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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世子何不自己呈给皇上呢?”安知锦十分不解,这雪莲是他费了那么大功夫,差点摔下悬崖才得来的,为什么却要给秦子铭。
“这个顺水人情,还是让王爷去做为好,”夏凡笑了笑,却显得十分无奈,“在下不过是一名别国质子,若是这样送东西给皇上,怕是还会落人口实,被别人认为是想谄媚奉主,居心叵测。”
人言可畏,他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自从来盛京当质子,他一直都深居简出,规规矩矩的,从来不爱出风头,因为他明白,他在这盛京城里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夏国,若是他的言行举止有失偏颇,引人猜测,那么受到牵连的将会是大秦与夏国之间的关系。
“那么,夏世子,还要在这大秦待多久呢?”看到夏凡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安知锦心中一动,换了谁,都不愿背井离乡,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吧,况且还是来当质子。
质子是什么,是人质,若是哪天两国交战起来,那么夏凡的命运便可想而知了。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在夏国不受宠的皇子。
“谁知道呢,”听到安知锦这个问题,夏凡脸上的无奈之色更深了,“或许两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甚至,一辈子也说不定呢……”
“……”安知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安慰他,每个人生在这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她不是夏凡,夏凡心里到底有多痛苦,她也无法感同身受。
“所以在下每次见到王爷,总觉得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虽身为皇子,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父子该有的天伦之乐,好在,王爷比在下乐观多了……”说着,夏凡把那雪莲递给她,“若是能帮上王爷,哪怕是一点点,也就够了,毕竟在下还有母妃,可王爷,却是连母妃的疼爱都不曾享受过一天。”
他的眸子,澄澈如秋水,满是真挚,纯净的让人无法拒绝。
安知锦接过他那包雪莲,“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替王爷多谢夏世子了。”
夏凡笑着摇了摇头,“王妃娘娘不必客气,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回房了。”
安知锦点了点头,与他告别,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转身走开。
她没有回房,而是去找了与他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明路。夜已深,明路打开门见是安知锦来了,吃了一惊,连忙将她迎进房间。
“本妃想问问你,有关王爷母妃的事。”安知锦一进屋,就开门见山道,她对刚才夏凡说的,秦子铭一天都没享受过母爱有些在意,“王爷的母妃,是怎么死的?”
“小的也不太清楚,毕竟那时候小的还没出生呢,”明路不明白安知锦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回忆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道,“只是听别人说,王爷的母妃明妃娘娘,生得国色天香,性格也温柔贤淑,又富有才情,曾经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冠宠六宫,万千宠爱集一身,在后宫的地位无人可比。”
明妃?安知锦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细细一想,是了,今天在山上,夏凡给她介绍山上的树木时曾提到过。
“那最后怎么死的呢?”若是真如明路所说这样,秦子铭的生母是皇帝最爱的妃子,那为何皇上会对秦子铭如此冷淡,甚至根本不管他呢?
“小的听说,王爷出生的时候,明妃娘娘难产,生下王爷没多久就去世了,皇上也正是因此,才不喜王爷,觉得是他害死了明妃娘娘,所以从小就不宠他。”
安知锦愣住了,她一直以为,秦子铭不受他父皇宠爱,是因为他不学无术,没什么能力,没想到今天才知道,其中还有这个缘由。
第六十一章 采雪莲()
“对了,本妃还有个问题,”想起刚才秦子铭反攻她的那一招,安知锦眸光沉了沉,“最近可是有人教王爷习武了?”
“啊?没、没有啊。”明路没有料到安知锦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神情中有些慌乱,毕竟这事王爷可是交代了不许外传的。
安知锦看了他的反应,心中便已明白,她对明路挥了挥手,“你出去,去隔壁和王爷睡吧。”
那屋里只有一张床,她今晚若是和秦子铭同床共枕,恐怕就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明路虽然惊讶,却丝毫不敢迟疑,连忙收拾了下东西,向她告退,出了房门。
时辰也不早了,安知锦便宽衣解带,灭了蜡烛,准备睡觉。她刚一躺到床上,就听到隔壁有人叫了起来——
“哎哟,王爷您抱错人了,是小的啊。”
“你小子!谁让你爬爷的床的!滚出去!”
