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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刚刚冯太傅说此人是王莽的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王莽有必要弄这么一个傀儡皇帝吗?况且王莽人在甘肃,他怎么控制?靠我吗?我还能凭借这个皇帝奈何的了你们?你们也未免太过高看我了吧?”
“那个寡子刘衎?”卫宫寒想了一下,终于在脑海里想出了这么个人来。
刘衎虽是皇族,血脉高贵,但他一无势力,二又年少,三来父母皆亡,四来又没有在众位大臣面前露过几面,委实不引人注意。甚至不是公孙策提出来,卫宫寒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我看这个刘衎的确合适,选他当天子,对我们来说,十分之公平。”霍江海十分满意公孙策的这个提议,第一个赞同了起来。
“这个寡子刘衎我听说过,钦天监说他命中克父、克母。他身边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也都是些没有和其他势力有任何牵连的人。就算是有,顶多也就是现在和王莽有些牵连。但王莽人在甘肃,他能管到这边吗?恐怕鞭长莫及吧?”
霍江海不欲在新君之事上多费功夫,他最后拍了板,确定由刘衎继承皇位,然后对着内侍太监道:“曹公公,你速去把刘衎带来,即刻登基称帝。至于先帝之丧事,可按先帝遗诏低调处理,不可太过惊动天下。”
曹公公答道:“是,相爷,咋家这就去办!”言罢,他走向旁边小门,朝着刘衎住处而去。
王先念道:“冯太傅,先前在王莽发兵之前,我们都达成共识,说是要在你茺州试验推广改革方案,这事我看你似乎压根就没去督促办理。你这可是忤逆了圣旨,大大不妥。现在陛下遗诏再次提起这事,你可好生安排,不可令陛下寒心。”
冯异皱眉道:“这事,我已经在筹备当中,不劳王大人费心。”
“如此便好!”王先念道:“我王家虽然已经分家,徐州各有所属。但是,归于我直接管辖的几个州郡,已经全面推广了王莽的改革措施,百姓纷纷受利。
还有,现在蛮夷百国都已经臣服,王莽也在边关坐镇,以防万一。因此可以说,我们现在完全没有了外患,只剩下内忧。想来只要我们把这些利民政策一一落实下去,兴复大汉不成问题。”
“王大人,您倒是说得轻巧。”刘植冷冷道:“徐州民富,又多读书,识礼仪。而我茺州民贫,多为不识教化之人。王莽的改革建议虽好,但却难以在茺州快速全面推广。
当然,若是你愿意借个几百万旦粮食助我周转应急,那么此事肯定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放开手大力去干。”
“哼。。。”王先念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在建章宫右侧城门外八里处有一个王府,这个王府正乃是刘衎的住所,也是当年中山孝王的府邸。
孝王死后,王府就由他的儿子刘衎继承了下来。
此刻在这个王府内院当中,有几个少女和一个少年安坐。
这少年约莫十来岁左右,正在读书写字。旁边的少女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唯有最首的一个,大概二十八九左右。
自当数月前王莽派人来到皇都,告知了刘欣一些安排后。刘欣其实也暗暗在自己皇族后裔当中挑选了一番,最终认为刘衎比较符合继承大位。
他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王莽,哪知王莽也正打算辅佐刘衎。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刘衎登基策略。
当然,其实在皇族青年一辈当中,冯太傅推举的齐王刘容是最为合适登基称帝的。
齐王刘容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的确是个神童。若是培养的好,不难成为一个明君。
不过刘容被冯异掌控着,因此刘欣自然将刘容排斥在了继承皇位之外。
眼下这个刘衎虽然没有刘容那等大本事,但他因父母双亡之故,便心智早熟,懂得察言观色之道,谨慎小心,不引人注意,一心只求安稳。
因此刘欣在假死脱身之前,特意下了密诏,告知了刘衎一些事情,让他有个心里准备。配合王莽的人,把皇位当好。
此刻,那个年龄最大的女人说道:“平王,若是不出意外,等下皇宫的人就会接你进宫当天子。我先前教给你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没?”
