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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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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略有反应的,顿时就是扒光了又一顿毒打!

    就这人间地狱般的日子熬上半年。拍花子的主儿也就会把那些巡驯服了的孩子分成个三六九等——相貌俊俏、体面伶俐的算作一等,卖到大户人家。给那些不能生养的富户人家当儿子传宗接代。

    身强体健、瞅着还能当个劳力的孩子算二等,自然是卖到了四九城周遭乡下,给那些家里头没有劳力的庄户人家当了长工!

    至于第三等的孩子,差不多都是那些身子骨弱、模样也不济的,换个仨瓜俩枣的就扔进了那些煤窑、砂场,半真不假的签了张一辈子的身契。活一天干一天的牛马活儿,干到死了算完。。。。。。

    再有一等更为丧了天良的,那就是把那实在是没法驯服的孩子毁了面容、割了舌头、残了肢体,再扔到街边去要饭!每天大早上远远的有人看着,到了晚上一总收了乞讨来的钱。再拿着个架子车,拖猪狗一般把那些口不能言、四肢皆残的孩子拖回去灌几口残羹剩饭。

    要是撞见有没能熬得过去的苦命孩子,那些拍花子连一领草席都不肯给了那些没熬过去的孩子,只是朝着那没熬过去的孩子唾上一口,再骂几声‘晦气’,就此扬长而去,任由那没熬过去的苦命孩子暴尸街头!

    只一想到小宝子已经落到了这帮子连人味儿都没了的拍花子混账手中,相有豹顿时铁青着面孔,先是拽着那来报信的小徒弟一路疾行,到后来瞧着那小徒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性把那小徒弟一把提起了搁在了自己的肩膀头,照着那小徒弟指点的方向狂奔起来。

    火正门里这些个小徒弟,全都是跟着九猴儿在破庙里挣扎求活过来的,一些旁门左道的求生法子,也多少从九猴儿那儿学了一星半点。顺着扛在自己肩头的那小徒弟指点的方向看去,在墙角边、树干上、台阶旁,甚至是些商铺门面搁在门脸旁边的门板上,全都拿土坷垃画了个猴儿图案。虽说只是寥寥几笔,但估摸着是那些孩子常拿着这猴儿图案当了暗记,瞧上去倒还真觉得那猴儿花得活灵活现,颇有几分灵动神韵。

    越是顺着街边上留下的记号一路急奔,相有豹就越觉着自己靠近了天桥地界西边的捣药胡同。当相有豹远远瞧见个挂在胡同口前的捣药杵时,九猴儿猛不盯地就从路边一家杂货铺里窜到了相有豹的面前,迎着相有豹高声叫道:“二叔,你怎么才来呀?我这儿都吃了这家掌柜的半斤山里红了!你要是再不来,你给我那几个大子儿不够结账,人家掌柜的可就要把我押这儿打短工还债了!”

    横着身子挡在了相有豹的面前,九猴儿一边大声朝着相有豹吆喝,一边却是着急慌忙地朝着相有豹挤眉弄眼,嘴角还一个劲地朝着旁边歪斜。显见得是在提醒着相有豹周遭有不对劲的情形!

    眼皮子都不带眨巴,相有豹抬手把扛在肩头的小徒弟放了下来,翻转巴掌便朝着九猴儿脑袋上狠狠扇了一记:“叫你别四处乱跑,你倒好,我看个拉洋片,你就跑得没了人影儿!这要是叫拍花子的把你给弄了去。我可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言谈之间,相有豹一双眼睛却是不着痕迹四处打量了一番。顺着九猴儿歪嘴指示的方向,相有豹很快就瞅见在捣药胡同的胡同口对面,有俩共坐着一条长条凳子的中年汉子,手里头捏着花生慢悠悠朝着自己嘴里扔,两双眼睛也是顺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上下打量。再仔细瞧瞧那长条凳子下面落着的一大堆花生壳,显见得这俩人已经在这儿坐了不少时候了?!

