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斗兽-第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一瞧见路老把头朝着牲口圈走过来,守在牲口圈旁边的几个驼行把式顿时把手里头端着的粥碗朝地上一放,利索地从地上站起了身子,迎着路老把头叫到:“把头,您怎么还过来了?都是积年把式了,驼行规矩绝错不了的!”

    朝着那守在牲口圈旁边的、留着络腮胡子的驼行把式一摆手,路老把头满意地笑道:“这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还怕你们忘了驼行里看门护圈的规矩?胡子,那打着埋伏的犍牛呢?”

    抬手朝着牲口圈里格外拿几根木桩子隔出来的围栏一指,那被叫做胡子的驼行把式压着嗓门应道:“在哪儿圈着呢!好家伙。。。。。。。把这家伙弄进圈里,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手里头提着两个硕大的包袱,相有豹借着牲口圈旁边点起的一对篝火,仔细打量着那被单独隔在了围栏里的犍牛。

    照着火正门里挑选斗牛的路数来说,上好的斗牛先就得挑那些猛性足、血气旺的一岁口儿公牛。外表上还得讲究个眼明如星、耳竖如樽,头骨如盾,双角似矛,皮张上面不能有疤痕疮印,蹄子腿脚上更不能有旧伤隐疾。这才能算是刚入了挑选斗牛的门槛!

    等选着了这模样的犍牛,先就得把牛头搁到个跟牛身架差不多高矮的木头槽子里,草料还得搁在牛嘴后面几寸的地方,磨练着那斗牛把脖颈子朝后使劲收着,腿脚上也较上劲头,这才能直着脑袋。靠舌头卷起些草料勉强充饥!

    搁在行话里头,这伺候斗牛的路数叫‘拧脊’,逼得斗牛养成个绷紧了脖子朝后坐着使劲的习惯,这才能在斗牛场面上发力时更加凶猛!

    差不离得花上俩月的功夫,那经过了‘拧脊’的斗牛已然饿得俩眼发蓝,才被人从那卡着脑袋的木头槽子里放出来,一身上下早先留着的浮膘也都早耗得干干净净,瞧着就是一张牛皮蒙着一副大骨头架子一般。

    打从这刻开始,这斗牛每天就得精料伺候着、嫩草预备着。每天吃饱喝足了之后再使劲遛个腿儿,眼瞅着仨月下来,那斗牛身上的疙瘩膘一层层就长了起来!

    赶在这时节,每天就给那犍牛喂上一半的食料,却要把那食槽旁边再拴上其他的公牛仔细喂养。不出半拉月的功夫,那斗牛只要一瞧旁的公牛过来,立马就双眼通红、玩命地拿着犄角四处乱撞,想要护住自己来之不易的那点吃食!

    到了这时候。差不离一头斗牛的身架、猛性、斗性,也就全都齐活儿了!春秋两季的时候朝着斗牛场面上一放。只等着牛栏上面的隔栅一开,两头斗牛都不必人催巴,必定就是斗个你死我活!

    就搁在众人眼前的这条犍牛,身架上倒也还能说得过去,毛色蹄脚也都瞧得上眼,可就是一双牛角虽然生成了个龙门模样。但却是略有些下戳着。真要是到了斗牛的场面上,这号的斗牛指定是得吃亏——牛斗架的时候从来都是低头使劲,这龙门角朝下戳着,再加上牛一低头。。。。。。。

    那估摸着就得扎对面那头斗牛的两条前腿中间去了,两角相抵的时候使劲也有些事倍功半的意思!