刘衎答道:“王萍姐姐,我都记住了。皇叔现在去了甘肃,和武侯大将军联手布置大局,要一举灭了那些奸臣。我自会在这里做好我本分之事,配合皇叔成事。”
“很好!”王莽的堂姐王萍十分满意刘衎的态度,“这次我堂弟和陛下眼光一致,都认为你最适合登基称帝。我观察你数月,你的确有过人之能,足矣把这个事情做好。现今那些大臣霸权,若不用计,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等灭了这些人后,汉室必将大兴。”
“多谢姐姐栽培,我定不负武侯大将军和皇叔重托。”刘衎道。
王萍点点头,对着其他几个少女言语了几声,然后闪身离开了这里。
刘衎见到王萍离开了后,他继续捧起桌上的书,认真研读了起来,一副刻苦求读模样。
至于旁边的侍女,也都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这些侍女,都是寒菲儿培养起来的,替换掉了以前刘衎身边的侍女。
当然,由于刘衎本身不引人注意,因此他身边原来的侍女更是不引人注意。现在寒菲儿把那些人全部替换掉,也没外人知道。
刘衎在此约莫苦读了两个多时辰,正要到院子里伸展筋骨。
这时,前来传讯的曹公公急急忙忙赶到。他对着刘衎道:“平王殿下,霍相爷、冯太傅等大人请您急速进宫。”
第五百一十三章、布局朝堂,另立新君( 下)()
“霍相爷他们请我进宫?”
刘衎一听曹公公的话,心中通明。
不过他为人早熟,并不表露出来,故作惊态道:“霍相爷让我进宫干什么?莫不是他要杀我?”
“并非如此,而是有大事相商。平王,快快随杂家去吧。若是耽搁了时辰,保不定他们就会恼怒。”曹公公道。
“既是如此,那请公公稍等片刻,待我换件衣裳。”
“不必了,时间急促,不可耽搁太久。要是那些大臣怪罪下来,只怕不太合适。”曹公公道。
“好吧!”刘衎一脸落寞,颤颤兢兢跟在曹公公后边,朝着未央宫走去。
约莫走了两个来时辰,曹公公带着刘衎来到了未央宫。
他们一到未央宫,朝中所有大臣齐刷刷把目光就放在了刘衎身上。
刘衎一见这么多大臣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更是胆颤心惊,害怕的紧。
他的这个害怕,并非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有些害怕。
“见过霍相爷、王太尉、卫御史,冯太傅。不知四位大人传唤我来,有何事情?”刘衎瑟瑟发抖行着礼数,小心到了极点。
霍江海四人仔细瞧了瞧刘衎,心里十分满意,“平王,或许你还不知道一件事。陛下昨夜已经归天,不在人世。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此次我等请你过来,乃是要立你为天子。”
“什么?我皇叔归天了?立我为天子?不可,这万万不可啊。”刘衎大吃一惊,满脸骇然。然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不停,宛如捣蒜哀求道,“霍相爷,求您饶过我吧。我无才无德,当不得天子。还请相爷另选他人。”
“你不必紧张!”
霍江海看到刘衎跪倒在地,态度恭谨,心里倍加受用。
他的祖上霍光就是被汉宣帝给杀的,并且在那个时候,他们霍家差点被灭了九族,只留下一些旁系血脉苟且偷生存活着。
现在刘衎即将要登基称帝,但他却跪倒在地,对着霍江海膜拜。这使得霍江海大大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盘算道:“等以后老夫灭了其他人,平定了天下后,老夫定要把你们刘氏皇族通通抓起来关在猪圈里。老夫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霍家,必将饱受万世痛苦。”
冯异看到刘衎跪在地上,心里十分不岔,暗暗嘀咕道:“那位紫极帝微明君乃是皇族的人,眼下你身为王爷,岂能跪拜臣子?这岂不是丢尽了皇族脸面?”
他想了一下,对着刘衎道:“平王,你乃皇族嫡系,岂可如此失礼?快快起来罢!”
刘衎抬起头看了冯异一眼,并未起身,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霍江海身上,继续磕头哀求。
“求相爷开恩,求相爷开恩。我当不得天子,请相爷另寻贤能。”
他这个举动,乃是王萍教他的,为的就是让霍江海舒心,让冯异恶心,从而加大两人之间的矛盾。
霍江海道:“平王,外人都说你深通人心之道,懂得察言观色。现在看来,此言倒是不虚了。你且先起来,我没兴趣对你不利。这次让你当天子,乃是诸位大臣的意思,并非我一人所言。”
“哼,什么懂得察言观色,胆小就胆小,还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此人真是太过窝囊,丢尽了皇族面皮。”
冯异对于刘衎没有听自己的话站起来,心里十分恼怒。
霍江海发话后,刘衎这才站了起来,“霍相爷,我年少无知,不懂大事,只一心求个安稳。还望相爷和诸位大臣说说,让他们另找他人吧。”
“不用了,就你最合适。好了,现在你就住在长乐宫,不要回去了。等明儿个,你就正式登基称帝。至于那些宫女太监,我都会替你安排好,你尽管放心便是。在皇宫当中,没有人敢对你不利。”
刘衎眼看此事无法拒绝,他再次开口道:“霍相爷,我一向很少进入宫廷深处,委实有些害怕。不知相爷能否在我住的那个王府当中挑选一两个我熟悉的人过来陪我?”
