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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常总嫌弃他不靠谱,但是这会儿有个熟悉的家伙陪着自己的确安心不少,聊胜无于吧。
定了定神,三人朝着顺公公待着的前厅而去。
第27章 初入宫门,面见皇后()
进了前厅,就见那顺公公一脸不耐之色,主仆三人刚进屋,顺公公就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捏着鸭公嗓道:“哎哟,可是来了,这就随杂家走吧,别让娘娘久等了。”
茗儿毕竟是跟着王总管历练过的丫头,仗着胆子,上前一步询问道:“敢问公公,婢子们是否可以陪姑娘进宫,我们都是姑娘用惯了的人哩。”
顺公公不耐道:“去去去!皇宫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么?皇后只召见了麒麟之女,别的人杂家可不敢多带。宫里头都是伺候惯了主子的人,还怕会没人伺候!”
茗儿闻言,自知这是不让她们跟了,也早有心理准备,无奈的退到一边,冲着边上一脸急色的流萤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流萤见状也只好退到一边。
于是,林初语自己跟着顺公公踏入了给她备好的小轿,晃悠悠的朝皇宫而去。还未到宫门口,远远地就见耸立着三座大门,甚是雄伟壮观,中间的门最大,东西两侧的较小,门口都有严阵以待的军士,穿盔戴甲好不庄严。近到跟前,才见他们是从西侧门而入,入门前顺公公拿了个腰牌模样的东西给守门军士看了才放人通行。
入门后,小轿走入一个高耸的长廊,两边都是平整高立的围墙,青石铺的地面,来往的宫人都垂头疾行,沉默不语,只听得小轿摇晃的吱呀声和宫人鞋底与地面接触的脚步声。安静的让人感觉一种静谧的庄严。
过了长廊,大概是进入了内宫之中,宫女开始增多,围墙过后山水花木也渐渐浮现在眼前,在这一园子设计精巧的山水石桥,婷婷大树,鹅卵石道路和姹紫嫣红的团团花簇中远远的能看到散落着一些琉瓦,红墙,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甚是美丽。估计就是宫中贵人的居所了吧。
小轿七拐八弯,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亭台楼阁,苍天古木。就在林初语都已经被晃花了眼,随着轿子有节奏的起落昏昏欲睡时,只觉得碰的一声,轿子落地了。“到了?”她疑惑地睁眼望去。轿子停在了一个比来时所见的其他宫殿都要气派辉煌的所在。红墙绿瓦前十八根大红的柱子高高耸立,鎏金的大门两侧都用金线描绘着展翅欲飞的金色大鸟,如火焰一般的金色图形环绕周围。上面一块黑玉大匾,同样用金色的线条上书“凤池殿”三个大字。
落了轿,立马有宫女上前,掀了帘子,将林初语请了下来。来时的人,除了顺公公,其他都退了下去。只余顺公公跟着一众宫女朝殿内走去。
又进了两道门子,终于林初语被领进了一个大殿,殿内金碧辉煌暂且不说,只见殿内上首位坐着一个身穿暗紫色宫袍金线绣底暗纹的中年女子,一派高贵隆华,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就是皇后?”林初语心底暗揣。
“大胆!”正在她看着皇后心底琢磨的时候,边上的鸭公嗓突兀的响起,吓了她一大跳,这才听到,“见了皇后娘娘居然不行礼,居然还如此无状的盯着娘娘看!”
呃她还真的没有下跪的习惯,一时也没有想起来。不知道现在再跪还来不来得及?
还没等她想好,高坐上的皇后突然展颜一笑,瞬间就划破了那种庄严肃穆的威仪,半带埋怨半带玩笑的说道:“小顺子,你别吓坏了我的客人。麒麟之女为异世来人,非我南炎子民,用不着守着那些虚礼不放。”又对着林初语笑的亲切:“麒麟之女,据说你本名林初语?那本宫就唤你林姑娘了,不是可否?”
林初语哪敢反对,她其实有点没缓过神来,在二皇子府里听到的都是这个皇后与南宫褶多么多么不和,多么多么需要她小心注意。她还以为她要见的是个威严歹毒的老太太呢,没想到是个亲切的美人?这反差有点大啊。
不过想归想,倒还记得要回话,忙应道:“娘娘请随意。”
皇后笑的更加亲切了,道:“来人,给林姑娘赐坐!”
