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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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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不迭地伸手朝着相有豹托在了掌心的兽牙符抓了过去,那半大孩子急声尖叫道:“还给我。。。。。。。”

    任由那半大孩子打自己手心里抓走了那兽牙符,相有豹眼瞅着那半大孩子把兽牙符当成命根子般地捧在了胸前,这才朝着那半大孩子沉声说道:“你说的那位老相爷,估摸着就是我师傅!能寻着上四九城中火正门堂口来,那你也该知道我相有豹——还是那句话,我师傅现在人在哪儿?”

    颇有几分失神地摇晃着脑袋,那半大孩子几乎是语不成句地嘟囔着说道:“没了。。。。。。都没了。。。。。。。小日本子半夜里开枪放炮。。。。。。。柳条湖两屯一村。。。。。。。都给炸平了。。。。。。。。”

    几乎要把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相有豹几乎是厉声朝着那木木瞪瞪的半大孩子吼道:“把话说囫囵了!我师傅现在人在哪儿?!”

    “没了。。。。。。。全都没了。。。。。。。柳叶屯三十九户人家、八十七口子人,就活出来我一个。。。。。。。老相爷腿上叫小日本子打了一枪。。。。。。。跑不动了。。。。。。。把兽牙符给了我叫我先跑。。。。。。。我藏在草窠子里。。。。。。。老相爷叫几个小日本子拿刺刀给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家有一老 (上)

    隔着议事屋子墙壁上的窗户,纳九爷眼睁睁地看着九猴儿端着个托盘、托着几个空碗从相有豹的屋子里走出来,立马推开了窗户朝着九猴儿低声叫道:“九猴儿,怎么着了?”

    一举手中的大托盘,九猴儿也是压着嗓门朝纳九爷回应道:“狼吞虎咽地把纳兰师姐做好的一大碗炸酱面吃了个干净,再连着喝了两碗面汤!刚撂下碗筷,张嘴就说今儿晚上要吃葱花细面条和片儿肘子。。。。。。。”

    抬手示意九猴儿去把空碗送去伙房,纳九爷禁不住微微摇头叹道:“这有豹。。。。。。。这又是要唱哪一出啊?!”

    凑在纳九爷身边,佘有道伸长了脖子瞧着相有豹住着的那屋子,很有些困惑似的接应上了纳九爷的话头:“这前几天还都愁得跟什么似的,蹦着高儿的找胡师哥支银子闯关外去寻他师傅,可现如今得着了他师傅已然不在了的消息,有豹这倒是。。。。。。。。这怕不是气迷心了、犯魔怔呢吧?”

    心有戚戚般地点了点头,同样伸长了脖子隔着窗户瞅着相有豹住着的那间屋子,佘有路应声附和道:“估摸着是真要有不对劲的地方了!自打得了咱们那位相师哥不在了的消息,有豹脸上就跟僵住了似的,跟谁都是无悲、无怒,不惊、不嗔的模样,勉强说几句话话也都是硬着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崩!可这饭量也都见涨了?这三天功夫下来,变着花样的这通吃。。。。。。。这有豹到底是想干嘛呀?!”

    紧紧抿着嘴唇,胡千里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低声说道:“我倒是琢磨着。。。。。。。有豹怕是动了心头火了!”

    诧异地转过了身子,纳九爷看着胡千里那一脸凝重的神色,很是担忧地朝着胡千里说道:“胡师弟。你先把话说囫囵了——这有豹怎么就叫个动了心头火了?”

    身手从袖筒日摸出了一截只有手指头粗细的油竹管子,胡千里伸手将那油竹管子递到了纳九爷眼前:“昨儿晚上我睡不踏实,半夜里起来遛弯的时候,在有豹住着的屋子门口拾着的!”

