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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可是,遥遥相望的瞬间,王润之一眼看到了后面的杜律。他朝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放心。杜律只看了这么一眼,就止不住满眼的泪水。从开始到现在,她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发抖,自己在害怕。
王润之也被套上了黑头套,给推了过来,和杜律一起被押着往回走。杜律默默地和他并排走着,王润之尽量走得很慢,紧紧靠着杜律,唯恐她一个不留神就摔倒了。一直把他们押到一辆车上。派了四个人看住他们,其他人都上了车。车子发动,颠簸着在不知名的道路上前行。杜律沉默的坐在那里,突然有人伸过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惊,立马就要挣脱开,突然听到那人说:“别怕,来,牵着我的手。”
是王润之。她默默点了点头,伸手将他的厚实的大手握得更紧。眼泪一滴一滴无声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王润之感觉到她温热的泪水,也默不吭声,只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一直这么陪着她坐着。
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不多时,就有人来开车门,把他们两个带了下去。一路便又是推搡到一个地方,然后一把将二人推进去,不等他们回神,就哐当的把门关上。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杜律才赶紧坐起来,一把摘下头套,急忙的看向王润之。
他也摘下了头套。只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笑笑,摸上她的脸:“怎么这么丑了,闹这么个大花脸,再加上泪,真是个熊猫了!”杜律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你为什么也跟来!你难道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吗?”
王润之静静看她一会儿,突然叹:“我如果不来,我如果放心,你知道你现在会怎么样吗?若不是我说拿我当肉票,你看他们能饶的过你!”杜律无言的瞅了他半响,终于别开眼去,泪流满面的说:“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王润之还是笑,拉拉她的手:“我也不是白出力的。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杜律垂着头,并没有推开他的手,半响才抽泣道:“你不知道我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你也知道他吧,我和他……你是王家的儿子,我担当不起,我真的担当不起啊!”王润之顿了顿,才低低地说:“对不起。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把你推给沈司。”
杜律只是哭泣,只是哭泣:“你现在这样,你让我心里这么愧疚。王润之,我怕我不能给你,不能给你一颗早已死了的心。我,我很愧疚……”王润之叹一口气,轻轻的把杜律搂在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现在先不要说。现在这些都不要说。”杜律点点头,第一次没有推开他,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唯恐他突然消失。突然,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慢腾腾的挪了进来。杜律吓了一大跳,赶紧缩进王润之的怀里。好半天也不见门口那里有动静,她偷偷抬眼看去,然而却惊诧起来。咦,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第62章
“小孩子?”杜律慢慢从王润之怀里探出头来,奇怪的问。王润之将杜律往怀里带带,安慰道:“别怕,别怕。”杜律点了点头,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其实那个小孩子探头一看,发现里边有人,也吓了一跳,刺溜一下子将头缩了回去。过了好半天,才又悄悄的把头伸进来。看看他们,吸吸鼻子,歪了歪小脑袋,打量来打量去,才开口说:“饿?饿不?”
杜律最喜欢小孩子,听这个小孩子口齿不清的问话,再看看他乌黑溜圆的大眼,忍不住说:“你说什么?”那小孩子见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登时急了,迈开小腿蹒跚的颠颠的跑过来,跑到杜律面前,猛然蹲下,使劲的在衣服前的兜里掏啊掏啊的,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拄到杜律面前,说:“嗤!嗤果果!”杜律打眼一看,小孩子手里的握着的,不过是一把已经揉烂了的桑葚。紫黑的汁液染满了小孩胖嘟嘟的小手,看样子桑葚是这个小孩子经常吃的东西,否则也不会随身携带,也不会吃得满脸都是汁水,闹了个大花脸。杜律迟疑的看看那堆揉烂了的桑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吃。