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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日月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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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仁除去此妖物。

第四十二章 开棺() 
子仁本就有心除去此妖孽,正好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趁着天色尚早带人上山。旱魃成精之前最怕童子尿和黑狗血二物,子仁向来爱狗不愿枉伤犬类性命。特地从火器营兵丁中选出了十几名尚是童子身之人,丁守铁和王氏兄弟都在其中。吩咐众兵丁带好火器、木柴还有铁锹一同进山,准备火烧旱魃。

    胡玉昆久闻旱魃之名,但是从未亲眼得见。心中十分好奇;急忙唤过手下家丁,随子仁一同进山。马正飞也带着两个儿子,随着大队人马一同进山。

    子仁一双天眼能捕捉妖气,进山后便由其带路,一头扎进了这深山老林之中。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胡守备闲来无聊开口问道:“子仁老弟,你使得一手好铳不算,怎么还会降妖捉怪?”

    “胡兄,不瞒您说,在下年幼时曾经被亲生父母遗弃。尔后有幸被道观收养,正好碰到养父母来观中求子,这才有幸被二老收留。为了还愿十岁之前,在下每年都会去道观中住上个把月。师傅见我五行偏奇,天生一双天眼,所以传了我一些道术的皮毛。”

    子仁话音未落,只闻得一阵血腥气铺面而来。急忙止住众人,大声呼喊的让大家小心戒备。

    大伙听到子仁的呼唤,急忙止步向远处望去。只见得前方有一处高出地面的小坟包,这黑山之上久旱不雨土地十分干燥;唯独小坟包周围十分潮湿,不时有暗红色水滴渗出。而且这坟上和四周寸草不生,配上散落在四周围的累累兽骨,显得十分诡异。

    与子仁一同进山的众兵丁,虽然久经沙场,胆量已然不小。但是见此场景,也是心惊胆寒,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上的兵刃。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胡玉昆,连忙躲到子仁身后,拔刀戒备。

    子仁无奈只得独自一人上前,拔出随身的佩刀。从地上铲起一小堆泥土,提鼻一闻顿时感觉大事不妙。这乃是旱魃在以血养尸,周边土地都被野兽的鲜血浸透。如此看来此物即将成精,急忙叫过马正飞,询问此坟的来历。

    据马正飞回忆,此坟葬的乃是墩台内一名姓郑的墩丁祖上。不过此人去年蒙奴来犯时,和儿子一同战死,其夫人不久之后也上吊自尽。全家都以西去多年无人拜祭,乃是一处无主孤坟。

    在旱魃养成的过程中,最后一关需要吸食亲人的鲜血放可修炼成功。不过姓郑的一家已经绝户,如此看来旱魃尚未成形。不过此物妖力不浅,懂得以血养尸,假以时日定成大患,需要速速将其除去。

    事不宜迟,子仁准备着手挖坟焚尸。担心旱魃阴气过重冲撞了众人,子仁当即转身大声说道:“有谁昨天晚上碰过女人的,赶快离开否则会被阴气所伤,折损阳寿。”

    话音未落,只见以胡玉昆和马正飞为首的几人,在大家的笑声中转身离开。临走前子仁特地叮嘱他们,在离此一里地外把守,防止生人靠近。

    此后子仁叫过同行的火器营兵丁十人,加上马正飞的两个儿子,马桂、马时楠,一同十二名童子,摆出了正一道的“六丁六甲阵”,镇住旱魃。

    余下兵丁则在子仁的安排下,手持火器在周围戒备。准备妥当后叫过丁守铁,王命硬和王学道,加上自己三人,分列四方。而后开始掐诀念咒起来:

    “天开开,地开开。吾今施法把运开,六丁六甲降临来。歹运赶退,小人退渡,破除阻隔好运到,好运年年日日来,急急如北斗,本命星君律令敕。六丁六甲,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此时子仁咬破食指,边念咒边往三人眉间点去:“开光点眼,一笔点开青龙眼,二笔点眼四海明。三笔点身身自在。点眼眼清、点脚脚灵、点手手伶俐。点头头精灵、点你三百六十五骨节。灵游四海行、圣容朝圣显威灵。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子仁念的前半段乃是这“开运咒”,与捉妖无关只是见众人神色惊慌,念来让众人定一定心神,最后一段才是“六丁六甲阵”的咒文。念咒完毕后,随即带着丁守铁三人,手持铁锹开始破坟捉妖。

    刚刚子仁一段口诀念出,丁守铁三人虽然听不大明白,但这太上老君的名号还是听过。觉得有神灵相助,动作十分麻利。不一会就把这坟包破开,漏出了里面的棺木,看样子是由松木制成。