    只是接过了胡千里递来的油竹管子一看,纳九爷顿时瞪圆了眼睛低叫起来:“这不是咱们跟口外那位。。。。。。。”

    不等纳九爷把话说完,胡千里已然抢先说道:“眼面前咱火正门里养着的信鸽。一共也就能奔俩地方。一是雾灵山中别院,二是口外那位韩爷的暗窑,这油竹管子就是专门拿来给口外那位韩爷送信用的!就冲有豹对自己人时候那么个有福同享、有难独当的脾性,还有那轻易不出手、下手不留情的做派,这都攀扯上口外那些杀性比他还重的韩爷了。。。。。。。四九城里可有老话——一动心头火,血流漫三江!”

    胡千里话音才落,佘有道立马低声惊叫起来:“胡师哥,你是说有豹要去报仇?!可关外那么些个小日本子,有豹可又上哪儿去寻害了他师傅的仇人去?总不能是见着了关外的小日本子就杀吧?那可也得杀得完、拼得过呀?!”

    鸡啄米般地点着头。佘有路顿时开口附和道:“说的就是啊!关外那位张少帅手底下几十万人枪都不敢跟小日本子拼,就凭着有豹和那位韩爷俩人朝上撞?怕是仇人都没寻着,自己的小命还得搭进去。。。。。。。”

    不自觉地搓着一双巴掌,佘有道颇有些焦急地嘟囔起来:“那咱们可得赶紧想辙劝劝不是?”

    摇晃着脑袋,佘有路倒是摊开了双手朝佘有道低声叫道:“可这事儿打哪儿劝、怎么张嘴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甭说有豹要去报仇,就算是咱们可也都得顾着同门情谊,跟有豹并肩子上才对!”

    默不作声地站起了身子,打从火正门堂口遭过了火灾之后就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的谢门神却在此时暗哑着嗓门接上了话茬:“诸位师兄弟。有豹要是闯关外,算上我一个!”

    扭头看着谢门神。佘家两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朝着谢门神叫道:“谢师哥,您可就真甭在这节骨眼上添乱了。。。。。。。”

    乱纷纷的议论声中,反倒是坐在议事屋子里的洪老爷子重重地叹息一声,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声朝着正一脑门子官司的纳九爷说道:“九爷,要不。。。。。。。我去有豹屋里看看去?”

    很是诧异地看着洪老爷子。议事屋子里的诸人几乎全都被洪老爷子这冷不丁开口说的话给惊愕得呆愣着闭上了嘴巴。

    搁在火正门中诸位长辈来说,洪老爷子平日里跟谁都是笑眉笑眼的模样。尤其是在那些个火正门的小徒弟面前,但凡是得着了那些个小徒弟凑到眼面前恭维几句、捧上两声,洪老爷子兜里都甭管揣着什么刚做出来的得意物件,抬手就能赏了那帮半大孩子。差不离都能把那帮子嘴甜心灵的小徒弟们给惯上天去。

    可只要是进了议事屋子里,洪老爷子倒是绝少开口,从来都是静听细想,遇见了要拿大主意的事由更是从不置喙,不到了节骨眼上难得说句话。

    可今儿瞧见这大家伙都挠头嘬牙花子的事由,洪老爷子倒是一反常态的自告奋勇?

    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似乎是看出了议事屋子里众人的疑惑,洪老爷子微微摆了摆手,低垂着下眉目黯然叹道:“人都说世事如棋局局新,却不知万物如轮回回复。眼面前有豹遇见过的事由,我当年。。。。。。可也撞见过。。。。。。。”

    也不与议事屋子里的诸人多说什么,洪老爷子依旧是拢着双手出了议事屋子,慢悠悠地走到了相有豹住着的屋子门前,略略抬高了嗓门朝着低垂的门帘叫道:“有豹,在屋里么?”

    伴随着洪老爷子那明知故问般的招呼声,几乎只过了眨巴眼的功夫,相有豹住着的屋子门口低垂的厚布门帘猛地撩了起来,露出了相有豹那张很有些憔悴的面孔。

    微微侧过了身子,相有豹就像是往日里对长辈礼数周到的模样,恭声朝着洪老爷子应道:“洪老爷子,您今儿怎么。。。。。。。”

    不等相有豹把话说完,洪老爷子已然朝着相有豹摆了摆手:“有豹,我老头子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道说道,咱们屋里说话吧!今儿天冷,你叫九猴儿烫一壶酒过来,你陪着我老头子喝两口!”