接着道:“早就听闻麒麟之女是个奇女子,本宫一直好奇想见见,无奈宫中事务繁杂,一直不得空。今儿个好不容易得了个闲,这不,立马让小顺子去接了你来。确是有些突兀了,林姑娘莫怪我才是。实在是本宫相见之心迫切,想来姑娘是可以体谅的。”
林初语忙道:“不敢。”
“林姑娘在本宫这也用不着拘束。本宫也不是那古板教条的人。很是喜欢跟你们这些小姑娘聊一些新鲜事儿呢。”
林初语看着面前这个如此平易近人的皇后,却不敢忘记出门前茗儿和流萤的耳提面命,不仅不觉的放松,内心的警惕更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林初语毕竟不是这种混过深宫的人,估计面上的表情就不太自然,皇后是什么人,哪能看不出来。暗恨自己失了先机,也不知道在南宫褶那小子那儿听了多少她的坏话,她想要拉拢此人,还得慢慢筹谋。如果实在是不识好歹,她也不是不能用一些非常手段的,反正这个麒麟之女她是要定了!
哼,人已经在我的凤池殿,南宫褶你那边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就算回来了我也不怕,难不成你还敢到我这继母加姨母这儿明目张胆的抢人?遂也不急于一时,倒跟她拉扯些别的,希望能引起林初语的兴趣,慢慢降低对她的戒心。
茶过三巡,眼看着也聊了不短的时间。皇后打了个哈欠道:“哎呀,一高兴就说了这么久,本宫该歇晌了,也请林姑娘去厢房歇歇吧,回头本宫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压根不提什么时候让初语回去的话,直接就把人给留了下来。
果然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要出去就难了。林初语深深的感到无力,只盼着南宫褶能早点回来,救她出去。虽说皇后现在对她很是亲切,但是不知为何,她还是相信南宫褶,相信皇后定然是对她不怀好意的。难道因为刚来这世界时,最先向她伸出援手的是南宫褶,她就产生了雏鸟情节?依赖并信任他?她不知道。
第28章 困居凤池,八方闻讯()
皇后自顾自离去后,就有小宫女来领着林初语进了偏殿的一个厢房,厢房布置甚是美妙绝伦,大小物品无一不精致华美,可惜林初语现在心中担忧,并无心欣赏。虽然富丽堂皇,但她却感觉跟初入南炎进过的京兆府大牢无疑,只不过是一个镶金戴玉的华丽牢笼罢了。
小宫女询问其需求,林初语客气拒绝后,宫女就退出了屋子,独留她自个在房间内休息。她来回踱步,坐立不安。皇后究竟为何要把自己弄来?她开始强迫自己冷静分析。
其一,好奇所谓的麒麟之女,所以见见罢了?不可能,她自己就先否定了,就算刚开始抱着这种美好的想法,现在也不觉的了。要是好奇肯定是要询问一番的,可惜皇后东拉西扯了一通,好似跟她多么投缘,却巧妙的避开了关于麒麟之事不提,却把自己留了下来。显然并不那么单纯。
其二,因为自己是南宫褶的女人,所以控制自己以辖制他?也不像,南宫褶这个家伙的绯闻女人多了去了,自己虽然顶着这个名头,却并没有多突出,外界也不曾传言自己多受宠爱什么的,用自己辖制他完全没有必要,也不会有什么用。想来皇后还不至于糊涂到想用她威胁南宫褶。
其三,应该还是落在麒麟之女身上吧?就是不知道皇后究竟要做什么。在自己的认知里麒麟之女应该就是个象征性的意义,这也是她和南宫褶合作的初衷,可惜,别人或许不这么想?是了。不是还有唤醒神兽这一条么?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做,可惜别人未必这么想,想到神兽对这个世界的意义,她深感无奈。要是皇后真的要让她召唤去,她怎么办?
