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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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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过了装着蛇毒的茶碗,佘家兄弟一人喝了一小口当着众人的面挤出来的蛇毒,顺势将剩下的蛇毒朝着乔一眼面前一递:“乔爷,您请?!”

    抬手招过了两个抽中死签的混混,乔一眼也不答话,阴沉着面孔接过了佘家兄弟递来的蛇毒,翻手便将装着蛇毒的茶碗递到了一名锅伙混混的手里!

    呲着一口烂牙,那接过了蛇毒的混混抿了一口所剩无几的蛇毒,转手再把茶碗递给了另一个嘴角生满了火疮的同伴,这才挑衅地朝着佘家兄弟一抬下巴:“玩几条长虫就想吓唬住爷?爷打小就是天生地养、生吞五毒,穿着开裆裤就练得百毒不侵!”

    一口喝光了剩下的蛇毒,那嘴角长满了火疮的锅伙混混抬手把茶碗摔了个粉碎,同样是一脸豪横地怪笑着张嘴嗷嗷怪叫,却因为早被人割了舌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丝毫不理会两名锅伙混混的挑衅,佘家兄弟抬手将四条挤完了毒液的地皮蛇朝着脖子上一绕,像是变戏法一般地,从丝毫看不出异样的衣裳里抓出了十几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在众人惊讶的低呼声中,佘家兄弟口中念念有词地咕哝着,伸手在地上划了个圆圈。而那些刚刚从他们身上抓出来的毒蛇就像是一群听话的孩子一般,首尾相连地爬进了那个刚刚划出的圆圈中,纠缠着组成了个色彩斑斓的蒲团。

    众目睽睽之下,佘家兄弟盘腿坐到了两个由毒蛇组成的活蒲团上,又再分别从袖子里抖出了十几条颜色各异的小蛇来。

    伸手在地上横平竖直地划出了一副棋盘,佘家兄弟口中轻轻唿哨一声,那十几条小蛇顿时随着唿哨声爬到了刚刚划出的棋盘上,各自盘成了一个个圆圆的小巧蛇阵。

    朝着围观的人群一拱手,佘有路扬声叫道:“干等着也没趣,咱哥俩托大,先杀一盘,各位见谅!”

    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小蛇乖乖盘成了蛇阵,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叫好,再一听佘有路与佘有道要驱策这些盘成了蛇阵的小蛇下象棋,周遭围观的人群中响起的叫好声差不离都能震了一条街:“嗬!开眼了!今儿真是开眼了!这火正门里还真是。。。。。。人人都有绝活儿啊!”

    “可不是咋的?!人都说血冷的玩意不好调教,可看看人家这手艺。。。。。四九城里,怕是独一份了!”

    “这话您可说晚了!火正门在珠市口儿大街上戳旗号开堂口,那可是满清年间就有的事情。虽说这些年火正门里的人没在四九城里露脸,可架不住人家就是闭关练绝活去了!”

    “今儿这趟没白来!真没白来!”

    眯缝着眼睛,瘫坐在太师椅上的段爷看着佘家兄弟拿蛇下棋的场面,耷拉着的眼皮子猛地一跳:“火正门里还真有能人,嘬场面斗狠平事,趁着人多再亮了绝活儿,这火正门。。。。。。合该兴旺了!”

第四十章 变生肘腋

    要只说佘家兄弟下棋的路数,任谁看了都得朝着这两兄弟说一声——臭棋篓子!

    可架不住那在地上拿手指头划拉出来的棋盘上,一条条盘成了蛇阵的小蛇楞就是能听佘家兄弟俩招呼,当头炮、分鬃马的走了个热闹,那叫好的声音都把珠市口儿大街上的窗户纸震得嗡嗡直响!直把人群后面看不见这稀奇的人急得伸头蹬腿,只恨自己爹娘没把自己养出来个丈八的身板来。

    一局棋还没走几步,那生了一嘴烂牙的混混猛地一捂腮帮子,好悬便一嗓子叫出声来。而那满嘴都生着火疮的混混也是捂着嘴直跳脚,要不是早没了舌头,只怕这时候已然叫嚷起来。

    抬眼看了看两个捂着嘴闹妖的锅伙混混,佘有道伸手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个小瓷瓶,轻轻放到了自己身边:“诸位老少爷们可瞧好了,这蛇毒的解药我可就放在这儿了!到时候,可甭说我们火正门里的人不仗义!”

