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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史(十月 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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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树平认真地说:“怎么没关联,她们是不是都是女的?你说女的是不是都比男的长得俊俏,穿的衣服也鲜亮,好看。”
  其他孩子一听,就都龇着牙嬉笑。问话的小子看见同伴笑,恼羞成怒地红了脸,把气转到了同伴身上,嘴里骂着:“再也不跟你们这些杂碎一块看什么破鸟了。”
  下一次。看热闹的人里还是少不了他。
  于树平还有一手绝活,就是一次能射下两只鸟来。如果有鸟在树上交配,他看见了,一袖标射过去,两只鸟准会一齐落下来。遇上这样的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孩子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跑上前替他把翅膀受了伤的鸟捉回来。翅膀受了伤的鸟在鸟市里是最值钱的,那些在庙里许了大愿的人,都会争着买这些受了伤的鸟,把它们带回家,疗好了伤,再到南庙外专门放生的树林子里把鸟放了生,还愿。
  在集市里卖了鸟,于树平就到尚宗仁家的饭铺子里吃饺子,或者要一碗卤水面条。于树平每次到铺子里来,尚宗仁听见他说话,就躲到一边去读千字文,从不和他打招呼。尚宗仁不喜欢这个捉鸟的青年,觉得他杀气太重。用小袖标去射鸟的翅膀,简直是太残忍了。尚宗仁也讨厌那些买鸟放生的人,觉得他们放鸟都是假慈悲。若是他们不买鸟放生,这个深山里的人就不会跑到锦官城来,用他的小袖标射鸟的翅膀了。用小袖标射伤它们的翅膀,让它们不能在天上自由地飞了,还不如一标把它们打死好受呢。
  于树平好像并不知道尚宗仁不喜欢他。来了几趟铺子,略微混熟了,于树平隔了几天再到饭铺子里来吃饭,竟给尚宗仁带了一只叫得无比婉转动听的画眉鸟来。于树平把鸟笼子放下,一引导,那只画眉鸟就叫起来,叫声明亮地像露水滴一样清澈,又像蜜水一样甜润。
  以后,于树平每次从山里回来,都会带来一只平地里少见的五彩颜色的什么鸟,送到饭铺子里来。有一天,于树平带了一只会说话的八哥,欢天喜地地提到铺子里,站在门口就喊尚宗仁,说你出来教八哥背《三字经》试试,它保证能学会。
  尚宗仁的爹二梁也不喜欢养鸟,但他似乎并不讨厌于树平,总是对他笑脸相迎。他这么做,一是开店人的规矩,凡是进了店里的客人,就是来讨一碗水喝,不吃饭,开店人也要像接待上宾一样,去热情地接待人家;二是他觉得人家好心好意地把鸟送上了门,你就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所以.他每次都是把于树平新提来的鸟收下,再让于树平把上一次带来的鸟提走,说让你兄弟玩两天新鲜就行了。于树平也不计较,吃完了饭,把新带来的鸟挂到后面院子里的柳树下面,提了上次带来的鸟就走。
  第二年正月里,锦官城按着往年的惯例,几个大户人家又凑了份子,请了南边清水河的戏班子来唱京戏。连台的戏还是从正月初二一直唱到十五元宵节。
  刚过了年,锦官城大街小巷里都走动着来来往往听戏的人。大姑娘、小媳妇也都走出了家门,听戏看景。戏台下,卖糖葫芦的扛着插糖葫芦的苫子;卖花米团子的,把花花绿绿的米团子挑在细白蜡杆子上;卖玻璃鼓荡的,拿着一个细细脖子的玻璃瓶在嘴上一鼓一吸,鼓荡鼓荡地吹着;卖芝麻糖的把芝麻糖放在竹篮子里,挎在胸前,喊声比芝麻糖还甜。另外一些卖苘秆子做的小猴子的,卖竹子做的小花蛇的,卖刷了彩色水纹上了清漆的哗啦棒槌的,卖不停地点头喝水的永动鸟的,数不尽的新鲜玩意儿,都跟着那些小商贩在看戏的人群里挤来挤去,看上去比过年的那一天都热闹。
