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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综武侠]-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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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枫晚的手攀到了峭壁尽头,只要再一使力,便能腾空而上。

    就在他即将跃身的刹那,他听到了箫声。

    叶枫晚的动作一顿,只闻箫声高亢清亮,意境流转浩淼,其律绮叠萦散,一听之下,竟好似立于大海中央,近则海面无波,风啸瓯飞,远则潮水推进,叠叠不息,笛声起伏交加,反复回旋,层层下落,极尽变化,如若波涛般时而若沸,时而平静,但哪怕潮退之后平如水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1

    此人懂音律,以心奏音律,然音律虽稳,心却已乱。

    叶枫晚虽不会箫,但他有一笛,名为沧海行,乐之一字从不仅仅局限于器,以音会友之事,他做的也不少。

    听闻箫声续续,叶枫晚面色渐渐复杂,眸底挣扎难辨,最终又归为平静。

    叶枫晚没有打断这一人一箫,而是轻手轻脚的攀上山顶,继而便站在了悬崖边缘石后阴影处,敛眸静听起来。

    徐哲在月光下吹了多久,叶枫晚便在黑暗中听了多久。

    叶枫晚的心越跳越快

    真的是徐哲吗

    这个正在吹箫的人,当真是他在现代相处数月的那个人吗

    叶枫晚的动作太轻,自从攀上山巅,便一直隐在暗处,不曾出声,也未尝试靠近,加之两人实力相近,徐哲并未发现又有一人。

    良久,箫声停了。

    叶枫晚身体一绷。

    那处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那声音,与他印象中的徐哲并不相同,笑声中毫无凄苦,唯有看破尘埃的舒爽痛快。

    那人大声笑道:“师父!这首曲子,哲儿送给你!明日于华山山巅,便是一切终了之时!”

    师父!哲儿!血衣童子果真是徐哲风!

    叶枫晚心中絮乱,要出去吗要趁机给那血衣童子一下徐哲风来一下,然后

    这个人真的是徐哲吗,如果他问的话,对方一定会说实话吗

    现代那短发眼镜的青年,与那红色蹁跹的身影,不断在叶枫晚脑中交替闪过。

    叶枫晚指尖入肉,手心生血,但他终究是什么都未做,只是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远去,华山山顶又重归平静。

    华山山顶静了很久,叶枫晚才走出巨石阴影,他眼底之色晦涩难猜,一步一步,踏到山巅南侧。

    血衣童子就是徐哲风这点已然确定,但徐哲风是不是徐哲这点,却仍是说不清的。

    叶枫晚难以忘却血衣童子的所作所为,却也了解徐哲为人,徐哲那明明是个善良的连他这个初见便以剑抵喉之人都能善待的人,明明是个生于毫无武功的和平年代而手无寸铁的人,明明是个为助他回家,便在中原各地陪他到处奔波之人明明是个是个

    叶枫晚已然搞不清,他的心绪究竟是怎样的了。

    徐哲如果徐哲当真和他一样,也是从一个小娃娃一路成长至此,在徐哲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都遭遇了些什么?

    叶枫晚微微咬唇,心中恼恨,是啊,他是长在了西域白驼山,有着欧阳锋这样一个好叔叔,自小便可再次拾起武功,但是徐哲呢?

    如果血衣童子当真便是徐哲,叶枫晚无法肯定,他问了,徐哲便会对他说实话。

    ——因此,先在暗处看着好了。

    他会保他性命无忧,只盼哪怕从些枝末小事,也能渐渐发现发现徐哲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

    ——对,就这样躲在暗处,因为徐哲肯定不会跟他说实话。

    如果徐哲真的肯跟他说,不是早说了吗?

    要知道,叶枫晚并不是从未遇见过血衣童子啊

    他除了面貌稚嫩几分,从穿衣打扮乃至轻重双剑都从未换过,徐哲怎能认不出他?

    若是当真能说,为何不说?反而只是将他迷昏,处处躲着他走?

    想到那落败一战,叶枫晚眼底更添几分幽色。

    他敛下眸,凝视崖底深渊,漆黑无光若狰狞巨兽。

    他的脑中唯有一句话。

    明日于华山山巅,便是一切终了之时

    华山山巅

    最后一日,天还未亮,便有人发现了血衣童子的踪迹。

    血衣童子似乎已然负伤,动作并不如以往敏捷轻易。

    追逐之人大喜,欲独自一人试杀血衣童子,继而将九阴真经据为己有,谁知一试之下竟仍不是血衣童子的对手,只好咬牙放出青烟通知他人。

    青烟一出,已经聚集到华山附近的众人霍然惊喜不已,匆匆朝那处赶去。

    血衣童子身后追赶之人渐多,由一人道十人,乃至到百人。

    叶枫晚便在这百人之中。

    他披上一件灰色斗篷,将一身显眼的金衣全部遮了起来,在暗处看着那血衣童子踉跄奔跑。

    叶枫晚愈发感到奇怪了。

    他昨日才见血衣童子以轻功从崖底奔到山巅,乍眼看去何止无伤,简直状态甚佳,怎么可能几个时辰后,就成了这般重伤之态了呢?

