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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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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将心比心

    要说起元宝胡同送子娘娘庙,可也算得上是四九城中一处稀奇所在。打从大清国同治年间起,但凡是有那诚心求子的妇道人家上元宝胡同送子娘娘庙烧香磕头、许愿求神,不出小半年的功夫,差不离就能再见着那上庙前求过子嗣的妇人捧着个大肚子回来还愿,着实显得这庙里供奉的送子娘娘灵验无比、善度众生!

    可要不是元宝胡同左近住着的人家慕名而来,却多半是捧着手中香烛贡品,把个并不算是太长的元宝胡同来回走过两遍,却依旧是找不着那鼎鼎大名的送子娘娘庙门儿朝哪儿开?

    好容易寻个住在元宝胡同左近的街坊打听,那住在元宝胡同坐进的街坊必然都是未语先笑,倒是生生把那诚心过来给送子娘娘烧香磕头的信众闹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末了才朝着元宝胡同当中一处虚掩着房门的宅院一指:“那儿寻去,可是甭忘了伸手摸摸,那才灵验!”

    小心翼翼推开虚掩的院门这才瞧见院门里头是一座半荒不废的四合院。周遭几间屋子里全都没住着人,就连门窗也都叫闲人拆卸了拿走,只留下几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院子当中间杵着一块不圆不方的大石头,瞧形状倒像是男人说不出口的那话儿。虽说是露天杵在院子当间,整日价风吹雨淋,可那石头上倒是丁点灰尘败絮都没留下,反倒是叫人摩挲得油光水滑。再要仔细一瞧,这才能看见石头上歪歪斜斜雕刻了个不知道哪路神灵的女相法身,石头旁也都有旁人留下的残烛香灰。

    朝着那块像是不文之物的石头烧香跪拜,捎带手的再照着方才街坊提点的法子将那石头摩挲一回,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为啥这送子娘娘庙大隐于市,回转身走到半路上一琢磨。倒还真不知道今儿是来拜神、是来渎神?

    也就因为这元宝胡同送子娘娘庙个样各色,平日里进出这送子娘娘庙的人物自然就不拘男女老幼,啥样的人物也都能捧着香烛进出那半荒不废的四合院,日久天长倒也真没人乐意去留神前去拜神的人物到底是啥样貌身形。。。。。。。

    眼瞅着天儿将要傍黑,元宝胡同里边却又走过来个身量较小的女人,身上各样穿戴瞧着像是个殷实人家出身的模样。手里头捧着的也是三炷长香、一包贡品,微微低着头迈着碎步直奔了送子娘娘庙中。

    而在那身量娇小的女人身后不远,一个瞧着就像是蒙古人的模样的壮年汉子身上带着一丝酒气、手里端着个长烟杆儿、足有小酒盅大笑的烟锅子里塞着的烟丝忽明忽灭地慢悠悠冒着青烟,大大咧咧地迈着一双罗圈腿儿边走边哼着叫人听不清楚词儿的小调,显见得就是一幅小酌微醺后怡然自得的闲散模样。

    或许是因为酒后腿脚乏力,那蒙古壮汉在走到了送子娘娘庙门前时,索性就坐到了门前台阶上抽着长烟杆儿歇息起来。吞云吐雾之中,那蒙古壮汉左右瞧瞧街面上没人,手里头的长烟杆儿飞快地一翻一扫。在送子娘娘庙那张虚掩着的门扇上轻轻一敲,却有闪电般地转悠回了身前。

    隔着门扇,打扮成了妇人模样的夏侯瑛荷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顺着敞开了两掌来宽的门缝,朝坐在台阶上的那蒙古壮汉低声说道:“坤爷,里边没人!”

    狠狠嘬了一口长烟杆儿,宝力坤轻轻吐出了一大团浓厚的烟雾,一边低垂着脑袋轻声应道:“东西都带来了?”