    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直在场面周遭四处溜达的假和尚立刻指着那小瓷瓶怪叫起来:“嘿。。。。。。露底了吧?!我就说这里边有猫腻,要不是先吃了解药,谁能生生的吃那么些有毒的玩意?!”

    不光是假和尚,在佘有道拿出了那个小瓷瓶之后,坐在太师椅上的混混头儿,也都耷拉下了脸皮!

    两拨混混嘬场面死磕,有多少胆子大敢死的,就有多少嘴炮心虚的。眼瞅着被大劈柴熬得翻花滚浪的油锅里撒下去一把青钱,任谁都明白这胳膊伸进油锅里,能不能捞上来那一把青钱且两说,这条胳膊是指定被炸成了大果子了!

    再有那半寸长短、两头冒尖的竹钉子,拿着四寸盘子端过来朝人面前一搁,红口白牙的就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这些玩意下去。有命大的这辈子也就只能喝粥过活,运气浅的当场就得是肠穿肚烂!

    四九城里的青皮混混坏归坏,可差不离全都是些伶俐人。眼瞅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自然也就在这嘬场面死磕的路数上动起了心思。

    有在滚油锅里放老陈醋的,远远看着油锅里翻花滚浪,可拿手朝油锅里一伸,也就差不离是个热水洗澡的意思,压根不会伤人。

    还有走五芳斋点心铺里弄来些上好的云片糕坯子,拿刀仔细削了再用青竹叶子熬水染过,凑近了细看也是竹钉子的模样。撞见个牙口好、胃口好的,四寸盘子装个堆尖,吃下去也就是差不离混个半饱!

    更有些胆大心黑的主儿,衣裳里面塞个猪尿泡做的气囊,捆了手脚跟人赌朝河里跳。差不离脸对脸看人家在河底下吐尽了最后一个气泡,他这边倒是嘬着那猪尿泡气囊里的空气,慢条斯理挣开了捆手脚的绳子再浮上来。。。。。。

    见多了这些个花活儿,嘬场面斗狠的青皮混混们自然也立下了规矩——但凡叫人揭穿了玩花活儿的把戏,那当场就是三刀六洞,死伤勿论!

    眼见着一群锅伙混混开始起哄,而乔一眼也开始狞笑着想要说些什么,佘有道却是不急不慌地开口笑道:“还有句话,也得跟诸位爷们说道说道——我这解药,说白了也是毒药!好人要是吃了,一碗茶的功夫就得七窍流血!各位爷要是不信。。。。。。有胆子粗不怕死的,尽管试试?”

    一只独眼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乔一眼盯着那嘴角上全是火疮的混混正乱滚带爬地朝着那装着解药的小瓷瓶撞了过去,猛地大步走到了那混混的身边,一脚踩在了那混混的小腿上。

    差不离要把嘴巴咧开到了耳朵根,那已然没了舌头的混混挣扎着扭转身躯,两手合拢拼命朝着乔一眼打躬作揖,显然是想求着乔一眼让自己去拿那瓶解药救命。

    而在另一旁,那生了一口烂牙的锅伙混混已然瘫软在地。一双嘴唇肿的有手指头大小,鼻孔里也开始丝丝缕缕地渗出了些许污血。

    冷笑一声,乔一眼翻手从自己腰后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小攮子,扯开喉咙朝着那不断对着自己打躬作揖的混混狞笑道:“兄弟这份心思我明白,左右是一命换一命,你只想图个干脆不是?行,乔爷我成全你,你这就自己动手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乔一眼一把抓住了那混混合在了一起的双手,顺势将那把锋利的小攮子倒转过来,塞到了那混混的手中。

    还不等那不断摇头、眼睛里也全是惊恐绝望神色的混混再做出其他的动作,乔一眼猛地一矮身子,双手按着那混混捏着小攮子的巴掌,狠狠地朝喉咙口压了下去。

    尽快拼力抗拒,但那嘴上生了火疮的锅伙混混显然不是乔一眼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小攮子一点点地朝着自己的喉咙口靠近。从没了舌头的口中,一种叫人听来头皮发麻的嘶叫声,顿时让半条街都听了个清楚!