  戏白天唱,晚上也唱。尚家的女人一般都是晚上去看。白天,一家人都要在饭铺子里忙活。就连尚宗仁的姐姐柳叶也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到铺子里帮着烧火洗菜剥葱,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甩来甩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柳叶是尚大贵给儿子一梁抱养的闺女,按着尚大贵的意思,儿子房里孩子都稀少,就不再分谁房里的了,让他们学着大户人家的样子,一律都和爷爷奶奶住在一座宅子里。
  一到冬里,柳叶娘就咳嗽得几乎起不了床,所以十五的晚上去看戏,柳叶娘不能去,柳叶就和奶奶婶子们一起去了。台子上先是咿咿呀呀地唱了一出《打龙袍》,接下去是《四郎探母》。《四郎探母》刚唱了一折,柳叶就不想看了,对坐在一边正看得入迷的奶奶说:“今天过十五,外头到处张灯结彩的,俺娘自己在家里冷清着,俺回去陪她说说话去。”
  奶奶榆叶从锣鼓喧天的戏台上收回眼睛。对着柳叶点了点头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让你兄弟陪你家去吧。”
  柳叶把站起来的尚宗仁按回到凳子上,笑着说:“就一条街,街上还到处挂着花灯,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去。”嘴里说着,就一个人挤出人群走了。
  戏散了场子,已经晚了,柳叶的奶奶以为柳叶陪着她娘睡下了,就没打发人去看。第二天,日头都上来三竿子高了,奶奶还没看见柳叶,就急了,说这个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到现在还不来伺候她爷爷,就打发尚宗仁去叫。
  夜里下了一场薄雪,地上白白的,尚宗仁就一路踢踏着薄薄的雪,往屋后柳叶家里走。走到门口,遇上了手里拢着暖炉朝外走的一梁,就站住了脚,先给大爷请了安,才问:“柳叶姐呢?俺奶奶叫她呢。”
  尚一梁看了看侄子,说:“你柳叶姐回来过吗?我一直没看着,你进去瞅瞅。”
  柳叶娘这天躺在床上,看见透进窗棂子里的太阳光好像特别暖和,就挣扎着起了床,这会子正倚靠着门站着,看着地上的雪走神。看见尚宗仁进了院子,她就招了手叫尚宗仁,随即转身去橱子里端出来一瓢子黑枣子和柿饼子,叫尚宗仁拿了吃。尚宗仁没拿瓢子里那些黑糊糊的东西,而是问:“大娘,俺柳叶姐呢?俺奶奶急着找她呢。”
  柳叶娘说:“你柳叶姐什么时候回来过?”
  尚宗仁说:“夜黑里她看了一场戏,就家来了。”
  柳叶娘一下子慌了,手扶着门框,嘴唇哆嗦着说:“你说她夜黑里看了一场戏就家来了?”
  尚宗仁一听柳叶没回来过,没顾上回答柳叶娘的话,回头就跑。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奶奶跟前,慌慌地说:“俺大娘说柳叶姐夜黑里没回去。”
  奶奶一听柳叶夜黑里没回家,惊慌得手里端的鸡蛋茶都撒了一半,嘴里说:“这是从哪里说的,这是从哪里说的,没回去能是去了哪里?”
  尚大贵在屋里也听见了,他使劲地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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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潘红莲就多次对尚进荣重复大材在家里发表的演讲,大材说:“尚进东的目的连傻子都明白,他那样做,纯粹就是为了让手下人更拼命地去为他卖力,以便他最大限度地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
  尚进荣一副姑妄听之的意思,既没有反驳大材的话,也没有为尚进东进行什么辩解。回家后,尚进荣把潘红莲的话掐头去尾地说给老婆听,又说:“真不知道老三这么做是怎么想的。当老板就当老板呗,干吗非得下车间摆那个样子。”
  老邮差在门口听到了,走过去说尚进荣:“别人不理解老三,误会他,你得理解他!”