    想来也就因为这个缘故。路老把头才把这头犍牛给算成了预留下充数的玩意。看着相有豹脸上露出来的犹豫神情,路老把头很有些赫然地搓着一双巴掌低笑道:“相爷,这玩意估摸着您是瞧不上眼?可您也知道,口外养大牲口的主儿,都说牛生龙门不吉利,不肯干活且还不论,稍微犯了倔劲就容易伤人!这要不是瞧着这几头犍牛猛性足、想留着日后配种才散着养在了草场上、平时压根就不去搭理约束,只怕老早就叫人把那龙门角给锯了。。。。。。。”

    把两个瞧着挺大、但实际上压根就没啥分量的包袱朝着地上一放,相有豹一边拽开了那两个大包袱上系着的疙瘩,一边抬头朝着路老把头应道:“眼前还不好说,您且容我试试?”

    从两个包袱里取出了两个大小差不多的草疙瘩,相有豹抬手便把那草疙瘩扔进了围栏里。伴随着那两个草疙瘩落地,那头瞅着就精神头十足的犍牛猛地一低头,两条后腿朝着中间一夹,牛尾巴也使劲收到了屁股下面,两条前腿倒是敞开成个八字门的模样,闷着喉咙朝那两个草疙瘩嗥叫起来。

    而在那围栏外面,好几头靠近围栏的犍牛在草疙瘩落地的瞬间,惊恐地嗥叫着朝远处避让开去。其中一条犍牛更是吓得屎尿齐流,在牲口圈里胡乱蹦跳起来。

    微微一抽鼻子,路老把头顿时惊诧地看向了相有豹:“这草疙瘩里头裹着的是。。。。。。狼粪?”

    略一点头,相有豹抬手又把两个草疙瘩扔进了围栏,这才抬头朝着路老把式应道:“搁在您眼里头,只怕就没您看不明白的场面!我这儿也不瞒着您,想要伺候出来一头上好的斗牛,朝着少了说也得半年光景。就眼面前这急就章的场面。。。。。。也只能是用上些凑合的法子了!”

    眼瞅着那不断嗥叫着的犍牛缓缓朝着围栏旁边倒退,路老把头却是将信将疑地摇了摇头。

    天下万物,全都有着自己的克星!

    就像是蛇吞蛙、猫捕鼠,都还刚凑到猎物近前,那明明能逃得了的猎物就是能叫克星身上的气味、声响吓得一动不动,乖乖的成了克星的口中食、盘中餐。

    别瞧着这犍牛能长到千斤上下。可只要是撞见了狼群袭来,一头头瞧着威风凛凛的犍牛就能吓得扎了堆儿,全靠着牛群里头那些个猛性足些的公牛挡在外面,拿着牛角一通胡乱抵撞,勉强支应个场面。

    只消有那么一两条野狼冲进了扎了堆儿的牛群中,那扎了堆儿的牛群立马就能炸了营。就连那些最有猛性的公牛也都没了还能抵挡两个回合的模样,全都是一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德行!

    有那积年养牛的牧人,索性就远远地在外面捡拾些狼粪回来,绕着放牧的草场周遭洒上一圈。一来能吓唬住牛群不会四处乱走,二来也是让那些趁夜袭来的狼群闻到同类留下的气味,也就误认为将要闯进同类划拉好的地盘,自然会悄悄退去!

    眼瞅着相有豹接二连三地朝着围栏里扔进去了十几个草疙瘩,那头单独关在围栏里的犍牛也开始不安地蹬踏着小碗般大小蹄子,路老把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唉。。。。。。。相爷。只怕这头犍牛还真不合适!要不。。。。。。您也甭着急,我让手底下这些个驼行把式帮您访访,看这四九城周遭,还有谁家有合适的玩意?”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已经退无可退的犍牛,相有豹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路老把头,这会儿倒还不忙。。。。。。”

    话没说完,那已经退无可退的犍牛猛地低嗥一声,两条后腿用力蹬踏之下。早已经低得快要顶着地皮的牛角一挥一扫之下,顿时将两团包裹着狼粪的草疙瘩挑得飞了起来。

    像是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意,才刚把两团草疙瘩挑飞了的犍牛蹬踏着硕大的蹄子,接二连三地朝着那些包裹着狼粪的草疙瘩发起了进攻。一双擦着地皮的龙门角挥舞之下,不过是一碗茶的功夫,扔进了围栏中的十几个包裹着狼粪的草疙瘩已经被挑的四散开来。