    伴随着那叫人听来头皮发麻的嘶叫声嘎然而止,已经半跪在那混混身体上的乔一眼一跃而起,提着那把带血的小攮子狞笑着看向了相有豹:“甭耽误时辰了,咱们接着来!”

    盯着乔一眼手中那把带血的小攮子,相有豹也不多话,抬手揭开了八仙桌上对扣着的两个瓷盆,伸手从瓷盆里抓了一只通体乌黑的蝎子扔进了自己嘴里大嚼起来。

    把手中染血的小攮子朝着八仙桌上一钉,乔一眼伸手朝着另一张八仙桌上倒扣着的瓷盆子一指:“这场该着谁来?”

    捏弄着手中长短不一的麦草,场面中间的锅伙混混们只是略作思忖,顿时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缩着脖子站在围观人群边缘的假和尚。

    佝偻着腰身,假和尚手里捏着那根麦草,几乎是进一步退两步地挪到了八仙桌边,却是怎么也不敢揭开那倒扣着的瓷盆子!

    连拼三场、死了四个,这让原本就胆气不足的假回回心头发紧。再看着相有豹扔进了自己嘴里的那只蝎子张钳舞爪的模样,假和尚只恨自己方才犯傻,为啥就不趁着大家伙没留神的功夫,钻进人群一走了之?!

    早年间在熊爷杆子里混饭吃时,论起生讹硬诈,打瞎子骂哑巴,刨绝户坟踹寡妇门,假和尚从来就没含糊过。可真到了杆子里跟人动刀嘬场面的光景,假和尚从来是能躲就躲能溜就溜,嘴里头喊得天摇地动,脚底下一早抹油滑脚,跑了个人影皆无!

    也就因为这个,熊爷杆子上就没几个待见假和尚的主儿。这才有了熊爷为了秋虫会上的局,当众把假和尚臭揍一顿、再轰出杆子的事儿!

    虽说假和尚还没等伤养好就入了大钱锅伙,可那也就是因为实在是没了饭辙,这才不得已心急慌忙地寻个托庇之处。真到了这要命的节骨眼上。。。。。。

    方才死的那几个,眼下尸首可还都没凉呢!

    怯怯地回头看了看目露凶光的乔一眼,再抽冷子看了看那些坐在太师椅上冷着面孔的混混头儿,假和尚双膝一软,顺着八仙桌出溜到了地上,扯开了嗓门吆喝起来:“我可怂了哟。。。。。。。这场面我可顶不住啊。。。。。。相爷,您就是我亲爷爷啊!我这儿给您磕头认怂了。。。。。。”

    连哭带喊的,假和尚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认怂做派,顿时让站在场面旁边的熊爷长出了一口气!

    千怕万怕,最怕的就是大钱锅伙里全都是些不怕死的混不吝。真要是一路死磕下去,哪怕是火正门最后赢了场面,当街死了这么些人,只怕段爷那里打点就得不少大洋,也就更不提会有旁人借机兴风作浪,把珠市口儿大街上的事情捅到段爷上头那些人耳朵里。

    到时候段爷一个压不住场面,甭看着平日里自己提着小黄鱼去段爷外宅时,俩人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副肝胆相照的模样,真要是有了什么段爷扛不住的大事来了,这替死鬼的角色,自己可就当定了!

    使劲干咳一声,熊爷几乎是一个箭步窜到了场面中央,扯开嗓门大声叫道:“诸位爷可都瞧见了,这大钱锅伙里抽了死签的人认了怂!照着场面上的规矩,火正门跟大钱锅伙要说道的这事儿,可就算是见了输赢,场面上的诸位爷就是见证!”

