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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我为后？”卫紫瑶心中一动，有些心动，她是很想和王莽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的，因为她的心全在王莽这里，她的贞洁也被王莽在冷宫当中拿走了。
但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又立马摇头道：“陛下，这事请恕臣妾不能答应。当年你我虽然是至交，陛下你也为我对冯太傅、姬云等人拔剑相向，但我终究是前朝皇后，如此我岂能做你的皇后？否则天下将会如何看待陛下？臣妾恳请陛下放我自由，容臣妾自寻安身之所。”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朕也不勉强。你可先去你当初的后宫凤莱殿歇息片刻，朕随后就到，朕还有些事要问问你。”王莽道。
“是陛下，臣妾告退。”卫紫瑶道。
卫宫寒暗道一声可惜，只叹自己卫家还是福缘不够，要不然岂会失去这个皇后之位？
“陛下，那皇后之事不知陛下。。。？”
王莽道：“皇后这事暂且押后，等处理妥当了姬家反贼之事后再议也不迟。”
“是，陛下！”卫宫寒不敢再问，他喊来了一个禁军，让这个禁军赶紧回卫家传讯，让卫家的人着手准备王莽登基称帝所需器物。
霍江海不愿看到卫宫寒专美于人前，于是也急忙令人回家报信。
王莽道：“诸位大臣可先去建章宫可等候，朕过后便到，以完善登基祭天大礼。”言罢，他也不管群臣有什么态度，匆匆忙忙离开了未央宫。
他一走，所有的臣子们开始议论了起来，都在商议着礼仪之事和各项变化之事。
他们料定王莽称帝后肯定会有许多政策要颁布，天下必将大变，于是都在揣摩圣意，谋求安身立命发财致富之道。
在众臣当中，属于王莽一派的人却是高深无忧，他们什么也不想，慢慢悠悠朝着建章宫方向而去。
卫宫寒和霍江海两人也自心中安稳，不怕有任何不妥之处，他们都觉得眼下大局已定，自己又及时向王莽靠拢了，别的家族不可能威胁得到自己，自己家族必定可以高枕无忧渡过目前这些难关，从而延续千年。
凤莱殿，卫紫瑶前脚刚到这里没多久，王莽就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这个凤莱殿本就是卫紫瑶的后宫，卫紫瑶虽然早早被汉哀帝刘欣打入了冷宫，但是在刘欣时期这个后宫并没有跟着荒废下来，刘欣依旧命宫女们每日打扫，因为刘欣也爱慕着卫紫瑶。
后当刘欣借王莽之手金蝉脱壳假死离开了皇宫去了甘肃后，汉平帝刘衎便也尊崇着王莽的意志继续让人打扫凤莱殿，并不准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因此这里虽然有好几年没人居住，但整体环境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
卫紫瑶站在宫殿门口一阵愣神，这个宫殿还是和当初离开之时一模一样，她的内心深处有一顾特别的情绪波动，这个清晰波动十分激烈，使得她几乎都要哭出来。
她曾经在这里住过的日子一幕又一幕浮现在了她的脑海，恍如南柯一梦。
王莽老远站在她背后不言不语，他对卫紫瑶产生的情绪波动十分理解。因为这种情绪和离家多年后重返故乡的情绪相差不多，非常温暖，温暖地让回家的人感动落泪。
“奴婢拜见娘娘！”
在卫紫瑶愣神的时候，一些宫女从侧旁走了过来，出声打断了卫紫瑶的愣神状态。
这些宫女都是后来者，她们以前虽然没见过卫紫瑶，但都看过画像。
一开始她们看到有人站在门口不肯离去时还大吃一惊，不知道是谁敢这么大胆亵渎这里。当她们走近一看发现是卫紫瑶，她们这才急忙行礼拜见。
“我已经不是皇后了，你们不用对我行礼。”卫紫瑶问道：“你们认识我？为何我没见过你们？”
有个宫女答道：“回娘娘话，陛下曾有旨意传达，说是不论娘娘在什么地方，但娘娘始终是娘娘。”
“原来如此，你们下去吧。”卫紫瑶道。
“是娘娘，奴婢告退。”宫女道。
经过这一番打断，卫紫瑶完全冷静了下来，微微摇摇头将心中杂念驱除，然后大步而入走了进去。
“紫瑶，你时隔多年重新回到这里，感觉怎么样？”王莽问道。
“具体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既像是重新回家一般让我很温暖，又让我觉得光阴匆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往事不复返。”
卫紫瑶招呼王莽坐了下来后又道：“王大人，这里保留的这么完好，环境格局和当初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里面的摆设一件都没少，这都是你的意思吧？”
第758章 重返故居，滋味难明（下）（）
