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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综武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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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渐渐的为人所知了。

    这三个故事中,唯有第三个,是实打实的和日月神教扯上了关系,但这事儿也并非虚构,不仅有迹可循,更是持续了数十年之久。

    单独拿一件出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如果是断断续续的把三件都透出来……

    这改变与影响是无意识的,但当人们再提到日月神教时,心中却是在不知不觉间有些改变了,甚至有些年幼的孩子还会问:若我们被人欺负了,到时候大侠们是先杀了魔教人,还是会和魔教联手,一起来保护我们呀?

    徐哲并不抹黑正派,事实上,各大门派中的大多弟子,的确都是行的正、站得直、为人处世光明磊落的铮铮汉子——这当然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是深值钦佩之点。

    徐哲所要做的嘛,只是趁着各大门派来不及换衣服的时候,给日月神教自己披上件好看点的衣裳。

    徐哲这是在民间门派两路开工。

    而这各大门派嘛,自然不可能长久无主,徐哲对此表示:各位掌门你们随意呀,随便处理教务不要介意我呀,这里完全放行书信来往的好嘛,只是恩…………对不住,以防万一,我们都是要检查一下的,还请各位掌门也谅解一下。

    谅解………………你个头啊!

    无奈寄人篱下,内力被封,不谅解也只能谅解。

    不是没有人想到歪主意,但是这些歪主意皆是还没实行,就被宣布破产了。

    逼不得已下,这书信来往,也就只能处理一下教中事务,维持教派稳定,却做不得其他事情了。

    久而久之,各大掌门也渐渐淡定了。

    唉,如果只有我一家出事,这门派铁定药丸,但如今可是大家都出事了呀!少林和武当与我们的逼格不一,我们不带他们,如今想想,打一架大家都出事,也好过唯有几家有问题,另外几派无恙安然啊!

    徐哲好生供其吃喝,发现歪心思便不动声色的推回去,哪怕碰上暗杀毒杀此事,也是在事后大方表示——咦,我没事好得很啊!掌门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这被杀的都没计较了,你也千万别多想。

    另一个当事人:“…………”

    登时心里就抖了一抖。

    渐渐的,各大掌门望向徐哲的眼中再无轻视,唯有沉重。

    这明明是个年轻人,本应是最最心浮气躁沉不住气的时候,比耐心,他们自然是觉得,自己肯定是不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儿的,而一旦人浮躁了,就容易犯错,这一犯错,也就是露出了咽喉。

    可是……

    可是这小子不仅是沉稳若磐,更是滴水不漏,不仅让人找不到把柄,更是毫无破绽可言。

    正德一年,泰山派掌门首先屈服,立下字据,表示之前是自身糊涂,大家都是我汉族汉子,哪怕私下恩怨多多,必要时自然是应当协力配合,这些本就是正常道理,当弟子的也应该晓的。

    徐哲叹息表示:唉,掌门当真是给了晚辈面子,这一年多来,实在是多有得罪,晚辈本不愿如此作为,但除此之外,当真是想不出该如何做了…………这是晚辈的不是,此乃一些赔罪的心意,还请掌门务必收下。

    瞧这乖巧的,连自称的“本座”二字都换成了“晚辈”。

    三日后,泰山派掌门便带着部分已被徐哲洗脑过半——也就是那些年轻热血的弟子,又带着几箱财宝金银,踏出了黑木崖的大门。

    人不走不要紧,这一走,走的还是五岳门派中的一个,这维持已久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之前说过,这遭了罪,大家一起糟,哪个门派也讨不了好。

    但如今,却先出去了一个………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也就有了第三个。

    徐哲让其依次立了字据又画了押。

    做这些的时候,徐哲还在想啊,这里面肯定有那么几个,是当真觉得这字据画押不是个玩意,毁了约定倒也无妨的。

    诶嘿。

    徐哲摸着下巴笑了。

    这伙人被他在后山供养了一年,消息不太灵通,听不到百姓的声音呀!

    若当真有了离了这黑木崖,继而就给日月神教反泼上一大盆脏水的………

    徐哲就拿出画押字据以做凭证。

    对方或许会表示:呸!魔教怎么能信!那字据都是假的!