    伸手从门缝里将那包看着像是贡品的玩意扔到了宝力坤的身边。夏侯瑛荷细声细气地答应道:“当时场面上能寻着的物件也就这些,全都叫我有豹哥净扫过来了。可是。。。。。。。坤爷。这里头压根就没有我们想要的那文书呀?”

    不露声色地将夏侯瑛荷扔到了自己身边的小包袱抓在了手中,宝力坤一边盯着胡同两头的动静,一边伸手轻轻捏弄着包袱里的物件,好一会儿方才将那包袱塞进了衣襟里边,微微叹了口气:“唉。。。。。。。这就跟口外这两天传过来的消息一样,咱们怕都是打根儿上中了日本人和汪兆铭的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之计了!”

    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夏侯瑛荷顿时急声低叫道:“坤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豹哥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也跟我说了差不离的话,说咱们怕是叫日本人给算计了?”

    眯缝着眼睛,宝力坤看着眼前慢慢飘散的烟雾。闷着嗓门叹息道:“不光是咱们这儿,天津卫、张家口、还有承德地界,事先也都接应到了有日本人要跟那些汉奸接头的消息。大家伙玩了命的围追堵截之下,折损了不少人手,可也全都扑了空!把话说到头儿,这也还得说咱们在这事儿上头没经验,生生叫人牵着鼻子走了一遭!”

    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夏侯瑛荷略一琢磨,顿时恍然大悟般地低叫起来:“难怪有豹哥亲手拾掇了几个日本人和汉奸,四九城里丁点动静都没起起来。。。。。。。坤爷,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嘬了几口长烟杆儿,宝力坤低声应道:“算计起来,就这么一回行动中折损的人手,已然是闹得不少地方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压根都喘不过气来,反倒是咱们这儿略好一些,这还都多亏了火正门中相有豹相爷帮忙。只不过经过了这回事儿,怕是四九城中有不少灵醒人物,就得把眼睛朝着火正门盯过去了!眼下。。。。。。在没接到下一步行动指示之前,咱们先就得帮衬着火正门避开些麻烦才行!人家给咱们帮了这么大忙,咱们可也得讲究点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事儿,咱们不能干!”

    赞同地点了点头,夏侯瑛荷依旧是细声细气地问道:“坤爷,那咱们。。。。。。。”

    都没等夏侯瑛荷把话问完,宝力坤已然瞧见了两个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壮棒汉子从胡同口转悠出来,脚下飞快地直奔着送子娘娘庙方向走来。

    手腕子一翻一抖,宝力坤在台阶上磕掉了还没燃尽的烟丝,一边伸手从挂在长烟杆儿上的烟荷包里摸着烟丝朝那小酒盅大小的烟锅子里塞着烟丝,一边急急地低声说道:“丫头,你赶紧出门朝北走,千万别回头!要是明儿在粪堆胡同没见着我开堆儿市,那就奔天桥上头寻个撂地卖大力丸的。他那招贴上的大力丸是半青半红的丹药图,问一句人吃了有用、马吃了管不管用,他就能知道你是自己人,往后有事就听他的!”

    身子微微一抖,夏侯瑛荷丝毫都不迟疑地疾步冲出了送子娘娘庙,扭着脸直奔胡同另一头跑去,却是低声朝着宝力坤叫道:“坤爷,您多加小心!”

    打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宝力坤双腿一分,稳稳当当地站起了身子,迎着两个同样加快了脚步冲过来的壮棒汉子挡在了胡同中央。

    眼瞅着宝力坤拿捏出了这立马横刀的拦路架势,那俩穿着长衫的壮棒汉子彼此间对望一眼,齐齐伸手撩起了长衫下摆朝着腰后一扎,顺势从腰后各自抽出了一把胁差短刀,半弓着身子直奔宝力坤撞了过来。

    嘿嘿低笑着,宝力坤瞧着那俩壮棒汉子直冲过来的架势,手中长烟杆儿微微一晃,脚底下微微一较劲,如同一头悍猛的牤牛般,直迎着那俩壮棒汉子冲了过去,口中兀自低声哼道:“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上手,这日本人里边就没一个讲究的!”

