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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座上皇上龙袖一挥，恭敬地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一一起身。
李一心和轩辕子辰站在最前排，所以起身的最早。李一心发现，一个看上去极像轩辕子言的男子身边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可人儿。身若扶柳，着一身嫩黄色衣裙。
想必这就是花魁李若兰。
为什么她没有猜是三王妃？因为她注意到了那女子也在偷偷地看她。当然凭着这一个小细节并不能让李一心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前辈”，让她确定的是李若兰身上的那股青楼女子都有的魅惑味道。这种风姿出现在一位青楼出身的花魁身上没什么，若是出现在一位王妃身上，那是对皇上极为不敬的。
“在想什么？”拉着李一心的手来到宴席边，皇上面前的前两个位子旁，轩辕子辰压低声音问李一心。
“嗯？”走神想事情的李一心并没有注意到轩辕子辰的问话，只是呆呆的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在想什么？”轩辕子辰不厌其烦的又重复问了一遍，他知道她看向的是自己三哥的位置，但是肯定不会是对才见面甚至没有搭话的三哥有兴趣，想必就是李若兰了。
说回来，这事还真巧，同是青楼出身，同是两个女子背后来历都不简单。
“哦，没想什么。”乖巧地坐下，李一心笑着回答。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色，有些晕。这么多，好浪费的国家啊，这样的皇帝，会是一位明君吗？会吗？
“呵呵。”轩辕子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看着有些呆傻模样的李一心抿抿嘴，转而看向自己的二哥。
一身龙袍加身，他是个好皇帝，他知道，他相信，他支持。
“此次让各位爱卿入宫，并没有多大的事，只是朕对这四媳妇有些好奇，据说是位多才多艺的奇女子。”说完，身着龙袍的男子自顾自的笑出生来。这若是搁在现代，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有病。
在座的几位大人忙接过话题，说好话的一眼望过去都是，只有一个人脸色不好，叶丞相。
李一心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将他也请来，只知道，看见叶丞相鬓间白发，心里有些许酸涩，这或许是因为叶晚晴留下的记忆在作祟。
许是察觉到李一心的目光，叶德斐抬头望向这边，李一心来不及收回目光，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碰上了。
叶德斐皱眉，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想要上前好好地仔细垫底看上一番？
谁能告诉他，是不是他眼睛花了？他怎么恍惚中看到他最爱的小女儿在风中摇摇晃晃，红着眼睛向他走来，说好疼？
在叶德斐就要不能自主的站起身来的时候，皇上一声“爱卿都尝尝这醋溜鱼”打断了，再次望向李一心的时候，一身粉衣的李一心正巧笑倩兮的帮轩辕一辰夹菜。
这怎么会是自己的晚晴呢？他的晚晴，早已最落悬崖了啊！他不敢告诉他夫人，他忍住所有的悲伤，用笑颜面对他的夫人，然后像骗过所有人一般，骗过自己，骗过他的爱妻轩辕宛如。
晴儿还活着，是的，一直活着。
“叶丞相在看你。”轩辕子辰很是享受的张口吃下李一心递过来的鱼丸，然后很自然的压低声音说道。
听此，李一心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恢复自然，以同样的声音回答：“王爷您不是说了嘛，心儿是他的小女儿。估计是四年不见，如今在怀疑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李一心很自然而然的将她已恢复记忆这件事情给隐瞒下来了。
听见李一心是这样的回答，轩辕子辰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皇上一举一敬，然后长袖一遮，潇洒的饮下。
四十一、跳个舞吧
见此，轩辕子言微微一笑，看到轩辕子辰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子到时候，微微一顿，这就是他四弟从青楼娶回的丫头？怎么看着感觉挺像晴丫头的？话说回来，叶晚晴“病”的可真是时候。四年不见，怪想念的。
“要不要，也来喝一杯？”看着表面上是在帮他斟酒，实则在想自己事情的李一心，轩辕子辰很好心的提议。他看到了，二哥也在看这丫头，是不是说明，女大再怎么十八变，也是离不了本的？现在恐怕就是那些没见过叶晚晴的老匹夫和叶德斐那老狐狸不认识和和不敢确认了吧。毕竟失去过一次总是会谨慎很多。这倒让他省事了许多。