    也都不等站在一旁观看的路老把头惊叫出声,那头被挑起了凶性的犍牛在原地转悠了两圈。猛地朝着用木头临时搭建起来的围栏上冲撞了过去。伴随着木栅栏断裂时的脆响,足有小腿般粗细的木栅栏竟然被那头犍牛撞得碎裂开来。

    盯着那头撞出了围栏的犍牛飞快地冲到了早已经被惊扰得扎了堆儿的牛群旁边,相有豹猛地站起了身子,指点着那头兀自重重喷着鼻息的犍牛大笑着说道:“好家伙!这还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矬子里头挑将军。倒还找出来个非等得逼急了才肯动手的主儿?我说谢师叔,您瞅着这头玩意,能成么?”

    重重地点了点头,谢门神盯着那头威风凛凛的犍牛应道:“估摸着能成!有豹,咱们还得赶紧踅摸个合适的地儿,先把这头犍牛的蹄子给遛顺了,再想辙把那牛角给好好拾掇拾掇!”

    转身朝着路老把头一拱手,谢门神客客气气地开口说道:“路老把头,这四九城左近的场面您比我们都熟,劳您驾给指引个宽敞些的地儿?周遭还得是有牲口棚、能寻着干净的水、草,那就更好了!”

    仰天打了个哈哈,路老把头抬手一指眼前的牲口圈:“这眼面前不就是现成的?还犯得着四处踅摸去?瞧得上我老头子的,这斗牛就在我这儿拾掇了!要场面,我明儿就让人收拾出来个大牲口圈!要水、草,朝天伙房后头就有一眼甜水井,左近还有个差不离的暖房,正养着苜蓿芽儿,备着给这些个刚贩来的大牲口催膘呢!”

    朝着路老把头一拱手,相有豹接着路老把头的话茬应道:“那我可就真不跟您客气了?!还有这头玩意的价钱。。。。。。。”

    都没等相有豹把话说完,路老把头已然瞪起了眼睛:“跟我提钱?相爷,您横是要打我脸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钱粮判官

    也就是用了三天的功夫,四九城里的私烟馆差不离就少了两成!

    最先遭了净扫的是珠市口儿大街上戳着的那些私烟馆,大晌午的生意最旺的时候,一群挥着红白警棍的巡警如狼似虎的就扑了进来,二话不说劈脸就是一棍子,当时就把戳门口望风瞭哨的碎催打得吐了满地门牙!

    有那呆滞些的私烟馆子掌柜还要朝前凑合,想着能靠平日里给足了孝敬银子买来的脸熟、跟那些上门砸场面的巡警跟前求个平安,可仔细一打量那冲进来的巡警,居然她娘的一个都不认识?

    再要敢多说几句,那红白双色的警棍照样搂头盖顶的就劈打下来。有俩运气窄的私烟馆子掌柜一个躲闪不及,生生的就叫当场打出了脑浆子!

    也有那脑子里活泛的,刚瞧着场面不对就堆起了笑脸,手里头抓着满把的大洋、票子、嘴里头五湖四海地套着交情,就想着能先支应过去眼前这场面,日后再想法子照旧发财。。。。。。。

    可抓在手里的大洋、票子,冲进来的那些巡警倒是也收了,嘴里头五湖四海的交情却是怎么也攀带不上。有那大洋着实给的足的,好赖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上门的巡警压根就不是在珠市口儿大街上厮混的,全都是远远从旁的街面上调换过来,专门净扫珠市口儿大街上的私烟馆子!

    至于珠市口儿大街上那些早已经捞足了好处的巡警,自然也不能闲着——除了珠市口儿大街上的场面,其他的街面上不也有私烟馆子等着净扫不是?

    珠市口儿大街巡警局的巡警,可是跟别处那些个私烟馆子没交情!