    耳听着洪老爷子那声调不高、但话音里意思却是斩钉截铁般不容置疑的吩咐,相有豹只是略一愣怔,立马扬声朝着正在伙房门口探头探脑朝着自己这边张望的九猴儿叫道:“九猴儿,给洪老爷子烫一壶好酒过来!”

    利索地答应一声,九猴儿扭头便朝着正在伙房中忙碌着收拾些下酒菜的纳兰低叫道:“纳兰姐,您这可真是个女中诸葛亮——这都神了!您怎么就知道。。。。。。。”

    手底下秋风扫落叶般地将刚切好了的咸菜丝朝旁边热油锅里一扫,捎带着脚尖把一支硬柴微微朝着灶膛里一踢,耳听着咸菜丝在热油锅中爆香时候的脆响,纳兰脚下生风地走到橱柜旁端出来一碟子刚炸好了的花生米、一小碗泡在老陈醋里、切得赛纸薄的蒜片,捎带着双手手腕还夹带出来一盘子大早上就打从砂锅居买回来的卤牛腱子肉,稳稳当当放到了九猴儿刚端回来的托盘上。

    犹如风摆杨柳一般,纳兰轻轻一扭腰身,探手抄起炒勺把锅里爆香了的咸菜丝归置到了另一个刚洗净的碟子里,一边把那碟子搁到了托盘上,一边却是朝着正朝着自己唠叨的九猴儿低声吩咐道:“早上叫你买回来的酒,麻溜儿的倒酒插子里烫上,倒是还有点儿眼力见没有了?”

    把舌头一伸,九猴儿硬生生把说了半截子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屁颠屁颠地刚搁在伙房角落里的一坛子原浆老泡子白干拍开了封泥,仔仔细细用吊子把浓香四溢的老白干盛到了酒插子中,就手温到了一盆刚烧好的开水中。

    抬眼瞧着纳兰手底下不停地取了些白面用开水烫过了备着擀成细面条,九猴儿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疑惑,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纳兰身边,到底是说出了方才咽到了肚子里的半截子话:“纳兰姐,您倒是怎么知道会有人拉着我相师哥喝两口?”

    趁着那白面叫开水烫熟时候的热乎劲儿,纳兰一边麻利地将另一些面粉掺和到了烫熟的软面团中,一边扭头微微白了九猴儿一眼:“往日里都见着你猴精猴精的,今儿倒是犯开了傻?你相师哥足足当了三天的闷葫芦,这要是不借着点儿酒劲儿叫他顺出来心里头那股气,怕是就真得闷坏了他!”

    “这倒也是。。。。。。。纳兰姐,那您都这么明白我相师哥心里头那口气该怎么顺出来,您怎么早不去跟我相师哥喝两盅、叫他早点顺过来这口气?”

    “大老爷们心里头要是正经有事琢磨着,女人这时候要去多嘴多舌的劝,反倒是容易把帮倒忙。。。。。。。哎呀,我跟你个猴儿崽子说这些个有的没得干嘛?!酒烫得了就赶紧连着这些个下酒菜给你相师哥送去,回头麻溜儿再跑一趟,去替你相师哥把片儿肘子给买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家有一老 (下)

    盘腿坐在了炕上,身后靠着相有豹仔细垫好的被窝卷儿,洪老爷子抬眼看着欠着半个身子坐在炕沿上、拿捏着一副小辈伺候长辈模样的相有豹,伸着巴掌微微朝相有豹一招:“有豹,今儿就咱爷俩喝两盅、唠唠闲篇儿,你踏实上炕坐了说话!”

    看着洪老爷子那丝毫都不容自个儿分辩的模样,相有豹只得点了点头,做到了洪老爷子对面,伸手取过了桌子上的酒插子,替洪老爷子满满斟上了一杯浓香四溢的老白干。

    伸着两个指头捏住了相有豹斟满的小酒盅,洪老爷子微微一仰脖子,一口抽干了端到了嘴边的小酒盅,紧紧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吐出来一口温热的酒气,朝着捧着酒插子等着替自己斟酒的相有豹说道:“有豹,你也倒上!”

