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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的人留下的,邓峰便在两匹马的的行囊中寻找,他找到了他想要的火石,并意外地找到了一袋酒。
邓峰生起了火后,将酒往李志远的喉咙里灌了几口,然后开始用手指在李志远的太阳穴、虎口、人中,百会这几个穴位来回的按了又按,他并不知道这是否有作用,这样忙了有半个小时后,李志远费力地打开眼,他勉强坐起身,看了看邓峰,又看了看周围,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邓峰将从李志远手上夺下的手枪和自己的手枪放在李志远伸手可触的地方,然后轻声说:“你再休息一会吧。噢,这里有酒,你要不要来两口。”
李志远摇摇头,缓缓地躺了下来,然后闭上眼。邓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从地篝火旁边。此时马传经正无声无息地趴在了离他们不远的一座墙的缺口处,悄悄地观察着他们。
马传经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在和同伴们分手之时,他为黑子和羊蛋的欲望已不再那么的强烈了,特别是当自己孤身一人在黑暗中寻找过夜的地方时,他觉得自己竟是那么的脆弱,他竟是那么的担心和害怕。
马传经不知道李志远跟那个解放军说过什么,不管那个解放军是谁,他都可能知道自己是杀死103的凶手啦,想到这,马传经暗起杀心,但是他见过李志远的出手,他没有把握一下子可以除去两个人,而自己手上的这把猎枪在这段距离很难预料会产生什么样的杀伤力,除非自己现在就走,躲得远远的。
马传经正想离开,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你怎么不睡了?”那是邓峰的声音。
马传经犹豫了一下,他决定听听他们的说话后再做决定。
李志远坐起身子,事实上他一直在装睡,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邓峰,并在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李志远捡起地上的枪,猛地对准了邓峰,可是邓峰却连眼也不眨一下,他笑着将酒囊递向李志远说:“我叫邓峰,来,喝几口吧。”
李志远哈哈一笑,将枪扔在地上,接过酒囊“咚咚咚”连喝几口,然后递回给邓峰,邓峰说:“我不会喝酒,不过今天破例陪你喝一口吧。”说着,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头。
李志远抢过酒囊,又喝了两口,朗声吟说:“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然后有意停下。
邓峰接着吟道:“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是辛弃疾的《破阵子》。”
李志远点点头说:“不错。难得今天偶遇知音,我就说说自己的事吧。我叫李志远,是原新疆督军杨增新的义子,曾在国民党中任职很多,最后你所知道的就是这个参谋长。”
然后李志远开始从1942年的那年夏天说起,他很简单地将如何从伊万上尉的手中夺过装有国宝的车队、如何掉包、如何进入风沙堡藏宝、如何被困、如何脱险,一直说到被擒后失忆,只听得邓峰和马传经瞪目结舌。
七、痛别(10)
邓峰说:“这么说,你这中间的失忆长达10多年。”
李志远苦笑着说:“说起来,连我自己也不大相信,可是这是事实,至于我是如何出现在芳草湖的,到目前我还没有想起。”
邓峰想了一下说:“很抱歉!志远兄,你说的故事太过离奇,让人很难相信它是真实的事件,尽管我的心中相信你没有说假话。但是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在事情没有被完全证实以前,我们必须抱着否定的态度。”
李志远冷笑道:“说实在话,我也并不指望你能相信我说的,你甚至完全可以怀疑我是不是从哪个神精病院逃跑出来的病人。”
邓峰的头脑中也确实闪过这种想法,因为回想起李志远这一段时间的举动,特别是跳入芳草的那种举动,只能用疯狂来形容,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更愿意李志远所说的都是真的。李志远冷静、坚毅,思考慎密,所做的、所说的又都有条有理,根本不像个神精病人,邓峰又想到他的头部所受到的伤,这确实有可能会造成失忆。
邓峰想了一下说:“如果你认为自己曾被送到了莫斯科的话,那么你能够重新回到新疆,就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李志远一怔,这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迟疑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说,一定有人出于某种目的将我送回了新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久呢?”
邓峰一耸肩说:“这么久那就不知道啦,可是目的谁都想得出,那就是他希望你能恢复记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所说的马化藤。”
一说起马化藤,邓峰马上想起了马传经,便问李志远:“那个马传经是怎么一回事?”