“心儿还是不了。”听到轩辕子辰的问话，李一心推脱。她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皇上的目光？这个轩辕子言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她还没有搞清楚，不可能会忽视他的存在。
她是在想事情，可同样也在观察着四周，敏锐的感觉能告诉她哪里有什么样的目光在打量她。
就连轩辕子辰的高深莫测的眼神她都有看见，眸中泛着的那点点戏谑，她不敢轻视。这个轩辕子辰，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可以那么扫兴。心儿陪本王喝上几杯，然后给在座的几位大人跳个舞。助助兴。”轩辕子辰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计算着什么，开口就这样说，而且声音已经不再是压低着，而是高声说道，在座的都能清楚的听到。
李一心听到这话，脸色一白。看着轩辕子辰，有些想不通。让她上台，当个小丑，告诉大家他仍然将她当做一个花魁？一个青楼女子？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此廉价。
可再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四王妃，是他轩辕子辰的妻子。他自己在成亲那天也说过了，唯一的身份就是他的妻子，自己的话也能推翻这么爽快，怕也就他一个人了。
也对，轩辕子辰，从来不是因为感情而娶她。
这是一个计谋，李一心，言小依，你给我记住，这只是他的一场计谋，你——在他下的这盘棋里，只是个稍显重要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除了这个。什么都不是。不准动感情，不准！听见了没有？
“怎么，不愿？”接着就是轩辕子辰压低声音的问话，但这动作实在是有够显得刻意，所以在李一心眼里就更添讽刺了。
“妾身怎么敢。”牵起僵硬的唇角灿烂一笑，李一心起身，粉色长裙的裙摆随着她的翩然起身，划出一道晃眼的弧度，那由丫鬟特意装扮的面容，那精致的五官，还有嘴角那抹妖娆魅惑的笑。无一不体现她来自风尘。
沦落啊。
原以为，她终于尘埃落定了，可是现在才明白，拥她入怀的是一阵风。那么，起起伏伏，风波不断是否就是她以后的人生？
“奴家献丑了。”她没有说臣妾，没有说弟妹，也没有说本宫。所以，此时此刻她的身份在轩辕子辰面前不是妻，在皇上面前不是臣，在众位大臣面前不是君。
她仅仅只是一位青楼花魁，低贱卑微的妓子。
听见她的话，在场各位大人脸上的的表情各异，有的觉得她不该如此大逆不道，在皇上和大家面前讲她在青楼的那一套搬到皇宫里来。有的觉得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轩辕子言双臂环胸，忽视心中那一抹不悦颇有兴趣的看向李一心。两排宴席桌前，有几个丫环铺上红色的地毯，几位宫廷乐师也逐一入座。不敢说这一定是轩辕子辰早有预谋，但是刻可以肯定的是，轩辕子辰肯定是有意让她出难堪。作为一个得宠王爷的妻子，用得着亲自上台，给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跳舞吗？答案是，不用。可是在她身上，就是要。可轩辕子辰明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是丞相之女，为何还要这般寻食羞辱于她？
她不懂。
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厚跟宫鞋。李一心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带任何情绪的坐下，然后将其脱下。没有人看见，只有坐在一旁的轩辕子辰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
踏在不知名的黑色瓷砖上，冰凉的感觉从脚底传来，现在，是春天了吧，怎的还是这般的冷？
一双白玉小足，被长长的裙摆遮掩的很好，没有人看的出来她脱了鞋。逐步来到火红飞毯上，李一心笑容得体的将在座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翠儿的担心，李若兰的惊讶，轩辕子辰的悠闲，轩辕子言的好奇，叶德斐的严肃，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宿敌，谢谢。”对着乐师微微鞠了一躬，李一心扬声开了口。
但是几位乐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所云，均是一副很茫然的模样。
轩辕子言见此正要发怒，李一心笑道：“那奴家先行一曲，各位乐师大人可要认真听好。”说完，一个旋转，轻飘飘的身子来到一位年轻的乐师面前，纤手拿过对方的竹笛。轻轻一笑，一个转身回到最中间。双手平举，将翠绿色的竹笛置于唇前，继而一阵悠扬的旋律响起。