    看着相有豹也觉出来那俩坐在长条凳子上的人不对劲,九猴儿指着胡同口一家二荤铺子叫嚷起来:“二叔,您可答应过要带我吃馆子、见荤腥的!这眼瞅着都天黑了。我可真饿了啊。。。。。。”

    大大咧咧地一挥手,相有豹那佯装出来的大方模样像极了那些刚进了四九城里看新鲜的外路客人:“那吃过了饭可得赶紧往回赶,要不天黑透了都到不了家了。。。。。。”

    嘴里吆喝着些不着四六的话语,相有豹领着九猴儿和另一个小徒弟走进那家二荤铺子,要了三碗宽韭菜叶儿白面条和一碗软溜肉片,再烫了二两老白干,埋头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瞅着相有豹先是就着那软溜肉片喝完了二两酒,再把那软溜肉片里的汤汁分到了三个人的面碗里。两个坐在长条凳子上的中年男人彼此对望一眼,全都把目光转向了旁的地方。。。。。。

    带着孩子来四九城里看新鲜的外路客人。差不离一多半就是京城里力巴行中扛活的主儿。平日里在四九城里吃大苦、受大累,好容易攒了几个钱回家,在家里边那些没离开过村子周围方圆十里的乡亲面前,可是得把四九城里吹得花团锦簇,天下无双!

    可真要是领着村里的亲戚孩子进了四九城,这力巴行里养成的毛病却是怎么都改不过来——力巴行里的苦力。累了一天下来,从来都是叫一碗软溜肉片、一碗宽韭菜叶儿面条,烫上二两老白干喝了活血解乏的当口,还得特意交代二荤铺子里那软溜肉片得记着宽汁儿。

    等得就着那软溜肉片喝完了二两老白干,在就着那菜里的汤汁拌着面条大口吃了。这才能踏踏实实睡上一觉,明儿再去拿着气力换个饭辙!

    就这样的人物,天桥地界一天都能见上百十来号,自然是没啥稀奇了。。。。。。

    拿眼角瞅着那俩坐在长条凳子上的中年男人不再盯着自己敲,相有豹一边低着脑袋拿筷子挑着面条,一边朝着九猴儿低声问道:“瞧明白小宝子叫他们弄哪儿去了么?!”

    同样埋头用筷子挑着面条,九猴儿拿着筷子头轻轻朝着捣药胡同口上一处窄门脸指了指:“进那门脸里头去了!以往逛游天桥的时候我走过这条胡同,这门脸里头的宅子后面还有条夹壁墙巷子,顺着胡同口儿绕着看的话,估摸着前后都开着小角门!我已经叫跟着我来的俩小兄弟搁在后面那夹壁墙巷子盯着了,没见着有人出来!”

    微微点了点头,相有豹拿筷子挑着碗里的面条,轻轻朝着九猴儿与另外一个吓得小脸煞白的小徒弟说道:“吃完了我领着你们走,等过了前头那拐角,你们俩自己去天桥街口寻你们纳兰师姐,让她领着你们赶紧回火正门堂口!”

    轻轻摇了摇头,九猴儿话语声虽轻,但却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倔强:“让他们跟纳兰师姐回堂口去,我不走!师兄您也甭拦着我,这宅子前后两张门,您一个人顾不过来!都这时候了,回火正门里找了掌门和几位师叔过来,只怕也不赶趟!”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一般,九猴儿微微一抬胳膊,把袖子口冲着相有豹一亮:“师哥您瞧瞧。我身上还带着家伙什呢!就算是真动手。。。。。。我也吃不了亏!”

    盯着九猴儿微微抬起的眼睛,相有豹几乎是一板一眼地朝着九猴儿低声说道:“九猴儿爷,这些个拍花子的可都是些没人味儿的!要想把小宝子给弄出来,找巡警来指定不行,没准巡警还没到门口,那宅子里的人已然得了风声。要是跑了还好说。要是坏了小宝子的性命,那咱们可真是哭都找不着坟头!这活儿。。。。。。可得我们自己干!九猴儿爷,您知道我们要干点什么不?”

