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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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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上午十一时,病人已开胸进行心脏按摩,仍毫无起色,抢救无效。可是,在场那么多人,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说:“停止抢救。”

  一直到下午三点二十分,这才由市领导发话:“结束抢救!”

  医生和护士们这才缓了一口气……

  “红房子医院”突然出现的非常事件,惊动了“康办”。那个“办”设在上海康平路上。“康办”成了中共上海市委的代名词。

  上海“康办”与北京“钓鱼台”之间的长途电话接通了。徐景贤压低了声调,以便送入话筒的声音带有一种沉痛感:“春桥同志,我向你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

  徐景贤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春桥的声音便在电话耳机里响起,“我已经知道了!”

  显然,耳目众多的张春桥,早已接到报告。尽管如此,徐景贤还是详细汇报了如何组织抢救的情况:“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

  说毕,徐景贤拿起了铅笔,毕恭毕敬地问道:“春桥同志,后事怎样处理,请您指示!”

  徐景贤的铅笔,刷刷地记下了“春桥同志三点指示”:

  “丧礼要尽量简朴,不要超过一般的工作人员;“不要去整出这次医疗事故的医生;

  “不幸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母亲,以免她受不了。不过,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徐景贤见张春桥无责怪之意,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怠慢,立即把“春桥同志三点指示”向下传达。

  消息传到“红房子医院”,顿时,劳累了一天的医护人员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春桥同志到底是中央首长!到底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人!”

  “春桥同志作为家属,这样高姿态,真难得!”

  一时间,有口皆碑,“春桥同志”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仿佛他那双三角眼里射出了大慈大悲的目光,他一向阴沉沉的脸忽然漾起了和蔼可亲的微笑。

  善良的人们很难理解他阴暗的心理,爽直的人们无法捉摸他九曲肚肠。他像黄鳝一样滑,又像蛇蝎一样毒。他除了作了那“三点指示”之后,从未公开对非常事件再作表态。然而,他的意思,却不断通过他的妻子、他的亲属透露出来。他的意思表露得明明白白。却从无任何把栖落在别人手中。

  后来,当王秀珍到上海兴国路“慰问”张春桥之妻李文静的时候,李文静拿出一封张春桥写给儿子的信。王秀珍读罢这封切齿之声可闻的信,立即明白张春桥的“三点指示”全是欺人之谈,而他的真正的“指示”清楚地体现在给儿子的信中。

  其实,他的家书中的话,并非写给儿子看的,分明是讲给“马徐王”听的(上海人早已习惯把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合称为“马徐王”——因为他们仨同坐一凳,同出一气。)

  王秀珍赶紧掏出笔记本,想抄下“春桥同志指示”。文静立即笑眯眯地收起了信。因为她知道,张春桥是不愿留下“痕迹”的——他以“家书”形式披露他的真正意图,其目的就在于不授人以柄。

  王秀珍收起了傻乎乎的笑容,明白了文静出示“家书”的目的。

  王秀珍一回到“康办”,立即把记忆中的“春桥指示”转告了马天水、徐景贤。

  “马徐王”岂敢怠慢!

  腥风血雨顿起,刀光剑影毕露。一场大祸降临在“白大褂”们头上……

  张春桥之妹猝死成了通天大案

  死者究竟何人?

  她,姓张,名佩瑛。张春桥之胞妹也。

  张佩瑛有三兄三弟。张春桥为长兄。她是七个同胞之中唯一的女性。

  自从她猝然死于手术台,尸体在冷库中延宕多日,以致变形,这才终于决定火化。一九七四年五月五日,追悼会在上海龙华殡仪馆大厅隆重举行。数百人接到通知,到那里肃立,聆听悼词:

  “张佩瑛同志,生于一九二八年三月,山东济南人。一九四八年八月参加革命工作。一九五四年十一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上海第一医学院妇产科医院助产士、助产士长、团总支组织委员、工会主席、党支部书记,一九七○年起任第一医学院教育革命组副组长、院机关党支部书记、民兵连政治指导员等职……终年四十六岁……

  她的遗体,终于推进火化炉。

  “白大褂”们取下胸前的黄花和臂上的黑纱,回到手术室和病房。

  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一非常事件,以为追悼会为非常事件画上了休止符。

  十二年后,极为偶然,我在上海一个与医务界毫不相干的单位查阅成堆的“文革”档案时,见到案卷中央有一份千把字的文件。

  发文日期: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一日。

  密级:绝密。

  标题:《关于上海市委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私自组织张佩瑛死因调查组的情况》。

  这份“绝密”文件,是根据调查组的一位成员的揭发材料写成的。这个成员曾在那个单位担任“工宣队员”,所以案卷中会出现这一文件。

  我读罢这一“绝密”文件,深为震惊:像幽灵一样,一个行踪诡秘的“调查组”,当年曾在上海上窜下跳,调查着张佩瑛的死因,秘密调查、秘密审讯、秘密立案、秘密关押。所作所为,比希特勒的“盖世太保”有过之而无不及!