只能拖延时间!她要相信南宫褶一定会接到通知,安排人来救她,她在这之前只能尽量装傻充楞,小心应付,拖到援兵出现为止。
心内计议已定,她稍稍收起慌乱的心思,决定安心下来,养精蓄锐,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随即也不在屋内乱转,安心的在紫檀木的雕花椅子上坐下。看着边上的铺着红色丝绸绣着牡丹暗花坠着流苏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致宫廷小点,有炸的金黄酥脆的黄金酥酪卷,各色花儿模样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晶莹剔透的果洛子,心大的随手捻起一个尝了起来,入口松软,带着花瓣的香味,果然好吃。想着皇后不至于现在就对她下毒,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不要太亏待自己了。倒真是摆开架势,吃吃喝喝休息起来。
另一边,王管家派了两拨人马,一面给自家殿下报信,一面给三皇子报信。
果然,还在府里的三皇子南宫辉先得到了消息。屏退了下人,眉头紧锁。该死的,今天早朝户部侍郎上报的越州粮饷贪墨一案果然不单纯。现在大小战役不断,粮饷军备更是重中之重,虽然越州并非前线,可是也是运往前线粮道的必经之路,这种事情,必然让父王大怒,而二皇兄又掌握着前线兵马,父王必然让他自己去查。
好算计,他怎么忽略了,那吏部侍郎张嘉是外公孔太傅的门生,早就倒戈进了皇后的阵营。看来,这都是精心安排的一出戏,就是为了把皇兄调走,真正目的却是麒麟之女。皇兄不在,自己现在该如何办?他心急如焚。
而与南宫辉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一人。不是南宫褶也不是南宫敛,赫然是我们的皇帝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皇后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坐在龙椅上,听着暗卫的汇报,眼底一片暗沉,却似有流光在旋转。半晌,他低低的吩咐道:“先别惊动任何人,远远地看着就好。还有,一定要确保麒麟之女的安全,切记。去吧。”
只见暗影一闪,屋内就剩下了皇帝一人,好像刚刚那个汇报的人只是一场幻觉,从没出现过。
几个时辰之后,王管家的人马终于追上了南宫褶。南宫褶的车队暂时在路边停缓了一阵,又徐徐开拔。南宫褶依旧沉稳的在车队之中,往越州而去,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伏风却失去了踪影。
他的脸上一片淡然,什么也看不出,只有紧拧的手指泄露了些许的情绪。初语,越州之行,我是领皇命而行,不能回转,你,一切小心
之后,大皇子南宫敛处,也收到了消息。消息也不知道是大皇妃从何处得来。她现在正在自己面前一面梨花带泪的哭着,一面絮絮叨叨:“那麒麟之女,之前不是说了在二弟那吗?这不知道为何,皇后又把人请到了宫里去。殿下,您怎么就不知道争上一争。看着皇后那架势,必然是给四弟留着了,一定是要借她涨四弟的人气。不行!不能让她得逞,要是四弟得了势,就那位皇后的肚量,必然容不下你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南宫敛面无表情道。
王妃高素凌闻言,立马止住了眼泪,不安道:“妾身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不得不为我们的将来筹谋而已。”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委屈道:“妾身也是怕我们的孩子不得善终,为娘的总要为孩子考虑。”
大皇子闻言,无奈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除了这些皇亲贵胄们,朝中大员也有一些听到了风声,比如左丞相上官廉大人,他看着手中自信鸽身上拆下来的竹筒,微拧着胡须边轻轻道:“又要不得安宁咯。”
“爹爹又收到了什么消息?”长子上官奕见状,笑盈盈的踱步过来,询问道。
老丞相狡黠眨眨眼,对着儿子道:“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说着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
“唉,算了。”上官奕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指望从父亲大人这儿得到消息,是我想多了。我看我还是靠自己吧。下次我得了消息,也不告诉你个老头。”说着,转身快步离去。心里却思揣着:“一定出事了。父亲的信鸽,一般情况不会动用,每次必有大事。赶快派人查查去!”
太傅府上。孔太傅虽然因为女儿和外孙的关系,时常故意躲避是非,但并不表示他这个两朝元老老眼昏花了。幽幽叹气自言自语道:“玄雅,你姐姐玄清都已经去了。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你们这究竟还要闹到怎样,现在连褶儿和辉儿你都要下手了不成?为父只剩你这么个女儿,衿儿也还小,很多事情,为父不忍戳破,你可不要让为父太失望了啊。”
当年的是是非非,为父虽然并不清楚,也不是猜不出一二,只是为父老了,心也软了,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却不想在失去什么。虽然我已经慢慢淡出朝局,很多事都有心无力。但是,只要为父还在,就绝不能让你在做错事!
第29章 夫妇商议,晋见淑妃()
画面转回南宫辉府邸。
南炎的皇子,只要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出宫开府。所以,除了南宫衿年幼还居住宫中,其他人都有自己的王府。
刚刚接到消息的南宫辉,自知现在皇兄不在,只能靠自己出力,可惜平常没做过什么大事,虽然看得出局势,却着实没什么主意。一阵的慌乱和心急如焚后,到让他想出个人来,自己不行,自己媳妇可是个能干的,里里外外那绝对是一把好手,而且这事情又牵扯到皇后,那就算是后宫之事了,女人出面自然是最好。随即,赶忙找王妃孙折香去了。
且说孙氏,正在自己院中听着管事的回禀事情,正忙的不可开交。不料见自家这位爷,大白天居然不在前院,和他那班闲散公子们品酒论画,却着急忙慌的往她这后院跑,正觉得稀奇。刚想开口奚落两句,一见南宫辉的表情,顿觉不妙,忙屏退下人,亲自迎了上去,道:“出什么事了?瞧把你急得。”
南宫辉见人都出去了,就剩他们夫妻两,顿觉自己媳妇真是有眼力界的,对着孙氏就行了个大礼,道:“王妃帮我!”