李志远机械地重复道:“马传经?”他许久才回过神:“噢,你是说马传经啊,他也是个可怜的人,那个家伙误以为我是台湾派过来的,所以想巴结我,这样他就可以为他的父亲报仇啦,据他所说,他的父亲曾是国民党军官,在同解放军交战时阵亡,所以他恨解放军。”
邓峰说:“如此说来,我们完全误会了你。”
李志远认真地说:“这是事实!”
邓峰说:“那好,天一亮,我们就回昌吉。”
李志远摇摇头说:“我不会回去的。”
邓峰奇怪地问道:“不回?难道你不想回去把事情解释?还有你的头部的伤很严重,如果你不及时治疗,医生说过,任何一次轻微的振荡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打算送你去省军区医院去治疗,那里的条件要好多了。”
李志远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相信我的,甚至包括你,而且那个赵猛彪只怕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他更多的会选择一枪打死我。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多谢你能耐心地听我说了那么多。”
邓峰说:“你已经无家可归啦,你能去哪?”
李志远坚定地说:“我要去风沙堡!只有那里才能找回我的记忆。”
邓峰说:“你完全可以等你的伤好了再去。”
李志远说:“我等不了也不想等啦,现在这个世界对于我说,太过于陌生啦,我无法适应,我不想活在失忆中,也不想活在茫然无助中。只有我恢复了记忆,我才能勇敢地生活。”
邓峰冷冷地说:“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哪里也去不了。正如你所说,你对于这个世界过于陌生、茫然无助,在这个世界,目前除了我,你没有任何的朋友,那么你没有任何的帮助,你怎么能够在茫茫的沙漠中生存呢?更不要说找到风沙堡,找回记忆啦。”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错了!”马传经从墙那边缺口站了起来,他的手上的猎枪已换成了一支步枪,枪口正对着邓峰,那是他在邓峰同李志远说话时爬到前面的院子,从马背上找到的。
邓峰回过头,看了看马传经,并不认识,他又看了看李志远,李志远并不惊讶,他说:“不错,他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马传经。”
邓峰愤怒地质问李志远:“你骗我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马传经在这里啦,是不是?”
李志远摇摇头说:“我也是刚刚发现,不过我看他对我的故事好像很感兴趣,所以我想他不会伤害我的。”
马传经说:“邓指导员,那几个解放军的死伤完全是意外,我也不想的,我的好朋友黑子和羊蛋因此也死啦,所以我不想再杀人啦,请你不要逼我。”
邓峰说:“既然是意外,就请你也跟我回去,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马传经惨然一笑:“公道?我已经不指望了。”然后厉声道:“我现在只要李志远跟我一起走,我想你不会反对吧?”
邓峰还没说话,李志远道:“我反对!”
马传经说:“难道你不想回风沙堡了吗?难道你不想找回记忆啦吗?”
李志远缓缓道:“因为我不耻与你为伍,我李志远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趁人之危,贪财忘义的小人。”
马传经哈哈大笑道:“李志远,别人不相信你的故事,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所说的那些地名、人名不是随口就能够编出来的,而且你不要忘记了,我的父亲曾是国民党的军官,而你所说的那个陈卫国恰恰又是我父亲的好友之一,陈卫国那年沙漠中失踪,我父亲还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呢。如此说起来,我应该更值得你信任才对。”
李志远不禁一怔,他急声道:“陈卫国他失踪啦?”
马传经道:“是的,至今下落不明,至少据我所知。”
李志远顿时心如刀绞,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果然是财宝动人心啊!”
马传经说:“李志远,那么多的宝贝,你就是十世也吃不完,分一点给我又有什么?再说你同我合作,并没有什么坏处啊!我们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解放军对我们都是恨之入骨,难道你想跟着这个人回去送死吗?”
马传经继续说:“李志远,在这一带我到处都有朋友,有我帮助你,你就不用担心物资器械的问题。”
邓峰厉声道:“李志远,你绝不能同这个人合作,虽说我们政党不同,政见有差别,可是你心中一定很清醒一些,那些国宝是属于我们国家的财富,而不是什么个人的。”
马传经抖了抖手中的枪,轻蔑地说:“是吗?死到临头还这么强硬。”
李志远厉声道:“马传经,如果你胆敢伤害邓指导员,我会杀了你的。”
马传经紧盯着李志远脚边的手枪说:“李志远,你疯了,这个人是来抓你的,他知道你以后准备去哪里,准备做什么,难道你还要放过他吗?”