“不行,他们不懂宫廷规矩,一旦进宫,必定会惹出事端。”霍江海果断拒绝了刘衎的请求,一点面子都不给。
冯异不岔,开口说道:“霍相爷,你休要霸道。眼下我们达成一致,共同辅佐刘衎。但刘衎以前的确很少入宫。现在他一人居住长乐宫,人生地不熟,难免会害怕。因此把他以前的几个侍女叫来陪伴又有何妨?”
冯异此刻根本没兴趣理会刘衎身边宫女怎么样,他满脑门子就想着不能让霍江海一人说了算,自己怎么的也要替刘衎争点东西,挽回皇族面子。
“此言不差!”王先念道:“平王年少,他对皇宫人生地不熟,现在忽然要登基称帝,心里难免会害怕。时间一长,保不定会因此成疾。现在让他以前几个侍女太监来陪他,这倒也说得过去。”
霍江海见到冯异和王先念一起出头,他也不好继续坚持。于是答应了刘衎这个小小的要求,然后让曹公公将刘衎带到了长乐宫,筹备明天登基事宜。
…
武侯将军府!
未央宫在商议新君之事,寒菲儿和王萍也在说些计划,紧锣密鼓筹备着。
坐在一旁的薛凤仪问道:“萍儿,这次莽儿这样搞,会不会有事?我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
王萍道:“大娘,您就放心吧。所有事情都朝着堂弟的推测方向进行着,并无任何差池。那刘衎内在深宫有我看着,朝堂有公孙策盯着,绝对万无一失。并且堂弟和大单于达成联盟,若是真有意外,堂弟也可借助大单于的力量保得平安。”
“是啊老夫人,少爷的计策一向是精妙,绝对没有失算之理,您就放心吧。”寒菲儿道。
薛凤仪道:“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何不趁势登基称帝,为何还要辅佐刘衎?”
寒菲儿答道:“少爷说时机未到,不宜改朝换代。并且若是少爷现在借大单于之手登基称帝,那么也名不正言不顺,必被百姓所指责,他正在等一个真正斩断汉运的机会。
还有,少爷虽然让我们暗中辅佐刘衎,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让我们借刘衎之手顺应天命,挑拨各位大臣之间的关系,加速他们自相残杀的进程罢了。少爷料定,过后几个月,那些大家族肯定要开始相互吞并。
并且少爷还说,那姬家就在蛊惑民间力量发动起义叛变。等这些事闹成了一锅粥,少爷再以仁义之师讨伐,这样才能一举定鼎天下,万民归心,大臣心服。”
薛凤仪道:“总而言之,你们须得小心点,若有什么不对,立即离开皇都。还有,莽儿名义上被削去了兵权和官位,这样一来,难保其他一些人不会乱打注意,找我们麻烦。这事你们也得悠着点,不可大意了。”
“大娘,我们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们会深居简出,不去招惹麻烦,只管暗中拉拢贤能,等待时机。”王萍道。
第五百一十四章、昆仑仙山,姬家总部(上)()
大汉青海西北边境地带深处,那里群山连绵,一望无际,高不可攀。湖泊清澈照人,一望见底,像是一面神镜,照耀天下万物。
在那延绵万里大山深处,有一座恒古流传的仙山,名曰昆仑山。
在秦始皇时期,一代世外高人术士徐福曾言,九州共有两条龙脉,分公母。一条由山组成,一条由水组成。
由山组成的公龙脉乃是昆仑山。
据传此山当中有天神道宫,是一切道之文明发源地,神秘莫测,变化无穷,凡人不可攀。
由水组成的母龙脉乃是黄河,黄河孕育天下百姓无数年月,功勋卓著。被百姓顶礼膜拜,称之为母亲河。
昆仑山腹地深处,云烟缭绕,彩霞遮天,方向难辨。
在那山顶最高处,有一片片楼阁耸立在云端。楼阁在云烟的缭绕下,忽隐忽现,似要腾飞而去,像是仙家圣地。
此刻,在那众多楼阁当中的一处楼阁之中,有两位少妇侃侃而谈。看模样,这两人也就约莫二十二三岁。
这两位少妇面容绝世,身姿婀娜,身披彩纱,腰挽美玉。她们抚琴弄箫嬉笑打闹轻舞之间,像是九天仙女降落凡尘,在翩翩起舞。
两位少妇弹奏了一会儿曲子后,停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面相看起来更年轻的少妇对着另一个少妇道:“雪儿,这次你难得下山一趟,为何要这么早回来?还有,你肚子里怀着的那个是谁的?你为何不带那人来见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把我宝贝女儿的心给拐走了。”
这个名叫雪儿的少妇,并非别人,正乃是姬雪。
上次姬雪离开甘肃后,她便直径来到了姬家总部。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看起来更年轻的少妇,则是她母亲徐子卿。
“母亲,您看出来了?”姬雪一惊,脸色羞红。
“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生的,我还能看不出你的情况?”徐子卿道:“你这么早回来,肯定是有事求我吧?说吧,是什么事?”