  老邮差是在尚进东修了那条一百米宽的马路后,无意中知道他一直都在坚持到车间里去杀猪这件事的。当天晚上,老邮差就一个电话把尚进东叫回了家。老邮差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异样,弄得尚进东一时没明白父亲急急地叫他回去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活就回了家。
  老邮差看着儿子,端详了半天,有意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你一心想为锦官城干点事,但以后要爱惜点身子,那是干事业的本钱。”
  尚进东点点头,同样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
  往外走的时候,尚进东眼睛里有了些湿润,他没想到父亲把他叫回家,就是单纯地为了给他说这句话。自从当年办果仁厂被石大川骗了后,这是父亲给他说的最柔软的一句话。
  第8章
  老邮差从墓地里回来,一路都在瞅着脚下的水泥地想心事。迈动一步,他就在心里回想着脚下这块地里,原先是种的麦子还是种的豌豆;再走一步,他又想这里是玉米长得好还是花生长得好,想着想着,就把拐弯忘了。一直走过了两个路口,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停下来,才发现走过了头。和招呼他的人说了两句话,老邮差便就势拐了个弯,穿过鸟市往回走。
  除了平常的市场,锦官城逢五逢十还有一个规模巨大的集市,集市上五花八门的东西,一样也不缺。除了通常的家禽市、牲口市、木料市、服装市、布市、鞋市、粮油市、杂货市、菜市、海货市、花市、干果市等这些不能或缺的市场之外,锦官城又恢复了多少年前的鸟市。锦官城的鸟市不同于别处,别处都是花鸟鱼虫的厮混着,这里的鸟市却是清一色的飞鸟。一到集日,从早到晚,鸟市里百鸟齐鸣百羽抖动,恢弘的气势和声震云霄的场面,活活把整个锦官城吵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鸟林子。
  现在是散集子,没有卖鸟的,没有群鸟热闹的喧叫,鸟市里就显得格外的静,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有些空空荡荡,甚至隐隐地透露着一丝清冷。老邮差的步子几乎是匆匆地穿过了几百米长的鸟市。他不喜欢鸟,从没到鸟市里来看过。他觉得玩鸟的都是些无所事事的闲人,和那些喝着闲茶下棋推牌九的人一样,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做派。
  拐出鸟市,绕过粮油市,再穿过细长的衙门胡同,一出胡同口,老邮差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在他家院外的柳树上往下砍柳枝子,心想又是谁这么有福气,悄没声息地走了。
  锦官城只有老邮差家的院里院外栽着柳树。所以锦官城谁家办丧事,都要到老邮差家的柳树上来砍柳木棍子。老邮差抬起拐棍,紧迈了几下步子来到柳树底下,仰了脸问柳树上的人:“给谁家砍的。”
  柳树上的人拨开柳叶子,从树枝子间低下头来,看清站在下面的是老邮差,就忙停了手里的砍刀,脸上嘻嘻地笑着说:“大爷您回来了?我刚才过来,您不在家,我就先上来砍了,是给鸟人砍的。”
  老邮差心里一惊,问:“给鸟人砍的?鸟人多会子没的?”