李志远缓缓说:“他会不会来抓我,那是以后的事。如果你愿意放过邓指导员,我答应和你一起去找风沙堡。”
马传经有些怀疑:“你是说真的吗?”
李志远淡淡地说:“你不相信就算了,那么你只管开枪吧,你的速度再快,也只能杀一个人。”
七、痛别(11)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传经脸色大变:“不好,有人来了,不用说,一定是人民解放军。”
邓峰厉声说:“马传经,你走不了啦,快投降吧。”
马传经怒道:“住口!”他拉动了枪拴。”
李志远也不想跟解放军打交道,便说:“马传经,我们快走!”说着,便准备捡起地下的枪,马传经立刻喝令道:“不要动那枪。”
李志远说:“马传经,你快点想清楚来,解放军就要来了。”
马传经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他说:“那好,李志远,你去把马牵到外面,我们就走。”
李志远说:“记住,我说过什么。”
马传经不耐烦地说:“快去!”
李志远便回身快步向前院。
马传经持枪走近邓峰,枪口顶在邓峰的胸口,他的脸阴沉着,嘴角抽动着,邓峰用胸膛向前顶了顶:“开枪吧。”马传经顿时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只见邓峰突然一抬手,将枪管拉向一边,就听见“啪”的一声,子弹从邓峰的身边飞过。
邓峰顺势夺过马传经手中的枪,同时一脚踹在了马传经的裆部,马传经顿时疼得弯下了腰,然后一头栽在了地上,在地上滚着,一下滚到了篝火上,立刻他身上的衣服、毛发燃烧起来,马传经立刻发出悲惨的叫声,然后在地上拼命打滚,试图将火滚灭。
此时邓峰正向前院跑去,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外面的马嘶声,并没有看见马传经的惨状,可是没等他跑出后院门,便同迎面而来的李志远撞在了一起,立刻站立不稳,向一边摔去,手中的枪也掉了下来。
李志远看见马传经正在地上翻滚惨叫着,身上的还在燃烧,便冲了过去,只是他找不到可以扑来的工具,便用脚向着马传经身上的火焰踩去,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开始扑打。
邓峰从地上站起身,跑向马传经,马传经身上的火已经灭了,倒是李志远脚上还有火,他不住地顿脚,火在一点一点地熄。
马传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全身一片黑黑的,还有余烟从他的身上冒出,他的脸上流着血,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慢慢地指向了李志远,可是李志远并没有察觉。
邓峰立刻向前扑去,挡在李志远的身前,“砰砰砰”连响三枪,李志远的胸口、肩部、头部立刻冒出了血花,邓峰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轰然倒地,李志远的身上被溅满了鲜血,他惊讶地望着马传经:“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马传经重重地摔在地下,手中的枪落在地上,反弹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志远大踏步向前,一脚踏在马传经的头部,捡起地上的枪,对准马传经,怒吼道:“为什么?”
马传经艰难地说:“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特别是解。。。。。放。。。。。”然后头垂了下去。
李志远跪在地上抱起邓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邓峰勉强笑笑,声音十分的微弱:“因为我欠你的!”
李志远的眼中涌出了眼泪。
这时院门现出了几条人影,李志远立刻用枪指向对面,那是三个解放军战士,其中一个正是孙广明。
孙广明怒喝道:“缴枪不杀!”
邓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但根本听不出在说什么。
李志远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枪扔过对面,但是孙广明立刻向着李志远开了一枪,由于怕误伤到邓峰,这一枪打在了李志远的右膀上。
李志远立刻将身子躲在了邓峰的身后,眼中喷射出怒火:“你说慌!”
