雪的脸,我的泪水不住的滑落而出。
师姐依旧是那么漂亮,就连睡着了也是那么漂亮,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而我却是心如刀绞,心头如同在滴血一般的疼痛。
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师姐的脸颊,师姐的脸那么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我的泪水不住的流淌而出。
“师姐,我来看你了。”我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句话,声音也已经颤抖了起来。
啪!!!
说出这句话以后,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师姐的苍白无比的脸,轻声道:“玉儿,你看我多笨,竟然又开始叫你师姐了,我是不是还是那么木讷……”
说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在自己,泪水不住的滑落,仰天狂吼了起来。
“玉儿,我好想再听你骂我,哪怕是一句也好,没有你,我真的好痛苦……”
我低身一把抱住了师姐的身体,嚎啕大哭。
“哼,谁是你师姐。”
“你怎么那么笨啊,连雷神符都不知道。”
“呸,师傅不在,你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回忆从前的点点滴滴,真的好似过眼云烟一般,我多想再回到从前,哪怕是一分一秒。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松开了抱着师姐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师姐的秀发,看着师姐安详的脸,我轻轻的低下了头,深深的吻在了师姐的脸上。
我站起了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看着师姐苍白的脸,坚定道:“玉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让你起死回生,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还没有做我的新娘,我怎能让你就这样离去……”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哭,可是泪水不由自主的缓缓流了下来。
“玉儿,你先在这里睡会,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良久之后,我颤抖着双手,轻轻的盖上了棺盖,毅然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三步,我停留了下来,转身轻声道“玉儿,你永远是我程峰的妻子。”
说完这句,两行清泪从我面颊划过,我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和那个女娃交代好了?”林不依此时守在山洞门口,见我出来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情绪失落,根本不想说话,更不想搭理林不依。
“呵呵,果然是情深意重。”林不依淡笑了一下,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深深的看着林不依,干涩道:“我要让我师姐起死回生。”
现在我才知道师姐在我心中的重要,才明白他们所说的: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和我说。”林不依点了点头,道:“老夫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过段时间你先去找白娘子,若是不成,老夫便帮你联系其他高人。”
林不依这样说我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我唯他所用,只有他能让师姐起死回生,做一回棋子又何妨,我已经无法忍受失去师姐的痛苦。
“林不依,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也会做到。”随即我抬起头看着林不依,道:“我明日就想下山去找白娘子。”
“不可,现在你不能下山。”林不依急声道。
我听了便是大怒道:“林不依,莫非你真想禁锢我不成?”
林不依眉头一皱道:“当然不是,只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宜下山,等身体好了下山也不迟。”
“我明日就要下山。”我看着林不依坚定道。
林不依深深的看了我良久,才叹息道:“罢了,你要下山就下山吧,老夫不在劝你了,这个女娃你不必担心,老夫会替你照看的,你放心去吧。”
我点了点头,不再搭理林不依,拄着拐棍往回路走去。
第五十一章 喜丧相冲()
第二日黎明时分,我就早早起了,没有告知林不依,独身一人就下了山,此时我的身体就算扔了拐棍,也能够勉强行走无碍。
林不依的嘴脸我都不想多看一眼,我不知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在我眼中,我不过就是他的傀儡,我丝毫摸不透他的心思,我受够了那种折磨,能早日离开这个地方,我自然是不想多待一分。
我也不知他需要我去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去问这个问题,现在的我不过就是如同林不依所说的丧家之犬,和他根本没有丝毫资本可言,我只能按照他的方式去做。
现在我才知道师姐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只要能救活师姐,别说是为了林不依做一件事,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昨夜林不依也来找过我,他告诉我,若是要去湘南十里坡,就要到长沙城找一个叫蔡向南的人,外号蔡老鬼,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十里坡在哪里。
林不依竟然只告诉我这些,想必蔡老鬼定然不会难寻,既然有了目标,我就不紧不慢的赶往长沙,只要找到了蔡向南,就能找到白娘子,师姐起死回生就有希望。
经历了这么多,渐渐的厌倦了人世,自己也是不知怎么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而且开始讨厌人世的喧嚣,渐渐的喜欢夜晚来临的寂静,好像只有夜晚的宁静,才能让我忘却这世间的丑陋。
这几日来,我都是昼伏夜出,白天在客栈休息,晚上赶路。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退了客栈的房间,吃了晚饭,便独身一人赶路了。
又是一个寂静的深夜,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官道上,我抬起头望向夜空,竟然没有一颗繁星,只有一轮孤月高高的挂在天上,好不孤单。
路边的树林中也是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之声都没有,这么大的热天,我反而感到了一丝冷意。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正值夏至时分,这显然不对劲,我不觉的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果然!没多久就验证了我的直觉。
官道前方和后方竟然同时散起了浓雾,不断的向我袭来,阴冷的气息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浓雾越来越浓,慢慢的,我竟然开始看不清官道的路况,我被浓雾夹在了官道的中间。
我不禁脸色大变,果然有危险!而且显然是针对我而来的,我心中开始警惕了起来,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五雷轰天符,紧紧的握在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浓雾。
突然!官道后方的浓雾之中传来一阵喇叭声!号声难听之极,如同鬼哭一般,我赶忙把头转向了官道后方。
只见从浓雾之中缓缓的走出了一行人,足足有二十人,皆是一身红衣的纸衣。准确来说也不能说是人,这些人脸色苍白如纸,如同死人一般,头顶之上全部扎着小辫子,脸上涂着红腮,脸上挂着笑的极不自然的笑容,瞪着鱼眼般大的眼睛,每人的手上都是拿着一只喇叭,边吹边跳,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
突然!在这些人的后面,缓缓出现了一顶红色的轿子,八个同样身着红衣,如同纸人一般的人抬着轿子,边抬边晃悠,轿子跟着他们的脚步不停的摇晃……
在轿子的两旁各有一个小孩子,脸上也是涂着红腮,蹦蹦跳跳的,手里挎着篮子,不住的伸手把篮子中的花瓣洒向空中。
这行人倒是不紧不慢,好像我是透明的一般,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心中却是大骇,莫不是今日不凑巧,撞见了阴婚不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找上了我,难道躲就能解决问题不成。想到这里,我拿出一张五雷轰顶符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身子后方又传来一声更为凄厉的喇叭声!