    差不离都把脑袋点得像是鸡啄米一般,端坐在太师椅上看了一场好戏的混混头儿们纷纷出声应和着:“大家伙都看见了,这没跑儿!”

    “既然是大钱锅伙的人认怂了,那就该照着规矩办了吧?!”

    “珠市口儿可是熊爷戳杆子的地盘,熊爷您发话做主就是!”

    得意洋洋地朝着周遭混混头儿一一拱手,熊爷大剌剌地洪声笑道:“既然各位爷抬举,那我可就。。。。。。”

    还没等熊爷把话说完,一脸阴鸷的乔一眼猛地一把抓过了钉在八仙桌上的小攮子,恶狠狠地朝着跪在不远处的假和尚扑了过去,口中也是厉声喝道:“抽了死签还认怂,我把你个没骨头的。。。。。。”

    话音未落,一直瘫坐在椅子上的段爷猛地跳了起来,以一种与他那臃肿身形绝不相衬的敏捷抽出了挂在腰间的手枪,抬手一枪打在了乔一眼的后心!

    伴随着段爷手中枪响,从人群中猛地挤出了二十来号手持长枪的巡警,乱糟糟拉开了枪栓,将枪口指向了那些正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的锅伙混混!

    一改往日里惫懒痴肥的模样,段爷一双水泡眼里闪动着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举着手中的德造二十响手枪,段爷森然冷喝道:“查有大钱锅伙匪众,聚伙闹事、滋扰良民,且行凶拘捕,现当街格杀大钱锅伙匪首乔一眼,以正视听!大钱锅伙其余匪众,一概当场拘押,再有胆敢反抗拘捕者,格杀勿论!”

    眼瞅着乔一眼遭人打了黑枪,再看看那些几乎要戳到了自己胸口上的长枪,手里头只抓着些小攮子或是三角斧头的锅伙混混顿时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将手头的家伙什扔在了地上。。。。。。

四十一章 计出连环

    挺着肥硕的肚皮,段爷手下那帮子巡警分出了几个人,将那些大钱锅伙的混混推搡到了墙角跪下,而剩下的巡警则是横过了枪杆子,将周遭围观的人群推远了些,将原有的空场又扩大了少许。

    迈着太爷步,段爷不紧不慢地踱到了扔在场面中央的那两箱子大洋面前,抬起脚尖踢了踢木箱:“这是跟大钱锅伙匪首乔一眼有关的赃物!来人啊,给我统统搬回巡警局去!待查明大钱锅伙匪徒欺诈敛财的真相之后,再酌情发还苦主!”

    干脆利落地答应一声,原本伺候在段爷身后的两名巡警顿时屁颠屁颠地冲了过来,弯腰直朝着那两箱大洋伸出了胳膊。

    顿时之间,那些坐在太师椅上的混混头儿一片哗然,纷纷扯着脖子叫嚷起来:“段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段爷您来可是帮着咱们拢住了场面的!既然是场面上的事儿,那自然该是按着场面上的规矩走。。。。。。”

    “至不济,您得分个几成出来,也算是给兄弟们买双新鞋。。。。。。”

    从鼻孔里挤出了一声冷哼,段爷方才始终都挂在脸上的谄媚笑容早不见了踪影,反倒全是一副阴冷狞恶的模样:“诸位爷们可得想明白了!我姓段的不过是珠市口儿大街上一臭巡街的,能让大钱锅伙能把场面架在大街上玩,姓段的背后能没人点头么?不认我姓段的这张脸不打紧,姓段的背后那几位爷,脾气可不太好。。。。。。诸位爷们,好好掂量掂量?”

    眼瞅着段爷这话说得没了转圜的余地,始终端坐在太师椅上垂眉入定般的青、洪帮‘勿’字辈舵把子对望一眼,同时站起了身子。其中年长些的青帮舵把子咳嗽一声,抬手朝着站在场面中间的段爷一拱手:“天气燥热,我这身子骨老早就顶不住事儿了!既然这场面上有段爷做主,那想来也出不了什么漏子!我这就跟洪门舵把子先行告退,礼数不周到的地方,段爷海涵、诸位爷们海涵!”

