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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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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段爷琢磨明白这浑汤锅子到底是个怎样的所在,那把段爷拽进来的粗壮爷们已然搬过来一口足有半人高的大土瓮,用个缺边蹭底的粗瓷大碗从那大土瓮里捞出来一大碗都瞧不出来路名目的熟菜,再伸手从腰后边抽出来一双一尺来长、黑漆漆的竹枝子筷子,一块儿递到了段爷的手中,这才抬手朝着帐幕角落里一处已经坐着一位主顾的大铁锅一指:“这位爷们。您那儿搭一锅儿!今儿您运气好,有刚从燕来楼弄来的汇三江。这就给您送去!”

    捧着那一大碗瞧不出来路名目的熟菜,段爷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躲着那些杂乱无章的坐地灶头,踅摸到了那已经坐着一位主顾的大铁锅旁。

    也不等段爷站稳脚跟,那已然伸着筷子在铁锅里捞着吃食的主顾闷着嗓门朝段爷说道:“段爷,您来得还真是时候。这要是等我把这碗里的吃食给造干净了。您可就见不着我了!”

    手里捧着个大碗,捎带着指缝里还夹着两根竹枝子筷子,段爷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朝着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熟人招呼。反倒是那位坐在铁锅边的中年汉子,轻笑着拿手里的竹枝子筷子朝铁锅上轻轻一磕:“先把您手里那大碗搁下,地上有老城砖。搬一块儿坐下。瞅准了您面前那铁格子,要不一会儿叫我吃了您的吃食,那您可就吃亏了!”

    像是个牵线木偶一般,段爷老老实实地照着那中年汉子的吩咐搁下了手中的大碗,再踅摸了块只剩下大半截的老城砖当了板凳坐下。而在这片刻之间,浑汤锅子的管事也把个装了四两酒的大瓷碗给端了过来,轻轻摆在了段爷脚边的地上。

    把那粗瓷大碗里的熟菜一股脑地倒进了铁锅里中,段爷很有些迫不及待地撂下了粗瓷大碗,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中年汉子一拱手:“这位爷们,您今儿让我来,您是。。。。。。。”

    也不搭理段爷的问话,那中年汉子自顾自地端起了放在自己脚边的大瓷碗,美滋滋地啜了一口碗里的酒水,这才朝着段爷低声笑道:“段爷,左右您今儿晚上也没旁的事儿要忙,就踏实先填饱了肚子再说!旁的且先不论,您先尝尝这酒?”

    瞧着那中年汉子不紧不慢的模样,段爷无可奈何地端起了放在自己脚边的大瓷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冰冷的酒水,顿时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嘿嘿低笑着,那中年汉子慢悠悠地笑道:“段爷是酒国英雄,自然是能尝出来这酒里的玄虚?”

    再又喝了一大口冰冷的酒水,段爷咂巴着肥厚的嘴唇,摇头晃脑地朝着那中年汉子应道:“这酒里头。。。。。。莲花白、杏花村的老汾酒,关外的马寡妇烧刀子,还有。。。。。。绍兴黄酒?”

    隔着水雾缭绕的大铁锅,那中年汉子朝着段爷挑了个大拇哥:“段爷好本事!这浑汤锅子里的汇三江,原本就是把从四九城里各处搜罗来的残酒混到了一块儿。虽说是占了个汇三江的好名头,可喝起来倒是百味杂陈!段爷,您是四九城里见多了场面的人物,我这儿倒是问您一句,明明这都是些花了大价钱才能喝得着的好酒,可这好酒全都扎堆儿凑到了一块儿,怎么就成了只能在浑汤锅子才能见人的玩意呢?”

    也不等段爷答话,那中年汉子再用手里那竹枝子筷子朝着大铁锅上一敲:“段爷,您再瞧瞧您那小铁格子里那点儿吃食?您横是瞅着这是口十二饮的大锅,可您就没瞧见这锅里头您只占着一个小小的铁格子?这么大一碗吃食倒进去一煮,一时半会儿压根都煮不透,哪怕是您勉强把这些玩意吃到了嘴里,那可也都吃不出个滋味来?”

