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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把我当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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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 拜队伍向香烟缭绕的大雄发殿移动。 

钟声洪亮梆子清脆,一尊半球满脑袋卷毛垂着两只大耳朵脸蛋丰满的佛爷合跟含笑躺在 铺满鲜花的莲花宝座上。身后左右站满老少和尚歌唱家一般抱着手摇头晃脑地哼唱着抑扬顿 挫的经文。朝拜队伍里的男女老少诚惶诚恐地依次匍伏在佛爷脚下,叩头如捣蒜,站起来绕 着莲花宝座瞻仰一圈,捂着鼻子流着泪,含悲忍痛泪汪汪地依依不舍而去。有站住的,立刻 被旁边的和尚拽走,以免影响后面能耐的人。 

出口处还站着一排哭哭啼啼的尼姑,每人手里拿着一人痰盂,人们走过她们身边时都要 和她们握握手,往痰盂里扔几个叮当在响的硬币,说些安慰的话。有些感情冲动的女人还和 她们拥抱,哭作一团。 

白度和元豹走进大殿,恭恭敬敬向卧佛鞠躬,跪下叩头三下。然后站起来走到卧佛面前 深情地凝视。他们没象其他人一样绕场一周就出去了,而是掏出数捆硬币掰开雨点般倒进芝 花宝座下的一大号痰盂中,痰盂发出悦耳的声音,莲花宝座上的鲜花丛中突然跳出几只金制 小鸟喊喊喳喳地叫,东看西看。大殿蹬时肃静了,所有人都不动不哭不唱了。—阵管风琴的 轰鸣响起,庄严肃穆气氛中只见佛缓缓坐起,缓缓转向白度和元豹,莲花宝座也在同步转 动。 

“你们好。”大佛服珠忽闪忽闪,嘴一张一合,发出金属般的声音。“你们是要下棋还 是打乒乓球?” 

白度急忙跪下:“万能的主呵,我们既不是要下棋也不是要打球。我们只愿得到您的关 怀和恩赐,感谢您踢给我们粮食使我们免受饥馑,感谢您赐给我们衣服,使我们遮羞温 暖……”“我的孩子,不要说这些感激的话。你的主不吃马屁。你的主知道,人的颂扬越热 烈,对你的主的要求就越贪婪。” 

“圣明的主呵,既然您洞察—切,那我就简短直说了。” 

白度把元豹推向前去。 

“请看你面前的这个人呵,告诉他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洗净他蒙污积垢的灵魂,还我 一颗埒子之心。” 

“你来于尘土也将归于尘土,你的肉体必将经历苦难而你的灵魂未必得救。把你的牛羊 舍我。我必使你快乐。不要说谎不要扒女澡棠,当你接受不义之财时你也就领到地狱的出入 证。当你把最后一口窝头给了比你还饿的人你也就在天堂的银存进了一笔美元。爱你的仇人 当他打你的左屁股时把你的右屁股也给你。讲文明礼貌守纪律,上车让座过马路走人行道红 灯停绿灯行公买公卖不象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敢于同坏人坏事作斗争……” 

“主呵,我怎么越听越熟悉。” 

“我的孩子,主说话也得有点套话……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时间过的真快呵,又是 一年过去了……。” 

“主榀,没啥说的就到这儿吧。” 

“我的孩子,主也得讲加入道德,你交了十分钟的钱,主就得跟你说上十分钟,不能缺 斤少两。” 

“主呵,既然时间还早,您干脆给他看看病吧?” 

“我的孩子,那就就给你露一手吧。你这孩子胃不好,小时候老感冒,还爱窜稀,一吃 生黄瓜就窜稀。” 

“万能的主呵,我这点嗜好怎么全叫你给瞅出来了。” 

“我的孩子,主也不是吃干饭的。”“哎哟。”大佛的声音变了,脸虽仍是笑嘻嘻的, 嗓音却露出惊恐。大眼珠子左右转动,你寻觅状,最后定在白度身上。“我的孩子,你带来 的这是个什么人?为何如此怪诞?” 