    朝着周遭团团作了个罗圈揖,原本还没到那荣养岁数的青、洪帮舵把子刻意摆出了一副老态模样,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眼见着四九城里势力最大的青、洪帮舵把子都给了段爷面子,其他那些坐在太师椅上的混混头儿也像是福至心灵,一个个的都闭上了嘴巴。有那机灵些、方才也没朝着段爷开口叫板的,更是朝着段爷拱手笑道:“这场面上的事情,那还不是段爷一句话么?都听段爷的!”

    得意地低笑着,段爷也像是要在场面上揽住交情,朝着那些出声恭维自己的混混头儿一抱拳:“到时候还得辛苦各位爷做个旁证!毕竟被这大钱锅伙欺诈过的苦主太多,谁是苦主、被讹了多少钱,这可都得靠着各位爷查明访细,这才好。。。。。。”

    不等段爷那透着得意劲的话音落地,背心上挨了一枪后扑倒在地、眼瞅着已经断了气的乔一眼却猛地跃起了身子,闪电般地窜到了段爷身后,手中染血的小攮子也紧紧地钉在了段爷那肥硕的脖颈上!

    嘴角鼻孔中渗着丝丝血痕,乔一眼血红着剩下的眼珠子,狞笑着在段爷耳边喝道:“早知道珠市口儿大街上段爷的名声——当面叫哥哥、背后捅刀子!论起四九城里敲闷棍、打黑枪,段爷您是一绝!”

    被乔一眼勒住了脖子,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的段爷只是惊诧了片刻,顿时闷声叫嚷起来:“嘿。。。。。。我这背后顶着硬邦邦、凉飕飕的好大一件玩意。。。。。。前门楼子徐家一年前叫人讹走的那两块前清巴图鲁护心镜,是落在你手里了吧?”

    狞笑着咳出了一口鲜血,乔一眼毫不掩饰地笑道:“四九城里这点事,还真没有能瞒过了段爷的!也亏了这两块护心镜,要不然我乔一眼现在就是路边的一倒卧!旁的废话暂且不说了,借段爷威风,护着我先出了四九城吧!”

    嗤笑一声,段爷很是光棍地僵着脖子笑道:“怎么着?还想跟你段爷我玩走马换将?明着告诉你,今儿段爷要是怂了这场面,明儿段爷在四九城里就只能爬着走!有种的,照着你段爷心口上来一刀,你段爷要皱一皱眉头,那就是小妈养的!”

    也不等乔一眼再说些什么,段爷扯开了嗓门吆喝道:“诸位爷们可看好了,姓段的今天要是交代在这儿,麻烦诸位爷们抬抬手,送这位乔爷下去跟姓段个做个伴,我这儿先谢谢诸位了!”

    再次咳出了一口鲜血,眼看段爷不吃自己这套的乔一眼独眼中凶光一闪,捏在手中的小攮子更朝着段爷那肥硕的脖子顶紧了三分:“行啊!姓乔的老早没把自己当活人了!有段爷你陪着一块儿奔了黄泉路,姓乔的这也算是值了!”

    眼瞅着乔一眼要把那小攮子捅进段爷的脖子里,站在一旁的相有豹却猛地开口叫道:“乔爷您不怕死,可也用不着着急寻死吧?!”

    也不搭理周遭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相有豹慢悠悠地走到了乔一眼的对面,伸脚踢了踢地上装着大洋的箱子:“我要是您,现下就找个信得过的弟兄拿着这两箱子大洋走人!这么大个四九城,内外城门现在也都开着,您走哪张门出不去城了?!再说了,手里头有这些大洋钱,哪张门您又买不着一条路?再说了。。。。。。”

    弯腰抓起了扔在箱子里的那一叠房契,相有豹一边漫不经心地翻弄着那些房契,一边摇头晃脑的啧啧叹道:“就凭着您乔爷的本事,白手起家都不是难事,更何况还有这攒底子的两箱大洋?搁外面混个三年五载,没准您再回四九城的时候,那谁捏弄谁,还真不一定呢!”

    骨碌碌转悠着那只独眼,乔一眼只是踌躇片刻,顿时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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