    王命硬这小子向来胆大,直接抡起铁锹向棺材砸去,想着把棺材盖破开。可是砸了数下,棺材盖纹丝不动。王命硬心中大为不满,急忙呼喊其弟王学道,去把自己的斩马刀拿来,想把的棺椁劈开。

    这时子仁才出手阻止,开口解释道:“这旱魃修炼多日,已经成精。虽然被我布下的六丁六甲阵压制,但是法力仍然不弱。仗着自己乃是至阴之身,聚齐四周的阴气护住棺椁,妄图顽抗。不过今日碰上你家丁小爷,这就破了你打妖法。”

    子仁严令步阵之人不得妄动,余下之人凡是童子之身全部上前。指挥众人围成一圈,命大家解开裤带,一同对着旱魃藏身的棺木小解。古人畏惧鬼怪,怎敢轻易在旱魃面前掏出要害。

    见大伙动作有些迟缓,子仁半开玩笑的说道:“大家怕什么。有我在此,还能让旱魃把你们的“小鸟”咬去。莫非是这胯下之物太过短小,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要不然就是刚刚被吓的,尿在裤子里的了?”说完一脸轻松的对着棺材小解起来。子仁天生一只大鸟,有五寸之长,到是有笑话他人的资本。

    大伙当然不甘心被子仁取笑,纷纷开始效仿。丁守铁还和王氏兄弟,相互比较起了鸟儿的大小。几泡尿浇下去,这棺木立即起了变化,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烟从中冒了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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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不少兵丁还在小解的过程中,受了惊吓纷纷转身逃窜。鸟儿都还没来得及放入巢中,还有人将裤子尿湿了,样子十分狼狈。子仁顾不得笑话众人,见在外围布阵的一十二人没有妄动,急忙走上前去踢开了棺材盖。

    旱魃属阴,童子尿至阳,子仁借尿力破了旱魃聚集起来的阴气,所以这一脚被没有费太大力气。刚刚冒出的黑烟,乃是阴阳两者相冲后所生,与人体无害。而那一声惨叫正是旱魃所为,虽然听起来甚是骇人。不过其护体阴气已经被破,四周还有子仁布下的六丁六甲阵压制,晾它也兴不起太大风浪。

    待黑烟散去后,只见棺内充满了血水,内中躺着一具尸首。下葬多年依然不腐不烂,浑身上下生满黑毛,口中长着两颗四寸左右的大獠牙。更为骇人的是,尸体的两颗眼睛已经移到了头顶,逐渐往中间生长。

    见此情景子仁长出了一口气,山中所生旱魃又叫“格”。成形后青面獠牙,而且头顶生有一目,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常常由此妖而起。

    本以为此妖未能吸食到自家亲人鲜血,尚未成形。没想到此妖道行不浅,居然懂得聚血养阴,助其修炼成精。假以时日头顶双目合二为一,即使黑白无常在此,也无法轻易将其除去。

    如今旱魃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法力尽失。子仁当即指挥众人用勾镰枪将其拖出棺木,拿出随身携带的木柴开始焚烧其尸骨。谁曾想到这旱魃妖法尚在,再加上周身已被血水浸透,烧了半天居然毫发无伤。

    众兵丁见此情景十分惊慌,开始心生退意。子仁见状急忙叫过丁守铁和王氏兄弟,用火器对着旱魃尸身一阵乱轰。而后又从随身携带的火药壶内,倒出不少火药投入火中。

    再看这旱魃,身上的黑毛开始迅速燃烧起来。同时散发出阵阵恶臭,不多时就被烧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子仁这才放下心来,命众人撤去了阵法。胡玉昆和马正飞见此情形,也带赶来汇合。见天色不早,众人当即准备原路返回,尽早回镇远堡歇息。

    回程的路上,王命硬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到:“少爷,在我们山东老家,我也见过的旱魃,不过是一些入葬后不腐不坏的尸体。我们那叫做“打旱骨桩”,只要把棺材破开,放在烈日下用火焚烧即可。这次所遇的旱魃为何如此了得,在烈火之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还有少爷,为什么用火铳轰击过之后,这旱魃就瞬间被烧着了?”