“我的主呵,是什么使佻惊恐?” 

“我的孩子,你自己看看吧,此人身上必有妖魔附体,以后再追究你等不敬之罪。” 

我主慈悲,万望救小人则个,擒伏妖魔。” 

“此妖我也没见过。隔行如隔山,不是一路子。你们可去找张大仙,听说她灵得很,专 事请神驱鬼,很有些神通。” 

“威——武——!”四周的和尚一齐喝堂。 

一见这阵势,白度也傻了,手扯着元豹脚不沾地儿地落荒而去。晚上,天色昏黄、白 度.孙国仁站在没开灯的屋里、瞅着元豹琢磨。昏暗中,元豹面目模糊,站卧行走悄无声 息,窗外街灯透进来,端的有些鬼影倏忽。 

“二位,别信那老和尚的。”元豹被二人看得发毛,一个劲儿申辩。“我也是红旗下 长,密罐里泡,始终一贯沐浴着阳光,哪儿来的鬼呀?”“别走近!”白度伸手制止元豹, “身上没鬼,心里莫非也没鬼?”“没有。”元豹拍着胸口说。“除了二两心头肉主不是一 腔心血。”“我盾还是打打的好。”孙国仁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有则改之,无则 加勉,万一心怀鬼胎呢。” 

“不可能。”元豹说,“我从小就吃宝塔糖;蛔虫都存不住何况一个大活鬼。”“张大 仙的情况你了解了吗?”白度问孙国仁。 

“了解了。”孙国仁说,“海淀苏家坨的一个老太太。小时候被鬼捉去过一回,一年后 回来,就能打鬼了。长城以南黄河以北的鬼她全认得全叫得上名儿。” 

“那她是人是鬼。”“介于人鬼之间吧,跟人也熟,跟鬼也熟,不干人事但吃人饭。日 本鬼当年趟八路的地雷阵都上绑上她和羊一起打头阵。”“准有鬼,我一进这屋就闻见鬼味 儿了。” 

一个一身素白,白衣白鞋白头发的小脚乡下老太太手提着一把长穗木剑雄纠纠地走进元 豹住的宿舍,东张西望,皱着鼻了闻来闻去。元豹忙站起来,赔着小心:“开窗通通气您再 闻,我刚拉过裤子。”“你就是磕一屋子臭难蛋,我也闻得出你身上的鬼味儿。”老太太哼 了一声,不悄地说。继续在屋里走来走去、东瞅西瞧。孙国仁叼着一根烟,瞅着老太太,看 了眼白度,似笑非笑。白度白他一眼、严肃地跟着老太太在屋里一起转悠。 

老太太伸手摸了下窗台,白手套沾满了灰:“屋里够脏的,难怪招鬼。”“这样吧,” 老太太转身对大家说,‘咱先查查这鬼是谁,然后再考虑请谁捉它。鬼也不是什么人都怕, 跟人一样,各有各的克星.”“您请便,现在您就是这儿的神了。”孙国仁张罗着。“大家 闪开,给老太太让出个表演区。” 

“你们这儿录音机吗?”老太太掏出盘磁带。“得先让这玩艺儿转上。”“有有,早给 您预备下了。”孙国仁搬出录音机,放上磁带,按一键子,屋内响起笔缓沉重的哀乐。再看 老太太,早已闭眼舞起太极剑。边舞边哼,随着韵的变化,唱出词儿来: 

“呵,多么辉煌……暴风雨过去,天空多晴朗……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可什么也看不见 到处是人的海洋和交通的堵塞嘹的见村村嘹不见人我泪个蛋蛋抛撒在沙蒿蒿个林……” 

音乐变快,时张时弛,曲调混杂,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令人摸不着头脑。老太太也早越 舞频率越快,扭胯摆臂,双肩抖动;时而鹞子翻身;时而猴儿捞月;时而倒踢紫金冠;一支 剑耍得角练一般,寒光缠身,飒飒唿哨。不管老太太是头冲下还是头在挡里,那词儿仍是字 字清晰,悲凉苍劲,学龙象龙,学狗象狗。“千里刀光影仇眼满九城也许你的跟睛再不会睁 开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当兵风雨中战斗了多少年……” 