  调查组是由一批“政治上绝对可靠”的“嫡系部队”组成。调查组名单由王秀珍拟定,与马天水、徐景贤讨论决定,上报“中共中央副主席”王洪文批准。

  调查组内分三个小组,各小组只与组长保持单线联系,组长则直接与“马徐王”

  联系,外人莫知。就连上海市公安局,也不知道有这么个调查组——组内没有一个公、检、法成员。因为王秀珍说过,“对上海市公安局不放心!”

  调查组对外的牌子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调查组”。

  那份“绝密”文件透露:

  “调查组一成立,就宣布了三条组织纪律:

  “一、凋查组情况不得向调查组成员所在单位的领导汇报;”

  “二、调查情况不准对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属讲;”

  “三、工作要抓紧,情况要一天一报。”

  “市委马、徐、王还规定,调查组直接由他们领导,别人不得过问,严格保密,情况只向他们三人及市委办公室张某汇报,搞得非常神秘。”

  那份“绝密”文件,谈到了两个“绝密”的例子:

  “成立这个调查组是极为神秘的,连市革委会、市委常委都不知道。有一次,由于牵涉一个普陀二中的教师,要到那里去了解情况,我们就直接去找当时普陀区委书记杨富珍同志。她是市委常委,一点不了解这件事,更不清楚我们这个调查组……”

  “又有一次,有一个情况要到北京调查,徐景贤就专门作了指示,对北京市委要保密,千万不能对他们讲为了什么事来调查,只是说一般人事调查。去北京的介绍信,也不用上海市委、市革委会的铅印介绍信,而用单独打字的专门介绍信,徐景贤在上面签了字……”

  惯于特务伎俩的张春桥,手下曾有过一支别动队,曰“游雪涛小组”,代号“二四四”。这个秘密调查组也是一支别动队,虽然名义上并不直接隶属于张春桥,然而,真正的指挥官正是他!他通过王洪文,以王洪文的名义发“指示”,而调查组的简报则送张春桥的秘书何秀文,由何秀文转交张春桥。张春桥对调查组实行“遥控”,但是他从不直接出面说三道四,甚至佯装不知道有这么个调查组,与他毫不相干——因为死者是他的妹妹。他要实行“回避”!

  大抵由于“严格保密”的缘故,调查组如同一艘在深水中活动的潜水艇,淹没于万顷波涛之下,世人鲜知。

  也正因为“严格保密”的“概念”太深的缘故,在张春桥被赶下历史舞台之后,就连调查组成员所写的揭发材料,也赫然在大头上标明“绝密”字样,继续为张存桥“保密”!

  尤为令人莫解的是,在粉碎“四人帮”十年之后,那个调查组当年的秘密活动,仍未有片言只字公诸于世!

  我以那份偶然见到的“绝密”文件为线索,追寻那艘深水中的潜水艇。费尽周折,我终于在北京一个很不显眼的单位里,在一张普通的办公桌旁,找到了当年被称为调查组的“灵魂”的Q。Q是调查组副组长,实权人物。如今,已经四易工作单位,从部级领导降为一个普通工程技术人员。当我突然向他提及“张佩瑛”三个字,他显得紧张。好在毕竟早已事过境迁,那段往事已成为历史,他慢慢镇静下来,陷入回忆之中……

  我追寻调查组的调查材料。曲曲折折,直至惊动当今上海市的领导机关,这才终于得到支持,允许我查阅。我仔仔细细“拜读”了一箱“绝密档案”。我几乎是一口气读完的,犹如读了一部极为精彩的“推理小说”!