    双方各冲出来十几步远近,也都是将浑身力气蓄满待发的劲头,眼瞅着三个人就要撞到了一块的节骨眼上,那俩抓着胁差短刀的壮棒汉子却是齐齐怪叫一声,其中一个壮棒汉子脚底下猛地用力,整个人蹬踏着胡同旁的砖墙跳起老高,双手挥动着胁差短刀凌空直劈向了宝力坤的头顶。而另一个壮棒汉子却是猛地一矮身形,犹如滚地葫芦般地伸着胁差短刀欺近了宝力坤身边,挥动着胁差短刀直刺宝力坤的膝弯!

    如同一匹被骤然勒住了缰绳的烈马,宝力坤闷吼半声,原本疾冲的脚步骤然一停,拿捏在右手中的长烟杆儿呼啸生风,带着一道黑影直抽在那凌空跳起的壮棒汉子胸前。小酒盅大小的紫铜烟锅子砸在那壮棒汉子胸骨岔子上,顿时便是一声骨头碎裂的闷响。

    看也不看那在半空中摔落下来的壮棒汉子,宝力坤脚底下一个盘弓步,再又使唤了个绊马桩的功架,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刺向膝弯的胁差短刀。借着脚底下那跨步转向的劲头,结实的身板几乎都贴到了另一个壮棒汉子的身边,空出来的一只手扎煞开粗大的手指,乌云盖顶般地一耳光抽到了那壮棒汉子的脖颈上!

    草原上长大的蒙古汉子,个顶个都是能手挽惊马的强悍人物,叫宝力坤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在脖颈上赏了一巴掌,那矮着身子的壮棒汉子顿时叫宝力坤扇成了个歪脖子,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也压根都吐不出来,生生叫憋得喉头咯咯作响,手脚上也都没了半点气力,烂泥般地烫软到了地上。

    狠狠朝着那瘫软在地、眼瞅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壮棒汉子吐了口唾沫,宝力坤顺手将长烟杆儿朝腰后一别,哈腰便在那还剩下一口气的壮棒汉子身上摸索起来,口中兀自低声冷笑道:“就这点儿本事,也敢学着人盯梢、砸明火?下辈子投胎,且记得跟你师娘多学几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寄语传音

    才刚掌灯的时辰,书寓胡同里照旧热闹起来。各样四九城中场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坐着汽车、或是坐着黄包车在一处处书寓门前摆足了架势、撑足了场面之后方才慢条斯理踏进书寓大门,跑街传信采买的碎催、酒楼饭庄送菜的伙计,也全都贴着墙根小跑着奔向了各自要去的地界。一时之间,倒是很把书寓胡同衬托出来几分衣香鬓影、人流如织的场面。

    而在满目春书寓门前,本该高挂着的灯笼却是早早摘了下来,往日里迎门的俩大茶壶也都不见了人影。紧闭着的大门上边贴了张描金烫红的拦驾帖子,在书寓胡同常来常往的熟客一瞧就能明白,这满目春书寓里头已然是候着了今晚的贵客,指不定这会儿已然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曲儿也都该唱到了玉堂春醉卧象牙床?

    搁在满目春书寓里边,平日里待客的小楼中已然摆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席,打从八大居、八大春这样字号的铺面里分头点来的各样出挑菜肴热腾腾、香喷喷摆满了桌面,烫热的山西杏花村老汾酒、衡水老泡子原浆白干更是浓香袭人。

    诺大的一张桌子旁边,主座上坐着段爷已然是吃的满脸油光四溢,手边搁着的小酒壶也都已然换过了两回,少说都得有半斤好酒下了肚儿。

    而在段爷对面,正襟危坐着的相有豹面前碗筷却都洁净如新,一盅山西杏花村老汾酒也只浅下去半分模样,显见得就是拿捏了个吃喝的架势,却是压根都没当真吃喝?