我浑身一震,赶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头缓缓转向了后方。
只见身子后方此时也是走出了一行人,大约也是二十人左右,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是穿着一身白衣孝袍,脸上也都是涂着红腮,不过脸上却都是目无表情,一副哭丧的模样,最前面的几个人不停的吹着喇叭,如同鬼哭一般。
后面并排有着四个人,肩膀上都是扛着一杆长杆,长杆上挂着偌大的白色引路幡,无风自动的飘扬而起。
突然!在这些人的后面,同样是出现了八个人抬着一具通体漆黑的大棺材。而在棺材的两旁,同样是有着两个扎着辫子的小孩子,也是手中挎着篮子,不过篮子中装的却是白纸冥钱,不停的洒向空中。
同样是跟随着后方亲事的队伍,不紧不慢的向我走来。
我不禁脸色惨白了下来,喜丧相冲!这些人显然是对我而来,莫非这些人是看我重伤,阳气薄弱,就想害我性命不成。
我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果然是丧家之犬,连这些游魂野鬼也想来要我性命,真是可笑。
看着这些游魂野鬼向我慢慢走来,我也是不敢妄动,现在我身受重伤,这么多的游魂野鬼,根本不敢托大。
眼看着喜丧两边的队伍离我越来越近,我头上的汗水也是开始渗了出来,手里紧紧的握着五雷轰顶符,只要他们一靠近,我就立马出手。
两队的游魂野鬼离我不过还剩两三米,我都能感到鬼魂身上那一阵阵阴冷的气息,无数的白纸冥钱飘落在我的身上。
我脸色一凝,立马拿出五雷轰顶符猛的朝最近的阴鬼身上打去,阴鬼却是不闪不多!依旧往我身边缓缓走来。
啪!!!
祭出的五雷轰顶符打在了一只阴鬼的头上,我赶忙默念出咒语,阴鬼立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不过数息的时间就化作了一缕黑烟,消散不见。
此时,在场的阴鬼见我出手,纷纷停住了脚步,都是对我怒目而视,面容扭曲了起来。
无数的阴鬼从背后拿出了一柄招魂幡朝我击打而来,我脸色大变,赶忙掏出几张五雷轰顶符继续打向冲上来的阴鬼。
一番缠斗后,我发觉这些阴鬼倒是有趣,只是不停的在旁边与我缠斗,却是没有对我下死手。我不禁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现在我的身体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阴鬼,根本无力祭出判术,但是他们却好像对我无意下手一般,处处手下留情,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我却不会手下留情。
对他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何况是这些游魂野鬼。
啪!!!
又是一只阴鬼被我用五雷轰顶符打在了面门,一声凄厉过后,立马便成了灰烬。
而我的头上也已经布满了汗水,就连我的衣衫也早已被浸透,祭出符咒需要消耗道法,我的身体已经渐渐不支了起来,开始不断喘息。
又是几只阴鬼龇牙咧嘴的冲了上来,我刚想祭出符咒,一直阴鬼的招魂幡就已经打在我的手上,符咒也是脱手而落。
我大吃一惊,赶忙一把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舌尖血吐在了一只阴鬼的身上,阴鬼发出凄厉的惨叫,退了下去。
虽然打退了一只阴鬼,但是更多的阴鬼朝我冲来,我再也招架不住。
咚!!!