  砍柳树的人说:“说是天亮前没的,谁知道,他也没个亲近的人看着。”
  锦官城的习俗是,谁家有人去世了,大门口要立即竖上一根缠了白纸幡子的柳木棍子,对外人示哀,告诉外人这户人家正在治丧,去世的人还没有敛棺出殡。另外,在给死者泼汤和出殡时,死者所有家人的手里都要拉上一根柳木棍子的哀杖。出殡后,就把这些柳木棍子竖在棺木的一边,和棺木一起埋在地里,表示死者的家人一直在守护着死者。
  老邮差听砍柳树的人说完鸟人,就点着头,嘴里嘟噜着一串话往家里走。砍树的人只顾着在树上咔嚓咔嚓地砍柳树,往下张望了一眼,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老邮差是在说鸟人。
  锦官城最喜欢逛鸟市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鸟人于树平。于树平手里并没有鸟,他只是倒剪着一双手,像一只拢了翅膀的大鸟,在鸟市里穿行,白色的长胡须仿佛凝固住的寒风,徐徐地吹拂着那些被笼子困住的鸟翎。在鸟市里,所有的鸟看见了鸟人,都会在笼子里玩命地叫,拼命地扑棱翅膀,那样子是在用尽心思地想逃出他的眼睛去。那些手里架了鸟笼子的人,有不知道他是鸟人的,就拿眼奇怪地看着他,猜不出鸟看见了这个老态龙钟的白胡子老头,怎么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于树平在鸟市里走,从不在任何一只鸟笼子跟前逗留,他只是蹒跚着步子,从鸟市的这头溜达过去,再从鸟市的那头溜达回来,一直走到鸟市散了,他就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空空的鸟市发呆。在鸟市里,他偶尔也会学学某一种鸟的叫声,但是这种时候很少。他一学鸟叫,便引得笼子里的鸟拼命一般的随着他一起鸣叫,架鸟笼子的人呢,压根就不知道是这个干瘦的老头子,在逗引着笼子里的鸟,他们都以为是笼子里的鸟自己来了兴致,在叫个不停。
  锦官城上些岁数的人都记得,锦官城的鸟市曾经声名远扬,连几百里上千里之外的地方,都知道锦官城有个庞大的鸟市。锦官城虽然不是什么地理要塞,但一条官道穿街而过,也就算是地处要道了,南来北往的商贾行人路过锦官城,不免把各地的特产带到了锦官城,同时也把锦官城的名声传播到了遥远的地方。远处山里有偶尔到锦官城来过的人,就把锦官城鸟市的信息带回了山里。一些山里人听说锦官城还有个鸟市,都好奇,说还有买鸟卖鸟的?他们便捉了形形色色的鸟,头上顶着星光,跑几十里上百里的路,带到锦官城来,想看看锦官城是不是真有人们传说中的鸟市。
  这些山里人一来到锦官城,一走进鸟市,就惊呆了:鸟市里各色鸟的鸣叫声,让他们怀疑自己又绕回了他们的山林里。还有一样更让他们惊奇的,他们卖了鸟之后,发现锦官城的人买了鸟之后,并不是带回家喂养,他们提着鸟,都往同一个方向走,走到鸟市南边的一片树林子里,就撒手把笼子里的鸟放飞了。这些山里人不明白,在旁边打听了半天,才知道那些人买鸟纯粹就是为了给鸟放生。
  那些在树林子边上好奇地打听着,问人们为什么买了鸟又要放掉的山里人中间,就有鸟人于树平。只是那时候他还年轻,还没有鸟人的称号。
  来来回回地跑了一年,于树平就在锦官城混熟了。他慢慢地发现,锦官城的人买了鸟就去树林子里放掉了,因此锦官城的鸟并不比山里少,他完全没有必要再辛辛苦苦地回山里捉鸟来卖了。他便在锦官城找间破屋子住下来,就地捉了鸟卖。于树平在山里长大,最擅长的就是捉鸟。他弄了些鸟笼子,在锦官城的各个树林子里挂了,大笼子里套着小笼子,小笼子里放着雌鸟。然后,他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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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地修路。潘二的老婆在她家的麦地头上,一下就掀倒了推石灰水的车子,然后撒着泼地冲进麦子地里,伸着头去拱提着石灰水画线的两个人。几个人在大材的带领下,吵吵着要上前去掀翻尚进东和镇长坐着来的小卧车。说他们天天坐着小卧车进进出出,哪里会知道咱们老百姓的疾苦,知道咱们老百姓是要靠着土地种庄稼吃饭的。他们把地祸害光了,咱们找谁要粮食填饱肚子去?