孙广明冷笑道:“对付你这种狡猾的敌人就要如此。”
李志远也冷笑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现出,架在了邓峰的脖子上:“如果你们还想要个活人的话,马上给我退后。”
孙广明大惊,立刻停下了脚步:“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另外两个战士也停下,三只枪对着李志远。
李志远说:“邓指导员是死是活,就要看你们的啦。”李志远四下张望,见缺口处两匹马影现出,便喝令道:“你们给我退出院门去,不要让我看见露头,否则我会杀了他的。快!我不会说第二次的啦。”然后匕首在邓峰的脖子上划过一道痕,顿时鲜血冒了出来。
孙广明和两个战士望望,只得退出后院门,孙广明悄声说:“敌人想从里的那个缺口逃跑,你们两个快绕到那边去拦截,我在这里预防万一。”那两个战士才走出前院门,便听见有马嘶叫的声音,然后就看见马开始向着远处跑起来,两人便追向那边,边跑边开枪。但马儿如同箭一般,消失在黑暗中,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回就跑。
孙广明背靠在院墙上,倾听着院子里面的动静,当马嘶声响起,他心说:“不好!敌人要跑。”然后便想去看,才走两步,这时背后一阵风声响起,他来不及回身,被李志远一掌斩在了脖子上,他便摔趴在地上,李志远一脚踏在他的手上,抢过他手上的枪,对着孙广明的肩膀就是一枪:“这是还你的。还有,我没有杀人。”说完,快速地跑到前院门,那里停着孙广明他们的三匹马。李志远飞身上马,还没来得及给上另外两匹马一刀,后面就枪声大作,一颗子弹从李志远的左腹穿过,他顾不上疼痛,连忙双手紧紧地抱住马的脖子,那马的前蹄高高地跃起,竖起几乎有90度直角,李志远的右膀子很快就麻木了,就在不能坚持时,马的前蹄重重地落下,然后开始向着远处狂奔,另外两匹马有一匹被子弹打在了小腿上,他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另一匹左右闪避着,然后也开始狂跑。
孙广明从地上费力地站起身,喊道:“不要追了!”然后他走向里院,只见邓峰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地躺在就要熄灭的篝火边,一时看不出伤在哪里,此时,天空已经发白。
孙广明握着邓峰的手,趴在邓峰的胸口,只能听见微弱的跳动声,他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邓峰的身子动了动,邓广明连忙问:“邓指导员,你怎么样啦?”
邓峰的一只手颤抖地举起一个纸团,努力地挤出几个字:“他是好人!”然后头重重地垂下了,孙广明立刻爆发出痛心疾首的悲鸣:“指导员!快来帮手啊!”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着伤口。
那痛心疾首的悲鸣似乎震动了整个天空,连渐渐远离的李志远也似乎听到了,他的眼中也涌出了泪水:“邓指导员,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八、包藏祸心(1)
当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山丘起伏,大地辽阔,美丽的朝霞铺满了东边的天空,将一切映得鲜红,早起的鸟儿成群地在空中飞过,清凉新鲜的空气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
李志远伏在马上,身上的两处伤口由于麻木,已经不再那么的痛疼了,但是李志远的心却是无比的疼痛,有时,精神上的痛苦远比肉体上的痛苦要痛苦得多。此时时刻,他就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落了单的雁儿,无比凄凉,没有人相信他,没有人同情他,而他,也不愿相信任何人和接触任何人。
李志远已不再想躲避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啦。
李志远心想:“人总是要死的,只是迟早罢了,误会是不可能消除的啦,无论是解放军也好,苏联人也好,还是马化藤也好,他们都在寻找着自己,与其到处躲避,痛苦地活着,倒不如痛快一点,早点结束这场让人已经无比厌倦的游戏。”
李志远苦笑着:“好大头颅!想要的!来来来!只管拿去吧!”
但是,李志远在戈壁滩上晃悠了大半天,却没有遇见任何的人,然后他的马开始离开了戈壁滩,越过几个石丘,向着一片生满了嫩绿的草地跑去,李志远并不理会,对他来说,哪里都是一样,全部都是陌生的。
李志远的马吃着草,边吃边走,慢慢地靠近了一片红柳树林边,那里的芦苇到处都是,黄绿相间,可以看得出,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人走过,就算有,也是很少,但是马儿还是向里踱着碎步,在1米多高的芦苇丛中穿行着,好在新生的芦苇很矮小,那些高大的芦苇早已枯黄,轻轻一碰便折下了腰,李志远心想:“它一定是渴了。不过这附近有水吗?”在穿过了几米百的芦苇丛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一个天然的碧绿的湖呈现在李志远的眼前。
湖面很大,水很清,马儿小跑到湖边,然后四足踏进湖水,开始饮水。
李志远挣扎着想从马上下来,但他在下马鞍时,还是支持不住,从马上缓缓地滑落在水中,立刻他的大半个身子浸在了水中,身子落下时溅起的水花迷住了他的双眼,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