    刚刚和子仁一同捉拿旱魃的众兵丁对此也颇为好奇,听王命硬这么一问纷纷围拢过来。胡云昆和马正飞刚刚离的远,看不真着,也跟着一同向子仁发问。

    见大家都围上前来,子仁开口解释到:“旱魃形成所需条件众多,民间本不多见。王命硬你之前所见的,大都是因为埋尸地阴气过重,所以尸身不腐,日后最多成为僵尸,与这旱魃相距甚远。因此我大明才命令禁止此等求雨习俗。

    今日你我所见的旱魃即将修炼成形,所以身上阴气甚大,普通火焰一时半会难以将其焚毁。对付此等妖孽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天雷引发天火将其烧毁,或者用道家的三味真火,不过我修为尚浅没这等本事。所以只得借火铳发出的铳弹,破开旱魃的躯体加速其阴气外泄,在用火药催发阳火,此时看来效果到也不差。”

    子仁说完后,胡玉昆屁颠屁颠的走到跟前,一脸笑意的说到:“子仁老弟,你这本领可比那观里的老道强上不少。你要不帮我看看,老哥哥我什么时候能被重新起用?”未待子仁回话,胡玉昆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一一报来。

    见胡胖子把自己当成算命的的了,子仁一脸苦笑的回答:“胡大人天生神力,一口大刀使得神鬼莫测。只要大人能够管好自己身体中后偏下部的那张嘴,不要无故放气,想来这高升指日可待。”大伙听出子仁这是在寻胡玉昆的开心,纷纷掩嘴偷笑起来。

    子仁见胡守备一脸尴尬,接着开口:“这都是玩笑话,还望胡大人不要见怪。不过辽东巡抚顾养谦顾大人,正在领着大军来援。你我只需守好城池,多斩一些蒙奴的首级。到时再让沈有容沈大人帮着引荐一下,官复原职应当不难。”

    胡守备听到此话顿时大笑了起来。众人这是也已经出了黑山来到了马家墩,胡玉昆觉得此墩人丁太少。如果遇上蒙古鞑子大军来犯,恐难坚守,就劝着马正飞带着家人一同退入镇远堡。子仁见状也一同出言相劝。

    马正飞舍不得家中的瓶瓶罐罐,本来还有些犹豫。但仔细一想这几日黑山之上好不太平,蒙奴来袭不算还有这旱魃成精。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着想,还是带着家人撤入镇远堡暂避为妙。等马家收拾好行装后天色已经不早,众人急忙启程返回镇远堡。

    在回程的路上,胡玉昆拉过子仁讨论如何分配此战的收获。子仁一方虽然出兵不多,但是在战场上出力甚大,双方商议下来将,火器营分得首级十一颗外加六匹战马。兵器盔甲什么的火器营暂时用不上,所以全部给了这胡胖子。

    胡玉昆占了便宜本就十分高兴,说话之间天空就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胡胖子见状顿时笑逐颜开,心想着瑞雪兆丰年,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子仁也是喜上眉梢,盼望旱魃除去后,附近的百姓能过几年风调雨顺的好日子。同时转身对众人叮嘱到:“我朝明令禁止焚旱魃求雨,希望大家回城后守口如瓶。否则上官追究下来,我等都没有好果子吃。”大家觉得子仁说的有理,纷纷点头应允。

    正在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这黑山之上却又生变故。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旱魃之前藏身的棺椁被打得飞出百步之外。漏出了藏在其下的另一具棺木,当中一具浑身生满黑色长毛的尸体,周围上下还有这幽黑色的煞气环绕。

    此时正在北直隶一带云游的张全一张真人,起身往辽东望去,暗自感叹:“辽东又将有妖孽出世。守明啊,守明啊,这辽东百姓的安危可就都指望你了!”

第四十四章 马肉火锅() 
子仁此时尚不知黑山上所发生的一切。与胡守备领兵返回镇远堡后,为庆祝今日大胜,胡玉昆在堡中设宴款待众将士。

    正好今日战场之上蒙奴遗弃了不少战死的马匹,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用担心腐坏。全被胡胖子拖回了堡内,今晚就准备拿来给大家打打牙祭。

    不过这马匹的骨骼、肝脏、大脑等部位都有毒,处理起来得十分小心。而且马儿的心、肺、眼等部位都可入药,子仁特定命人小心收集。

    担心胡云昆的手下处理不善,子仁还特地带着王氏兄弟一同过去帮忙。期间发现胡玉昆的手下,将放出来的马血准备随意倒掉,急忙出手阻止。

    白天这一场仗打下来,胡云昆体力消耗甚大。这时也是饿的着急了,出来催促手下动作快点,正好撞见子仁此举。立刻上前说到:“子仁老弟,别说老哥哥不提醒了你。这马血可是剧毒之物,可万万不能做成血豆腐,你留它何用?”