    徐哲就…………徐哲就什么话也不说,连手印都不用对比,用实际行动让百姓说话就可以了。

    敢做这种事的人,只要不怕名声臭,就随便他蹦跶。

    而这正派邪教,要说最最大的不同,也就是这名声的好坏,与对这名声的在意程度了。

    这样的做法是有些无耻,但莫名其妙摊上个这样的系统,不得不做些见鬼的任务,徐哲做了,便也是做了,既然做了,便也不会去费些心思,想想这攻其短板是否不太厚道。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各大门派的掌门逐渐放了出去,正直热血的的好青年也逐渐放了出去,这些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些冥顽不化对魔教执意痛恨的,才是最后被放出去的。

    这些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但是一走出黑木崖的势力范围,就发现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对了。

    慢着!那是魔教啊!人见人骂的魔教啊!

    呸,什么魔教,人家的名字是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就是那杀人放火作恶多端的魔教啊!

    呸!都说了人家是日月神教!和各大教派一样是一个门派罢了!什么魔教!

    你你你!竟敢帮魔教说话!说!你是魔教中的什么人!

    ………………我不呸了,你神经啊。

    虽说,也不见得有很多人夸日月神教…………

    ……但是这风向和以前一比,明显就有点不对头哦…?

    徐哲时不时的接到风声来报,有不少正派弟子主动前往中原边境,在各个村子里一呆就是许久,有时帮着村民干干农活,见当真有蛮族来了,更是义不容辞的将人打跑。

    若恰好和日月神教的人碰上了………

    恩,有心大的称兄道弟,一笑一酒泯恩仇的;也有冷冰冰的不说话,只是面子上过得去不打架的。

    打起来的已经是少数了,毕竟这一打,尤其是正派人士主动打,指指点点的声音,就接着将人淹的肺部进水了。

    甚至有些门派,将在边界驻扎三月,立为了下山游历的必经事务之一。

    还有几次,蛮子被恼的怒极,甚至会组织起数百人,一同踏马入庄,以人数之优而烧杀抢掠以泄怨气。

    不久,江湖上随即便传出了几件日月神教与正派子弟合计近百人共同御敌的美闻,这其中,尤以一个叫令狐冲的小伙子名声大噪。

    这好事一传,大家一夸,在发现这的确是件让百姓感激称赞的好事后……

    做这样“好事”的人,也就更多了。

    东方不败眼睁睁的看着徐哲,由一个小娃娃长成美少年,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徐哲,是如何从头到尾计划了这一切的。

    看到最后,东方不败只剩下了一个感受:可怕。

    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幸好这人还是真心实意的叫着他一声叔叔的,如此一想,那丝不由升起的敬惧之意,也尽数转化为了熨帖之情。

    而对于总是跟在教主屁股后面的那一位,东方不败也只有一个感受:烦人。

    这人实在是太烦人了,明明哲哲都说了这人脑子不好使,玩不动什么权利游戏,但也不知这人是犯了什么病,这些年来好学上进的紧,这好学上进其实是件好事,但这行舟不问教主只来问他,你告诉他一遍,他做不好,东方不败不是个有耐心的,或者说他的耐心与包容只针对特定的人,于是他当然懒得指导了。

    但是你不指导,人家就一直冷冰冰的一眨不眨的瞪着你啊………

    瞪着还不够,一见你稍稍松懈,就问你:打一场把。

    曾经和叶枫晚认真较量过·输赢参半·但每次事后都要疼上那么几天的巨巨表示:………你骂人人家不还口,冷冷的看着你;你打人正好如了人家所愿,到头来吃力没好处的还是自己。

    ……好烦人啊。

    更让东方巨巨脸色发黑的是。

    这家伙有问题从来不去问哲哲,而是来问他,但一旦有了那么点成绩,哪怕那成绩,在东方巨巨看来简直比蚊子还小,他也会一本正经的到徐哲面前去讨赏。

    不,也不是讨赏,只是把他做了什么、做得怎样的成果呈现给徐哲罢了。

    巨巨最初冷笑:呵呵,等着被小教主嘲吧。

    然而事实是。

    徐哲眉目一挑,伸手一翻,眸露诧异,又最终归为一片宁静。

    然后教主就笑着拍了拍行舟那厮的肩,再捏捏男人的发,心情颇好道:“辛苦了,做的不错。”

    东方巨巨:“……………”

    他想起了他努力做到尽善尽美然后上交给徐哲的报告。

    教主冷笑一声,似笑非笑,挑衅道:“怎的,叔叔就只有这种本事?”