    眼睛里骤然闪过了一丝戾气,九猴儿话音里饱含着怒意地朝着相有豹应道:“那时候大家伙住破庙,有俩小兄弟就是叫拍花子的给弄走了!后来听说。。。。。。十冬腊月的天,那帮拍花子的把那俩小兄弟打断了手脚扔潭拓寺门口乞讨,三天下来,生生就把他们俩冻死了!打那时候起,我心里头就发过誓——谁再敢动我的兄弟。我弄不死他,也得咬下他一块肉!”

    看着九猴儿眼睛里闪过的那显而易见的戾气,再低头沉吟片刻,相有豹抬头朝着那二荤铺子的掌柜叫道:“掌柜的,再给烫二两老白干,上一碗软溜肉片。。。。。。再给多拿个酒盅儿!”

    伴随着拿二荤铺子掌柜干脆利落的答应声,不过片刻功夫,酒菜全都摆上了相有豹等人坐着的那张桌子。

    伸手满上了刚拿来的那个小酒盅。相有豹抬手捏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盅儿,朝着依旧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的九猴儿一举:“九猴儿爷。陪着我喝两盅?夜里风冷,不喝两盅,怕是挡不住那寒气?!”

    把藏着一把小攮子袖子朝下一放,九猴儿伸手端过了相有豹斟满了的小酒盅,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师兄,您就瞧好吧!”

    坐在相有豹与九猴儿的身边。另一个小徒弟捧着手里头的面碗,吭哧了好半天,方才朝着相有豹与九猴儿憋出来一句囫囵话:“师兄,九猴儿哥,这事儿。。。。。。要不我也留下来帮忙?”

    相互对望一眼。相有豹与九猴儿异口同声地朝着那小徒弟压低了嗓门叫道:“回去踏实待着去,跟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北地时令,刚朝着天冷的时候走,天黑的可就早了。尤其是到了快要下头场雪的时节,才是下午洋人钟点五点来钟的时候,天色已然朦胧,街面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起来。除了那些个出了名的饭馆、酒楼、戏院,也就数书寓、青楼之类的烟花之地还有几分热闹。

    寻了个背静的胡同,相有豹与九猴儿贴着墙根站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眼瞅着家家户户都开始掌灯、街面上也飘散开各家做饭时熬白菜、烙杂面饼子的香味了,这才开始慢慢活动着腿脚胳膊,拾掇着衣裳裤腿,捎带手的还从衣襟里面撕下来两块衬里子的黑布揣到了兜里。

    捏了捏袖子里那只钢刺,相有豹一边活动着胳膊不断地甩出、收回那支黑黝黝的钢刺,一边朝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把小攮子,正用一根衣服上撕下来的细布条把小攮子朝着手上绑的九猴儿笑道:“这还真没瞧出来,咱们九猴儿爷还是一积年经场面的主儿?拿着布条把小攮子绑在手上,这是怕手上沾了血,那小攮子握不稳当不是?九猴儿爷,跟我这儿撂句实话——您手里头这小攮子,见过几回血了?”

    把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九猴儿压着嗓门朝相有豹应道:“要说小打小闹的,早记不清回数了。可像是今儿晚上这场面,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法子是我二叔教我的,他还告诉我说,这晚上堵着人家退路的时候,不能硬朝上顶,得琢磨法子叫人觉着这条道儿也走不通,这才能乱了人阵脚。。。。。。”

    哭笑不得地看着九猴儿拿着缠在手上的小攮子来回比划,相有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还真是。。。。。。您家里头的家传功夫,我还真说不了什么旁的。只不过。。。。。。今儿晚上这活儿,真要是瞧着哪儿不对劲,我的九猴儿爷,您可千万别逞强!”