“这还是个英魂。”孙国仁小声对元豹说。 

“我也听出来了。 

老太太的唱词开始变得迭声发问。 

“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为何要离别你的故乡离开你心爱的姑娘……我和你 无仇又无怨偏让我无颜偷生在人羊……”“行了,问清了。”老太太突然收势生恢复常态, 擦着汗对白度说。“把磁带倒回去,音量放大,听听。” 

白度把磁带倒了几圈,将音量放到最在,重新放声。 

老太太的歌声顿时充满房间。 

“老张三,我问你,你有家乡在哪里?” 

录音机强大的电流声里突然响起微弱遥远的男声,那声音悲愤绝望,但隐约可辨: 

“河南汤阴。”老太太的歌声:为何要离别你的故乡离开你心爱的姑娘……”“……风 波亭……”“天呐,岳飞——岳大人。”众人—起惊起。 

“我和你无仇又无兔偏让我无颜偷生在人间……” 

“跟着感觉走……”“丢那妈!”元豹登时就炸了。“什么叫跟着感觉走?你一个元帅 跟我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共同感觉。 

“求大仙指点。”白度拜老太太。 

“你什么民族?”老太太点起一支烟,斜关眼问元豹。 

“我?”元豹想了想,“满族。” 

“这不结了,岳大帅当年就是跟你们结的仇。” 

“可早五族共和了,我们不也被你们亡了一回国。”“可岳大帅不知道。”“或许知道 了,感情也一时半会儿扭不过来。” 

“大仙,”白度皱着眉头说,“还烦你老跟岳先生说一下。元豹他是下三旗,军国大事 从来就没份儿,让他老换个爱新觉罗什么的,那感觉可能更好点。” 

“难办呐,岳大人的武功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除非他自个想走,武力驱逐怕是诸神都有 些力不从心。” 

“把我们那金兀术找来。” 

“找试试吧。”老太太扔掉烟,用脚碾灭,瞧瞧元豹。“这位小兄弟可要受点罪了—— 把他吊起来。”老太太大喝。 

元豹四马攒蹄吊在房梁上,底下用火烧着。老太太白盔白甲,手拿宝剑,作骑马驰状, 颠倒元豹跟前,横剑勒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道: 

“我乃金国四大子兀术是也,姓岳的,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我操你妈金兀术!”元 豹被细麻绳勒得受不了,破口大骂,“瞅你丫那操性,跟鞋底子似的还金兀术呢!” 

“我让你骂,吃老娘剑。” 

老太太劈头盖脸朝元豹一通乱劈乱砍。打得元豹吱哇乱叫:老东西,你还您真下毒 手。” 

元豹被捆着仰面躺在条凳上,老太太骑在他身上,一边使劲顿着屁股,一边用力撕他的 嘴,拧他的脸。 

“我乃大宋子天子赵构,姓岳的,还不快快退下。” 

元豹红着眼睛瞪着老太太:“你别让我起来,起来我就点你们家房。”“还敢嘴硬,朕 就知道你小子非反不可。” 

老太太又是一通耳刮子。 

“不行呵,软硬不吃呵,我就知道这岳武穆的骨头硬。” 

老太太挽着袖子拎着剑着气,气喘吁吁地对白度说。 

元豹被绑在条凳上,孙国仁正在往他脚下加砖头,元豹声嘶力竭地惨叫着:“我跟你们 没完,你们这些刽子手!” 

“拨他指甲!用烧红烙铁烫他!给他伤口上泼盐水!” 