    东方巨巨:“……………”这差距,简直心酸。

    心酸又不能朝徐哲发火,于是只好朝叶枫晚泄愤,索性东方不败不是什么小性子之人,泄愤归泄愤,叶枫晚想要学的,他也不吝啬教。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春去夏来,秋去冬来,不知不觉,又是五年过去了。

    没有了教主之位被觊觎之忧,江湖上的形势也一片大好,日月神教隐隐已有成为江湖第一大派的趋势,最重要的是,和自家儿砸相处的如此家常平和,经年累月……

    恩……

    于是,系统就出来煞风景了。

    【叮,徐公子。许久不见。】

    方才晨练完毕的徐哲一愣,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巴,又沿着锁骨缓缓渗进了衣衫当中。

    徐哲抖了抖,收势抹了把汗,心道:你等等,我先回去洗个澡,你两柱香后来找我。

    系统似是卡了一秒:【…………叮,洗澡。】

    徐哲哂笑:怎么,想看?还是想一起?

    系统:【……………叮,美人出浴,系统喜,徐公子,两柱香后见。】

    言毕,任凭徐哲怎的呼唤,也是没了声音。

    徐哲眼中虚浮着的笑意淡下去了。

    他回到房中,解开头绳,松开腰带,脱下衣服,徐哲的作息规律,房中早都有下仆备好了热水。

    脱下的衣服搭在一侧的木架上,徐哲的双脚依次踏入木桶,黑色的发尾在水中晕开,温热的液体渐渐末至下巴,浸润着汗津的皮肤,缓解清晨的疲劳。

    徐哲的双手背揽住木桶边缘,闭眸仰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竟有种整个人都要化在这一池热水中的错觉。

    然后他习惯性的………………在搓澡之前,摸了把自己的腹肌_(:з」∠)_。

    恩,手感真好。

    不过忍住,不能继续向下摸了。

    徐哲摸了会,泡了会,洗了会,踏出木桶,拿着早已备好的毛巾搭在头上,便随后披了件白色内衫,坐在了床头。

    他没有用内力烘干头发,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个声音。

    在心中,徐哲自“一”开始默数,当他数到“九十九”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这个声音上来就是夸赞:【叮,徐公子,你长发半湿的模样真是好看。】

    徐哲:……………

    死颜控。

    徐哲:说正事,我的任务判定完成了吗?

    系统却答非所问:【叮,徐公子,有关于行舟此事人……】

    徐哲打断系统,说:系统,先回答我,任务如何。

    系统沉默片刻,说:【叮,虽然日月神教尚且未成为江湖第一大派,但基于其教根基已稳,加之徐公子手中把有各大派把柄,且在民间………】

    徐哲再次打断系统:总之,就是按照你之前所说的推断原则,到目前为止,这次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换言之,结束了,我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系统应许道:【的确如此。】

    徐哲托颚手点腮,心道:既然如此,判定任务程度、结算奖励的这些事情,待回到那个漆黑的空间再说吧。

    系统没了声音。

    徐哲挑眉,心中的声音高了三分:你现在,是想与我说说行舟?

    系统出声了,问的直白:【徐公子,行舟是叶枫晚吗?】

    这时候再说不是,未免太假了。

    于是徐哲久久的沉默后,道:是。

    说罢,又语调怪异的补充道:虽然他一直没有向我袒露身份…………但我知道,他是。

    系统说:【徐公子…………你原谅叶公子了吗?】

    一时之间,徐哲的神色奇怪至极,一双眸子都猛的怔住,失神三分。

159。神教圣子…后续③() 
叶枫晚拄剑蹲下,轻笑一声:“傻了?”

    “原来你真的存在。”徐哲愣愣的,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你让我忘记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叶枫晚也愣了:“你不记得我?”

    “不记得。”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我以为你并不存在,我也不知道!”