    吱吱作响地又喝下了一盅衡水老泡子原浆白干,段爷眨巴着一双带着三分酒意的小眼睛,嘿嘿憨笑着朝坐在自己对面的相有豹叫道:“相爷。打从您进门到这会儿,您可就拿酒沾了沾嘴唇,这一桌子酒菜,合着就没一样能对上您胃口的?”

    朝着段爷浅浅一笑,相有豹依旧不碰自个儿面前的碗筷,却是朝着段爷带笑应道:“段爷。您今儿让我来这满目春书寓,难不成就是为了叫我陪您吃一顿席面?您可是北平市巡警局局长,可着四九城里能说出来的事由,全都等着您一语定乾坤。估摸着您一天到头都难得有个清闲功夫喝口茶,哪儿就能有这闲情逸致,跟我这碎催似的人物逗咳嗽?”

    憨笑连连之中,段爷自顾自地再满上了自个儿面前的小酒盅,像是不经意似的曼声说道:“相爷,这真佛面前不烧假香。您是真不知道我今儿请您过来。。。。。。是为了啥事?”

    轻轻摇了摇头,相有豹一本正经地朝着段爷应道:“段爷,这我可真不敢胡乱琢磨——就今儿傍黑的功夫,我走到满目春书寓门前的时候,我这心里头可还都犯嘀咕。您说我要是琢磨错了您打发人传过来的那口信儿,这漏子可当真叫捅大发了!”

    骤然间端正了脸色,段爷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这不还得说相爷您能明白我姓段的这点心思么?我说相爷,咱们可也都甭绕圈儿比耐性了。我这儿请教您一句——六国饭店里头那场面,您知道点儿消息么?”

    拿捏着一副愕然的模样。相有豹很有些心急慌忙模样地叫嚷起来:“我说段爷,这话您可千万不能朝着我身上掰扯呀!六国饭店那样的地界,里头往来进出的全都是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还有洋人的大官也都常驻在里边,哪儿就是我这靠着伺候玩意混口饭吃的人物能去的地界?尤其是。。。。。。。街面上可都说了,前几天六国饭店里头响枪放炮的。听说还有人扔了掌心雷,能办出来这事儿的人物,那也不是我一个碎催能高攀得上的主儿不是?”

    很有些狡黠地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段爷原本端正着的脸色再次换成了往日里的憨笑模样,伸着肥大的手指朝相有豹指点着笑道:“相爷。您这么着急把自个儿给摘干净了干嘛?就算是六国饭店里头的事儿跟您扯不上干系,菊社后院闹出来的动静也都与人无尤,可半月楼后边。。。。。。。”

    “段爷,半月楼后边那场乱子,可是有小二百号四九城场面上走着的爷们瞧在眼里,众口一词说明白了那场乱子的来龙去脉!您信不过我火正门,您还不得给这些位四九城爷们一点儿面子?”

    “当年有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如今相爷您倒是仗着四九城中这么多位场面上走着的爷们堵我姓段的一张嘴?这算盘打得可当真是精到!”

    微微眯起了眼睛,相有豹也不接应段爷的话茬,只是静静地盯着段爷脸上那阴晴不定的神色。而段爷在说完了一番话之后也不再开口,只是脸上神色变幻不休,倒像是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什么事儿一般?

    一时之间,原本就只有段爷与相有豹坐着的小楼中全然没了半点动静,就连头顶上电灯泡中竹丝发出的细微嗡嗡声也都清晰入耳,听来倒像是有一窝马蜂在两人头顶盘旋一般。。。。。。。

    也都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的段爷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猛然间朝着相有豹打了个哈哈:“相爷,您说我这可真是。。。。。。。这些天就因为六国饭店里头那档子事儿,可是真没少叫上边那些位爷教训,这不都给教训得有点气迷心了,逮谁跟谁掰扯这事由!相爷,我这话里话外的要有啥得罪您的地方,您可千万甭朝着心里去!这盅酒自当是给您赔罪了,我这儿先干为敬!”