这一下,倒把孙王妃唬了一跳,心道,这又是闯什么祸了,来找自己收场?不过,她倒向来是个拿主意的人,而且嫁了南宫辉,就是要夫妻一心的,遂定了定神,往绣墩上一坐,沉稳的问道:“慢慢说,从头到尾都给我说清楚,我帮你看看。”
于是,南宫辉就把刚刚兄长府上来人传话求救,今儿个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分析细细道来。孙折香听了眼中异彩连连。自家这位爷,平常也不大理朝政,虽然日日上朝,不过也就是点个卯的过场,没想到心中也是通透的呢。顿觉欣慰。二皇子与王爷一母同胞,一直都是互相帮衬着,虽然是二皇子帮衬自家多,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是明摆着的。
如今,二皇子不在,有了事情,兄弟的确是要顶上去的。而且,如此大事,王爷能想着来找自己拿主意,心里更是灌了蜜一样,想着怎么着也得把事情办好。
孙氏低头沉思片刻,心里就有了计较。道:“无论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必须先去打探一番。而且,皇后娘娘如此行事,必然私心不小,肯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就要打破她的部署,把消息透露给其他娘娘们,不管大家安得都是什么心,想来大家都会去凤池殿探探风声,我就混着某个娘娘一块去,这样既不突兀,又能进去。”
南宫辉连连点头,道:“王妃好智谋。”随即又拧眉说:“可是,进去了又能如何?皇后定然是不会放人的。”
孙折香白了南宫辉一眼,道:“哪有那么容易。这是第一步,却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一来,可以探探皇后娘娘的态度,我们才好接着想法子;二来,就是要想办法见上林姑娘一面,至少要传达我们在想法子营救的信息给她,让她定下心来,稍安勿躁。接下来的事儿,等我见过林姑娘在计议吧。”
南宫辉听了,深以为然,不禁佩服道:“王妃果然有大才,不亏是平城才女,辉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孙折香嗔了她一眼,含羞道:“你这会才知道我好啊。”
夫妻俩莞尔一笑,准备行事。
不久,就见孙氏王妃带着一些准备进宫给各位娘娘的礼物,坐着辉王府的马车,向宫门而去。
去找哪位娘娘,那可是有门道的,孙氏心里早就计议定了。皇后位高权重,只有四妃能在她那说得上话,位份轻了,她不搭理,可是白费心机。四妃中,欣贵妃虽然位份最高,但为人和善,轻易不愿得罪人,可以拉去凑数,却不能担当大任。燕淑妃,年轻貌美,最得圣宠,与皇后不睦,最是合适,想来知道皇后那儿的事情必然愿意插上一脚。置于德妃和贤妃,就看淑妃娘娘的意思吧。
想着,就先朝燕淑妃的飞云殿而去。
燕淑妃深受圣宠,偏偏又没有子嗣,但毕竟地位尊崇,所以皇室高官媳妇贵女时常都来巴结她送些礼物也是常事。所以辉王妃此番前来,倒是不显突兀,燕淑妃也只以为是寻常走动而已。
而且毕竟是皇家媳妇,也没有必要轻易得罪人不是。之前她还想着能不能靠上一个皇子好帮衬自己呢。思来想去,二皇子和三皇子生母已逝,倒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二皇子是个有主意的,对她的示好并无太多回应。三皇子虽说是个闲散王爷,但是跟二皇子亲厚啊,想到此处,突然对孙氏来看望自己的举动,热情起来。赶忙让宫女将孙氏迎进殿内。
孙氏出自礼仪之家,行为处事自然是挑不出毛病的。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才让小丫头捧上自己带来的礼物,笑盈盈的对燕淑妃说:“媳妇前儿个得了匹北墨的云水锦,还是我们家王爷费了大价钱找来的。娘娘也知道,北墨和我们不接壤,现在边境战火连连,要弄到此物实是难得。媳妇想着,这云水锦如云似水,穿上如下凡的仙子一样,可别让我这俗人糟蹋了。思来想去,还是淑妃娘娘的气质最适合此物,只有娘娘用上,才不枉费了这种好东西。”
淑妃听了果然高兴。暗道,这个老三媳妇会做人,说话也漂亮。这是变着像儿夸自己美若天仙呢,要是穿上这云水锦做的衣服,必然又可以迷倒陛下。于是,喜滋滋的让宫女收下了。还不忘客套道:“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