不过就是迟疑了几秒,小孩子立刻不乐意了,把那小脏手拼命的往杜律眼前递,严肃的念叨:“嗤,嗤,嗤!”杜律笑笑,连忙伸手捡了一颗,塞到嘴里,囫囵吞下去。“好嗤?好嗤?”小孩子圆瞪着两眼,着急的凑上来问杜律。杜律点点头,笑:“好吃。真好吃。”小孩子终于嘿嘿笑起来,一笑就满嘴的漏风,因为缺了两颗大门牙。然而一转眼,他就伸手:“给!给!给我!”“给你什么啊?”杜律囧了囧,“你嗤了果果,给我!”小孩子很凶悍。杜律明白了,被讹上了。可是,她身边真是没带其他什么东西啊。于是她努力的搜了搜全身上下的口袋,然后摊摊手:“没有,姐姐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那小孩子扫了她一眼,突然攀上她的身子,小手毫不留情的朝她的胸口袭去!目标,胸前的那串亮晶晶的珠子!“吓!”杜律吓了一跳,躲避不及,眼看着柔软的胸部就要被小脏手袭击成功,一双大手终于出面,牢牢的抓住了这双小脏手。“那个地方可不能摸,她是我老婆!”王润之对着小鬼笑笑。小鬼看看他,再看看杜律,再看看他们的亲密情形,再打量打量王润之高大的个子,终于悻悻的放弃,闷闷不乐的爬下来。王润之想了想,掏了掏口袋,掏出一块手表,递给皱巴着小脸的小鬼头:“这个给你,拿去玩吧。”杜律偏头一看,是他随身携带的金表。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小鬼接过来,看了看,使劲的晃了晃,又扔在地上使劲的踩了几脚,然后捡起来,呼啦吹掉了上面的灰尘,又对着阳光看了看,见到光影流转在上面的光芒,这才又咧开缺了牙的嘴,笑得满嘴漏风。他看了看王润之,杜律,又朝他们笑笑,赶紧揣着金表,颠颠的跑了出去。
一直等到他跑掉,杜律才问:“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王润之皱皱眉:“肯定是抢匪的孩子。”杜律听到抢匪这两个字,又不说话了,只是再把王润之搂得更紧一些。不自觉的想起刚刚的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吓得浑身发抖起来。“别怕别怕,有我呢。”王润之抱她更紧一些。“我不想死。”杜律搂着王润之,失声痛哭起来。“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的。”王润之抱抱她,笃定的说。
老爷子的人应该到了吧。这里的事情本来不关他们王家的关系。青林这个地方也是早已经被丢弃遗忘的地方。要不是这次,他根本懒得管。杜律居然会被派来出货。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意思呢,还是那个男人的意思。
可是不管是谁的意思,她都不能再和他们有丁点的瓜葛。这些年,他们也早已不是原来的他们。有些龌龊事,连他都瞧不上眼。不管他这次来的意思是什么,他只知道,怀里这个叫杜律的男人,还是会飞蛾一样扑向那团火焰。他理解。当初那段感情,深刻到那种地步。他,改变不了什么。可是,过去不能改变。那么,现在和未来,他总可以把握住吧。就这么一直守着她吧。
王润之叹口气,搂过杜律单薄的身子,亲了亲她的头顶,平静的说:“出去了,咱们就结婚吧。”杜律不吭声。半天,悄悄地从王润之怀里挪开来,默默地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
“不。”她坚定的说。王润之轻轻一笑,又把她搂过来:“不就不!你以为我真的想啊,不急不急。”
杜律这次很坚持,坚定而且执着的推开他的胳膊,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也不看他一眼。
王润之看看她瘦削的背影,第一次怒不可遏,他一把拉过杜律来,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不要以为我非你不可!”他冷冷地说。杜律看他一眼,冷淡的笑笑:“好啊,那请君自便吧!”王润之看看她冷淡的眉眼,反而气得笑了:“你说怎样,我就要去做,那我岂不是像耍猴的一样!”杜律不说话,王润之发狠,再把她搂过来,紧紧地禁锢着她,不肯放松一分一毫。
杜律这次倒没有挣扎,任他搂着,沉默的像具木偶。王润之叹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杜律听他语气黯然落寞,突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大门猛然被人踢开,外面的天光涌入,刺的杜律的眼睛都睁不开。“给我起来!”她以手遮眼的时候,却被人极其粗鲁的揪着头发逮了起来。她惨呼一声,刚想挣扎,太阳穴早被顶上了一杆冰冷的枪。“动就打死你!”歹徒穷凶极恶的嚷。杜律一动也不敢动,匆忙间一瞥,发现王润之也被人架了起来。“操他妈的!就是你们两个狗娘养的找了人!反正外面弟兄们都死差不多了,老子先杀了你!”带头的歹徒浑身浴血,似乎经历过一场血战,状若疯狂。杜律只听得枪支上膛的声音,心脏几乎都快停止跳动。根本容不得她多想,她忍着头疼的剧痛,反肘狠狠地朝歹徒的肚子击去,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命的使出一个回旋踢!歹徒并不防备,再加上精神亢奋恍惚,居然被她连续击中,只听得下巴骨一声脆响,就重重的飞了出去。
王润之见杜律发动了攻击,立刻也动起手来,可是毕竟晚了一会儿,架着他的歹徒已经有所防备,他并没有得手,两个人在地上纠缠起来。王润之虽然也学过格斗术,可毕竟是一个贵公子,哪里能和杀红了眼的歹徒相比!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歹徒将他制住,掏出匕首,就要一刀毙了他的命!