    很有些呆愣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中年汉子,段爷吭哧着低声说道:“这位爷们,我姓段的左不过就是四九城里一臭巡街的,您有啥吩咐、指教,您敞开朝我撂行么?就您这么打哑谜、玩推手的,我这脑袋瓜。。。。。。我转不过这磨儿啊。。。。。。”

    狡黠地轻笑一声,那中年汉子再次端起了自己脚边搁着的酒碗,朝着段爷遥遥一举:“段爷,您在四九城里经多见广,我倒是问您一句,您听说过这浑汤锅子么?”

    眨巴着细小的眼睛,段爷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四下打量着依旧没多少主顾的浑汤锅子场面,嘴里也像是自言自语般地答应着那中年汉子的问话:“这还真不瞒您,我姓段的在四九城地面上走动多年,上到贝勒府邸,下到鬼市场面,也都算得上眼中有谱、心里有数。可这浑汤锅子的场面。。。。。。我倒真是压根都没听说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浑汤锅子 (下)

    如豆灯火下,鼎沸灶火旁,就着一碗山南海北酒,那中年汉子就像是个好在朋友面前谈古论今的侃爷一般,朝着段爷将浑汤锅子的来历娓娓道来。

    说起这浑汤锅子,原本倒还真不是四九城里出来的玩意,却是从天津卫一些个当街数莲花落的叫花子中间流传开来的东西。

    传说是在乾隆年间,天津卫有一伙扎堆求活的叫花子,大热的天气撞见一家酒楼有人摆了寿宴,酒池肉林奢靡铺张,不少端上桌子的菜肴一口没动,原样又给撤了下去。

    也是那摆寿宴的主家很有些为富不仁、尖酸刻薄的调调,原本那撤下去的菜肴都该是给酒楼里头的厨工消受,可那摆寿宴的主家却愣是叫了些跟班碎催看着撤下去的菜肴不叫人碰,直到那菜肴在大热天里变了味儿、招了苍蝇,这才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图的就是个缺德乐子。

    眼见着这许多菜肴已然是变了味儿、招了苍蝇,酒楼里的厨工也就只能把那些**变味的菜肴倒进泔水桶里了事。可没想到这酒楼外头就蹲着那些个扎堆求活的乞丐,才一见那泔水桶叫厨工搬了出来,立马冲过去包圆儿带回了栖身的破庙中。

    大热的天气,哪怕是把这些**变味的菜肴蒸煮之后再吃下去,估摸着也难逃一场大病之后一命呜呼的下场。但凡是寻常人能有一点儿旁的活路,也都不至于拿着这要命的吃食充饥。可这些个扎堆儿求活的叫花子已然是好几天水米没打牙,哪里还顾得上这旁的许多?只等着那破锅里头**变味的菜肴才滚了一滚,也就都抄着树枝子朝自己嘴里捞!

    也还得说这帮叫花子命不该绝,更亏得天津卫街面上真有善长仁翁,有一位悬壶济世多年的老大夫凑巧路过那些个叫花子栖身的破庙。一眼就瞧出来那些叫花子当真是饿疯了吃砒霜、渴急了喝盐卤,着实是一副饮鸩止渴的做派。

    当下里那位老大夫开口喝住了那些个叫花子,却是打从自己随身的药囊里取出了几味草药,抬手就扔到了那些个叫花子蒸煮吃食的破锅里头。

    说来也怪,那几位草药才刚扔进锅里,原本那破锅里头散发出来的**菜肴气味。顿时间便涌出了阵阵异香。而那些个扎堆儿求活的叫花子中倒也有几个有些见识,当时便明白这位老大夫是赏了自己一件护身保命的好玩意,忙不迭地朝着那位老大夫纳头便拜,只求那老大夫能赏下这药方子。