“也不全是。”
王莽道：“最开始是那刘欣的意思，你也知道刘欣其实是真心喜欢你的。自当那时冯异发难，你被迫打入冷宫后他就一直让人对这里进行打扫，期待有一天你能够重新回到这里居住。
后来他去了甘肃后我便接替了他将这个事办了下来，让寒菲儿她们借汉平帝刘衎的名义继续进行打扫维护。”
“刘欣？”卫紫瑶苦笑一声：“他的心思我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虽然有些才干，但他对朝事、天下事太软弱了，软弱的令人难以接受。要是他强硬一些，果断一些，有足够的帝王风范，或许我还真会真心做他的皇后，而不是做他名义上的皇后。”
“这也不能全怪他。”王莽笑道：“当年他所处的那个位置并不太好，群臣都不容许他壮大起来。他若是万一越过了线，那么皇族必定会被群臣剿灭，他为了维护皇族血脉延续也算是尽了心。当然了，有些事他的确是稍微的软弱了一些，这也不能否认。”
“好了，我们两个谈话就别说他了，省的让我不自在。”卫紫瑶捋了捋头发，“当初就是在这里我沐浴更衣见你，而你却对我退避三舍，宛如我是蛇蝎，现在想来也真是好笑。那个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可真是判若两人啊。
你现在已经全面接管了朝政，百官无不惧怕于你，你现在只差完善祭天大礼就可名正言顺封天称帝，如此来说冯异那帮人肯定败在了你的手里。我问你，冯异死了没有？你以前的那些仇人呢？比如李忠等人。”
“冯异没死。”王莽道：“冯异此人气数十分旺盛，我现在即便是掌管了整个九州也没办法弄死他，否则有违天和。甚至他人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当日霍荣盛领我军令和他在甘肃一战过后，他兵败而逃，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踪影显现。我估计他应该是躲在了某个旮旯里暗舔伤口，企图卷土重来。至于李忠那帮人，他们一个个都退回了茺州。”
“冯异吃了败仗后失踪了？”卫紫瑶哑然一笑，“既然李忠等人退回了茺州，那你干嘛不趁胜追击灭了他们？冯异你找不到，但李忠他们你总找得到吧？我就不信凭借你现在的实力还杀不死他们？”
“杀是杀的死，只是其中还有许多缘由，致使我也不敢真个对他们下杀手，只能胁迫他们。要是没有那些缘由，一百个李忠也早早死在我的手上了。”王莽道。
“好吧，你做事还是和当初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卫紫瑶道：“刚刚在未央宫你为何要说立我为皇后？你心里明明压根就没这个想法，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在向百官们炫耀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吗？
若是你不说那话，我们之间的事顶多只会是一个谣传，而不会成为现实。但你偏偏说了，这岂不是自寻烦恼？难不成你忘了当初你和我在冷宫中的约定？”
“这个嘛。。。。”
王莽尴尬一笑，挠了挠头道：“这事倒是有些对不住你了，害得你受到了拖累。我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那些对我有反心的人以后多一个反我的借口，因为只有我身上的污点多，他们反我的机会才会更大，成功几率也更高。那些保皇派以后也能够更好的蛊惑人心，向百姓宣扬我的过错。
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稳住你们卫家。我在未央宫当着百官的面说要立你为皇后，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这对于卫家来说都是极有面子的，他们的心也会更加的安稳，不怕我会坑害他们，有利我以后的布置。”
“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好好的皇帝不当，偏偏要这样自掘坟墓，难不成当皇帝对你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坏事吗？你可要知道天下有九成九的人都想当皇帝呢。就你现在这个态度，我都不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上你。”
“当皇帝并非是我的追求目标，并且这个皇位我也坐不稳，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气运能够长久坐下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紫瑶，等会儿你还要去卫家吗？去了卫家后你要不要去甘肃走一趟见见刘欣？”