我一个闪身闪躲不及,被阴鬼合力冲了上来,把我扔进了棺材之内,还不待我从棺材中起身,厚重的棺盖就已经盖了上来。
我死命的想要推开棺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推开了一个小口,手指刚想扒开,五只阴鬼就已经坐上了棺盖之上,我颓然的叹息了一声,放弃了挣扎。
五鬼坐棺,重如千斤,仙人难破,有这五只鬼坐在棺盖之上,任凭我怎样使力也是打不开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只是不知这些游魂野鬼要把我带向何处。
突然!棺外又响起了喇叭声,接着我就感觉到了棺材在晃动,显然这些游魂野鬼已经抬着我走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鬼帝阴长生()
棺材内黑漆漆的一片,我不由自主的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我程峰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和我有关的人全部因为我而死,而我自己也是祸事连连,身边的事情不断。想摆脱人世清净一段时间,就连走夜路也会遇到这种事,此时我真的万念俱灰了,现在,恐怕也只有复活师姐才是我唯一的信念了吧。
不知这些游魂野鬼带着我走了多久,我快要被他们颠簸的想要吐血,五脏六腑疼的好似要炸裂一般,棺材被密封,我感觉好像要无法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皮也是越来越沉,我使劲的捶打棺盖,无力的嘶吼,但是那些游魂野鬼根本不搭理我。
咚!!!
正当我快要昏厥过去时,棺材被这些游魂野鬼放在了地上。
没过多久,我感觉到棺盖上一轻,坐棺的那几只游魂野鬼已经不在上面了,我使出全身的气力推开了棺盖,也顾不得四周的情况,翻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开来。
待得我恢复过来,我不禁脸色大变!
此时好像是在一处废弃的山庄里面,那些游魂野鬼早已经消失不见,而我在后面站在足足两大排的阴兵鬼将,都是手里拿着长矛等利器,一双双如同吃人一般的眼睛全部在盯着我,脸上都是带着怒意。
在这两排鬼将的中间,有着一把椅子,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正背对着我坐在了椅子之上。
看着这模样,坐在椅子上的人定然也不是好招惹的人,从这些阴兵鬼将对他恭敬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来了。
“放肆!见了阴帝还不下跪!”一个鬼将见我四处打量,再也忍不住,出口怒骂道。
我却是把眼神放在了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搭理那个鬼将。我程峰上跪天,下跪父母师傅,他阴帝又算什么,大不了杀了我,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
我心里也是有底,既然刚才那些游魂野鬼把我带到这里来,肯定是坐在椅子上的这个人交代的,如果他想杀我,手下这些鬼将任何一个现在都能随便杀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鬼将见我没有下跪,勃然大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
鬼将此话一出,底下走出四个阴兵,手里都是拿着铁链,面无表情的朝我走了过来。
“算了,退下吧!”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阴兵听了也是不敢违背,都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站回了原处。
我听了这人的声音,不觉沉思了起来,这人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年轻人,我好像不曾和这个人打过交道。
此时,这个人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转过了身。
我抬头看了过去,立马便是一惊!脱口惊声道:“阴长生!”
这个面色苍白如纸,长发飘飘,俊朗不凡的人,不是师傅咱们上次见到的阴长生又是何人!
“大胆!竟敢直呼阴帝名讳!”所有的鬼将一齐怒吼道,随即纷纷拿出了手中的兵器,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了一般。
我也是被这些鬼将震慑到了,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
“放肆,全部给我退下!本帝心里自有分寸,没有本帝的许可,都不可随意动手。”阴长生突然对着这些鬼将喝道,隐隐已经有了些许怒意。
这些鬼将一听阴长生的话,都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纷纷蔫了起来,全部都退了回去。
我心里不免一番感叹,这些鬼将都是性格燥烈之辈,阴长生一声大喝,就纷纷不敢出声了,果然不愧号称鬼帝!
我不知阴长生把我找来到底何事,也不知如何开口,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阴长生打量了我一眼,好像若有所思一般,随即脸上露出了笑意,开口道:“让程兄见笑了,我的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多年,刚才确实鲁莽了,还望程兄莫要怪罪。”
听了阴长生的话,不免让我浑身一震,连十殿阎君都不敢得罪,手握十万阴兵的鬼帝阴长生,竟然会对我如此客气!
我还在木讷之中,阴长生又道:“程兄,兄弟也是近日才得知程兄降世,一得知便安排手下之人前去把程兄请来,手下之人不知礼数,多有得罪,还请程兄恕罪。”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阴长生把我当做了先祖程破天,难怪他与我这般称兄道弟。
想到这里,我不禁眉头一皱,冷声道:“我不是程破天!”
阴长生闻言却是一愣,依旧笑道:“程兄真会说笑,当年你乃是人间阎罗,而兄弟我则是阴间鬼帝,我两一见如故,更是结拜为兄弟,程兄莫不是忘记了兄弟不成?”
我一听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是程峰,我不是程破天,我更不想只是老祖的皮蜕。
我冷冷的注视着阴长生,怒声道:“阴长生,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程破天。”
“没有理由啊。”阴长生喃喃的嘀咕了一句,随即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下,疑声道:“那你是何人?那日的判术可是你祭出的?”
“我是程峰,不是程破天。不错,那日的判术确实是我祭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