    血衣童子,徐哲风,徐哲徐哲

    见血衣童子的右肩又中一箭,叶枫晚心下一跳,仿佛那受伤的之人便是自己。

    叶枫晚缀在身后,将那些伤了徐哲的人的面孔,一个一个全部记在了心里。

    他忍着上前扛起血衣童子就走的冲动,跟着一伙人追到华山脚下,又追到华山山顶。

    一伙江湖人见血衣童子无路可逃,竟然被逼的只能上了华山,心下纷纷喜不自禁。

    这上了华山!可就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有人疑道:那血衣童子不是个笨的,怎能想不到上了华山才是插翅难逃呢?

    有人接着笑骂道:管他的!反正上了这华山,可就下不来喽!

    正午当头,日光火辣。

    血衣童子一身红衣如血,如今却再无那邪肆张狂之意,盖因一身红衣早已残破不堪,又被血汗浸透,紧紧贴于皮肤,狼狈不堪。

    徐哲捂住右肩伤口,气喘吁吁站于华山山头。

    身前,是数不清的武林中人。

    身后,便是那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一虬髯银刀大汉大笑,道:“血衣童子,你为乱江湖,作恶多端,多少无辜之人被你断臂碎手,堂堂男儿好汉就此成一残废,而你更是仗着与王道长祖上有旧,狡诈将九阴真经骗到手,还好苍天有眼,终究邪不胜正,如今你已无路可走,可还认错?!”

    血衣童子捂肩垂眸,及腰黑发如墨飞扬,遮住了眉,遮住了眼。

    血衣童子一言不发。

    大汉恼怒道:“好你一个血衣童子!不愧是东邪教出来的弟子,当真和那东邪一样,邪气的不是个好东西!”

    这大汉话音刚落,便惨叫一声轰然摔倒,这一倒却是倒的如同下跪,朝着徐哲所在的方位便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旁人一惊,一瞧之下才看到大汉的双腿膝盖都已碎裂,徒有两个窟窿汩汩冒血。

    血衣童子抬头,稚嫩童颜微微一笑,这一笑之间,那狼狈之意竟然尽数消去,反而从容淡然意味尽显。

    他开口道:“坏东西叫谁?”

    大汉疼的冷气直冒,更添恨意,呲牙裂嘴道:“坏东西叫的!当然是你与你那个师父!”

    徐哲拍掌大笑,声声道好:“好好好,可不就是那个坏东西,在说着一堆似是而非的荤话!”

    大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脸颊通红,恨不得一刀杀了这血衣童子。

    那书生打扮的人出来了,彬彬有礼道:“如此说来,你当真是那东邪的大弟子——徐哲风?”

    徐哲指尖一抹,撕了那皮,露出他的真容。

    暗处叶枫晚瞳孔一缩,纵然面容稚嫩,样貌比之印象中更为精致秀丽,但这五官眉眼不是徐哲还能是谁!

    注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多了,当然也不差叶枫晚这一个。

    徐哲不知叶枫晚已在此处,而对于这一书生,别人对他有礼,徐哲自然也有礼回去。

    于是他同样彬彬有礼道:“正是,我是徐哲风,却已不是东邪的大弟子了。”

    又一银发老头站了出来,呸了一声,道:“你莫要得意,以为你那东邪师父还能来护着你,王道长侠气冲天,这会早都把东邪给牢牢看住了!”

    徐哲莫名,啧啧有声道:“唉,老前辈,你这头发一白了,就连耳朵也跟着不好使了?我不是刚刚才道,我已经不是东邪大弟子了吗?我倒是想要黄前辈能来护着我,但是他一年之前便已经把我逐出了师门,这件事啊,你口中的王道长也是知道的!”