    依着洪老爷子的吩咐,相有豹默不作声地陪着洪老爷子连干了三杯老白干,这才一边替洪老爷子斟酒,一边低声朝着洪老爷子说道:“洪老爷子,您有啥话要教训的,我这儿仔细听着呢,您吩咐?”

    轻轻摆了摆手,洪老爷子微微闭着眼睛沉吟片刻,方才缓缓朝着相有豹开口说道:“有豹,你该是知道我家里头有仨儿子。如今有俩儿子生死不知,还有个儿子。。。。。。不提也罢!这要不是火正门里赏了个我个供奉的金交椅坐着,捎带着还叫九猴儿慢慢学着我雀儿洪家做雀儿哨的手艺,怕是我雀儿洪家的手艺老早就得绝传?可要朝着早年间说,我雀儿洪家也算得上是四九城里人丁兴旺的大家宅,要不是。。。。。。。”

    似乎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当年往事,洪老爷子猛地顿住了话头,伸手捏过了相有豹刚刚斟满的小酒盅一饮而尽。这才缓和着口气说道:“庚子年,八国联军打进了四九城,四九城中无论贫富贵贱、军民商宦,差不离全都遭了一场劫难。京西皇家三山五园,一把大火烧了几天几夜,街头巷尾。无数洋兵烧杀抢掠奸淫。那时候我雀儿洪家买卖上一共二十九口子人,原想着交出家当、跪拜唱名(注1),总还能保得个家中人丁性命。可没承想,十几个撞进了窄门的日本兵抢了财物不算,还想。。。。。。。”

    伸手拭去了眼角沁出的泪花,洪老爷子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大哥抄了家伙,就是平日里拿来敲脆皮子黄铜的小捶儿,拢共不过核桃大小的玩意,可还没等他冲到那想要祸害我大嫂的日本兵跟前。整个人就叫枪子儿打得脑浆迸裂!”

    “二哥念过书,估摸着是吓傻了,跳起来要跟那些个日本兵理论!话都还没说囫囵,人就叫好几把刺刀挑着举到了半空。。。。。。。”

    “爹老了,腿脚都不利索,还没等从地上站起来,身上就挨了好几刺刀,瞪着一双眼跪着死在我眼面前。。。。。。”

    “大嫂和二嫂生生叫那几个日本兵给糟蹋死了。估摸着是觉着大嫂那俩孩子哭的声儿太大,一个日本兵笑呵呵的过去抱着我大嫂的那俩孩子。一手一个的就这么抱着走到了院里那口水井旁边。。。。。。。。”

    “几个徒弟辈儿的想跑,可人哪儿跑得过枪子儿?就算是能逃出了院子,可门外边还有那么多洋兵啊。。。。。。。”

    “一个家,操持起来艰难、败落下去容易。一个人,养活起来辛苦,可是。。。。。。。”

    颤抖着手指。洪老爷子慢慢解开了身上的衣裳,指点着自己胸前几处狰狞的疮疤颤声朝相有豹说道:“二十九口子人,就活下来我一个。。。。。。听大夫说,我要不是天生一颗心就生在右边,怕是也得。。。。。。。。那洪家在这世上可就再没了根苗。雀儿洪的手艺,从此也就只剩下个名号。估摸着最多能有二十年,也就再没人记得这世上还有个善做雀儿哨的雀儿洪家了!”