    人都说五行八作的手艺人里,大多都有敝帚自珍的毛病。可这位悬壶济世的老大夫倒还真是医者父母心,一点都没犹豫地就把这药方子告诉了那些个叫花子。也就从那之后,这些个叫花子但凡是弄来了些折箩吃食,全都是朝着这锅药汤里煮过之后再入肚肠。五六年间那破锅底下不断柴禾,汤水里面常添药材。一锅瞧着黑漆漆、油腻腻的汤水,倒是让那些叫花子再没有过病从口入的麻烦。

    眼见着这伙叫花子手里有了这么一锅能保命的汤水,其他一些个叫花子也都找上门来,求着这伙叫花子看在同为卑田院里小同科的份上,让自己也把那讨要来的吃食入锅一煮。

    可世间诸多事,从来都是不患贫而患不均。且不论是富庶人家或是寻常百姓争执个多少厚薄,就算是叫花子里头,面对着一锅煮出来的折箩。都还要分个分量荤素。

    就为了这多一口、少半勺的折箩起过几回争执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位叫花子想出来的主意。拿着几块洗净的瓦片把那破锅隔出来几块地盘。一锅汤水各煮各讨来的折箩,汤浑菜不乱,就此方才相安无事。

    日久天长下来,这叫花子拿来煮折箩的药汤水,也就这么给叫成了浑汤锅子。随着那些个懂药方子的叫花子走南闯北浪迹天涯,这浑汤锅子自然也就传到了四九城里。

    还得说是四九城里各路的场面都要比别处浩大。那把浑汤锅子带进了四九城里的叫花子,也不知是怎么就跟四九城里的折箩行扯上了勾连。两下合计几回之后,那叫花子索性就把折箩行里搜罗来的吃食拢到了一块儿,搁在四九城中做起了这浑汤锅子的买卖。

    也都不拘在什么地界,天一黑便支起百衲衣般的帐幕。坐地灶头里点上用煤渣子捏成的乏煤球,几盏豆粒大的灯火下头煮几锅药汤水,把那折箩行里一天下来都没卖掉的、已然是变了味道的折箩扫数运来,专门伺候的就是那些个兜里没钱、可又想要开几口荤腥的穷苦人物。等到了夜半时分收了帐幕锅灶,任谁也都不知道昨儿晚上就在这地界开过叫花子才吃的折箩全席!

    四九城里的爷们从来都好个面子,虽说在这浑汤锅子场面里能尝点荤腥,可说出去总也是吃过了叫花子饭,怎么着也不那么好听。因此上,四九城里知道这浑汤锅子的人物全都是三缄其口,哪怕像是段爷这样的四九城中地里鬼,对这浑汤锅子也是一无所知。。。。。。

    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那中年汉子的絮叨,段爷好容易才等到那中年汉子把这浑汤锅子的来历说了个大概齐,这才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中年汉子说道:“这位爷们,就论您这见识,估摸着也得是在北直隶出挑儿的主儿!只不过。。。。。。。您这会儿跟我说这些个故事,总不能是想着叫我姓段的宽心解闷来着?”

    捏着手里的竹枝子筷子,那絮叨了好半天的中年汉子拿筷子头朝着段爷身后微微一指,压着嗓门低声朝满脸不解神色的段爷说道:“我说段爷,您就不想想看,就连您这四九城里无所不知的人物,对这浑汤锅子都不知道来龙去脉,那四九城里那些个要寻熊爷和那位齐家行三爷的人物,能有几个想出来到这浑汤锅子来寻人?您甭动弹。更别回头,就方才您心不在焉听我说故事的功夫,这浑汤锅子场面里,可又来了不少主顾!”

    僵硬着身板,段爷伸着一双竹枝子筷子在小铁格子里胡乱搅合着,一双小眼睛却是骨碌碌乱撞。一双耳朵更是恨不能竖了起来,才好去听明白身后的动静。可伸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段爷却也只听见身后边那浑汤锅子管事的替人拿菜端酒的声音,而那刚些进了浑汤锅子场面的主顾,彼此间却全都是压着嗓门交谈,压根都听不明白是在说些什么?