    众人大惊:“王道长?!王道长早知——”

    徐哲冷下脸,嘲讽道:“王道长与我祖上有旧,你们不是早知道了?你们皆道那东邪邪气,你们可又知道,在得知我就是那血衣童子后,就是你们口中那并非正道的黄前辈一怒之下欲要杀我,还是王道长念及祖上情谊救我一命,又替我求情,黄前辈才只是将我逐出师门,而未伤我性命”徐哲幽幽一叹,道,“可是这人情,总是要被挥霍没了的,九阴真经一次,从黄前辈手下救下我两次,再一再二不再三,王道长与我,已经没有第三次了”

    这番说辞是徐哲早都构思好的,哪怕知道黄药师从不屑这些闲言碎语,这伙人也不一定能对黄药师产生什么好感血衣童子是徐哲风的事实已定,徐哲只想竭力与桃花岛撇清关系。

    言罢,徐哲不欲浪费时间,怕再生出事端。

    场面话说的再好听,这群人是为了什么,徐哲还是知道的。

    于是徐哲掏出一本书。

    众人的目光接着便牢牢的盯在了书上。

    徐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仗着一张童颜,他嘴角一弯,甜甜笑道:“唉,我肩膀的伤好痛啊各位前辈,人总有误入迷途的时候,佛家有言,苦海无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头是岸,被逼到这份上,我却是当真有些替我的性命心疼了。”

    有人喉结微动,欲要说,只要你将那九阴真经交出来,其他的我们都可以好好谈谈。

    谁知他还未说,对面那小子便主动将九阴真经在手中挥了挥,开口道:“各位前辈,我们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你们追我,一是为了要灭了我这为祸武林的孽障,这第二便是为了这经书吧。”

    有人冷哼一声,道:“九阴真经不过顺势而为,杀你却是重中之重!王道长得到九阴真经,我等不仅心服口服,也毫无担忧之意,但你这种人拿着,我们必然是”

    已有人不耐了,大声嚷嚷道:“还废话什么!这小子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我们直接将那九阴真经抢过来不就是了!还嚷嚷些废话干甚!”

    此话一出,见四周皆是悬崖绝壁,血衣童子已是插翅难逃,个个心下澎湃,想到哪九阴真经即将到手,也兴奋的脑门充血,都跟着吆喝起来。

    话说的没错,都到这种地步了,这山顶除去血衣童子,全部都是自己人,还掩饰个什么?

    “血衣童子,中神通护不了你,东邪也不认你!你如今只有死路一条!”

    徐哲抖了一下,他委屈的咬紧唇,那模样看起来当真可怜极了:“那你们我”

    一大汉激动道:“只要你交出九阴真经!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对!若你交出九阴真经,自废武功,念你不过是个双十不足的小儿,我们做前辈的自然不会伤你!”

    “先交出九阴真经!”

    “把九阴真经拿出来!”

    “若你不交,我们便是围你围上十天十夜,让你活活饿死又怎的不行?!”

    “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对那些被你断手碎骨之人心存愧疚,就应立刻自裁谢罪!交出真经!”

    听到这一句,徐哲当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能不笑吗,他的良知,那些碎骨之人,与这九阴真经,到底有个什么关系?

    一旁,叶枫晚的手越攥越紧,已经忍不住了。

    他的手覆上斗篷,眼看着就要掀开斗篷冲到徐哲面前——

    就在这时,大笑不已的血衣童子突然停下了。

    他笑的过于厉害,此刻脸颊泛红,眼角带泪,一张精致玉琢的小脸,此时更添几分艳丽,放眼看去竟一时好似雌雄莫辩,好看的让一些人看花了眼。

    徐哲笑够了,抹抹眼角泪滴,拿出九阴真经,当着江湖人的面,一页一页的翻开。

    众人顿时激动不已,向那经书看去,只可惜距离太远,字也太小,怎么看也看不清。

    无妨,这经书马上就是他们的了,这会功夫,还跟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呢?

    正在他们心中愈发欣喜时,血衣童子又开口了。

    徐哲微笑着,轻声道:“你们人人对这九阴真经觊觎不已,你们可知,在我小时,这九阴真经便宛如稚儿画册,是我随手拿过便能翻阅的东西?你们抢的这什么经书,可是在我四、五岁便能背过了呢!”

    众人大惊,纷纷不信,一人急忙道:“若你当真背过这真经!怎的还被我们追的如此狼狈?”

    徐哲却并不理睬这人,只是自顾自道:“你们一个个为这本经书抢的头破血流,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们可知,在你们追逐真经的途中,有多少平民百姓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有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有多少靠着卖一碗清汤面、画几个糖人为生的老人家,家当毁了,骨头断了,又有多少店铺酒楼,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买的桌椅,修的装潢,被你们眨眼间便毁的一干二净”

    徐哲微笑着骂了起来,道:“我啊,最讨厌的,便是你们这种武林人了。”徐哲下意识的想将黄药师拿出来比较一番,炫耀一下他家师父才不是邪气,只是不与你们群人一起同流合污,但思及此刻再说黄药师,必定是给桃花岛再添麻烦,徐哲终是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只是道:“如今,你们一个个说,杀我是为了替武林除害,甚至一些我压根没做过的罪名也都按在了我的头上若真的想减少伤亡,还百姓一片清净,还武林一片安宁,你们干吗不先给自己来上几刀,杀了自己呢?”