    朝着相有豹挤了挤眼睛,九猴儿伸手从衣襟里头又撕下来些布条,麻利地把那些个布条打成了跟绳子,这才朝着胡同尾巴那儿戳着的一口水井走了过去。

    天色已然黑透,水井旁边已经瞧不见一个打水的人。抓过了搁在水井井台上的吊桶,九猴儿把那吊桶朝着水井里面一扔,扭着手腕子把那井绳一抖一拽,三两下便打上来一桶井水。

    瞧瞧左右无人,九猴儿抬手把那刚编好的绳子扔进了吊桶里泡着,这才朝着跟在自己身边走过来的相有豹笑道:“那宅子后面的小角门,我仔细瞧过了,门上面有俩带着兽头吞口的门环,看着都还挺结实。等会儿我去把那门环拿绳子绑上,保管叫他们一个都甭想从那后角门开溜!”

    微微点了点头,相有豹瞧着那吊桶里那慢慢浸透了水的布绳子,若有所思地朝着九猴儿问道:“可万一要是他们真拽断了绳子呢?”

    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桃儿大小的黑线团,九猴儿献宝似的把那黑线团递到了相有豹的眼前:“这是我二叔给我的铁线牛筋绳,专门拿着来当绊马索用的!就那宅子后面小角门连着的夹壁墙巷子,拢共也就一胳膊宽窄,这么一团铁线牛筋绳子,足够我绑上二十来道绊马索了不是?等他们黑灯瞎火里人仰马翻,到时候我。。。。。。”

    挥舞着绑在手上的那青森森的小攮子,九猴儿咬着牙关低声哼道:“来一个,我就宰一个!反正是拍花子的,宰了不损阴德,没准还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呢!”

    偷眼看了看默不作声把玩着那黑线团的相有豹,九猴儿吞吞吐吐地朝着相有豹说道:“再说了。。。。。。那宅子里进出的人也就五六个,顶天了也就是七八个人!凭着师哥您的本事。。。。。。只要您别心软,咱们把小宝子救出来这事儿,手拿把攥!”

    抬手把那团牛筋铁线绳扔回给了九猴儿,相有豹伸手在衣兜里掏摸了片刻,却是取出几个黑漆漆的小玩意,轻轻地逐一套在了袖子里那支钢刺上面:“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再给我说一遍?!”

    “听见耗子叫就是顺手顺风,听见猫叫就是叫人醒过盹来了,要是听见狗叫。。。。。。师哥您放心,您真要是一个错手失了风,我豁出去我这条小命,也得把您和小宝子给救出来!”

    伸手拍了拍九猴儿的后脑勺,相有豹抬头看了看已然全黑透了的天色:“九猴儿爷,那我可就真指望您了!差不离是时候了,咱们走着?”

    伸手捞出了那根泡在水里浸透了的布绳子,九猴儿梗着脖子应道:“走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斩尽杀绝(上)

    天刚傍黑的时候,邵中元总算脱下了身上穿着的长衫挂在了屋角的衣架上,再把那顶专门拿来遮掩耳目的宽边礼帽扣到了衣架顶上,一屁股在正屋里的椅子上跌坐下来。

    打从小时候记事起,邵中元就跟着几个大人在直隶、山东、山西一带的大城市里来回逛游。每到一地,那些大人全都是先号几处房子,这就打扮成各种模样的人物上街,哪儿热闹就奔哪儿去。

    等得回来的时候,差不离每回都能带上个傻傻痴痴的孩子回来,绳捆索绑的扔在一旁。等那孩子清醒过来,再连打带骂的收拾上小半年,这就把那些孩子一个个送了出去,换来些大洋、票子,立马就分头奔了下一处热闹的大城市,重新再做那原来的勾当。

    日子长了,邵中元也渐渐明白过来,自己身边这些个大人干的就是拍花子、贩卖孩子的买卖。尤其是自己亲爹,就是这伙子大人里边当头儿的。论起配迷药、拍花子,连打带骂的调教那些被弄晕了捆过来的孩子,里外全是一把手儿!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儿能打洞。邵中元打小在这样的场面下耳濡目染,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已然学会了给拍花子的大人当‘媒子’——手里头拿着吃食、玩具,逗引着那些比自己小些的孩子朝着偏街窄巷里走。等到了僻静无人的地界,自然有拍花子的大人上来把那被吃食、玩具逗引过来的孩子迷晕了带走!