但是想必除了几位乐师就在认真听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曲子之上。
因为大家都被黑色瓷砖上，那因为几下轻点而露出的白玉般的赤足给吸引了目光。
虽然只是两个并不是很大幅度的旋转，不知李一心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让大家看的清清楚楚。
赤着双足显然是不对的，因为只有未出阁的女子才可以裸露出双足，而李一心则已经是四王妃。已嫁为人妻还这样，显然是对皇权的亵渎，但是，他们既然看见了，那他们的皇上也肯定看见了，四王爷也肯定看见了。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哪敢说话？
于是各怀心思的在座十几人，都心不在焉的听曲，唯有几个乐师对着李一心的曲子暗自赞叹不已。
一曲毕，李一心弯眉笑着将笛子还给那位很是年轻的乐师。
似是无意的往轩辕子辰的座位瞥了一瞥，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没有人影。只有一个翠儿抱着一团什么站在那里。
这——是唱的哪出？
“四王妃，在下会了。”接过笛子，年轻乐师对李一心极是恭敬的鞠了一躬，笑容很是优雅。
这一幕引来的轩辕子言的侧目。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眼，继而他转过头去，看向台中央。
“嗯。”没有多少气力的回答一声，李一心突然失去了跳舞的兴致，原本打算既然他不怕没有脸面，那么她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结果，最重要的观众已经不在了。
没有再说些什么，听着自己刚刚吹过的曲子旋律起音，李一心深呼一口气，背对着所有人，双腿微曲，双手作炊烟袅袅状缓缓上升。粉色衣裙从垂地到离地，宽大的袖口，柔润的丝绸，如温婉的女子一般滑至她的双肩处，玉臂在琉璃盏之下，显得格外的魅惑人心。
四十二、宿敌
“会在何处见到你，莫非前尘已注定。”缓缓转身，没有再看谁在。她喜欢这首歌，想要沉醉……
“飞过时空的距离，却囿于刀剑光影。”从现代来到这里，就是来承受刀剑光影一般的权谋生活？为什么那个轩辕子辰，从没有让她看懂。
“三月春花渐次醒，迢迢年华谁老去。是劫是缘随我心，除了你万敌不侵。缠扰孤岛的雪雨，飘飘洒洒谁来停。摘取一颗海上星，陪我终夜不孤寂。灵柩长埋深谷底，没有永远的秘密。染指江湖皆悲局，无人逃得过宿命。”宿命，这世间最无用的是否就是宿命二字？让一个人连垂死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当恩怨各一半，我怎么圈揽。看灯笼血红染，寻仇已太晚。月下门童喟叹，昨夜太平长安。当天上星河转，我命已定盘。待绝笔墨痕干，宿敌已来犯。我借你的孤单，今生恐怕难还……”
李一心清唱，歌声缠绵悠扬。立于雕龙画凤的柱子后面的轩辕子辰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晃在他眼前的，是那双魅惑又显无辜的双眸，是那白玉无瑕的双臂，是那娉婷地舞姿，软软地歌声……
这本来，只属于他的。那他又为何要将之往大家的视线里推？哦，是了，他要让叶德斐那老狐狸知道，这女人在他手里，是荣是辱，单凭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那叶德斐他如今看到的，会让他在知道真相后，更令他心痛煎熬，最疼爱的女儿在众人面前出尽丑，而他去没有阻止。
可是如今心里那抹不快，又是因何而起？
此起彼伏的掌声打断了轩辕子辰的思绪，李一心微笑得体的向大家福福身子：“奴家献丑。”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轩辕子辰还是没有回来，无视心里那丝丝落寞的感觉，李一心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微笑，这是最好的面具。
“心儿倒是有好舞姿，好歌喉。哈哈。”龙椅上的男人显然很尽兴，坐下一片附和声。李一心只是低着头回答：“能入皇上眼是心儿荣幸。”。李一心在线担心的是那个轩辕子辰会不会直接把她扔在这里不管，直接自己回府。
她——不认识路啊，难道睡在皇宫？他要的就是她出丑，所以，这缺德事，他极有可能做出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轩辕子辰回来。李一心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
轩辕子辰仍是一副悠闲的样子：“跳完了？刚有事，各位觉得本王的王妃舞艺如何？”说着坐下，然后将没有看他的李一心一把搂进怀里。
没有拒绝，李一心很温顺地任由他将她的身子包裹在怀里。
或许就是无物极必反的原因，她做出一副没有任何性格脾气的青楼女子模样。
轩辕子辰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李一心，皱皱眉，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喝几杯吧，不然扫本王的兴。”