听着秦子铭恼羞成怒的声音,安知锦嘴角忍不住浮上一抹轻笑,扯过被子,安安心心地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雪停了,用过早膳,却听到有人来报说皇上身体不适,所以今日要卧床休息。
安知锦听到这个消息,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这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她心中突然生了一丝警惕,一把拽起秦子铭,“走,我们去看你爹。”
若秦耀天真是身体不适那倒还好,怕就怕,有人故意动什么手脚。
这荒山野岭的,医疗条件自然比不得盛京城里,再加上随行的有秦辉和秦修阳二人,若是他们从中搞什么鬼,那么,秦耀天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虽然按常理来说,秦耀天是他们的父亲,但是古往今来,为了争夺皇位弑父杀兄的例子还少吗?
两人来到秦耀天所住的院子,还没进得了院门,就被挡下来了,“王爷,皇上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放肆,那是本王的亲爹,谁给你们的胆子拦着本王?”
“哎哟,王爷,”秦子铭正欲发火,却见一名公公从里面出来了,“众太医都在里面为皇上诊治呢,您就别来添乱了。”
秦子铭一见是魏公公,连忙问道,“魏公公,父皇他没事吧?”
“怕是受了些凉,所以有些体虚畏寒。”
“魏公公,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本王求见父皇。”
“王爷,这不是奴才不想给您通报,实在是……”
“这位公公,”安知锦实在看不下去了,脸上罩了一层寒意,“父亲生病,作为儿子的想见他一面,何错之有?本妃倒想知道,到底是皇上说了不见呢,还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见皇上。”
魏公公见安知锦语气强硬,有些为难,正在这时,院里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正是安知锦昨夜看到的那个,“魏公公,让他们进来吧。”
秦子铭和安知锦进了屋里,果然见几个太医围在床前,秦耀天躺在床上,面色虽有些憔悴,但总得来说不像有什么大碍,安知锦见此,稍稍放下了心。
可是为何,她心里的那种危机感,还是那么强烈呢?
目光一瞥,看到秦辉和秦修阳也站在一旁,安知锦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愤怒,明明都同样是自己儿子,为何这两个早就进来了,她和秦子铭却被拦在外面。
秦子铭却是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和众人一样站在旁边,等待太医的诊治结果。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太医便起身来到那中年女子面前行了一礼,“娘娘,皇上这是多年的旧疾又犯了,臣等已经把药方开出来了,只是还缺一味雪莲,幸好听说这围场的山上就有,所以派人去采来也就无妨了……”
那太医话音未落,秦修阳便上前一步道,“母妃,儿臣愿意带人去采回雪莲。”
此次围猎,秦修阳可谓是最出尽风头的人,坐骑是皇上钦赐的宝马,唯一随行的妃子是他的母妃,再加上昨日猎回了一头猛虎……
“五弟,本宫和你分头去找吧。”秦辉见他又开始抢风头,也不甘示弱,这采摘雪莲可不仅仅是谁立功出风头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对父皇的孝心,怎么可能不去呢?
“哈哈,好啊,”秦修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既然如此,大哥,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走吧。”秦辉也微微一笑,和他一起出了屋外。
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一群太医下人和秦修阳的母妃了,秦子铭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只好拉着和安知锦也告退了。
出了院外,望着白雪环绕的群山,秦子铭想了想,随后脸色严肃道,“本王也出去找吧。”
秦辉和秦修阳都去了,他也不好在围场等着,再者,他一起去,说不定能早点找到雪莲,虽然他和秦耀天父子关系一直十分冷淡,但好歹那是他亲爹,他还是希望秦耀天能好好的。
安知锦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昨夜夏凡才把雪莲拿给她,今天太医就说缺雪莲,难道这事不会太巧合了吗?