砰!一声枪响。歹徒错愕的慢慢倒下,王润之剧烈喘息着看去,却见杜律端着枪,目光冷定的开了枪。间不容发的一刻,她摸索到了一只枪,不容她片刻思索,子弹就冲出了枪膛。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杜律还没有从刚刚杀人的惊愕中恢复,就转身,干脆利落的又是一枪!
然而却惊恐的发现,扑过来的竟然是刚刚的那个小孩子!杜律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凌厉的朝小孩子呼啸而去,看小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朝自己飞来,却无能无力。“不!”杜律尖叫着,拼死往前一扑,试图帮小孩子挡住子弹。幸而这发子弹打偏了。只是从小孩子胳膊擦过,并没有伤了他的命。杜律松一口气,这时才觉得浑身酸软虚脱起来,哐当一下子,枪从手里滑落,她瘫倒在地上。
“幸好,幸好。”她虚弱的说,看着小孩子,绽出一个带泪的笑容。小孩子呆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哇哇大哭起来。杜律伸伸手:“来,过来姐姐这里来。”小孩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枪响,只见他身形一顿,小小的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姐姐……”他轻轻的叫了声,就摔倒在了地上。杜律愣在那里,愣在那里。她不敢动弹,她觉得这是一个梦,绝对只是一个梦。
可是,那小孩子身下,怎么就有红色的东西不停地往外冒呢?哦,她知道了,那是他兜兜里的果子,这次是没熟的桑葚。还是红的。看吧,就让他不要吃那么多果子的。吃不了,放在兜兜里,都化成水了吧。
孩子,孩子,孩子。她手脚并用的爬过去,颤抖的抱起了小孩子。伸手紧紧地捂住他后背上的枪眼,试图堵住那些不停奔流的鲜血。可是没用。血还是一直不停的流啊流啊,就跟打翻了染料桶一样。那双圆滚滚的大黑葡萄眼再也不会睁开了,他的鼻子,再也没有一丝气息出入,他小小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他走得并不宁静。圆圆的脸蛋上,还有泥土的痕迹。鼻子下,还有长长的两条鼻涕拖着。小小的眉头紧皱着,小手紧紧攥着那块金表,兜里又装满了桑葚,只是这次的,都没有烂,还是新鲜完好的。杜律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说:姐姐,给你嗤果子。他还想说:嗤了果子,你要给我好东西!其实他最想说的还是:姐姐,我怕……杜律死命的抱着小孩子,陡然发出了一声痛极的惨呼,接着,抱着小孩子,不声不响的晕了过去。王润之急忙抢上去,扶起她来,看到这样的情形,他忍不住酸了鼻子。有人过来,语气是惶恐的:“少爷,我们也没想到会失手。谁知道这小孩子突然跑来……”
一语未了,早被王润之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一边去!“饭桶!你们的眼睛都是吃屎的吗?一个小孩子,难道也会杀人!赶紧给我滚!”他狂怒的咆哮。“少爷,老爷的飞机即将到了。既然这帮歹人都被击毙了,再说这个小姐也很需要去医院,您还是快些回城里吧!”那人劝道。王润之看看怀里满身鲜血的杜律,疲惫的点点头:“好吧。把小孩子也带回去吧。”
说着,挣扎着站起来,抱着杜律和小孩子慢慢上了车。路上,王润之看着杜律满是血迹的脸,终于忍不住搂着她大哭起来。阿律,阿律,阿律!老天为何对你如此不公!有些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把你的伤疤这么血淋淋的揭开?你会受不了的啊!可是,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放心。
第63章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从那个世界回来,睁开眼,就看见趴在那里的王润之。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睡在床边多久了,可是,他头发都油乎乎的了。杜律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是头部剧痛,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拼尽全力,只能够小小的抬起一只手,然后不等她伸过去抚摸一下王润之,连这只手也颓然无力的落了下去。
“杜律!”王润之醒了过来。他也不过是倦极所以才眯了一会儿,但是还是很警觉的。这样的看护显然很耗神,他的胡子黑眼圈全部都跑出来问候他,身上的味道也不清新,带着医院和汗液混合夹杂的特殊味道。
可是,在杜律的眼里,他从未有一刻如此刻一般的清新动人。她想说什么,可还没张口,泪先滚下来。这几天的遭遇就像是一场噩梦。她昏迷中屡屡想起当时的场景,数次大叫出来。她其实很怕自己睁眼,自己孑然一人的躺在医院里。这些年她一直活的很辛苦。好像那一场恋爱早已把她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她所有的幸福都已经提前透支,从此,她再不配谈这两个字。可是,她真的很辛苦,很辛苦。一个人的生活太累了。她真的扛不起来。她知道王润之很好。可是,她配不上他。王家三公子的名头,不是小小的一个她能消受得了的。可是,现如今,她的心疲惫的连一步路都走不了。那么,是不是再来一场豪赌,把心给他?