老太太咬牙切齿地指点孙国仁。 

“这些要都不管用,最后就只好给他点天灯了。”老太太无可奈何地对白度说。“你再 想想还有什么人没请到的。”白度问老太太。 

“请得动的都请了。哎哟……”老太太一拍脑门,“我怎么把他忘了。停停,你们都让 开。” 

老太太整整衣裳,摇头晃脑甩着袖子迈着鹅步走到元豹面前。“岳元帅,认出我来了 么?我乃大宋宰相秦桧……” 

元豹吃力地拾起头,茫然地看着老太太,秦相国,饶命……”元豹昏死过去。“好了好 了。”大家拍手雀跃,“还是秦相国管用。” 

元豹被从板凳解下来,松绑。孙国仁口含一口水喷到他脸上。元豹醒过来,睁开眼。 

白度俯身关切地问:感觉如何?” 

“这老太太一准在中美合作所干过。”元豹说完又昏了过去。“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元 豹同志呢?”医院的走廊上越航宇怒气冲冲地和白度一同快步走着,边走边训斥白度,“确 属必要,打也不是不能,但打得要有分寸,象母亲打孩子。” 

“我们正是象母亲打孩子那样打的。” 

赵航宇一进元豹的病房立刻满面笑容地伸着双手奔向元豹。“我来晚了,元豹同志,让 你受委敢了。” 

元豹嘴唇颤抖着,哇地哭了起来,象孩子一样把头偎在赵航宇的怀里。赵航宇楼关元豹 缠了绷带雪白硕大的头轻轻后着。“放声哭吧,出去可不许哭——一滴泪也不能让他们看 见。”赵航宇示意白度出去。 

白度悄悄出了门,靠在门上喘了口气,返身又进了屋。只见元豹和赵航宇已经又说又笑 的了。赵航宇一只手打着拍子,元豹容光焕发地仰脸朝着阳光和赵航宇一起唱着歌: 

“小公鸡叫咕咕,少年把新娘找……” 

白度微笑着:“瞧这一老一泊的。” 

“我说元豹。”赵航琮笑着对元豹说,“岳大帅附到你身上也是有道理的,决不是象那 个老妖婆胡扯的什么跟满族有仇,而是因为在‘精忠报国’这点上你们很想象,这是你是光 荣。你要学习岳元帅,对同志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严冬一样残酷无情。”“那岳元帅要再 来,各位也别赶他了。” 

“我同意,你说呢,小白?可以试一试嘛。 

“我们小唐经过这次考验更坚强了。” 

元豹被夸得兴奋了,跞下床屈臂绷起那只好胳膊的二头肌,嚷:“我还能吃得十斤肉, 拉得十石弓。” 

“妈妈,”赵航宇和白度一起连连点头,“瘦死的驼比马大,您腿上拨根汗毛比我们腰 粗。” 

第九章 

—条铺着红布的长桌上摆满手表、球鞋、茶缸,打火机和书信等物,每件物品上都挂着 —个号码卡片。 

礼堂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一个个好奇地伸着脖子看台上桌子上摆着的那些物 品。 

一遍铃响过,主持人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出来了,台下响起掌声,主持人向台下深 深鞠躬,站到放着扩音器的讲台后面拿起一把小锤子。—个同样穿燕尾服的大汉子拿一只长 林杆走出来站到桌后,同样博得一阵掌声。主持人宣布:“现在拍卖开始:第一号物品—— 手表一只。”大汉用杆将手表高高挑起,向全场出示。 

主持人双手扶台侧脸看着这只表说:“这是—只半钢的‘宝石花’手表,曾在唐元豹手 上戴过八年,伴随它的主人经历过风风雨雨,是很多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人。一号物品我们 的标价是八十元。”全场默然。“七十五元。”仍没人出声。“七十元。”“二十五元。” 远处一只戴了好几只大成指的小葱般的女人的手举了起来。”哐!”主持人及时地敲了下锤 子,一指那女人,“二十五元卖你了!”拿杆的大汉悠了悠杆,一使劲甩出去,手表准确地 飞进那女人的怀里。“现在我们拍买二号物品。这是一双解放胶鞋,曾在唐元豹脚上穿了八 年,件随它的主人走过坎坷人生……二品我们标价是三块二毛钱。”“他有没有脚气——这 双鞋的主人?”一个顾客大声问,“有脚气就不值这么多。”“没有。”主持人客气地回 答,“据我所知,唐元豹除了有点汗脚并无其它明显瑕疵。” 