她刚才如果当场把那包雪莲给秦子铭,让他呈给太医,那无疑能帮秦子铭,可是她并没有,因为她心中总是隐隐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她与夏凡相识不过一天,虽然夏凡表面看起来十分热心,待人真诚,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少还是要提防的,那雪莲万一被做了什么手脚,她岂不是害了秦子铭?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似乎又有些说不通,夏凡又怎么知道,今日太医开出的药方中会有雪莲呢?再说,如果他真是为了陷害秦子铭,那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若真有什么目的,难道不该冲着秦辉和秦修阳去吗?毕竟,秦子铭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对任何人,都无法构成什么威胁。
夏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时间,安知锦脑中思绪万千,这一切,须得等到她检验了那雪莲是否被动过手脚之后,方才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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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遇袭()
两人回房收拾了下行装,便骑着马一同出门了,又是一夜的大雪,地上积雪深厚,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要想在这群山中找一棵雪莲,无疑是大海捞针。
安知锦特地走在靠悬崖边上的地方,因为昨日见夏凡采摘雪莲便是在悬崖峭壁上。只是他们找了大半个上午,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程,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明路不禁开始有些泄了气,他牵着马,看着安知锦和秦子铭二人四下寻找雪莲的身影,忍不住抱怨道,“王爷,咱们要不回去吧,反正德妃娘娘已经差了禁军上山寻找,也不差咱们几个。”
“混账,”不想秦子铭却骂了他一句,脸色十分严肃道,“今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找到那雪莲。”
明路吓了一跳,秦子铭整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几乎很少会板起脸来,更别说这样严厉地骂人了,他缩了缩脑袋,也不敢再多言了。
又寻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三人却渐渐走进了越来越深的山林深处。
安知锦正走在崖边上,脚下,是一片茫茫的白色,绵延数里的雪山,重重叠叠,呼啸的寒风,从远处的天际掠过山间,吹在脸上冷如刀割。
在那寒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凌厉尖锐的的声音,从她背后袭来。
瞳孔蓦然放大,安知锦来不及转身,便飞身扑向了身旁的秦子铭,大吼了一声,“趴下!”
秦子铭被她这一扑,摔倒在雪地间,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见两只红尾羽箭“唰”的一下从他身体上方掠过,掉入了崖下。
这林间,竟然有人暗箭伤人!
不等他和安知锦爬起来,林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了十来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剑,二话不说便朝二人冲了过来。
见此情景,安知锦立刻跃起,“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长剑,她并不擅长使剑,更不曾习得什么剑法,也就是稍稍练过击剑,但是面对着这么多突如其来,手持刀剑的刺客,定然是不可能用匕首与之迎战的。
“铮”的一声,一个黑衣人正面迎上了她手中的剑,金属兵器相撞,顿时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袭来,震得她虎口一疼,手中的剑差点掉到地上。
安知锦眸光一暗,另一只手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入了与她相距不过半米的黑衣人的胸口,接着手法凌厉地手腕一扭,将匕首拔出,带出了一串血珠溅在了她素白的袖口上。
那黑衣人瞳孔骤然紧缩,还未来得及惨叫,胸口就已经被她捅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流出,渗进了身下的雪地里。
看到这一幕,众黑衣人中的一名男子的眸光蓦然阴沉下来。
翻转匕首,既能让人痛苦至极,又能扩大伤口,如此阴狠毒辣,又十分连贯的杀人手法,需要强大的腕力以及技巧与熟练度做支撑,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阵激烈的金属碰撞声把他拉回现实中,此时,安知锦已经与众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她与秦子铭二人背临悬崖,因此倒不至于腹背受敌,秦子铭站在她身侧,手中拿着捡来的刀,十分费力地招架着众人的进攻,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而安知锦虽然使剑的动作不算熟练,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但她另一只手拿着匕首,配合极好,只要进入了她的攻击范围,便必死无疑。
看了一会儿,他便已经明白,这女人擅长近身肉搏战,这些杀手虽然称不上是百里挑一,也都是有些身手的,但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却极有可能都被她干掉。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再犹豫,忽然纵身一跃,腾空而起,手中的剑直直刺向了在众人间奋力厮杀的安知锦,瞄准了她的胸口。