“我去卫家干什么？找骂吗？”卫紫瑶撇嘴道：“我刚刚拒绝了你让我当皇后的请求，我父亲母亲族长等人肯定要责备我，我才不回去自找不痛快呢。至于去甘肃见刘欣，这更没意思，我见他有什么好处？
况且我是你的女人，我去见其他男人这对你来说岂不是好没面子？我可不想我的男人身上有什么太过让人难以接受的污点，即便是这个污点不存在也不行。
我在这待了一会儿后就会按照你以前说的去青海哈拉滩城找那个城主。王大人，我去了那里后，你办完了所有事情记得去接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到时候再说吧，有些事现在我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全看天意。紫瑶，见到那个城主后你必须要虚心向她学习，若是有机会，以后我们不仅仅可以厮守百年，我们还可以厮守千年、万年乃至永远。”
“我知道了，你快去建章宫吧，莫要让那些大臣久等。我出了宫就去和你夫人静烟、上官凝萱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如此最好。”王莽起身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所有事情都有了一个结局后，你将会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若是没有结局，那也合该我们有缘无分。”言罢，王莽转身就走。
卫紫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王莽离去的背影，双眼雾气弥漫，“傻瓜，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的心吗？”
时间一晃而过，当五个多时辰过去后，卫家的人和霍家的人也已将王莽封天称帝所需之物以及新做好的帝服送到了建章宫祭天台。
钦天监根据古老的祭天仪式着手布置祭坛，由王莽率领文武百官开始祷告上天，完善封天称帝大礼。
第759章 封天称帝，祭天祷告（上）（）
建章宫祭天台，王莽身穿五爪紫龙袍，头戴金龙平天冠，脚踏九龙祥云靴，一副标准的上古九五至尊装扮。
在他身后两侧站立着数以百计的文武大臣，这些大臣皆都露出满脸肃穆之色，气势如虹。
到了此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谁也不敢有各种小动作。因为这是王莽在率领百官祷告上天封天称帝，规矩极其严格。若是这时候出现个什么差错导致祭天仪式有缺，那么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众人知道在有些场合上可以和王莽唱反调，甚至和王莽打擂台，但是有些场合是万万不能够乱来的，对于这点他们都有十分明确的认知。
事有可为，事有不可为！
主持祭天仪式的钦天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然后对着王莽道：“陛下，午时三刻即将到来，还请陛下做好准备，为民祈福，为国许愿。”
钦天监虽然手中没有兵权和政权，但是他的作用依旧不小，因为他是主持宫中一切祭祀的重要人物，平常谁也不敢轻易开罪与他。
在西汉时期，神明之说深入人心，几乎人人都认为担当钦天监这个职务的人能够沟通上天，因此钦天监在众人心里也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不受一切权利约束，逍遥自在。
“天师费心了！朕以做好准备。”
此时乃是效仿上古三皇祭天，王莽虽然平时不太注重一些规矩礼仪，但在这个关头他还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疏忽，因为他的内心深处也十分敬畏上天，毕竟民以食为天，天就是一切。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和号炮声响起，站在祭天台两侧的禁军们卖力擂动战鼓，吹响号炮，欢庆新君明主登位。
顿时之间，鼓声大作，震惊天地，传遍八方。
鼓声炮声响起的同时，王莽对着竖立在祭天台顶端的三皇塑像拜了三拜。
钦天监上前一步，取出祭天文书对着苍穹高天拜道：“苍天在上，弟子叩首拜鉴。弟子受万民重托执掌钦天监大位，辅助天子教化万千苍生百姓，传播大道。但因弟子德浅福薄、天子荒淫无道，以致天下纷乱，灾祸横行，叛乱四起，万千黎民百姓饱受殃苦。
弟子对此痛心疾首，日夜殚精竭虑寻找破解之法，以求重还百姓安康。在此社稷即将倒悬，宇宙即将崩塌之际，我大汉惊现盖世奇才王莽。王莽自出世以来便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力挽狂澜，恢复秩序，重整山河。