    “徐哲。”叶枫晚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个人心心念念是他,失去记忆却也能感受出他,哪怕不知所思所念之人是否真的存在,为了一个幻象而痴等许多年,这个人……叶枫晚的心突然空落落的漏了一个大窟窿,铺天盖地的愧疚,懊悔,自责,欣喜,羞涩钻了进去,很复杂。

    “我记得你。”徐哲定定的说,眸子里是茫然的执拗:“我记得你,也只记得你。”记得你,因为记得你所以知道是你让我忘记,记得你,也只记得你,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也只记得你……忘记了所有,但只记得你!只是你……

    叶枫晚的嘴张开又合上,向来果断却在此寡断,最后,他听到自己说:“那你想记起来吗?”记起我,记起我们之间的所有,记起我的冷酷无情,还有那一剑……断生死,斩情义。

    “不了。”徐哲摇头:“知道你并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就好了。”

    徐哲说完站起来,取下脸上的眼镜框,露出漂亮的双眼:“执念已了,我也能安心了,接下来就该好好的过了。”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叶枫晚却知道他没说的话。执念已了,接下来就还好好的过了,平平安安,普普通通,没有一个叫叶枫晚的人参与的生活。叶枫晚的手紧握重剑剑柄,青筋突出。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叶枫晚笑着问。

    美人一笑晃了徐哲的眼,但是很快的就回过神了,他也笑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啊。”

    “那我呢?”叶枫晚看着徐哲问。

    徐哲一愣:“你?你当然是回去啊!”理所应当的语气,顺手指了指电脑。

    叶枫晚脸上有些落寞:“怎么回去啊?”

    “啊?”徐哲被问住了:“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啊。”

    叶枫晚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徐哲皱着眉头看着他,叶枫晚笑道:“能让我暂住吗?”

    徐哲还没有应允,便看到叶枫晚轻车熟路的找到急救箱,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你的伤口不处理吗?”躲过徐哲伸过来得手,打开急救箱就开始帮徐哲处理伤口。

    “我可以自己来的。”徐哲说,却被叶枫晚拒绝了:“我造成的伤口,我负责。”徐哲听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任由他动作。

    两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轻轻的,软软的,扑打在彼此的皮肤上,温温热热的。

    “徐哲。”叶枫晚说:“对不起。”他顺手给徐哲绑了个蝴蝶结,笑了笑,伸手轻点徐哲眉间。

    “嗯?……”徐哲才回过神来,没能躲过,被点了个正着,双目陡然放空,良久,两行清泪落下。

    “叶枫晚。”徐哲低声喊道,叶枫晚看着他,他含泪带笑,叶枫晚不禁愣了愣,徐哲趁机快速拿了绷带绑了叶枫晚,看到对方吃惊的表情他的笑意加深:“我不会再放过你了。”闻言原本身体紧绷的叶枫晚不着痕迹的放松下来,眼睛里也染了笑意:“嗯,我知道。”

    徐哲轻抚心口,表情不明:“这里很疼。”

    叶枫晚低下了头:“对不起。”

    徐哲轻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看到叶枫晚惶恐的抬头他才接着说:“你说的,你造成的伤口你负责。我的心伤,情伤,你也要负责!”

    叶枫晚笑了:“嗯!我造成的伤口我负责!我负责你的生生世世!”

    —

    剑尖下垂,指向地面,叶枫晚的眸子半阖,看着笑的纯善无辜的徐哲:“那些恶事均为尔为。”他语气肯定,没有半分怀疑。徐哲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是我。”在他承认的瞬间,叶枫晚的眸色沉沉,他没想到,虽然说的肯定,但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否认的。

    “为何?”叶枫晚语气淡淡。

    “不为何,唯想而已。”徐哲说的理所应当,似乎丝毫不感觉自己做错。

    “居然如此……莫怨……”叶枫晚的剑尖猛的竖起,持平,出击,直指徐哲心口,徐哲笑着迎接,没有丝毫反抗,整把剑没入他的胸口,叶枫晚愣了神,视线在徐哲手旁的剑上划过。

    并没有什么垂死挣扎,也没有鱼死网破,叶枫晚下意识拔剑,徐哲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下,身体温热,徐哲就这么看着他,

    “没想到这次还是你胜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却不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紧接着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衣人:“怪我!选了个臭棋。”白衣人忧愁的看着徐哲的身体。

    叶枫晚看着白衣人没有说话,他根本不认识对方。

    白衣人无奈的摆手:“好了好了,是我输了,你也快回过神吧,从棋局出来。”

    叶枫晚的双眼失去光亮,变得深沉,过一会才恢复:“嗯。”半天他才回了一个字,仍抱着徐哲的身体不放。

    白衣人挥挥手,徐哲的身体像沙子一样散落,叶枫晚猛的抬头,目光直指白衣人,沉声问道:“他呢?”白衣人不在意的回答:“哪来哪回,已分胜负,留他无用。”叶枫晚拿起剑便消失了,徒留白衣人在原地气的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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