一阵劲风袭来,安知锦见一道黑影朝自己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心中一惊,想要撤手去挡,奈何她只有两只手,实在是没法招架。
忽然,她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耳边传来“嘶”的一声衣服被划破的声音,接着便是“噗”的一声,剑入肉中……
秦子铭闷哼了一声,只觉得一阵钻心的钝痛,双腿一软,便再也站不住了,往下倒去。
那黑衣人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眸光中满是震惊之色,手上的动作也迟滞了一下。就这一瞬间的迟疑,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便已迅速朝他飞来,距离太近,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没入他的胸口。
安知锦一手扶着秦子铭,脸色阴沉,眸光中满是恐怖的杀气,她死死盯着那黑衣人,她下手一向极准,那匕首瞄准的正是他的心脏,他必死无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黑衣人都慌了手脚,不知是谁突然大吼了一声,接着所有人都像发了疯一般朝安知锦扑了过来。
安知锦后退了一步,望着身后一片白茫茫的悬崖,又看了一眼倒在她怀里,压得她几乎快要抱不住的秦子铭,忽然一把扔了手中的剑,双手紧抱着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了悬崖。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两个人迅速下降,没过多久,安知锦便感觉自己的背部传来一股钝痛,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和秦子铭迅速滚了下去。
这山崖并不是笔直下垂的,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个斜坡往下,她刚才纵身跃下之前便已在心中大概估计了一番,若是不跳,秦子铭重伤,她也不可能再继续战斗,结局就只能是两个人都丧命与此,而这山崖下,连日的大雪,在山间积了厚厚一层,因此跳下去反而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特工,早就已经看淡生死了,她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若是今日殒命在此,也没有什么遗憾,可惜的是,秦子铭也被她连累了。
如果,上天真要让他们死,那就让他们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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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绝处逢生()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停下来,山间虽然被大雪覆盖,却也多得是山石树杈,一路滚下来,安知锦的身上脸上也被划破了不少,血迹斑斑。
好在,她的选择是对的,至少他们没有死。
费力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秦子铭,她发现自己胸前,是一大片鲜红粘稠的血迹,看起来极其可怖,而秦子铭的伤口没有止血,鲜血已经还在往外流。
他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表情似是十分痛苦,安知锦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伸手拍了拍秦子铭的脸,唤了他几声,发现他毫无反应,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若是在任由血继续这样流下去,那秦子铭必死无疑。
可是,这大雪封山,她要去哪里给秦子铭找止血的草药呢?
无奈之下,她只好撕开了秦子铭的衣服,顿时,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映入眼帘,染红了秦子铭白皙的皮肤,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服,粘结在一起。
安知锦抿了抿嘴,眸光一暗,这厮杀流血受伤的情况,她是早已司空见惯了的,但对于秦子铭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恐怕还是第一次吧。
那群杀手,明显是要置她于死地,所以一出手,便是瞄准的要害,幸好秦子铭比她高了许多,替她挡下那一剑的时候,伤口也在他心口下面几寸,再加上那人动作迟疑了一下,手中的剑没有深入,所以也并没有贯穿秦子铭的身体。
到底是谁,想杀了他们呢?
她将秦子铭的衣服撕成布条,先是将他的伤口层层缠了起来,随后又用自己的衣服包了一大包雪压在秦子铭伤口上,希望能通过挤压以及冰敷帮他止血。
挤压和冰敷的效果自然比不上用药,可是这茫茫雪地里,她也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等了不知多久,外渗的鲜血越来越少,安知锦知道是血止住了,这才起身,四下看了看,入眼皆是一片白色,从地势来看,他们这倒像是在半山腰上,附近也荒无人烟,根本看不到丝毫出路。
秦子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她不能也搬不动他,他们俩的马又都是明路牵着的,她根本没办法带秦子铭走出这雪地,可是若不及时带他回去,给他治疗,这冰天雪地的,秦子铭又能撑多久?
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白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