    伸着筷子头,坐在段爷对面的中年汉子毫不客气地从段爷那小铁格子里夹起了一块肥肉塞进自己嘴里,一边慢慢地嚼着那煮得异香扑鼻的肥肉,一边含混不清地低声嘀咕着:“段爷。您手底下那位熊爷,可是在您手底下讨了不少日子饭吃了吧?”

    呆愣愣地一点头,段爷下意识地回应着那中年汉子的问话:“是得有些年头了?!”

    嘿嘿低笑着,那中年汉子很有些戏谑地压着嗓门说道:“许是段爷您规矩大,那位熊爷这些年就没吃饱过?要不然。。。。。。这位熊爷能随身带着自己的家当,黑灯瞎火的跑浑汤锅子的场面里来找补这一口儿?”

    眼珠子飞快地转悠着,段爷像是恍然大悟般地低声应道:“这位爷么,您是说。。。。。。今儿城南牛马市上那卷堂大散的场面。是熊爷操办出来的?”

    好整以暇地端起了放在自己脚边的酒碗,那中年汉子不紧不慢地低声笑道:“这要是搁着您。哪怕是赢了这双龙对赌的场面,能到手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仨瓜俩枣的几个小钱儿,凭什么您就不能卷了场面上押注的银子,再来个脚底抹油?更何况。。。。。。今儿斗牛场面上头,那位齐家行三爷估摸着是想拿捏您这暗庄庄家一把,当众就亮了彩头!段爷。您在四九城里场面上,可算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主儿,手里头也都攥着些长流水的财路,可是熊爷。。。。。。。”

    咬牙切齿地将手伸进了怀里,段爷死死地攥着那支德造二十响手枪。狞声朝着那中年汉子低叫道:“这位爷们,听着您话音里的意思,大概齐是知道那姓熊的躲在啥地方了?旁的片儿汤话我也不说了,您要能指点着姓段的过去今儿这一关,我承您这份人情了!往后四九城里有啥用得着我姓段的地方,见您二指宽一张条子,我姓段的唯命是从!”

    朝着面露狰狞神色的段爷摆了摆手,那中年汉子猛地沉着嗓门低喝道:“段爷,您就只想着能把今儿场面上这事儿交差了事?”

    只一听那中年汉子的话音,已然抬起了屁股的段爷顿时重新跌坐到了那半块老城砖上:“这位爷们,您。。。。。。您辛苦。。。。。。您指点?”

    依旧是沉着嗓门,那中年汉子的话音里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几分蛊惑的意味:“段爷,您就算是能在这满城皆乱的时候找着熊爷,可他随身那包袱里能有多少硬货,这可都还得两说!双龙对赌的场面上头,您可是中人。万一熊爷身边备着的硬货顶不上两边押下去的赌注数目,那剩下的。。。。。您是打算自己掏腰子?段爷,哪怕您真是自己掏腰子垫补了这亏空,日后在四九城里场面上头,您再想拍胸脯、说硬话,那可也就是难上加难了吧?”

    瞧着段爷连连点头的模样,那中年汉子方才继续开口说道:“眼下那位齐家行三爷同样是不见了人影,这里头可就有能说道的地方了!段爷,您不妨这么琢磨——要是您这会儿有这本事,替四九城里这几千号下了赌注的爷们出头,找着了藏起来的熊爷和那位齐家行三爷讨还赌注,这您得是有多大的面子?我这儿再多嘴饶您一句——这要是让您给查出来,今儿这卷堂大散的场面是那新火正门里头的人物操持出来的。。。。。。段爷,这您可就沾不着一点儿挂落了吧?”

    端起了放在自己脚边的酒碗,段爷几口便将那碗里的混酒喝了个干净,红着一双小眼睛朝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汉子一抱拳:“这位爷们,我姓段的心里有数了!还得劳驾您指点,姓熊的那孙子,这会儿是在哪儿猫着呢?”

    微微摇了摇头,那中年汉子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段爷,这我可真不知道!只不过。。。。。。方才刚进来浑汤锅子场面里的主顾,瞅着倒全都是一脸烟容的模样?段爷您宽坐,我这儿先告辞了!”