  那一箱近千万字的档案,是调查组秘密活动的内幕的详尽记录。令人震惊不已的是,他们竟私自秘密审查了四十六人,其中立案审查的达十五人,一般审查三十一人。外调材料、档案摘录、提审记录、交代材料、旁证材料、专案简报等等,厚厚的,一本又一本……

  最顺利的是寻访受迫害者。他们吐出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愤意,为之一快,为之一爽……

  是时候了,该撕掉那些“绝密”封条了;

  是时候了,该把那艘潜水艇从深水中捞出来,公诸于众;是时候了,该把当年的秘密的“通天大案”,大白于天下。

  此案所以成为“通天大案”,是在于当年的张春桥官儿大。他戴着一顶又一顶光华四射的桂冠:中共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主任、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主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哥哥得道,妹妹升天。本来并不“大”的张佩瑛,也俨然成了“大人物”。她的摔死,便成了“大案”……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且把时间倒拨至一九七四年,按照当年秘密专案组的“推理过程”,叙述这一秘密大案的来龙去脉……

  手术前兴师动众,费尽心机

  厚达数百页的《张佩瑛病史》,附有上百张各种各样的化验报告单。从一九五五年五月九日起,到她死于手术台为止,详细记载着她患病、住院、手术的种种经过。

  一九七四年三月二十七日,病史记录:

  “张佩瑛,女,四十六岁。因月经不正常八个多月,反复发作腹痛及低热四个月。经妇产科检查,子宫左上方有一硬质的肿块,有压痛,于二月二日入妇产科医院。经采用中西药抗炎和一般支持疗法后,热度消退,但肿块未见缩小,反有增大。

  腹痛仍反复发作,并有加剧。经院内外大会诊,认为盆腔肿块性质不明,虽经积极治疗未见好转,故决定三月三十日将进行子宫及肿块切除手术。”

  论级别,她不属高干;论业务,她不属高知。以往,她作为一个普通患者,动过多次手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这一回,随着她哥哥张春桥荣登高位,那光辉照到妹妹脸上,熠熠动人。本来,像她这样的手术,在“红房子医院”犹如家常便饭,不知进行过多少次,稳操胜券。然而,张佩瑛动这普通手术,却兴师动众到如此程度:

  三月十二日、三月二十七日,由上海第一医院党委负责人亲自主持,请来名医,为张佩瑛进行两次大会诊。会诊中的每一句话,都详细记录下来。

  三月二十七日下午,由妇产科医院党总支负责人Y亲自主持,举行了张佩瑛手术的准备会议。十六个人出席会议。

  经过详细讨论,周全备至的“手术方案”写出来了,“手术前小结”写出来了,“手术前后护理计划”订出来了,“手术组名单”终于确定了。

  心电图、肝功能、肾功能、血常规、血钾、血钠、球蛋白……一项又一项测定、化验,都做好了。

  就连手术后的护理计划,也有条有理,如水银泻地,那般周密。

  引述以下十条“术后护理计划”,足见条条都是耗费心血写出来的:

  一,建立专人护理班,日夜各一人,详细记录护理单;二,手术当天回病室,注意脉搏、呼吸、血压,半小时测一次;三,注意保证导尿管通畅,预防尿路感染。术后每天更换导尿接管及接瓶(密封);

  四,术后每天用1:5000P,P,揩洗会阴,更换导尿管上的纱布、橡皮膏;五,鼓励并协助翻身,促进术后恢复。术后第二天半卧位;六,注意饮食护理,鼓励多进食,避免吃肠胀气类的食物;七,术后的基础护理。口腔护理。全身的清洁。注意保暖,预防并发症;八,详细记录出入液量;

  九,预防术后肠胀气,术后第二天艾灸足三里、中脘、天枢,每日二次,一次半小时;

  十,每天按摩脚部(左脚)二次,术后左臀部热敷,促进恢复脚的活动力,防止肌肉萎缩及血栓性静脉炎。

  此外,还规定“物质环境准备”,共五条;也极为周到:

  一,注意室温调节,准备电炉一只;

  二,术前室内大扫除,并用乳酸进行消毒;

  三,严格执行探望制度,保证充分休息。一周内,除家属探望外,其他一律婉言谢绝;

  四,准备好一切消毒物品及敷料;

  五,晒草垫或调换草垫。

  够得上天衣无缝,称得上无懈可击。

  一条又一条,送到张佩瑛手中,请她和张春桥之妻李文静过目。

  她微微地笑了,说了声。“谢谢!”

  然而,当人们走开,她的笑脸转为阴郁。她忧心忡忡地对丈夫悄然暗语:

  “我担心!从表面上看,大家都负责,实际上大家都不敢负责。今后要出问题,就可能出在这个问题上!”