    有人已不禁骂道:“临死狡辩!一派胡——”

    这人尚未出口,便已和最初那个大汉一样,被徐哲两发弹指神通碎了双腿,不得不跪了下去。

    徐哲眼底冷若冰霜,淡淡冷声道:“你们想要九阴真经,而九阴真经如今在我手上,我说话,你们便好好听着,再打断的,下次我指尖一抖,这石子便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方了。”

    …

    下方有图,黄鸡叽采访问答四格漫(小哲略污)脸蛋鼓鼓吃糖葫芦的上色萌哭我小哲

227 二次射大雕67() 


228 二次射大雕68() 


229、二次射大雕69() 
——姐姐在盼着………我恨她?

    这般的认知悄然划过心房; 又有如暴雨霹雳之势; 冷不丁的把杨康浇了个透心凉。

    当他再细细向那漆黑如夜的眸中看去,却再也寻不到半丝怪诞之意。

    顺着那好看的眉眼,杨康的目光下移。

    方才只是印上了少许红色的肩膀; 此刻已经被血液渗透,成了完完全全的艳红色。

    杨康的手稍微松了一些; 眸底愧色一闪而过。

    人在惊慌愤怒到极致时,总是容易失去理智; 变成另一个自己的。

    杨康方才就是如此。

    他张了张唇; 又是无言了半响,才道。

    “姐姐…”

    然而,却是吐出了这两个字; 喉头就像是被石头梗住; 任他的喉结如何颤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以;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姐姐,姐姐,姐姐。

    正是因为他注视了这个女子整整十余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才更是知道……

    ………姐姐做出决断的事情; 没人可以阻止她的。

    除非…除非他……

    杨康终于松开了徐哲的肩。

    披着另一张面皮的少年人后撤两步,面色已然恢复了平静。

    他拱手道:“姐姐,是康儿莽撞了。”

    徐哲却是皱眉道:“康儿; 你……”

    杨康打断他,怅然失落道:“姐姐,莫说了……至少,在蒙古的这段时日,你仍然会陪着康儿………是也不是?”

    徐哲唇畔微张,眸底色忧,道:“的确如此,但离开蒙古后……”

    杨康再次打断他,腿侧双拳紧攥良久,终是泄力而松,双眸紧闭,道:“离开蒙古之后的事,那便在离开蒙古之后再说,至少现在……姐姐,剩下的这段时日,姐姐难道想整日对康儿摆着脸色,你我之间不剩情谊,只余清冷不成?”

    ……自家徒儿实在是太懂事了???

    懂事的让小哲都有些懵了,这……就算他心道,杨康一时气急之后,并不会真的恨他,但……但也决断不会是这种反应啊!

    “康儿你………不阻止我?”徐哲迟疑道。

    闻言,杨康睫毛轻颤,怅然一叹。

    他望了一眼再次浮出云层的月色,只觉得,今夜的月色好极了,美极了,也冰极了,凉极了。

    他苦笑一声,反问道:“若我阻止姐姐,姐姐可否会为康儿留下?…………不,无需留下,姐姐可否为了康儿,一年………或者每逢两年,便离族一次,来大金、去中原看看看康儿,看看康儿是否过得好、学业是否有所耽搁、是否仍然让姐姐满意?”

    不用徐哲再言,杨康便自顾自道:“——答案无非是‘不可’,可对?”

    徐哲看他良久,继而闭眸沉默。

    杨康嘴角的笑意更苦了。

    他轻声问:“姐姐,能容康儿冒犯,抱抱你吗?”

    徐哲迟疑片刻,应了。

    反倒是杨康在徐哲应声之后,仍是手脚无措,说是要抱,又好似不敢真的抱上。

    哪怕徐哲心道,杨康怕不是另有打算…?也仍是心中哀叹,不想再拒绝自家徒儿。

    因此,见杨康如此作态,徐哲索性上前一步,指尖托起杨康的掌心,引着这半大少年,轻轻的虚搂住自己。

    杨康甚是乖觉,徐哲引他虚搂,那便是虚拢,倒也没有再用力三分,搂个自在。

    夜风徐徐,漆黑无声。

    良久,杨康松开徐哲,后退一步。

    他撇过脸,低声道:“姐姐,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不待徐哲有所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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