他以仁为本治世，以孝理家，以义待人，以忠对国，天下百姓莫不称其为圣人。今日王莽得大汉所有文武百官保举，天下百姓央求，代替前朝天子执掌九州河山，推行改朝换代封天称帝之事。
弟子恳请上天降下福泽，庇佑王莽顺利凝聚皇道龙气称帝，完善上古封天大礼，以助百官心安，万民心安，社稷永固。。。。。”
钦天监对着高天倒悬若渴朗朗念叨了许久许久，到了最后所有文武大臣和禁军一起跪倒在地膜拜苍天，齐诵王莽圣人，齐求苍天降下福泽。
当大臣们的诸多礼仪完毕后，王莽开口说道：“臣王莽诚惶诚惧顿首鉴之于苍天与四方神灵和上古三皇，自弟子入朝受位以来，尊三皇圣训，恤百姓疾苦，治五气，艺五种，扶万民，泽四方，战蛮夷，守八方，未尝宁居，殚精竭虑。
然我华夏始终天灾不断，叛乱四起，群雄涿鹿，划割华夏，荤逐南侵，联谊外蛮。在此九州河山危难之际，前朝数位天子竟不应天心民意，置万民不顾，置臣之苦心良计不顾，终失大德和民心，致使河山崩碎，战乱四起。
诸位大臣和百姓不甘九州河山就此崩溃，也不愿战乱永不平息，故而联名上书保举臣替代前朝天子改朝换代封天称帝。臣虽愿临危受命，重新开辟天地，治理万民，然臣终究是前朝天子之臣，名不正言不顺，不可贸然行叛逆之事。
是以今日臣会同诸位大臣以及钦天监一起祷告上天神灵，完善古皇禅让之礼，以正名号。并敬献三牲、清酒以及四笾之实等各色礼品，并将以上礼品薠而烟之。臣祈望上天与四方神灵和古皇给予见证。助臣凝龙气，复龙脉，泽黎民，塑民心，建傲骨，除叛逆。万望上天庇佑，神灵赐福。。。。。”
言毕，王莽取来火把将各色礼品焚而烧之，大礼参拜，默默祷告，祈福上天。
约莫祷告祈福了数分钟后，王莽从一旁太监手里取来一张空白圣旨。然后他挥毫泼墨在这张空白圣旨上写下了密密麻麻的祭文和治理河山的大致方针策略。
书写完毕后，他持刀割破手心，以自身鲜血覆盖祭文。
本来这个祭文不需要这道程序，只需盖上传国玉玺大印就行。无奈的是传国玉玺不知为何忽然失踪，王莽没了办法只能用自己的血来替代玉玺符印。
做完这些，他便将这道圣旨焚于三皇塑像前的大鼎中，表明心意。
圣旨焚烧完毕，王莽正欲颁布旨意，立国号，定国运，这时忽然一阵浩大狂风袭来，将众多禁军手中高举的旗幡吹断，并且还有许多臣子和将士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受了许些伤害。
呼哧。。。。呼哧。。。”
狂风不止，天色大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突然变得骇然无比，暴雷阵阵，乌云盖天，好似即将要下倾盆大雨。
众人见此变故皆都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特别是那些保皇派，他们更是激动。在他们看来，这是大汉皇朝历代先皇在显灵，阻止王莽行改朝换代封天称帝之事。
“此乃大不详之征兆，由此可见王莽此人乃是一个奸诈之徒，不配当次大位，我大汉刘氏江山依旧还有气运。”中山太守刘康冷冷旁观，准备看王莽的笑话，也准备将这事传遍天下，中断王莽称帝的野心。
“陛下，这。。。。”公孙策有些焦虑，若是这阵狂风和暴雷还不速速消失，那么也就意味着此次封天称帝之举已然失败，并且从此以后王莽再也没有机会称帝。
上天都不认可，那么强行称帝又有何用？只会惹来无尽的战乱和不服。
公孙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心急如焚。
第763章、封天称帝，祭天祷告（下）（）
“公孙先生无需多虑，诸位大臣也无需惊疑，此番天地变色，阴风怒号，暴雷滚滚之象乃是上天在考验朕。”
王莽在微微慌乱过后立即恢复了镇定，他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拿出九五至尊的气魄来镇压场面，稳定军心和臣心。
“当今天下战乱四起，贼寇猖獗，天灾反复，黎民百姓死伤无数。这次天显异象正是上天在告诉朕需要时刻保持圣心，告诉朕不可犯前朝天子的过错。因为这些异象都是先前那些枉死的百姓冤魂引来的。他们在向我控诉，向我祈求。
他们临死之前的不甘和愤怒都转化成了期望和祝福，期望朕快速平定天下，铲除贼寇，平定叛乱，恢复江山秩序，他们不希望还有其他百姓会落得他们一样的下场。。。。。”
说着之间，王莽抽出封天剑插在鼎中，然后仰天对着那些异象高声道：“朕王莽既称帝，便可为帝。江山社稷是朕的心，天下万民是朕的血。江山在，朕便在。江山亡，朕便亡。朕愿以毕生之力塑造一切，重新开辟天地，塑造百姓傲骨，凝聚汉心，引领万民走向繁荣昌盛。
朕的双手可托起天地，朕的双肩可扛起万民，朕的胸怀可容纳一切。逝去的冤魂们，若是你们在天有灵，你们可时刻关注朕，监督朕。若朕有任何越过之举，你们可随时取朕之头颅。朕愿以一己之力背负天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