“二块五。”刚才发问顾客开价。 

“二块五卖你了。”随着一声锤响。那双胶鞋掠过拍卖场飞进那人怀里。 

“现在我们拍卖一号物品。这是一条军用裤衩,它的主人既无梅毒又均艾滋病。没长过 疮没长过癣没尿过炕没跑过马除了有点黄可谓一尘不染,屁股后这两个洞那是为了从另一个 角度穿过两条腿,别具匠心巧妙设计的穿脱自如八面来风虱子站不稳跳蚤停不住空前绝 后……三号物品我们标价一元七角。”“现在我们拍卖十五号物品,这是一封由唐元豹亲手 写成的检讨书,内容是他如何在课间欺负小同学……我们标价九毛和九分钱……”刘顺明扛 着一口袋面引着赵航宇等一干穷军大衣的人掀帘子钻进一间窝棚。“老太太,领导来年地你 来了。” 

刘顺明撂下面地袋,对会在铺上正和其他儿个老太太打扑克的元豹妈说。赵航宇忙上前 握住元豹妈的说:“快别起来,我就是来给您拜个年。”“难为您惦记着,百忙之中还跑一 趟,其实不来也罢了,我看见您比您看见我还不踏实。” 

赵航宇环视着简陋的窝棚,鼻子发酸地说:“都这么多年了,群众生活还这么苦。” 

“也就今年遭了灾,往年没这么苦。” 

—群人围坐窝棚里包饺子,赵航宇捏起一个精巧的饺子,问元豹妈:“你老还缺什么? 过冬的衣裳有吧?” 

“好歹是抢出来几了几件,眼下还冻不着。”“要有信心,尽快投入到重建家园的工作 中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敢指望别人……” 

”我会常来看您老人家的。” 

“您还是把我忘了吧。” 

“怎么说话呢?”“不不,不要总支。”赵航宇制止住正要发作的刘顺明。“群众有怨 言是可以理解的,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斗胆问—句,政府知道不知道你们干的这些个事?” 

“老太太、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你胖胖大大的我倒人好说。他,这位刘司令,我可怎么看怎么象威虎山的。”唐老头 儿怒目圆睁,前腿弓后腿蹬,双手握刀离举头顶作奋力劈杀状的大型泥塑迎门矗立在博物馆 的大厅里。他的身后还有一级人物,有的低着脖颈粗大的头,双手攥拳戴着铁链;有的双手 捧酒碗,仰天长啸。在他们脚下挣扎一群连滚带爬的洋兵、清官。“在那万恶的旧社会,穷 人头上三把刀……” 

元凤站在展厅的片前,手拿木杆,面对着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小孩有板有眼地说着。 

“以山东为例,冠县梨园屯三百六十多户中,占一百亩从上土地的地主只有二十八户。 以北京为例,仅西单牌楼以南,宣武门内外地区,每月向会库教学缴房租的就有—百多家。 当时流传的民谣说:‘洋人进中国,二毛直起腰,仗洋势,奉洋教,又没羞,又没臊,趁早 把大画也改掉。” 

赵航宇领着刘顺明、孙国仁等人站以小孩后面,阴郁地盯着无凤。“瞧人家,搞得多专 业。”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无凤把的杆啪地打在图片板上,“下面请看我第一部 分:震惊的世界的春雷!一九九年,山东省西部的义和团在平原县举行武装暴动……” 

元凤一边讲解着—边把杆指向一幅图片和玻璃柜里的一件件实物。“这是义和团壮士练 武歇息时喝水的荣壶……这是义和团壮士练武歇息时坐过板凳……这是义和团大师兄唐国涛 在全国解放后安居乐业的照片……” 

孩子们瞪一双双亮晶晶的无知的眼睛随着杆的移动上下瞅着,用心地在小本上记下元凤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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