    到了第三天晚上,堆在北平市巡警局库房里头的烟枪、烟灯,还有些个有零有整、成色不一的大烟土。已然都各自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在这两座小山前头,排在一起的四张八仙桌上已然堆满了大洋、票子,挤得那阔大的八仙桌上面,只能留下个托盘大小的地方摆设文房四宝和算账用的算盘。

    而在每张八仙桌旁,几个巡警局里积年养着的老账房,一人两副算盘打得兔起鹘落。拨弄算珠时那珠落玉盘般的动静,更是听得人心动神摇!

    斜倚在一张垫了厚厚的皮褥子、椅背上还靠着俩湖绸面枕头的太师椅上,段爷一边捧着个紫砂茶壶暖手,一边斜眼瞧着库房门口送进来的几筐大子儿,很有些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我这手底下就真没几个能用的人!就这些个大子儿还抬进来干什么?都说了多少回,场面上的事儿得做得漂亮,这才能好好在私底下发财!这三天净扫了这么多私烟馆子,当场没收的总得有几个现钱不是?”

    心领神会地一点头,站在段爷身边的一个贴身跟班顿时扯开了嗓门吆喝起来:“那大子儿都甭朝着库房里头抬了。就搁在外间叫人瞅着!嗯。。。。。。。段爷,咱是不是做戏做全套了,在每筐大子儿上头,再洒几块大洋、几张票子?”

    略略动了动下巴颏、算是点头答应,段爷却又紧跟着补了一句:“也甭太招人眼红!每筐大子儿上头洒三五块大洋、七八张票子就是了!洒的太多,那人家还不一定以为我发了多大财呢!”

    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段爷的吩咐,再吆喝着几个抬着一筐筐大子儿走进库房的巡警把大子儿给搬了出去,站在段爷身边的那跟班扭头朝着几个正在算账的账房先生吆喝道:“怎么着啊?这账都算一晚上了。倒是算出来个数目字没有?!”

    压根都没搭理段爷身边那跟班的吆喝声,几个账房先生依旧是双手飞舞地打着两个算盘。时不时地还能腾出手来数数桌上刚送过来的大洋、票子,或是拿着个毛笔在账本上记上一笔数字。

    差不离又耗了半个钟点的功夫,四个账房先生几乎同时停下了手里的伙计,彼此间伸着手指头比划了个数目,这才在各自面前的两个账本上同时记下了两个数字,再同时站起了身子。各自捧着两个账本走到了段爷的面前。

    垂着眼睛瞅了瞅那些账房先生手里捧着的账本,段爷伸手取过其中一本蓝色封面的账本走马观花似的浏览过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儿弄来的这数目,也就只能算是个勉强!另外一份账呢?是多少?”

    朝着段爷比划出了三根手指,其中一个账房先生闷着嗓门应道:“照着老规矩。是您手里这本账的三成!该送去的各路孝敬、例钱,也全都照着这本三成的账目开销的。有几处身后根骨硬的私烟馆子,主家都照着三倍赔过去了,再给送了一份厚礼,也是在这三成账目上开销!”

    把几个账房先生手里捧着的蓝色封面的账本全都取到了自己手里,段爷懒洋洋地把四本账簿搁在了自己的腿上:“照着老规矩办事就是轻省。。。。。。。得了,你们几个也是照着老规矩,兜吧!”

    齐齐朝着段爷拱手一揖,四个账房先生很是熟练地走到了各自算账时坐着的八仙桌旁,双手撩起了长衫下摆,再用一只手把长衫下摆的两角攥在了手中,另一只手却是抓过了八仙桌上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大洋,着长衫下摆挽成的布兜里不停地扔了进去。

    眼瞅着那几个账房先生一把接一把地抓着桌子上的大洋,段爷身边两个跟班中,有个头回见到这场面的跟班禁不住凑到了段爷耳边低声说道:“段爷,不就是几个算账的么?犯得上给这么大价钱?