  她的疑虑倒并非多余。就连她也看出,医生们“都不敢负责”——拍马者固然不乏其人,但是更多的人出于畏惧。

  畏惧什么呢?因为她是“春桥同志的妹妹”!

  果真,一次普通的手术,却出了个意料不到的大事故……

  指名道姓请来麻醉名医

  三月三十日,为张佩瑛动手术的日子终于来临。

  天刚朦朦亮,护士已经进入经过严格清洗的手术室_一切就绪。就连病人搁脚的木板、置膝的膝枕,也都放到规定的地方。

  妇产科医院麻醉师叶景馨,也早就在手术室里忙开了。这位护士出身的麻醉师,今天格外小心。她已把两台麻醉机擦得干干净净,放置在手术台旁。本来,用本院的那台麻醉机就可以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人以为还是用中山医院的麻醉机更保险。昨天上午,她特地赶往中山医院,借来一台最好的麻醉机。

  预定手术在上午八点开始。张佩瑛在七点半就进入手术室。当她在手术台上躺好,手术的主持者、上海第一医学院党委副书记Fe就来到了。随即,外院的、本院的领导、医生、护士,络绎步入手术室。

  万事俱备,唯不见方兆麟医师。

  方兆麟,何许人也?

  那是妇产科医院党总支在拟订“手术组名单”时,发觉麻醉师一环太弱——叶景馨恐怕难以独力挑此重担。党总支向一医党委提出:“希望中山医院能派一位政治上、技术上都比较可靠的医生。”他们还指名道姓点将,要求派中山医院麻醉科主任方兆麟医师。

  方医生年近“知天命”,有着多年麻醉经验,何况又是该科唯一的党员。叶景馨曾师从于他。

  上级规定,方医生倘离开上海三小时以上,务必事先征得领导同意,并告知行踪。因为他是高干医疗小组成员,多年来为柯庆施、刘亚楼等许多高干治病。当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他是上海应急治疗小组成员。理所当然,妇产科医院党总支对方兆麟医师寄予厚望。请他出师,可以确保张佩瑛手术麻醉工作万无一失。

  方兆麟医师向来准时。面临这次重大手术,时钟已经敲过八下,怎么还不见他的影子?

  一辆自行车在肇嘉洪路匆匆东行。骑者左手握龙头,右手扶书包架——架子上横放着一只蓝色的钢瓶。钢瓶太滑,虽然骑者不时看了看手表,心中焦急,但是不得不慢行,生怕钢瓶从车上滑下。偏偏不巧,自行车链条又滑了下来,又延误了时光。

  此人便是方兆麟,那蓝色的钢筒里,装着麻醉剂——笑气。

  方医生临时被点将调来。他没有参加最初的大会诊。会诊确定的麻醉方案的“硬膜外局部麻醉”。方医生看了张佩瑛病史,得知她因肌肉注射已发生左下肢坐骨神经麻痹,倘若再用“硬膜外麻醉”,可能会发生别的问题。出于一片好心,方医生建议改用乙醚,施行全身麻醉。又有医生提出,采用乙醚全身麻醉,可能会在手术后带来肺部并发症。方医生觉得有理,提出了最安全、最可靠的麻醉方案:用乙醚施行全身麻醉,然后输入一部分笑气,以减少二醚的用量,预防手术后肺部并发症。

  这一方案,得到了手术负责人的同意。

  不过,这一方案在手术前一天才确定下来。三月三十日一早,方医生到中山医院库房领笑气。须了一瓶,拧开开关,发觉瓶内剩气不多。他又返回库房,换了一瓶,拧开开关,发出“嗤”的一声,他满意了。然而,钢瓶上落满灰尘,他用水冲净,这才放上自行车。

  如此这般折腾,加上肇嘉洪路正在挖防空洞,到处堆着土,道路坑坑洼洼……

  终于到了斜桥。自行车一转弯,方医生看见了“红屋子”,舒了一口气。然而,一看手腕上的表,他又双眉紧皱:八点十分。

  他风风火火跑上三楼,已有好多人在手术室门口等他了。天气尚冷,他的前额却沁出豆大的汗珠。

  “方医生,你怎么迟到啦?”

  一听这话,他的脸上火辣辣的。

  他把笑气钢瓶往地上一放,连忙进更衣室换衣服,入洗手间洗刷双手。

  一位护士把钢瓶拎进手术室,递给叶医师。

  “方医生,用哪一台麻醉机?”叶医师在洗手间门口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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