    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相有豹沉声闷喝着说道:“那后来。。。。。。。。您。。。。。。。”

    苦笑着合拢了衣襟,洪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天爷在洪家二十九口人里头挑了我活下来,那我可不就得活着?等得世道稍微安稳了点儿,我这不又靠着做雀儿哨的手艺撑起了雀儿洪家的字号,娶了媳妇,有了孩子。。。。。。。”

    猛地捏起了自己面前的小酒盅,相有豹一口将酒盅里的老白干一饮而尽:“那这二十几口子亲人的血仇,就这么。。。。。。就这么。。。。。。。”

    惨笑着摆了摆手,洪老爷子摊开了双手朝相有豹说道:“就我一个做玩意的,身无勇力、心无智计,我就是想报仇,可我又能拿什么去报仇?再者说了,我又上哪儿去寻那些祸害了我全家的仇人去?大清国都打不过的日本国,我一个靠手艺吃饭的碎催人物,又怎么打得过那些手里有洋枪洋炮的日本兵?!”

    ‘喀嚓’一声,相有豹生生把拿在手指间的小酒盅捏了个粉碎:“可我不服!凭什么那些日本兵就能上咱们家里来抢东西、杀人?!要说是为了得着咱们手里的好玩意,咱咬牙心疼的也都给了;为了得着咱们的地盘,现如今关外四省差不离也都归了他们!都说是光棍直打九九、不打加一,东西、地盘都得着了,为啥还要杀咱们的人,咱们可也真没招他、惹他?!”

    耳听着相有豹说话的嗓门越来越大,洪老爷子却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徐不疾地朝着相有豹说道:“不服,又能咋样?都说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日本兵杀过咱们的人之后,立马扭头朝日本国一颠儿,扒拉了身上那身军装号坎,红口白牙的咬死了不认账,这隔着汪洋大海、万里之遥,你就是见天儿憋着一口气要报仇,可你倒是也能逮着仇家不是?!”

    脸上蓦然闪过了一丝难以觉察的青气,相有豹狠狠捻弄着手中的瓷茬子,几根手指头上已然鲜血淋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不着那几个杀人的日本兵,那我就。。。。。。。我就找日本国算账!”

    就像是压根没瞧见相有豹那鲜血淋漓的手指一样,洪老爷子紧紧追着相有豹的话尾巴叫道:“一人敌一国?有豹,你横是有酒了吧?哪怕你身手再好,胆子再大、心思再灵,那可也敌不过一个日本国呀?!”

    “我一个人不行,可我还有朋友,够交情、讲义气的朋友!我找他们帮忙,一个不成我找十个,十个不成我找百个,迟早我能招够了那些个够交情、讲义气、有能耐的朋友,迟早我就能打赢了日本国,叫他们交出来杀我师傅的那几个日本兵!”

    “有豹,这老爷们说话,一句话一个坑、一口唾沫一根钉,话出口可从来都没朝回咽的?!”

    “洪老爷子,您啥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数?!”

    “那咱们可说好了,要办了给你师傅报仇这事儿,咱们先就得找齐了朋友、约够了弟兄,这才能稳重行事!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老木痴呆的碍事,我也算一个!”

    猛地闭上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相有豹盯着洪老爷子的面孔看了老半天,蓦地重重叹了口气:“洪老爷子,这可真是。。。。。。。。劳动您大驾来跟我这做小辈儿的掰扯道理,我这儿。。。。。。。”

    身手抓过了泡在开水中的酒插子,相有豹仰着脖子将酒插子里剩下的老白干一饮而尽,方才重重地喘着粗气将酒插子顿在了炕桌上:“您放心,我不会犯浑!”

    欣慰地点了点头,洪老爷子这才正色朝着相有豹说道:“有豹,你可也别当我老头子就是拿着几句片儿汤话挤兑得你脱不了身去关外。真想要给你师傅报仇,眼面前就能有不少正经事要办!”

    抑制不住地朝前一探身,相有豹赤红着面孔朝洪老爷子说道:“洪老爷子,劳驾您指点?”

    “这头一件,先盘清楚了送消息来的那半大孩子的道儿!啥世面都没见过的一个孩子,家里人也全都叫日本兵给杀了,寻常人就算是不吓得肝胆俱裂、忙着觅路逃生,那也得投亲靠友,另寻活路。怎么这孩子就能带着兽牙符走了好几千里地,巴巴来四九城中寻火正门报信?你师傅又怎么能那么信得着这半大孩子?这几天你闷在屋里头没露脸,那半大孩子也待在屋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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