    乜斜着眼睛,段爷打从鼻孔里哼道:“不就几个算账的?这四九城里,听说过‘钱粮判官’的名头没有?”

    微微一皱眉,方才朝着段爷发问的那跟班立马闭上了嘴巴。。。。。。

    就打从有明一朝开始,官面上就一直有那么句话——天下十分,七分归朝廷管辖,三分归绍兴师爷调度!可真要是认真计较。那这句话还都是给朝廷留了几分颜面的。。。。。。。

    从最底下的县官开始数算,上任伊始就得随身带上个绍兴出来的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这才能应付得了那些个油滑得泥鳅似的小吏,要不然政令都出不了衙门大堂。有时候撞见些昏聩些的官儿,那这一县之地上面真正做主的,就得是那绍兴出来的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

    再朝着上面掰扯。也甭管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府邸,又或是手握重兵、雄踞一方的五虎上将,手底下一些琐碎事情,也全都得是靠着那些绍兴出来的钱粮、刑名师爷操办,甚至是伴在身边的那些清客、幕僚,也全都是绍兴一脉出身!

    也不为别的,就因为全天下当师爷的人物中,就得数绍兴出来的师爷脑子活、主意多。眼神快、手脚勤!再加上绍兴师爷之间顾念乡党之情、宗族之谊,彼此间同气连枝。有时候朝廷的谕令都还没送达地方,好些个留着只有绍兴师爷才能看懂的暗记、密文的书信,已然送达了各个地方。

    甭看着县衙里头那位绍兴师爷就是一冬烘模样的半老头子,可对着一份同宗兄弟快马送来的、官面上谁都能找着朝廷邸报看上片刻,立马就能一拍桌子,赶紧吆喝着手底下的小吏出门净扫街面、安抚黎民、修桥补路、捎带手的还腾出来主人家刚买的一处私宅安顿治下鳏寡孤独!

    等得手底下小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般地把这些事儿做完了,没准就是一位宫里来的太监、少监悄没声地摸进了府衙之内。朝着那压根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糊涂县官传一句当今皇上口谕——当今天子微服私访路经此地,观此地民风淳朴、百姓乐业。为官者清廉自守、爱民如子,当今圣上龙心大悦。。。。。。

    且不论当时能不能立马见着封赏,至少这位县令的尊姓大名已然是简在帝心,迟早就得是大用之人!

    但真要问那位冬烘模样的绍兴师爷,到底是怎么从邸报里看出来当今圣上已然微服出巡、且还得路过自己东主治下之地时,那位冬烘模样的绍兴师爷却是微微一笑。整个就当自己是个锯嘴葫芦——一言不发!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清年间,都不止有一位位高权重的官场人物说过这话——只消是官面上的绍兴师爷在一夜间全都辞工不干,那不出半个月就得天下大乱,闹不好就是个江山变色的下场!

    虽说在民国年间,因为改朝换代、律法变更。绍兴师爷能找着饭辙的地界暂时少了些许,可只要是民国政府里稍微像样点儿的衙门,里面差不离全都得养上几个能算得一笔铁账、做得一手假账、修得一本糊涂账的积年绍兴师爷。

    也甭管那衙门里头的官儿是怎么亏空款项、虚报名额,经过这些绍兴师爷算盘一打、大笔一挥,账面上总能做得一马平川、干干净净。

    有那嘴上没把门的人物,私底下传出来个说话——民国政府里的那些衙门,只要是沾了钱粮上的事儿,那一条小命可就都在那些绍兴师爷手里拿捏着,那些个账房先生手里的一支笔,也就赛过了阎罗殿前判官手中勾决生死的玩意!

    也就因为这说法,能在民国政府各路衙门里算账谋生的这些个绍兴师爷,私底下都被人叫做——钱粮判官!

    老话说的好——舍得聚宝盆,才能引得貔貅来!

    照着约定俗成的老规矩,每回这些个钱粮判官扎堆儿算过了一笔大帐、或是年关岁尾的时候关了总账,养活着这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