座下，除了一开始的恭维之后响起稀稀落落的起哄声音。叶德斐清楚地记得李一心在大婚之日是拒绝喝酒的，那么是否说明，这会儿，她也是不愿喝的？
但是此刻的李一心却勾起一抹妖娆的笑，点点头，纤手执起夜光杯，透明如水的液体，见到它，李一心喉中不觉又升起那股火辣辣的麻辣之感。胸中有团火蹿的老高。
浇灭他，浇灭他，有个细小的声音在怂恿着她。
执起，对着座上的男人一敬：“祝皇上龙体安康。”一口饮下，动作太过猛烈，但是李一心并没有咳嗽，只觉得不一会儿后面上，胸口，都像是面临着熊熊烈火一般的火辣辣。就欠一股焦灼之味。
胸口那团火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没等轩辕子辰的斟酒，李一心便索性自己拿起酒壶，亲手倒出一杯，转向轩辕子辰道：“祝王爷万事如意。”，接着——饮下。
一杯接一杯的，没有间断。李一心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莫说是她一个不会喝酒的女子了，就算是会喝的大男人，也吃不消这样的快速度饮酒。
轩辕子辰不动声色地冷下脸，看着怀里不停的喝酒的女子，忽而感觉到在那笑靥如花的脸上的是浓烈地悲伤。
实在看不下去，轩辕子言抬抬手道：“罢了，四弟，管好自家夫人，一个女子喝太多酒伤身。”
“嗯。”轩辕子辰有了台阶，绝佳的机会不用不是他轩辕子辰的作风，温柔地拿下李一心手里的酒壶，手中过轻的重量让他一愣。空了？这丫头不要命的喝这么多做什么？
“……给我酒……”有人抢走自己的酒壶，李一心嘟着嘴不满道。
“心儿乖，不喝了。”轩辕子辰看到这样的李一心，心忽而柔软的不可思议，呐隐隐的愧疚像雨后春笋一般往外冒。
“嗯。”听到轩辕子辰的话，李一心竟然很温顺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以及闹着要酒喝。就如平常一样，当然，前提是忽视那嫣红的双颊。
像只玩累了的小猫一般，李一心安分躺在轩辕子辰的怀中。红扑扑的脸颊，她的粉色长裙，他的白色长袍，相称着，只觉和谐无比。
宴席上一片寂静，见到此刻景象的大臣们都有些弄不明白。
“呵呵……”唯有轩辕子言了然的笑道，原来如此啊，他这四弟……
“皇兄，臣弟先带着臣媳回府了。各位大人继续。”朝着座上的男子点了点头，轩辕子辰抱起李一心就往殿外走去。
轩辕子言没有声响的笑着摇摇头，对着座下不敢有所动弹的大臣们道：“爱卿们，我们继续。”
“给王妃披上披风。盖住脸。”对着翠儿吩咐。轩辕子辰突然有些头疼，喝完酒吹不得风，不知道李一心发不发酒疯的，叫她喝酒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是。”翠儿听话地将怀里一直抱着的披风盖在李一心身上，将其捂得严严实实的。
一行人穿行在偌大的道上，一直在假寐的李一心觉得此时自己清醒的不得了。
醉酒不过也就是如此么。胸口那股火都已经快熄灭了，现在如果来阵凉爽的风，那就太好不过了。想到这儿，李一心静不下来了，微微一动，挣扎着就要出来。
“别动。”轩辕子辰一声轻喝。
李一心听到了，真的愣了一下然后不动。不到一会儿，反而越发大胆的扭动着身子要下来要自己走。她没醉啊，为什么不让她自己下来走？
“心儿乖，不要动。”软下语调，硬的不行来软的，不停的换政策，总有一种行得通。
四十三、宠妃纳兰周倩
“我要下来。”李一心不依地摇摇头，罩在脸上的是什么？好难受，闷闷的。伸手——“唰——”一声将披风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一阵风缓缓袭来，轩辕子辰，翠儿，以及同行的一干侍卫，都愣住了。
“好大的月亮哇！”纤手冲着西方向一指，李一心觉得刚刚那股风有点诡异，不仅没让她凉快，反而更热了……
“小姐……那个……是宫灯……”翠儿抱着李一心潇洒地甩在地上的披风弱弱开口提醒。
听到这话。就在轩辕子辰以为李一心她要么尴尬要么消停的时候。她突然蹦出一句话：“难怪，我说怎么今晚有这么多月亮呢。”
大悟的语气着实让翠儿汗颜了一下，既然知道不对劲，那小姐咱们就不要说可不可以呐？这样很丢脸。
“盖好披风，我们回府，好不好？”将怀里大概已经醉得不轻的女子搂的更紧一些，轩辕子辰哄到。
“不好。”李一心大声的反抗，并强烈的扭动自己的身子，就要自己下地走。
“不要披风，不要。我要下来。我热……有一点点……嗯，现在又热了一点点……现在……嗯，又……”
“好好好。”轩辕子辰没辙，只好将怀里的李一心小心的放下。
落地的李一心哪里就此满足，摇摇晃晃，自以为很平稳的走在道上，嘴里嚷嚷着：“我要回家。”
“小姐，小姐，披上披风。”翠儿不敢有所懈怠，看到自家小姐下地，忙跟在身后，就怕已经醉地不轻的李一心一个不小心的磕着摔着。
“不是小姐！”听见翠儿的叫法，李一心很不满意的大叫。
轩辕子辰见此有些头疼，不知道她醉了到底是好是坏。他倒是挺会给自己找麻烦。想虽然是如此想，轩辕子辰还是没有说任何话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