杜律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或许他曾经放荡不羁,但是此刻,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胡子拉碴,疲惫不堪。当初,杜律因为他在阳光下明朗的笑容而爱上他,而此时,杜律却是因为他在晨光下的狼狈而再次为他热泪盈眶。
“润之。”她终于轻轻的说。王润之俯下身来,紧张的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是不是想喝水?你先等等,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啊!”杜律微笑着点点头,王润之不期望能得到她如此笑容,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杜律见他这呆样,忍不住笑出来:“你看,那边好大一只呆雁!”王润之顺着她眼神看过去,仔细找了好一阵:“哪里有什么呆雁!”杜律戏谑道:“难道你没有看过红楼梦?难道不知道这是林黛玉打趣贾宝玉的话?真是蠢材蠢材!”王润之顿了顿,挑眉得意道:“我是没太看过红楼梦。我就知道林黛玉和贾宝玉好。你现在拿他们的话来打趣我,你聪明,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杜律听他这么说,顿觉失言。本来就是手边有这个典故,没想到用在这里,反倒被他嘲笑。又想起此时的情景,立刻憋了个大红脸,又再想不起什么反驳他的话,只好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王润之突然见她如此小女人情形,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本来想着再打趣她几句,可是又害怕她恼了,于是,就笑笑脚步轻松的奔去找医生去了。医生来了,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开了药,换上了新的吊瓶。杜律突然发现王润之背对着她,不由得问:“你干嘛对着墙?墙上有什么好东西吗?”
王润之并不说话,一直到医生换好了吊瓶出去了,他才转过身来。杜律见他神色不大自然的在自己的床边坐下,看看自己的手腕,强笑道:“这是第四天了,再打一天就能出院了。”杜律低头仔细看了看他的略显惊慌的脸色,疑惑的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害怕打吊瓶?”
“哈哈哈,笑话,我能怕这个?”王润之嘲讽的笑笑。“哦,是吗?”杜律眨眨眼,作势要探向那边桌子,“正好,这里有个空闲的针头,我来给你扎扎试试!”还没等着怎么样呢,王润之就一下子跳到了门边。“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胆小鬼!你说你这个大老爷们,你怎么这么小胆啊!笑死我了,嗳哟,笑得肚子疼,肚子疼!”杜律笑得直不起腰来,一个劲的捶着枕头。王润之恼恨的走过来,使劲的弹她的头:“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的头打烂!”
杜律一只手捂住了头,又腾出一只手去弹王润之,结果闹得太过分,针头鼓了。所谓的鼓针就是针头从血管中拔出来,药水全都渗进肌肉里,形成一个小圆丘。杜律哎呀一声,疼的皱起了眉头。王润之只会更加紧张,凑上去问:“怎么了?怎么了?要你不要动,不要动,你乱动什么!”可是看杜律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跑去找医生。
医生来了,少不了说一顿。一直等医生离开,王润之还是守着杜律的手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不就是鼓针了嘛,怕什么?”杜律笑,想伸手推推他。“别动!”王润之轻轻按住她的手,表情很肃穆,“别动,千万别动!”
杜律忍着笑,点头:“好吧,不动不动!”可是看王润之紧皱着眉头那副小老头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忍不住想要再逗逗他,于是杜律捂着手背,嗳哟嗳哟的叫了起来。果然王润之又上当了,立马就要上来看看她的手背如何了,杜律死死捂着不让他看,王润之越加着急了,强自把杜律紧紧地搂住,压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拉开来,却发现一切OK。
“哈哈哈哈,果然又上当了!”杜律被他逗死了。王润之满脸的黑线,着恼的看向杜律。杜律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吃瘪的俊脸,朝他做鬼脸。
王润之突然低头,吻上了杜律的唇。杜律一惊,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最开始的反应是想要挣脱,但是却被王润之的铁臂紧紧地搂住。
“你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