“母亲。。。”
姬雪拉着长长的尾音喊了一声,然后移动了一下位子,靠在徐子卿怀里,“母亲,您的道法又精深了好多。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别人都会说您是我的女儿,而不是说我是您的女儿了。
我这次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其他事,就想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照顾好他。现在您既然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您可千万不要告诉父亲,更不要告诉族里其他人啊。
要不然的话,您的宝贝女儿可就没命了。还有,这段时间,我就一直住在您这里。等孩子生下来了之后,您带我去一趟天阳山吧。我还从来没去过那里,我想去看看。”
“咦?”
徐子卿深深看了姬雪一眼,饱含深意道:“乖女儿,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你不要在我身上动歪脑筋,要不然我可不帮你了。好了,你快快把事情都给我说来听听,不准给我打马虎眼。”
姬雪并未即刻应答,只是问道:“母亲,您修炼的这个法门是什么道法?能教我不?我看您似乎真的可以长生不老一样。我也想和您一样,青春永驻。这样一来,我就能够永远以青春面容和他在一起了。”
“你?你不行。”徐子卿摇头道:“我虽然看起来是很年轻,但寿元却没有什么变化,和普通人无异。你学了也没用,更何况你现在也学不了。当年你一门心思选择修炼武艺,放弃随我学道,这就已经把你的路给堵死了。不过你这次下山,武艺倒是增长的挺快,竟然达到了宗师境界。”
“修炼您这个道法,能长生吗?”姬雪再次问道。
“不能。若是能长生,当年秦始皇早就长生了。此法只能让人多活几年,青春永驻罢了。好了,闲话不要说了,你快快如实招来,你究竟找我有什么事。你的那个心上人,你又是为了什么不把他带来见我?”
“我不能带来,也带不来,他不会跟我来的。若是我强为,那只会惹他反感,甚至还会害死他。”
姬雪叹了一口气,也不隐瞒,把结识王莽的事,如实的说了出来。
徐子卿仔细的听着,当听完全部经过后,她双目一翻,直接被姬雪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找了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是你下药强逼着干的?你,你,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女儿?”
“母亲,您这叫什么话?”姬雪不满道:“他有夫人怎么了?难不成我就不能做别人的小妾吗?还有,下药那事不是您教我的吗?
当初您和我说过,若是碰到了喜欢的,就不要顾忌那么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要不择手段,况且那药还是您给我的呢。
我这可全都是按照您的说法去做的。不过您这法子的确管用,他现在心里有我一个位置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可以下药了?你就不怕他把你给看轻了吗?”
徐子卿极度无语,不过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她也不打算深究下去。
“女儿,照你这个说法,那个什么王莽倒也算是一个俊杰了。不过他得罪了我们姬家,只怕下场会不太好吧?你要想和他在一起,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
你刚刚说想让我带你去天阳山,你是想让天阳山的人出面保他一命吧?不过他只是一个外人,天阳山的人不会为了他而拂了姬家的面子,所以你这个打算肯定是不成了。”
“不是,我并不是希望天阳山的人出面保他,我只是希望天阳山的人不要找他麻烦。相公吉人自有天相,单单一个姬家,肯定奈何不了他的。我就怕姬家会请天阳山的人出手对付他。”姬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