    眼瞅着段爷跟唱戏似的一刻三变脸,相有豹很是捧场地双手端起了自个儿面前的酒杯,朝着已然一口喝干了杯中烈酒的段爷应道:“这可当不得段爷您这份客气,我这儿陪您三杯!”

    一口气连干三杯陈年汾酒,相有豹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丝红晕。轻轻搁下了手中的酒杯,相有豹拢着双臂朝段爷一抱拳:“段爷,咱们之间这交情可也算得上踏实了,您今儿叫我来这满目春书寓。到底是有什么吩咐?我这儿候着您。。。。。。”

    装模作样地重重叹了口气,段爷很有些无可奈何地叹道:“相爷,要说您还真是有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当真是把我姓段的给琢磨透了——今儿请您过来,实在是我姓段的遇见了件为难遭窄的事由,只能求着您帮衬了!”

    抬手止住了满脸惊诧神色的相有豹开口。段爷就像是要赶着在断气之间交代完后事的垂死之人一般,不断篇地接茬说道:“相爷,我这么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说对说错您可都不用言声!我知道您火正门跟菊社已然是生死冤家,两拨人迟早就得在四九城里当面锣、对面鼓的厮拼起来。这事儿是您两家的恩怨,轮不着我姓段的管,我也压根都不想管!可要再有下回厮拼,我姓段的只求您火正门甭再闹出来这么大动静。我姓段自然是眼睛一闭,当成啥也没瞧见!可要实在是闹出来的动静大了。。。。。。。相爷,您上回进了我巡警局的大牢,该是没受多大委屈就囫囵个儿出来了。真要是再有下回,这我可就不敢保了啊!今儿晚上耽搁您这么些功夫,也就为了跟您说这些话。现如今我姓段的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完,相爷,我这儿可也不留您了。您自便吧!”

    耳听着段爷颠三倒四一番话,相有豹皱着眉头略一犹豫。倒是也真没开口接应段爷的话茬,只是默默地朝着段爷一拱手,再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个桑皮纸糊着的信封朝着桌子上一搁,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小楼。

    都还没等相有豹走出满目春书寓的大门,一直都侯在小楼外边的段爷身边俩碎催已然忙不迭地撞进了小楼中。其中一个碎催抢先拿捏起了相有豹搁在桌上的那桑皮纸信封,只一瞧那信封里塞着的物件。已然是喜上眉梢地朝着段爷低叫起来:“段爷,这相有豹倒还真是个识趣儿的人物,这一出手就是。。。。。。。”

    冷笑一声,段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那碎催的话头:“怎么着,就这么仨瓜俩枣的几个零碎。也就能把你乐成了这样?今儿段爷我这一桌席面一番话,要换的可不光是这点散碎银子!”

    谄媚地替段爷满上了一盅酒,另一个段爷身边的碎催蜜着嗓子接应上了段爷的话头:“段爷,我们哥俩方才在外头也大概齐听了一耳朵,您那话里的意思。。。。。。。我这儿多嘴问您一句,就火正门里这么写力巴碎催似的人物,您还交代这么多场面话,这可真有点儿太给他们脸面了?”

    端起刚刚斟满的小酒盅,段爷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朝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碎催冷哼道:“你们俩也不多琢磨琢磨,就火正门里这些侍候玩意吃饭的主儿,凭什么就敢撒开了架势搅合菊社要办的事由?这还一股子寸劲的全都撞在节骨眼上?方才段爷我说那些话,就是想叫火正门里头的人把我这话给带回去,说给那些个当真嘬事的主儿听!”

    诧异地看着段爷那带了五分酒意的面孔,手里头还捧着酒壶的碎催禁不住讶然应道:“段爷,您是说火正门背后还得有人撑腰?那。。。。。。。四九城里难伺候的主儿,除了那些个西洋人之外就得是菊社和那些个同。。。。。。同志社的人物,再要找出来能给火正门撑腰的人物。。。。。。。。。段爷,这还能有哪路神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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