  镇长的脸都黑了,指手画脚地让尚进荣给派出所打电话,说不把这些捣乱分子全铐了去,关上几天的班房,锦官城简直就无法无天了,就成了刁民的天下了。
  尚进荣也觉得大材煽风点火闹腾得有些过火。现在镇里来人,他就这么闹,到时候如果区里和市里的领导来了,大材再领着人这么闹,可就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了。现在必须得杀杀大材的嚣张气焰。尚进荣就走上前去,对大材说:“你这么做,对谁有好处?你就是闹破了天,这条路该怎么修还是怎么修。锦官城人要想富,就得先修这条路。”
  大材扫了尚进荣一眼,说:“尚进荣你听着,你以为你们兄弟有权有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就能把锦官城的天遮住了?,走到天边说理,我也陪着你们。现在讲民主了,想修这条路,就得锦官城的老老少少,石头瓦块都同意了,你们才能修。”
  尚进东清楚大材的火气为什么蹿得这么高。这些年,大材的眼睛一看见尚进荣,就像公牛看见了舞动的红布。这个狗日的大材,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哪根神经错乱了,老是认为尚进荣和他的老婆潘红莲纠缠不清。实际上呢,尚进荣给尚进东说过,他和潘红莲年轻的时候好过是好过,但他从来没动过她一指头。
  当天夜里,大材就开始挨门串户地搞串联,动员村里人起来反对尚进东滥占锦官城的农用耕地。让大家找出土地承包合同书来,说你们看看上面,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土地承包期三十年不变。现在呢,尚进荣却在利用手里的权利,联合着他兄弟,滥占咱们的基本农田。
  大材用在部队上学来的口气说:“团结才有力量!咱们一定得组织起来,不怕强权,跟尚家的兄弟斗争到底。实在不行,我就带着你们到市里省里和中央上访去。”
  接下来,大材让人把锦官城所有小卖部里的红纸都买了来,连夜安排人写大字报,又打了一水桶的糨糊,大街小巷地去张贴,弄得轰轰烈烈,铺天盖地。天亮后,家家户户的屋头上都是大红和粉红的纸糊成的大字报。
  二先生早上从家里出来,一眼看见满街上的大字报,就在路口拉住了去挑水的袁大头,说我这是不是在梦里,这满大街的大字报,怎么又像是回到了文化大革命?这事是不是又是你家大材捣弄的?
  袁大头说你二先生也有害怕的时候?你这是在做梦呢,没人会批斗你了。这是他们在反对尚家弟兄们占地修路。
  锦官城的人被满眼的大字报弄得情绪异常激动,他们去地里给麦子施肥,在街上遇到一起,就自动地停下来,相互打探着最新的消息。有人甚至趁机撺掇着,想推翻村委会的老班子,组建一个新的成员班子。
  大字报贴了好几层,也没起作用,倒是搭进去了几百块钱的纸墨钱,糨糊也浪费了好几水桶。眼看着成堆的石头沙子堆进了锦官城的麦子地里,大材急了,鼓捣着起来写大字报的那些人,带着他们到市委门口去上访。第一趟去,他们在市委门口待了一个钟头,就被派出所追去的人强行拉了回来。第二趟去的时候回来得更快,人走到半道上就被拦住了。
  上访回来,众人发现他们的胳膊根本就拧不过大腿。人家市里都支持尚进东修路,你再到市里去上访,还有什么屁用。
  大材第三次再张罗着去上访的时候,就没人响应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那地是国家的,修路的钱是尚进东的,仔细算算,咱们好像也没有损失什么。既然没损失什么,咱们还告个什么告。现在,人家尚进东又提出来,再给咱们补偿一份这一季的麦子钱。一亩麦子能得两亩麦子的钱,还省了咱们弯腰下力地割麦子,这也算是件好事。”
  大材指着那些人骂道:“你们这些缩头缩脑的王八蛋,眼睛看见眼前一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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