    可这世道上的事儿,从来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就在邵中元十六七岁的光景,他爹领着的那拍花子的一伙人终于在山西太原府遭了报应——一上街拍花子的伙计居然就能那么巧的把山西太原府四海镖局总镖头的儿子给弄了回来,勾引得三代单传的四海镖局总镖头当即就发下了绿林贴,说是只要儿子能回来。情愿把镖局里一半家当奉送!

    绿林贴刚洒出去半个时辰,太原府里的城狐社鼠也就寻着了拍花子的这帮家伙藏人的地方。黑白两道小五百号人趁夜悄没声地围了拍花子的这帮家伙藏人的地界。三更时分一声唿哨,不仅把四海镖局总镖头的儿子给全须全尾地救了出来,那屋子里住着的十来号拍花子的一个都没叫放过,全都装在麻袋里填了老煤窑的废矿坑!

    这也就是邵中元命不该绝,夜半时分闹肚子一个人蹲在茅房。耳听一声唿哨之后、眼瞅着墙头上人影乱翻,心知道这一准儿是失了风、坏了事儿,有苦主寻上门来!情急之下,邵中元也顾不上自己亲爹死活,一脑袋杵进了茅房粪堆子里面藏了足有两个时辰,直到外头再没了旁的动静,这才脚底抹油地跑了个一溜烟。。。。。。

    搁着寻常人,亲眼见着了自己亲爹因为做这拍花子的缺德买卖叫人填了矿坑,心里头多少得犯怵打颤。差不离也该寻思着自己今后是不是该改邪归正?

    可邵中元倒好,寻了个河沟洗干净了一身大粪,扭头就在太原府里再伸手拐带了俩孩子换了路费,扭头奔了山东济南府,单打独斗地接着干起了拍花子的营生。

    从来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母猪才啃狗尿苔,在拍花子行当里厮混了几年,仗着祖传缺德手艺来回折腾,邵中元身边慢慢也聚拢了七八号同样做着拍花子买卖的人物。场面也越做越大。到后来邵中元这帮子拍花子的人物每到一处待上几个月后,那地界总得有几十家叫邵中元一干人等祸害了的家宅丢了孩子哭嚎连天!

    场面做大了。可邵中元倒也还算是有些记性,从来都记得钻了粪堆子逃命的那天晚上是怎样的一番情形,为了自保定下来的规矩也是雷打不动——每到一地,绝不待长了时候,最多俩月就得挪窝!号的房子也不能在荒僻地界,免得叫人轻易就给包了饺子!在闹市中号的房子必须得有前后俩门。捎带手的还得周遭胡同四通八达,真出了事儿也好脚底抹油!

    最要紧的是前后门随时都得搁着俩望风瞭哨的主儿,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是立马就卷堂大散各自逃命,从此再不往来!

    就仗着这些自保的手段规矩。邵中元在好几个地方全都侥幸逃脱了找上门来的苦主,或是当地黑白两道的追索。眼瞅着在四九城里这趟活儿也干得顺手,才不过半拉月的功夫,这号下来的宅子里已然关了七八个拐来的孩子。等再过得十天半月凑得二三十号孩子,且也不再调教、不拘生熟地把这些孩子朝着那位订好了要这些孩子的主儿一发卖,自己也就能有钱过个肥年!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今儿自己亲手拐带回来的这孩子,虽说现如今已然绑好了扔在偏厢屋子里,瞧那模样也是两三天醒不过来,但仔细一琢磨。。。。。。。这事儿却总觉着有哪儿不对劲?!

    这有那位找上了自己、订了要几十号孩子的主儿,倒也真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寻常买了孩子的人家,都怕那买来的孩子记得原本的姓名、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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