    “多谢胡大哥提醒,小弟当然知道这马血有毒。幼时我曾见过有人剿马时伤了手,马血进入皮肉之中,不到一夜就死了。不过若将马血涂在兵器或箭矢上,临敌时可是一大利器。这堡内守城物资奇缺,小弟这才想着收集马血,用来御敌。”见胡云昆有所误解,子仁急忙开口解释。

    胡玉昆听完连连点头,急命手下将收集起来的马血好生存放起来。这时一直在旁边收拾马尸的王学道,突然大声叫唤了起来,子仁听见后急忙和胡玉昆过去查看。

    只见其手中握着一块黑色的肉块,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子仁眼尖一下便认出了此乃是“马墨”又名“马宝”、“马黑”是一味与“牛黄”、“狗宝”齐名的名贵中药。生于马的肾脏之中,用现代的说法是马的肾结石,十分罕见所以价值不菲。

    此时胡玉昆手下的家丁中有不少人,对王氏兄弟手上的马墨心生歹念。不过经过白天的一番遭遇,众人都亲眼见过子仁降妖作怪的本事,心目当中早以把子仁当成了这得道的高人。心知此二人是乃是其心腹,轻易得罪恐引来子仁作法报复,不敢轻举妄动。

    王命硬担心他人出手抢夺,急忙过去止住了弟弟,二人小心翼翼的将此物收藏了起来。

    此时子仁见马肉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为了分散众人视线,开始招呼众人准备入席,将剩下的工作留给胡府的家丁。

    胡守备乃是回人出身,信奉伊斯兰教,在饮食方面的禁忌颇多,根据《古兰经》的要求,自死物、血食、猪肉和“诵非安拉之名而宰的动物”都不可食用。除此之外圣训中还额外规定了许多不可以食用的动物,主要包括猛禽猛兽和不反刍的畜类。

    这胡胖子又是无肉不欢的主,因此一来牛肉、马肉、羊肉就都成了这桌上的常客,其府上的厨子料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众人入席后不久,胡云昆的手下就端上来了两盆热气腾腾的红烧马肉。

    这马肉肉质鲜嫩,且含有独特的鲜香味,不一会就被众人一扫而空。堡内驻守的兵丁颇多,每人能分到的数量有限,胡玉昆为了省钱又不提供主食。不多的马肉实在不够果腹,如此一来有不少兵丁开始心生不满。

    见到有士卒在下面小声抱怨,胡玉昆开始着急的催促家中厨子加快速度。子仁心知这马肉烹制起来十分费时,催促之下如果处理不好反而不美,急忙站了出来。叫人拿过十多口军中造饭用的大锅,加入水后放在火上加热。趁着水还没有烧开,子仁命人将马肉切成薄片,放入清水中浸泡去除血水后再下锅。同时拿出油盐酱醋调配成酱料,分给众兵丁。

    这像火锅一样的吃法在民间本不常见,众人大多是第一次尝试觉得十分新鲜,几口吃下来觉得味道不错,大冬天吃来还可以暖暖身子。马肉切片后熟的很快;免去大伙等待的时间,如此一来众人早就把之前的不满抛到脑后,纷纷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马肉主治伤中,有助于长筋骨,强腰脊。子仁惦记营中伤号,还特地命人送去了一些,助他们早日恢复伤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子仁察觉到胡玉昆的脸上有一丝异样的神情。顿时心觉不妙,急忙找了个借口拉着丁守铁和王氏兄弟离席。

    “少爷你这是干嘛?我们兄弟两还没吃够。”王命硬此时吃着正欢,对子仁催着他离开十分不解。“是啊少爷,你这烫马肉的吃法真不错,再我们哥俩多吃几口。”王学道也跟着哥哥一同应和着。

    子仁知道二人出身贫苦,一年见不了多少次荤腥,也不怪罪二人。小声解释到:“少爷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二人,今夜少吃两口,晚点回了辽阳城给你们补上,快走!不然这顿饭就白吃了。”说罢不等二人回话,就急忙离开宴席。

    王命硬兄弟没有办法,只得随在身后一同离开。二人刚刚离开不久,心中正在纳闷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鼓噪。只见房中众人纷纷掩鼻离席,跑到屋外呕吐不止,不少人还在埋怨着胡玉昆。子仁偷笑了一下,就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这胡胖子本就有这发屁的恶习,今日这马肉火锅正好对了其胃口。吃的兴起一时没有控制住,一股恶臭顺着身体的中后偏下部冲了出来,瞬间散满了房间。子仁正是发现了这胡胖子面色有异,算准了这家伙要管不出后面那张嘴,这才急忙带着手下离开。王氏兄弟见到众人狼狈的样子,打心底里暗暗佩服子仁料事如神。

    此后几日由于天降大雪,蒙奴不得以停止了对镇安堡的围攻。子仁也忙里偷闲,开始研习张真人留下的《内家拳》拳谱。内以养生,外以却敌。

    一日清晨,子仁趁着大雪停息,在院子里练习拳谱上的“夺”字诀。这时在城墙上巡查的王氏兄弟匆忙赶来,说王仁带着沈有容的书信来到城下,让子仁速速领兵前去救援。子仁不敢耽搁;急忙赶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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