    只一听这中年汉子话音里的意思,早在四九城场面上混得贼精的段爷立马心领神会。微微朝着那站起身子的中年汉子一拱手,段爷也不去瞧那走出了浑汤锅子帐幕的中年汉子,悄没声地将屁股下头垫着的半截老城砖挪了个地方,斜眼盯住了那七八个围在一口大锅旁边默不作声吃着东西的主儿,手里头的竹枝子筷子也是不拘好歹荤素,只管着把汤锅里煮着的菜肴夹起来塞到了嘴里。

    食不知味,更兼度日如年,直到段爷都把那汤锅里煮着的最后一点菜肴残渣送进了自己嘴里,那七八个干瘦得像是痨病鬼一般的主儿方才吃饱喝足,再用个破瓦罐盛了满满一罐子刚煮过的折箩,捎带手的再拿了个缺嘴葫芦灌了半葫芦汇三江的混酒,这才扎堆朝着浑汤锅子的帐幕外走去。

    忙不迭地站起了身子,段爷疾步走到了帐幕旁边,在听着外边的脚步声已然渐渐模糊的时候,方才把帐幕撩开了一条窄缝,侧着身子飞快地滑了出去,径直走到了方才那半截瘫子坐着的胡同口阴影旁,费力地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大洋朝阴影中扔了过去:“方才那伙人,走的哪条道儿?”

    压根都没听见大洋落地的动静,那半截瘫子像是已经接住了大洋似的,也不从胡同口的阴影里露脸,只是沙哑着嗓门低叫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您这是想问哪路?”

    只一听那半截瘫子嘴里的盘道黑话,段爷顿时心头一凛,抬手又是一块大洋扔了过去:“大道朝天,各走一边!逢山问道、遇水借桥,话过风过,各自方便!”

    像是听着段爷对盘道的黑话也有所了解,那压根就不露面的半截瘫子这才懒洋洋地开口说道:“两拨人!一拨人方才朝着南边胡同口过去了,后面还缀着一位,手里头拿捏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

    胡乱朝着胡同口的阴影里一拱手,段爷压着嗓门低叫道:“爷们,咱们可从没见过!”

    顺着那半截瘫子指点的方向,段爷蹑手蹑脚地溜进了那条黑暗的胡同,拿脚尖蹭着地皮慢慢朝前蹚着,生怕踩着、碰着什么物件发出响动,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借着从胡同两旁院落里透出来的微微光亮,才走了不到两条胡同的远近,段爷已然瞧见了在自己前面不远处拽着个半大孩子的壮棒汉子。而在那壮棒汉子前面几十步远近的地方,方才在浑汤锅子里吃饱喝足的七八个痨病鬼模样的主儿,已经一头扎进了个挑着两个破纸灯笼的铺盖店!

    贴着胡同旁的墙根,段爷眼睁睁瞧着那拽着个半大孩子的壮棒汉子,紧随着那七八个痨病鬼模样的主儿闪身进了铺盖店。也就在那壮棒汉子进门的那眨巴眼的功夫,或许是想瞧明白自己身后有没有缀着自己盯梢的尾巴,那壮棒汉子仰脸朝着左右看了几眼。

    在那铺盖店门前两个破纸灯笼昏暗灯光之下,段爷一样就瞧见了那壮棒汉子的面容,赫然便是四九城里几千号人正撒着欢儿遍寻不着的熊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瓮中捉鳖

    麻利地闪身进了铺盖店的店门,穿着一身厚实棉袍、脑袋上还扣了顶棉猴儿帽子,打扮得像是个外路来四九城里看稀奇的外路人的熊爷长出了一口气,瞪圆了眼睛朝着守在店门口的铺盖店掌柜低声吼道:“麻溜儿的,灭灯、关门!”

    唯唯诺诺地点着头,那铺盖店掌柜的一边磨磨蹭蹭地摘下了挂在店门口的两盏破纸灯笼,一边却是不断地打量着叫熊爷抓在了手中的半大孩子,脸上全然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担忧模样。

    要说起四九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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